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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衬

合衬

发表时间:2020-12-22 10:01

《合衬》的主角是严鹤闲云,是作者故人温酒所著的一本百合小说,小说合衬主要讲述了:两小无猜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而盛颜和时喻两小无猜,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甚至以为这辈子都会和对方在一起。

合衬小说
合衬
更新时间:2020-12-22
小编评语:两小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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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衬》精选

食物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菜起了锅,几人亲热地上桌,喝着熬得正鲜的排骨汤,随便聊些家常话。

“民以食为天”,现代人生活节奏再快,也时常要借吃饭的机会,放慢速度喘/息几下。

可惜薄艺不能,她连喘/息都要小口,空闲都是偷来的。

她才放下筷子,经纪人就连打好几个电话来催,晚上还有一个线上直播,赞助的品牌方名气很大,她再不走就赶不及了。

纵使万般不舍,薄艺依旧不得不起身和时喻道别:“宝贝,那我走了,妈妈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时喻把她送到门口,她举举手中的手机:“走吧,我晚上看你直播。”

薄艺抱一下她:“过几天见。”

“拜。”

薄艺走后不久,盛泽菁也被医院打电话叫回去了,这年头,哪有医生不忙的道理。

两位大人一离开,空气也冷清下来了,时喻和盛颜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浓烈的日光被乔木剪碎,一把碎金似地撒在原木地板上,阳台上的绿植生机盎然,在花架上摇着光影。

盛颜不时抬眸望向对面的时喻,时喻逆光而站,表情被淡化,嘴里抵着刚拆的奶糖,腮帮子鼓起一边。

“怎么这样看我?”忽地,她捕捉到盛颜的视线,口吻戏谑。

盛颜摇头不语,把碗筷叠起端进厨房,简单处理后送入洗碗机里,时喻跟在她身后照做,她们各自洗干净手后回到客厅。

吃饱喝足后人多少有些困倦,思维也迟钝下来,时喻提议:“狐狸,你要回去睡会儿吗?”

盛颜坐到沙发上,身姿矜持,她侧过脸,秋眸如水,安静地看向时喻。

触及她的目光,时喻没由来地心脏一紧,漏跳了半拍。

盛颜看向她身后,意味不明地说:“把窗帘拉了。”

时喻扬一下眉,转身去拉窗帘。

“哗啦——”浅青色的刺绣窗帘,将阳光拒绝在室外,客厅骤然昏暗下来,所有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

“时喻。”

盛颜念时喻的名字时,尾音似一泓秋湖漾起的波澜,轻推浮在水面上的秋叶往前游。

时喻回过头,困惑地问:“嗯?”

“抱。”盛颜张开双臂,等待倦鸟归林。

原来她知道。

时喻心里一酸,她快走几步,蹲到沙发边上,双臂在盛颜腰后交叉收拢,整个人埋入女生怀中。

客厅里光线微弱,加深私密感和安全感,那些藏起来的脆弱,被一层层剥出,无限放大。

时喻轻声呢喃:“妈妈走了。”

盛颜轻拍她的肩背,眼底的心疼几乎要融化了:“晚上就能见到妈妈了,不是还有发布会可以看吗?”

每次薄艺离开后,时喻都会心情低落。

时喻往前,把她抱得更紧:“你陪我去看发布会?”

这哪里是询问的语气?

盛颜却甘之如饴,眼梢里勾着温柔:“我陪你。”

时喻,一年和十年又有什么关系呢?春秋与冬夏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陪你啊。

盛颜第一次知道薄艺是时喻的妈妈,是在六岁那年的暑假。

那年她尚是永安镇的异乡客,每逢寒暑假才会到奶奶家,小住一段时间。

这位比她大半岁的世家姐姐,是她最为熟悉的同龄旧友。

她仍记得那天,和往年一样,她被盛泽菁和晏端己送到永安镇。

她去找时家的小姐姐玩,却见时喻站在时槿容面前,用手背抹擦脸上的泪,雪玉琢成的脸庞浮起润红。

太阳热闹地烧,花影在青砖上铺叠成画,女孩稚气的哭音时断时续。

“他们说……说我没有妈妈,说妈妈不要我了。”

“外婆,他们欺负我,呜呜呜呜呜。”

“他们是、是坏孩子。”

“喻喻不哭了。”时槿容一边给时喻擦眼泪,一边说:“他们是坏孩子,喻喻不理他们,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妈妈最爱喻喻了。”

她们后来的对话,盛颜没有再听下去,可是她多少也有点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时喻的妈妈?

第二天,她又去找时喻,一直找在镇上的某处角落,见证了一场混架。

时喻像头敏捷的狼崽,扑压在一个男孩身上,揍得男孩鼻青眼肿。

其他孩子厮打成一片,如黄河决堤,分不清谁是泥谁是沙。

这场打斗随着盛颜的到来,陡然画上休止符。

“时喻?”盛颜站在剑拔弩张的两路人马之中,不染纤尘。

她印象中的时喻,体面、斯文,怎么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喻恶狠狠地抬起头看瞪她,她的脸庞上既有抓痕,又有灰迹,眼神孤勇又难过。

盛颜也不惧,她又上前几步,低唤一声:“时喻?”

时喻神色软化,眼圈顿时红了一片,强压在愤怒之下的委屈,后知后觉地涌出来。

她松开手中揪起的衣领,来到盛颜面前,语无伦次地解释:“颜颜来了。”

“我不想打他,他欺负我妹妹。”

时喻越说眼睛越红:“他还骂我妈妈。”

“我不是坏孩子……”

“你不是坏孩子。”盛颜在她即将落泪那一刻,紧紧地抱住她。

她安慰时喻:“是他不对。”

尽管还不了解原委,她还是本能地维护时喻。

人心怎么可能不偏呢?她怎么可能不偏心时喻呢?

这时,大人们姗姗来迟,把自家孩子护在身后。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向他们解释事因,虽然双方都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但是多少可以拼凑出真相。

前段日子,镇上搬来一户富贵人家,那家人的独孙张扬跋扈,镇上的孩子们大多不爱和他玩,只有个别不学好的当他跟屁虫。

他们一次贪玩,欺负到时喻的同族妹妹头上,时喻知道后气不过,带领一帮大大小小的孩子堵人,要求对方向妹妹道歉。

那独孙见自己势弱,口不择言:“时喻,我爸说你是野种!你妈妈和野男人睡觉,野男人不要你们母女俩了!你就是个赔钱货!你妈妈就是贱人!”

之前他没少拿时喻的身世挑衅她,时喻家教良好,从来没有动过粗,这次实在是忍不住,第一次上手打架,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打。

“谁准你们这样欺负时喻?谁准你们这样侮辱时喻的母亲?”

时喻满脸是伤,眼里湿漉漉,被时槿容攥住手搂在怀里,素来有大家风范的时槿容,第一次将怒意形于色。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多嘴半个字,连镇长都战战兢兢地守在一边,生怕时槿容被气出个好歹来。

时槿容在永安镇上德高望重,镇上三代以上的人家,哪个不和时家沾亲带故。

永安镇民风淳良,懂事的人哪个会拿时喻的身世说事,现在这孩子让外乡人羞辱去了,他们看那家人的眼神,都隐约带上了点敌意。

那家大人见势不妙,只想尽快息事宁人,便说:“孩子不懂事,我们大人向您道个歉,您看我们家孩子也被您外孙女打伤了,这件事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养而不教,大人有错,孩子不学好,孩子也有错,伤害到我们家时喻,你们就应该向她道歉。”时槿容的语气不容置喙,几十年的人事沧桑,所沉淀下来的威压全然释放,纤柔单薄的身躯,为时喻擎起一片艳阳天。

那家人逼不得已,让独孙向时喻道歉,然后灰溜溜地回家。

晚上时喻擦了伤药,和盛颜肩并肩躺在凉席上。

盛颜侧脸问她:“时喻,伤还疼吗?”

“不疼,有点痒。”时喻脸上有好几道抓伤,敷上草药后有些痒,她伸手去挠,被盛颜拉住纤白的胳膊。

盛颜低叹:“别挠它。”

时喻抿唇,眼角耷拉下来,有些难过地看她:“痒。”

盛颜稍起身,给她的伤口呼气,温凉的气息驱散那抹痒意,时喻睫毛扑闪,楞楞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盛颜停下来问:“好点了吗?”

“好点了。”时喻点头,翻身抱住她,她沮丧地说:“外婆在难过,我不该和别人打架。”

时槿容给她擦药时,眼里的叹息像是叠在山上的枯叶,不厚重却萧瑟,她似要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摸摸时喻的脑袋:“明天醒来喻喻就不疼了,去睡吧。”

时喻走出屋子时,分明听见外婆哭了。

盛颜不认为时喻有错,她说:“是他们不好,不该这样说。”

犹豫片刻,她又问:“时喻,你……妈妈呢?”

时喻趴在她肩头沉默很久,久到盛颜有些心慌,以为她生气了,正要和她道歉,时喻却突然爬下床,光脚就往外跑。

很快,时喻抱着一个檀木盒子回来,她把盒子放到床上,看着盛颜,一字一顿:“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其她人。”

她强调:“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小孩子的感情单纯又简单,因为喜欢你,所以我信任你,我把秘密全部告诉你,我的快乐与难过也分享给你。

窗外蝉吟不断,晚风闯堂而过,盛颜在一片窸窣声里,恍惚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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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衬》的主角是严鹤闲云,是作者故人温酒所著的一本百合小说,小说合衬主要讲述了:两小无猜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而盛颜和时喻两小无猜,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甚至以为这辈子都会和对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