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鲸鱼杀手》,鲸鱼杀手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Barrett所著的小说围绕池衍向其非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池衍认为向其非很奇怪,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看向其非不顺眼,但现在不同了,他很喜欢向其非。
网友热评:有点忧郁有点偏执的摇滚乐手x试图拯救偶像的神烦甜豆
《鲸鱼杀手》精选:
池衍是真做了个梦。
巨大的玻璃缸盛满黑水,唯独秦之默是亮的,白衣白裤,苍白的脸,从水底蹬上来,往他兜里不断塞石头。水面是静的,无人,也无波澜,飘一块儿浮木,只能往死了攀,木头浸水,竟还有温度。秦之默松开手往深处游,触底,便没了生气,回身换上另一张熟悉的脸,发色浅一度,外眼角耷拉着,面无表情时也能看出几分可怜。像小狗。
别死。他晃神,松开木头去追,从梦里惊醒,天刚亮。看向其非蜷在怀里,比起意外,首先安心。他的肩膀被自己摁出印来,算不清到底谁占谁便宜。从口袋里翻找最后一根烟,噙着没点。那小孩儿在床上半梦半醒地哼唧,趴过去听,说是手麻。
坐床边帮他揉一会儿,确实瘦,骨架也不大,睡到毛衣堆起来,一截腰腹袒在外面,又白又细,平日牛奶没少消耗,仔细看,侧面还有一片隐约的青紫藏在裤腰里。是我弄的吗?他沉了气。
用拇指轻蹭两下,帮他把衣服拉好。向其非又翻身睡过去,被子掀到头顶,心满意足吧咂嘴。池衍披了外套下楼,坐宾馆外的台阶把火点上,空气潮湿,一大早便略微冻骨头。
烦躁。所有自我警告都徒劳。趋利是本能,避害也是,和向其非相处,这两件事便是同一件,那该怎么办?没人教过。有些东西学一辈子也学不完。
巷头几家铺子点上灯,把泛光的天衬得漂亮,对街一家老面馒头,扯幅红塑料布当门面,字迹熏掉色,老太蹒跚着把蒸屉往街口端,热腾腾冒青烟。池衍晃去看一眼,买了两块甜酥饼,又穿越整条逼仄小道,去阿闹说好吃的那家店,外带两碗沙茶面。
12年春天,秦之默刚加入乐队,正巧赶上第一次巡演。彼时放不开手脚,只敢安排三站,还稳妥地守了一场北京老巢。然后便是厦门,场地邀请,阿闹也想来,当时就住这附近,便宜、市井,秦之默不喜欢,嫌潮,嫌小,嫌墙顶裂缝,嫌壁纸开胶,又离演出场地有些距离。那时还没签过公司,演出市场不如现在,场地也贴不出多少补助。唱满90分钟,只卖一百多张票,算上出售专辑和酒水分成,摊到每人手里不过千把块。
但现在想起,那个阶段也已然是最好的日子了。没经纪人,没舞台助理,灯光临时找,调音自己来。四个人各自带着乐器,坐十几小时的火车南下,顶着满车厢混沌气,兴致来时也能领所有人合一首伍佰,学他批发来的普通话。不用技巧,仅消耗生命,扫弦扫丢仨拨片,也依然扯嗓子嚎,如果仅有此生,又何用待从头。
仅有此生是真,但没可能从头。
来回,把烟抽完,路过社区药房买红花油,又进永昌隆补一盒厦门烟。看时间,估摸向其非要醒,八成又该找他。果然,手机还没收起,便先来短信,四个字加俩感叹号:速回!救命!
十分钟后,向其非坐在窗户边的圆桌旁扒面。
屋里唯一带靠背的椅子让眼前全副武装的不速之给客占了,二郎腿一翘,正逐一摘墨镜口罩,还有围在脖子上的貂,身后跟着一个头快顶上门框的黑衣大汉。
刚刚睡醒,听外面人劈劈啪啪地擂门,拿琼瑶剧本,操起逮三儿的架势。向其非翻下来躲床后边,呼吸不敢用劲儿。中途有房务来劝,没卵用,等池衍回来才消停。
他把人领进来,先晾一边没理,提了面和饼给向其非一份,自己也坐下先吃。向其非边吃边瞟,看那小个儿把装备卸完,露出张漂亮的娃娃脸,像男版久保田早纪。
筷子差点儿吓掉,“你是那个孟......孟什么来着?”脑子短路。
小个儿不满。
池衍介绍:“孟舒。”
那人紧接反驳:“孟折柳!”
“嗯,”池衍说,“改过名,艺名叫孟折柳。”
孟折柳。名字对上就想起来了,早几年红得发紫,歌也唱,戏也演,都不太行,但人设好,Honey Boy,又乖又贴心,能吸女粉,系里不少女孩都哈过他一段。听说后来被拍到傍金主,又爆同性恋丑闻,没的说成有的,孟折柳脾气憋不住,内里藏个rockstar,上微博拍一句:狗屁!那是我爹!
没什么用,热评第一:干爹也是爹。
而后就跟网友骂上了,话尽捡难听的说,尽管日后澄清,但人设崩个彻底,加上确实没什么硬实力,名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狼狗时代崛起,他这型的早不吃香,反被贴签儿刻薄母零。
再之后便消沉,只零散发发歌。谁想他跟池衍还有层关系。
拍门时的汹汹怒气,在池衍面前全化作温顺。向其非挨池衍坐,挤不进去,他就带着椅子坐对面,声音嗲出台湾腔:“你走也不跟我讲一声嘛。”
池衍放下筷子:“一会儿就回去了,活儿会按时干完的。”
“也不是想催你啦,你有多厉害我还能不知道?”孟折柳往前趴,眨巴一双桃花眼:“我花钱是买你陪我......”
池衍一板一眼答:“你花钱是买我帮你做专辑。”
向其非啃饼,渣滓掉一桌,闷闷不乐的:“你怎么卖?”
孟折柳坐回去,食指敲桌面,语气也变了:“五万,两个星期,录一张全长碟。”
向其非嘟囔:“我努力攒攒也能买得起。”
池衍笑出声:“你也要出专辑?”
“我想多给的,”孟折柳说:“是小池哥不要。”
池衍起身从桌上捡了房卡钥匙,准备下楼退房,半开玩笑冲孟折柳道:“别这么叫我,我看过你身份证,比我还大两个月。”
孟折柳在椅子上盘起腿,眯眼笑:“对外说是25嘛。”
那杵着一直没动的保镖也跟着走,过会儿听见楼下鸣笛,向其非把带来的东西收好,屋里电断了,只有敞开的窗子做单向光源,孟折柳背光,问:“你喜欢他啊。”
关你什么事。向其非心想。
“也正常啦,谁跟他好好相处过,都没可能不心动。”孟折柳说,“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不想知道。向其非顺着床缝找手机。
对方没停,回忆像说给自己听,“他们有次巡到厦门,我那天喝了酒,也不认识谁跟谁,就想玩儿,想跳水,爬到杆子上往下面一仰,那场人少啊,没人接,脚踝还摔断了。谁知道演出结束,池衍自己打听了医院,偷偷去帮我结了医药费。”
他笑,扶额头,“他就觉得该他负责,可我哪儿用得上他结医药费啊,巡演的钱全搭进去,他那会儿一场才能赚多少?”语毕,又直勾勾盯向其非看:“你跟他睡了吗?”
向其非不喜欢孟折柳看他的眼神,也不想听他说话,觉得不舒服,这人比他更开朗比他更漂亮甚至有可能比他更难缠,和池衍认识得也更早。他怕自己如不是独一份,也就未必最特别。
沮丧。
把借的充电器卷好,拽拽椅背上的衣服,对着那过气的小明星:“你别压我外套。”
“听说池衍做爱喜欢捆人手,你不想试试?”孟折柳趁机擒住他手腕,挽起向其非毛衣袖确认痕迹,看腕口平坦,又笑,“你傻啊,还是假纯情?这么好的机会不睡,指望他爱上你?”
愤愤抽回手,套上外衣,拉起拉链,半晌憋出一句:“我跟你不一样。”
孟折柳也站起来,倒不生气,说:“是我们跟他不一样。”
向其非跑下楼,见池衍倚在门外黑色suv的后备箱上又抽一根烟,脑子里是孟折柳那句“你就不想试试?”,他觉得自己在这种事上钝了点,此前从没动过这方面心思。但目光再看过去,注意的是耳畔,喉结,肩膀,起伏的胸膛和腰线,再往下,脸就红了,又忍不住多看几眼。热,血液向下腹翻涌。向其非还是处男,此前两次恋爱都止于接吻拥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黄色笑话倒会讲,但除去十几岁和钱惠来偷摸看影碟打手枪,从没用这种眼光审视过真正的人。
绳索。痕迹。捆绑。就不想试试?
想。怕,但是想。
池衍看见他,掐了烟,“脸怎么这么红?上次发烧没好?”便要来摸他额头。
躲开,还好衣服够长,脸却更烫,悄悄升旗,还试图欲盖弥彰,“好了,早好了,热的,屋里暖气太足。”
池衍收手:“票买了吗?一会儿先送你去机场。”
向其非往洗手间冲:“我......我再去趟厕所,一会儿自己回,你们要忙就先忙!”
回头又撞上重新包得严实的孟折柳。
池衍看向其非跑远,问:“你跟他说什么了?”
黑衣男帮孟折柳拉开车门,他弯腰往里钻,答:“没什么他不能知道的。我是帮他忙。”
坐马桶盖上,抬起脚蹬上隔板,腰带解开,那些关键词还在脑子里循环没完,绳索。痕迹。捆绑。意识抽离,提纯,羞耻,但也不满足,以池衍做对象,幻想的是舞台上的他,家里的他,在小旅馆的床上把自己摁进怀里的他。毛衣沾上他的柠檬味,不够,想要拥抱,也想要亲吻。
到一个顶点,大脑空白,人也从紧绷状态松散下来,开始如潮涌入新的关键词。手*。成长。出血。致死。毁灭。药物。溺水的鸟。笼子。
还有,完蛋。
他甩脑袋,把自己清理干净,走出门,孟折柳的车已经不在,只于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留一串泥印,证明曾经来过。
想起光盘还在,急翻包,不知何时已被池衍拿走,再摸,触着一个冰冰凉的纸盒。掏出来看,一小瓶红花油。
还有,补偿。
阳历三月三。
向其非已成功返校并上了一上午的课。从厦门回来后只在池衍家呆不到两天,总想他,会忍不住往他房间里钻,门鼻上挂着的锁于他而言成摆设。不开灯,周身是同样的柠檬琴油味儿,躺在那张床垫上自/慰过三次,人生至今从未如此旺盛。结束后要小心清理,屋子封窗,味道散不出去,拆开奶箱踩扁,满脸通红又满心懊恼地把自己的气味往外赶。
舍不得赶完,要不留一点?啊操,想什么呢,可真崩溃。
这样下去不行啊。收拾东西逃回学校,情况有改善,但想念还是没变,尤其在用池衍送的红花油擦药的时候。他怎么发现的?肯定看见我腰了吧。打热水趁没人,撩起毛衣照镜子,啧,白是挺白,看着瘦唧唧的,也不咋样啊。被路过熟人搂了毛巾上脑袋:“靠,别在水房乱搞!”
还手贱偷偷关注孟折柳的微博。二十四号他发:终于要进棚!期待!作曲是位大帅哥,但词是我自己写的哦~
没啥有营养的评论,真的过气。配图是两张纸,五线谱压在词下面,码没打全,露出八个小节。向其非能识一点,但不熟练,读得艰难。去找陈澄借尤克里里,对着音阶一个符一个符地弹。听着怪,录下来发给阿闹取经。多两根弦的事儿,贝斯手弹起吉他也不在话下,几分钟反了段标准版本给他,附言,你那节奏也差忒远了,全没在拍上。还有,尤克里里不行。
阿闹的版本确实好听啊。视频收藏起来,等回头把陈澄那把雅马哈骗来,再照着慢慢练。
二月十八号回京,一天天算,足十三日没见过池衍。两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消息会回,一般在凌晨,不超七个字。抱歉。刚忙完。晚安。如果问啥时候回来啊,好想你。就会在上一句的基础上,再加俩字,很快。问些别的琐碎,就选择性无视。比如,厦门暖了吗?北京好冷。有没有吃什么小吃?我朋友推荐土笋冻,百度了一下,那图片看着不太对,不知道是不是驴我。唉,要是你不忙就好了,我可以多呆几天一起旅游,那天早上回机场,去海边转了两圈,我从小看海快要看吐,但就是觉得那里的海滩漂亮。拍了些照片,想发给你看,你的手机清晰度太低了,能不能给我个邮箱?哦对了,还有之前去看房子拍的照片也一起发给你。那套房子我好喜欢。上一户正准备搬走,我怕别人抢,先付了一点定金,他们说最晚能考虑到十号。
一直没收到回复。倒很能自洽,池衍缺觉到那种程度,没空回也正常。最后还是找阿闹要邮箱,对方阴阳怪气:“你不都住进他家了?怎的还跟我们一个待遇,用工作邮箱留言?”
向其非说:“我这特殊情况。”接着再喋喋不休夸上十分钟,什么朝阳区第一美女,京津冀首席贝斯,我看您这面相三年内可带蓝点演万人体育场,五年内金曲奖水星奖格莱美想拿的拿个遍,Billboard即将霸榜742周,不出十年准能跻身摇滚名人堂。
“闭嘴吧你,”阿闹说,“笑岔气儿了都!号发你,晚上出来喝酒?”
“当然!”向其非喜上眉梢,“谢谢姐!”
结果晚上氛围极尴尬,约在北平机器,蓝点乐手人均郁郁寡欢。原定是个庆祝EP上线的局,但至今就卖出去十几张实体和二十几张数字,还没算上包括向其非在内的友情赠送。
阿闹啤酒烈酒混着,喝多了满嘴生殖器,逮谁骂谁,拦都拦不住,“妈的,来看不要钱的演出,都乐呵呵说会支持,特期待,支持到哪儿了?真不想就别接这话茬儿懂吗,他妈的虚伪。”
“还有这种的,”阿闹戳着屏幕给向其非看,新碟的豆瓣词条下面,一条评论,惨淡二星,说,碟凑合,主唱人品不行。
向其非嘎嘣嚼咯吱盒,看阿闹第四杯百花深处灌到底:“我人品怎么不行啦?这玩意儿来管我要试听碟,烦他,没给,就我人品不行啦?看丫就是欠*。”
向其非哄着,行行行,欠欠欠。扭头看黎小久独自淡定,也不太介意队友喝多了胡说。中途出去接个电话,回来找阿闹,推推眼镜道,先撤,保姆要下班,我得回去看闺女。
“这么年轻就有闺女!”啧,这人闷声干大事。
阿闹点头说行,那你赶紧回吧,完了趴桌上,跟向其非叨逼:“丫也是倒血霉,以前的果儿,睡不着池衍,求其次找了小久,俩人谈一年,没领证,孩子生下来人就跑了。”
“那女的特扯,啧,孕期烟酒不断,小孩儿早产六周,没缺胳膊没少腿儿,但身体很差,心脏,气管儿,都有毛病。”阿闹抬手抿眼,蹭着睫毛膏,手背上一小片灰黑。
人稍一麻痹,好像就有源源不断倾诉欲。向其非没想到突如其来听这个,欠了点准备:“花钱能治好吗?”他问。
“治不好,都是慢性病,得养。不然小久打不完的工,要几个队儿轮番跑?”阿闹看他的目光是在看小孩儿,笑,趴回桌上,枕着胳膊,“人得很努力才能活着。”
向其非不特别懂,也接不上话。沉重在他的世界里是鲜见的,他顶多只在池衍那里吃过苦。人生于他而言一直轻松,也快乐。
散摊后借着酒劲儿给池衍发了洋洋洒洒的千字邮件,他每张照片都要详细地讲,事无巨细拆给池衍听,但不知所云居多。
池衍没空回,向其非又看几小时网页,切一溜的截图给阿闹,幼儿先天性心血管或呼吸道疾病的资料、论文、积极案例,从茫茫字海中寻希望,目光炯炯,敲键盘也激动:有可能长命百岁的!
隔天醒酒,回顾对话框,只差点给自己两嘴巴子,又不专业,瞎发表意见,不知自己胡说八道时有没讲错什么。
过会儿收阿闹两条消息。
“傻吗?这些黎小久还能没看过?他八成都能背下来。”
还有,“黎小久说谢谢你。”
几千公里外,池衍收工,正准备从录音室返回孟折柳鼓浪屿的别墅,走之前清理电脑,挨着看邮件,一封向其非发来的,全是照片,都很好看,能看出拍摄时有用心构图。厦门的海,滩涂上的沙砾与贝壳,远方的云和近处的草。他好像能从世间万物看出美来。
毫无铺垫,接上一组出租屋的照片,向其非在每张下面描述,在规划,在幻想,这里放什么,那里摆什么,这面墙应挂多大的画,阳台上该放多少盆栽。哦,还有我花粉过敏,只能摆绿植。遗憾。
他拍巨大的窗户透进来阳光,还有外面的矮树。
喋喋不休。又说你和小筝也要有张合照才对,客厅墙上有一个小小的壁龛,放进去刚刚好。
池衍逐字读的,邮件里还有不少输入和语法错误,不似向其非的常规水平,但真诚到让人频频想起他的眼睛,像人正坐对面,两手握拳,注视着你并充满期待地讲述。
向来讨厌被安排,但向其非的计划却让人憧憬。他在描述一个有家的未来。
可他越好,越是衬出自己无权爱与被爱。
口袋震动,向其非又发来一条短信问,你今天是不是该回来啦?看没看到我发你的邮件?
克制了两周,专心投入工作,尽可能少看他的消息,但也一条没舍得删。还托孟折柳捎带了份土笋冻来,不好吃。
他手机里能只存1000条消息,这条便是第1000,向其非话多,几个月便挤占1/3存储,要挑以往的删些,边往下找,边点开阿闹发来邮件,短短一行字,什么格式也没有:“我知道你喜欢他什么了,他也确实讨人喜欢。”
没人提,但都默认“他”是说谁,条件反射就想回,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手机屏幕的选框也同时停住,再删,就该轮到秦之默最后发给他的那条。
“我本来应该和小筝在北海道看烟火。”
秦之默不如向其非那么好懂,池衍也是后来独自看到《颐和园》,里面说,一个人可以拮据度日,但要换做两人,这样的生活只会心生憎恨。才恍然,啊,他是想说,要没认识过你就好了。
彼时的日子,算得上拮据吗,对他来说当然不算,毕竟他曾经居无定所,五十块钱也能过年。可对秦之默来说显然不同标准,他是不该跟着自己受委屈的人。向其非也是。
最终叉掉阿闹的一行话,新提醒又进来:想你,回我短信回我短信回我短信回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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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衍点了确定,信息时代的阅后即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