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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求您疼我我哭得满眼泪光匍匐在徐晟面前

公公求您疼我我哭得满眼泪光匍匐在徐晟面前

发表时间:2021-12-23 09:50

主角为徐晟四喜的小说《公公求您疼我我哭得满眼泪光匍匐在徐晟面前》是作者十四州正连载的一本小说,的主要内容是:四喜的想法其实是很简单的,他只是知道自己靠近徐晟的时候,会有人愿意保护他。

网友热评:原来是他。

公公求您疼我我哭得满眼泪光匍匐在徐晟面前小说
公公求您疼我我哭得满眼泪光匍匐在徐晟面前
更新时间:2021-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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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求您疼我我哭得满眼泪光匍匐在徐晟面前》精选

我叫四喜,是西苑的一个老太监养的[干儿子],但是他并不把我当儿子,他把我当狗子。

四喜七岁入宫就跟了他,他许是人生不顺。事事烦心,便事事打骂我出气。

今日大雪封宫,我们所有的小太监都在扫雪,西苑老太监住的小南房旁边,是我一人在扫。

天气冷得要把人冻成冰溜子一般,我的手都已经握不稳笤帚了。主要是我实在生得太瘦小了,好不容易将小院里的雪扫在一起,装进背篓。

可我是背不动的,只能拽着它一点一点挪出去。

日头渐渐出来了,天气暖和了些,我搓了搓冻僵的手,一点一点艰难的往外拖。

老太监这时也睡醒了,他打着哈欠,朝我看了一眼,我赶紧低下头。

[懒死的东西,扫雪扫了一上午了,现在都没扫好,你想把你爹我饿死吗?]他说着,就抬脚想朝我踹过来,理智告诉我不能躲,我要是躲开会被打得更惨。

可是昨日他也是这样踹了我一脚,疼得我差点没起来。

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微微偏了些。老太监应当是老得太厉害了,这一脚他踹偏了,重重的摔在了,我扫干净雪的青石板上。

许是摔得厉害,他爬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移步过去,想扶起他。他抬眼,那双阴沉沉的眼睛,嵌在凹陷的眼眶里。

就那么看着我,嘴角带笑。我吓得拔腿就跑,我知道我今日大约是死期了。

可我怎么跑得过他,还没出院门,就被他一把抓住。

像老鹰抓小鸡一般,他单手捏住我的脖子,枯瘦的手,卡在我的脖子上像被钢丝勒住一般,我的脸涨得红红的。

另一只手,举起来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耳刮子。扇得我头晕眼花,他将我举了起来,我晃在空中,双脚四处乱踢着。

不防,被我踢中下颌。松开了手,我掉在地上死命的往外爬。

身后是无间地狱,前面也不知可有活路。

我的头是低着的,自我来这宫中三年,再没抬头过。

西苑的太监大多都围了过来,我知道他们是又来看戏了,整个西苑式微,这些太监们觉得冬日无聊,老太监打我,应是他们唯一的娱乐方式了。

叽叽喳喳吵得我脑袋更疼,也许是刚那一耳光扇到我脑仁了,我只感觉我的脑袋要爆炸了一般。

突然入目一双锦靴,锦靴上是绛红长袍,我微微向上看。

对上一双水墨一样的眼睛,无悲无喜的看着我。

[怎么回事?]眼睛的主人轻声问了出来。

他旁边一个小太监赶紧过来低声告诉他,我的耳朵有些懵,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片刻,他道[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这句我听清了,打我吗?

打我冲撞了他?我今日真的是大限将至吗?

罢了!罢了!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我闭上了眼睛,来吧!

[呵呵!]一声轻笑,有些许悦耳。[嗯!我没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前,我是个声控。]

可惜是一个要处死我的人,发出来的。嗯!好像听起来也没有那么悦耳了。

[徐都督饶命啊!是老奴的错冲撞了都督,可老奴也是为了惩罚这该死的小崽子呀!]老太监看着两个来抓的人,跪在地上死命的磕着头,不一会儿就染红了旁边的积雪。

[再掌嘴三十!]徐都督转身头都未回,撂下这么一句话。

原来不是要打我,是打老太监呀!这声音如同天籁,我此刻如听仙乐而暂明,人都清醒了几分。

留下的两个公公卖力极了,额头上都出汗了。冬日里各宫主子们都乏在家里,大家都无趣得紧。

上哪儿去找这等好事?

老太监起初还咿呀咿呀的叫得厉害,打了不过二十板子,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在旁边紧张得很,手心里都是汗。

[打死他呀!用力呀!]我在心里默默的呐喊助威。

等两位公公快打完时,我溜进小南房,翻出老太监的私藏,从中拿了两块银锭子。

小跑出来给了他们,[辛苦两位公公了!]

老太监还有些余气,睁开眼看着我要吃人一般。

我这次倒是敢直视他了,冲着他浅浅一笑。

我以为我会被老太监打死,但是今日见到了徐晟,我知道也许我还有另外一条路。

我想活着,宫里的人的命都不算命的。

我这样没有靠山的小太监的命,更不算是命。可能连各宫某些贵人手里养的狗子都算不上。

一不做,二不休,我拿枕头捂住了他。

我想活着,当尼姑,当太监,都想活着。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杀人,兴奋又害怕。

南苑实在太偏僻了,老太监死了都没人知道。同样,老太监死了,我更不好过了。

我知道,我需要一条大腿,一颗大树。

徐晟是皇帝的新任掌印太监,长得也好,只是听说有些心狠手辣。

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不想饿死,我来到宫里这么久,万万没想到,皇宫里还有猪都不吃的馊饭。

他娘的,给我吃。

叫什么喜子,叫丧子吧!

我偷偷瞄了好多次徐晟的步撵,踩点了无数次。

我溜到了他房里。

此刻,他坐着,我跪着。

他语气平和的冲我道:[你来我这里是找死吗?]

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公公,我来找活路。]

[凭什么?]他挑起我的下巴。

我脑袋里转过,千万种想法。

难道太监也好美色?淦!我犹豫了下道:[公公菩萨心肠,一表人才,貌若潘安,奴才想投靠公公。]

大冬天,连件保暖的衣服我都每天,眼泪都给我冻出来了。

[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松开捏住我下巴的手,施施然道。

[ 我不是男子汉,我是个太监呀!]

我极没骨气的说道。

[嗯?]徐晟的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坏了!坏了!做太监的最怕人说太监,就像卖身的最怕说青楼一样。

我机智又聪慧的忙道:[我以前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因为缺了那东西,但是见了公公,方才知道公公比真男人都还男人,奴才以后掉脑袋都不掉眼泪。]

我狗腿的将脸捧上去,眼冒星光的看着他。

此刻,他不是掌印太监,他是我的掌命太监呀!

果然,我的星星眼起了作用,他双手捏着我的脸颊,害!这几年在尼姑庵里待着,吃没吃好,睡没睡好。

都十五了都没来姨妈,脸上哪里还有肉嘛。

但是我是谁?尼姑庵的金牌尼姑,皇宫里的天字号太监,为了保命我鼓起脸颊让他捏得舒服些。

人!唉!真是太惨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温和的问着我。

[四喜!]啊啊啊!可快给我改了吧!这名字上了太监的花名册,我再也不想听见喜子这两个字了。

徐晟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这些俗气到,俗气她妈给俗气开门,俗气到家的名气,可不得给我换个啥兰呀!竹呀!松呀的。

哪知道?他满意的点点头道[这名字吉祥,四喜,小喜子,你给本都督说说哪四喜呀?]

我去?我哪知道?

我犹犹豫豫的伸出小爪,摸着他的膝盖,仰望着他道:[升官?发财?死老婆?]

话还没说完,他重重的拍开我的爪子,小爪被拍得通红。

[活该你做了太监,你就是不做太监也得迟早叫人给你阉了。]他骂我骂的有些义愤填膺,唉!想不到这太监还真是个好男人。

我羞愧的低下头,戳着我的小爪。

[你再说说第四喜是什么?]

我:、、、、、

你爷爷的,倒霉到起冬瓜灰。

当个小弟还考文学,这皇宫的太监都这么勤学向上吗?

我哪里知道四喜,别说了你叫我四丧也行。

但是掌命太监在那儿等着,我只能给他编个。

[回公公,第四喜是失而复得,有惊无险。]

淦!文学带师就是我。

果然,他露出了满意的目光。

[可以的,喜子,以后你就跟着本都督吧!去暖阁洗漱一下,过来睡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旁边的檀香木复刻松柏的大床。

我:、、、??????

掌命太监好这口?我?????

我就这么给徐晟暖了三年床,三年时间不长不短,我不仅长高了。

我还长胸了!!!这真的是太难了。我只能乘着徐晟每日去当值,偷偷拿白布自己裹起来。

我时常感觉,总有一天我会将自己勒死。

不过,暂时我倒是不担心他会发现。因为我给他暖床的第一晚,他就将我上身剥了个干净。

徐晟这人长得风光霁月,可是床品却一点都不好。

夜里睡着睡着,他就将我搂在怀里。

我那时被那老太监日日折磨,浑身都被鞭子抽过。

徐晟那日闻到的腥味,应该是我烂掉了的伤口。

为了洗得没问题,我只能用手使劲儿的搓。真他娘的疼!抱大腿也不是个容易的差事!

那知道夜里徐晟一把将我抱住,他力气大的很,当即疼得我直冒凉气。

[怎么了?]我疼得在打颤颤,还是狰狞着笑道[没什么事!]

他没有再问了,直接扒了我的上衣,我感觉捂住胸口。

[怎么了?切了下面,你就觉得上面重要了?]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起身去一个柜子里翻翻捡捡。

我低头,看了看我一览平川的胸口。

淦!瘦有瘦的香呀!胸平保平安。

那晚我挺胸抬头让徐晟给我上的药,就这个经历,他就是死也猜不到暖床太监是个暖床奴婢。

可是现如今,我的平安没了。平川上有了丘陵,待这丘陵变山峰。

就是吾命休矣!

我挑了个徐晟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清晨,一边替他挽发,一边狗腿但[都督生得实在太好看了,潘安都比不过。]

他没回应我,低头玩着佛珠。

我再接再厉道[都督今日的这身月白色袍子也好看,上面绣的翠竹格外配都督的气质,让奴才都不由得想起一句诗了: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说人话!四喜。]他掀开眼皮,终于看了我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

[奴才也年纪大了,再叨扰都督不好,要不给奴才安排个房间呢?]我扯着他的衣袖,跪在地上。

可怜巴巴的,犹如一只乞饭的小狗。

徐晟愣了些许,将袖子从我手中扯开。

[你是看上人家春花了吧!你一个小太监倒是对女人好得很呢!]

春花是我这两年结交的好朋友,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

徐晟说这话,颇有些酸不溜秋,整个宫里的太监讲话都酸得很。

可我从未在徐晟身上感受到过,因为他一直都是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

今天,是第一次。

[奴才什么时候对她好了,不过是多同她说几句话罢了!]我再次扯住他的袖子,这次是双手,他一时挣不开。

[你对她不好,你能把你给我做的那些吃食教给她?阖宫上下,除了你这么鬼灵精,还有谁?]

我:、、、、、、这是在夸我?

[哼!]徐晟甩着衣袖,大步走了出去,留我一人发呆。

当夜我在床上暖床等他,他竟然没回来。我去问他的得力干将小德子,人家只回了我

一句[暖你的床!]

我??

说来也奇怪,徐晟没回来让我暖床,我倒是真的睡不着了,夜里翻来覆去。

他一连两晚都未回来,到了第三晚,我正想着当日他说,我做的春花也会做。

猝不及防被人抱在怀里,夜里冷气一下子把我冻了个机灵。

[想什么呢?]

[在想春花!]话秃噜了嘴,一下子从我嘴里出来了。

被子一下子被掀开,徐晟压在我身上。四目相对,他玩味的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的太监]

四、

徐晟的话让我醍醐灌顶,我第二日就去找了小春花。

[奇变偶不变!]我看着她试探道。

[符号看象限。]她顺嘴答道。

[宝子!]

[铁铁!]我们二人都泪流满脸,相拥着抱在一起。

小春花一知晓我是故人,差点哭晕在我怀里,诉说着她来到这个世界的苦楚,一觉睡醒到了一个没落世族,宫里选秀,爹不疼,娘不爱的她就这么被送到这个宫里当宫女,十二岁进宫今年都十八了。

吃不饱,喝不暖,睡不香。

一步一步做到皇后的大宫女这其中多少心酸苦楚,简直不足与外人倒也。

哭着哭着她又看了看我裆下,当即哇哇哭得更惨了,[喜子,想不到你比我更惨,居然来做了太监。]

我一时不知道说啥,毕竟安慰人最大的方法就是比惨。

一个铁血汉子做了太监,总是要比一个女娃做了宫女惨些。

更何况我身份特殊,我是胎穿的,原身是晋阳王长女,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叫顾时月。但是由于生下来被算命的说不详,不满一岁就送到了偏于的尼姑庵养着。

普天之下算命的都是这般随意,害得我没有当成王女,做了尼姑。

后来,我连尼姑都做不了。

我做了太监。

皇帝做太子的时候就喜欢我母妃,我母妃喜欢我父王,这真是一出极其普通狗血的三角恋。

等到狗皇帝登基。

父王被他一剑刺死,母妃被带进了宫里。为了保住我的小命,王府里的老嬷嬷偷偷将我藏进了宫里做太监。

她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放你娘的屁!不就是母妃封后了,你想把我送她眼前去隔应她吗?

可是你能长点心吗?我一岁就被送了出去,长到七岁,你自己能记得你奶娃时候长啥样不?

谁能认得我?

我他妈就不该回来。

时也!命也!运也!

南苑的小太监,四喜大冬天掉进河里洗白了。

我便充当了他进来。

然后我就被分到了去伺候我名义上皇爷爷时候的掌印太监。

他时常拿脚踹我,拿鞭子抽我,我一直想杀了他,但是我太小了,下毒连毒药都没有,直到徐晟的出现,我才脱离了苦海。

想到往事我不由得掉落几滴清泪。

小春花见了,忙给我擦眼泪道:[别哭了宝,好歹咱们做过一辈子的男人呀!咱也体验过,你说普通之下哪个男人像你这么经验丰富,既做了一世真男人,又要做一世真太监。]

我;、、、、、、、、、、、

这铁子比我还会安慰人,这经验值哪个男的想去刷?幸亏我是个假太监,我要是个真的,大约是友尽了。

她说话,我都觉得徐晟比起来都温柔慈祥,善解人意了。

说曹操曹操到,小春花刚从我怀里起来,我就瞥见徐晟在不远处站着。

小德子正给他撑着一红色的油纸伞,他穿着鸦青色的太监服,不像往日在皇帝跟前当值老是佝偻着背。

此时,他站立得仿佛一颗挺拔的翠松。

玉质的肌肤在红伞与衣衫的侧托下,显得越发白润剔透。

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恍惚间,只觉得,给徐晟暖床大抵是这宫里顶顶好的的差事了吧。

徐晟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快速的走过。

小德子倒是路过时,愤恨的念了句:[青天白日,郎朗乾坤,成和体统。]他话音刚落,小春花站起来拍了拍衣袖,他就吓得一溜烟跑了,边跑边喊;[都督!您没撑伞,仔细着凉了。]

[喜子,口水都流出来了。]我擦擦嘴角,方才知道她在骗我。

她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姐妹,徐都督长得确实好看,难怪你动心,没事的,我支持你。]

我:、、、、、、、、

罢了!我也算殊途同归的和她称了姐妹。

晚上我照例睡在徐晟的大床上,就在我掰着手指节数着[他今晚会来,他今晚不会来。]眼皮都在打架时。

徐晟带着满身凉气钻进了被窝。

他今夜不像往常一般抱着我睡,我正犹豫着是否挪窝给他留下我睡暖和了的地方。

[你今夜睡暖阁,明日小德子会给你安排房间。]他侧身躺着闭着眼睛同我说道。

按理说,我很怕被徐晟发现我的身份,而且我现在都还裹着裹胸步。

勒得我都喘气不过来。

我应该是很想赶紧摆脱暖床这个工作的,一则我怕自己被勒死。

二则我怕被徐晟发现掉脑袋。

可现在他都答应了,我竟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只觉得胸口酸涩得很,我默默告诉我自己,一定是胸勒得太紧了,等有了独立房间,我一定要给它自由飞翔。

我掀开被子,屋里生了碳火,但还是没有被子暖和。

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正准备披件外衣起身离开。

却不防被他重重拉入怀里,将我紧紧拥住。

他的气息在我耳边流过。

我只觉得心跳得极快,我想一定是胸膛勒得太紧,他抱我太用力,我的心像是要跳出胸膛一般,不知道是不是白日我也着凉了,和徐晟一起,因为我感觉到了他滚烫的身躯,我自己也觉得热得慌。

我的脸都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只听得他长长的一声叹息:[今夜,最后一晚。]

徐晟果然是个言而守信的人,那晚过后,我就搬出了他的房间。

说来奇怪,我晚上偷偷让我的胸自由,没有布条勒着我,按理说我当睡得更舒服,可是我却翻来覆去,总觉得少点什么。

我又将布条继续裹住,哎!我更睡不着了。

徐晟白日也不怎么同我说话了,只有我做饭给他吃的时候才见得了面。

我觉得空间中弥漫着两个字叫尴尬。

试图说点什么,比如夸夸他,我心里都打好草了;[都督今日比昨日更俊俏了之类的。]

我刚准备开口,他似乎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低头吃饭,看都没看我一眼;[食不言,寝不语。]

哼!屁!你之前抱着人家睡觉给人家侃大山的时候,怎么不寝不语。

回回说那些老掉牙的故事,什么愚公移山,女娲补天,就这还想哄我睡觉?

远的不说,就说这两年让我看书练字,每晚给我说什么;[闻鸡起舞,程门立雪,凿壁借光、、、、、、、、、、]

让我要勤学好问。

我一个太监,我又不考状元,学那些干嘛?

顶嘴是不可能的,还没来得及说啥,就继续嘚啵嘚啵,说什么要让我成材。

我成什么材?以后世袭接你的掌印太监位置,在这宫里当一辈子假太监?

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在徐晟手下,看了我上辈子一辈子都没看过这么多的书,练了我上辈子一辈子都写不完的字。

然而,即使再不满,我都得捧着小脸笑眯眯的对他道;[都督实在对奴才太好了,奴才感激涕零。]

我每次都红了眼眶,眼泪是真实的。

就这?还寝不语?白日是个寡言少语太监,合着都攒到晚上在我耳根旁边念叨。

还老问我有没有心爱之人?咋的?说了,你能帮我娶回来?

如今不知道哪儿得罪他了,给我来食不言,寝不语了。

但是他是我的掌命太监,他想干嘛就干嘛呗,我还能怎么样?乖巧是我的保护伞。

我原以为我们会僵持很久,结果也就三月嘛。

徐晟若是生在现代,冷战之王非他莫属。

他真的整整三月都没有同我说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他被人抬了回来,浑身是血。

据说是皇帝遇刺,他给皇帝挡了一刀,那刀上有毒。

太医给看完后,倒是帮他解了毒。

但是人还是昏迷不醒。

说是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的造化?

这他娘的什么是造化?这不和小时候那个狗屁算命的说我不详是一拨人吗?

他说完,我感觉我脑子嗡嗡的。

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徐晟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徐晟?那我??

我只想守在徐晟旁边,可是他那帮属下居然要赶我走。

都怪我以前太嘚瑟了。

我和小德子斗气,时常气他:[北苑太监三千,都督就独宠我,就宠我,就宠我。]我那时气他只觉得好玩畅快。

如今结下这梁子,倒是到了他下手的时候了。

我死扒拉着床沿不愿意离开,他们竟然要动手。

慌忙之下,我道:[我会念经,我留在这儿给都督祈福。]

他们当即停下,万万没想我我还有这本事。

我清了清嗓子道:[哄妈咪妈咪哄!妈咪哄!]

他们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动手。

我赶紧道;[刚刚只是个开场白!]

于是我现场来了一段观音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就这样我赢得了留下徐晟床前的机会。

徐晟自从昏迷后,就是我在照顾他,他最爱干净,于是擦身体这活也被他们扔给了我,我起初觉得不行,毕竟大家都把我当真太监,但是我实在是个假太监呀。

可是我还没拒绝,人家就说:[怎么?念经都可以,给都督擦背就不愿意?是不是嫌弃都督?]说着他们就要撵我走。

我还是屈服了,哎!

我一边脱着徐晟的衣服,一边对着他恶狠狠的道;[再不醒,我就扒衣服了哈!]

他眉毛都没动下。

我竟有些害怕难过,还没把他扒开我倒是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扒他的衣服,我骂道;[让你当初扒我的衣服,现在遭报应了吧!快起来!快起来继续教训我呀!我可再没练字了,你交代的书我可是一页都没翻、、、、]

三个月没说的话,都放在一日被我说完了。

可是,他依然一点回应都没给我。

我之前在尼姑庵里那几年,还是学了些经书的,我在徐晟床前,从法华经念到了金刚经,又从金刚经念到了华严经,佛门经书会背的都快被我念完了。

他都还是没有醒过来。

我越来越着急,心里难过得紧。

我说都督,我给你唱一首歌吧,他也没反应,我自顾的唱起了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

早就告别了单纯

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

去换一身伤痕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

像我这样寻找的人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

你还见过多少人

像我这样庸俗的人

从不喜欢装深沉

怎么偶尔听到老歌时

忽然也晃了神

像我这样懦弱的人

凡事都要留几分

怎么曾经也会为了谁

想过奋不顾身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

像我这样寻找的人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

你还见过多少人

像我这样孤单的人

像我这样傻的人

像我这样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会不会有人心疼

唱着唱着,我自己就哭了起来,我上辈子,爹妈离婚了,根本没人怎么管我,他们都深怕我好好读书,怕多交学费,徐晟仕第一个总是要各种管我,让我好好学习的人。

哪怕是个太监,他都想让我做个有文化的太监。

我哭得眼睛都花了,却瞥见徐晟好像手动了一下,我忙倾身过去,果然他睁眼了。

我见他皱着眉头道:[喜子,你在干嘛?]

我在做法?你造吗?这效果也太好了,我真没想到,他真的被我念经念醒了。

早知道我就把法衣也穿上,说不定效果更好。

我忙道:[回都督,我在给您祈福。]

他颤抖的伸手,想揉耳朵却碰不到。

我贴心的伸手过去,给他轻轻揉着。

他动了动嘴唇,声音有些小,我听不清。

害!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想夸我了吧!

我忙将耳朵靠过去,只听他声音嘶哑道:[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呀?]

话刚说完他自己却笑了,我贴心的给他倒茶水。

他喝了一口,冲着我虚荣的道;[我有些冷。]

我心领神会的脱了鞋袜,外衣钻进被窝。

[都督还冷吗?]

他将我全在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喜子,你什么时候会念经了呀?]

我当即僵硬了,我说我现学的?现学的就会背?我要是这么厉害就不会以前背书背徐晟打手心了。

我左思右想,最后道;[都督待我那么好,我私下常常给都督祈福,念得多了就会了。]

[祈什么福呀?]

[愿都督长命百岁,万事胜意。]

话音,刚落,他将我抱得更紧了。

[喜子,你这么做,只是因为我对你好吗?]他继续娇弱的问道。

哎!没完没了了!

他这是准备把之前没说的话都补上是吧。

想了想他如今的状态,我只得继续哄着他道:[还有都督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最爱有多爱?比爱春花还爱吗?]

我去?这有个什么比较的?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手道:[这不一样!]

他良久没在说话,就在我以为他是否睡过去时,他突然道;{喜子,你有人疼!}

[我疼!]

自从徐晟醒来,我们彼此心照不宣。我开始复工,再次做我的暖床太监,我竟然没有丝毫不适。

徐晟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在夜里将我圈得紧紧的。

我真的太难了,睡觉裹着裹胸布,他又将我勒在怀里。

我时常呼吸困难,夜里大口喘气。

这时他总要问问:[怎么了?喜子?]

我只得继续忽悠他道:[奴才就是怕您不要我了!您之前好凶呀!好几月都不理奴才。]

他揉了揉我的头,叹息了一声。才说一句我字,话头调转。

又色厉内韧:[我要不要你,有什么用呀!你不是要你的小春花吗?]

夜有点深,我有点累。

我现在听见这三字就脑壳疼,他再这样说,我都自恋的怀疑他喜欢我了。

但是我自恋都没有这么big胆的。

我再次谨慎小微道:[都督,您开什么玩笑,我只拿她当我的好姐姐,哪敢有非分之想。]

徐晟一定,将我推出他怀里,语气冷硬道:[呦!本都督平生最讨厌你们这些称呼人家好好的女孩子为姐姐,妹妹之类的,你既然不喜欢人家吊着人家干嘛?你自己信姐姐,妹妹这一套吗?]

我:、、、、、、

我不由得想,难道是故人二号?

我天,老天终于开始厚待我了吗?

于是我试探道:[都督,你听过那首歌吗?她只是我的妹妹、、、、]

我用我优美的歌声唱了几句,徐晟直接捂住了我的嘴道:[我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你

这样戏弄人家感情,是很得意吗?还编曲了?]

救命,我到底干了啥?他怎么就认准我喜欢小春花,哦!不是,认准了我玩弄小春花的感情?

我玩弄小春花干啥?我倒是想玩弄你,你给我玩吗?

哎!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于是我换了个思路道:[都督,我是太监呀!我怎么给她安生!]

这话被我说得苦过了六月的黄连,若不是夜太黑,我一定敬业的补上几滴辛酸泪。

徐晟听我这话,直接踹了一脚我的屁股道:[一边睡去,你还真喜欢人家小春花。]

我捂着我的屁股,愤怒的看着他,夜晚掩盖了我的愤怒。

好你个徐晟,你就是这么对待把你唤醒的法师的。

有些事情,你想证明的时候,无证可明。但是你想掩饰的,老天爷往往会给你惊喜。

我是个姐妹大于天的人,虽然徐晟已经提了小春花很多次了,我嘴上同他保证,一定和小春花保持距离,私下里暗渡陈仓。

明明是和姐妹见面,竟然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被抓包那天,是我的十五岁生日,哎!就那么算吧!这玩意我是以前期待过,但是过不了,后面就不了了之了。

哪里知道我有了我姐妹后,她第一时间就给我把这事揣在了心上。

就这破环境,还能给我整个生日蛋糕。

我当场,老泪纵横。

小春花,抱着我,拍着我的肩膀道;[喜子,姐都知道,可是咱两没缘分呀!你也别难过,这宫里喜欢姐姐的多了去了,悲伤的不止你一个。]

我:、、、、这还压上韵了?

我把你当姐妹,你把我当舔狗吗?

我真不是舔狗呀?我很想证明我自己,但是我不能证明。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对我姐妹求而不得,包括我姐妹自己。

霎时间我的眼泪都没流了,就当润眼液一样继续在我的眼睛里打转转。

然后我看到了徐晟。

眼泪不争气的掉了出来,徐晟看了我一眼道:[没出息!]

然后一把将我拖走,又回头对小春花道;[皇后娘娘很看重您,这个咱家知道,四喜没这福气,我会教他不要打扰您,但是也烦请您高抬贵手,不要给这小东西希望。]

小春花为自己的魅力苦恼在原地。

我被徐晟拖回去教导。

这实在太尴尬了,比我假扮太监都尴尬。

我低着头,满地找地缝。

徐晟却是伸手将我的头抬起来,语气不善道:[怎么了?心疼了?]

我,哎!心哪是疼呀!这是心羞耻了!

但是我哪敢说,我只能泪眼巴巴的看着他。

最终他叹气道:[哎!别怪我!我都是为了你好!]

当晚徐晟给我补办了生日,就我们两个人。

我看着他,不由得装逼一首道:[都督,咱两举杯邀明月,这就是对影成四人呀!刚好坐一桌。]

他的酒停在那儿,没有和我碰杯。

自己闷了一大口。

看着我良久才道:[喜子,你只喜欢女人对吧?]

这话问的我老脸一红。

我在徐晟身边长大,书是他教的,字也是他手把手教的,为人处世也都是他耳提面命。

现在我长大了。

他今夜是想给我教导生理知识了吗?我的妈呀!这也太贴心了吧?我既觉得尴尬,又好感动。

本能的想要低着头。

他却伸手将我我的脸捧住。

那双平时水井无波的眼睛,此刻却波涛汹涌。

他就那样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所以,如果男人喜欢你,你会恶心吗?]

我愣在当场。

心突突了一下。

但还是插科打诨道:[哪个男的喜欢我呀!奴才知道自己生得貌美,都督不会把我送出去吧。]

边说,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老脸一红,松开了他的衣袖。

四目相对,我还未避开他的眼神。

就听见他道:[我!]

自己骗自己,装傻都行不通。

徐晟喜欢我,这五个字,像是一个炮仗一样在我心头炸开。

炸得我脑子嗡嗡的。

他就像是一朵高岭之花,端端悬挂着。

我只敢隔得远远的看着,再大胆也不敢肖想。

我怕他知道我怀有觊觎之心后,我连远远观看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如今,他竟然告诉他喜欢我。

还问我,男的喜欢我,我会不会觉得恶心?

我怎么会?但是我该怎么回答呢?

现在告诉他,我是个假太监?

我想这么做,又不敢。

酒壮怂人胆,我端起酒壶一口闷。

好久没喝了,有些上头。

我微微试探道:[都督,你说要是宫里有了假太监会怎么样?]

徐晟眼皮都没抬,只道:[怎么可能?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是假太监?哼!]

我再次道:[就是说假如嘛,我就是好奇。]

他笑了笑,捏着我的脸道:[喜子,要是假太监,我就亲自动手来把你阉了。]

我的笑容僵硬到了脸上,[阉了,就没事了吗?]

徐晟这才正经了几分脸色道:[先阉后杀吧!历朝历代这么久,总有一两个漏网之鱼,被发现一般都死得很惨。]

我脊背冒冷汗,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爱情诚可贵,性命价更高。

容我再缓缓吧!我看着徐晟,满心不舍。我多想告诉他,我是假的,可我还不敢。我打小就怂,能够芶着这条小命,已经阿弥陀佛了。爱情是个奢侈品呀!

老天爷偏偏爱戏弄我。

做假太监太久,我竟然快忘记了我的女性身份。

作夜惊慌过渡,喝酒太多,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早晨,我一脸迷茫的起来,就看到徐晟脸色铁青的看着我。

他月白色的里衣上还有斑驳血迹,我有些不解,忙紧张问道:[怎么了?都督,您受伤了?]

他不说话,依旧这样看着我。

我低头看见我的裤子上好多血,难道是我睡梦中给徐晟挡刀了?

我竟然爱他爱得如此深沉,看来瞒不住了。

我低着投,思索着怎么安慰他,让他不要担心,或者先给我传个太医嘛。

看这血流得,裤子都染红了。

肚子还疼死了。

等等,我脑子冷静了三秒。

我社死了!不!马上就要真死了。

徐晟依旧一句话都没说,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良久说道:[给我一个解释。]

我怎么解释?为了喜欢您,我连夜变性,惊喜吗?

我脑子里闪过万般狡辩,最终我选择了蜷缩在床上,满脸泪珠的拽着他的手道:[都督,我肚子好疼,我怕是要疼死了。]

徐晟甩开我的手,随意套了件外套,大步出去了。

完了!吾命休咦!

我肚子是真的疼,躺在床上,倒数着最后的时光,说不定很快我就躺在牢房了。

在我疼得半昏半醒之间,一个温暖的东西塞到了我的小腹之间。

我怀疑我在做梦,突然听到徐晟冷冷的声音:[耳房有热水,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一听这话,我的心思不由得活络了起来。

我知道了,他不会揭发我。

顿时觉得肚子都没那么疼了。

但是这个只是我感觉,我用力爬起来,刚下床就摔了下去。

在我以为会和地面亲密接触时,徐晟稳稳的将我接住,然后,扶着我坐在床边。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他别过脸。

[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低头,捂着我的肚子,不说话。

只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后,我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起。

悲喜之间转换得太快,我有几分忘乎所以。

趴在徐晟的肩膀上,低声说道:[我也喜欢都督。]

徐晟愣了下,我能明显感觉到那个怀抱僵硬了下。

我还看到他的耳朵都红了。

但是他没有回我,只是把我放在耳房,就转身离去。

一个字都没说。

我有些莫名奇妙,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他不该说点什么吗?

他现在怎么想的?

他难道不喜欢我是女的?他难道就喜欢太监?

我该怎么办?

但是怎么说呢,他不说话,但是为我做的还挺细心的。耳房里还给我准备了暖袋和月事袋,也真难为他了。

只是我一把自己收拾好,出来徐晟就不见了。

小德子告诉我,以后我不用给徐晟暖床了,给我安排了新房间。

我想见徐晟,问他徐晟什么时候回来,他却告诉我,都督忙,让我先休息。

我休息了好几日,都没有见到徐晟影子。

忍无可忍,我只好守株待兔,我在南苑的廊沿下蹲守了一天,直到深夜我才看见徐晟的身影。

小德子给他打着灯笼,空中下着细碎的雪花。

他一身青衣朝着我走来,面无表情。

我不由得怀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

那天夜里我其实只是醉酒做了一个梦而已。

他将身上的斗篷披在我的身上,依旧是不说话,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我扯住他的袖子。

问道:[都督准备以后怎么安置奴才?]

他将袖子从我的手中扯开,只道让我好好想想,你先回屋吧!夜里凉。

人其实不能太贪心,我同他无亲无故,白得他照料这么多年,实在不该有其他念头。

我一遍又一遍的说服着我自己。

就那么恍惚的回了屋子。

只觉得头晕脑重。

再次醒过来,我正躺在床上。瞧见徐晟坐在桌边,我感觉爬了起来,浑身乏力。

[你该自己照顾自己,发热了一天一夜。]他像从前一般说教了起来。

我起身跪在他面前,忙道:[奴才谨遵都督教诲。]

徐晟喝了口茶继续道:[我在宫外有位故人做皇商,你要是嫁给他,定能衣食无忧好过在宫中提心吊胆。]

我听着这话,手有些发抖。

但是我知道这已经是我最好的结局了,我在想什么?我赶紧再次磕头道:[多谢都督苦心!]

[这就是你所盼吧?]徐晟似乎在问我,又好像在问他自己,说完他就起身走了。

我被徐晟偷偷带到他宫外的府里,在宫外我见到了徐晟的那位故人。

他叫沈长安,笑起来温温柔柔的。

说着话,又很容易红脸。

只是同徐晟说,[阿晟,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喜姑娘。]

徐晟的脸依旧冷着,但是对他比对我客气些。到底还是给他点了个头。

我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吃东西。

待沈长安走后,徐晟重重的放下筷子道:[我是短你吃喝了吗?]

我赶紧起身行礼道:[奴才知错!]

徐晟似乎更生气了,甚至摔了碗筷。

[你这是做给谁看?怎么你看上他了就要同我划清关系。]

我被他吓得后退了一下,装在背后的青花瓷器上,碎片扎了我满背血。

徐晟一把将我抱起,在去医馆的路上,我听到了一句很轻的[对不起]

我住在徐晟宫外的府里,沈长安倒是时常来找我。

他会给我带各种好玩的东西,女孩子常用的胭脂,首饰,还有一些他绸缎店里的衣服,我以前喜欢画画,跟着一个学设计的朋友学过一段时间。

我依着记忆画了一些婚服给他,主调是红色,还有一些婚纱设计,考虑到古人保守我主要是结合了一些蕾丝元素。

沈长安看见的时候初是很惊喜,说一定会卖得很好。

然后耳朵和脸都红了,我知道他红什么。

徐晟来的时候,我正在绣婚服,这是和府里的丫鬟学的,我自己原先有些基础,所以这并不难。

他当即阴阳怪气道:[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这都动手绣上婚服了。]

我被他一吓,手一抖。

针将我的手戳破,徐晟忙过来,看着我继续凶道:[你这笨手笨脚的还绣婚服。]说着拿着手帕给我包扎。

我忙躲开,也不说话,和他僵持着。

他看着婚服上的血迹,突然道:[婚服见血,不吉利,这桩婚事作罢。]

说完他似乎想逃走一般,起身就要朝门那边走。

我双手拽住他,胸膛揣着一股勇气道:[都督,你把我当什么,小猫小狗吗?想送就送,想留就留?]

他不说话,我继续道:[那您把沈长安当做什么?您真的把他当朋友吗?朋友是让您这么戏弄的吗?]

[放肆!]

徐晟拍桌子站了起来,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大眼瞪小眼。

[滚出去!]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我突然觉得好像没什么可怕的了,我直视着他道:[承蒙都督照顾多年,都督今日想要我的命,也随您的意。]

一边说着,我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流出来。

我确实觉得委屈,我和他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所以我的一切全看他的脾气和喜好来决定,偏偏我这条命是他救的,我好像什么都不能做。

可我不想这样,人生有得必有失。

那从此刻开始,我不求他的庇护,我求一个我自己的自尊吧。

[对不起!]

这是我第二次听见徐晟给我道歉。

[我是个太监,会耽误你的。]

他讲的话话很心酸,他说出来,我听着更心酸。

但是我知道此时我必须强硬一些,我看着他再次道:[都督真的是宅心仁厚,四喜能够遇到都督也是三生有幸,有蒙都督赐下良缘,四喜感激不尽了。]

说完朝着他盈盈一拜,然后就准备离开。

猝不及防被他拉入怀中道:[我自私贪婪,你恨我怨我罢!]

他在我的肩膀闷闷的说。

我不回应他,他继续道:[沈长安,我去解决,我给他道歉。我只问你一句,你会不会后悔?我是个太监,本不该拖累你。所以我今日说出来,已经是亏欠你了,请你按照你的心意来决定吧!]

他这些话一说出来,我心里那些隔阂,酸涩都突然烟消云散了。

我伸手回抱住他道:[我喜欢你,不在乎都不在乎,只要是你就好。]

徐晟去同沈长安道歉了,我在府里的一个午后,我见到了沈长安,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问我道:[真的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吗?]

我只得同他道歉。

他又问我,说他哪点不好。

我同他道:[你很好,你该遇到一个真心欢喜你的姑娘,对不起,我利用了你,绸缎庄我设计的款式一分利,我都不要,全当我给您赔礼道歉,虽然这并不能补偿您。]

沈长安只是眼睛红红的看着我。

[劳资不要,你嫁给徐晟不要嫁妆吗?嫁妆就从分成里算。]

说完看都不看我,他就走了。

公公求您疼我我哭得满眼泪光匍匐在徐晟面前小说
公公求您疼我我哭得满眼泪光匍匐在徐晟面前
主角为徐晟四喜的小说《公公求您疼我我哭得满眼泪光匍匐在徐晟面前》是作者十四州正连载的一本小说,的主要内容是:四喜的想法其实是很简单的,他只是知道自己靠近徐晟的时候,会有人愿意保护他。

网友热评: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