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关寄云沈逸的小说《囚徒》是作者Sanshuihanya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囚徒的主要内容是:危险,身边都是危险,但沈逸最害怕的根本不是危险,他害怕的是无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热议:成为他的人。
《囚徒沈逸》精选:
[月色]
许是因为下雨,犯人们没有出来放风,一路上除了狱警,他们并没有遇到其他人。
他们的目的地在八楼,中途路过了破碎玻璃的窗口,那里现在已经空无一人,穿着清洁工服饰的人正在打扫。
“奇怪,玻璃怎么就自己碎了…”
细雨从透风的窗口刮进来,冲散了地上几滴暗色的血。
恶臭熏天。
关寄云和沈逸仍然是同一间牢房,双人间,中间不免有白致舟运作的关系,也难为了白致舟那样刚正不阿之人为他们两个开后门。
房内一应生活用具干净整洁,被子柔软,还散发着阳光的清香,让人忍不住倒进去做上一场美梦。
果然监狱规格提升,连带着生活品质也上升了。本来这座监狱被称为贵族监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能够格被关进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因为各种原因和利益被折断翅膀,关进了牢笼。
在这里,规则边缘化,权势和拳头仍是最有话语权的存在。
沈逸躺进柔软的被褥中,不消片刻便睡去了,关寄云沉沉的望着白色的房顶,等沈逸的呼吸声平缓,他有些迟疑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沈逸?”
沈逸的呼吸声一成不变。
关寄云坐在床边,化身成为一尊沉默的雕塑,面色复杂,似是在等着什么,又似是在考虑什么,内心像是有千万人在策马持刀对峙,吵的他心烦意乱。
月上枝头时,他才从床上站起来,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然后悄无声息的靠近沈逸的床。床很窄,是标准的单人床,沈逸睡觉喜欢靠着床边睡,很多次关寄云都觉得他会在一翻身的瞬间就从床上掉下去。
平时关寄云总是怕他掉下去,日防夜防,可是今日,披着夜色的外衣,他无比庆幸沈逸的坏毛病。
更方便了他即将要做的那件“坏事”。
与沈逸相处的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变态,总是忍不住去看沈逸白玉般的脸庞和温玉似的手指,想象着他柔软的发蹭着自己的肩背、脖颈,渴望两人的呼吸缠绵交错。
他甚至已经在梦里对沈逸行不轨之事,并且一次比一次过分,是他白日里想起来都会脸红的故事剧情,内裤也洗的更加频繁。
关寄云不是小孩子了,他是现代社会中已经成年的男性,看过男女动作片,因为好奇心也看过几部男男动作片,可他当时并没有任何冲动,只是觉得无趣和乏味。
这一切的坍塌就只在一瞬间,在他看到沈逸的时候,开始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他渴望与沈逸肌肤相触,就算心中明确知道,沈逸性别为男,也难以抑制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渴望。
而今夜,他想要把这种渴望释放。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沈逸的脸上,更显得他面如冠玉,沉睡的模样像天使在世,让关寄云更有种亵渎天神的罪恶感。
他像是被这月色蛊惑,慢慢的靠近沈逸微启的唇,一秒钟被拉长成无数细碎空间,帧数打满格,似乎笃定主意要让他记住这肌肤相触的瞬间。
关寄云的眼中再无他物,只有那片薄唇。
当两片柔软触碰在一起的那瞬间,关寄云感觉自己脑海中仿佛有根巨大的弦,砰的一声,断掉了。
危险!快逃!
他仿佛真的听到了那道阻止他继续下去的声音,振聋发聩,随之而来的就是尖利的耳鸣,让他不得不迅速逃离那片罪恶之地。
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勇气,在顷刻间分崩离析。
关寄云仓皇逃回自己的床上,屏住呼吸,许久才平复狂乱跳动的心脏,然后转过身去,面对墙壁,左手轻触自己的嘴角,似乎又感受到了那股悄然触碰的柔软。
像棉花,又像糖。
是能够让他回味很久的甜。
“沈逸,快跑!”
火光之中,男人的面色模糊不清,唯有那声撕裂般的叫声,像是一根刺牢牢的扎在沈逸的脑中,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唔……”
早早起床做运动热身准备的关寄云听到他的梦呓,眼神有些躲闪,不禁又想到了昨夜那一触即分的柔软,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一点一点的蹭到了沈逸的床边。
沈逸没心思去关注关寄云的少男心思,他从床上坐起身,揉着头,感受着身上久违的疼痛,微微的皱了皱眉。
梦里的场景已伴随他多年,时不时的就要惊扰他一回,算着日子,大概就要到他当初被人从土里挖出来那天了。
沈逸在地里沉睡时间过久,再加上他沉睡之前好像受过什么刺激,所以记忆都模模糊糊的,呈碎片的模式,并不能组成连贯的场景。
唯有那场大火,鲜明的像是一遍又一遍的灼烧,烧得他心中焦灼。
就好像他如果不做些什么,就会失去一些东西。
即便如此,这场梦境也许久没有出现过了,乍一出现,就让他神思不属。
他把这些不寻常的感受归于换监狱导致的认床。
沈逸闻着空气中浓郁的同类恶臭,忍住干呕的欲望,将眼中的红血丝压了下去。
“沈逸,你怎么了?”
一缕掺杂着柑橘的清新气息突然飘到他的床前,驱散了空气中的浊气,也成功的让他紧锁的眉头散开了一点。
沈逸动了动鼻尖,觉得心中憋闷感觉顺畅了一些,就懒懒地躺回床上,双手垫在脑后,指使关寄云在他的床前做五百个蹲起跳。
不仅强身健体,还能为他净化空气,一举两得。
关寄云不敢不从,做完五百个蹲起跳后喘成了一条傻狗。
“你……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哟,还能说话呢?再来五百个?”
关寄云立马躺在地上装死,闭嘴不言。
沈逸扯了一下嘴角。
关寄云运动完之后的汗水中散发着阵阵清香,是非常吸引沈逸这类人的气息,饶是沈逸这种自制力强大的,也会有些压制不住沸腾的血液与欲望。
想到此,沈逸翻身从床上坐起,也不知从哪又翻出了他那个藏满宝物的小箱子,翻箱倒柜的从里面找出一枚戒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金色染上了黑色的锈迹,正中镶嵌着一枚蓝宝石,隐隐地泛着红光。
他看到这枚戒指,确认了半晌,有些愣住了,嘴里嘟囔着:“我记得它之前不长这样啊,金灿灿的还挺好看,什么时候晒黑了……”
“那叫氧化。”关寄云凭借着自己十几年的现代教学成果,成功将沈逸折服。
他伸出手,把戒指戴在关寄云的中指上。
“送你了,虽然看上去它很寒酸,但里面存着我一滴血,你带着它我能随时感受到你的位置。”
关寄云透过光看那枚蓝宝石,果然看到了丝丝涌动的红线。
“一旦有人找你麻烦,你就竖起中指……”
“然后你就会看到?”
“不是,竖起中指,给敌人以最强烈的鄙视。”沈逸有些奇怪又隐含藐视的看向关寄云,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生活常识的傻子“戒指又不是摄像头,我怎么可能会看到。”
关寄云额角的筋跳了一下。
现代社会到底教给沈逸一些什么奇怪的玩意儿,让他学会了国际骂人手势,却不懂得什么叫做金属的氧化。
关寄云忍不住问道:“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
“白致舟啊,他比我早来几年,说现代社会最重视的就是打架不能输气势,所以一口气教了我许多展示自己气势的姿势。”沈逸兴致勃勃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用我给你展示一下吗?之前打架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展示,那些人就被我打趴下了,到现在都还没用过。”
关寄云连忙制止,沈逸还好一阵失落。
得,两人半斤八两。
关寄云不禁想道:沈逸是个老妖怪,白致舟又是从哪来的奇葩?
窗外的天突然暗了下来,像是太阳被什么遮挡住了,只是一瞬,天地间又亮了起来。
奇怪的监狱生活之下,好似涌动着各方怪物,紧盯着光亮的某处,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