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火热连载的耽美小说《我靠美颜谋江山》的作者是折尽春风,该书主要人物是容玖谢怀瑾,我靠美颜谋江山小说讲述了:谢怀瑾其实是喜欢容玖的,但他不敢说,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容玖这个人多没有心,就算自己做了再多的事也无法打动他。
网友热评:他没有心!
《我靠美颜谋江山容玖》精选:
容绥把屋子里该砸的东西都砸了,其实也没多少,就桌子上一套茶水杯,两个凳子外加俩花瓶。
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安宁王府更是雪上加霜。
容玖斜倚在床上,看着地上的碎片,心疼的直皱眉。
容绥站在一旁双目圆瞪,气势汹汹。
容玖眼角上挑,斜眼睨他:“闹够了?”
容绥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一声不吭。
“瞪我干什么?你瞪我也回不去容国了。”
“你……”
“窝囊废,软骨头,换个新鲜点的,哥哥我都听腻了。”容玖打断他。
容绥瞧他这副死皮不要脸的样,心里一股火更是蹿的老高,眼角泛着猩红的光芒,指着容玖鼻子吼道:“你以为你救我一命我就会感激你么?”
容玖摇摇头:“你会么?”
容绥胸膛起伏,喘息不定:“我恨你! 你根本不配为容国的君,你是容国的耻辱,你愧对列祖列宗!我容绥是容国的皇子,生来高贵,宁死也不会对贼人俯首称臣!”
闻言,容玖不禁一怔。
他只当这个弟弟性子骄纵,不成想还有这番骨气。
说来,两人身上虽然流着相同的血液,却对彼此知之甚少。
少时他也这副性子,高高在上,所谓同性相斥,他和容绥互相瞧不上眼的,等年岁长了明白事理,表面虽维持的像个样,实际愈发瞧不上他。
容绥自不用说,一对直把厌恶他三个字挂脸上,见面不损他两句便皮痒痒。
如今想来有些唏嘘,绝境之时才觉得亲情万分可贵
容玖瞧他,眼前的少年不过才十五岁,从小被保护的太好,一夜之间失去最疼爱自己的父王和母后,转瞬间从云端跌落泥底,天旋地转,此刻就像一个受伤的小狼崽,被逼到绝望之境,浑身戒备的竖起毛发。
实在可怜,容玖不忍心再刺激他。
别过脸,扬声冲外面道:“小夏子,进屋收拾。”
继而转头对容绥道:“今夜庆功宴你和我一起去,我和他们说你被吓傻了,记得装的像一点。”
容绥:“……”
容绥嘴角抽.动: “我不去!”
小夏子一脚刚踏进门槛又默默合上了门。
“怎么?气还没消?小夏子,把府上最便宜的茶杯弄过来两套给我们容小公子砸!”
门外的小夏子摸了摸鼻子,心疼,没听见。
容玖紧握双拳,指甲嵌进肉里:“今日,你要么杀了我继续享受你的荣华富贵,要么我就去杀了谢怀瑾那个狗贼!”
容玖面色一变,电光火石间,一个剑步窜到容绥身边,毫不留情的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容绥没来得及躲闪,生生挨了这一巴掌,脑袋被打的偏过去,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容绥被打懵了,缓了缓才将脸转过来,难以置信,咬牙道:“你…….”
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衣领便被容玖一把揪起,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凛冽神色。
“容绥,你给我听好,你现在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命,你所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死的不仅仅是你,而是全幸存下来的容氏皇族!”
“杀谢怀瑾,你拿什么杀?人没见到,你就被射成筛子!你死了倒干净,全容氏一族都得给你陪葬!”
“还是说你仅是个为了逞一时英雄的自私鬼!”
“说我窝囊,你也好不到哪去,简直蠢钝如猪!蠢王八蛋子!”
后一句话倒像是憋了许久。
容绥被他一顿连珠炮恁的说不出话来,嘴唇动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话。
话落,容玖又恢复一脸漫不经心的态度,不去看容绥何反应,替他整了整衣领,语气轻柔的仿佛兄长嘱咐般:“我知道装傻子为难你,既然不会装傻子,那就装哑巴,少说话。”
庆功宴定在摘星宫。
这座闻名于诸国耗费近十年的摘星宫不可谓不气派。它从南山向北而建,直走京都。宫殿高耸,屋角彼此相斗,盘根交错,四周楼阁环绕,廊腰萦回,曲折回旋,若云雾缭绕,则仿佛置于仙境。
当初他父王大大小小打了不少胜仗便飘了,觉得自己格外了不起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自己的皇位,便穷奢极欲,大兴土木,扬言定要建个比摘星殿还要阔气的宫殿,殊不知连年征战已经造成国库穷的响叮当,不休养生息反倒压榨百姓,后果可想而知,宫殿没建成,倒让他儿子成了亡国之君。
黎国皇帝倒是好命,他老子当年修建此宫耗费大量人力财力物力,不成想摘星宫竣工那天乐极生悲两腿一瞪撒手人寰了,他倒死的瞑目,却差点自己儿子作成和他容玖一个下场,犹如丧家之犬被他父王追杀,甚至为保命不惜将怀胎几月的妾侍扔出马。
如此说来,他父王倒也算谢怀瑾的救命恩人。
谢怀瑾隔了几米距离,着一身月白色云纹缎袍,腰间玉带束封,悬着一枚麒麟玉佩,墨发仅以玉冠简单束起,风流倜傥,清冷高贵,周身散发着冷漠威严的气势。
容玖默默在心里呸了一声,怔忡的神色一瞬间消散于无形,一双如蒙了水汽的桃花眼让人再也捕捉不到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
“臣见过殿下,”容玖拱手行礼过后,又看向一旁,笑呵呵道:“这位便是宣王殿下吧。”
宣王谢怀瑜,与容绥同岁,黎国四皇子,是个真傻子,如假包换。
模样长的煞是好看,如精致的陶瓷娃娃,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的不掺杂一丝杂质,容玖活了将近二十年也没见过这般剔透的眸子。
容玖又赶忙扯容绥的胳膊,温言哄道:“快,听哥哥话,说臣见过三殿下,四殿下。”
容绥今日穿的宽袖,容玖手伸了进去,哪是扯,分明是掐!容绥痛的皱眉,死咬着牙才不至于哼出声。
“臣见过三殿下,四殿下。”声音闷闷的。
容玖这才松了手,笑开眼,道:“二位殿下莫怪,臣这弟弟脑子被吓坏了,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殿下多多包涵。”
他虽把容绥那根倔的跟头牛一样的筋给扯直了,这小子总算不再脑子缺根弦一味冲动的喊口号,却还犯别扭不搭理他,死活也不行黎国君臣之礼,被逼的急了,直说自己难道不是傻子么,行,倒是会活学活用。
谢怀瑾挑了下眉,语调冰凉如水,道:“可找太医看过?”
容玖答道:“牢殿下挂心了,陛下宽厚,听闻此事已派了太医看过,只道这是心病,不可急,需静养。”
他当然不会愚蠢到真的以为谢怀瑾好心,不过是心中生疑想套他的话罢了,还故作如此冰冷语气,莫不是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他?呵,一次两次就罢了,真当他容玖吓大的?
谢怀瑾朝容玖走近两步,在与他一步之遥前停下,犀利的目光紧紧锁着他,霸道的气息愈发浓重,容玖面色虽不变,身体却不由自主紧绷。
“……”
“本王倒是认识一人,专治此症,他有一法子,便是一日分三次服下特制丹药,此外还需每隔三个时辰沐药浴,只需七七四十九天,保证药到病除。”
容绥:“……”
小夏子等甲乙丙丁:“……”
谢怀瑜:“……”王兄在说什么?
谢怀瑾治人的法子怕是有病的嫌人家死的不够快,没病的高低给人家整出点毛病来。
容玖有理由怀疑谢怀瑾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目的只是想让他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亦或者便存心想此法子折磨人,可眼下……似乎除了应下也没有别的法子。
容绥比容玖还急,心道,容玖不会当真让他泡劳什子汤药吧。
“那臣便谢谢殿下了!”说着,容玖又去扯容绥,“好弟弟,快说谢谢殿下。”
“若殿下治好臣的弟弟,臣无以为报,只愿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语气透着欣喜和感动,若是眼角再挤几滴泪便是再好不过。
谢怀瑾眯了眯眼道:“既如此,那明日本王便带着此人去你府中,只是泡此汤药会令人全身疼痛不止,本王怕你于心不忍,但良药苦口利于病,此法子若少一次便功亏于溃,为了彻底治好你弟弟的病,本王决定多派几个人去你府中监督。”
容玖:“…….”
“殿下恩德,臣感激不尽,只是臣知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定会按着法子来,殿下日理万机,此事便不必劳烦殿下了。”
“不劳烦。”语气不容置喙。
容玖:“……”
容绥,你放心!等哥哥复了国,定要把谢怀瑾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百倍还回去。
容绥忍不了了!
容绥霍然抬头,一双眸子瞪向谢怀瑾,煞气翻涌,冻结如冰。
容玖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求容绥装出一脸白痴样,可也不是眼下这副要杀人的气势。
周遭的气氛一时无比僵硬。
容玖瞟了眼谢怀瑾,见他眸中寒气四溢,不禁心头一跳,心思飞快旋转,却忽然被一道稚嫩的声音打断。
众人不约而同的朝声源看过去,竟是傻子谢怀瑜。他嘴里一口一个哥哥,看的却不是谢怀瑾。
走至容绥身边,谢怀瑜一手扯住他袖子,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道:“哥哥真好看。”
容玖眼皮一跳,得,脑子不好使,眼睛也瞎,没救了。
“过来,怀瑜。”谢怀瑾低沉的声音透着不悦。
容玖倒是觉得可以就着小殿下的台阶下,然而没等他开口就发生了意外。
容绥用力,一把推开了谢怀瑜,谢怀瑜惊呼一声,向后倒去,若不是谢怀瑾接的及时,恐要摔个屁股蹲。
一旁的小太监纷纷惊呼。
谢怀瑜被谢怀瑾抱在怀里,眼里顿时起了层雾气,委屈的叫哥哥。
霎时间危险的气息迅速扩散,容玖额角突突直跳,又气又急,第一反应却是将容绥挡在身后。
忽然间,容玖感觉腰部一紧,整个人被人从后面牢牢环住。
“哥哥,我讨厌他们!我不想和他们玩!”语气倒是和小殿下如出一辙。
谢怀瑾目光落在那两只缠绕的手上,愈发深沉。
容玖万万没想到当初为了抗拒当傻子就差和他一哭二三上吊的容绥有朝一日也会拿脑子不好使当挡箭牌。
不错,学会低头,这是他教会容绥的第一个道理。若不是谢怀瑾在这,他定要好好地嘲一嘲容绥。
“容绥!”容玖提着他肩膀的衣服,一脸严肃道:“快和二位殿下道歉!”
容绥疯狂挣扎:“我讨厌他们!我讨厌他们!”
“你!你!你简直要气死我!”容玖一脸恨铁不成钢,扬起手,毫不犹豫的给了容绥一下。
啪的一声,异常清晰。
这一下用了七层力,容绥被打的身子一歪。
容绥:“…….”这是第二次了。
小夏子眼皮一跳,心道,回府第一件事就要把瓷器给收好。
打完这一巴掌,容玖转身给谢怀瑾跪下,语气万分自责道:“殿下,子不教父之过,如今臣和弟弟相依为命,兄便如父,都怪臣妇人之仁,因念着臣弟脑子有损,所以平日里对他多有惯纵,以至于冒犯了小殿下,一切罪责皆由臣承担,但凭王爷处置,绝无怨言。”
容玖这是以退为进,且堂堂靖王殿下和一傻子斤斤计较说出去怪掉身份的,他料谢怀瑾不会做什么。
却听头顶传来一声冷嗤,谢怀瑾俯下了身,贴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充满威胁的口吻道:“容玖,你知本王不会在乎外人的看法,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容玖:“……”可厉害死他了。
灼热的呼吸落在耳边,令人寒毛直竖,容玖眼睫一颤,不禁闭了闭眼,不发一言。
半晌,谢怀瑾才起身。
容玖终于暗暗松了口气,却又听谢怀瑾凉飕飕道:“既然你弟弟脑子有损,不知事理,却如此嫉恨本王和本王的弟弟,莫不是安宁侯你平日里总说本王和怀瑜的坏话?”
有些人一看就不像好人。
“殿下,这……这说的说哪里话,臣……臣赞殿下您还来不及哪里会污蔑!臣对殿下之心如日月般皎洁清朗!”容玖又忙不迭的解释,身体抖的和筛子般。
……可惜长了张嘴。
人走的远了,容玖才扶着小夏子的胳膊站起来。
怎奈送走谢怀瑾这尊大佛,眼前又有个不省心的祖宗。
容绥死死瞪着他,怒气冲冲。
一天之内挨了两次打,最可恶的还都是一边,白日里的肿都没消下去呢!
容玖整理衣袖,云淡风轻的语气:“先欠着,日后定让你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