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庸俗演绎

庸俗演绎

发表时间:2022-03-15 10:49

作者生锈刀所著的小说《庸俗演绎》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庸俗演绎围绕主人公宋时行沈丛开展故事,内容是:拒绝一个人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但想要找到一个人在一起,这件事其实很有难度。

网友热评:他可能做不到。

庸俗演绎小说
庸俗演绎
更新时间:2022-03-15
小编评语: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庸俗演绎》精选

沈丛和沈父的几年中唯一一次会面仍旧是意料之中的不欢而散,这场婚约来得极是突然,在无形之中打乱了沈丛的思绪,也一把推翻了他那些时日安排好的工作日程。但不论如何,他知道自己应该和宋时行见一面。

沈丛只有一点不太能想得明白,那就是为什么他和宋时行闹得那么不可开交之后,两人分明都已经对彼此厌恶到恨不得再也不见面,他却依然还要指名道姓地同他结婚。

那张名片沈丛在那晚回家之后在好几次冲动之下都想要将它完全撕毁,然而沈丛看着白色卡片上那个干干净净的黑体的名字,却忽然渐渐变得冷静,不知为何又鬼使神差地把它留了下来,并且保存到了第二天。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必须要问个清楚,他的人生稀里糊涂这么多年,就算被人推着走,他也应该知道自己会被推到哪里。

在这之前沈丛已经同宋时行有很多年都没有来往,自从宋时行高三出国后,他几乎与他彻底断联。媒体在婚约被爆料出来之前,从未见过宋时行和沈丛有过什么合作,还以为他们是圈子里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但唯有那些与宋沈两家关系都不错的世家,知晓他们之间如何相识又如何闹翻的整个过程,于是洋洋洒洒地传开,都说他们二人其实是原本就互相不对付,沈丛厌恶宋时行的虚伪表象,宋时行又处处都瞧不上沈丛,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干脆分道扬镳。

然而只有沈丛和宋时行他们自己知道,那些年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一张嘴,可以尽管随意地开开合合,可是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却没人再能够把那些事情全部都说清。

沈丛时至今日依旧能够清清楚楚地想起来大一下学期结束的那一年的夏天,他回来沈宅跟他父亲进行一场谈判。蝉鸣燥热中扰得他心烦意乱,他站在别墅大门口的树下思考复盘所有要向他父亲质问的问题和需要索要拿回的东西。

但是那一天沈父并不在家,蝉声变成恰到好处的背景奏鸣曲,他从乱飞的思绪中再次抽出身时,忽地发现宋时行已然站在了他的面前,黝黑的眼睛紧紧地黏着在他身上,不知道已经多久。

十八岁的宋时行正处于高二的暑假,那天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手里拿着两瓶冒着冰凉雾气的橙子味芬达,凝结的水珠不断沿着瓶身滑落下去,浸湿了他的指缝。

“喝么?”宋时行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无厘头地问了他这么一句,然后没等他回答又不由分说地把手中的一瓶芬达递给了他。

宋家的别墅就在沈宅的前面,宋时行主动又不失分寸地邀请沈丛到他的书房里坐一坐,但他不问他为什么不告而别,也不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他们相识许久,但那却是沈丛第一次走进宋时行的书房,宋时行的书房里挂着许多艺术名家的画作,但是沈丛看不懂,只知道对着檀木书桌的那一副挂画尺寸最大,画上描绘的是海平面上升起的半轮太阳,那天的光线实在是太好,沈丛望向那幅画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刺眼的是画上的日光,还是窗外的阳光。

宋时行出身电影世家,从小开始就接受良好的艺术熏陶,父亲是娱乐圈赫赫有名的导演,母亲也曾是红极一时的影后。他曾经在床上床下跟沈丛讨论过很多不同的艺术形式,他讲自己欣赏印象派的画家,沉迷繁复且不规则的光影,听歌则倾向于勃拉姆斯的钢琴曲,偶尔也会亲自弹奏大提琴;而那时的沈丛一味地只是读书,根本分不清绘画的流派,对音乐的了解也仅仅止步于火遍大家小巷的Eason的红白玫瑰,人人都爱唱两句粤语歌的日子里他只是翻来覆去地听那几首大热歌曲,但是那些东西宋时行本人其实瞧不上,沈丛觉得,宋时行眼高于顶,应该认为他这个人挺庸俗。

沈丛不懂色彩更不懂乐理,或者说白了,他完全不能与宋时行产生除了床事以外的共鸣,甚至在决定大学学习艺术之前,他的计划是去修习金融,预备接管父亲的公司,但那些都如同梦幻泡影,前途看起来似乎一片光明,实则现在想想,也只是他当时的一厢情愿。

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是在认识一年后的秋天里,沈丛在休学一年后继续上高三,已经在准备高考。那时候刚上高一的宋时行处于17岁的末尾,他比平常的孩子上学晚一年多,因为在进入小学之前,他有一年多的时光是在父亲的剧组里度过的,差一点就能够成为童星,但他的父亲到底还是没有让他吃童星这碗饭。

宋时行狠狠嵌进沈丛身体里的同时轻轻舔咬着他的耳垂,音调缠绵地对他讲:“沈丛,我打算去当演员,不如你去学习摄影吧,将来做我的私人摄影师。”

“我以为你会按照你父亲的意愿,走宋导的老路。”沈丛的身体在宋时行的撩拨下不能自控地颤抖着。

宋时行不以为意地说:“我其实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听话。”

而沈丛其实想说,你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听话,但是所有声音最终还是被堵在下/身浸入的暖流里。

“我妈之前说我给她拍的照片还不如佣人阿姨。”沈丛呻吟着同他讲。

他和他共同达到高/潮,宋时行喉咙底逸散出闷哼,从沈丛的身体里慢慢地退来的时候,宋时行回答说:“那也很好。”

这句话讲出来让沈丛觉得是一句没头没尾的羞辱,宋时行根本不在意沈丛自己本身擅长什么又抑或喜欢什么,他一味的随口给予的夸赞听起来就像是没有道理地敷衍着随便夸奖一条小狗,前提是那条小狗只要听他的话。

沈丛大部分时候都听不懂宋时行没头没尾突然讲起的一些没有逻辑的话语,但是出于对他们彼此只停步于炮友关系的理解,他没有立场、没有心思也不愿费力气去探究到底地询问。

那时候的沈丛就已经明白,他和宋时行处于两个无限循环又从不相交的怪圈,即便走进彼此的圈里,一个走进去时另一个就会走出来,永远的重复不相遇,这一切的前提还是个死循环。

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沈丛和宋时行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两类人,也确凿相看两厌,他们存在于两个世界的两个极端,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去,强扭的瓜也不会甜。

———

沈丛向宋时行去电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上,他窝在工作室的转椅里面对照着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拨键盘,手里的打火机开开合合不知道多少下,火苗明明灭灭许久后,沈丛终于要心烦意乱地打算摁下红色挂键时,电话才终于被接通。

沈丛张了张口,哑了一秒。

“宋时行,你好。”沈丛时隔五年,第一次和宋时行这样讲电话,说实话,他承认自己其实有一点点的紧张,手指蜷曲起来紧紧地抠住手机的边缘,好几次差点把音量键按成静音。

那边很久没有说话,只有很浅很浅的呼吸声,久到沈丛以为宋时行是在睡梦中接的电话。

就在沈丛张口要说第二句话以打破无形的尴尬时,电话那端的宋时行终于开口了,他带着似乎刚刚醒来的略微沙哑的嗓音,在那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了,沈丛。”

这下换成沈丛蒙圈了,他想问我什么都还没说,宋时行你知道什么了?

但是宋时行没有给他再次出声的机会,他在电话那边轻笑,听起来似乎带着些许轻蔑的意味:“你很着急吗,沈丛?”

“那也要等到我把这学期的事情处理完,”宋时行带着一点刚睡醒的鼻音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自如地同他讲,“婚前协议书我已经全部办理好了,婚后财产议定事项也全部汇总完成,公证书我也会叫人拿去评估,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到时候只要你本人亲自来签字就好。”

这样听起来好像他们根本没有产生过任何隔阂,宋时行体贴妥善得如同一个完美至极的未婚夫。但事实与这完全背道而驰,谎言总会被拆穿,真相又的确刺骨,谜底是他们厌恶彼此。

话音刚落,沈丛的脑子彻彻底底地转不动了。那边很安静地等了他三秒,似乎是礼貌地给他留出供他思考的时间,但是这三秒对于这时候的沈丛来说,无疑是完全没用的,然后宋时行又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沈丛终于被这一句话唤回了暂停工作的神思,他急切地出声喊“停”。

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宋时行,但是情急时刻慌不择言地问出口的只有其中一个:“宋时行,请问我们结婚是过家家吗?”

那边安静了一会,这次甚至听不到呼吸的声音,是完全的寂静。

良久,宋时行终于开口:“我们是要去加拿大登记的,拿到结婚证的同时户口本上也会有彼此的名字,我没有把它当成一件儿戏。”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倏忽间发声又说,“沈丛,我希望你也能够同样地认真对待。”

沈丛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宋时行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行事如此周全,他除了完全不能理解以外,甚至有一瞬间想不出来一个完整的可以拒绝的理由。他有非常多的问题想要问,几乎可以列成一大张分成一二三条的list,但是真正到了跟宋时行讲话时,又一个都问不出来。

闷声吃了个哑巴亏。

沈丛挂断了电话,越想越觉得不是个滋味,他给宋时行发了一条短信,十足的有礼节的做派。

“请问你有询问过我本人的意见吗?”开头用请,客气疏离得像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那边才有同样的短信回复进来:

“好的,请问你本人的意见是什么?”

与沈丛同样的但对于宋时行本人来说极其少见的礼貌。

看到这条,沈丛两眼一黑,觉得自己基本就在对牛弹琴,估计说了也是白说,但到底还是把自己的真正想法发给了宋时行:“我不想和你结婚。”

宋时行的最后一条短信是直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才发过来的,几个黑体的加粗的大字干净利落地完全呈现在沈丛的手机屏幕上。

“沈丛,你以为我想吗?”

包厢里的灯光实在太过昏暗,宋时行觉得脑袋沉沉的,握着酒杯在沙发里默不作声地坐了很久,那瓶据说是珍藏了几十年的红酒被老板献宝似的拿出来送给宋时行一群人,然而一向爱酒的宋时行今晚却对手里这杯红酒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直到林启拿着一瓶百威走到宋时行的身边坐下来,酒起子起瓶盖的声音在喧嚣嘈杂的环境中显得并不突兀,他自作主张地把啤酒塞进了宋时行的左手,又帮他拿下来右手的红酒。

“时行,咱俩好不容易见一面,有心事不跟我讲,装什么深沉。”林启喝了一口酒挑眉调侃宋时行。

宋时行没有接话,眯起眼睛打量起不远处正在拿着麦唱歌的近期包养的小情儿,年轻的男生身材高挑纤细,皮肤白腻得与包厢里的暗色灯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启是宋时行的发小,同为京城世家圈子里的公子哥,性子也直,一向对他说话口没遮拦的:“知道你对婚事不满意,藏着掖着这么久,我爸跟我说你们俩都已经订婚三个月了,除了我们这些相熟的世家知道点内幕以外,其余媒体被你捂得连个小道消息都没爆出来,怎么,你们俩这婚到底结还是不结啊?”

宋时行喝了一口啤酒,过了一会儿,才坦白似的对林启说:“我虽然没有主动给媒体放消息,但也没有特意让人不要走漏风声,是沈丛自己去打点的。”言下之意这些风平浪静的假象都是沈丛刻意制造出来的,宋时行虽然不知道事实是否真的如此,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沈丛的态度很明显,他不愿意和他结婚。

“你们俩可真有意思,”林启摇了摇头,“当初闹掰闹得恨不得人尽皆知,如今又要听从家里人的安排结成夫妻,换谁谁不觉得打脸,其实我觉得我能理解你们俩,出生在咱们这种家族的圈子里,大都身不由己。”

宋时行沉吟了片刻,竟然认认真真地询问林启:“连你也觉得,我和沈丛并不合适吗?”

林启说:“有的人在一起是锦上再添花,有的人在一起是炮仗对火药,你们俩人很明显属于后者。”

宋时行安静地听完林启的话,举起啤酒一口气地不停往下灌,吓得林启一把上去拦下他,发疯也不兴这样发,出了事他可不好交代,在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终于被迫停手。

他握着那瓶百威对林启说:“你懂什么。”然而眼神此时已经不太能够完全聚焦。

林启一边拼命点头一边伸手钳制住他手里的酒瓶,不动声色地抢下来:“是是是我说错了说错了还不行吗?我的宋少,我的祖宗,我不懂!”

“你们俩真是对冤家,我就从来没看懂过!”

宋时行一笑:“这就对了。”林启听不懂,但也不追究,他只是想不通冤家哪里还能是对的。

宋时行出门的时候几乎是已经醉得走不动路,他指了指身后的小情儿,说今晚你回公寓啊,乖。他脸颊通红,从前再怎么纨绔不堪,他心里也有数,少见的能喝成这样,今日的局是林启攒起来的,他没办法也不放心,只能给宋时行的助理打电话,让人把宋时行的小情儿单独先送回去,而他自己则亲自送宋时行回他的别墅。

林启吩咐自己的手下把车从停车场开过来,他同宋时行一齐站在路边等待。昏黄的路灯模模糊糊地照在宋时行的视网膜上,他就那么看着,恍惚间想起高三毕了业的沈丛,也是站在这样的路灯下面,他每次和他父亲吵完架都会跑出来,站在别墅门口的路灯旁边沉默地抽烟。

那一晚的宋时行跟同学泡完吧蹦完迪回来,一身酒气醉醺醺,隐约瞧见不远处的沈丛,就冲着他一步一晃地走过去。

等走得近了,他开玩笑似的问沈丛:“等我回家呢?”

沈丛的眼里却带着些许不知所措的茫然:“时行,我报考了A大的摄影系。”

宋时行却没有给予自己平时最爱挂在嘴边的夸赞,也没有跟他讲你一定可以,更没有给沈丛一个拥抱,他只是象征性的拍了两下手,对沈丛讲了略显单薄的一句:

“祝你好运。”

然后再也没有了下文。

他那时也没有看见,沈丛眼底原本摇曳着的一线微弱的光在一霎间彻底熄灭了下去。

-

宋时行捧火的男明星叫做陈昇,沈丛知道这人完整名字的时候已经离酒店里的尴尬又离谱的会面过去了一周整。

那一晚沈丛原本就罕见的兴致被同不速之客的会面彻底打消,宋时行抛下那句表明自己不太爽的态度的话以后领着他的绯闻对象头也未回地走进了电梯。

他和男模特一同进入房间,却独自花了五分钟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支烟,再出来的时候摁灭手里的手机,然后给男模特潇洒地划了几张支票,却不太潇洒地对模特说有机会再约。

“我给你开了另一间房间,你可以选择留下,或者我也可以给我的司机打电话让他送你回家,”沈丛感到有些难堪地看了一眼那张突然变得不合时宜的大床,然后又说,“谢谢你的橙子味芬达,但是抱歉,那个口味我已经不喝很多年。”

男模特拿到钱却没有再说什么,他觉得沈丛这个人远远不像他表面看到的那么光鲜简单,成年人多少懂一些该有的体面,于是他点了点头,收下了该收的,却没有选择留下。

这次是陈昇的经纪人率先找上的沈丛,几天前就把合作意向的邮件发进了沈丛助理的邮箱,需求是拍一张电影节的宣传封面。

沈丛的助理祝安拿着近期的日程安排表去询问自己老板的意见,沈丛接过文件夹粗略地翻了翻,指向最后一张表格的最后一行,对着那个不太熟悉的名字发出一个简单的疑问句:“陈昇?”

祝安点了点头,刘海在她的额头前俏皮地晃了晃:“是的老板,就是小宋导捧火的那个御用男演员,这次是他的经纪人主动来联系的我们,我知道您和宋导……”她顿了顿,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沈丛,“所以我把这项行程放在了最后一行,主要还是看老板您的意思。”

沈丛咂了咂嘴,二郎腿翘起来又放下,最近他想不通问题实在太多,接二连三地冲他一股脑地全砸过来。

戏剧化的小说里面总会出现小三找上正室大闹一场的情节,他们之前从来没有在业务上有过往来,再扩大一步说,从宋时行回国拍起电影后,沈丛干脆彻底拒绝了所有与宋时行有过合作关系的演员的约拍,沈丛飞快梳理了一下目前同陈昇的关系,心下觉得是可以向这个情节靠拢的,不然他没办法帮助陈昇想出其他可以解释的理由。

扪心自问,沈丛自己并不反对宋时行和陈昇恋爱,或者说,把陈昇换成任何一个对象他都不会反对,除了他自己。他和宋时行其实已经在过去那些年里彻底走散,宣布事实成立的那一刻,是从宋时行紧紧地牵着江翊北的手站在宋家门口大方自如光明正大地跟他父亲讲“爸,我恋爱了”开始的。

沈丛那时想,这样爱玩的宋家的公子原来也会在某一天认真谈起恋爱。只是一切来得都有些太过猝不及防。

那时候的宋时行虽然身处高二的初始阶段,但已经完全摆脱了国内高考的制约,他凭借过人的艺术造诣已经拿到国外几所名校的导演系offer,到底还是没有去做演员,但是这件事情他没有主动告诉沈丛,甚至沈丛是在宋时行出国之后才知道,他并没有按他说的那样去学表演、当演员。沈丛长到二十年来,第一次被宋时行此人骗了个彻彻底底,完全的倒头栽。

实则在大学开学报道的前一天,沈丛就已经同宋时行不告而别,他不是故意不去和宋时行道别的,只是那时他和沈父的关系已经无以为继,沈丛没办法把有些事情面对面地开口对宋时行讲,然而从那之后,他和他再也没有互相主动联系过。

那句话落地的时候宋时行没有发现,沈丛站在宋夫人的身后,后背几乎防备一般地弯成了一张古怪的弓形。

宋父留学归来何其开放,更何况那时也不知道沈丛和宋时行真正的关系,他接过江翊北手里的礼盒,礼节标准地把两个人往客厅里请,夸赞着儿子的眼光好,讲江翊北长得标致,说完又对宋时行指了指宋夫人旁边的沈丛:“正好,沈丛放假了,回来看我,咱们一起吃个饭,我让阿姨做你们都爱吃的。”

看见沈丛的那一刻,宋时行停下了脚步,他张了张口,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对面的沈丛立刻打断,波澜不惊的语调外带恰到好处的时机:“宋叔叔,我就不留了,今天中午我还要去参加同学聚会。”

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同学聚会,沈丛随口胡诌,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和麻烦。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宋家,奔跑的时刻寒风刮在面庞上,如同尖锐又锋利的刀子,他觉得自己几近窒息,像溺毙在海里抓不住浮木的人,绝望的时刻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来企图寻找救援。

那是他刚上大一时的寒假,他在沈家过了最后一个春节。

其实如果把他比作曾经缀在过宋公子衬衫上的一粒纽扣,也一定是所有纽扣中走线最不完整,随时随地可以让宋时行出糗的、不合时宜的那一颗。

———

“要推掉吗老板?”祝安问他。

沈丛从飘忽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破天荒地例外让步,只回答祝安说,不用推掉,就按日程安排的来。

庸俗演绎小说
庸俗演绎
作者生锈刀所著的小说《庸俗演绎》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庸俗演绎围绕主人公宋时行沈丛开展故事,内容是:拒绝一个人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但想要找到一个人在一起,这件事其实很有难度。

网友热评:他可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