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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吻

该隐之吻

发表时间:2021-05-15 15:35

由作者青门荒城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隐之吻》,是作者青门荒城倾心创作完成的一本小说,该隐之吻小说主要讲述了:傅光琼他一直都记得他的家族曾经对他说过什么,他也知道他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但是他却发现他做完之后他并不开心。

属性:温文尔雅心机深沉攻×冷淡斯文隐藏狂徒受。

该隐之吻小说
该隐之吻
更新时间:2021-05-15
小编评语:该隐说,他会教我怎样通往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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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吻》精选

傅茵离开的时候对我说,她会把那句话记在心里。

“哥哥是有喜欢的人了吗?”她歪着头俏皮地笑,“我可不记得,先前和你探讨过这种话题。”

我轻轻咳了一声,不置可否,她的眼睛越瞪越大:“不会吧?是谁是谁?”

“……没有,”我庆幸房间里灯光不亮,她看不清我窘迫的神情和泛红的双颊,“别瞎说。书上看到的而已。”

傅茵撇了撇嘴,就差没把“你说谎”三个字写在脸上。

这时,一点的钟声响起。

“我得回去了,”我挨个拥抱傅茵和铂西,“不然洛德……该隐会起疑心。你们保重。在我回来之前,确保自己安全最要紧。”

傅茵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我目送着他们一步三回头地走到走廊尽头,铂西轻轻拉了一下傅茵的袖子,看口型是对她说了一句“茵,走吧”。

然后,那对侍从和女仆拐了个弯,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我知道,有些事已经完全改变了。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缺席的一个小时里,血族也同样面临着一场史无前例的分裂。

赶到宴会厅的时候,先前那副淫/乱血腥的场景荡然无存。那个阴鸷的金发男人捂着肩膀的伤口,冷冷地望着上方的洛德维西。

“该隐,”他神色倨傲冷淡,“我们给予你这个称号,并不代表着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如果你依旧和现在一样畏手畏脚、退缩不前的话。”

洛德维西抱着手臂,依旧带着微笑,但谁都能看出他的笑意不达眼底:“那你可以同我说说,你——唐恩·哈里斯眼中的英勇无畏,是怎么样的呢?”

那个金发的中年男人,竟是洛德维西的死对头哈里斯家族的掌权人——唐恩·哈里斯。

唐恩冷哼一声,跨上台阶,面向诸多贵族展开双臂,仿佛在绘制一张动人心魄的蓝图:“诸位,历史由英雄书写,英雄永远贪心、骄傲、野心勃勃。试问,人类的土地、海洋、房屋、珠宝,有多少本来可以为我们享用?就算不说物质,高贵无比的朋友们——你们甘心生活在低劣人类的阴影下吗?”

他手指向底下一个贵族:“达勒,听说你的母亲是被血猎杀死的,对吗?”那个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哈里斯又指另一个女人:“罗西小姐,听说您的丈夫意外陷入长眠时,被活活用火烧死,是不是?”

“还有你,你,甚至我自己,我的家族曾有三名稚嫩的孩童,被人类用银十字刺穿心脏……我们被血猎与教会残忍狩猎屠杀……”他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亢奋,底下人也逐渐骚动起来,“为什么不能复仇?为什么不能反抗?为什么不将人类都变成我们的同类,为什么不创造一个血族的新世界?诸位,我们有法力,有寿命,有武器,我们的家族远比该隐一个人强大,请追随我——”

他振臂高呼,脸上是一种火焰般燃烧的狂热:“我,唐恩·哈里斯,将为血族开辟真正的‘古典时代’!”

底下沉寂许久,接着一两个人鼓起了掌,紧接着掌声越来越响。有许多人被他所感染,目不错珠地看着他,眼里泛着狂野和嗜血。唐恩转过身,摊开双手对洛德维西说:“如你所见,该隐。发动战争是民意。”

洛德维西自始至终都淡淡地看着他们欢呼叫嚷,浅灰色的眼睛里好似空无一物。这时候,他才慢吞吞开了口:“我从未说过,我不会发动战争。”

我只觉得脑海里“嗡”地一声,仿佛天打雷劈。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洛德维西作为血族的始祖和领袖,终究走到了决定与人类彻底撕破脸皮的一天。

那我……怎么办?

我脑子里浑浑噩噩,胸口疼痛无比,几乎无法思考,连隐蔽气息都忘了。

这时,西尔维娅清喝一声:“谁在门口?!”

我一步步地走了出来,从阴影处走到灯光下。

满厅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但我只是定定地看着洛德维西。他离我很远,远在宴会厅的另一头,仿佛中间有一条跨越不过的天堑。

没有人说话,我也无意开口,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我好像听到身后洛德维西在喊我的名字,但那似乎又只是我的幻觉。我颤抖着身体越走越快,最后干脆奔跑起来,将我不想见到的一切都抛在身后。

我一路狂奔到花园,看也不看,随意选了一个方向扎进去,等到前方无路可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来到了那片红玫瑰里。

天上的月亮已经悄然移动,与洛德维西邀请我走入城堡的时候相比,更加清冷惨淡。满园的玫瑰在冷风中簌簌摇摆,像一颗一颗热烈跳动的心脏。

我魂不守舍地走进大片大片的花海,红玫瑰的刺划破我的手背和脸颊,几乎处处见血,狼狈无比。但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不断地走,一直到四周都是摇曳的花朵,再也看不见宴会厅的灯光。

然后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跌坐在花丛中,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任那些带刺的美丽玫瑰将我包裹。

在这些无知无觉的植物面前,我才敢放任眼泪悄然流下。

祖父对我说,一个智者要学会在受伤的时候撕开伤口,找到让自己再也不痛的办法。否则任凭伤口愈合,就再也没有那种钻心的疼痛来使自己维持纠错的清醒了。

我试图遵从他的方法,一遍遍剖析我的内心,将自己的愚蠢、天真和大逆不道挑拣出来,反复鞭打。

我向上帝忏悔,我不该对血族放松警惕心怀期待,不该抱有两族停战的妄想,不该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改变了该隐,更不应该……

窸窸窣窣的动静离我越来越近,是一些抵制力弱的吸血鬼被我的血所诱惑,找到了这里。

我面无表情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想好了拧断他们脖子的每一个动作姿势。

脚步声近在咫尺,我甚至能听到他们磨动獠牙的声音。

真粗鲁,洛德维西就从不……

我强迫自己掐断这个想法,双手撑地,准备起身。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阵风自我耳边掠过,带着我熟悉的白玫瑰的气味。

我还来不及反应,只见浓度高到可怕的法力瞬间爆裂开,靠近我的吸血鬼连叫都叫不出声,就两腿一折,不受控制地跪了下来。

其中一个还像点样,勉强翕动嘴唇:“该……该隐大人……”

洛德维西站在我身前,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从那几个吸血鬼的反应来看,应该相当可怕。

他低下头,说:“滚。”

跪着的吸血鬼立刻使了浑身力气往外爬,连用法术都忘了。洛德维西“啧”了一声,掐断了一朵红玫瑰的茎干。随着那一声“咔”,我面前几人连喊都来不及喊一声,便凭空消失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不要回过头来看我。一是因为我泪痕未干,实在丢人,二是因为,这样的洛德维西,让我感到陌生……甚至可怕。

他对我彬彬有礼了太久,温声软语了太多,让我都差点忘记了——他是该隐。

我本不该忘记他是该隐的。

但事与愿违,他还是转过身,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明白挣扎无用,只好躺在他冰冷的怀抱里,随着他一步步走出我用红玫瑰构筑的、自欺欺人的巢穴。

一路上他只是抱着我,没有说话,但沾有我的血的玫瑰却一枝枝落地,消失不见。

我在花丛里待了太久,城堡里已经没什么人。宴会似乎不欢而散了,也不知道他们最后讨论出用什么样的战术来打响屠戮的第一枪。

洛德维西维持着这个姿势,抱着我从柏林回到不莱梅。一路上他将我裹在披风里,没有吹到一点风。我的侧脸紧贴他的胸口,一抬头便能亲吻他线条完美的下巴。但我从未觉得他离我这么遥远。

我瑟缩在他的怀里,被冻得浑身发抖,不愿睁开双眼。我听到爱娜跑过来迎接我们,声音由惊喜到慌张;听到走廊里油灯哔哔啵啵地响着,洛德维西打开我的房门,动作轻柔地帮我换下礼服,穿上睡袍,盖好被子。

他坐在我的床头久久不去,我也一直闭着眼睛,因为我清楚我一睁眼便会控制不住地流泪。

他的目光宛如抚摸,掠过我的脸庞和脖颈。我不自在地偏了一下头,只听洛德维西轻声说:“傅,那天你偷偷来过我的房间了,对不对?”

我愣了愣,意识到他指的是他前往英格兰的那段时间里。

果然没有瞒过他,我嘲讽似的一笑:“是不是那个法阵仿得不够像?”

“不,”他说,“是因为我从不让爱娜帮我叠被子。”

我睫毛颤动不止,终究还是落下泪来。

突然我感到脸颊冰凉,洛德维西将侧脸轻轻贴上来,不住地抚摸我的鬓角和长发。他从未对我做过这样亲近而不带狎昵的动作,也从未用这么悲哀无力的语气说话:“傅……我们也要生存。我们……也是一个想要活下去、想要延续的种族。”

洛德维西将我抱得很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直到我喉间发出几乎窒息的音节,他才如梦初醒,将手松开。

“抱歉,傅,”他从我床边退开,“晚安,早上晚一点起来吧。”

洛德维西出门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忍住,悄悄睁开了眼睛。

他的侧脸沾上了我的眼泪,在烛光映照下一片水色,看上去仿佛是泪流满面一般。

午夜幽梦,我仍然梦到了他,浅灰色的眼睛含泪看着我,剔透无比,比任何悲剧都让我心碎。

傅茵,铂西,祖父,很多人曾在我面前落泪。我都会强忍悲伤向他们承诺,不要担心,我会解决。但最终的结果好像是,我无处可去了。

欺骗我的教会,利用我的血猎,与我敌对的血族……

你知道吗,我无处可去了,洛德。

“洛德: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猜到我不告而别。

那么多余的话就不再说了,我……”

我摔下笔,把羊皮纸揉成一团扔掉。

这是我写废的第十三张纸,再这么下去,我怀疑直到出发那一天我都写不完它。

我又看了一眼教会寄给我的最后一封信,烦躁地叹了口气。

那张小小的信纸上简短地写道:

“事关圣女,速归。”

***

我不知道我和洛德维西之间那点情不算情爱不算爱的东西足不足以让他放我回去,纠结许久,最终还是选择逃走。

不管是不是陷阱,教会敢拿傅茵为由头让我这颗最关键的棋子回来,就一定不是小事。我不愿拿傅茵打赌,可同样也不愿用这么难看的姿势……逃离洛德维西。

虽然他自始至终都是我的对手……但我想,一生中能遇到这样一个对手,我已经足够幸运。

更何况我与他之间还有特殊的纠缠。

心上压着这些事,我连续三四天没有睡好。好在洛德维西自那天起就没有来吸过我的血,我还不至于雪上加霜。

一天,我依旧在房间研究逃跑的路线,爱娜来敲我的房门,为我送来一杯热牛奶,说是可以助眠。

这个对我一向没什么用,但我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还是依言喝了。

奇怪的是,当晚我真的睡得很不错。唯一一次半途惊醒,还闻到床边有一股沁人心脾的白玫瑰香气。那股气味潜意识里让我放松,于是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从那以后,爱娜每晚为我送一杯热牛奶,只是有几次欲言又止的。

临走的那一晚,我反复追问,她才嗫嚅道:“傅先生,您和主人……是不是吵架了?”

我不禁莞尔,我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和洛德维西吵架,自始至终都是我单方面会错了意,懊恼难过罢了。

“没有的事,”我安慰爱娜,“我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那您要快点养好身体,”爱娜叮嘱我,“主人看上去很担心您。”

说着,她自以为隐蔽地瞥了一眼那杯牛奶。

杯子上方的热气缓缓蒸腾,城堡的地图在水雾后渐渐扭曲,模糊不清。

“……我会喝的。”我低声说。

晚上我久违地梦到了洛德维西。那是一个秋日凉夜,他带我去塔楼观星。当然,最后事情的发展远不止观星那么简单。

梦中洛德维西的手指从我的背/脊一路向下滑动,模仿流星落下的轨迹。

【……】

我的头发已经许久没有剪过了,此时在他胸前的皮肤上蜿蜒一片,仿佛错综的河网。

洛德维西挑起一缕轻轻吻了吻,眼睛烧得通红,透露出一种野/性的狂热。

他对已经失神的我说:“傅……你看,我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让你通往天堂。”

【……】

我呜咽一声醒过来,突然感到……床边有人。

缱绻的白玫瑰香飘至鼻尖。他似乎以为我还睡着,凑过来在我额上轻轻一吻。

“啪”地一声,我抓住他的手腕:“洛德维西。”

触摸到的皮肤冰凉,洛德维西微微偏头,将唇从我眉心移开,于是他的声音便落在我耳边:“傅,抱歉。”

我不回答他,两手环住他的脖子,直直将唇/贴上去/吻/他。

【……】

洛德维西很快夺回了主动权,我感到身体因为缺氧不断颤抖,几乎快要陷进被褥里。

等他松开的时候,我一把扯开/睡衣的领口,精致的宝石纽扣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洛德维西,”我轻声耳语,“咬//我。”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太多迟疑,一口刺入我的脖颈。

那一刹那久违的感觉汹涌澎湃,滔天而来。洛德维西就像第一次品尝我的血一样胡乱地啃噬/吮/吸,我不得不抚摸他的后颈,让他稍稍冷静。

我们不知道纠/缠了多久,我只记得他咬/遍了我的脖颈肩膀手腕脚踝,抱着我换了不下五个姿/势。

最后他将我抵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我的侧脸贴在镜面上,一片冰凉。我仔细观察镜子里的我,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半眯着,几缕头发粘在唇边,下唇已经被咬出了深深齿印。

哈出的热气很快模糊了镜面,让洛德维西的脸看不真切。但我不用镜子也能知道他此时熟悉的表情,反而我自己的脸如此陌生。

不知哪本书里曾写过,我们全部的尊严,来自对欲/望及其附属物的控制*。我曾经因此远离任何欢/爱,最终却还是在镜子里看见了沉溺于/欲/望的自己。

我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天光明亮坦荡,仿佛昨夜的疯/狂从未发生。

城堡的地图仍然放在桌上,我将它揣进怀里,没有按照原先规划好的路线逃走,而是光明正大地向正门走去。轻轻一推,那扇似乎永远上着锁的黑色大门就这么打开了。

我望着眼前熟悉的马道,只觉得恍如隔世。

“我想把你关在我的城堡里,”昨晚洛德维西的声音犹在耳边,“去他的战争、教会、血族、血猎……我就要你在这里,傅,我宁可你永远不知道这些。但我明白,我永远无法这样做……”

“因为你是傅蔚。”他说。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城堡的塔尖高耸,将天空生生割裂。

我想我一生中也只能遇见这样一个人,他推翻我以前奉为圭臬的道理,告诉我欲望无罪,即使因它而失控欢愉,我依旧享有无上尊严。

***

谁也没有想到我能如此快速地从该隐处脱身,回到科隆。

我赶到圣十字教堂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连对我俯身行礼都忘了。我却无暇顾及,匆匆前往傅茵的房间,没料到房门紧锁,任我怎么敲都打不开。

“茵?茵!”我转身问走廊的修女:“圣女殿下呢?”

修女们怯怯地交换目光,不肯直视我的眼睛。

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我“啧”了一声,后退了几步,然后熟练地起跑,起跳,在修女们的惊呼声中,一脚踹开了傅茵的房门。

里面空空如也。不仅没有傅茵,连她的衣物、首饰、书本……也通通消失了。

“告诉我,”我顾不上礼仪,抓起一个修女逼迫她看着我的眼睛,“圣女去了哪里?!”

她的嘴唇都在颤抖,不住地摇头。

这时,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傅蔚,教堂里不得无礼。”

修女们忙不迭地低头行礼。我放开那个修女的衣领,转身冷冷地说:

“教皇殿下,我自然不会无礼,前提是如果你们可以告诉我,傅茵在哪里的话。”

教皇只是回答:“你随我来。”

他带着我走了很长很长的路,长到我再也不想看到彩色玻璃投射下的五彩斑斓的光。紧接着我们开始往地下走。

我几乎无法呼吸,只是行尸走肉般跟着他。

“她在这里,”教皇说,“她和铂西都在这里。”

他侧身,露出两具雪白的棺椁。

将近五秒可怕的静默后,我小声说:“您在骗我吧。”

“他们是被血族杀死的,”教皇的声音波澜无惊,“在圣马丁节的那一天。”

那是……我与他们见面的三天后。

“这不可能……”那两具棺椁白得惊人,刺得我的眼睛疼痛无比,“这不可能!这么多年了,圣女的守卫从未出过纰漏……”

“很遗憾,血猎组织没有尽好保护圣女的责任。”教皇说,“当然,也不完全是他们的错,毕竟……血族可是用上了‘荆棘’。”

“我不信!”我对他嘶喊,“你凭什么说里面就是……”

“你尽可以打开棺椁检查,”教皇转过身去,打开地下室的门,“傅,我对圣女的流失感到无比的痛心……但即使如此,我们也必须往前走。因为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他后面的话我通通没有入耳,我只是扑到棺椁前。那一瞬间我明白我不用打开检查了。作为傅茵的同胞兄长,我与傅茵有着惊人的默契,就好比此时,我已经明白,里面躺的正是我的妹妹。

但我还是依次打开了它们,只看了一眼,便无法克制地转身呕吐,又因为胃里空空什么都呕不出来。

他们面目如生,神色安详,只有胸前的伤口和一只手的手指血肉模糊。让我作呕的是那股死亡的气息。

我背靠棺椁缓缓滑下,把自己蜷缩成很小的一团,仿佛又回到了六岁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傅茵被教会带走的那一天,同样的悲伤痛苦,同样的无能为力……

但至少那时候,我的妹妹还活着。我的挚友还会跑来安慰我。

感情告诉我,现在我应该痛哭、怒吼,不遗余力地去恨,去手刃我见到的所有吸血鬼,来为傅茵和铂西报仇。

但我心中仍然有一处理智尚存,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傅蔚。

尽管他们身上弥漫着血族阴冷的法术印记,但那一线残忍的清醒仍然不断拷问我:“教会的话可信吗?铂西会让茵就这么被杀害吗?这么大的暴乱,为何教堂丝毫没有受损,消息也丝毫没有传播?”

当疑云越来越重的时候,我再也无法按捺自己,摔门冲出了地下室。

教皇不可信,那我可以去问另外两个人——

看着傅茵长大的祖父和坎贝尔神父。

谁知随后我被告知,祖父失踪了。

就在圣马丁节的第二天。

该隐之吻小说
该隐之吻
由作者青门荒城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隐之吻》,是作者青门荒城倾心创作完成的一本小说,该隐之吻小说主要讲述了:傅光琼他一直都记得他的家族曾经对他说过什么,他也知道他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但是他却发现他做完之后他并不开心。

属性:温文尔雅心机深沉攻×冷淡斯文隐藏狂徒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