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迫和狼崽子签订了契约》是由作者我故在倾情打造的小说,萧野白洛河是小说中的主角,小说重生后被迫和狼崽子签订了契约讲述了:白洛河的确是一个高岭之花,即使是重生了也让别人无法接近,而唯一能接近他的就是他的徒弟了,只是徒弟也对他别有用心。
网友热评:外冷内冷谁都不爱凉薄仙君受×对外恶狠狠对内温柔痴情狼崽子攻
《重生后被迫和狼崽子签订了契约》精选:
锣响,三炷香时间到,比试结束。
一众弟子开始纷纷聚集在台上。
“诸位,比试结束,揽玉盛会也接近尾声,现在请各位上台,求取仙缘。”
“让开!”绯雍捂着小腹喊,周围人四散开来,只见他直直盯着台上第六席,上前走去。
第六席上坐着的,分明是闭眼小憩的白洛河。
绯雍的心第一次扑通剧烈跳动起来,他的脸很红,气息也有些不稳,他大口喘着气,在白洛河面前站定。
他开口:“选我吧。”
他满怀自信,因为从小到大,没人会违背他的意思,人人对他谄媚,献殷勤。虽然来之前父皇跟他说,让他去选现在的第一宗灵山剑派,那儿的掌门已经打过招呼,定会收他入宗。看吧,白洛河,我放弃了第一剑宗,来选你这落魄逐流,感激我,选我吧。
小憩的谪仙般的人掀开眼帘,露出浅绿色瞳眸,那眸中,映着他的面容。
绯雍愈发兴奋起来,双手开始微微出汗。
白洛河似笑非笑:“我为何要选你呢?”
绯雍一怔,心里涌出些许不安,但他很快否定了内心的疑虑,他道:“因为,因为从第一眼,我就认定你是我师尊,而且方才在密林...”
这暧昧的话语让众人一片低呼,绯雍却突然像拾回了自信般抬起头。
“你很温柔,很仁慈,你一定会选我。”
白洛河面无表情,神色却冷得可怕。
绯雍刚安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在密林,你把一个小子推下了水,还让周围一众人不要救他,看着他死,”白洛河俯下身,瞧着他苍白的脸,继续一字一句道,“你是叫绯雍吧,是谁,教你这么恶毒的?”
“你,你都看见...”
“你下去吧。另外,我白洛河只不过在揽玉会上占了个席位,并不打算收徒,请诸位不要来自找无趣。”
人群中有部分人唉声叹气起来,绯雍在一旁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拒绝了,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还是用如此不留情面的方式,他敢,他竟然敢?!
他竟然脱口而出:“白洛河你敢!!”
忽然眼前冷光一闪,雪剑剑芒已然削断他鬓边青丝。
“有何不敢?莫说你是皇室子弟,利益牵连盛多。”白洛河心中冷凝,莫说是绯雍,连他自己的养父母他都杀了。
不愿再多回忆,白洛河雪剑入鞘。
“滚吧。”
四座上的齐震从绯雍朝着逐流的人去的时候心中就已不悦,不久前皇帝才同他商议了用北境一处矿脉换他这小儿子的仙途,这绯雍不纳到他门下,这矿脉怕也是得不到了,于是他走下台,道:“绯雍,本尊见你在台下发挥不错,理应有此段仙缘,如今我收你入门下,如何?”
四宗之一的宗主亲自走下台相邀,何等风光,台下一片艳羡。
可绯雍气得浑身发抖,丝毫不闻齐震的话,只是冲着席上低吼:“白洛河,日后你定会后悔的!”
绯雍转身疾步离开了,齐震在一旁气得脸红脖子粗。
“竖子敢尔?!”
白忘尘微笑道:“那皇子也是被拒一时急火攻心,听不进旁人的话,齐掌门可莫要因此坏了心情。”
这话明着是打圆场,暗着却是在讽他,齐震哪有不知,只是同晚辈计较会坏了名声,他只得心中暗压了这口气。
齐震急于找回面子,一眼便瞧见台上先前看中的那小子,他又摆起样子,踱到了萧野跟前。
“小子,本尊看你...”
“麻烦让一让。”
“什么?”
“麻烦让一让,齐掌门挡着我的路了。”萧野笑了笑。
齐震一时像是听不明白,愣在了原地。
萧野只得绕开他,步伐稳健地走到第六席席前。
印记又开始灼痛,白洛河微闭着眼,按住轻颤的右手,已经有了离场的念头。
有人挡住了光,他睁开眼。
小子笑容明媚得耀眼。
“做什么?”
“拜师呀,师尊。”
“我方才说了不收徒,你听不明白?”
“对,这是师尊方才说的,可是在更早之前,师尊就已经把信物交与我了啊。”
看着萧野无害的眼神,白洛河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果然...九瓣莲不在了。
这就涉及到揽玉会的另一规则,在会上,除了可以抢夺玉简银角获得入仙门的资格,还有一种是仙师主动把象征身份之物交给青睐的人,直接内定。
白洛河微微眯起眼,恐怕失足落水是这小子有意为之,只为了引他现身偷取九瓣莲罢了。
“师尊不舒服吗?”萧野像是有所察觉,向他伸手。
“你当真放肆!”白洛河拍开萧野的手,佯作怒容,留下一众人,起身拂袖而去。
离开玉华台后,白洛河飞快赶回庭梧轩,一甩手合上门,进到屋内。
他摊开掌心,发现印记已经暗暗发黑。
白洛河当即盘起双腿紧闭双目,左手结出繁复印式,灵芒流动,似蝶翻飞。
半晌后,白洛河睁开眼,再看掌心,印记已经褪去血色,散出微弱白芒,有了消失的迹象。
白洛河强压下胸口翻涌的气浪,轻咳了一声。
果然还是有些勉强。
他方才结的是太上灵方印,一种洗褪邪祟净化亡灵的高级术法,现世能完美结出此印的恐怕不出十人,如今这副身体虽然天赋也不错,可与他尚不契合,结起来有些吃力,甚至还要分两次才能彻底磨去契约。
白洛河微垂着眼,如果是他当初的身体自当不在话下,不过他的身躯早已毁了,没有修复的可能,而且他的灵魂,也早该灰飞烟灭了才是。
白洛河神情有些冷峻,究竟是何人唤起了他,还妄图用契约来操控他。
白洛河望向窗外,已近黄昏,暗红的落日垂在天际,园内空芜,几株垂柳恹恹无采,枝丫黑黄,真真渲出几分薄凉。
想是刚才结印花费了太多精力,他倒在床上,微微蜷起,眉目间是深深的疲惫。
......................
转眼便是第二日,白洛河醒来,见气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起身准备第二次施术。
倘若不出差错,这次之后印记会被彻底消除。
随着术法进行,白洛河周围开始升起朦胧雾气,额角也沁出细密汗珠。
这次时间格外漫长,一直持续到了正午。
白衣仙尊端坐轩内,屏气凝神。
忽然,他雪色的耳尖微微动了动。
园外有人声。
“你是何人,来庭梧轩作什么?”
说话的是昨日叫白洛河去揽玉会的小弟子,听说近日有大事,白掌门特地吩咐逐流高层于正午去大殿议事,因这洛河仙尊昨日提前离场,没能接到消息,所以又特意派他来叫人。
可他才转进园里,便碰上一小子,庭梧轩向来偏僻,来人又面孔陌生,令人起疑。
小弟子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难道是昨日逐流新收的弟子?
来人答:“萧野,是洛河仙尊昨日收的徒弟。”
果真是,可小弟子转念一想,又问:“逐流新收的弟子这时候不是都在分配住处,挂牌记名吗?”
萧野道:“已经都做完了,只是昨日冲撞了师尊,萧野心中不安,所以来求个宽恕。”
小弟子这才点点头:“那一道去吧,我奉命请仙尊前往大厅议事。”
两人向庭梧轩而来。
轩内的白洛河蓦然睁开双眼,抓住衣领大口喘气,而他口中竟吐出白雾,睫毛微颤,已然染上了一层霜雪。
白洛河浑身如坠寒冰,暗道果然不是一般的魔契,太上灵方印都洗涤不净,甚至让他遭到了反噬。
魔契反扑,如果不立即分摊反噬,他怕是要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了。
白洛河听着门外渐近的脚步声,强忍痛楚。
“萧野你进来,其余人都滚!”
小弟子正要敲门,顿时一激灵,仙尊盛怒何人承受得了。
他只得退到一边,神情急切。
“你去吧,我转告师尊。”
小弟子宛如抓到根救命稻草,拼命点头,感激万分的离开了。
萧野刚一推开门,忽然被一白色身影按倒在地。
他一愣:“师尊。”
很快萧野察觉到不对,师尊身上很凉,凉得不像活人。
几缕青丝垂落在萧野颈间,一张清冷无双的面孔在他眼前无限放大。
谪仙般的人薄唇附在他耳边,声音有几分隐忍的苦闷:“算我欠你。”
萧野未及反应,左手就被强硬地扣住了,他喘了口气,脑海一片空白。
突然一阵寒意顺着掌心传来,紧接着心口一阵剧痛。
“咝...”
萧野痛得要翻起来,白洛河将他死死按住。
今日也算你倒霉,要做我徒弟,就早做吃苦头的准备。
白洛河心中蓦然有些畅快,恶趣味地弯了弯嘴角。
萧野被白洛河死死制住,强行分摊了反噬的一半痛楚,一般人本该要死要活,可他却咬住嘴唇,不吭一声。
好骨气,白洛河暗道。
突然萧野身上散出一阵红芒,白洛河一下被震开。
红芒散去,轩内除了白洛河一身白衣,再无他人。
而地上,赫然躺着一只昏迷过去的狼形妖兽。
白洛河走向前,弯腰抱起狼崽子。
狼崽浑身火红,眉间一簇金色,九条毛茸茸的尾巴软绵绵垂到地上。
白洛河缓声道。
“我早知是你。”
白洛河将妖身的萧野安置在榻上,伸手抚了抚他的兽耳,兽耳火红,边上有一圈白毛,甚是漂亮。
“萧野...”
白洛河若有所思地念了一遍,陷入了回忆。
当初封妖之战,他还不叫白洛河,而名白雀。
他在妖域苍暮山一处山石下捡到这落魄妖兽,小小一团,连化形都还不会。
妖兽眼神戒备,被他拎起来时还想咬人,他便生了把这小兽当作宵夜吃了的念头,于是给他取了一名,为:萧野。
后来他将萧野安置在兽宇森林,那里中州的妖兽可以合法存在,为了让萧野不受欺负,他还为其设了一层屏障,屏障内吃食丰足,别的妖兽进不来,萧野也出不去,除非学会化形。
自此他便将妖兽忘了个干净,至于白洛河第一眼能认出萧野,也是因为曾为他设过屏障的缘故。
兽耳柔软,白洛河忍不住抚了又抚:“如果昨日密林不是你,我也不会救。”
当然不是因为一时不忍,他早已不是当初那般心肠,救萧野,不过是一个万全之策。
自古修仙者多和妖兽结订契约,作坐骑之用,他早预料到抹除印记不会这么容易,如果印记不能抹除,他可以退一步和萧野这只妖兽签订契约,妖兽承契十分容易,而且契约签订后自动视人为主,兽为仆,免去白洛河担心受人操控之忧。
傻小子竟不知自己已被结了契约,还傻傻承受。
白洛河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算我欠你,你好生休养吧。”白洛河收回手,转身向大殿而去。
大殿之内,逐流大部分高层都已经到场,端坐在两边,诸多弟子也聚集在内。
白洛河悄然到场坐下,还是引了一番注意。
底下弟子叽喳细语。
“喂喂,那是昨日抢尽灵山齐掌门风头的洛河仙尊吗?”
“可不是吗,长这么张俊脸谁会记不得?齐震那老头昨天气得脸都歪了,笑死人!”
白忘尘坐在高层中心,缓声道:“安静。”
立时四下无声。
白忘尘缓缓开口:“昨日揽玉大会结束,恭喜各位高层收得良徒,同时逐流也吸纳了一批出色人才,均已在今日记牌挂名正式成为逐流外门弟子。”
白忘尘顿了顿,继续道:“同时近日还有一件要事,那就是本尊的堂兄,柳暮欢,即将苏醒。”
底下顿时传来几声惊呼:“柳暮欢?!不是死了吗?”
有人答:“这你不知道吧?柳暮欢没死,当时他被逐流高层救下,服了春水丹后被送进明净寺,在大梵莲中睡了20年。”
“啊?春水丹?那不是神药吗,吃了还要在大梵莲里修养20年?”
“你哪里知道,当时柳暮欢可是被一剑穿心啊,春水丹也救不活啊,不封在大梵莲里早死了!”
“柳暮欢怎么会被一剑穿心?”
“20年前,弑君终战,你没听说?他替那魔头挡了一剑啊!”
“那魔头...你是说曾经惊绝修仙界的逐流第一仙君...”
“....白雀?”
“啪!”一声响,茶盏摔在地上四下碎裂。
殿内陡然安静下来。
白洛河垂着眼,弯腰拾起碎裂的茶盏。
指尖一缩,一滴血珠淌下。
白忘尘温声问:“洛河你没事吧?”
“无碍,听得入神了。”
“那便好,三日后堂兄会被接回逐流,暂居芳华庭,因堂兄身体不好,需借芳华庭内灵泉调养,届时请各部弟子换别处修炼,勿要打扰。”
众人应道:“是,掌门。”
暮欢...
殿上白忘尘仍在说着,白洛河却置若未闻。
白洛河一生没什么对不起的人,即使是成为魔君杀了三千余人,他也未曾.生过什么悔意。
他唯一对不起的,恐怕只有柳暮欢了。
柳暮欢的父母是白洛河所杀,生养之处逐流也是白洛河所毁。
他的一切苦难都来自于白洛河。
可柳暮欢是那么善良一个人,面对这么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他最终还是选择挡在白洛河身前,替他抗下一剑。
那一剑,白洛河本没想去挡,因为他根本没放在眼里,他一挥手就可以将那剑化为齑粉。
可他没想到柳暮欢去挡了,他也没想到那一剑会刺穿柳暮欢的心脏。
柳暮欢身体不好,修行微薄,却挡得毫不犹豫。
柳暮欢笑着倒下时,白洛河狂躁的心也跟着凉下了。
所以无忧崖上齐震那贯心一剑,白洛河没挡。
他就那么坠落悬崖,毫无反抗。
最后落得身躯毁灭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所。
殿内人散了,冷清下来。
白洛河回过神,起身要离开。
白忘尘走上前,关心道:“洛河,看你脸色不好,昨日揽玉会你突然离场,是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些了?”
“昨日的确有些不适,今天已经好多了,谢掌门关心。”
“如此便好,昨日那名叫萧野的,你原是不愿收的吧?我也是一时气盛,想挫挫齐震那老头的威风,便替你做了决定,现在想来多有不合适,你要仍是不愿,萧野便纳入我门下吧。”
“掌门有心了,现在想来那小子不错,庭梧轩住久了难免孤寂,添点人气也好。”
“那我放心了。”
白忘尘心中高兴,笑着离开了。
白洛河在原地顿了几秒,也回了庭梧轩。
眼见日下竿头,白洛河心道萧野怕是还没醒。
他推开轩门,却见屋里一片杂乱。
桌椅倒了一片,衣柜大开,衣服散落一地。
白洛河看向床榻,被子落了一半在地上,榻上除了软枕空无一物。
再看窗边,窗台的小泥人七倒八歪,赤红妖兽咬着帘子,暗金色的兽瞳直盯着他。
“你这是在报复我?”
白洛河走向窗边,慢悠悠将妖兽揽在怀里,伸手附在他脑袋上,一股金光窜进萧野天灵盖。
妖兽这才摇头晃脑地跳到床上,眼中恢复了些清明。
萧野化回人形,直直盯着白洛河,模样有些委屈。
“师尊...我手疼...”
白洛河开口道:“妖兽潜入修仙门派, 居心不良,理应被送上神葬台受天雷伺候,身形俱灭。”
见萧野配合地露出惊恐表情,白洛河又慢悠悠道:“不过我可以替你瞒下,这契约就是你我信任的凭证,此后你供我驱使,我护你周全,如何?”
萧野咧了咧嘴,点头。
果然是装的,分明不怕。
“我倒要问你,一只妖兽为何冒险潜入逐流?你意欲如何?”
萧野叹了口气:“找人,师尊,可我没找到。”
“你找何人?”
“白雀。”
曾经白洛河是第一仙君受万人敬仰的时候,唤他的声音充满畏惧疏离,他成为魔君嗜血杀戮时,唤他的声音充满憎恶痛恨。
可白洛河却从未被人这么坚定无畏地叫过,一时间有些走神。
“你该小声点,他是逐流的禁忌。”
“我找的就是白雀。”萧野又更大声地说了一遍。
白洛河不知作何反应,只得问:“你找他作甚?”
萧野道:“报恩。”
见白洛河不说话,萧野又问:“师尊,你认识他吗?”
“我不认识他。”
萧野坐在床边,仰着头,又认真问了一遍:“师尊,你当真不认识他吗?”
白洛河一愣,萧野的神情让他看不明白,只是那张不驯的脸格外晃人。
他罕见地回避了。
“你问我作甚,有能耐自己去寻。”
萧野低下头:“太好了。”
“什么?”白洛河不明所以。
“太好了,每一个人都说他死了,师尊你是第一个让我去寻的。”萧野声音里带了些喜悦,“师尊说的话我都信,我一定会把他寻回来。”
见萧野飞快跑出庭梧轩,白洛河垂下眼,俯下身慢慢收拾起一地混乱。
.............................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过了三日。
三日里,萧野时不时来庭梧轩报告自己的修炼情况,小子天赋确实不错,各种术法学得极快,只是在剑术上造诣不高,一旦有所突破,就可能成为一众弟子中的翘楚,有资格作为逐流代表去参加一月后的交流会试。
这日清晨,白洛河坐在轩内闭目养神。
昨日听萧野说园内柳条又抽了许多新芽,春日的气息越发浓了。
萧野殷勤,总给他送一日三餐来,致使这三日他一直在轩里呆着没出去过。
除了用膳,白洛河也的确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也许是刚重生没有头绪,似曾相识的人和事让他觉得不真实,一切虚幻得像场梦。
白洛河从蒲团上起身,今日是柳暮欢回来的日子吧,该出去透口气了。
他瞧向铜镜,镜中人一身青衣,面容昳丽。
暮欢向来喜欢青色,这身他看着会舒服的。
白洛河推开门,走上园内的鹅卵石小径。
庭梧轩处在一座宽敞园内,出了园子才算是真正出了庭梧轩。
白洛河脚步放缓,他突然想起屋里有红糖糕,柳暮欢很爱吃这个。
白洛河回轩里去取了,只是等他再出来时,园门口站了一人。
一身青衣,身形瘦弱。
白洛河身形一定。
门外人正抬头望着一株细柳上的新芽,似乎察觉到园里有人,他偏过头,露出一张秋水般温柔面容。
柳暮欢进到园里,走到白洛河面前微笑道:“仙尊住在这里吗?”
白洛河缓缓点头。
“我昨日便回来了,堂弟怕我受到打扰,没有通知旁人,今天芳华庭怕是要来许多人了,我怕热闹,就偷着出来了,没想到20年了,逐流我已经不熟悉了,这里是哪处呢?”
“是庭梧轩。”
“名字很好听,我有些印象。仙尊手里拿的是红糖糕吗?”
白洛河蓦然松手,却发现手里的红糖糕已经被他捏成一团了。
他想要收起来,柳暮欢却伸手轻轻按住了。
“没关系的,还能吃,给我看看吧。”
白洛河顺着柳暮欢指尖的轻柔力道摊开掌心。
柳暮欢低着头瞧那糕点,道:“是红糖糕呢,我能尝尝吗,许久没吃了。”
许久是多久,沉睡在莲里20年毫无所知那样的久吗。
白洛河心中微微一痛。
“尝尝吧,很甜。”
柳暮欢伸出瘦削的指节从白洛河掌心刮下一块,伸进嘴里抿了抿,很快他面上爬上一抹愉悦。
“很甜。”
白洛河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他道:“如果喜欢...”
“你是谁?”
突然门口传来冷峻人声,打断了白洛河的话。
白洛河抬头,看见萧野端着饭盘,直直立在园外,面容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