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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未来妻

偶遇未来妻

发表时间:2022-06-10 10:49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偶遇未来妻》,偶遇未来妻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九州一饮三千水所著的小说围绕沈从明吕一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沈从明不能说是偶然遇见了对方,他们之间就是命中注定的感情。

最新评论:是爱情。

偶遇未来妻小说
偶遇未来妻
更新时间:2022-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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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未来妻》精选

齐家客房,分为梅兰菊竹四院,沈从明居竹院,婢女们正要领着吕一去菊院,沈从明开口阻拦,“我与师侄一院即可。”

几个婢女对视一眼见吕一也无反驳之意,便无言。

“我们二人不用伺候,几位姑娘不用在此,各自忙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小师叔的。”吕一见沈从明有话要说主动开口道。

见两人赶人意思明显,婢女们几个对视,躬身退下,“两位贵客若是有何需要对着院口唤一声便是,奴婢们告退。”

待人都退下后,沈从明走到门口,“怎么?还不跟上?”

吕一立刻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屋中沈从明先是推开了窗户,一缕清风徐来,吹开一室沉闷。

“你是以何方法说动齐怀铖的,我并不过问,说动一个人无非是威逼利诱,你能说动他,是你的本事,但是我需要提醒你一点,齐怀铖是齐家家主,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的修养,他方才对你有七分怒样,代表他并未动真怒,你之言语该激怒他他却未能怒,代表你还不够,或者你的言论其实有差错,你不知道的差错。”沈从明道。

吕一闻言片刻心惊,沈从明所言他竟无法反驳。

“能激出这七分假怒之像也是你的本事。”

吕一觉得自己弱小的心灵得到了短暂安慰,然后就听那人接着道,“只是下次在犯这样浅显的错还洋洋自得,你就别说是跟着我混的,我丢不起这人。”

咻!

会心一击。

“好的先生,我下次改进。”吕一拉耸下脑袋,肩膀也塌了,整个人都焉了,沈从明见状忍不住拿起了桌上的书看起来。

挽丝院

皎月绣着绢花,灯火辉映下,美人如画,难以言喻。

“嗯咳咳咳府中来了咳咳两位贵客咳咳咳?”

“是呀小姐,据说是岐山书院的沈先生。”

“咳咳素闻咳沈先生智冠群伦才高八斗,若是有机会倒是想要拜访咳咳一二。”一语三咳,好不娇弱。

“以后自然是有机会的,小姐你呀,现在是好好休息,分钟家主知道您这么晚还没睡,又该念叨了。”添喜拿下她手上针线,皎月无奈点头应了。

随着小院的灯火熄灭,暗处的少年也回了柴房。

柴房里昏暗无光,也无任何取暖御寒之物,少年蜷缩在一起,手上握着的,是一瓶伤药。

突然柴房门被推开,齐天佑走了进来,“我方才去你房间找你,没找到,便猜想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回房休息?”

回房?少年眼中闪过一抹恨色,回去给人学狗叫挨打吗?

齐天佑久等不见他回答,主动走上前去,“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拉开少年双手四处打量,却见旧伤才好,又添新伤,“你这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少年还是垂头不语,齐天佑无法干脆将人拉起往外走去,“你暂时去我的院子吧,待你伤养好在做打算。”

少年依然不语,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谢谢。”

“什么?”他的声音太轻,齐天佑以为是幻觉,少年却不在开口了。

书房里,齐怀铖凝眉思索。

“可也正是因为齐家在,此地才需要动乱。”

沈从明的话自脑海划过,吕一的故事又浮现脑中。

沈从明给齐家的是暂时的治标之法,便是让东鲁离不开齐家,吕一所言的却是别有暗喻,但是结合二人所谈,便是指向另一条道路。

“沈从明,吕一……齐家……东鲁……老夫该赌上这一回吗?或者,你们也太小看老夫了?”齐怀铖手上一用力,手中木簪碎落成灰。

日月交换又是一日。

齐家召开会议,最后决定前往临安的有齐天佑,皎月,齐天弃,吕一。

天还没亮,吕一起了个大早,看见对面的房门还紧闭着,突然起了坏主意,悄咪咪的撬开窗户翻了进去,就见床上沈从明还在睡着,然后将人挂在外面的衣服全都收走,将要顺着窗户翻走时就发现窗户关上了,而床上本该睡着的沈从明坐在了床上,“何事?”

“呃……师侄前来伺候小师叔洗漱更衣,小师叔,今日我们可是要同齐家一起前往临安,起晚了不好。”一本正经,面不红气不喘,非常真诚。

沈从明点头,“你说得对。”

“是吧是吧,师侄这就伺候小师叔更衣。”

准备敲门的婢女,沈先生房中怎么出现了吕公子的声音?一定是错觉!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

“谁?”

“奴婢们前来伺候先生起身洗漱。”

嘭。

门打开,就见吕一斜站在门口,他刚才翻窗,衣衫有些乱了,露出一小片胸膛,高大的身形后,依稀可见正在整理衣衫的沈先生。

婢女:……

“你们把东西留下就成,我来伺候小师叔。”

“……是。”

几个婢女留下东西顿做鸟兽散。

吕一:???

两人到门口时,齐家几人也以准备就绪。

四匹神驹,两黑两白,沈从明牵过一匹,翻身上马,动作流畅,身姿优美,吕一没忍住吹了一个口哨,拍手鼓掌,“小师叔好身手。”

沈从明不置可否。

几人都上了马后,皎月在添喜的搀扶下也上了马车,一行人摇摇晃晃前往临安。

“不知我二人是何身份?”吕一将马靠近了齐天佑询问。

“你是我齐家外门弟子,年幼时去玄机门修行,沈先生依然是沈先生,但与你交情颇深,所以是为你前往临安。”齐天佑道。

“可是我并不会你齐家的向天借力。”吕一笑嘻嘻道。

齐天佑挠挠头,“父亲说,这点你自有办法解决,让我相信你的能力。”

吕一看这孩子,觉得他是真的实诚,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就是现世报来得快吗?

不经意的瞄到了齐天佑身旁的少年,吕一忍不住撩骚,“这位小兄弟是谁啊?昨日没有见过啊。”

“他……”

“在下齐天弃。”少年齐天弃开口,齐天佑有些惊奇的看着他,“你会说话?”

少年又不开口了。

倒是马车里传来噗嗤一声,添喜道,“少爷这话有趣,他又不是哑巴,当然会说话了。”

“添喜。”皎月不悦,添喜立刻放下帘子不敢在说。

“那为何我与你说话你不理我?”齐天佑皱眉。

“我回你什么?”齐天弃反问。

“你!”齐天佑一时哑然,负气的将马骑到了沈从明身旁。

沈从明看了一眼齐天弃,又看了一眼齐天佑,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吕一凑近了齐天弃,“那可是齐家大公子,你就这样对他?”毫无礼数不说,吕一甚至感受到了怨气。

“若兄台是我,希望我如何对他?”齐天弃问。

“呵,有意思,齐天弃,天之弃子吗?齐天佑,天之佑子。观你形貌,你在齐家过得如何倒是可知一二,你恨吗?”最后三个字说得很轻,意味却很深长。

“与你何干?”

“与我无关,只是与你有关罢了。”

吕一一夹马腹,顿时飞驰而过,“小师叔,我在前面等你啊。”

他这态度让齐天弃蹙起了眉头,这人何意?言语挑拨,应是要自己为他所用,可是之后行为,又像是随口一问,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当真难以揣摩。

一旁的沈从明看了一眼低头的齐天弃,暗道一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心思玲珑,年纪尚小,若是在有名师教导,齐家必会在出一人杰,只是真无名师?

沈从明想到这一次出行的几人轻笑,或许是有师在暗自打磨吧。

“” 在是神驹,也比不得翼羽神速,几人紧赶慢赶了七日才到了距离临安尚有二百里的一座小镇。

入夜,一行人投宿了客栈。

“六间客房。”

“六间客房。”

齐天佑与一人同时开口。

小二有些歉疚,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两位客官,现在小店一共就六间房,不如两位商讨一下。”常年生意来往,小二什么人没见过,自然看得出开口的两人具是不凡,这可不是他一个店小二惹得起的。

齐天佑皱了皱眉,这已经是这家小镇最后一家客栈了,其他客栈全以人满,思量了片刻,齐天佑正想开口,对面以道,“公子这边是六人,我这边也是六人,不防大家挤一挤,一人三间如何?”

声音低哑,但不难听出,是个女声。

齐天佑望了一眼门边的一张桌子,桌旁的人具是与眼前女子一般斗笠覆面,看不清长相。

“就依姑娘所言。”

各自拿好牌子,齐天佑回了桌,沈从明接过牌子就由小二领着上楼了,皎月本就体弱,又连着赶了七日的路,匆匆用了几口饭,就被添喜搀回了房。

桌上只剩三人,吕一调笑,“方才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可是看上了那位姑娘?”

“吕公子切莫胡言,毁人清白,在下只是见她几人行为打扮,不似大虞人,所以稍有留心罢了。”齐天佑急忙道。

吕一笑着点头,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就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让人浑身不自在。

“她们是北羌人。”齐天弃开口。

齐天佑抬头,吕一挑眉,“何以见得?”

“方才你与那女子交谈,那女子虞国语学得不错,却还是带了一些北羌口音,她们一行六人全是女子,北羌族女子为尊,她们桌下都放着一把弯刀,刀上有月牙点缀,她们不仅是北羌人,还是北羌贵族。就连食物,也是点的全辣,无一清淡,北羌人喜辣。”齐天弃道。

吕一的笑深了些,齐天佑倒是挺开心,“你懂得真多,父亲说得对,我还是需要在学习历练。”

齐天弃没回他的话,低头吃饭。

吕一吃饱了,提了壶酒就上楼去了。

沈从明已经泡完了澡换完了衣服,手中狼毫挥洒,一派风流。

吕一提着酒斜靠在房门,“要喝吗?”不等回答,直接将酒扔了过去,沈从明一手接过,隔空倒入口中,手中狼毫不停,一口酒后,掷壶过去,吕一眼疾手快,接住酒壶,见他无意在饮,走上前去,却见纸上赫然是一女子,眉眼深邃,五官凌厉。

“倒是我错了,扰了小师叔的兴致。”

最后一笔落下,沈从明停手,“在胡言乱语,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一点也不怀疑沈从明的说到做到,吕一立刻狗腿笑,“看小师叔这话说的,哎呀,小师叔真乃丹青大家,寥寥数笔就将这女子画活了,只是看这身形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啊。”

沈从明不置可否,“此乃北羌尚大夫。”

瞬间,吕一就明白了沈从明的话,“小师叔真是见多识广。”

“此人乃北羌女王北苏旗洛的心腹司女,但北羌与虞国相距甚远,更有一条维索河为界线,见过她的人并不多。”

“小师叔是这不多的人之一。”

“这不是重点。”沈从明蹙眉。

“既然是女王心腹,那出现在这里,自然是与女王北苏旗洛有关。近两年素有传闻,北苏旗洛身染异病,除了心腹之外,基本不见任何人,莫非她们是为北苏旗洛找药而来?”吕一推测。

“不无可能。”沈从明不反驳,只是看着吕一,吕一觉得自己智商可能还需要在开发,“请小师叔明示。”

“只能考虑到这一步?能在东鲁有人,北羌亦然,你在仔细想想。”语气有点冷。

吕一莫名觉得身上一寒,“小师叔,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在东鲁……”

“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你都需要信息,而我没有给你这些信息,你在不讲重点,我现在就把你从楼下扔下去。”沈从明第二次开口。

吕一面色一肃,“扔我?小师叔,你有那本事吗?”

“你可以试试。”

另一间房中,几个带着斗笠的姑娘围在一起了。

“还是没有消息吗?”为首的女子问。

“我们已经在临安附近找遍了,在要找,就是临安了。”下面一位姑娘道。

“不行,临安是虞国都城,守卫治安都非其他城镇可比,我们最近行动已经引人注意,若是在往临安,势必遭人察觉。”另一人反驳。

“已经引人注意了,只要找到,还怕令人察觉吗?”又有一个反驳。

“停止,血玉的出现是在临安附近,竟然这附近已经找过了,那便前往临安找寻,但是羽姬的顾虑不无道理,而且我们人太多了,目标太大,前往临安我与羽姬即可,你们四人继续在临安周围寻找,一有消息,信号联系。”为首的女子拍案定板。

“是,司女大人。”

很快房中只剩下羽姬与司女。

“我们的容貌与虞国人大有不同,若是贸然前往临安找寻,只会打草惊蛇,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理由。”羽姬道。

司女点头,“虞国首富,东方家会在三日后进临安,我与家主略有交情,可借他之力。”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去,真是活久见啊。”

外面突来一片喧哗。

司女看了一眼羽姬,羽姬点头走了出去。

人走后,司女拿出一封信函,看过之后,烧毁无踪。

而外面人声鼎沸的原因十分简单。

某人五花大绑的被吊在了楼上,脸上更是一片青青紫紫,肿成了猪头。

齐天佑第一眼愣是没认出这是吕一。

要不是房间是他定的,加上这身衣服,齐天佑怎么也联想不到吕一身上去。

“小师叔,我错了,拉我上去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我错了……”吕一那个悔啊,小五说得果然没错,惹谁也不能惹沈先生,太特么惨了。

“吕公子,你没事儿吧?我放你下来。”齐天佑飞身上楼,吕一哪敢,连忙道,“别别别……这只是我们师门的一点惩罚,没事儿没事儿……”嘴上说着没事,心里那叫一个苦,但是吕一知道,若是沈从明没同意,自己敢下来,等着自己的就不是吊着扔出来了,而是直接扔出来了。

“这……玄机门都是这么调教弟子的吗?”齐天佑有些懵。

“呵呵……玄机门嘛,玄机莫测的,你不懂,你先回去吧,啊!”突然被拉了上去。

吕一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躺在了客房的地板上。

沈从明还在奋笔疾书。

吕一揉揉身上,敢怒不敢言。小心翼翼的挪到沈从明身旁,沈从明停下笔,扔了一个罐子给他。

吕一打开闻了闻,是上好的伤药。顿时感动的双眼汪汪,喜极而泣,小师叔人还是很好的!

“上好药,在与我交谈。”

吕一觉得自己全身又开始作痛了,拿了药去旁边上药了。

对面一家客栈的楼上,一个人斜躺在软榻上,窗户大开,他的视角正好可以看见沈从明那间房的窗户,可惜还没看到什么,在吕一被拉上后,窗户就和上了。

“原来不是娇客,是粗客啊,二弟啊,大哥是真没想到,你竟然好这一口。有那么一点意思,白衣,我要那个人的资料,一个时辰。”

“资料之前已经放在主人的案上了”白衣剑者道,之前刺杀失败,他就已经呈上过一份资料了。

“不愧是我的得力干将。”显然,之前不在乎的某人没看。

“主人谬赞。”

“哈。”

午时将过,一行人终于到了临安,到城门亮出令牌便有人员前来相接,几人下了马,随人到了驿馆安置。

安置好后,齐天佑向宫中递了牌子,便等帝王召见。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齐天佑开门,就见添喜扶着皎月站在门口,“妹妹?怎么不好好休息 快坐。”

“我咳咳咳……听闻临安皇觉寺素来灵咳咳咳灵验,这次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咳咳咳,便想去寺中祈福还望哥哥答应。”说完这句话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添喜连忙上前拍背顺气。

齐天佑见自家妹子眼下淡淡乌青好不心疼,“要去皇觉寺明日在去就是,你身体不好,一路舟车劳顿的,如何吃得消,父亲让你同我们一同前往临安,就是为了看能不能让宫中御医为你看看,东鲁的大夫你都见过了,身体依然没什么起色,临安乃是皇城,想必能者众多,你先好好休息才是。”

“我……咳咳咳咳……”不说还好,一说,皎月咳得更厉害了,齐天佑连忙为她过气稳息,“你这么急是为何,你想去,为兄还会阻止不成?一会儿为兄便陪你前往皇觉寺。”齐天佑又是心疼又是恼。皎月自然知道他的好意拍拍手背,“多谢咳咳咳大哥。”

“既然这样,那不如一起?”门外远远的传来吕一的声音,齐天佑抬头就见吕一与沈从明两人来到门前。

吕一是市井出身,自然没有那么多规矩,进门就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咕噜饮下才觉爽利。

“两位也要前往皇觉寺?”齐天佑问。

“小师叔说等牌子到宫里在等陛下过目在等准备在等前来召见最快也要酉时,与其在驿馆待着,不如出去走走或许能另有收获也不准。”吕一道,然后很狗腿的给沈从明倒了杯茶,沈从明没接,看了吕一一眼,吕一撇撇嘴,换了个杯子,沈从明这才接过饮下。

“沈先生所言极是,只是驿馆中还是要留下一人,万一宫中……”

“我留下。”不知何时出现的天弃打断他的话。“小姐难得有想去的地方,大公子便陪她去吧。”

齐天佑想了想道,“那有劳你了。我们前往皇觉寺,定在酉时前回来。”

齐天弃又默不吭声了,齐天佑叹了口气,对齐天弃是真没办法,几人略收拾了一下就套车前往皇觉寺了。

一路上只感喧嚣热闹不断,好不繁华。

好容易才到了皇觉寺,皎月在添喜搀扶中下马,却只感头脑一沉,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皎月!”这可吓到了齐天佑,也惊到了往来香客,守门的小和尚见状忙将几人接进了寺中,“先让小姐在寺中安置,我去找大夫。”小和尚跑得飞快,齐天佑连一声道谢都还来不及说。

几人只得进寺,沈从明停下抬头看了看皇觉寺的大门,没什么表情的跟着进去了。

吕一虽也焦急,但在注意到沈从明动作的时候突然不急了,这齐小姐晕的……倒是奇特。

皇觉寺久负盛名,厢房自是不少,小和尚领着大夫飞快的跑了进来,“麻烦大夫了。”齐天佑让开位置。

大夫年事已高,这样被拉着一通跑,缓了好一口气才上前把脉,突然面露不解,在把一次,最后道,“小姐只是先天不足身子弱,近日又太过劳累,所以一时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好生将养几日便是。”

“不用开药?”齐天佑担心。

“是药三分毒,哪能什么都用药,做点补品炖汤什么的,好好休息几日便是。”老大夫挥挥手。

吕一挑眉,这老大夫有些意思。

沈从明沉思不语。

在三确认无事,齐天佑给了银子恭恭敬敬的将老大夫请了出去,看得老大夫不住点头,“年轻人真有礼貌啊。”

“大夫说笑了,晚辈放心不下妹妹,就送大夫在此了,大夫路上小心。”齐天佑行了一礼,在老大夫点头下回了客房。

“跟了一路,小子还不出来。”确定四下无人,老大夫吹着胡子说。

吕一笑嘻嘻的从树上翻了下来,“老先生果然聪明,我这三板斧的躲藏功夫,倒是让老先生见笑了。”

“你跟着老夫做甚?老夫只是这山上的一个跛脚大夫,可没什么值得你图的。”老大夫可不吃他这套,一眼就觉得这是只小狐狸,远离了三尺远才堪堪放心。

“瞧你这话说的,晚辈只是想给大夫您送温暖啊,山路崎岖,不如由晚辈护送可好?”吕一脸皮多厚啊,扯起理由都不带脸红的,上前就将人扶住。

“怎敢劳烦,这山路虽然崎岖,但老朽走了大半辈子,还是很放心的,公子你便回去吧。”老大夫拒绝。

“可能今天就变路了,还是由晚辈扶您回去吧。”像是为了应正他的话,突然一颗大树倒下,不偏不倚,挡了路。

“看来佛祖也希望晚辈多做好人好事啊,大夫请。”吕一很有感概。

老大夫:呵呵,老子信了你的邪。

厢房中沈从明看着窗外,心中默默盘算。

添喜小心的照顾着皎月。

“齐小姐可是一直如此体弱?”沈从明突然问。

“啊?”添喜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姐身体一直不好,看了很多大夫都说不出原因,只说或许是因为先天不足,所以后天体弱。”

“嗯?”沈从明疑。

被他看着添喜就觉身子一抖,忙道,“小姐是早产儿,当初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小姐早产,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这是先天的毛病,后天只能将养着,大夫们也没什么办法。”

“齐家的向天借力也无法?”沈从明问。

“向天借力有诸多限制,每个人所能借之力不同,所能承受的也不同,小姐体弱,根本承受不了天之神力。”添喜有些难过。

沈从明点点头,不在发问。

齐天佑进来时就见添喜在照顾皎月,沈从明站在窗前,道,“多谢先生为天佑守着,先生有心四处看看便去吧,皎月这,天佑自会看着。”

沈从明点头离去。

四下闲走,不知不觉到了一处偏僻之地,沈从明念诀,果然见皇觉寺上空黑气萦绕。

皎月先天不足,若是被这黑气冲撞昏了过去确实情有可原,老大夫疑惑也说的通,但是这皇觉寺中为何有如此浓烈的戾气?

不,不对,说的通,情有可原不一定就是事实,齐怀铖,你在玩什么花样……

沈从明敲击着手上折扇,一步一步回了厢房。

推开门就见吕一坐在屋中,一脸笑意,遮都遮不住。

“怎么?捡钱了?”沈从明道。

“是呀,捡了一百两银子,小师叔要夸夸我吗?”吕一上前将人推进门,然后关了门窗。

沈从明有些奇怪。“这是干何?”

“捡钱分赃,当然不能让第三人听见。小师叔你先坐,我去拿银子。”吕一心情很好的去隔壁厢房拿银子。

沈从明坐在屋中思考,一时竟摸不透这人心思,吕一有隐藏他当然知道,也乐见其成,可如今这举动是为何?

空气中传来青竹的香味,沈从明觉得神思渐混。

不对!

门窗都关了哪来的竹香?!

瞳孔猛地睁大,却是突然倒下。

随后,门开了。

吕一走了进来,直接将人抗在肩上,咻的窜出厢房。

他的速度极快,满寺僧侣竟无一人注意。

房外暗处,一个白色的身影也站了出来,看着吕一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停了片刻转身离去。

沈从明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密室,空空荡荡的房间什么也没有,沈从明也不急,只是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埃,“酉时必须回去。”

没有人应,门却突然打开了。吕一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小师叔还是这么淡定。”

“我没时间跟你磨叽,你要问什么,想知道什么,尽快。”沈从明道。

吕一是真的有些好奇了,身后有人给他搬来了座椅,十分宽敞,吕一坐了上去,斜躺在椅子上,“小师叔,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杀你?”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种废话,就不用在说了。”

“小师叔你还是没认清情势啊,现在可不是你同不同我说,而是我想说什么,毕竟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吕一懒洋洋道。

沈从明终于正眼看他了,“蠢。”

吕一:“……”

“我是谁,你又是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吕一终于正经。

“你是前朝上官皇室的遗孤,我是沈明书,受先帝托孤,我的目的是扶持你登上大宝。”沈从明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上官皇朝已灭近十年,余孽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根本无心,也无力,而你,却不是。”吕一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沈从明闭了闭眼,“这是你的事。”

吕一觉得他是在翻白眼,“既然我是你的主人,那这就是你对主人的态度?”吕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的人没你这么蠢。”沈从明淡淡开口。

吕一觉得自己的手有自主意识想打人。

“你抓我,无非就是想看看我的势力有哪些人,属于哪一方,诚然,你这招毫无征兆预警,确实让我措手不及,这般天马行空的方式不差,但是你觉得我的人有这么蠢?”沈从明继续嘲讽,“倒是你,之前一直对我藏着掖着,此次却是底牌尽显,我若是你的敌人,你现在已经死了。”

“如此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作茧自缚,我真的很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更怀疑你能掌控丐帮究竟是他们蠢,还是另有其人在助你?”

吕一,“小师叔……”

“我说过了,下次在犯这样浅显的错还洋洋自得,你就别说是跟着我混的,我丢不起这人!”

吕一:……

感觉心口中了一箭,疼。

皇觉寺齐天佑等了许久终于等到皎月转醒,皎月抚额,“哥哥?这是?”

“这是皇觉寺,你之前晕倒了,都告诉你先好好休息你非不听,看看自己身体弱的。”齐天佑又气又心疼。对自己唯一的妹妹可以说是一点办法也没。

“皎咳咳咳皎月知道错了,哥哥咳咳切咳咳咳……”齐天佑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好了好了,我就这么一说,你快躺下休息。”

皎月顺从的躺下,齐天佑给她捏了捏被角,确定人确实没事后方才离去。

齐天佑跟僧人打听知道沈从明是回了暂时落脚的厢房便去厢房找人,门没关,吕一耷拉着脑袋站在沈从明面前,沈从明则是在看一本书,齐天佑仔细一看,《厚黑学》。

“沈先生,吕公子。”齐天佑敲门道。

“何事?”

“酉时必须回到驿馆,但是皎月情况我实在难以放心,所以我想请二位留下一人照看皎月。”齐天佑有些不好意思道。

沈从明侧首,看了一眼齐天佑又看了一眼吕一,瞬间觉得吕一也没那么蠢了。

“我留下。”沈从明道。

“真的吗?多谢沈先生。”齐天佑大喜。

吕一嘴角抽了抽,这孩子,咋这么实诚呢?

齐怀铖确实存了历练齐天佑的心思,但是他对沈从明二人也不是全然放心,这齐家兄妹身边可是潜伏了好一批高手,这傻孩子竟然还不放心。留下沈从明才更让人不放心吧!

“无事,我本来也无必须进宫的理由,齐家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留下照看齐小姐是应该的。”沈从明从善如流,顺水推舟。“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回驿馆了,若是宫中来人,只有齐天弃一人只怕陛下不悦。”

齐天佑点头,“很是,那我便与吕公子先回驿馆,麻烦沈先生了。”

吕一抬脚要走,只听沈从明道,“临安诡事我不会插手,若是你把握不了……”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吕一只感脖颈一寒,“绝不辜负先生期望!”

沈从明点点头。

“吕公子为何走得如此急促?”追上前的齐天佑不解。

“我怕自己太蠢。”

“???”

摸摸头,齐天佑跟着离去。

人走后,沈从明合上了书,“还要在躲吗?”

白衣剑者从房中走出。

“他最近很闲吗?”沈从明问。

“主人一直很闲。”白衣剑者答。

沈从明:……

“他让你做什么?”

“主人只是让我跟着你们,回报你们的消息。”白衣剑者说道。

突然好像想起什么,白衣剑者继续道,“主人还说,要是被你发现也无所谓,继续跟着就是,你不会杀我,你问什么我也回答就是。”

“那劳烦你为我带句话给他。”

“主人没让我带话。”

“……”沈从明还是第一次被人噎住。

“是能让你家主人开心的话。”沈从明扶额。

“那可以,你说。”白衣剑者立马道。

“玄机阁的灵出现了。”

白衣剑者点点头然后离去,突然,又回头,“我会让人继续监视你的。”

“随意。”沈从明淡淡道。

“大哥啊大哥,我实在很好奇,你和她,究竟谁更强呢?呵呵……”沈从明笑得有些低,但绝对开怀。

随后拿起案上的笔写下一个困字,又似觉得无趣,随手将纸扔进了箱子。

神圣的教堂,庄严肃穆。

一个身影高坐王塌,看着眼前神明雕像又觉得无趣。

“神明啊,你可是真的存在,若在,为何不指点一下我的迷津呢?我也是你的信徒啊。我的神明啊。”

说着虔诚而不屑的话语,饮着似神血的葡萄酒,喝得不急,却是丝丝缕缕从口中溢出,顺着脖颈蜿蜒直下,渗出点点艳色。

最悲悯的表情,也是最无情的姿态,白衣剑者走了进来。

王座上的人挑眉看他。

“沈从明让我给你带句话。”白衣剑者道。

男人顿时来了两分精神,“什么话。”

“玄机阁的灵出现了。”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话,却是让眼前的人露出笑意,低低的笑声回荡,最后竟是压抑不住,狂笑出声。

白衣剑者有些好奇,便是沈从明被吕一算计,也激不起他如此兴趣,玄机阁的灵是何方神圣?

“这天下,终于不用太过无聊,神啊,你又该悲悯那一个众生呢?”

白衣剑者静静看着他疯,等他笑脱力了才将人扶回王座。

“我需要做什么。”白衣剑者问。

“这是一个好问题,皇觉寺现灵,你需要做什么,让我好好想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白衣剑者,“奇门诡术这世上她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我要你拿一根齐皎月的头发和血去临安城外十里的地方等人,然后与那人交手,记住,只能胜,不能败。”

白衣剑者点点头,准备出去,只听那人又道,“沈从明身边的人可以撤回来了,有了弱点的沈从明已无乐趣。”

白衣剑者步子一顿,然后离去。

很快教堂中又是空荡荡的一人。

男人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了,又突然觉得没意思的皱眉,从来就不存在的信任,又哪里来的背叛?没有伤痛弱点又哪里来的乐趣?无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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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