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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鸟归山

纵鸟归山

发表时间:2022-03-15 09:39

作者玻璃制品所著的小说《纵鸟归山》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纵鸟归山围绕主人公周恕关余开展故事,内容是:关余一直都记得周恕,这是他第一个所喜欢的人,也是他喜欢了很久很久的,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

网友热评:一直是他。

纵鸟归山小说
纵鸟归山
更新时间:2022-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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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鸟归山》精选

茶几上还有个塑料袋,关余捡起来拨了拨,全是药,他竟然有点儿失望,因为这里头连止咳糖浆这种稍微甜点的东西都没有。

可能是脑袋疼,心情太差,所以平时再怎么不爱吃甜的人,也想整一口刺激多巴酚分泌的。

关余犹豫了几分钟,决定还是按照说明把药吃了,看起来都是消炎镇痛和感冒的,关余灌了口自来水,艰难地把药吞下去。刚起来口腔很干,他感觉有个药片黏在了舌根部位,碰到水后尽职尽责的分解融化了,苦得关余白眼一翻,差点没直接厥过去,立刻吐了出来。

有了这么个插曲,他吃面都吃得很不舒坦。

药效上头,关余回到床上躺着,睡到第二天六点醒,这次是完全没瞌睡了,关余起身再洗了个澡。

他收拾好自己后打开大门,一股浓浓的雾气,混合着细小的露水,顺着从农村山间吹下来的风扑了他一脸。

关余有种前两天的浑浑噩噩都被冲刷干净了的感觉。

低头看了看手机,六点半了,关余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把书包里没被打湿的作业拿了出来,趴在茶几上慢慢写着。

等他写到差不多,一看手机七点四十多,关余起身,没带那个脏兮兮的书包,去卧室找了个单间挎包出来挂在身上,手机钥匙等等一股脑塞了进去,然后关上门走人。

刚从院子大坝上走出不久,隔壁院子就有个人影端着饭碗蹿了出来,盯着关余的背影看了几秒。周恕心里有点儿复杂,扒了两口糯米饭,冲回去放下碗,又带上车钥匙冲了出来。

可冲着冲着就跟没油了一样,又慢了下来,跟神经病似的走回家,继续吃糯米饭。

关余一路说不上多神清气爽,但也勉强是四肢健全地走去了学校,至于刚进去就被大家当外星人似的围观这件事情,他也在多次深呼吸下渐渐始应了。

“你脑袋怎么了?”前桌转过来,用看大鹅的眼神看了他很久,似乎关余不是同学,是他亲爹,那眼神在关心,八卦,凑热闹中,还隐隐透着一点儿兴奋,“摔沟里了?”

“嗯。”关余暂时想不出比摔沟里更符合此情此景的理由,前桌的那种“我今天就把命压这儿了,谁在临平镇不摔一次沟谁把我脑袋拿走”的语气,让关余觉得摔沟里这件事已经成为了某种光荣而艰巨的仪式。

“我就知道!”前桌兴奋地在椅子上蹦了下,转回去跟那些一样想听八卦的同学播报新闻了,手舞足蹈,就好像关余就摔在了他家门前的沟里。

关余捏着眉心,突然也被自己之前和周恕打架的行为傻缺到了,可能就是火压着火,俩人都没控制住。他不怪周恕,因为那天严格说起来,还是他先动手给了对方一拳,周恕虽然看起来也在动手的边缘,但他确实没下得去手,只是抓了衣领,也只是推开了关余。

如果不是身后有石头,关余觉得周恕推开他后可能会直接走人,他们的打架根本就是关余自己的一场小型拳击表演,周恕是陪练。

因为头疼,关余一整天都有点昏沉,还被韩立喊到办公室约谈了,问他到底是怎么能把脑袋磕伤了的,关余解释到是走路不小心摔了,韩立像鸣笛一样长长的“嗯”了一声,表情写着“我觉得你小子在扯谎”,但也没深究,让他自己回家好好休息,这几天作业就不用交了。

关余中午去食堂吃了几口白饭,突然觉得今天的菜味道还可以,愣了会儿才明白,他妈的他压根儿没打菜。

晚自习的关余已经没了力气,趴在桌子上想睡觉,头昏。

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下,关余费劲地拿起来,一个好友申请。他打开微信,申请消息写了俩字:周恕。

关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气若游丝的情况下,通过了申请,还给对方发了个社交流程的第一步消息:你好。

周恕已经观察关余很久了,可以说这一天他都在暗搓搓地盯着关余。很明显,泥做的铁做的不锈钢做的超人关同学因为脑袋手伤而显得萎靡不振,让作为经常要债并且习惯性装出凶神恶煞气质在老师同学眼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校园二流子周恕担心得茶饭不思。

他怕关余被他推那一手撞出脑震荡了。

“看什么呢?”赵翔在今天的第九十九次转过来跟周恕说话,他的脖子因为长期,高频率,大弧度转动而更像鸡脖子了,“晚上去不去烧烤?”

“再说吧。”周恕低下头,把刚刚从班级群找出来的关余加上了,还得到个“你好”。

“去呗,就之前那家,婆婆烧烤,我今儿早上还看到老板搬了牛筋,上次你不是想吃没有了么。”赵翔直接趴在了周恕桌子上。

周恕心情复杂,把手机调了个方向,正对赵翔,“你说,他这话,有没有讽刺的意思?”

“?”赵翔看了看,表情就像那个熊猫头似的扭曲了一下,“我觉着有,但是实际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你为什么觉得有。”周恕反复地看着那两个字,好像那“你好”两个字的笔画是一种讽刺密码,实际意义是你给老子爬。

“就,我们这儿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你好,就说明这里头至少有一个人是南沪第三精神病院出来的。”赵翔做了个很虚伪的假笑,伸出手搁在下巴那儿,“您好,周老板,您看您今天来是看精神科还是脑科?”

“滚。”周恕笑着一巴掌扇开了他的手。

虽然觉得关余这句话有点奇异,但周恕还是给他发了消息,毕竟当了这么多年二流子,他也不是什么脸皮很薄的人。

-你药吃了吗?

教室里面很吵,关余硬睡是睡不着的,手机一响他就拿了起来,眯着眼睛看消息,周恕的那行字他扫了一眼,撑起胳臂回:吃了。

周恕没再回。

等到放学后,关余走在回家的路上,发现后头悄没声地跟了个人。

周恕正浑身干干净净一个包都没有的走在他后面。关余眉头皱了下,不知道周恕这行为代表了什么,但关余不想再跟他纠缠,就等到周恕走近了开口,“要还回来么?”

关余头疼了一天,嘴唇都是白的,声音在沙哑中显得很低,他问出这句话本来应该很没气势,但周恕从他那种疲惫的眼神中,似乎又感觉出了一点那天受伤时候的冷漠。

“还什么?”周恕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我揍你和踹你那两下。”关余给他算了算。

“啊?”周恕张着嘴,反应过来后甚至有点想直接把关余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塞了一坨苞米,他偏开头从胸腔笑了下,再转回来盯着关余,“我发现你真的是个傻逼。”

关余眼皮都没抬一下,“说完了?不还我就走了。”

周恕皱着眉,最终慢慢跟上了关余的步子,俩人差不多走了四五分钟,周恕低着头问,“你要不去买个电动车吧,我看你也不是很不会开。”

“不会。”关余面无表情,“开不好要被人揪领子。”

“操。”周恕气笑了,“没完了是吧?我都没跟你动手呢。”

“这儿贵么?”关余问。

“电动车再贵能贵到哪儿去。”周恕低头点了根烟,浅浅吐出一口白色的雾。

“那到底多少钱。”关余瞥他一眼。

“不是。”周恕有点意外,“你们家也不像是会计较这点钱的家庭啊。”

“你对我家有什么误解。”关余很无语。

周恕想了想,“关叔叔以前看起来油光满面的。”

“那是他吃的多,跟家境无关,给他一盆糠都能给你吃出饲料味儿。”关余说。

“你真是”周恕偏开头笑了笑,“那到底买不买?”

“再说吧。”关余心里计划了一下自己的钱,老关的生活费不是一下子全给,是半个月半个月的给,有时候半个月完了,他都不记得自己该给生活费。

关余很烦跟老关要钱,尤其是后来钱都给阿姨管了,他就更不想去要了。

“你为什么要回来?”周恕问。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为什么回来。

老关没问过,让他自己想办法。同学没问过,甚至连自己转学都没几个人知道。办理转学手续时候班主任也没问过,只是让他详细的问题去找教导处。

“为什么”这句话在关余的生活中几乎不会出现,因为没有人在意你的原因,只能看到你的结果,你的成就。

关余想了想,他突然有些无话可说,撒谎?还是搪塞?他没有经验,边走边踹了几个石头,关余望着连绵不绝的山峰,心里被风吹得平静了下来,决定实话实说,他不想撒谎,太累了。

“我爸在城里没买房,没买社保医保什么都没买,我户口不能在那儿参考,只能回到户籍所在地。”

“哦。”周恕点点头,“那去省城啊?要么去县里也好啊,我们这个破学校,高二下学期就有三百多个人去专科了,就现在的班都是剩下四百多个重组起来的。”

“没钱。”关余说,“我爸再婚了,还要养一家子人,县里宿舍费,生活费,都比这里贵多了,我爸想让我直接去大姑家里吃饭。”

“什么意思。”周恕拧着眉,抖了抖烟灰,“意思是高三一年他都不管你了?”

“差不多吧,其余时候他也没管过,忙着相亲再婚。”关余抬头望了望前头的水泥路,路上还有几个小学生背着书包分辣条,一副二逼少年欢乐多的样子,他转头看向周恕,认真地说,“其实我没想到你能长这么高。”

周恕:“”

周恕一路上都在对自己小时候的身高做反思,也不算特别矮吧,是比关余要浓缩一点,但无非是半个头的差距。现在一比,周恕感觉自己应该把那半个头追回来了,可能还稍微伸展了两三厘米,美滋滋。

“你晚上不吃饭么?”周恕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关余院子门口。

“不吃,我一般就直接打坐,修会儿仙。”关余头也不回地打开门。

周恕边笑边跟上去,一眼就看到茶几上的塑料袋子,还有几个药盒被打开了放在旁边,看样子是吃过的。

“你不回家?”关余放下书包,先喝了口水。他懒得给周恕倒,反正那小子家就在隔壁,要喝水自己回去拿。

“回,不回还能在你这住店么。”周恕觉得自己在这里确实也没什么好说,但刚走出大门,他又想到点什么,转回来盯着关余的脸,那张脸在没有开灯的客厅下显出了一种有棱有角的苍白,周恕顿了顿,说,“你记得吃药,那都是消炎的,感染了会出事。”说完往门外走去,他不想打扰关余学习。

“嗯。”关余没看他,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开始写了。

他本来还头痛,但是写作业的时候感觉脑子非常清醒,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习惯所支配,总之关余花了一小时把所有作业写完,长舒了一口气。

老关的消息在十几分钟前就发来了,关余没搭理,放下笔他正准备看,老关的电话就来了。

“在忙呢?”老关问。

“刚做完作业,有事?”

“看看你妹妹的作业行不,我和你妈都看不懂了。”老关很感慨。

关余从听到“你妹妹”,“你妈”这两个词,心情就不爽了起来,但是他往下压了压,耐着性子切到了微信消息,打开老关发的图片。

那是一道奥数题,初二的,那个十五岁的妹妹是阿姨带过来的女儿,成绩一般,但是她妈对她寄予厚望,所以宁可让她留级也要考上最好的高中,也就是关余之前离开的市十一中。

老关的酒友帮不了这个忙,因为那妹妹成绩不够,分数线怎么都达不到,可她妈妈觉得是老关不尽心,闹了快半年,说老关只对自己儿子好,不管倩倩的死活。

倩倩就是那个妹妹,虽然关余从来没这么叫过她,她也从来没叫过关余,他俩连见面的时机都很少。

关余认真地看了看那道奥数题,看完给老关说,“我不会。”

“不可能啊,你肯定会的,别小气!给倩倩说一下。”老关在那头喜洋洋的,不知道在乐什么。

“我真不会,这是奥数题,有它自己的解题套路,你要是不信,可以让她去问给他补课的老师。”关余直接就想挂电话。

“关余!”老关喊了一声,语气也凶了起来,“你给你妹妹看题怎么了,又不是让你上尖刀山!回老家没学习了?懈怠了?连初中题目也看不懂了?”

关余对他那套作为“我是你老子”的威严完全不吃,他靠在沙发背上,一字一句地说,“她那种成绩,一定要去补奥数课,是你们的决定还是她的意愿?就算是她现在把那些奥数题都做会了,中考还是上不了六百分,因为考试内容完全不同。不过我猜她肯定不止补了奥数,还有其他的学科,或者光数学也补了好几个老师,这些我都不管,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这道题我不会,你就算现在过来拎着我去现场一句一句抠破脑袋地想也不会,挂了,没事儿别打电话。”

“你”老关没说完,关余已经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老关的微信消息还在不停地震动,关余瞥了眼,全是语音。他烦躁地站起来,甚至想给微信发语音的行为判个刑。

不知道怎么的,他会想起那道奥数题,初中的时候他也看到班上同学做那种题目,补课费很贵,老关没钱让他去,关余自己也不是那么爱学习的人,所以去不去没关系。

只是关余没想到,老关竟然能给阿姨的女儿花这么多钱。他记得有个同学以前补一个寒假的奥数,学费八千多。这都过了多少年了,学费可能都在一万以上飘忽了。

关余的生活费一个月加起来才一千三,有时候还拖个七八天才给,也就是一千左右。他搞不懂自己现在的心情,也看不懂老关和他的关系,某些事情仔细想想,真的很没意思。

关余压了半天的火,一脚踹在茶几上,然后把自己踹疼了,周恕端着个保温桶进来时,就看到关余在沙发上抱着脚“嘶嘶”地抽气。

“怎么了你?”周恕赶紧过来放下保温桶,凑近了想帮关余瞧瞧脚丫子。

周书记刚做了饭,周恕趁热打包了一份提过来,刚进门就看到关余一脸抽搐地倒在沙发上,表情在痛苦和气愤之间来回转换。周恕还没看到过他这种样子,挺可乐的。

“疼!”关余拧着眉连连摆手,“我自己缓一下!”

周恕看他脸都疼扭曲了,一时想笑又不敢笑,就这么硬生生崩着,差点没把自己憋尿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僵硬。

“差不多”关余挨过了那几分钟剧痛,坐直身看着周恕过分严肃的脸,一时有些懵,“你这是,环境协委派来审查我是不是外星人的?”

“你真是……”周恕没忍住嗤地笑了出来,他感觉关余虽然变了很多,但那种小时候脑子缺根弦的劲儿还是刻在了骨子里。

周恕站起来,指了下保温桶,“我来给你送点口粮。”

“哦。”关余点点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周恕真是服了他了,“你脑袋上肿那么大一块儿呢,我不看着你养好能安心么?”

毕竟是他失手弄出来的,而且自从上次看到关余身上的那道疤,周恕就时不时的想起那天关余的眼神,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外面天色早就黑透了,关余的家里很冷清,就像没有人住一样,但明明在眼前就有个会出气的生活在这里,却显得了无人烟,萧条沉寂。周恕感受着这里新鲜的衣柜和夜晚山间吹进来的寒气,皮肤上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在没有温度的白炽灯下,关余就像个被玻璃封闭的标本,没有生气也没有活力。

周恕心像被什么抓了一下,接着从心子尖蔓延开来,浑身都被冻了一下。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那些打趣关余的话也被堵在了喉咙里。

“谢谢。”关余想了会儿,在让人家送饭和去周恕家吃饭两个选项的尴尬程度中很快适应了第一个,毕竟他真的很不喜欢去别人家里,就像一个外来者,格格不入。

“吃吧。”周恕左右看了看,摸摸鼻子,低头看着光洁的瓷砖说,“吃完了拿过来就行,我回去了。”

“嗯。”关余说。

那个保温桶是黄色的,上头还挂着一只黄色小鸭子,关余觉得刚刚周恕穿着一身黑背心大裤衩,一脸要保护费的表情,端着那个小鸭子保温桶,带着股说不出的违和,以及温暖。

关余把饭拿出来,是周书记的手艺,青椒肉丝,凉拌黄瓜,还有个酱肉片,关余吃得很舒坦,要不是因为饭不够,他觉得自己能把酱肉丝的汤汁都搅出来拌着吃。

洗完碗他吃了一次药,那些个药片就跟小魔鬼似的,让关余好几次张开嘴,就有一种“我在寻死”的错觉,最后他把药片搁在茶几上,沉默地盯了半天。

关余,你怎么能被这种东西难倒,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高中生,应该具有年轻人应该有的品质,勇于砥砺奋斗,练就过硬本领,锤炼品德修为,以拼搏的姿态

把药片扔了。

关余选了个口服液吃,这个勉强算苦中带甜的玩意儿。

他起身把保温桶送到周恕的家里,去的时候周书记已经出去遛弯了,只剩下周恕一个人站在阳台晾衣服,关余放下保温桶,总觉得就这样转身走有点不合适,就退到院子下,看着二楼阳台的周恕,招呼了声,“我把东西放在”

“吧唧。”

关余目光黑了一瞬。

随后就是周恕的一句震惊又带了点颤抖的,“操?”

周恕伸手张开五指,以试图阻止但试图失败的姿势大喊,“你别动!”

但是晚了一步,关余很善解人意地把盖在脸上的黑布拿了下来,准备给周恕放到洗衣池边,然后他就看到了这个黑布不是周恕的黑色背心,而是一条非常骚气的,松紧边还是白色带英文字母的——

男士内|裤。

关余:“”

关余很懵,但是内|裤更懵,甚至在关余微微颤抖的手指缝中显现出一丝可怜来。

周恕噔噔从楼上跑了下来,以“哈哈真不好意思手滑了衣服掉你脸上了真巧啊这是”的神情从关余手里夺回了那截布料。

“你继续,保温桶放在那儿了,以后不用送,我自己会做饭其实。”关余眼神飘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从回到农村后,就变得极其容易处于尴尬的境况。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虽然这是他老家,但就是水土不服吧。

周恕这次也没多说什么,看着关余走了,在原地蹦了一下,深呼一口气。人生也许就是有这么多意外,前天他才把发小推到石头上砸坏头,今天他就把内裤盖人家脸上了,真是生理心理双重伤害他哪重都没放过啊。

这他妈都说不上最近是自己点背还是关余点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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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玻璃制品所著的小说《纵鸟归山》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纵鸟归山围绕主人公周恕关余开展故事,内容是:关余一直都记得周恕,这是他第一个所喜欢的人,也是他喜欢了很久很久的,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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