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原彻秦思故的小说《偷亲测试》是作者飞红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偷亲测试的主要内容是:原彻是有很多不能理解的事,但他最难理解的是他所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是他没有想清楚的。
热门评价:高冷帅傻子x沙雕吐槽精
《偷亲测试》精选:
插曲过后,虽然我百般辩解我们真的没事,但我和原彻仍然被隔离了。
我和另一辆缆车上的原彻隔窗相望,觉得我们就像两只表面血海深仇实则蜜里调油的仓鼠,被无知的人类分别关在两个笼子里。
原彻的消息浮出来:[山上见。]
我打开微信,正好撞上发小的连番轰炸。
[这个男人是谁?]
[他已经被全校通缉了。]
[把他的名片推给我,东八区第一名媛前去讨教泡仔三十六计。]
我点开一看,他发来了我偷亲原彻的照片,抓拍角度太好,只有我的背影和原彻小半张俊脸,满地落红,围观群众感动得热泪盈眶,仿佛一场盛大的告白。
我说:[徒儿何事?]
发小秒回:[你果然是弯的。]
我:[秦思故,地表最直,曾入选阿基米德撬地球百大最刚杠杆。]
发小:[你最好是.jpg]
发小:[你亲我们小原干什么?论坛上骂你的帖子都飘红了。]
我登上论坛,这群人实在太狠,连“舔狗不得house”这种话都骂得出来,楼主原帖说这是什么感天动地兄弟情,已经被喷得弃楼跑路。
骂我可以,骂无辜网友不行。
我打开键盘,立马给原彻回了个:[嗯嗯,么么哒。]
哼,气死你们。
我退出论坛,回复发小:[玩游戏啊,不止要亲他,还要亲其他男生。]
发小:[你亲原彻,他什么反应?]
我回想一下,原彻就站那不动,睁大了眼睛看我,耳尖有点红,[也没什么特别反应。]
发小:[你记不记得之前有个妹子想强吻原彻,才刚抬头,他一个过肩摔把人妹子扔出去了,事后还鞠躬道歉说这是条件反射。]
我:[记得,他家开道馆的嘛。]
发小:[他为什么不打你?]
我陷入了沉思。
我得出了答案:[因为我是个脆弱的玻璃男孩,不抗摔打。]
发小:[原彻为什么会容忍你个二傻子?]
我:[说谁二傻子呢?给我放尊重点。]
发小:[您个二傻子,长点心好吗?]
缆车即将到顶,我没时间继续和发小扯皮,就在刚才,我已经酝酿了一个绝妙的计划,保证在今天完成测试任务。
我举起手机,对着屏幕张口就来:“嗨,这里是小秦的旅游vlog,今天要爬雪山,噫,这个镜头拍得也太丑了吧。不管了,来介绍一下我们班同学,阿劳,快看镜头。”
劳委凑过来,迅速摆了几个莫名其妙的手势,好像要结阵降魔,或是表达什么复杂的男团名字,“你这个摄像头是不是坏了,怎么拍得我这么丑。快拍啊,我手要抽筋了。”
我说:“我在录像。”
“靠,不早说。”劳委立刻把墨镜带上,对着镜头左右侧头寻找最佳角度,“我帅不?”
看着这颗如同得了多动症的脑袋,我决定先把他稳住,“转左45°,对,这样帅。”
劳委保持这个角度不动了,开始对镜自赏。
他的侧脸毫无防备,我的内心万分抗拒。
神圣的雪山啊,为什么我命中要遭此大劫?
正当我做好心理建设,准备下嘴,缆车到站了。
原彻立在人群里,穿着租的土红色冲锋衣也难掩帅气,路人甲乙丙丁在他的对比下宛若一桶桶红烧牛肉面。他看过来,朝我的方向挥手,笑得像夏昼光照山巅雪,明艳耀眼。
我忽然呼吸困难,步伐沉重,头还疼得厉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帅到晕厥?
原彻小跑过来,用指背探了探我的脸,“你脸好红,是不是高反了?”
哦,是高原反应而已。
“没事,班长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
“他们比赛登顶,已经走了。”
“那我们……”
我一回头,跟我一车的同学早已争先恐后出发,只留下我。
弱小,可怜,却有帅哥相助。
我扶着栏杆慢慢往上挪,好几个夕阳红旅行团路过我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能爬十个台阶,还要回头看看我到哪里了。
我这辈子从没受过如此侮辱。
只要放弃得够快,挫败感就追不上我。
我直接往平台角落里一坐:“不行,我今天要交代在这了。”
原彻在我旁边坐下,给我递氧气瓶:“那我跟你一起殉情。”
我吸了口氧,感觉好点了,拍了拍他的肩:“还是你够义气。”
原彻的表情僵在脸上,拿过我手中的氧气瓶,吸了几大口,我都怕他醉氧。
“你也高反了?”
“没,只是感觉有点窒息。”
这么严重。我急了,“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医疗站。”
我利索起身,原彻却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拉我起来吧。”
我牵住他的手腕,猛一使劲,谁料原彻后期自己发力,两个人用力过度,下场就是我这个拉人的反而几个趔趄,往后一倒撞在了栏杆上。
这个瞬间,时间再度慢了下来。
原彻被我带得惯性前倾,俊脸在我眼前呈指数放大,他撞上我的时候,我的腰被夹在栏杆与他之间,不堪重负得后仰弯折。然后原彻干燥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那双盛满繁星的眼睛里倒映出我震惊的样子。
原来我可以把眼睛瞪得这么大。
我的大脑支持不了我处理如此复杂的突发情况,先是一片空白,接着发生了宇宙大爆炸级别的震荡。
直到一抹湿意将我的灵魂拉扯回来。
等等。
湿湿的,软软的。
舌、舌吻?!
我一把推开原彻,戒备地盯着他:“你干什么?”
他绝对是故意的!
恃帅行凶!
“对不起。”原彻说着,不知所措地垂下眼睛,长睫毛遮住了瞳孔,看不清眼神,“我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这么委屈?
我是不是误会他了?
不对,这可是原彻啊!
他没事亲我干什么?
谁会没事亲一个二傻子呢?
我肯定误会他了。
虽然想通了,但我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和原彻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硬着头皮说:“没事,我们快上去找班长他们吧。”
即使我有意挽救,气氛也难以回到从前。
看到原彻我总觉得不太自在,我想或许人多点情况就会缓和下来,于是加快脚步,希望早日回归队伍来摆脱尴尬。
原彻默默跟在后面,我没回头,又怕他一个人落在后面出事,只好竖起耳朵留心他行走时发出的动静,以此确认他没有被落下。
这简直是我走过最长的路,耳朵都酸了。
原彻的声音忽然在我背后响起:“你生气了吗?”
我顿了顿,继续往上走:“没有啊。”
原彻拉住我的衣角,让我不得不回身面对他,他站在台阶下,流露出自责的神色:“对不起,我给你造成困扰了。”
他黯然神伤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我。
这一刻我就是昏君再世。
废什么话,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我脱口而出:“一点不困扰,我可以!”
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我找补一句:“我可以理解的,你大脑有点缺氧,对吧?”
呃,好像补得不咋样。
原彻不愧是阅读理解满分选手,他点头:“嗯。”
看来是真的缺氧了。
我们一路向上,终于看见了标记着海拔最高点的石碑,一架无人机正在人群上盘旋,小伙伴们排队形排得不亦乐乎,一会儿摆成人字,一会儿摆成渣字,压根不记得还有两个后进分子。
原彻说:“我们在石碑前合张照吧,留个纪念。”
“好啊。”
我掏出手机,屏幕里映出一个猛看普普通通、细看还真是普普通通的我,和一个猛看极其帅气、细看天妒人怨的原彻。
原来镜头没坏,是人心坏了,总想逼迫电子产品做它们做不到的事情。
“笑一下,你笑起来好看。”原彻说。
天啦,我妈都没这样夸过我。
我宣布,从这一刻起,原彻永远是我的好兄弟!
我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个灿烂得仿佛没有智商的笑就这样载入史册——被我们班的人偷拍下来做成了表情包,在班群里十年如一日地流传下去。
但这时的我还不知道。
我飘了,并且难以自拔。
原彻道:“我挑一下,你到时候传给我,好吗?”
“没问题。”我放心地把手机交到原彻手里。
原彻挑的时候,我无聊地四处乱看,瞄到我们班的小情侣脱离了大部队,正在雪地里开心地追逐打闹,散发着阵阵恋爱的酸臭味。
嗯,他们亲了。好,他们抱在了一起。哇,还举高高诶!
这个步骤莫名熟悉啊。
亲亲,就在刚才。
抱抱,昨晚睡觉。
举高高,许愿那次。
慢着。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原来他们也是兄弟!
原彻突然叫我:“怎么办?我不小心把你和劳委的合照删掉了。”
我安慰他:“没关系,那些都是浪费内存,删就删吧。”
原彻浅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我瘫在民宿天台的躺椅上,跟发小聊电话。
“那个表演真的很感人,都把我看哭了。”
发小说:“你告诉我还有多久才能讲到重点,我定个闹钟,等等再回来。”
我疑惑道:“都是重点啊,还有,我跟你说,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你见过蓝色的湖水吗?”
“你再不讲你和原彻的互动,我就要流下红色的泪水了。”
“哦,你想听他啊,他看演出也哭了。”
发小沉默良久,“这个演出好像很感人的样子,我去搜搜看。”
“他还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湖。”
“哇,真的诶,光图片就能看出真的很美。”
“原彻还说,”我故意停顿一会儿,“这些都是秦思故瞎编的。”
发小在那头狠狠啐了空气一口,“我在论坛帮你带了一整天节奏,想前线吃口粮都不行!”
我问:“吃什么?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啊。”
“……快说好吗,再这样通话下去我的寿命即将不足。”
在发小持续的“然后呢、还有吗、哇搞到真的了”三连中,我尽量客观全面地交代了我和原彻相处的细节,并回味出一丝诡异。
“我总感觉怪怪的。”
发小在那头疯狂敲击键盘,“哪里怪?你不要想太多,这不符合你的人设。”
“伸舌头什么的,就真的很奇怪。”
“他充其量只是舔了你一下,也许他就是突发奇想觉得自己嘴唇干呢,是吧?”
我还真没想到这茬,“你说得有道理,毕竟山上真的很干燥。”
“对,你就保持良好心态,不要疑神疑鬼的。”
“好的。”
我挂了电话,回房间路上遭遇了体委等四五条光棍,他们换下爬山后臭汗淋漓的衣服,穿着最贵的球鞋,个个容光焕发,隔老远就闻到骚气冲天的香水味。
“你们要去哪,今天不打游戏吗?”
体委揽过我的肩:“故啊,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民宿的走廊。”
“往大了说。”
“地球。”
体委恨铁不成钢地弹我脑门,“你怎么就不开窍呢?这里是丽城,艳遇之都啊!”
我明白了,他们是要去猎艳。
我们交换眼神,露出富有内涵的笑容,我说:“我回去拿个身份证,楼下等我。”
我回到房间,原彻已经洗好了澡,正靠在床头看书。
我在箱子里翻出身份证揣兜里,又去镜子前照了两下。
穿搭,棒。状态,OK。笑,八颗牙齿都很完美。
可以出发了。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原彻突然问。
出现了,父母式疑问。动物本能使我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开始假笑:“去找体委他们。”
原彻把书放下,“我可以一起吗?”
哥,可不可以不要边问边穿鞋?
你这样我很难办的好不好。
要是你去了,剩下的人还有活路吗?
我决定牺牲小我。
“其实我们打算去酒吧听歌,既然你也来,那我们两个逛吧。”
我目送体委他们扬长而去,心戚戚矣。
热闹是他们的,我只有一个比我帅的兄弟。
原彻指着街边的一家清吧,问我:“进去坐坐?”
店内有女声飘出来,她唱着民谣,很好听,这趟权当是纯听歌,这家确实不错。我应下,和原彻进去,店里人很多,我们不得不和别人拼桌。
原彻一进门,在场80%的目光就被他收割了,剩下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来搭讪的人源源不绝,我已经无聊到用吸管往鸡尾酒里吹泡泡,并不在乎这种幼稚行径会影响形象。
在原彻身边,我就是绝对安全的隐形人。而原彻忙于应付对桌的两位女士,很少关注我的动态。
女歌手的民谣切成了爱而不得的苦情歌,听得我有点不是滋味,心中泛起同为天涯沦落人的郁闷。
我左耳听着歌,右耳是原彻得体冷淡的拒绝,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声吐槽:“唱点活泼的歌啊。”
原彻忽然站起身:“等我一下。”
我很好奇他要干什么,只见原彻走到台边,这时女歌手正好唱完,原彻和她说了什么,女歌手笑着摆手,回了几句话,太远了我听不清。
是在要联系方式吗?
我只能看见女歌手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瀑布一样柔亮,她的脸巴掌大小,五官很精致,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有男貌女才的登对感。
我抱着杯子,咕噜咕噜喝酒。
原彻突然往我的方向望了一眼,见我回看,他又扭头和那女歌手说了句话,看他的口型,他说的是好吧。
他们一起重新登台,原彻接过女歌手递过去的尤克里里,试了下音。
女歌手站在麦克风前,拍了拍原彻的肩:“I’m yours,献给他特别的人。”
她唱起来,原彻在旁边为她伴奏,唱到快结束的时候,女歌手把麦克风让给了原彻。
视线和灯光一齐笼罩着原彻,他就是最耀眼的发光体。
“Our time is short. This is our fate. I'm yours. ”
他唱着歌,眼神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声音有些发颤,还弹错了几个音。
大型车祸现场。
可我偏偏就被撞得五迷三道,心率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