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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03-31 17:04

《热浪》是由作者刘水水倾情打造的小说,江沨方沅澧是小说的主角,小说热浪讲述了:方沅澧完全不相信江沨会喜欢他,他接近他一定是别有用心,而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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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2-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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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精选

方沅澧没敢动,总觉得江沨轻飘飘的一句话都是在威胁他,他小时候对江沨挺过分的,趾高气昂、目中无人,要江沨对他的话唯命是从。

他因为被江沨看了屁股的事情,生了好几天的气,江沨也牵着他的牛,在街对面站了好几天。

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江沨终于逮到机会往方沅澧面前凑。

那天方沅澧吃过午饭从卫生院里出来,运气不大好,刚好遇上从隔壁窜出来的鹅。

鹅这种生物,比鸭子、鸡凶得多,能追你好几条街,方沅澧看得少,也挺害怕的。

但正好江沨站在对面看着他,再怎么害怕,自己的面子不能在江沨面前丢了。

他也实属手贱,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鹅身上砸,鹅哪是鸡鸭那种吓唬吓唬到处跑的。

被方沅澧砸到后,鹅也气不过,仰着脑袋气冲冲地朝方沅澧冲过去。

方沅澧吓得直跳脚,一边惊叫,一边左躲右闪,他越是害怕,鹅追他追得越是起劲,他只能绕着们门口大石头跑,鹅还是没放弃,扑腾着翅膀,要扑上来啄他。

“呜…啊!”方沅澧实在没什么办法,他没见过这么凶得动物,躲在石头上瑟瑟发抖。

江沨看不下去了,飞快跑到卫生院门口,握住鹅的脖子,扔进了一旁的栅栏里。

鹅凶起来比大块头的牛还厉害,方沅澧腿上有些地方都被啄红了,他脸也丢了,金豆豆挂在眼眶里,但面对江沨脾气还是臭。

“谁…让你过来的!”他一边打嗝一边抽泣,江沨站在低处,还得仰着头看他。

江沨摸了摸后脑勺,他答不出方沅澧的话来,毕竟没人叫他过来,他又仰着头去看石头上的方沅澧。

太阳又大又毒,晒得方沅澧有些睁不开眼睛,方沅澧眯着眼睛,嘴唇微微撅起,脸上又红了。

江沨支吾道:“要不然…你下来吧…”他又指了指身后的牛,“我带你去放牛。”

放什么狗屁牛,江沨他配吗?江沨他牛配吗?这算哪门子哄人的法子,正在气头上的人一肚子邪气,脚尖踢了踢江沨的膝盖,“滚开。”

江沨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方沅澧也没一句好话,更别说现在危险解除了。

江沨被踢得猝不及防,弯下腰去揉了揉膝盖,他怎么说什么都惹方沅澧讨厌,连他自己都想不通。

正当江沨纳闷的时候,方沅澧突然躲在了他的身后,紧紧得捏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栅栏里的大鹅还在扑腾翅膀,眼看又要翻出栅栏,冲着方沅澧来势汹汹。

江沨安慰道:“没事。”他走到栅栏旁,硬生生地将大鹅又往里扔了一点。

转头拍拍手上的泥,又问道:“你跟我去玩吗?牛我洗过了,我自己也洗过了。”

难怪方沅澧没问到江沨身上的味儿了,向来都是别人迁就方沅澧,他习惯了,没觉得自己有错。

他想出去,又想跟江沨生气,跟小姑娘一样扭捏在原地,就是不肯给人家一个准信,就想江沨再求求他。

江沨有时候老实的过分,见方沅澧别着脸不说话,以为人家还是不愿意搭理他,他只能垂头丧气地放他的牛去。

哪料刚转身没走两步,就有小石子砸到他后脑勺上,回头一看,方沅澧气得直跺脚。

自己让江沨走了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啊。

“我让你走了吗!”方沅澧命令人成了习惯,对着江沨的时候尤其过分。

江沨人傻了,自己跟他说话又不理人,走了又要发脾气。但江沨能感觉到方沅澧在挽留他,就这一点就值得他暗自高兴。

“那你跟我去吗?”江沨赶紧朝方沅澧面前走了几步。

气还没消,但方沅澧又不想江沨走,嘴上开始鸡蛋里挑骨头,“太热了。”

“我们找个阴凉的地方,让它吃草就行,我带你去摘桑葚吧。”

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方沅澧听都没听过,“干嘛的?”

“吃的,很甜的。”说完,江沨后悔了,他不确定这东西方沅澧吃了会不会拉肚子,但他又说不出来有吸引力的东西,害怕方沅澧不愿意跟他走,“洗干净了,你少吃一点。”

方沅澧神情古怪地看着江沨,这人就是不安好心,就是想看他出丑。

江沨连忙又道:“不吃也行,我们去玩。”

总算是顺了方沅澧的心意,他气鼓鼓地撞了一下江沨,走到人家前面去了。

方沅澧以前横是有人惯着他,有人给他撑腰,现在他学乖了,拉不下面子的时候,他选择不讲话。

眼看着江沨上了驾驶座,他束手无策,只能当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别看江沨一副势在必得样子,他心里怂得一批,如果刚刚方沅澧再强硬那么一点,他估计只有给人拦出租车的份儿。

看到方沅澧让步,他也暗暗松了口气,手中早就惊出一层细汗,他握着方向盘问道:“去哪?”

方沅澧看着窗户说了个地址,车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窗外的景色在飞快倒退,方沅澧恨不得把脖子都拧断,就是不肯回头。

狭小的车内,车窗紧闭,除了空调的声音,就是两人轻浅的呼吸声,十几分钟的车程,竟然这么难熬。

江沨梗着脖子看着前面的路面,余光偷偷瞥着着方沅澧的动静,如不是能看到方沅澧微微起伏的胸口,他都怀疑旁边的人静止了。

他能感觉到方沅澧对他的抗拒,这比以前冷言冷语的方沅澧,还要让人难以接近,因为方沅澧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面前的老楼,给江沨登堂入室的机会,他固执道:“我帮你拿上去。”

路灯下,江沨的瞳孔在发光,嘴角弧度很浅,很难捕捉到,出人意料的耀眼,方沅澧捏着袋子,被江沨的目光逼得喘不过气来。

陈旧的小区,路灯时明时暗,朝楼道下看去,漆黑一片。

方沅澧抱着设备想逃,“不用了,谢谢江总。”

江沨比他高,比他壮,挡住他的去路轻而易举,他只能等着江沨让他。

江沨还想坚持一下,“东西太多了…我送你…”

江沨不知道方沅澧的底线在哪里,他年龄长了,胆子也跟着长了,但是也最多敢跟方沅澧犟一次。

巧得是方沅澧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摸不清江沨的意思,他也忍着退让。

见方沅澧松开手里的袋子,江沨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识相地提着东西,跟在方沅澧身后。

楼道里漆黑一片,方沅澧哑着嗓子提醒道:“有点黑,这里没有声控灯。”

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江沨知道方沅澧是在摸手机,他开口道:“我来吧。”

手机的闪光灯不大,正好能照亮两人脚下的路,江沨跟在后边,借着微弱的灯光,默不作声地打量方沅澧的背影,运气好的时候,能在拐角处,瞥一眼方沅澧的脸。

冷光打在方沅澧脸上,小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方沅澧明明对他村里的路不熟,每次出去,都要挤到江沨前面去,非得要等到不知道路的时候,才会回头看他一眼。

别说是开口求人,连说句好听的方沅澧都不会,金口哪有那么容易开,看江沨一眼都算是服软了。

他记得因为方沅澧被鹅追,自己终于有机会再次接近方沅澧,大鹅记仇的要命,堵在卫生院的门口。

江沨只能早早地牵着牛出现在卫生院门口,等着方沅澧吃完饭,慢吞吞地走出来。

出门时就怂得要命,把江沨拽得死死的,一见大鹅被丢在身后,立马嫌弃地撒开江沨的衣服。

不管江沨做到什么程度,他也总能挑出毛病。

别看方沅澧表面上对什么桑葚野果,一点兴趣都没有,自打两人第一次出去后,没有找着,他都记在心里。

总是阴阳怪气的讽刺江沨,“你说的桑葚呢?你糊弄谁呢?是不是因为我没见过,所以也懒得带我摘,你以为我多稀罕?”

明明很想摘,嘴上偏偏不承认,还非得把人数落一阵,他心里才会舒坦。

前几天没找着,今天江沨换了个地儿,这里草木茂盛,牛也正好能吃草,他拨开茂密的树叶,“你要不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摘。”

方沅澧不肯,“我跟你一起。”

所谓的一起,也不过是方少爷跟在江沨身后指点江山,光动动嘴皮就行。

江沨找了个好地方,紫红色的桑葚摘了满满一口袋,还没来得及给方沅澧看,就听到方沅澧哼哼唧唧的抱怨。

“好多蚊子。”

江沨回头一看,方沅澧抓着手臂挠了一把,雪白的膀子出现了淡红的印记。

方沅澧站在原地跺脚,蚊子围着他不肯走,细长的双腿上,也是大大小小的疙瘩。

这种地方,江沨一个夏天能来八百回,他皮糙肉厚,蚊子再多也不怎么叮他。

“别摘了!”方沅澧一着急就容易激动,一激动这哭腔就止不住,“你帮我抓一下。”

“别抓,别抓。”江沨只觉得方沅澧身上老是香香的,没想到他这么招蚊子。

这片儿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江沨带着方沅澧往回走,一路上肠子都悔青了,“我回去拿肥皂水给你洗洗就不痒了,你别抓了。”

方沅澧现在觉得江沨简直就是他命里的克星,是个祸害,不然他怎么老出毛病。

“洗个屁洗,我让我奶奶给我擦药。”

偏方江沨还是知道不少,他愧疚的不得了,“肥皂水洗了好得快,我加油清凉油,我给你擦,你别生气了,这样吧,下次我带你去搬螃蟹,就沿那边的小溪。”

乡村生活,有江沨在大概还能苦中作乐,方沅澧一个大城市来的,见惯了高科技,江沨口里的这些东西,方沅澧稀奇的很。

方沅澧走两步得站到原地抓一会儿,上上下下的,他脾气也上来了。

黑着一张小脸,双手垂下,破罐子破摔道:“我走不动了,我不走了。”

本来牛是可以坐得,可江沨怕方沅澧嫌弃,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办法,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我背你吧。”

方沅澧看着就没多少肉,江沨平时背他妹妹都能走上半个小时。

江沨哪知道,方沅澧不光嫌弃他的牛,连江沨本人都很嫌弃,只是现下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勉为其难地答应道:“那你蹲下来。”

趴到人肩头,方沅澧还嘀嘀咕咕的,“这么热又这么晒,有什么可玩的,烦死了。”

连句谢谢都没有,光顾着跟江沨抱怨,江沨脾气好,对方沅澧脾气就更好了,没工夫去想生气的事情,只想着怎么能让方沅澧高兴点。

他平时都是这么出去的,村里哪怕是小姑娘,都没方沅澧白,晒晒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方沅澧不喜欢,他也就不敢说,“那我下次找个不晒的地儿吧,给你找东西挡挡。”

方沅澧哼哼两声,不置可否,嗅了嗅江沨的脖子,不咸不淡道:“你臭死了。”

“啊?刚刚出汗了。”

方沅澧又娇又懒,恹恹地趴在江沨的肩头,不反驳就是对江沨的表现很满意,难得能好生好气地和江沨说话。

“有点饿了。”方沅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觉得我也有点臭了,都是跟你待一起的时间长了,味儿都是一样的。”

这话叫江沨听了,莫名想笑,“那你想吃啥啊?我给你煮面条吧?”

对江沨家的吃的还有点阴影,方沅澧支棱着下巴,一点也不知道客气,“我怕我吃了拉肚子。”

“不会!”江沨掂了掂背上的人,“我会煮面条,碗我给你重新洗一遍。”

两人脸颊蹭着脸颊,方沅澧歪着脑袋去看江沨的脸,江沨肤色黝黑,鼻梁笔直,不说话的时候,感觉这张嘴永远不会张开,老实的同时,又显得格外可靠。

“哼。”方沅澧又只是哼哼,抻了抻脚,手够不着,没抓到,“你走快点,痒死我了。”

江沨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快到通向家门口的小路时,他几乎是用跑的,连牛也管不了了。

方沅澧被他掂得到处都是痒痒肉,搂着江沨的脖子咯咯直笑,“你跑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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