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古代 >> 

罪神

罪神

发表时间:2021-05-28 11:43

由作者半缘修道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罪神》,主人公是束台殷晚,罪神小说主要讲述了:束台他在他这漫长的时间里面,他其实只动过一次心,但也就是那次动心,让他苦不堪言。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属性:有个凡人误打误撞闯进樊渊。

罪神小说
罪神
更新时间:2021-05-28
小编评语:你这个凡人有点好看。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罪神》精选

韩三宝等了一会儿,听见殿内殷晚叫人,他忙走了进去。只见殷晚歪在窗下长榻上,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三宝忙道:“我的殿下,前头都开宴了,您怎么衣裳还没换呢?”

这时候四下无人,殷晚也不必伪装,一双丹凤眼蕴藏着暗芒,像是时时刻刻要算计人,偏生看人的时候又带着一点子无辜,实在是很能迷惑人的长相。

韩三宝又在催,“殿下,咱们真的要迟了,再不去,怕是陛下要责骂呢。”

“迟了怕什么,”殷晚漫不经心道:“还有人盼着本殿下到不了呢。”

韩三宝拱手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殷晚也觉无趣,他站起身,道:“更衣吧。”

韩三宝忙跟着去往屏风后面,伺候殷晚更衣去了。

当今陛下重孝,太后寿辰,百官朝贺,满宫里大庆三天,乐声不绝。

殷晚到的时候,唐王刚刚将他的万寿图奉上去。殷晚上殿向陛下告罪,陛下对于他迟来的事情很是不快,顾忌着宴会不好训斥,只摆摆手叫他回去了。

殷晚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七皇子跑过来问道:“三哥,你怎么来的这么迟?敢是跑到那里玩乐去了吗?”

“皇祖母寿辰这样的大日子,我怎么敢去玩乐。”殷晚看向七皇子,“不瞒七弟,你三哥我差点来不了呢。”

七皇子不明所以,殷晚也不明说,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轮到谁了?”

七皇子告诉他:“太子哥哥送了一株六尺高的珊瑚,珍贵非常。唐王哥哥送了一万张他亲手写的寿字,马上就该你了。”

殷晚应了一声,说知道了。

七皇子又问:“三哥,你送什么呀?”

殷晚转着酒杯看向七皇子,“我既不如太子唐王身份尊贵,又不想七弟你母家显赫,我能有什么东西可送呢?不过聊表孝心罢了。”

七皇子什么也没打听出来,反被殷晚不硬不软的戳了两句,当下脸上就带出些不虞来。他身边跟着伺候的太监见势不好,忙请他回自己的位子上了。

唐王献了寿礼回来,路过殷晚,半是讥讽半是幸灾乐祸的看了他一眼。

殷晚起身上前,立在宴会中央。他身着一身银红凤纹蜀锦袍,一条玄色连勾云纹带系在腰间,越发显得身形挺拔,俊美非凡。

“孙儿祝皇祖母寿比南山松不老,福如东海水长流。”

太后最喜欢殷晚这个长得好看性情乖巧的孙儿,连忙叫起,满脸皱纹里都带着笑意。

殷晚起身,笑道:“昨夜孙儿做梦,梦见一位法相高深的大师,他同我说,皇祖母原是九天之上的玄女下凡,命格尊贵。今日您寿辰,大师便去蓬莱取夜明珠一颗,贺皇祖母寿辰。”

说罢,殷晚便命人将夜明珠呈上来。只见漆盘上放着一个古朴的小盒子,殷晚上前将盒子掀开,霎时间夜明珠的光彩大放,照着夜宴犹如白昼,映衬之下,不说烛火,月色都显得黯淡。

太后大喜,当即就让人拿到自己跟前仔细观摩,只见珠子盈盈不过寸许,触之温润,是件世所罕见的宝物。

百官命妇见状,纷纷恭贺:“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一片恭贺声中,殷晚出尽了风头,连因他迟到而面色不虞的陛下都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反观太子唐王七皇子,面上都不是那么好看。

宴后,殷晚去给娴妃请安。殷晚母妃早逝,十岁后他就被记在娴妃名下。娴妃生有一对双生子,不足月便没了,此后心灰意冷,淡了争宠的心思。

殷晚与娴妃的关系并不算亲近,娴妃性子淡,殷晚心思多,两人说不到一块去。不过是因为娴妃对殷晚有照拂之恩,故而殷晚待她多有敬重。

殷晚身后跟着韩三宝,一进永安宫,娴妃的大宫女便迎出来,亲自给殷晚打帘子。

娴妃坐在南窗下,烛火映着她的脸颊,姿容恬淡,端庄大方,鬓边一支并蒂海棠金步摇微微晃动。

“你今日出了很大的风头。”娴妃道。

殷晚坐在一边,道:“儿臣只是想向皇祖母尽孝心,没有别的意思。”

这话娴妃是不信的,她劝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样张扬,难保不会成为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便是不张扬,旁人也难容我。”殷晚沉声道:“我自清泉寺回宫路上遇到了刺杀,险些回不来。”

娴妃大惊,“可有受伤?”

殷晚摇头,“儿臣福大命大,躲过一劫。”

娴妃面上余惊未定,她念了两声佛,实在想不到殷晚已到了如此凶险的境地。对着死里逃生的殷晚,娴妃不好再劝什么,只道:“日后不要再出宫了,闲来无事就多往太后那里走动走动,旁人顾忌着太后的宠爱,对你也会收敛些。”

殷晚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心里如何想。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殷晚起身向娴妃告辞。

夜色深深,韩三宝提着灯笼走在殷晚身侧,主仆二人沿着宫道走,四下里寂静的只有风声。

“殿下,那夜明珠真是绝了,您都没看见太子和唐王的模样。您说您从哪里找来的这样的宝贝。”

殷晚没说什么,只问道:“你知不知道哪个神仙的名字叫束台?”

韩三宝摇摇头,“奴婢没念过多少书,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殷晚若有所思,“你去给我找些神话本子来,《山海经》之类的,都给我找来。”

“是。”韩三宝应了一声,主仆俩慢慢的去了。

殷晚翻遍了所有的古籍,也没有找到有关束台一星半点的记载。他散着头发,仰躺在床上,各种古籍凌乱的摆在床边。

殷晚抬起手,食指上的戒指流淌着一种宝石般的光泽,他轻轻摩挲了一下,下一刻,心绪一转,便出现在了樊渊。

没了夜明珠,殷晚睁眼闭眼都是黑暗,摸索着往前走了两步,不妨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将要摔倒的时候,只觉有谁拉了自己一下。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那个山崖。

山崖与上次来时有些不同,束台把夜明珠镶嵌在了石壁上,几百上千个夜明珠镶嵌出一幅星图,把山崖照耀的恍若白日。

“我不是给了你夜明珠吗?”束台问。

殷晚有些不好意思:“上神给的夜明珠,叫我兄长抢走了。”

束台挑眉:“他为何抢你的东西?”

殷晚叹了一声道:“这说来话长了。”

束台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他兴致勃勃的看着殷晚,“不着急,你慢慢说。”

殷晚抿了抿嘴:“我本是大周的三皇子,只是生母早逝,父皇眼里也没有我。我两位兄长,一位是太子,一位是亲王,待我少不得轻慢些。昨日太后生辰,上神给的宝物让我兄长送给太后了。”

说罢,殷晚看向束台,不动声色的观察束台的神色。

束台啧了一声:“送给长辈的倒不是不好再拿回来,罢了,不过是个珠子,不值什么,我再给你一个。”

殷晚挑了挑眉,看来这位上神没有同那个白衣人一般的看透人心的本事。

“还是不了,”殷晚道:“东西是好东西,我守不住也是枉然。”

束台停住动作,看向殷晚,“你这个小孩子,倒是有点意思。”他点了点头,道:“你能与我相遇,也算有缘,只要你日后常来陪我,我必然不会让你吃亏的。”

殷晚拱手笑道:“多谢上神。”

束台挥了挥衣袖,带动锁链叮当作响,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殷晚顺势问了他一些问题,他比那白衣人好说话的多,一些不该凡人知道的事情也都告诉了殷晚。

“神跟仙是不一样的,”束台拢着长长的红衫袖子,“我们神是天生地长的,受天地灵气汇聚而成,同天地之始有亲缘关系。如今的神大多是远古上神的后裔,尊贵的血脉一脉相传。那些仙呢,就是人啊妖啊,慢慢修炼,历劫之后飞升成仙,怎可和我们神相提并论?”

听束台的意思,天界之中,神的地位要比仙高一些。

“这是必然的,”束台顿了顿,道:“只是天庭是专为仙设立的,后来他们又得了管理凡间的职责,相比之下,神不理俗事,自然没有他们仙风头盛。”

殷晚眉心微动,神空有尊贵的身份而没有实权么?这其中的关系倒是微妙的很。

他又问道:“人真的可以修炼成仙吗,那岂非仙人的数量越来越多?”

“我没被关进来之前,凡世的灵气就衰竭了,凡人很难在飞升成仙。至于现在是个什么情形,我就不知道了。”

殷晚道:“如今的人间,时常有妖神鬼怪之说,但是大多是假的,鲜有人见过神与仙的踪迹。”

“这是自然,六界生灵各行其道,若有人擅自闯入凡间,天庭必然会出手阻止的。”

殷晚将这些事情记下,又看向束台,有些羞愧的样子,“殷晚无知,还未请教听过上神尊号。”

“我?”束台揣着手想了想,“我被关在樊渊不知道多少年了,尊号神位大约也都没有了。不过昔年我在外之时,也算得上名扬四海,与我相识,不会辱没了你。”

“我绝无此意。”殷晚道:“我只是想,若上神有亲友眷属,或许可以助您离开此地。”

束台想了想,“还是免了,我父帝和兄长避世不出多年,我幼弟性子不好,若出世必然天下大乱,天道不会放过他。”

“天道?”

“天道····”束台望向山崖外,浓重的化不开的黑暗,“天道不是个好东西,你若见了他,千万要离的远些。”

殷晚眸中若有所思。

束台走到石壁边,扣下一枚夜明珠,递给殷晚,“回去的路上照明用,可要小心,别再弄丢了。”

殷晚应了一声,忽然发现石壁上有些粗糙的线条,他仔细观察,发现是个人的模样。

“这是谁?”殷晚问道。

束台回头看了眼,却没有说话。殷晚仔细观察这幅图,发现一整面石壁都刻满了这个人。这每一条线都是束台亲自刻的吗?那这个人,必然是他极为重要的人了。

殷晚用一种打趣的语气道:“莫不是上神的心上人吗?”

“这不是我的心上人。”束台声音微冷。他在这幅图面前站定,伸手拂过凹凸不平的石壁。束台的手腕上还带着细链子,卡在突出的腕骨边缘,有一种冷而易碎的美。

殷晚看的入神,但是下一刻,束台便挥袖抹去了石壁上的线条,声音里有一种殷晚熟悉的平淡。

“这是天道,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天道,九殷大人。”

束台有些恹恹,没了和殷晚聊天的兴致。殷晚离开的时候他只交代了一句让他下次还来,接着就没有别的话了。

殷晚便明白这个话题不能轻易提起,再来樊渊的时候他带了些凡间的玩意儿,只和束台谈天说地,气氛倒是融洽的很。

殷晚自见束台第一面便知道束台是个很好脾气的神,一点儿没有上位者的架子。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这种感觉越发明显。而越是这样,殷晚就越好奇,这样一个神,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能被流放到樊渊。

进入五月凡间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雨,南方黄河长江地区汛期提前,大坝决堤,淹了好些地方。陛下拨下赈灾款,结果又惹出贪污的事,一连几日,都能听见陛下训斥大臣的声音。

“治水呀。”束台手里捻着棋子,“我那时候洪水也时常泛滥,我凡间的好些洞府都被淹了。”

趁着束台回忆往昔,殷晚面不改色的挪了束台的棋子,然后泰然自若的下了一颗黑子,“你不住天上的吗?”

“天上有什么好?三十三重天只有三皇五帝,还都在闭关,连个活物都没有。九重天的那些个仙都不待见神,一个一个软刀子戳人的,真是在凡间待久了,一身凡人的陋习。”

神跟仙的恩怨殷晚一个凡人不好掺和,等束台从义愤填庸里回过神,棋桌上的白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束台皱眉:“我方才是不是下错地方了。”

殷晚手里的棋子一下一下抛,“落子无悔,神也得守规矩。”

束台哼了一声,手中棋子一撂:“不玩了,没意思。”

殷晚顺势撂下棋子,“下棋确实是费心费力,一局棋下来算的脑袋都痛了。”

束台道:“那我还不至于如此。”

殷晚心说你的一局棋可比别人快多了。他收了棋子,问束台道:“你还没说完,你不住天上,住哪儿?”

束台向后倚在迎枕上,赤裸的双脚半掩在红衣下面,白皙纤瘦的脚踝上还挂着细长的锁链。

“住蓬莱,我与西王母有旧,蓬莱与我父帝的长留山也近。”

“长留山,”殷晚道:“听闻长留乃白帝少昊一族的领地,难不成,你是白帝的族人。”

“白帝是我父帝。”束台轻描淡写道:“我们白帝一脉自来与世无争,除了帝喾心思多些,其他人都各过各的。我是父帝的亲子,按照你们凡人的说法,我辈分高,有些事情我不想参与便不参与,所以后世关于我的记载也很少。”

殷晚坐回去,心说总算知道了束台是何方神圣。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试探的问道:“你地位这样尊贵,谁能判你的对错,将你关在这樊渊呢?”

束台抓了一把棋子在手里把玩,“天道之下,终生皆为草芥。我的身份尊贵,在天道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是他将你关在樊渊的吗?”

束台点了点头,他垂下头,整理宽大的袖衫,黑漆漆的锁链随意压在他的红衣服上,偶尔看上去倒像是衣服本身的花纹。

殷晚撑着头看向束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但又怕你会生气。”

束台抬眼看他,殷晚撑着头,肩上的头发滑落,有些慵懒之感。不知道为什么,殷晚眼里总是盈盈的,像是装满了天池的水,清清楚楚的倒映着束台的样子。

“你想问什么就问,我不生气。”束台心想,长得这么好看,生气都有点舍不得呢。

殷晚就问了,“你到底为什么被流放到樊渊,你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束台撩了撩衣袖,“我是做了一些出格的事,可若是说我错,我是不认的。”顿了顿,他感叹道:“不过现在追究这些也没必要了,天道喜仙恶神,事事偏帮着他们,我不错也是错。”

没想到神跟仙还要争天道的宠,殷晚心想,果然古往今来都一样,讨人喜欢的孩子有肉吃。

殷晚看向束台,笑道:“我虽不明白你们神和仙的事情,但在我心里,你是个很好的神,我不信你会犯下什么大错。”

束台看着殷晚,慢慢笑了,“你还是头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

束台自认没有做错,可天道下了谕制,于是所以人都说他错。束台无所谓旁人的看法,他自认无愧于心,但是真当有人能站在他这边为他说话的时候,他心里还是觉得很熨帖。

殷晚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束台坐直了身子,抬手挥没了棋桌,将一样东西递给他。

“这东西给你,你看有没有用。”

殷晚接过来,只见是一团黑乎乎的泥巴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

“息壤,”束台道:“昔年鲧治水,便是从帝尧那里偷来了这个。”

殷晚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东西,束台道:“我久不入凡间,不知道你们那里是个什么光景,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派上用场,你自己拿回去琢磨吧。”

殷晚点点头,告辞离开了樊渊,他从樊渊出来,睁开眼是自己的寝殿,殿内空无一人,只有烛火不知疲倦的在燃烧。

殷晚遣走了宫女太监,独自一人到后殿的空地处,试了试那息壤,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落地即生长,顷刻间便筑起一道高墙。

神就是神,一星半点的东西就足够凡人受用无穷了。殷晚心中默念了束台的名字,不知道这位束台上神,能不能帮他摆脱那个神秘的白衣人。

韩三宝走到后殿,看见殷晚站在一堵高墙面前,他惊叫了一声,道:“咱们宫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堵墙?”

殷晚回过神,呵斥道:“喊什么!”

韩三宝忙不敢高声,只问道:“殿下,这墙······”

殷晚看着这墙,道:“你去找些工匠,告诉他们本殿下要修宫殿。再去散布两种流言,第一,告诉他们这墙不是普通的墙,乃是天界之物名为息壤,是治水的利器。本殿下天命所归,神仙赐我神物,一夕之间筑高墙就是实证。”

韩三宝听得一脸懵,但还是仔仔细细的记了下来。

“第二,”殷晚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有人来打探这消息的真假,你就告诉他们,消息是假的,这墙是我趁人不注意偷偷垒起来的,目的是为了借鬼神之说自抬身价。”

韩三宝记下来,他不懂,也不敢问,怕自家殿下嫌他笨,只想着事情做好就是了。

宫里没有秘密,流言很快弥漫在皇宫各处。太子和唐王听闻第一条传言,纷纷派人去打探求证,于是得回来第二条传言。

若说天命所谓神仙赐物,太子和唐王都是不信的,站在各自的立场上,他们也不愿意信。太子知道皇帝年纪大了,吃这一套,便命人压下流言,不想这传言传到陛下耳朵里。

若是陛下听说了,不信,那也就罢了,可若是陛下信了呢。三皇子殷晚天命所归,那他这个太子算什么。

唐王本也有此意,可他看着水患的折子,忽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次日朝堂之上,唐王回禀了陛下有关殷晚的传言,并且不无恶意的上书道:既然殷晚天命所归,得神物息壤,那就让他去治水好了。

这条上书不可谓不恶毒,传言是传言,传到每个人心中,有些信了有些不信,总归没有坏处。可治水,这是实打实的国家大事,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能有。

果然,三皇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唐王心里越发快意,陈词慷慨激昂,陛下对传言将信将疑,看唐王如此力荐,便顺势应下来,命三皇子殷晚南巡治水。

下了朝,殷晚回到寝宫,韩三宝跟在他身边,“殿下,神了,治水的事真的归您了。”可他转念又有些忧虑,“要是治不好水,该怎么办呢?”

殷晚敲了敲他的脑袋,“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他大踏步走进殿内,“叫杨流来见我。”

杨流是娴妃母家平国公府的世子,也是殷晚的伴读。虽然娴妃无意争宠,可平国公府不得不为自家挣个前程,殷晚就是他们的选择。

杨流比殷晚年纪大些,已经入朝,做个工部的从六品的不起眼的小官。杨流入宫的时候面色沉重,见了殷晚,第一句话就是,“殿下冲动了。”

殷晚端起茶碗喝茶,杨流道:“黄河年年修,年年决堤,治水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若治水不成,殿下怕是难以收场。”

“我敢这么做,自然有我的考量。”殷晚放下茶碗,发出脆脆的一声响。

杨流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噤声,过了一会儿,他才拱手道:“是杨流在殿下面前放肆了。”

殷晚露出一个色如春花的笑,“哪里的话,你也是着急,本殿下心里明白。”

他免了杨流的礼,给杨流赐座,“这段时间,劳烦你同我一起看看历年治水的卷宗。过不了几天就要启程,到时候你也同我一道。”

杨流拱手,“是。”

罪神小说
罪神
由作者半缘修道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罪神》,主人公是束台殷晚,罪神小说主要讲述了:束台他在他这漫长的时间里面,他其实只动过一次心,但也就是那次动心,让他苦不堪言。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属性:有个凡人误打误撞闯进樊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