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祈灵以西所著的小说《白月光他渣成了灰》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白月光他渣成了灰围绕主人公慕容彻陆子惠开展故事,内容是:慕容彻或许原本就没有多喜欢对方,愿意试图接受也是因为当初的无可奈何,可现在他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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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渣成了灰》精选:
陆子惠肩膀有伤,只能侧身睡,刚好,慕容彻可以背对他睡,互不干扰。
连日的奔波,慕容彻真的很困很乏,躺下没多久就睡了过去。恍惚间,陆子惠的手似乎伸过来,揽住他的腰,而后又摸索着与他的手十指相扣。
这手,即使在睡梦中,慕容彻也想剁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火依然燃着,门口的柴已经用了大半,想来昨夜陆子惠一直在添火。
身边不见了陆子惠,慕容彻慌忙翻身起来,身上落下一截衣料,慕容彻认得,那是陆子惠衣物的服色。
好端端的学人家断袖,看来天底下煽情的事人渣皇帝仿佛都会。
虚情假意惯了,慕容彻一时间拿捏不准陆子惠是这假意掺了几分真心。
说起来断袖断的是衣袖,这位倒好,断了衣摆,难道他就不知道割袍断义这一说吗?
门外雪色正浓,片片雪花自眼前穿过,倒别有一番韵味。陆子惠站在门外,衣摆断了一截,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积雪的山出神。
“陛下不要盯着看,对眼睛不好。”慕容彻站在他身后说。
陆子惠回首望过来,目光意味不明的落在眼前人身上,良久才移开视线,眺向远方若有所慨:“阿彻,你看这这千山暮雪,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无穷无际,遥遥无期。”
这句来历不明的话简直如同放屁,文邹邹的又不能当饭吃。慕容彻努力挤出一丝假笑,虚伪的奉承:“陛下好文采!”又觉得吹捧的不够厉害,继续道:“所谓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陛下定是悟到了卑职想不透的真谛。”
话音未落,一道冷峻的目光落下来,慕容彻就知道自己这通马屁拍在了痔疮上。
陆子惠拂袖而去,慕容彻却为吃食发愁。
这样的地方,去哪里找吃的,就算有猎物,也没有弓箭,慕容彻犯起愁来。
脑海中将周围地形过了数遍,慕容彻终于回忆起离崖底不远处,是有一条河。
怕陆霆的人追到这儿,慕容彻想带着他,于是进屋招呼他:“陛下,同卑职一起去钓鱼,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陆子惠还在生闷气,“不去。”
说完,便走出屋去爬上了一棵歪脖子树。
也罢,反正他呆在树上不引人注目,还能远远看见彼此,倒还算安全。
想到此处,慕容彻放心的走了。
初春,河上的冰冻的不实,慕容彻用刀很轻易就劈开了几处大洞。
就在慕容彻刚走不久,山圈里就来了一队人马,陆子惠眯着眼睛,看着来人下马,跪在自己面前。
“陛下。”上官越的声音很激动。
“陆云呢?”陆子惠问的很随意。
“那日,奕王兵败,在悬崖上自刎了。”上官越答。
“这么说,陆霆是置身事外了?”陆子惠的眼里透着凌厉之气。
“臣……”上官越不知如何做答。
思量半天,上官越又说:“辰王在帝都城外的驻兵已被屠尽,如今再无起兵可能。”
“好。”
看着陆子惠慵懒的样子,上官越道:“臣等恭请陛下回宫。”身后一众人亦附和。
“卿明日再来吧,朕还想在这儿待一日。”陆子惠的目光落在远处一个动来动去的黑点上。
“这……”
“上官将军是要抗旨不遵?”
“臣不敢。”上官越带着一众人等离开。
……
慕容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捉到两尾鱼,在河沿边随便处理了一下,便急匆匆赶回来。到门口,看到地上凌乱的马蹄印,心里一慌,扔了手里的鱼,拔刀就进了院子。
人呢?慕容彻找遍屋里屋外,都找不到。心里越发着急,手里的刀也被狠狠的插在雪地上。
突然忆起出门时将他放在树上,慕容彻向树上看去,那人果然倚着树丫闭目养神。慕容彻不知哪来的火气,走过去狠狠的踹了树干一脚。陆子惠一个猝不及防,从树上掉下来。慕容彻本不想管他,但想到他肩上有伤,还是上前,将他接在怀里。
“阿彻。”陆子惠含情脉脉的唤着。
慕容彻将他推开,问:“谁来了?”
“上官越。”
“他来接你回宫?”
“不,他说你弑君,若找到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陆子惠一脸姨母笑。慕容彻不理他,出门将鱼捡了回来。
以前出任务,慕容彻见过宣城做鱼汤,自己却从来没做过。如今,看着自己亲手煲的鱼汤,心里难免紧张。
慕容彻从墙角找到几个破碗和勺子,用雪擦干净,盛了鱼汤叫陆子惠喝。
“阿彻,朕肩膀受了伤,左手活动不便,怎么喝汤?”陆子惠看着眼前的鱼汤,脸色惨淡。
慕容彻想想,确实如此,便端起汤,说:“臣喂陛下喝汤。”
“如此,甚好。”陆子惠应话间,伸出手捏住慕容彻的下巴。
指腹在下巴肌肤摩梭,目光闲适。一番调戏后,陆子惠松了手,张嘴示意喂汤。
慕容彻用勺子舀了鱼汤喂给陆子惠,陆子惠一口喝下。
“好喝吗?”
“好喝。”
慕容彻听他说好喝,心里大受鼓舞,陆子惠从小锦衣玉食,他说好喝,那就真的好喝。想不到自己还有做厨子的天赋。
一勺一勺喂下去,陆子惠便一勺一勺喝下去,一碗汤很快见了底。
“陛下还喝吗?”慕容彻小心翼翼问。
对方一副懒散之态,侧脸过来,“不了,饱了。”
见他不喝了,慕容彻便端起另一碗鱼汤,舀起一勺送进嘴里。
“噗……”
世上怎么会有这末恶心的东西。一股浓浓土腥味夹杂着鱼本身的腥味,像极了搁了几天的洗锅水。
陆子惠在一旁,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笑意。
这次总算不是假笑,看来他心情还不错。
此刻,慕容彻竟然有些难为情,这么难喝的东西,自己都喝不下去,他那样骄矜的一个人,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喝下去的?
看来优秀的人,总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之事。
到晚上时,慕容彻平躺在陆子惠身旁,翻来覆去,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说。
陆子惠被他打搅,眉头微蹙问:“你怎么了?”
“卑职有一件小事,求陛下恩准。”慕容彻坐起身来,小心的措辞,唯恐自己说错话。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有清晰的呼吸声可闻可辨。
“何事?”陆子惠察觉出他内心的紧张,心里料定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还是想为宣城求情,从小到大,她就像姐姐一样从小护着他,管着他,在宣城身上,慕容彻能感受到久违的亲情。
这次悬崖本可以不跳,为了让陆子惠欠他一条命,他才故意露出破绽,装成被迫落崖。只是不知道这次救命之恩,在陆子惠心中重几斤几两,够不够求个恩赐。
应该不够,陆子惠那样寡义,怎会轻易放过一个祸患?
那就再加些筹码。
慢地,慢慢地,慕容彻俯身,摸索着抚上陆子惠的脸,吻上了他因失水而过分苍白的唇。他浅浅地吻,轻轻地吻,然后,更深入地探索,却舔到了对方紧闭的牙关。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对方的唇,动作生疏而不知所措。
换息的功夫,慕容彻低声问:“陛下,能否放过宣城?”言罢,再度吻了上去。
陆子惠并不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的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的表情。
在这种地方办事,想必对方是嫌弃的,而且对方身上有伤,不方便动。
草率了。
想到这一点,慕容彻立即停下来,翻身下床,跪在地面上叩头,“卑职情难自禁,冒犯陛下,请陛下责罚。”
漫长沉寂过后,陆子惠起了身,在一整悉悉索索声中,点亮了一盏煤油灯。油灯在慕容彻眼前晃了晃,似乎想映照出眼前人的心。
陆子惠的整个手贴在慕容彻脸上,抚摸小动物似的轻柔抚摸,目光和动作温柔的仿佛沾了水的棉花。陆子惠是个喜怒不形于颜色的人,他和颜悦色不代表他心情平淡。
“......”
慕容彻不敢说什么,他怕自己说错什么触怒对方。只能微微侧首,偶尔用脸颊迎合似的去蹭一蹭对方的手。
陆子惠终于摸够了,直起身子,一双黑色瞳孔折射的光蕴含着莫名的情绪。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卑躬屈膝的样子像条哀怜的小狗。”
不用别人说,慕容彻有自知之明,不过这话从陆子惠口中说出,确实刺耳。
哼,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慕容彻眼神晶亮,瞳仁深处有熹微火光摇曳:“陛下说的是,卑职的命生来微贱的很,能活成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毕竟狗也没资格爬陛下的床,陛下说我像条狗也不算辱没狗......”
话音未落,“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呼呼的风声自耳边刮过,短暂的愣神过后,慕容彻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挨打的半张脸迅速红肿起来。
打完耳光后,陆子惠喘着气,平日脸上的矜持从容荡然无存,只余满腔怒气。
终于看到他真实不做作的表情,真是可喜可贺呢。
那晚,外面阴风怒号,乌云裹住明月,连一丝月光都没能泄出。
陆子惠熟睡后,慕容彻总算不用跪着了,他蹑手蹑脚爬上了床,依偎在那人身旁取暖。
倒不是有多冷,只是借机服软而已。九离台关押着族人,慕容彻若在皇帝面前失了宠,那些人的性命就难保了。
人在屋檐下,如何不低头?
只是慕容彻低估了陆子惠的怒意,睡着睡着不知怎得就被踹下了床。
任是脸皮厚,慕容彻也没了再爬上床的想法。冷风自门缝灌进来,瞬间冰透了身体。慕容彻那单薄如纸片一般的身体贴着
门板,全身都在剧烈颤抖,暗红色的液体从他唇齿边溢出,顺着下巴蜿蜒流下。
他其实受的伤比陆子惠重,只不过身着黑衣,看不出血迹,加上从崖山跌落时受的内伤,身体内外都疼,还好他能忍。
陆子惠方才那一脚中了要害,才撑不住吐血。
看着熟睡的陆子惠,慕容彻心想:这个善变的人渣,真是越来越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