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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不赦

十恶不赦

发表时间:2022-06-11 08:31

主角为徐莲生宋泽的小说《十恶不赦》是作者猛猪出闸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十恶不赦的主要内容是:徐莲生遇见宋泽的时候还很年轻,但现在他们都变了,变得和之前完全不同,也变得没有机会和对方在一起了。

热门评价:前后转变极大的正人君子攻X机灵市侩一心升官的受

十恶不赦小说
十恶不赦
更新时间:2022-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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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不赦》精选

十三年后,户部署衙。

三伏天,屋外烈日炎炎,屋里有穿堂风,但也热得人烦闷。徐莲生啜饮一口清茶,翻看今晨刚到的公文,感到门口有人,那人的视线就像钉在自己脸上似的。他佯做不知,继续饮茶。

此时的他,早已褪去少年的青涩稚嫩,身段高挑没什么肉,瘦削的脸庞冷冽清秀,却散发着漫不经心的轻佻,肤白如新剥鲜菱。目若秋水,时而疏离,时而暧昧。

待身边同司的同僚注意到来人,纷纷起身见礼,他才跟着站起来:“薛大人。”

刚散朝的薛绍林到各清吏司转了转,便去书房了。半晌之后,徐莲生接到笔吏传唤:“徐主事,尚书大人有请。”

徐莲生整整官服仪容,去见薛绍林。这个十几年前被自己用蒙汗药麻翻的男人,如今已过天命之年,添了老态,两鬓微霜,仍是那副儒雅随和的模样。

谢座之后,他见男人毫不掩饰地盯着自己,便微微一笑:“大人在看什么,下官脸上有花吗?”

“我看徐大人秀雅如兰花。”

“过奖了。”

“总觉得你面熟,像是在哪见过。”

他垂眸想了想,故意用眼尾勾着男人,回道:“莫不是上辈子?”

薛绍林哈哈大笑:“也许吧。”

徐莲生两年前进士及第,先在刑部观政一年,今年被户部尚书薛绍林调来,任陕西清吏司主事,六品的闲职。

他早已不叫莲生,而是改名为念秋。

在户部衙门,他与那书生“后会有期”了。书生名为宋泽,在官场摸爬滚打十几年,不过升了一级,从陕西司六品的主事到从五品的员外郎,算是徐莲生的顶头上司。

他还得知,几年前宋泽的发妻过世,其膝下有十岁独子,岳丈已经隐退回乡。

如此龟速晋升,让徐莲生不禁为自身仕途担忧,生怕等到告老还乡,也还只是个连常朝都不用参加的芝麻小官,难望郑方杰项背,这辈子都不能雪恨了。

所以,调任户部这几个月来,他看出薛绍林那点龌龊心思,便顺势而为,牢牢攀住这条粗壮的大腿。

薛绍林问道:“上回你到我府上作客,要走的那个丫头,用着还称心吗?”

“翠娥?她心思细腻,厨艺可口又精通女红,很好。”

“徐大人二十有六,还不考虑婚配之事吗?”

徐莲生笑着摇头:“尚未考虑。”

二人眉来眼去闲谈许久,相约几日后到薛府对弈品茗。下午无事,众官吏喝茶的喝茶,回家的回家,衙门里渐渐空了。徐莲生走向后门,也准备回家歇着,余光瞥见一道挺拔的身影正在靠近。

“徐主事留步。”

“宋大人。”他起手揖拜,心跳加速。他早已不是懵懂少年,当然明白这份心动意味着什么。只是,也只能到心动为止了。他要攀附薛绍林,羞于让眼前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心意。

“宋某见你和薛尚书交往甚密,作为你的直属上级,有几句话不得不提醒你。”

“请大人赐教。”徐莲生专注地看着宋泽,却又在眼神交汇时不由自主地闪躲。虽然宋泽没有兑现参倒郑方杰的承诺,但仍是当年那个清雅俊逸的君子,官场十几年,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丝毫圆滑的痕迹。

“你刚到户部不久,可能对堂官的某些喜好不甚了解,嗯……”一向言行磊落的宋泽竟有些支吾,似乎难以启齿,“徐主事相貌出众,令人过目难忘。我不便多说,你……你自己多想想。”

徐莲生明白,这是在提醒自己,堂官有断袖之癖。也许,薛绍林也曾对宋泽表露过想法?

他歪歪头,装作不解。宋泽尴尬地笑笑,寒暄几句,就要告辞。他忍不住发出邀请:“贵府与寒舍一街之隔,宋大人闲时不妨来小坐。”

“好,过几日一定登门拜访。”

徐莲生不知这“过几日”是什么时候,回家后脱了闷热的官服,躺在竹椅上纳凉,喝着酸梅汤,叮嘱翠娥买些瓜果点心备在家里待客用。

“今天这酸梅汤凉丝丝的,比往常好喝。”

翠娥笑道:“等会儿还有冰镇西瓜吃呢!您进门前,薛府刚遣人送来一大块冰,还有几匹缎子,吃的……”

徐莲生望着她,还是玉盘似的圆圆的一张脸,那么喜庆可爱。上个月在薛府里遇见她,脑子一热就开口把她要了过来。这座一进的小院里,多了她,就不那么冷清了。

几日后,徐莲生前去薛府赴约,坐的是薛府派来的软轿。路上,他眼皮跳个不停,不是好兆头。

一盘棋下了半天,薛绍林的心思大概根本不在棋上,抿了口茶问:“念秋认为这茶如何?”

徐莲生放下红釉茶盅,回味后赞道:“茶香清纯辛锐,是武夷岩茶中的极品。”

“太子殿下赏的,你走时拿点。品茗嘛,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与你分享,就是趣事。”

“谢大人垂爱。”

二人越聊越深,聊到朝局。

太子与郑贵妃所生的睿王暗争已久。皇上宽厚却昏聩,过于宠爱贵妃及睿王,令其有一争之力,薛绍林则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党。

徐莲生也日夜祈盼太子之位能稳如磐石,不仅因为郑方杰是睿王的亲娘舅,一旦睿王上位,报仇就再无可能。

还因为比起游手好闲、听说连字都认不全的睿王,太子英明果敢,必定能成为涤荡天下贪官庸吏的明君,改善日渐凋敝的民生。

只是自己官阶太低,对于朝堂上的党争只能耳闻仰望。徒有偷奸耍滑的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很多事也想不明白。反正,眼下只要紧紧依附于薛绍林就好……

“念秋?发什么呆呢。”

徐莲生回过神来,见薛绍林抓了一把白子,让自己猜先。他想了想,拈起一枚黑子,猜单数。

“等等,”薛绍林暧昧地笑了,“若贤弟猜错了,今晚留下陪愚兄通宵畅饮如何?”

“那猜对了呢?”

“愚兄陪你通宵畅饮。”

徐莲生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这便是眼皮狂跳的原由!他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可现在没有蒙汗药在手,就算有,也不敢再下药。只能盼望薛绍林年过半百,床笫之事已经不大行了。

他咬咬牙,莞尔一笑:“多谢大人抬举。”随即添上一枚黑子,猜了双数。

薛绍林将掌中的白子洒于棋盘,挑着眉数了数,大笑道:“你猜对了。”

翌日巳时,他还乘薛府的软轿回家。

轿夫步子很稳,可些许的颠簸足以令他疼痛难忍。他忍不住呵斥几句,轿夫连连赔罪,走得慢了。

只是心里的苦痛,远胜于身体的。他咬着牙阖上双眼,想道:连这点屈辱都受不了,你还报什么仇,雪什么恨。看看你倾慕的宋大人,十几年过去,才升了一级。

“莲蓬——刚摘下的莲蓬——”

他浑身一震,心头像被劈了一斧子,微微掀开轿帘。只见街旁有个粗布衣衫的少年郎,正背着竹筐吆喝。十几年前,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鲜活爽洁。

“停轿,帮我把莲蓬全买下来。”他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轿夫。轿夫抱筐回来时,他见那少年在朝自己作揖,随后撒腿狂奔而去。

给了轿夫赏钱,他抱着筐缓步走进家门。每迈一步,下半身都像坐了个屁股墩儿似的疼。

“翠娥,抽空把莲蓬剥了,做些冰糖莲子羹来吃。我还拿了些武夷茶回来,你收好,别受潮了。先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翠娥?”

“来啦——大人,家里来客人了——”翠娥小步从书房跑出来,接过他手里的莲蓬,“是位姓宋的大人。”

怎么赶在这时候登门……徐莲生暗暗叫苦,换上笑颜,迈入书房:“有失远迎,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宋大人见谅。”

宋泽正握着一卷书,笑道:“好巧,我也刚到,擅自拿了本书来读。听翠娥姑娘说,你昨日去薛尚书府上,多饮了几杯,就在薛府过夜了。”

“一时贪杯,见笑了。”二人闲谈片刻,徐莲生道:“薛大人送了我二两极品的武夷岩茶,我让翠娥泡一壶尝尝。”他招呼翠娥泡茶,再转过身时,却见宋泽面色极为冷硬,似一块生铁。

他不安地笑笑:“莫非宋大人不喜欢武夷茶?”

宋泽绕到书案之后,抄起案上的一卷书,答非所问:“徐大人在读《治安策》?有人称其为千古鸿文,不知你怎么看?”

“虽称不上千古,但的确是策论名篇。”

“那徐大人就该懂得,‘廉耻节礼以治君子’。你我志不同道不合,今后我不会再来了。”宋泽瞥他一眼,眼中尽是不加掩饰的鄙夷不屑,径自拂袖而去。

徐莲生怔在当场,翠娥端着茶款款而来:“大人,他怎么走了?那这茶——”

他淡淡道:“不用管他,咱们喝。”

“您不是要沐浴吗?水已经烧热了。”翠娥蹙眉凑近,“呦,您这脖子上,怎么有两个红印子?”

“无妨,蚊虫叮的。”

徐莲生面不改色,待翠娥往浴桶添好热水,退出卧房后,他急急奔到镜前,见左侧颈部赫然两片红痕。但凡成了家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这是什么。

宋泽看到了。他倾慕的人,现在一定在唾骂他,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他结交。

他心窝骤然一麻,灭顶的耻辱和悔恨感汹涌而来,迈进浴桶拼命搓洗身体,水花溅了一地。为了压下哭泣的冲动,他把脸没入水中,却因突如其来的抽噎而呛了水。

情绪缓和后,他狠狠抹了把脸,小声道:“你在这自怨自艾什么?人家瞧不起你很正常,瞧得起你才有鬼。后悔也没用了,是你自己迈出这一步。既然自甘下贱,就得学会唾面自干,不能当了婊I子还立牌坊。”

自我开导一番,他心情好了点。只愿人有来生,让他干干净净、堂堂正正做人,与宋泽再相识一遍。

次月,徐莲生升任户部陕西清吏司员外郎。半年后升任郎中,正五品,堪称平步青云。因仪表出众,口齿灵活,几次朝会下来,在各部官员眼前混了个脸熟。

在内的衣食住行,在外的聚会宴饮,花的都是薛绍林的。至于薛绍林那远超俸禄的银子从哪来?他不知道,也不敢问。

至于宋泽,除公务所致,半年时间里,不曾与他有过任何私交。

正当他以为自己的仕途一马平川时,风云突变,变故迭生。

先是皇帝病重,驾崩前改立睿王为储。紧接着太子患急病,半月郁郁而终,睿王登基。一时间朝野震动,太子一党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这天夜里,春雨方歇,微湿的空气中涌动着春花的香气。徐莲生一身发丧的素服,从薛府议事回来。他下了轿,匆匆溜进门,心顶着胸膛狂跳。

薛绍林已经生了归隐田园的心思,自己该何去何从?郑方杰是新皇的亲舅,猴年马月才能大仇得报?

他心绪纷乱,辗转难眠,索性起身到院中踱步,为未来而打算。仔细复盘,自己到底还是太蠢,初入官场就与薛绍林过从甚密。可谁能想到太子身子骨这么脆弱,嘎嘣一下就没了。

不过,他来户部不过一年,先前在刑部观政,与同乡的左侍郎赵清源交情不错。听说新皇潜邸时,便视赵清源为心腹,也许能去攀攀交情。

打定主意,他心下稍安。刚刚睡着,只听又急又凶的砸门声突兀地响起。他披衣而起,与翠娥一起应门:“这么晚了,门外何人?”

“刑部奉旨查案,传徐大人问话。”

徐莲生倒吸一口冷气,低声催促翠娥:“快,走后门去薛府,告诉薛大人我有难了。”见翠娥出了后门,他才壮着胆子开门,对提着刑部灯笼的几名差吏笑道:“诸位何故深夜拿人?有堂官的手谕吗?”

看过刑部尚书的批文,徐莲生只得跟他们走。刚到刑部衙门,就被押去过堂,主审官正是他准备去攀老乡的赵清源。这下可好,提前会面了。

徐莲生站在堂下,拱手道:“下官户部陕西清吏司郎中徐念秋,参见赵大人。”

“御史李贤参你招权纳贿,皇上已经着刑部查办。徐大人,交代吧。”赵清源三十几岁,容貌端正斯文,却隐隐透着几分阴险。

徐莲生瞪圆了双眼,争辩道:“既有御史参我,就该停职禁足查明真相才是,为何直接——”

“户部尚书薛绍林,可有参与?”

“薛大人?他——”一瞬间,他脸色惨白,全明白了。他们对他并无兴趣,他只是咬人的工具,要咬出薛绍林,营造出一种由小案牵扯出大案的效果。

这是新皇要杀鸡儆猴,拿薛绍林立威,给从前的太子党看,顺手将户部堂官换成自己的心腹。他与薛绍林走得近,拿他开刀,炮制一出贪墨大案再合适不过。

他定了定神,说道:“既然你们说本案涉及本部堂官,牵涉重大,理当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啪,一本伪造的账册被扔到眼前,竟是地方官员的行贿明细。徐莲生捡起来翻看,手止不住地发抖,只见户部许多官员都有份,自己反倒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个。

“我……不知道,不曾参与。”

“徐大人,你再仔细想想。”

他瞄了一眼赵清源身边的副审官郭权。听说此人是个酷吏,虽然只是刑部一小官,但颇有些手段。两年前宫里进了刺客,落网后油盐不进,到了郭权手里才开口。

与其皮肉受罪,不如现在就招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我想想。”他改口道。

赵清源道:“想不起来的,看看账册就知道了。”

他参照账册,顺着对方期望胡编乱造,编排了薛绍林受贿。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又只好按照对方的审问,一一编排在册的同僚。

被问到员外郎宋泽时,徐莲生立即否认:“这账册有误。他两袖清风、特立独行,与薛大人和部中同僚私交很浅,不会沆瀣一气。”

“独他一人清白?”

“是。”徐莲生咬定账目有错,不愿污蔑宋泽。

“徐大人,你我同乡,你进士及第在刑部观政时,我对你印象甚佳。我不想对你动粗,你再仔细想想。”赵清源直直地望过来,语气倒还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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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不赦
主角为徐莲生宋泽的小说《十恶不赦》是作者猛猪出闸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十恶不赦的主要内容是:徐莲生遇见宋泽的时候还很年轻,但现在他们都变了,变得和之前完全不同,也变得没有机会和对方在一起了。

热门评价:前后转变极大的正人君子攻X机灵市侩一心升官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