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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

年年

发表时间:2022-01-13 09:20

纯爱小说《年年》的主角是宋怡人张浔,是作者相一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宋怡人其实是想要永远都被张浔爱着,他不想要和张浔单纯做朋友,他想要和张浔成为恋人的关系。

网友热评:和他相爱。

年年小说
年年
更新时间:2022-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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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精选

“那我先走了,晚上你自己先休息,不用等我。”

宋怡人挥了挥手,转身打算拿起提包出门,却被张浔默不作声抓住了衣摆。

手未擦干,还带着洗碗留下的水迹。

水痕在衣摆处泛开,张浔开口:“太晚了,不去吧。”

张浔很少有这样明显表露出自己意见的时候,宋怡人停下步伐,看着张浔:“没什么,花不了多少时间,一会就会回来的。”

张浔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宋怡人接下来的行为打断。

她很轻柔地落下一个吻。

“很快就会回来的”宋怡人笑着说。

不等她迈步离开,张浔便拉扯住她,带着水痕的手紧贴着宋怡人的腰,不顾一切般狠狠回吻。

啃噬,舔咬,含扯,像是第一次捕猎不得章法的小兽,只凭着本能行动。

为什么?张浔头脑混乱,却一次次反问,为什么?为什么之前宋怡人拒绝自己的亲吻,现在却吻了自己。

就为了出去?就为了堵住自己的拒绝?

张浔的吻一直以来都是温顺的,温和顺从,只会配合。

宋怡人惊讶于张浔此时不同于往常的强势,但也配合她张开唇,如同安抚般迎合唇舌。

自然界里,族群之间,亲昵的身体依贴是大部分安全感的来源。

人也是最纯粹的动物,身体的快感同样带来心理的满足。

宋怡人轻抚着张浔的背脊,将她的一切反常归结为希望自己留下陪伴她的一种撒娇。

林允许曾经当着宋怡人的面说过她虽不是直男,但胜似直男。

“我晚上一会就会回来,你先休息吧”宋怡人看着张浔再次嘱咐着她。

张浔这次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目视着宋怡人离开。

门开门关,室内便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张浔将洗好了的碗盘擦干,放回橱柜里。

筷子没有擦,放在隔空的滤网里滤水。

她倚靠着白瓷砌筑的料理台,有些乏力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

傻里傻气的卡通兔子在鞋面上冲她笑,明明该是憨态可掬的可爱笑容,却让她从中品味着些嘲讽出来。

这是之前自己和宋怡人逛超市购入的拖鞋,买的时候宋怡人一直嫌弃得不行,但因为自己坚持想买,宋怡人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买了一双粉色,一双蓝色。

自己穿的是蓝色这双,粉色那双是宋怡人在穿。

但张浔想,或许宋怡人一直都不喜欢这双拖鞋。虽然穿戴着,但并不喜欢,只是能穿而已。

就像自己,大概在她眼中也是如此。

张浔想要的,全是她不会给的。

自己也可以如同宋怡人所想的那样,得过且过,不要要求太多。

明明最初,她也从未想要过太多。

她只想和宋怡人在一起。

可在一起后,她又不满足于此。

张浔觉得,宋怡人其实没什么错,反而是她自己在自我折磨。

人就是贪,她也是人,所以她也贪。

她贪图一时欢愉,却又想要永恒。

还想要爱。

人贪图太多,反而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宋怡人望着手机发了太久的呆,坐在她隔壁的张姐猛地拍了她一下,问:“小宋,你到底怎么了?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

宋怡人回过神,下意识不想让别人看见朋友圈,按下手机侧旁的按键迅速熄屏。

“没事……”话刚说出口,宋怡人便犹豫着停顿住。她在生活中过于迟钝,或许也应该学习一下他人与人相处的方法。

看着面前的张姐,她尝试着取经询问困扰:“如果一个人因为你生气了,但你却根本不明白自己让人生气的点是什么的时候,该怎么办?”

张姐一听可乐了,一拍大腿,振奋道:“小宋,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你这是和男朋友生气吵架了吧”张姐一幅过来人的架势,说得头头是道“你这么标志个妹子,你男朋友还舍得和你吵架?你给姐说说事情经过。”

宋怡人迟疑着看了看张姐,摇了摇头:“没事发生。”

张姐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宋怡人这句“没事”给堵了回去,整个人张开嘴又闭上,很滑稽。

张姐大概是觉得这是宋怡人故意不合作,说话在逗她玩,又再次耐下心问了问:“吵架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就是无事发生。她那天晚饭后接到电话离开,处理好工作上的情况后回到家里,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十二点。

打开客厅里的灯,宋怡人便看见张浔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她还未来得及走近张浔,便看见张浔若有所觉般睁开眼,立起身,迷迷蒙蒙看着自己。

心下突然一片软糯。

有个人在等你回家。当这样的事实鲜明摆在面前的时候,宋怡人无法不动容,她从小到大都想要这样的生活。

无论多晚,有人等你回来。

这件事对于宋怡人来说,是藏于内心暗处的一种期待感。就像是,她被人需要着,被人等待着,也被人期盼着。

宋怡人看着张浔还带着恍惚迷蒙的眼睛,想起今天晚饭后她要离开时,张浔的再三挽留。

突然就很想碰触对方。

前戏是吻,先是单纯的相贴,然后小心翼翼舔舐。张浔先是没回过神,但却下意识地迎合,唇舌交触几个回合后,张浔也清醒点了。

可张浔清醒后,更是没有推拒,她还如同诱哄一般攀着宋怡人的后颈。

指尖缓缓滑动,带来了颤栗。

她们都在颤抖。

如同大雨倾盆时,两只雀鸟因为避雨突兀相遇于同一枝干,它们被淋湿的羽绒紧紧依贴着,寒风每一次凛冽,都使得它们更加靠近彼此。

越颤抖,越紧靠。

两人的指尖都在对方的身体上互相试探着碰触,每一次接吻,双唇濡湿的温度都是炙热的烫。

太烫了,烈火灼烧。

快乐不受控制。

张浔凑在宋怡人耳间落下轻轻的一个触吻,半沉半浮间她问道:“是打车回来的吗?我看见你走的时候没拿车钥匙。”

宋怡人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是林宇顺路送我回来的。”

张浔顺着往下的吻猝然停住,她闭了闭眼,以极大的自制力推拒了宋怡人的靠近。

她抬眸,说:“停止吧,我们谈谈。”

宋怡人疑惑于张浔此刻的推拒,但也没有继续勉强,只是停下手中动作,有些不解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了?”

张浔将自己敞开的衣服扣住,沉默着抬起眼皮,却又在下一刻心有余而力不足般垂下眼。

宋怡人不明张浔的想法,伸手要去碰她。

“啪”

响亮的一声,张浔打开了她伸来的手。

“宋怡人,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懂过……”语气先是尖利,想要以此发泄,却又突然嘶哑,渐渐声音低落。

“无论是我的感受,还是你的想法,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去想过,去懂过……”

宋怡人这才意识到张浔是在生气,因为平日里张浔从未有过这样失控的样子。

总是温和讲理的人,此刻颓力般涨红着脸,声嘶力竭后趋于无声沉默。

“怎么了?”宋怡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只好开口继续询问。

张浔不想继续说下去了,一股劲涌上来,只觉得她们两人或许该分开一段时间。

或许,她们两人都要好好想想这段关系是否还有继续维持的必要。

她从沙发起身,无视一旁的宋怡人,走进房间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装进小行李箱。

宋怡人看着她开始收拾东西才发觉事情难搞:“你怎么了?为什么收拾东西?这么晚了,你要出去?”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张浔此刻是下定了决心,语气中也尽是坚决。

分开?

宋怡人只觉得自己一头雾水,明明白天两人一切都是好好的,却在晚上突然闹出这些事情。

“留下”宋怡人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也难得带上了严肃“你在发什么疯,这么晚了,怎么突然就说要出去要分开?”

张浔甩开她的手:“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我们必须要分开一段时间,互相思考一下彼此间的关系。”

“彼此间的关系?”宋怡人忙碌工作了一天,一天积累下来的疲累烦躁此时一同涌上头,她觉得张浔是无理取闹“我们不就是同居关系吗?你突然间闹什么?”

张浔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痛处,猛地拖着装好东西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看她走得毫不犹豫,心火气上头,宋怡人便也不再继续拦她,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走。

张浔没有回头。

门开门关,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可慢慢冷静下来后,宋怡人又开始担心,深更半夜,也不知道张浔拿着行李要去哪?

“这么晚了……也不好打车,根本就不安全,所以还是先去找她。”就像是给自己出去找她寻了一个借口,宋怡人拿着车钥匙,匆匆下楼。

到了车库,宋怡人正准备拉开车门,却突然发现停在旁边的旧车不在了。

她们最近换了新车。可两人之前买的那辆旧车还没来得及转卖,就一直停在新车旁边的车位。

原本放着辆普通大众的车位空空,车应该是张浔开走了。

看着旁边车位空了,宋怡人松开拉着门把的手,不轻不重拍打了一下车门,车钥匙放回兜里。

“自作多情”她骂自己。

从那天开始,她们完全断了联系。

那天晚上张浔突如其来的生气,让她无迹可寻,也无计可施。

宋怡人至今都不明白,张浔为什么情绪激动要离开。

而在办公室听她说话的张姐也根本搞不明白,如果如宋怡人所说的无事发生,那为何两个人之间会生气吵架。

张姐讪讪笑了笑:“那两个人的事情,我旁观者也说不清楚,如果真的当天没事发生的话,你就想想平时生活里你们两个有没有积累起什么琐碎的细节问题。”

“小宋,姐跟你说句心里话。有些时候,人的矛盾不是一时之间突然有的,是平时里日积月累压抑着积出来的。只要突然有了个爆发点,说不定就会泄洪而出。”

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拇指与无名指的指尖盖摩挲,宋怡人看着张姐,唇瓣抿紧,神色有点异常。

张姐觉得不对劲,开口问:“小宋,怎么了?”

“张姐,你们平时和我相处有问题吗?我会在细碎琐碎之中无意识让你们积怨吗?”

张姐啼笑皆非,心中想的是这小宋平日里看着是个精明能干的模样,却在自己私人关系里犯傻,同事相处能和恋人一样吗?

可她也不打算再给宋怡人添加多余的烦闷,安抚道:“没有,你和我们相处挺好的,平时处理小事大事也在乎着我们的感受。”

宋怡人这才松懈般呼出口气,得到了肯定回答才放下心。

她一直认为自己和张浔相处得很愉快,从和张浔同居开始,她们两人好像没有经历过磨合期,就那样自然而然地互相习惯着对方的生活习性。

在生活中,张浔通常都是最好说话的那个人,对她有求必应。

从宋怡人七八岁开始,家里便没有对她有求必应的人。

张浔对她的有求必应像是一种晚来的溺爱,她童年没多少时间在家人身上体会,却在成年后从旁人这体会到了。

宋怡人以前觉得人心里对于有求必应的需求,或许只有幼童时期才需要。

可张浔总是无要求的回应让她发现,人或许是一种永不停歇的需求动物。

豆浆油条,包子馒头,粥汤饭菜。

张浔永远都在学她最爱的菜式,怕她腻味。

她被浸透在一种强烈的溺爱里。

说是溺爱,却又是一种永远有着节制的溺爱。

不能过于挑嘴挑食,要荤素搭配,要健康饮食,不能贪嘴积食。

被溺爱着,被管束着,却很快乐,因为有人在乎你。

在乎,需要,重要。

在空中随风飘荡的风筝因为有人紧握着细线,所以不会在失去方向中迷失。

张浔很好。

因为张浔足够好,所以在生活中她们两人一起是在互相成全。她们这样过了七年,张浔也成为了宋怡人的舒适圈之一。

如果像张姐所说的那样,是因为平日积怨造成了那天的突然的矛盾爆发,那她平时是很糟糕的人吗?

张浔真的很好。

她也不希望自己在张浔眼里是糟糕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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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小说《年年》的主角是宋怡人张浔,是作者相一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宋怡人其实是想要永远都被张浔爱着,他不想要和张浔单纯做朋友,他想要和张浔成为恋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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