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榜下捉婿钟濯

榜下捉婿钟濯

发表时间:2022-04-29 14:02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榜下捉婿》,榜下捉婿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鲤鲤鲤所著的小说围绕钟濯宋谊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喜欢一个人是需要很多原因的,但其实放弃一个人不需要有任何的原因。

网友热评:温润内敛一心一意美人攻x无赖护短大猪蹄子直球受

榜下捉婿钟濯小说
榜下捉婿钟濯
更新时间:2022-04-29
小编评语: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榜下捉婿钟濯》精选

卞则秋与宋谊二人到了韦城内驿馆,宋谊将两匹马牵到驿馆后头马棚中系好,回来见到卞则秋袖手等在门口,向东望着暮色沉沉的天际,神色颇为深沉莫测。

卞则秋年纪不过二十八九,这年纪在大韶朝廷里已算得上是少见的年轻,然而这位大理寺少卿许因常年查案过于殚精竭虑,此时已显露出一些慧极必伤的端倪来。傍晚微凉的风灌满他空落落的襟怀和衣袖,显露出风吹即折的一副清瘦身板。

宋谊回来的时候恰好听到跟着卞则秋的仆人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唠叨:“大人啊,还没入夏,天冷得快,吹不得风。”边说边备了件披风要往卞则秋身上披,然后被卞则秋犀利如电的一道眼神给止住了。

宋谊站在不远处,也被那道犀利如电的目光扫到了一点。宋谊微微一怔,那眼神叫他想起大理寺关押重犯的幽深地牢,与其说是犀利,不如说是有些阴刻的。

卞则秋训斥仆人:“小满都过了,怎么还没入夏?”

那仆人跟着卞则秋久了,也知道他脾气,此时正待要说话,却听那个年轻的官员上来解围,微笑着道:“大人,奔波了一天,先到里边歇息片刻罢。”也不等卞则秋回话,自己已先往里走去。

宋谊替二人递上文牒,换了两间客房,回身见卞则秋已跟了进来,便上前恭谨道:“大人,您在天字二号房。”又道,“待饭菜备妥,下官便去叫您。”

卞则秋看着眼前垂首而立的年轻人,不阴不阳道:“你办事倒是周到,不愧是宋相公的亲侄儿。”

“……”

宋谊心中无奈了一瞬,眼睫微一垂,又笑道:“叔父常常夸赞卞大人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海内无人能及,今次云溥难得能与卞大人一同出外,多的是要请大人包涵指点之处,此类起居小事,原属下官分内,何足挂齿。”

卞则秋听罢默了片刻,半信半疑地问道:“宋相公说我明察秋毫、洞若观火?”

“是。”

卞则秋却是根本不信他,冷笑道:“宋谊,本官问案无数,还没有人能在本官眼皮子底下撒谎的。宋相公连我姓甚名谁都记不住,却夸赞我明察秋毫、洞若观火?”

原本大理寺办案与政事堂、尚书省便鲜少有交集,想来也就只有大朝会时卞则秋与宋谌才有碰面的机会,然而大庆殿上乌泱泱站着那么多人,宋谌又怎么会注意到一个四品的大理寺少卿长什么样。正如卞则秋所说,他要是往宋谌跟前一站,宋谌对着这张脸,极有可能连他名字也叫不上来。

宋谊想到那天宋谌想了很久才想起那么一鳞半爪的样子,心道也是难怪人家要记恨他……

宋谊笑道:“北朝范文正公,人人赞其为国朝能臣、天下柱石,其中又有多少人能识其容貌?宋相公原意是说大理寺少卿天纵英才,年纪轻轻便能这般见微知著、明察秋毫。虽未指名道姓,下官想这说的也没有旁人了。”

卞则秋原本也就是诈他一诈,此刻见宋谊应对从容,并没有被自己的疾言厉色给唬住,便缓了神色。卞则秋的仆人在旁看着,只觉得这年轻人的马屁拍得可说极为到位——自家大人微微眯起眼,上翘的唇角往下压不住,只好抿成不尴不尬的一条线,这已是许久未见的受用的表情。

但在宋谊眼里,卞则秋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冷哼一声,丢下了一句:“巧言令色。”便拂袖而去。

这个巧言令色的大理评事也并不辩解,一直目送卞则秋进了房,才静静收了视线。

同驿馆交代过备餐送茶送水事宜后,宋谊并未立刻回房歇息,而在驿馆大堂中寻个位子坐了。

韦城是滑州的州府,京东路来的官员、公文进京多要经过此地,此外滑州下辖郡县若有公文上呈,一日内往返不及,也常于驿馆歇宿。此时正是投宿时分,驿馆大堂内人员来往纷杂。

宋谊一碗茶快要饮尽时,见得又有一个身着公服的男子风尘仆仆地赶进来,驿馆掌柜接过文牒替他开了间房后便笑问道:“邓老弟,怎么又是你来跑?”

那公服男子牛饮了一碗水,见四下无人,便抱怨道:“可别提了。那新来的知县别提多事儿,正事儿不干,天天叫我们这些散员跑这跑那!”

那掌柜便安慰道:“那位不是今年的新科进士么?京中派出来的,又是年轻人,新官上任,难免折腾。等过一阵便好了。”

那男子讥讽道:“反正我是见识短浅,看不懂他这么折腾的道理在哪?”他说着压低声音,同那掌柜悄声道:“你可知他最近干了件啥事儿?现在县里都快闹翻天了!”

掌柜便也压低声音:“什么事?”

男子冷笑道:“前任知县离任前抓了十几个地痞混混关在牢里没来得及审,他倒好,审了一个不耐烦审了,剩下的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全给放了!”

掌柜的一愣:“这——”

公服男子见那掌柜果然满脸惊愕,嘿嘿数声冷笑,正要开嘲,忽闻得身旁有人轻扣柜面,二人俱是一诧,循声去看,之间一个面容清雅的年轻公子站在一边,笑微微地望着二人。

掌柜的知他身份,忙应道:“宋大人有何吩咐?”

宋谊笑道:“烦请再续一壶茶罢。”

“大人,这些天风头紧……”

眉烟帮钟濯擦去公服上沾到的大片血污的时候,神情颇有些愁苦,愁苦里还带几分犹豫,犹豫中又掺着点不解,因此看着眼前浑身狼狈的年轻官员时,神色非常复杂。

钟濯的心情也很复杂。

——欲扬先抑这事儿不是那么好干的,一着不慎,还要弄巧成拙。

比起那个可能的“拙”,公服上沾点鸡血狗尿的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离京前蔡大学士同他说的“滑州民风剽悍”,他这几日可算是领教了——毕竟南地的地痞流氓们可没有看不顺眼就往人身上丢羊脾子的臭毛病。

“等过阵子风头息了,大人再出门罢……”

眉烟刚欲言又止地说罢,绿菁端着新换来的一盆子清水跨进门来,柳眉一蹙、小嘴一张,叭叭叭地跟倒豆子似的数落道:“大人您也太不小心了!您身上这件还是刚换的新的,若是再来一盆鸡血,或是再来几个羊脾子,您明日可就没衣服穿了!”

钟濯想到前院退思堂里一板一眼坐着等他的那位教谕先生,心里很萧索,叹息道:“差不多就行了,不必太体面。”

他这公服上留的几个血印子,或许能让暨山书院的那位教谕少说几句车轱辘话。这些天从上至吴多广下至邢房小吏,翻来覆去的几句车轱辘话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钟濯觉得十分闹心,嵇朔还阴阳怪气地揶揄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过治几个恶棍,动了点皮毛,算什么大谋?

钟濯进了退思堂,便态度十分端正地朝那教谕一拜:“平芝先生。”

对方虽只是教谕,但在县中十分德高望重,钟濯又是读书人出身,执晚辈礼也是应该。杨平芝见他进来,自也是起身行礼相迎,然而神色颇为沉重,瞥见钟濯身上几处淡淡的血污痕迹,眉头又是一皱。

钟濯和颜悦色地解释道:“方才本官自芦乡巡查归来,在一处茶摊歇脚,被人丢了几个羊脾子。”又道,“无妨,闹事的人都已被捉拿惩处。”

大概因钟濯语气过于稀松平常不以为意,杨平芝那两道花白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没等钟濯坐稳,杨平芝便开口道:“大人,杨某今日前来,乃是有要事相禀。”

杨平芝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书轴,双膝跪地,展开卷首郑重的双首奉到钟濯跟前,高声道:“自三日前大人无罪赦免刘步停等贼众十三人,县内贼人、恶棍横行于市,为祸作乱,如入无人之境,县中百姓苦不堪言。暨山书院师生二十人联名上此讨贼檄文,望大人听取民情民意,将贼人捉拿归案,严加惩处!”

钟濯起身虚扶一把,道:“平芝先生,何须如此,快快起来说话。”

杨平芝将那书轴高举过顶,长跪不起。

钟濯见他执着,叹了口气,从他手中接过书轴展开看了,卷首《白马县民人告白》几个正隶大字,其后便是慷慨激昂的一篇檄文,其中对钟濯此举抨击之激烈当真是看得人心惊肉跳,这篇檄文若是发到州府通判那里,钟濯这一个月的短命知县怕是就做到头了。

钟濯一目十行地看罢,见到卷尾署名第一的是个叫“邢旸”的人,想必就是此文作者,此人之后便密密麻麻地跟了一大串字迹各异的落款,便是县学的大小生员了。

“檄文我看了,暨山书院的学生们如此体恤百姓,不惮秉笔直书、为生民执言,本官十分感动。”钟濯真心实意地赞道,“但我且问先生一句,文中所说诸多恶行,是久已有之,还是因本官此举而起?”

杨平芝道:“县中恶棍,固然已是作恶多时。然大人此举,却是助纣为虐,教其更加有恃无恐!”

钟濯道:“本官今次所赦免的贼人共计十三人,其中以刘步停罪行最为严重,所告为因斗伤人,若按律判下,笞五十,徒刑三年,之后便放归乡里。以先生看,此等刑罚可否能教他弃恶从良?”

“刘步停乃本县大奸大恶,其所犯恶事又何止这一件。大人按律判下,虽不足教其弃暗投明,却可教化乡里,规行矩止。如今既无大赦,大人无故赦免,乡议纷纷、甚嚣尘上,既有损于大人清名,又与乡风民俗无益。恕杨某实在无法苟同大人此番作为,还望大人尽快将其人收监,按律判处,方可平定民心!”

钟濯看着这位言辞铮铮的教谕先生,心知他所说皆为忠言,没有半分错处。但若按他说的做,亦不过延宕一时,苟安而已。

钟濯手中捧着那卷檄文,沉吟许久,心中微微一叹,而后对杨平芝郑重地说道:“平芝先生,钟某亦是自小读圣贤书、听圣人言。为官者,当清、当慎、当勤,某亦时时以此自勉。倘若依杨公所言,三年后本官任满自去,又可得一勤政爱民的名声,岂不快哉?然此地民风如此,若不从头治理,待本官去后,百姓仍要困顿于水火,为官者皆父母,于心何忍?”

钟濯站在杨平芝跟前,言辞十分恳切——实际他自己也分不清这番话之中有多少是真情实意,多少是逢场作戏,他想收拾这帮混混是真的,但他的初心是否像他此时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却要另行考证。

毕竟他读圣贤书,一贯是觉得孔孟之流活得太累了。

不论真与不真,这番话的效果却颇好。杨平芝跪在下头,听到一半便颤巍巍地抬起脸看他,眼中有些惊愕。钟濯猜他也许早先以为他是受了哪里的贿赂,才不惮做下这么大不韪之事。

杨平芝惊疑道:“大人是说,难道是说……”

钟濯见此时气氛对了,便又俯身去扶起他。杨平芝此时也不要跪了,攀着钟濯的手臂站了起来,满脸质询地盯着他。

钟濯道:“最迟两日内,先生便可见到结果。”

又退后一步,低头看到青色衣襟上淡淡的血色印记,钟濯微微扬起唇角,朝杨平芝拱手:“如今钟某所求,唯一信字。”

“请先生信我。”

榜下捉婿钟濯小说
榜下捉婿钟濯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榜下捉婿》,榜下捉婿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鲤鲤鲤所著的小说围绕钟濯宋谊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喜欢一个人是需要很多原因的,但其实放弃一个人不需要有任何的原因。

网友热评:温润内敛一心一意美人攻x无赖护短大猪蹄子直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