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兽世:将军宠夫种田记》by给爷喵一个,原创小说穿越兽世将军宠夫种田记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赫连亓轩辕忆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赫连亓倒是愿意和轩辕忆在一起,只是他不知道怎么主动和他在一起。
热门评价:怎么喜欢他。
《穿越兽世:将军宠夫种田记》精选:
白煦书院练武堂。
九条白色狐尾如花朵绽放,赫连舒擦去嘴角沁出的血珠,冷声道:“还有谁?”
地上躺着十多个哀嚎的男男女女,所有来考试的同级生,不管是场上还是场下的全部后退一步。
场上的三名监考师不由得蹙眉。
“我、我认输……”剩下的俩人在赫连舒朝他们看去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赫连舒伸出满是血污的手,“牌子。”
俩人颤颤巍巍的将脖子上的木牌给了她,赫连舒紧抿着唇接过走向主监考师,将手里的一堆木牌放在桌上,淡道:“我赢了,学费减免一半。”
“你是?”
“赫连舒。”
赫连……主监考师拧着山羊胡子微微蹙眉,没说话。
左边的监考师冷笑,“赫连?就是那个背叛了我们南瞿共和国的将军?”
“难怪他的女儿也是下手没个轻重。”右边的监考师不屑的瞧了她一眼。
赫连舒敛眸抿着唇不语,藏于袖袍之中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够了。”主监考师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好了,我记住了,你先回去罢。”
“是。”
离场后,赫连舒停在无人的拐角,扶着墙壁脸色苍白。
“扣扣。”她敲了下墙壁。
不一会,一块砖被推出,一只手拿了瓶伤药出来。
“大姐,你没事吧?”赫连楚隔着墙担忧道。
“无碍。”赫连舒接过药服下,闷痛的五脏六腑才好了许多。
将药瓶再递回去,赫连楚知她不想让自己担心,只道:“下学我去找你。”
“好。”
把转重新推回去,赫连舒靠着墙松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才恢复如常走出去。她不能倒,只要倒下就会被那群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把药瓶放回原处,赫连楚眉眼间尽是愁云,每次大考她生怕人回不来。按照赫连舒的脾气,要么死在场上,要么赢。死在考场还有补贴,输了下来就什么都没了。
“小楚啊,咳咳。”
赫连楚心里一咯噔,连忙转过身,小声道:“师傅。”
老者一身米色长袍,白色长发不羁的绑在脑后,他对人笑道:“日后让人堂堂正正进来罢,砖头松容易招耗子,昨儿个还逮了两只。”
赫连楚愕然的看着老者,“师傅?”
“小楚,你是我见过对医药灵植最有天分的孩子,万万不可自毁前程。”老者略严肃的说道。
“是。”赫连楚躬身应下。
“这里是我的药庐,你是我的徒弟,东西自然是能用的。我累了,咳咳……”
赫连楚把眼中的泪花憋回去,“谢谢师傅,徒儿扶您休息。”
刚回到家,赫连亓就看见双胞胎蹲坐在门槛,见他走来,兴奋的跑过去。
“哥哥!你买了什么呀?”
“哥哥!要竖笛~”
赫连亓笑得见牙不见眼,有人等的感觉真爽。“先回去,我给你们买了糖葫芦,喜不喜欢?”
“糖葫芦?贵嘛?”赫连雪歪着头问。
赫连蓁点头,“一文钱一串呢!”
“你们两个小财迷,放心吧,哥哥找了个活计,老板给了我五两银子,还说一个月三十两的工钱。”赫连亓慢慢走着,腿上一边挂了一个,想走也走不快。
收完苞米的亓玥在门口看着他们忍不住笑道:“外边晒,放开哥哥,快些回来罢。”
“好哒。”双胞胎松开脚,俩人扯着赫连亓的裤腿跑,若不是能跟上她们的脚步,估计裤子就报废了。
进了屋,双胞胎就眼巴巴瞅着赫连亓身上的袋子。
打开袋子,赫连亓拿出三串糖葫芦,“喏,拿一串给娘。”
“嗯哪。”
亓玥没料到还有自己的一串,拿着糖葫芦神色有些犹豫。
“娘,糖葫芦味道还不错,吃点吧?我这还有小舒她们的两串,每人一串必须吃完。”赫连亓微笑道。
亓玥这才轻咬了一口,酸酸甜甜,久违了的味道。
“娘,这盒胭脂你拿着。”赫连亓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过去。
亓玥惊讶的看他,“这得多少银子了?”
“放心吧,我这还有四两多。”赫连亓把余钱掏了出来,“我在云阳城找了个活计,是在书斋。”
“哪个书斋?”亓玥问完觉得语气有些急切,又道:“我没有不信,只是……”
“没事,叫云溪书斋。老板是一个很和蔼的白胡子先生,我这上的夜班,所以一个月三十两,他先给了我五两当做定金。”
亓玥听到是云溪书斋后放心的点点头,“这书斋的确不错,只是何为夜班?”
“呃,戌时三刻到寅时三刻守着书斋。这里是老板给的协议书,你瞅瞅。”赫连亓把盖了章的纸拿出来。
亓玥细细看后,问:“会不会有危险?”后面一条说的好严重。
“书斋哪会有危险?”或许……赫连亓只求金手指不要失灵。
“哥哥在那里能随便看书嘛?”赫连雪小口吃着糖葫芦道。
赫连蓁舔舔嘴,“看完了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吖?”
赫连亓轻捏着她的腮帮子,笑道:“当然可以呀。”
“哥哥最好了!”双胞胎炮弹似的扑过去。
赫连亓差点没站稳,被妹妹撞飞什么的太丢人了,他还得锻炼下身体。
亓玥看着他们笑而不语,自从人醒后性情大变,双胞胎分外黏他。她也清楚是因为没有父亲的缘故,即便以前赫连亓怎么打她们,小孩都是记吃不记打。
“呐,等我把晚饭做完,再做竖笛好不好?可能要过两天才可以完工。”
“好哒。”
赫连雪小声问:“哥哥,晚上吃什么呀?”
“小雪想吃什么?”赫连亓反问道。
“白白的饭,不想吃窝窝头了。”赫连雪缩着脖子道,怕人说她不乖。
赫连亓心疼道:“那就吃饭。”
“可是,家里没多少米了,吃完明天就没了。”赫连蓁皱着眉十分苦恼。
“明天早上哥哥带一大袋回来,咱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好耶!”
赫连亓拍拍她们的小脑袋,“你们关心的应该是吃什么菜,知道不?”
“那今晚吃什么菜?”双胞胎给面子的问道。
“嗯,红烧肉、苋菜还有胡萝卜炒蛋,你们太瘦了,要补补。”这摸着没肉一点都不舒服,小孩就应该白白胖胖才好看。
赫连蓁比较关心的是肉骨头,“哥哥,这个拿来干啥吃啊?”
“一会把海带泡开后,和骨头一起炖,明天吃。对了,这个发簪,一人一个。”赫连亓说着掏出刻了她们名字的木簪,“喜不喜欢?”
“喜欢,要哥哥戴。”赫连蓁爱不释手的摸着。
“好。”赫连亓把发簪分别给俩人戴好。
双胞胎兴奋的问亓玥,“娘,好看嘛?”
亓玥笑着点头,“好看。”
“哥哥去厨房做饭,你们俩乖乖的。”赫连亓说完正要走,双胞胎立刻缠了过去,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俩小跟班去厨房。
没过多久,门被推开。
赫连楚喊道:“娘!我们回来了。”
“小舒呢?”亓玥奇怪的从窗口探出头来,平日里不是赫连舒喊人的么?
“在呢,娘。”赫连舒不自在的笑笑,看见亓玥的脸后微怔,“娘,你抹胭脂了?”
亓玥难得羞涩了一把,既埋怨又开心道:“是小亓买的,怎么样?是不是很丑?”
“好看。”赫连舒淡道,表情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娘,我累了,先去睡会,晚饭不用喊我,饿了我再去厨房找吃的。”说罢不等亓玥回答,人就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听声音还上了锁。
亓玥皱了皱眉,担忧道:“小楚,小舒是不是生气了?这是小亓用他做工的定金买的,没有乱花。”
赫连楚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挤出一个笑来,“娘,你别多想,大姐今下午考试考累了,睡会很正常。”
“这也是。”亓玥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咦?”赫连楚嗅了嗅,“大哥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
“哦,红烧肉,还有胡萝卜炒蛋,我们去看看吧?”亓玥说着兴致勃勃的关了窗,像个小孩似的踮着脚趴厨房门口偷看。
赫连楚见状不由笑了,亓玥对她招招手,无声道:“过来。”
拗不过人,赫连楚也悄悄走了过去,俩人就趴在门口瞧。
厨房里的赫连亓一边好脾气的回答双胞胎无厘头的问题,一边有条不紊的炒菜,看着很可靠。
先做的是红烧肉,再刷锅炒胡萝卜,米饭在另一个灶煮,两边同时进行。
最后把苋菜煮汤,刷锅完工。对门口看了他许久的俩人道:“娘,小楚,你俩进来吃吧,都看我好久了,我美吗?”说完最后一句,他还故作娇羞状眨眨眼。
俩人成功被他逗笑,双胞胎也是哈哈大笑,十分捧场道:“哥哥好漂漂~”
赫连亓辣耳朵的打了个哆嗦,“受不了了,赶紧洗手吃饭,别被我弄得连食欲都没了。”
没有听到意料中的挖苦,他抬眼问:“咦?小舒人呐?”
赫连楚唇边的笑容一僵,随即恢复正常道:“大姐考试累了,睡了。”
“什么考试?”他记得以前自己考完恨不得吃两大碗来着。
赫连楚顿了顿道:“体术。”
赫连亓眨眨眼,了然,“那好吧,我们先吃。”
闻言,赫连楚也没说什么,出门时,赫连亓把属于她的木簪给她,“漂亮不?要不要哥哥给你戴?”
赫连楚看着木簪愣了一会,笑着把发簪递给他道:“好看。”
赫连亓拿着发簪给人戴好,双胞胎拍着手,“哇!二姐好漂漂!”
赫连楚哭笑不得,这都是从哪学的话?
身体忽冷忽热,五脏六腑都在绞痛。赫连舒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蜷缩在被子里。
一只温暖的手放在满是冷汗的额头上,她嗅到了熟悉的气味,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下去。
柔和的暖流自头顶缓缓流遍全身,绞痛的感觉渐渐远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努力睁开眼。床边坐着一个男人,对她浅笑,左边眼眶的大片红色极其刺目。
赫连舒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想展示一下兄长爱的赫连亓冷不丁鼻子挨了一拳,疼得他眼泪汪汪。捂着鼻子喊道:“小舒……”
赫连舒眨了眨眼,这才想起他是自个大哥。默默收回手,故作镇定道:“大半夜的,你坐我床边不是找打是什么?”
“好好好……”赫连亓认命了,叹道:“妹妹说的是对的,妹妹说的永远都是对的,如有异议,请参照前两条。”
赫连舒不自在的侧过脸看旁边,“你来究竟想做什么?”偷银子应该去小楚和娘那吧?
“我来喊你吃饭,顺便说一句,我要去云溪书斋值夜班,戌时到寅时,这段时间不在。桌上还有一串糖葫芦,这个木簪是你的。发髻都歪了,明天梳个美美的,我再给你戴。”赫连亓唠唠叨叨的说着,把怀里的木簪给她,“乖乖的,我走了,肉记得吃完,夏天隔夜就不能吃了。”
将人的发髻揉的更乱,赫连亓笑着转身出门。
赫连舒看着手里的蝴蝶木簪不语,头顶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她失神的抬手摸了下,唇角微微扬起。
过了一会,她觉得这样不符合自己的成熟,懊恼的放下手,只是那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夜晚的云阳城,亥时关城门宵禁,丑时三刻开放。
意思就是赫连亓出入没事,回去还能睡会。
他唯一觉得奇怪的是城中宵禁,云溪书斋开着没事?
站在书斋门口,白天看没什么的书斋,此刻看起来有点阴森。
赫连亓深吸了一口气,不怕!他可是死过一次的新新人类,怕什么鬼?大不了来了之后一起搓麻将。
怎么办?更怕了。赫连亓抬眼望天,天幕上满是一颗颗的星星。为了生活,为了娘和妹妹……鬼,其实也不可怕么。
闭着眼给自己灌了几碗心灵鸡汤,赫连亓睁开眼昂首阔步走了过去,用钥匙开了门。
头一回上岗,竟然真没人盯着。赫连亓真不知是老板太信任他,还是料定他不敢做什么。
点燃烛火,他发现柜台上有一封留书:赫连小子,你若是看到这封信,那便没了退路。谨记,少问少说,书随意看,无特殊情况不要离开柜台,书名册在台上,任何书籍都不外借,切记对人不可无礼。
这话说的……赫连亓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在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诗经,坐在柜台的高椅子上,躺椅还是算了吧。顺手翻开书名册,总要先熟悉熟悉业务么。
许久后,他打了个哈欠,拍拍脸,之前的害怕早已抛到脑后。
“吱呀——”
一阵风吹来,只听外面打更人道:“子时已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哐!”
子时也就是午夜?赫连亓盯着门口,这是要闹鬼的节奏?
“饺子……外面有人吗?”赫连亓小声问道,手抓紧了书,只要情况不对,随时准备拍过去。
“外面没有,里面有。”
柜台底下突然出现一道声音,赫连亓一惊,面上半分不显,过了一会起身往下看去。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脸是老鼠,身子是人的……人用一双绿豆眼看他,“你小子真丑?新来的?”
“嗯。”赫连亓淡淡的应下,波澜不惊。
“哈!看到我居然没被吓哭,有趣真有趣!”人惋惜了一会后道:“我来找一本地图册,在几楼来着?”
赫连亓眼睛一眯,“二楼东架第三层六十四格。”
听罢,那人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这是我的工作,应该的。”赫连亓礼貌的笑笑。
那人嘴角一抽,“真丑。”说完便朝楼上走去。
幸好早有准备……赫连亓一想,该不会来的都是长得奇奇怪怪的人吧?大白天出来会吓到人,或者会遭受白眼和歧视,所以选择大晚上出来还披个黑斗篷。
正想着,一阵寒气扑面而来,他嗅了下,似乎有点熟悉?
赫连亓歪着头看门口,一名玄衣男子踏进,身上寒气极重,身后的一只黑虎低调的跟着,走路完全无声。
“是你?”赫连亓愣了愣后激动了,伸着脖子道:“你看书?”
黑色斗篷下的脸冷到掉渣,轩辕忆只瞥了他一眼,随即往楼上走去。
赫连亓很想吼一句,要不要问问书在哪啊?他知道,他全知道!
灼热的目光似要在人后背烧出一个大洞,轩辕忆加快了脚步,到了拐角才舒了一口气。
他按了按眉心,应该让老白招人的时候给他过目才是。
赫连亓撑着脑袋,嘴角几乎咧到耳朵边,问趴在角落的黑虎:“你家主人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黑虎眼皮都没掀开,上次摸它脑袋的仇它可还没忘记。
“我忘了你不会说话。”赫连亓笑得很开心,刚来的瞌睡虫早已不知飞到了哪去。
之前回去后赫连亓还特意问了亓玥,人非常肯定的说那是他父亲的朋友,对小舒和小楚绝对没想法。
既然这样,他就大大方方去撩。撩回来算他的,嘿嘿。正愁没办法接近,人自个送上门来了。
现在还是工作时间,不能随意走动,心塞。
正想着,熟悉的冷气自楼上下来,赫连亓和黑虎一同抬眼看去。
轩辕忆面瘫脸道:“兵书在哪?”
“在……”下意识要说出答案的赫连亓闭了嘴,略带歉意道:“我忘了,查查看。”
说着翻开了厚厚的一叠书名册,“公子平日里喜欢看兵书?”
“嗯。”
“不看其他的么?”赫连亓疑惑的问。
“嗯。”
赫连亓眨着眼问:“我给公子推荐一本如何?”
轩辕忆微微蹙眉,“找到没?”
“诗经如何?”赫连亓顺手把旁边的诗经拿起,“这里面说的可好了。”
轩辕忆没说话,刚伸手准备自己翻阅时,赫连亓不怕死的握住,还惊讶道:“公子,你的手怎地如此冰凉?”
“松开。”冰到掉渣的声音。
不过……他就喜欢这样的,禁欲系,哈哈。赫连亓反复摸了好几下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再不松手,他觉得脑袋会被人拧掉。
才打开书名册,册子便被赫连亓夺走,他义正言辞道:“公子,本书斋有规定,不得擅自翻动,想要什么同我说便是,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兵书。”轩辕忆眯着眼看他,怒火几欲爆裂。
“我不是正在找么。”赫连亓嗔怪的瞧了他一眼,这动作随便一个美人做都是一副美景,然而赫连亓做只能辣眼睛。
三三两两走进来的其他人见轩辕忆在,没说话,各自去熟悉的位置看书。
“说真的,真不考虑一下诗经?肤如凝脂手如柔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赫连亓笑得别有深意。
轩辕忆一掌拍在桌上,整层书屋全覆上一层薄冰,赫连亓冻的打了个喷嚏。
“兵书。”语气中蕴含着怒意。
赫连亓依旧笑眯眯的,“第三层北架一到三十全是。”
轩辕忆拂袖而去,寒气散开,温度慢慢回升。
本以为赫连亓不是死就是伤,没想到人还好好的,这让楼下看书之人惊的差点掉了下巴。
那个煞神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不应该直接动手,剁他个稀巴烂么?
“真是纯情,逗一下都不行。”赫连亓轻叹一声无奈自语道。
逗他?
听到这句话的人的内心是崩溃的,哪里来的小子,真是不知死活,那人是能随便逗的么?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万幸。
“嗯?”什么时候进来这么多人了?赫连亓愕然的看着他们,有的人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尾,还有人顶着一双毛茸茸的兔子耳朵,手是兽形,更有人身上全是厚厚的狮子毛。
瞧了他们一会,赫连亓咧嘴一笑,“你们好。”
他们各自对视一眼,没说话,继续埋头看书。心说这人长得可真丑啊……
赫连亓无所谓的翻开诗经,好好学几句撩汉子。
在三楼找到赫连亓说的位置后,轩辕忆拿出一本,三十六计?他翻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完全不沾边。
轩辕忆按了按突突跳的额角,月光下,书页上画着简单易懂的动作图,而且是两个男人叠在一起。
他咬咬牙,手中的书冻成冰块,内力一催,化为点点冰渣。
柜台的赫连亓正看书,搁置在一旁的藤蔓手串变成了红色,在他面前扭来扭去。
什么意思?
想了一会,他忽的福至心灵,快步跑上三楼。乖乖咯,那祖宗要拆房子了!
底下的人敏感的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纷纷逃离,哪还顾得上看书?黑虎起身不安的低吼着,没有主人的吩咐它不能上去。
刚踏入二楼,瘆人的寒气席卷而来。若不是赫连亓手快扶住墙,非得让脚下的冰层滑趴下不可。
这虽是半夜,在秋季温度也绝对不低,就这么轻易冰封两层楼。对于从小生活在讲科学的世界的赫连亓来说,不震惊是骗人的。
说好的只是比寻常世界不寻常一丢丢呢?全丫的骗人!
冰看起来挺冷,赫连亓搓了搓手臂,完全没意识到在“冰屋”,身上一点也没感觉到寒冷。
艰难爬上三楼,他伸长脖子往里边瞅。在冰层最厚的地方,轩辕忆一身玄衣轻扬。听到人上楼的微弱声音,狭长的眼眸微眯,冷冷扫去,碧眸中杀意毕露。
赫连亓呆呆的看着他冷艳的面容,脑中只有俩字——好帅!
在他犯花痴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时,整个人被一条冰凉的“东西”卷住扯了过去。而赫连亓最关心的还是那张无限放大的脸,不会撞过去吧?要不要闭上眼撅个嘴什么的?意外亲吻诶,想想就好激动。
冰冷的呼吸扫在脸上,略痒。
赫连亓缓缓睁开眼,默默把撅着的嘴收回去。切~刹车刹的太准了吧?
月光下,碧眸透着傲然的孤冷,酝酿着的风暴随时爆发。
“咳,那个……我不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可都是书斋老板的珍藏。”赫连亓小心翼翼的说,卷在腰间的东西倏然收紧。他垂眸一看,暗绿的细麟坚硬似钢铁。
这是……尾巴?赫连亓懵了一瞬,还伸手摸了摸,他明显感觉到尾巴收缩了下。原本要露出笑容的脸,因腰间又加大的力道变成了个扭曲的表情。
“疼疼疼!”赫连亓揪住面前之人垂落的墨发发出杀猪般的喊声,他的腰快断了!
轩辕忆略微蹙眉,再加大了些力,扯住他头发的手也加大了劲。
赫连亓疼的半死时看见人皱着的眉心,还扯了下唇角,“嘿嘿,你松开我就松开,如何?”
“哎哟!我的书啊!”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无比的痛心疾首传来,赫连亓缩了下脖子。完了,刚到手的差事没了。指不定还要赔钱?
他瞅了眼被扯住几缕头发的轩辕忆,心说他家老攻应该蛮有钱的,先垫着罢。还不了,大不了肉偿,他无所谓。
碧眸中闪过一丝茫然,轩辕忆紧抿着唇,敛眸。
赫连亓只觉腰间一松,在尾巴抽离的那一刻,他作死的双手抱住了一截,由于速度太快,细麟划过,手掌满是伤口。若不是有书架挡着,人差点被甩出去。
“嘿嘿~”赫连亓一脸花痴,“你是蛇嘛?”
轩辕忆不知作何表情,过了一会见他还是不松手,不易察觉的轻叹了一声,“嗯。”
“那我们可真是天生一对呐。”赫连亓若有所思的笑道。
白骨本来在为自己心爱的书籍哀嚎,见状,瞪大眼瞅着他俩。
“你太丑。”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更不留一丝余地。
赫连亓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退缩下去,只道:“你好看就够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轩辕忆一顿,“你没钱。”
这句话……真的扎心了。赫连亓眨眨眼,“你的意思是等我有钱就嫁我?”
深吸一口气,轩辕忆直言道:“不管你好不好看,有没有钱,我都不喜欢你,所以,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哇!这是你有史以来对我说的最长的一段话诶!你果然是爱我的,哈哈——”
赫连亓还没笑完,整个人被踹飞。没错,从窗口飞了出去,抱着的尾巴也不知道啥时候消失的。
轩辕忆淡淡的瞥了白骨一眼,“日后不要什么人都往书斋里带。”
干咳一声,白骨笑道:“将军,当初建书斋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难不成要言而无信?”
轩辕忆微顿,将满楼的冰层收回,丢下一个钱袋,头也不回的离去,只余满室尚未散去的寒气。
等人走后,白骨松了一口气,忙走到窗口察看人的情况,“赫连小子,你没事吧?”
“木事啊……就是疼。”赫连亓趴在地上弱弱的回道。
白骨努力憋住笑,问:“还能爬起来吗?”
“我尽量。”
趴了好一会,缓过神来后,赫连亓一瘸一拐的进屋,看见笑眯眯的白骨后,扯了下唇角,“白先生,这只是个意外。”
“没事,这里有一百两银票,拿着回去罢。”白骨拿了出一张银票放在柜台上。
赫连亓懵了下,急道:“白先生,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能否再给个机会?”
白骨哈哈大笑,“无事,今儿个你也伤了,这是医药费和安抚费,你还是早些回去,明儿个再来罢。”
“我平时真不是这样的,我……诶?白先生,你说啥?”赫连亓歪着头看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说无事,明日再来。”白骨好脾气道。
赫连亓咽了口唾沫,“你不辞退我?”
白骨捻着胡子道:“今日之事也不完全是你的错,罢了。年轻人啊……”最后的尾音很耐人寻味。
惊魂未定的赫连亓勉强笑了笑,“多谢白先生,只不过如今城门已闭,怕是出不了城,我还是继续在书斋守着罢。”
“哦,我倒是忘了。”白骨笑意盈盈,自腰间解下一块玄色刻蛇纹的令牌,“有了这个,一切都不是问题。”
接下令牌,刺骨的冷沁入掌心,尚未愈合的伤口一阵麻疼。
赫连亓面上不显,微笑道谢。想了想还是问道:“白先生为何对我这么好?”
白骨笑得别有深意,“胆够大,我喜欢,哈哈!”
这是在夸他么?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白先生,那……我先走了?”
“好,明日同一时辰过来便是。”白骨将钥匙和银票一同推过去给他。
赫连亓接下,微笑点头后离去。一出门,身形便成了歪歪扭扭的模样。嘶——真疼!
白骨笑得很开心,终于找到人的克星了,不错。日后定是有趣的紧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