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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求生日常

摄政王求生日常

发表时间:2022-03-11 15:14

主角为谢则江行止的小说《摄政王求生日常》是作者不见阿兰若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摄政王求生日常的主要内容是:江行止的努力谢则没有看见,他只是看见了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所以他做了很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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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求生日常小说
摄政王求生日常
更新时间:2022-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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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求生日常》精选

江行止气势汹汹地走了,谢则收敛起方才的委屈模样,疲倦地躺倒在床榻上,眉头染上憔悴之色。

苏雪松已做到这种地步,看来,整个摄政王府,已是大势已去,暮薄西山了。

他掩住上半张脸,唇角漾开淡淡的苦笑。

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如今的下场。

只是始终带着侥幸,想着江行止由自己养大,不会是那等凉薄帝王,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凉,不会落到他身上。

谁能想到,到头来江行止会用上最下作的手段?

在江行止露出利爪獠牙之前,他本已经打定了主意,交出军权,辞去所有官职,隐退江湖,将大燕交还给江行止。

辞官的折子还搁在他书房柜子里头,想来,应该不会再有重见天日的那天了。

谢氏的百年清名,终归毁在了他手里。

“殿下?殿下?”

谢则猛地坐起。

一道瘦削青影摸进殿中,走到他脚边直接跪下。

“是你?”

谢则眸中闪过讶然:“陆昔朝,你怎么会来这里?”

陆昔朝昂首,面容坚毅如铁:“臣是来救殿下离开这个地方的!”

谢则微怔:“你的前途大好,何必为了我这种罪臣以身涉险呢?”

“殿下……殿下是我的师父,我能有今日,全仰仗着殿下的恩泽,如今殿下受难,我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为了殿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情况紧急,殿下还是快些随我离去吧!”

谢则听他言辞恳切,沉默下去,许久没有出言。

陆昔朝是他从拐子手里救回来的,当日他险些被卖进清倌楼去,谢则见他年纪小,又实在可怜,便带在身边与江行止一同教养。

江行止为此闹了好大的脾气,即使是现在,也不大看得上陆昔朝。

仅凭知恩图报这点,谢则便知道自己没有救错人。

谢则不由得叹息一声。

“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个好孩子,不辜负我这么多年的教导。”

陆昔朝下意识反驳:“我不是孩子!”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陆昔朝垂下脑袋,有些蔫蔫的:“我和殿下,明明只相差几岁而已。”

谢则微笑:“九岁和一二岁,可相差不少。”

“殿下龙章凤姿倾世出尘,为何要将自己贬低得一名不值?殿下这么些年为大燕付出多少,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江行止说翻脸就翻脸,他也不想想,这么些年,大燕要不是靠着您,早就被其他国家吞吃殆尽了。”

谢则皱眉,没有计较他的失言。

“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不能连累你,恕我不能跟你走。”

陆昔朝急了:“殿下!”

“你太小了,不知道朝堂上的险恶,我今日一走,替我受罪的便是苏雪松他们,我不能为了脱罪,就置他们于危险之地。这不是明主所为。”

陆昔朝又气又怒:“恕臣无礼,殿下此言实在愚昧!苏大人为了您不惜吃下毒药,您一句不愿拖累就将我们所做努力全部否定,殿下知不知道,您这样实在是伤透我们的心?”

他紧紧握住拳头:“今日,殿下不走也得走!”

“你……”

陆昔朝倏地出手,在他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又快又狠地击中他的脖颈。

谢则软倒在他怀里,陆昔朝触到他的腰身,果然和想象中的一般柔韧纤盈,一股酥麻传遍全身,陆昔朝牢牢抱紧怀中的人,再也不愿意放开。

……

江行止皱着眉守在牢狱外,历尽千辛万苦,苏雪松终于被太医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江行止松了口气,起码回去的时候好交差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思索。

苏雪松好端端关在牢里,侍卫也确认过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他怎会无缘无故中了毒,且还能撑到狱卒通报给他解毒的时候呢?

真想要他的命,难道不该下足剂量,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吗?

他脑中蓦地升起一个念头,如同清水见了底,露出底下斑驳细碎的卵石。

只有一个可能。

这药是他自己吃下去的。

一道雪白闪电划过,霎时照亮心中狐疑。

“不对,上当了!”

江行止猛一咬牙,不顾帝王仪容,直接拔腿就跑,身后狱卒宫人不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

谢则跑了。

江行止加快脚步赶到瑶华宫,还是迟了一步,瑶华宫空空荡荡,谢则已不见踪影。

一干宫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天色已晚,江行止的脸隐在无边夜色中,冷峻的下颌有种别样的寒意。

他缓缓扫视一圈周遭,殿中并不怎么狼藉,可见那人是悄无声息潜入的。被打晕的宫人此时才幽幽醒转,见到此等景象,早吓得瑟瑟发抖。

江行止眼睛也没眨一下:“拖下去,乱棍打死。”

吴林海眼皮一跳,看着那些宫人被生拉硬拽拖下去了,他踟躇了下,刚要上前劝阻,江行止却越过他,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吴林海看不懂他的举动。

江行止走进内殿,视线扫过,最终定格在那张紫檀木书桌上。

昨夜,谢则还坐在那里看书,江行止抱着他,如同得到了珍爱之物的孩子般心满意足。他甚至还在心里浮想联翩,幻想着等谢则接受现实以后,他们会有何等安宁幸福的时光。

不过短短一夜,他居然跑了。

江行止胸口闷痛,不自觉坐下,单手抓着木桌一角,坚硬的桌角刺破了手掌心。

冷风扑卷,刮灭了殿中仅剩的一根蜡烛,江行止霍然起身,黑金衣袖裹挟着森森的杀气:“陆昔朝呢?”

吴林海没反应过来:“陆大人?陛下是要宣陆大人入宫,这会儿陆大人怕是已经睡下了……”

“蠢货。”

江行止长眉一轩:“陆昔朝不是个安分的,谢则这回逃跑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传令下去,封锁城门,抓不住谢则,你便提头来见!”

他眼眸微暗,唇齿间磨砺出几个字:“记着,抓活的。”

吴林海喏喏答应着,江行止忽地叫住他:“把苏雪松挂到城门上去,让谢则好好看看。”

他的面容上铺陈开浓烈的戾气,看得吴林海一个瑟缩,赶紧下去准备了。

谢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陆昔朝坐在他对面,稍稍倾了身子,仅用单臂支撑着,一动不动地望着谢则。

他没来得及收敛贪婪暧昧的眼神,便和谢则面对面撞上。

谢则微微怔住。

这眼神……一股熟悉的味道,像极了江行止那个小畜生。

陆昔朝被谢则看穿,也没觉得尴尬,轻咳了声:“殿下。”

谢则的脑子迟钝地转了转,回想起眼前这低眉顺眼的家伙是如何偷袭了他,再将他偷出来的,脸色忍不住沉了下去。

倏地,马车一个重重的颠荡,谢则没坐稳,直直朝前摔去,陆昔朝反应迅速,立即纵身过来,修长手臂卡在他身前。

“殿下小心。”

谢则凝视着他清澈见底的眸子,他的眼睛坦坦荡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做了什么大好事。

谢则一时无语,竟想不出呵斥的言辞。

陆昔朝没有任何做了坏事的自觉,

鼻腔处堆积着好闻的香气,谢则呵气如兰,周身似笼着幽幽的淡香。

陆昔朝攥着他的手腕,便有些放不开。

“你好大的胆子。”

谢则推开他的手,阖起眼眸,胸膛起伏不定。

陆昔朝声线轻柔,倾注着不易察觉的情意:“殿下恕罪,臣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对臣而言,殿下便是天上的太阳,日后,无论您去哪里,我都会陪着您。”

谢则厉声:“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下地府你也跟着我么?”

“这个自然。纵使是黄泉碧落,我也会随您去的。”

谢则一点也不觉得甜蜜,反倒被他不合时宜的表白气得够呛。

“那你父母双亲的仇呢,你也不打算报了?”

陆昔朝微怔。

他是孤儿,父母惨死在朝中某位重臣手里,他本来是要流放的,家仆见他小小年纪已有姿色,动了歪心思要把他卖给青楼,是谢则出手救下他。

心地善良,人又生得好,很容易招来怀有异心之辈的觊觎。

比如他,比如江行止。

“人生在世有舍有得,倘若殿下和报仇之间只能选择一个,那我只好等到地底下再跟父母请罪。”

满嘴的鬼扯,谢则听不下去,掀开帘子要下车,陆昔朝有些慌:“殿下这是为何?”

谢则看向窗外,眼眸里流露出疑惑与点点惊慌。

马车后面涌起股股尘烟,马蹄声伴着飞扬的黄沙,一队强悍精兵打马而来,打头的少年将军一袭黑衣,发带随风猎猎飘扬,英姿飒爽惹人侧目。

不是别人,正是江行止。

谢则面色微变,江行止眼尖,视线已经精准瞄到他身上。

那双狼似的眸子一闪,唇瓣微动,做出一个口型。

谢则呼吸一紧。

陆昔朝跟在他身后看清来人,一张脸遽然变得铁青。谢则心思急速转动,转瞬间已做好打算。

他趁着陆昔朝不备,一掌劈在陆昔朝肩头,陆昔朝错愕抬首,谢则拼着全身气力,一脚踹在他的腹部,陆昔朝吃痛,捂着肚子倒在车壁上。

谢则纵身一跳,陆昔朝眼睁睁看着他跳下马车,瞳孔大睁,几乎是撕心裂肺:“殿下——”

江行止看到谢则跳下马车,稳稳当当立在道路上,他原本高悬的心骤然下跌,紧张和担心被无名怒火取代。

谢则站在他正前方,双目坦然地望过来。

江行止冷哼一声,一鞭子抽在马背上,枣红骏马撒开双蹄,谢则眨眼的瞬间便疾驰到他跟前。

江行止到了跟前,谢则反倒不再慌乱,神情平和,清隽的唇角抿出点极淡的笑,像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里的花,很快便枯萎堕落了。

四目相对,谢则不卑不亢的态度更惹得江行止恶火中烧。

他冷着脸扬起鞭子,一道凌厉劲风扑面而来。谢则下意识闭上眼,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腰上一紧。

谢则骇然低首,长鞭牢牢缠在他的腰部。他怔了怔,江行止手臂用力一扯,谢则眼前天旋地转,等回过神,人已被江行止放到马背上。

强有力的手臂箍着他的腰肢,强硬霸道如铁锁,谢则动弹不得,在外人看来,这副姿态早已超越寻常的君臣师徒。

四周目光如箭雨般射来,谢则平静无波的表情终于碎裂,他剧烈挣扎起来:“江行止!”

江行止“唔”了声,不顾周围惊骇目光,低头,缓缓在他颊上烙下一个吻。

谢则满面羞得通红,空出右手狠狠擦拭着自己脸颊,江行止笑看着他擦掉脸上的痕迹,掐住他的下颌,无赖似的在刚才的地方又亲了一下。

他的眼睛里注满狎戏的邪笑:“怎么这么不乖?”

谢则:“……”

谢则险些破口大骂,饶是他有再好的休养,也被气得身子摇晃,眼睫颤动不止。

江行止越加放恣,托住他的脸颊,不住以脸颊磨蹭,他的下巴上有硬硬的胡茬,蹭了两下,谢则的肌肤便染上旖旎的绯色。

江行止亲够了,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用力地吸了好几口。

是他小时候常做的动作,江行止幼年失去双亲,又在战乱中受了好大的惊吓,谢则刚刚把他接到身边时,江行止常被噩梦吓醒,动辄哭闹不休,谢则便整夜整夜地抱着他,哄着他睡着了才敢合眼。

久而久之,倒给江行止惯出了一个不好的毛病。直到江行止十二三岁,晚上依然要抱着他睡,谢则原以为他是害怕,特地给他拨了几个宫女,都被江行止打了出来。

谢则劝他:“陛下是一国之君,和朝臣同塌而眠成何体统?”

他软了口气:“况且,陛下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传出去让世人怎么看,拿你当笑料非议么?”

有句话他忍了又忍,怕伤害到江行止的自尊心,便又咽了回去。

江行止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江行止低着头,羞羞答答地搓衣角:“我也不是怕,只是,不和摄政王睡,不习惯。”

谢则无法,只得让他死皮赖脸地睡到十八岁。

至今谢则仍记得江行止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们没摄政王好看,身子没摄政王软,更没摄政王香,我才不要和她们睡!”

记忆回溯,谢则一时恍惚。

现在想来,江行止对他的肖想,从那时候便开始了罢。

看着腻歪在自己身上的脑袋,谢则有种错觉。

倘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围观,江行止会伸出舌头把他上上下下舔个完全。

这个狗东西。

周遭侍卫大多是谢则熟识的,表情随着江行止的举动变换交错,演了一出活西厢。谢则嗓音颤抖,语句破碎:“回去……不要在这里……”

尾音甚而带了弱弱的哀求,江行止心情大好,欣然应允:“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左右环顾:“陆昔朝呢?”

谢则冷然:“不知道。”

“不知道?”江行止俊眉一挑,“不是他帮你逃出来的?”

谢则只是侧首,不打算回应他的疑问,江行止叹了口气:“好吧,你不说也行。”

谢则诧异。

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了?

江行止看清他眼里的疑惑,漫不经心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朕出来的时候把苏雪松挂到城墙上去了,他身上的毒刚解,挂了这么半天大概也受不住了,朕想着让锦衣营里的那些人帮他解脱,你觉得如何?”

“怎么做。”

江行止:“什么?”

谢则磨牙凿齿,脸色雪白:“怎么做,你才肯放过他?”

江行止拉长了音调:“这个嘛,朕暂时还想不出来,等朕想出来了再告诉你。”

他轻笑:“放心,在朕想出来之前,朕不会让锦衣营拿他当靶子玩弄的。”

谢则握紧双拳,忍耐再忍耐,才没有把拳头挥到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上去。

“我答应你。”

江行止:“哦?”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跑了。”

江行止冷然:“你以为你还有逃跑的机会?”

“从今日起,大燕再无摄政王,我……甘心留在你身边,嫔妃也好奴才也罢,你要怎么对我,我绝无怨言。”

一口气说完,谢则呼出胸腔中的浊气。

江行止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他的全身,从头顶至脚尖,一根头发丝也没放过。

他的视线过于赤裸,犹如无形的手不留情面地剥去他的衣衫,探寻的目光透出思索的意味。

似乎在估量,他的身体值不值苏雪松的一条命。

“拿你的身体来交换,真的值得?”

谢则闭着眼睛,轻轻颔首。

没想到,江行止霍然变色,扣住他的腕子,谢则整个人被他禁锢,笼罩着他的男性躯体是这么健壮危险,谢则喘不过气,几近窒息。

谢则看不懂江行止眼中的愤怒从何而来,江行止的醋坛子尽数倾倒,然而怀里的人始终睁着水光潋滟的眸子,看似亲近实则将他推出老远。

那一刻,江行止清晰感受到心脏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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