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古代 >> 

诡将

诡将

发表时间:2021-05-11 11:38

《诡将》的主角是南宫裕李崇,是作者卡列夫司机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诡将主要讲述了:南宫裕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大家都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反而想要和他在一起,而李崇一直被他看不起,却是唯一知道南宫裕是什么样的人。

网友热评: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诡将小说
诡将
更新时间:2021-05-11
小编评语:只有他才知道。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诡将》精选

温度陡然降下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风,阴凉得像只冰冷的手在后颈立起的汗毛上拂过,一股麻劲儿从后背爬上来,蹭地直窜头顶,龙家的四个门将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

“……冥界?”别着判官笔的男人笑容僵硬,“小兄弟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哥儿几个是比不得南宫家的门将,但也不至于入了冥界还毫无知觉吧。”

南宫临不置可否,平淡道:“是吗?”

男人一口气梗在胸口:“……”

南宫家的人大多明朗正派,眼前这位所谓的帮手说话做派都给人一种鬼气森然的阴郁感,别是个冒牌的吧。

道士服男人舔了下嘴唇,不知怎么的,刚喝了几碗茶水,这会儿嗓子还是干辣辣的,着实古怪。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聚拢涌起,但他不想承认,干笑着说:“我们刚到这里,十几分钟前还在直播,来时也没遇到鬼门关,”他越说越快,与其是在说服南宫临,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就算你是南宫家的人也——”

“真热啊,几位老板想喝什么茶?”

“十五个还不多?得亏这地儿荒凉……”

“……简单地说就是黑白无常……”

诡异的熟悉感浮上心头。

他怔怔地停住,看外面的茶幡,看桌上的茶渍,看静立在茶棚里脸色发青、嘴角弯起的弧度大到不正常、一错不错望着这边的茶摊老板……埋藏在记忆深处,被忽略掉的画面徐徐展开,与来时路上的一切严丝合缝地嵌到了一起。

——传说有的地方风水凶恶或有恶念作祟,人死在这片区域里灵念会在原地一遍遍重复临死前的事。

这念头才在脑海中浮现,就被强行按了下去。

怎么可能,他们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道士服男人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有些懊恼自己轻易被带偏。

……看来南宫家的人也不过如此嘛。

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乌云,遮挡了阳光,天色暗下来,白色的茶幡在风中抖动,茶摊上一时没有人说话。

道士服男人正打算打破僵局,忽然从天空中掉下一滴水,落到了他的脸上,对面的司机看着他蓦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道士服男人莫名地抬头,伸手去捻脸上那滴水,手指还没翻过来,第二滴、第三滴水相继从他头顶的帽子上落下来,滴在他的虎口,一片黑红。

道士服男人木然低头,只见垂在肩前的道士服飘带已经被血色浸透,青黑色的尸斑不知什么时候爬满了手臂!

“这……”

“你们闹出的动静不小。”南宫临道:“有十万多人在直播间里实时看你们边境探险,直播开到一半忽然断了,四个主播失踪同时失踪,龙廿派人找了你们几天,”他说着往茶棚外扫了一圈,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原来是死在这儿了。”

丝丝缕缕凄冷的风瞬间变得狂暴,周围霎时黑下来,一轮圆得不自然的月亮挂在高空,白纱一样的月光飘洒而下。

阴风打着旋儿卷起地上的纸钱,绑着茶幡的立柱上垂下一个白色的灯笼,灯火忽明忽暗地跳动,遥远处飘来幽咽、哀婉的哭声,又像是有人掐着声音在唱小调,阴冷顺着人的衣袖直钻肺腑。

道士服男人未能把那句话说完全,扑通扑通接连几声闷响,四个龙家的门将趴倒在桌上,失去了气息,死白的脸颊两侧仿佛蜡人一般被抹上了一坨厚实的腮红,茶盏翻倒,茶水洒了一滩,顺着桌沿稀稀落落地流到地上。

“我的茶,不合你的口味吗?”

声音贴着南宫临的耳根儿响起。

茶摊老板提着茶壶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到了南宫临的身边,雪白的脸在月光下像带了张面具。

阴冷之气自后颈缠绕而上,南宫临皱了下眉,等了半晌也没等到这东西耍出什么厉害的花招来,“故弄玄虚。”手一翻两指间夹着一张符箓甩出。

夜色之中亮光一闪,一个梳头挽髻身着古代华服的美艳妇人凌空出现在茶幡前,手中折扇凌厉挥过,白色灯笼掉在地上,烛火点燃了灯笼纸。

“不——!!”

茶摊老板凄厉地尖叫一声,整个身体顿时卷曲蒸干腾然起火!

茶壶当啷掉落在地,灯笼很快烧尽,茶摊老板狰狞翻滚着惨叫,原地化成了一撮灰,

霎时间小茶摊改天换日,月落日出。

一座道观以南宫临为中心拔地而起,眼前的茶桌成了乌木桌案,破旧茶器变成本本古卷,清风拂来,窗外花树吹落了花瓣,一个梳着角辫的小女孩抱着一个蓝色的布包朝他跑来。

“不是让你在那里等我吗!你跑什么!”小女孩停到他面前,气还没喘匀便叉起腰来斥他。

南宫临无声地看着她,小女孩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后扭捏着去拉放在桌上的布包,一边说:“这可不是我要送你的,是爹让我拿过来的,你——”

美妇人飘然掠来,脚尖在空中虚点,旋身间裙摆翻飞,折扇尖端锋利如刀刃,倏然一亮,面前的身影被截成了两节,顿时烟雾一样消散。

南宫临:“……”

美妇人挥扇之后回身立住朝他颔首,南宫临垂眸看了看刚才放过布包的地方,低声道了句“多谢”。

学堂外面和刚刚的茶棚相比,变化可说是天翻地覆,林木葱郁,曲径通幽,雅致非常。

南宫临拿起立在桌案边的黑伞起身步出廊下,沿着那条小路走向深处,小路先窄后宽,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大片空地,路边立着一根柱子,上面挂着一面风旗,旗上写着“校场”二字。

南宫离伸手去碰立柱,掌心离着立柱还有几十厘米时,便有一股被冷针扎了的感觉沿着手臂钻了进来。

他收回手,提起黑伞绕着柱子沿逆时针的方向转了三圈。

第一圈,眼前幻象消融,周围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第二圈,前方出现微光,淅淅沥沥的雨声远远传来。

第三圈,南宫临撑起黑伞缓步走出那扇光门,雨水打在伞面,墓碑草席与枯骨在夜雨的冲刷下反射着清寒的月光。

乱葬坑?

突然间,一道亮光晃了南宫临的眼,一杆银枪破风而来!

南宫临撑着伞侧身,美妇人从他身后揉身舞扇而上,扇尖接住了一片银芒,利器摩擦,顿时火星四溅。

长枪武士与持扇的美妇人在大雨中搏杀,怪得是雨水滂沱却落不到这两人身上。

“门将?”前方森然影绰的树林中传来惊讶的男声,片刻后大喜道:“哎呀,打错了打错了!快停手!咱们是同行!”

雨帘遮掩下,南宫临看不清对面人的长相,听声音很年轻,身型看着和他差不多。

朦胧雨雾中有人打了个响指,手持银枪的武士凭空消失,对面那人踏着泥泞的地面三两步冲过来,被雨水淋得冰冷的手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南宫临的手腕,紧接着一具湿淋淋的身体拥了上来,爽朗道:“朋友,借下伞不介意吧!”

来人没给南宫临介意的机会,落水狗一样自来熟地凑上来,一只手臂亲热地揽在他的肩膀上,狗甩毛似的甩了甩头发,劫后余生般感叹:“呼,好大的雨!差点浇死我!”

南宫临被甩了一脸水,侧过头手指收紧,攥得伞柄咯吱一响。

干吗差一点。

落水狗毫无自觉,竟还把着他的手腕把伞往自己这边倾斜了一点关切地问:“朋友,刚才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没伤着你吧?”

南宫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上衣被落水狗身上的水濡湿,瞳孔一点点放大,美妇人在南他的心念之下无声无息地飘到了落水狗身后,手中折扇尖端反射着冷芒。

就在这时,落水狗短促地“啊”了一声,抬头,笑容灿烂道:“对了,还没自我介绍!诡脉李宗山,‘宗脉’的‘宗’,‘山峰’的‘山’,方才情急出手,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希望朋友别介意!”

宗山拼起来是个“崇”字,还是诡脉……美妇人刷地收回手退回到南宫临身后。

“你跟李崇有关系?”

乍听得这个名字,李宗山脸上的笑容空了一瞬,反应慢了半拍:“……李崇?那是我们道祖……”说到这里,他眼前一亮,一幅“我知道了”的样子,用手指刮了刮鼻尖,腼腆道:“是我刚才的拘灵驱役用得太熟练了吗?哎呀谬赞,我确实是有些才华,但想认识道祖还差得远呢~”

“……”南宫临肩膀一震,躲开李宗山的手径直撑伞往前走去。

李宗山被雨淋到一点儿,立即拔脚跟上:“朋友慢点走,还没问朋友高姓大名?”

小路泥泞,杂草竹席铺了满地,偶尔有白骨从泥土中支出来,南宫临一面环顾周围的情况,一面道:“南宫临。”

“南宫?”李宗山寸步不离地贴着南宫临,声音高昂,像烈日下满桶的冰块儿,叮叮当当聒噪得很:“是南宫裕那个南宫吗!”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忽然把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南宫临的肩膀上,导致南宫临一脚踩进了水坑,泥渍飞溅到了手臂上,跟在后面的美妇人登时倦目圆睁。

李宗山还在咋呼:“那我就叫你南宫兄可以吗?你可以叫我李兄,也可以叫我宗山,我还有个小名叫宗宗,南宫兄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李家属诡脉,南宫家属道统,四百多年前诡术道祖李崇和灵能元君南宫裕反目成仇,诡道两脉自那时起针锋相对,见面多半要见红,门将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若不是这地方有古怪,管他姓“李”还是姓什么,南宫临早就顺手碾死这个话痨。李宗山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脑子不好使?

“李兄,”南宫临打断他没完没了的絮叨,问:“这么晚了,还下着大雨,李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龙家那四个门将是废物了些,但有一点说得没错——连死十九个人,灵念都被拘走,确实和下三脉的门将脱不了干系。

拘灵驱役在门将行里并不是什么罕见的术法,但要论行家,还要数诡脉李家。

现在这里恰好有个李家人。

提起今晚的事李宗山的整张脸都皱起来,怨从中来:“别提了,简直是倒霉死了!我是听说这里有个厉害的东西,就想抢先拘来做灵侍,谁知道在这里淋了半天雨,没等来灵侍,倒把南宫兄等来了!”

他怀疑道:“该不会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吧?南宫兄来时有没有——”

南宫临:“?”

李宗山的声音戛然而止,南宫临问:“怎么了?”

“……”李宗山好像才反应过来这么个不毛之地突然来了个南宫家的人不太寻常,一时间怔住,过了会儿偷眼瞟过来,试探地问:“那东西是被南宫兄收走了?”

“什么东西?”

“在这里作祟的恶灵啊!”

“没有。”南宫临笃定道:“它还在这里。”

“那南宫兄来这里是……”

“受人之托,办点事。”

“不是抓灵侍吧?”

“不是。”

确认眼前人不是竞争对手,李宗山松了口气,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撑着雨伞缓步往前走,南宫临道:“我来得匆忙,个中内情不太了解,李兄先来一步,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是死了很多人嘛。”李宗山“唔”了一声,猜测南宫临想知道更多,补充道:“前面死的都是生活在附近村镇上的女人,后面还有几个是龙家的门将。”

“有所耳闻,听说总共是十九人。一口气杀这么多,胃口倒是不小。”

李宗山纠正:“不是一口气,是匀了半个月。”

“李兄怎么知道?”

“我来抓灵侍,当然要好好做功课啦。”

下三脉的门将对凶厉的灵念有着不一般的热情,这件事现在门将行里人尽皆知,李宗山听到风声出现在这里倒也能解释得通,听他说这里发生了什么时的反应和语气也很自然不似作伪,最重要的是,南宫临没有在他身上闻到怨气的味道。

但门将若想隐藏怨气并不难,也有人就是演技精湛到能瞒天过海,将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南宫临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也不急着分辨,而是评价起龙家门将的业务能力:“半个月才发现,还折进去四个门将,龙家什么时候废到这种地步了?”

李宗山笑眯眯道:“倒也不能全怪龙家,也就占个八成吧。”

“……”八成还少吗?

南宫临瞥他一眼:“怎么说?”

李宗山摊手:“怪就怪在这里太偏了,人流量小,驻守的门将不多,效率肯定比不上大城市。而且周围都是荒山野岭,偶尔有野兽出没,听说每年都有几个上山下河回不来的,人不见了一般都是家里先自发组织人去找,找不到才去报案,还有干脆不报案的。”

李宗山躲在伞下东张西望,留意着周围有没有灵念出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龙家驻守在这里的门将发现近半个月来的失踪案比往年一年还多,觉得不对劲,特地去周围几个村镇查访了一圈才知道已经失踪了十六人,问来了失踪者的生辰八字轮流‘请灵’,结果你猜怎么着?”

南宫临不想猜,适时地“嗯?”了一声。

李宗山晃了晃手指,似乎是为了配合周围的环境,压着声音缓慢道:“其中十五个人的灵念没有任何反应。”话尾还留了个钩子,等着南宫临问。

南宫临客观道:“请灵请不动也有可能是已经往生了。”

李宗山的语气在喧哗雨声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随意:“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请灵没反应,就可以确定这十五人已经死了。连死十五个人,至今死不见尸,还都是女人,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吗?而且后面几个失踪者的失踪天数不足七天,头七未过的灵念不可能往生。”他顿了顿道:“那就——”

“那就只能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南宫临接上了后半句话。

李宗山弯起眉眼打了个响指,没错。

打在伞面上的雨水不知不觉变得稀落,周围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伞下的说话声在夜雨中有些缥缈:“龙家门将连夜上报了这件事,也是巧了,恰好龙廿不在,他手底下的人就把这事当做普通的恶灵作祟,随便派了四个人来,结果——”

“怎么?”

“这四人误闯了鬼门关。”

“能让门将误闯,想必障眼法做得漂亮。”

南宫临原想着敷衍几句,但想起学堂廊下跑来的那道身影,皱了下眉,没有多说。

“哼,一群废物。”

诡脉门将精通奇门遁甲之术,鲜少有什么障眼法能骗过他们,李宗山自然对龙家这四个门将嗤之以鼻。

“不过这东西确实可恶,本事不大胃口不小,也够卑鄙的,专挑女人下手。”

南宫临挑眉:“门将都杀得了,你怎么知道它没本事?”

李宗山理所当然道:“这种小地方人就这么小猫三两只,就算匀半个月在几个村镇流窜作案,杀不了几个就得暴露,真这么急就去人多的地方啊,窝在这里不就是怕人多的地方门将也多,藏不过去吗?”

“不,”南宫临道:“还有另一种可能。”

李宗山微微低头,视线探出伞沿往外望去:“呃……有没有别的可能倒是不急,南宫兄,你觉不觉得,外面的雾越来越大了?”

诡将小说
诡将
《诡将》的主角是南宫裕李崇,是作者卡列夫司机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诡将主要讲述了:南宫裕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大家都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反而想要和他在一起,而李崇一直被他看不起,却是唯一知道南宫裕是什么样的人。

网友热评:到底是不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