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二三其德》,二三其德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野犬拔牙所著的小说围绕牧骁唐辛两位主角开展故事:牧骁为唐辛没做过什么事,但唐辛却为他做过很多的事,有的时候不仅仅是喜欢。
《二三其德》精选:
H城,唐辛清晨牵着二傻散步,在小区转了几圈,就被观察了他好久的大婶拦下来。
“小伙子,以前没见过你啊,刚搬进来?”大婶热络地问。
唐辛点点头,二傻摇着尾巴看他,不停地吐着舌头。
“我看你是一个人住啊。”大婶逐步逼近主题。
“嗯。”
“多大了?都没找个伴?”
“三十一,”唐辛轻松地笑了,“去年离婚了。”
“哦呦,看不出来,你看着才二十出头嘞。”大婶眨眨眼。
“是吗?”唐辛心情愉快。
“小伙子,不是婶婶多嘴,人还是找个伴的好。离婚了就说明不合适呗,早离了也好。”大婶话锋一转,问,“没孩子吧?”
“没有。”唐辛摇摇头,眼睛清澈温和,清纯得还像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看你条件不错,婶婶认识几个还不错的,说不定不介意你离过婚,小伙子要不认识一下。”大婶笑着直入主题。
唐辛的头发被风吹动,他下意识咬了下下唇,看上去更乖了,腼腆地回答,“好啊。”
大婶大概都没想到他这么配合,喜笑颜开,赶紧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名片,催道,“那快加加婶婶,婶婶一定给你找个和得上眼的姑娘。诶,别忘了发几张照片啊!”
唐辛握手机的手一紧,认真地问,“不要姑娘,我想认识男的,高一点、脾气好就行。”
大婶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没问题的!包在婶婶身上了哈。”
和婶婶告了别,唐辛到小区门口买了早餐,整整两人份,然后才回了家。等他回到家,先把早餐放在餐桌上,然后红着脸捡昨晚混乱中掉在客厅的衣物。
等他收拾好,卧室里的人也醒了,他只穿着内裤,一身肌肉发达漂亮,迷迷糊糊跑到客厅,看到穿着围裙收拾东西的唐辛就黏糊糊地要抱上去。
但被唐辛巧妙地躲开了,唐辛从沙发上拿来衣服递给他,“穿上。”
那人微眯着眼看着那几件衣服,沉默了几秒才接过来穿上,扣皮带的时候才漫不经心地说,“诶,下次你要不还找我吧,给你打折,服务不变。”
唐辛用力地摇摇头,帮他拉开椅子,客气地说,“不用了,谢谢你,有需要我会的。”
那人坐下,有些无奈地说,“我说真的,我觉得你这人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唐辛也坐下,二傻已经在自己的餐位前立好,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唐辛。
等唐辛下了口令,二傻才开始埋头吃起面前的食物,那人用手拖住下巴看他,歪着头说,“就……这样?感觉你是个很优雅的人,怎么说呢?像个隐藏身份的贵族?你的一举一动都很让人舒服。”
唐辛笑了,手里的勺子舀起温热的粥,吃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的修养都是在牧家培养出来的,刚到牧家的时候被太太用规矩教训了很多次,时间长了,这些东西也就沉在骨子里了。
一顿饭安安静静地吃,就连二傻咀嚼的声音都很轻,时间一长,倒是让那人不习惯了,刚刚一时的冲动和热情退去,但心里还是想抓住这个顾客。
早饭吃完,唐辛自然逐客。那人却暧昧地挨上来,搂着他的腰,在耳边轻柔地试探,“要不今晚我们继续吧……”
唐辛红了耳朵,但非常认真地拒绝,“还是算了,我想换一个。”
“换一个?”那人不太明白。
“嗯,换一个。”
那人被逗笑了,“想不到你这么风流。”
“我觉得还好。”唐辛言简意赅地评价自己。
“诶,但你别忘了我啊。真的,我器大活好,而且……”那人的手指摸向他的秘处,隔着布料轻轻按揉,“舌技也很不错哦。”
唐辛推开他,脑中想起昨晚一些不堪入目的片段,简直心跳加速。他赶忙把人往门外推,说,“我就不送你了。”
“呵呵,你真可爱。”那人扒着门框,还赖着,使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走。
唐辛被偷袭到了,有些无奈,和他挥手作别,问,“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可爱,不觉得很违和吗?”
“不啊,而且你看着哪有三十多岁,明明看着跟我差不多大。”那人扬起下巴说。
“谢谢夸奖,再见。”
“记得找我哦。”那人进电梯之前向他飞吻,唐辛被他的孩子气逗笑,在门前站着愣了好几秒。
那人一路下楼哼着歌,刚出小区门口,却被两个莫名其妙的人控制住捂着嘴绑架到一辆黑色的SUV上。
在车上,他看见一个比唐辛更贵气,看着更有魄力的男性,那种气质是他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的。他就扫你一眼,你就自觉地开始害怕崇拜他。
而且从他身上隐隐飘来的香也麻痹了神经,以前以为高档和上流是物质上的奢靡,但今天见了这个男人,才知道高档和上流不过是他的附庸。
有人天生就注定是王者。
牧骁缓缓开口,言语带着压迫,眼中寒光如刃,“方辰,二十一岁,H城职业技术学院在读,家里只有个卧病在床的奶奶,十八岁瞒着家人在外卖身兼职,这是你吧?”
方辰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谁,瑟缩着不敢承认。
牧骁的脚踩上他的手,漂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一看就价值不菲,方辰吞了吞口水,听见他命令式的语气。
“说话。”
方辰被吓得连连点头,“我……我是。”
“你刚刚——”牧骁咬着牙,声音带着隐忍地怒火,“从谁那里出来?”
“我……我的顾客。”方辰被吓得发抖,头脑一片空白,都不明白前因后果,只傻愣愣地回答。
“你把他怎么了?”牧骁呼吸急促,抓着他的头发和他对视,连连怒问,“你碰他了?你亲他了?你上他了?”
方辰再傻也反应过来了,连连摇头,“没……没有……”
“那你他妈去他家干嘛!”
“我……我……”方辰的瞳孔收缩得剧烈,喉结止不住地滚动,结巴了半天才说出话来,“我给他……做家务,对,我搞得可干净了,真的……您……您有需要下次可以找我。”
牧骁的怒气还旺,抓着他的头往地上磕,“你当我是傻子吗?”
“对不起对不起……”方辰怕得磕头,“我不知道……我错了……”
在方辰被车内的气氛压抑得快死了的时候,驾驶座的黑衣人忽然开口提醒道,“先生,他出来了。”
牧骁深吸一口气,鞋从已经被压红变形的手上松开,冷漠地看着瑟瑟发抖的方辰,吩咐道,“把他丢到没有人的地方。”
“是。”黑衣人冷酷回应。
牧骁整理了下衣物,就打开车门下去了。
唐辛走在路上,心情不错,丝毫也不知道身后有人在跟着他。
唐辛自从带着三千万来到这座城市,成了有钱有闲的人,投了几百万请专人炒股,自己每天游手好闲地四处乱逛。
他的艺术修养挺高,一般市里新的艺术展都会去看,遇到喜欢的还会买下来。
他这个爱好以前可没那么好满足。
他和牧骁刚结婚的时候,就喜欢时不时约牧骁去看展,牧骁虽然没什么空闲,但如果他邀约,都会耐心地陪同。
唐辛二十岁的时候对这些一窍不通,但牧骁对艺术却殚见洽闻,给他讲解起来深入浅出、见解独到,渐渐地唐辛的艺术修养也越来越高,自己也开始修习相关方面的东西。
但后来牧骁却越来越忙,结婚第五年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一起参加过任何展览。唯一有机会一起欣赏艺术品的机会是在拍卖会上,不过也不太讨论作品的艺术价值,而是更重视它的经济价值。
唐辛在展区里慢慢走,这次展览的是本地一位年轻女画家的作品,画风独特,能用极简的线条表达很深刻的内涵。
在展厅的一角,有一副不是很起眼的画。
画的是一顶过河的马车,河水湍急,从被风吹起的车帷里隐隐可以见到一位正哭泣的女子,在画的一角还有一些枯萎的桑叶。线条很少,勾勒得却很生动,仿佛能亲眼看见有风吹动这一切,还能亲耳听见河水流动的声音,听见女子凄凄惨惨戚戚的哭诉声。
牧骁在远处看着唐辛,唐辛盯着画看了很久,直到自眼角滑落一行清泪。
没有别人看到掉眼泪的唐辛,但牧骁的心却像被那滴泪砸出一个洞,又痛又麻。
牧骁喉结滚动,远远地看着唐辛,他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看过唐辛。但唐辛以这个角度看过他很多年,有时他无意看过去,总觉得唐辛一切如常的表面底下流淌着悲伤的河。
现在他彻底明白了,因为此刻他的心里也流淌了一条悲伤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