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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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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1-05-12 17:24

小说《化猫》是作者环旭正火热连载的小说,费郎阿梁是小说化猫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费郎虽然是一只猫,但他却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能吸引这么多的人在一起,而在他变成了人之后就彻底成为万人迷。

网友热评:美若天仙君子攻/冷淡傲慢剑客攻X外厉内荏猫世美

化猫小说
化猫
更新时间:2021-05-12
小编评语:彻底成为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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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猫》精选

阿梁说要给我上新课,我在他卧室里学了好久,从窗台到小桌,再到床榻边,半空中的皎月都彻底落下了,学得肚子饱胀,头晕眼花,两瓣屁股肿得老高,双腿直打颤,对他说这回的作业留着下次再补做,喉咙哽得几乎都快说不出话了。

他眉毛微扬,说我在这事上十分笨拙,需勤能补拙,待要补第三次,我却忍不住,直接化作原形,四肢酸软地趴在软乎乎的床上,胸口挨着绵软的被子,又被刺得痛苦难当,叫唤了一声,赶紧翻了个面,生无可恋地仰面趴着,下方的尾巴都甩不动了。

我已经是一只废猫了,我吐着舌头歪在床榻边,将身下的被子挠得满床都是飘零的毛絮,感觉自己已经被龙*虎猛、身体旺健的二夫人彻底榨干,简直一滴都没有了。

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要心有余而力不足,走上好色老爷们热心追捧的壮肾补阳的路子。

阿梁却还一脸意犹未尽,宽大的肩膀披着件外袍,手指不停撸着我的背毛道,“费郎不是猫妖么,我看书上说妖都是要吸人精气的,费郎一定是没有好好用功,身上的本事才如此稀疏,连化成人形都不稳定。”

我表情悲愤地朝他嗷了一嗓子,“喵!”——这是什么惑众的妖言!

照他这法子补下去,我连原形都维持不了,我哪是在吸他的精气,我这猫妖的精气都要被他吸干了。

感觉到他那双粗糙的大手还在我火辣辣的胸口上蹭,顿时几下威猛霸道的猫猫拳擂过去,他还想来摸尾巴,掌心全是粗糙硬茧,摸得我尾巴毛都快秃了,眼神还十分认真地观察着尾巴下面被短浅绒毛遮住的地方。

“肿了,费郎还是变成人形我给你上上药吧。”他好心安抚我道。

这是我端方沉静的二夫人该说的话吗!

不对,这说的像话吗!

我撅着屁股面朝墙壁不想理他,尾巴尖狠狠在他不规矩地手背上抽了下,示意赶紧拿开,最后就这么眼皮黏在一起团着四肢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鹤鹤送东西过来时我还在睡觉,不过已经从被子里换到阿梁的前襟里,鹤鹤见到床上被我挠得七零八落的毛絮,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和茫然,和苹哥隔了一晚上看到狸狸骤然多出好几件破衣裳时的表情一样。

“主人昨晚虐猫了吗?”她语气忧愁地问。

阿梁胸前揣着我,淡淡道,“同他玩了阵。”

“这小猫身子脆弱,怕是经不起主人太用力的玩。”鹤鹤慈悲心肠,语气委婉地提示他。

“谁说的,这只猫经玩得很。”阿梁意味深长地道,将昏昏欲睡的我从衣襟里轻轻揪出来,左右打量了一下,又捏了捏长着白毛的耳朵,将一碗鸡蛋羹推到我面前,“吃完再睡。”

我虚着眼看了下,懒洋洋地侧趴在桌上伸舌头试了试距离。

发现有些远赶紧将碗扒过来些,不断调整着姿势,前爪按着小碗边缘倾倒,最后终于可以一边闭上眼一边卷舌头吃东西。

鹤鹤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聪明到我这种程度的猫,瞪着眼睛不可置信道,“这猫成精了?”

我虚着眼睛偷偷看阿梁,发现阿梁面上的表情也很微妙,深灰色的眼睛流露出既像是惊异,又像是嫌弃的情绪,前爪的动作微微一用力,碗中的蛋羹顿时兜头倒了我满脸。

“喵——嗷!”碗翻了!

我连忙从桌上跳起来,狼狈地甩了甩脸上的东西,阿梁和鹤鹤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阿梁开怀大笑的模样,恼羞成怒地梭奔进他怀里,将身上的东西全都擦在他身上,将他也弄得和我一般脏,让他笑不出来。

“喵喵好记仇。”鹤鹤看着满桌待收拾的残羹狼藉和阿梁身上的污渍语气苦闷。

阿梁闲闲地拎起我的尾巴尖,倒吊在半空晃来晃去,我感觉我已经被他吊成了猛猫流星锤,被晃荡得眼睛前面已经有星星了。

“喵!”我不停伸着后腿去挠他。

阿梁问她,“谁是喵喵?”

鹤鹤十分自然地望着脑袋被弄湿猫毛乱七八糟被阿梁惩罚的我。

阿梁随手将外套脱下,擦掉我身上的脏东西,最后扔在地上,语气冷淡,“他不叫喵喵。”

鹤鹤哦了一声,看着晃晃悠悠的我眼神同情。

我反拧着身子想去抓那只可恶的手,无奈二夫人身上的力气实在太大,又很狡猾,我都将他衣袖挠成流苏了他也不曾将我放下。

我气喘吁吁,狠狠地瞪着看稀奇的鹤鹤,谁会叫咪咪喵喵这种蠢兮兮的名字,猫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费茂。

我装死翻着眼白,嘴里惨烈地叫了两声,两腿再不动弹,宛若铅锤,阿梁终于不再弄我,但也晓得这是我的花招,冷笑了两声,拎着我肥软的后脖颈,将我整个丢进了鹤鹤端来的热水里,挨了好一顿狠搓猛洗。

寻常狸猫若是消受阿梁这爱的洗洗,只怕浑身毛皮就要秃下大半,为了这个家的温馨和平我简直承受了太多,我被洗得眼冒金星,小命都去掉半条,狠狠地扒拉着盆沿,在上面挠出吴道子般飘逸奇诡的写意线条。

洗完后鹤鹤提醒阿梁今天还有场喜酒要赶去吃,我把玩着一个纯金铸造、闪闪发光的圆筒,是之前丢在阿梁这儿的玩具,好奇地支棱起耳朵。

鹤鹤拿着毛巾替我擦水,笑道,“这么感兴趣,你也想一起去吗?今天主人是去喝毕竟道人的喜酒,他今天成亲。”

毕竟道人今年已有五十八岁,他成哪门子的亲,我纳闷地想,去挠阿梁的袖子,他将我身上的湿毛烘干,只是火候掌握得不很熟练,浑身的猫毛有些炸开,活像只狸花色的鞭炮,模样既丑且蠢,我郁闷地扒着桶壁照了照刚刚洗澡的水面,拿爪子把飘逸的毛发沾湿梳顺让它们重新贴在身上。

阿梁问我,“想去?”

我飞快点头。

阿梁却忽然勾了勾唇角,“喵一声听听。”

真是反了天了,青天白日鹤鹤还在旁边就敢调戏相公,我恼羞成怒,当即在他身上狠狠挠了一爪子,他这袖子现在是不如干脆没了。

鹤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忽然道,“怪不得主人这么喜欢这只小猫。”

我诧异地转头看她,阿梁神色不变。

她笑了笑,“这只猫很像费少爷呢,只不知道他如今在哪儿,有好久都没见着他了。”说完她便露出失言的表情,忐忑不安地偷觑着阿梁的神色。

阿梁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盯着浑身僵硬的我,“他现在好得很。”

毕竟道人成亲,新娘子竟也是我的熟人,我蹲在阿梁前襟里简直难以置信,“喵?”

——楽明河画舫里的第一花魁娘子椿红居然愿意嫁给毕竟道人。

毕竟道人五十八,椿红今年才二十。

站在旁边不知怎么混进来的一位客人直接替我说出了心声,“真是一朵大好的鲜花插在牛粪上。”

看那公子哥儿油头粉面的装扮行头和那副抑郁不忿的表情,似乎是从前画舫的常客,说不定还是椿红的仰慕者。

阿梁颇有警告意味地睨了我一眼,大概是想起了我从前也爱流连这些烟花之地的事迹。

我顿时在他怀里正襟危坐起来,天可怜见,我从前的荒唐名声全都是萧仁那个小人害的,我与椿红之间清清白白,乃纯洁而高尚的人与动物之间跨越物种的友谊,绝对经得起任何怀疑与推敲。

这年头不止他们行走江湖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友谊要遭受不名誉的怀疑,连美女与噬魂神兽之间的友谊也不受信任了么,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都怪海棠公子那些令人多想的低俗话本子。

但阿梁此举实在是以变态之心度花魁之腹,椿红这种见惯了有车有房良田千亩父母双亡的优质恩客的美女,我这种手头紧张又有惧内名声的公猫早已直接被她划在切勿与之打交道的黑名单内。

我能认识她,还要多亏萧仁。

当初萧仁为叫我别把龌龊心思打在他光风霁月的公子身上,可谓是煞费苦心,整日带我上画舫找其他美人转移注意力,当然,最后整个平城的秦楼楚馆的招牌菜和名曲儿他都带我欣赏遍了,也没叫我改变对狸狸的心意。

可见我也不是什么轻浮孟浪之辈,见到好的就去逗弄,我偷偷去看阿梁,他也正看着我,目光有些冷,我缩了缩长着厚毛的后脖子,奇怪,为什么那里凉凉的。

想到萧仁就难免想到狸狸,想到那个叫萧叶的人说的话,我就顿时沮丧起来。

我自以为同狸狸是情投意合,在他看来却是一厢情愿的权宜之计,着实有点伤我,我蹲在阿梁怀里自闭,忽然鼻子闻到风里一股腥臊的气息。

太快,而且太轻,让我怀疑不过是一场错觉。

然而等我静下心来再度寻找时,却发现这股味道是从今晚这宴席上的主人毕竟道人身上传来的。

毕竟道人大喜之日,自然红光满面,拉着阿梁同他一连喝了好几杯,纵使他身着艳色吉服,眉目间仍有一团化不开的乌色。

他是个面貌普通甚至有些邋遢的中年男人,眉尾很长,已经泛白,稀疏的头发扎在脑袋上,松松垮垮地挽了个小髻,一张脸干瘦枯黄,而嫁给他的椿红却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偶尔在楽明河中弹一曲琴,涂着鲜红蔻丹的葱白手指卷起玉珠帘往外一瞧,不知要收割掉两旁多少才子失落的心意。

毫不夸张地说,椿红至少让我们平城各个才子的艺术修养硬生生提高了两个档次,不仅极大地促进了楽明河画舫及其周边文化产业的经济发展,还丰富了我们这些住在平城的普通人和妖怪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居然嫁给这么个平平无奇的小老头,我要是椿红的仰慕者,我也要吐血,但我此刻正坐在阿梁怀里,我要敢做出吐血或失落的样子,阿梁就敢叫我屁股今晚出血。

因此我自然得流露出为我过去的朋友万分欢喜的样子。

鼻间的那气味使我越觉古怪,我从正在与好友畅饮的阿梁怀中偷偷跳下地来,寻着风里那一丝浅淡的腥气向前追着,穿过无数双气味陌生的腿脚,没多久便在一条回廊上遇见了椿红身边的婢女泊翠,她从前曾数次朝我进贡过五香小鱼干,滋味非常之美,还送给我一只好抓得很的手鞠球踢着玩,因此被我划在了朋友的范围内。

她见了我顿时面露喜色,忙弯下腰来摸我的背,“猫猫怎么也跟到这里来了?”说完又抱起我还想将一张圆乎乎的肉脸在我身上蹭,中途被我用两只爪子死命拦住了,大发慈悲给她摸摸背毛已是恩赐,怎么能如此不懂规矩。

她笑了笑,两只月牙眼眯成细线,欢快地笑了起来。

她身上也沾染有和毕竟道人一样的气息,只是浓得多,我轻轻嗅了嗅,看向后院的房间。

后院相比于前院安静得多,宅子里的新婚夫妻早已在吉时行过礼,如今椿红正坐在新房里等着她如今的丈夫。

但只怕那屋子里的椿红早已不是原来的椿红,是个不辩来意的妖怪。

“朋友何不进屋来坐坐?”屋子里的女人声音一如从前,清亮悦耳,如玉佩相击,带着浅浅的笑意。

泊翠面上忽然露出些许紧张的神色,她小心地看了眼屋子的方向,又朝向我,将我放在地上,极力压低声音道,“猫猫快走,别进去。”

我发现她的眼睛有些发蓝,眼底泛着青色,身体有些疲累和憔悴的意味,面上虽瞧着还是从前那个肥胖活泼的小婢女,却比从前娇蛮任性的模样多了些不安犹疑与惊惧的情绪。

她的情况比毕竟道人更严重。

我站在原地没动,打量着她身上的反常,她却显得更害怕了,用力将我往院子外面的方向推。

“泊翠,怎么如此磨蹭?”里面的人语气更和蔼,好似三月柔媚春风,然而泊翠的手却在这三月柔媚春风里发着不可抑制的抖,她咬着下嘴唇朝我低声道,“我主人她......她可能生病了,变得和从前不太一样,猫猫快走,以后都别来了!”

她的力气极大,我差点被她推得踉跄摔倒,不远处的房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那一刻泊翠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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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化猫》是作者环旭正火热连载的小说,费郎阿梁是小说化猫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费郎虽然是一只猫,但他却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能吸引这么多的人在一起,而在他变成了人之后就彻底成为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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