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爷后他能屈能伸》是由作者二钱冰糖倾情打造的小说,叶谦贺兰云致是小说的两位主角,小说穿成侯爷后他能屈能伸讲述了:叶谦做了以前不会做的事,而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他需要好好的活着,而活着就要做自己不想的事。
《穿成侯爷后他能屈能伸》精选:
八皇子在宮宴舞剑发生意外的事引起朝中一片非议,八皇子本人当场受到了惊吓不省人事,丽妃和有身孕的宸贵妃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宸贵妃惊了胎,弄得合宫上下全都十分紧张。
叶谦由于在事前大喊了那一句,被传唤到紫极殿面圣。
紫极殿是帝王居所,殿外栽了满园梨花,据说是当年开国皇帝栽给皇后瞧的,百年过去了,这些梨花换了一批又一批,倒是年年都开得极好。
帝王坐在长阶之上,垂衣端坐,冕旒遮住了他的脸,殿内光线明亮,叶谦却不敢抬头,一旁放了张椅子,坐着匆匆赶来的叶太后。
“叶谦。”帝王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叶谦掀开袍子跪下行礼:“陛下。”
“抬起头来朕瞧瞧。”帝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平静中正。
叶谦抬眼看他,却看到帝王冕旒之后那略微错愕的眼神,他嘴唇翕张,似乎呢喃了几句,落在空荡的大殿内显得有些落寞。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良久,他终于开口。
叶谦没什么表情,却有一些异样的情绪。
太后适时接过话来:“哀家却觉得谦儿这眼睛像极了阿照。”
叶照,是叶谦亲爹的名讳。
帝王神思一收,点头道:“的确很像。”
太后因叶照之死,陛下处理得不咸不淡而生了好些年的气,如今好不容易消了气,陛下却偏要提叶照。
当事人的亲儿子跪在殿内只觉得膝盖真疼。
“谦儿莫怕,起来说话。”太后余光瞥到叶谦,让他站起来,便不再去缠着叶照的事同儿子生气。
“此处并无旁人,说说你当时看到了什么吧。”皇帝这时也正色道。
叶谦这才注意到殿内加上叶谦就只有三个人,连皇后娘娘都得避嫌,不由得为皇帝陛下的考虑周到而暗自点头。
“回陛下,我看到有人在地上撒这种小珠子。”叶谦在幕后主使趁乱回收那些珠子之前迅速捡了一颗,此刻深感自己果然很机智。
皇帝陛下远远瞧了一眼便知道是宫里惯常用的把戏,眼神一暗,抿紧了唇。
“阿衍他是无辜的,陛下莫要罚他了。”由于种种原因,百里观止刚醒就被被关在扶月台后的废殿内,那后边又冷又破,属实难捱。
叶谦心里没底,他救了宸贵妃,被叫来问话的就是他而不是贺兰云致,但是相应的,他成了救男主的人。
抱紧大腿未来皇帝的大腿和讨好男主他对象现在是叶谦的行动宗旨。
只是他忘了原书这一段具体是什么内容了,只记得个大概。
“你可看清丢珠子的人了?”叶太后沉吟一瞬,问道。
叶谦摇头:“不记得了。”
“好了,夜深了,你回去吧,此事朕自由定夺。”
其实并不消叶谦刻意做什么,他知道百里观止一定会没事,因为朝中还有个树大根深的江府,当年容贵妃的母家,陛下并不能让百里观止轻易出事。
真好,有后台罩着。叶谦想想觉得有点酸,原主虽说也是官宦子弟,叶家却搬离京城远居钦州,远水不解近火,今日若发生这事的人是叶谦,境遇完全不同。
去扶月台的路有一段复道,他提着一包衣物和食盒,行走在半空中朝远处望去,宫外天空有些烟火转瞬即逝,他站在当空的复道上,吹着带雪的风,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打了个冷战,来不及做什么,身上已经披了件带着体温的狐裘斗篷,他朝那雪白削骨手的主人看去,见贺兰云致站在雪地里,一身石青的袄子,嘴里时不时呵出些白气。
他身后站着拎灯的侍卫,也冻得满脸通红。
“你该多穿些再出门。”贺兰云致微微蹙眉,见他衣衫单薄在这里吹风,便将自己的斗篷脱了给他。
“多谢先生。”叶谦扯了扯斗篷,贺兰云致比他高许多,如今自己才十岁,这斗篷属实有些长了吗,拖在地上有些滑稽。
“先生也是去看阿衍的么?”
贺兰云致点头:“阿衍平日里对王府的人颇为照顾,他出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叶谦并不知道他二人是否已经经历了围场的那件事,但是他可以合理猜想,不管现在百里观止是不是对贺兰云致有想法,贺兰云致也许是有的。
他突然有了一种撞破了男主和对象之间爱情的萌芽的感觉。
感觉自己是个两百瓦的灯泡,挪不走那种。
叶谦没有回他的话,同贺兰云致一起朝扶月台走去,一路上都在踩雪,嘎吱嘎吱的声音,亦步亦趋,倒也有些雅趣。
贺兰云致就跟在他后面半步,叶谦白日来过一次,入了夜勉强能认出来路。
好不容易绕到那废殿后,殿门上了一道大锁,门外站着两个带刀侍卫,叶谦看着那修长的横刀觉得有些好看。
“陛下有令,禁止探视。”
“大哥,打个商量吧,你看着天寒地冻的,里面那位主子可冻不得,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给八殿下送点御寒的衣物和吃食吧。”叶谦笑嘻嘻地同侍卫周旋。
“可这真不是我们能放人进去的啊,小宣侯莫要难为我等了!”
“兄弟,看这深更半夜的,也没人来巡视,金吾卫我来之前才见着往东门那边去了一时半会也不会来……”
“这些金珠子拿回去逗家中细娘玩儿可好?”他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几颗小指头大的金珠子,原本是宫中发给皇子公主们的压岁,每人两个巴掌大的红袋子,各装一百颗金珠子和一百片金叶子。
这些东西自然是稀罕物,指头大的珠子圆润得很,也没有官印。
侍卫终于是松了口,放叶谦和贺兰云致进去。
废殿内并不比外边暖和,百里观止缩在一处角落,冻得直哆嗦。
“你们怎么来了?”
“怕你冻死,给你送衣服来了。”叶谦说着先把大氅抖开递给他,又打开食盒,里面是尚有余温的酒酿圆子和一些糕点。
百里观止是真饿,三两下就解决掉了那些吃食。
“父皇怎么说?”吃完之后,他扯紧厚厚的貂裘大氅,把自己裹了严实,这才问道。
“陛下把我叫到紫极殿问话,我如实说了,他应该不会追究你。”
“不是父皇追不追究的问题,是那些老匹夫要追究。”百里观止一屁股坐到殿内的榻上,把不太结实的木榻压出了声。
“你是说,陛下还不放了你,是因为朝中有人要拿此事做文章?”贺兰云致蹙眉。
“此事往小了说可以是后宫的丑事,往大了说,可以是皇子内斗的大事。”
“陛下需要时间考量也是常情。”贺兰云致徐徐说着,一字一句像是安定人心的热汤一般,在冬夜里显得有些熨帖的舒服。
“阿衍你放心,我替你盯着外面,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先替你按住。”叶谦沉吟一下,同百里观止说道。
百里观止重重点头。
其实这事儿皇帝心里清楚是冲着什么来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按捺不住,他属意百里观止为太子,却不知道是谁在不知不觉间刺探了他的意思,要对百里观止下手。
陛下也很烦。
他一边在紫极殿内对着一堆大臣的连夜上表说百里观止德行不端要重罚的折子,一边着人给叶谦去探望百里观止放点水,他不能直接表现出偏袒,却不能真让亲儿子冻着。
而这时,守夜的小黄门却进来报,说信王百里绎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