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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延钟情

一延钟情

发表时间:2022-07-07 14:29

主角为宋延钟飞白的小说《一延钟情》是作者黄金圣斗士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一延钟情的主要内容是:宋延以前一直都认为和钟飞白在一起这件事不太可能,但现在再不可能的事都发生了!

最新评论:他还以为离谱。

一延钟情小说
一延钟情
更新时间:2022-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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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延钟情》精选

宋延点了支烟,刚送到嘴边,被炸耳的摇滚乐打断。

跟钟飞白才处一星期,这首曲子他却听了不下二十回,深更半夜还有人找,臭小子业务挺繁忙。他匆匆吸了一口后将烟掐灭,准备去拿手机,熟睡中的青年忽然翻身往他怀里拱,半梦半醒地嘟囔着什么,凑近一听,是消停了没两天的脏话。

手机持续振动,臂弯里的脑袋还在拱,紧跟着胸口挨了一拳。虽然就处了一星期,但宋延已经把钟飞白的性子摸得透透的,知道他这是少爷脾气犯了,再不把手机关掉,醒来估计要闹。

他伸长胳膊去捞手机,见是陌生号码,便直接掐断。

对于钟飞白的过去,宋延并不在意也不会过问,他只管两人的现在与将来。但钟飞白没事就喜欢看除他以外的裸//男,手机里要天天看,泡澡时还拉着他一起欣赏,甚至探讨一二。

这是个问题,得给他扳正。

将手机静音的同一时间,陌生号码再次打进来。宋延不打算接,转而一想钟飞白之前的那些遭遇,又是凌晨两点,没准是麻烦。他想出去接,可钟飞白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酣睡,倒有点舍不得下床了。

他接通,快速调低通话音量,还未张口,对面传来的哭声令他眉头一皱。

“白哥我错了,呜……你饶了我吧……”

厮混的这些天里,两人不是没分开过,但钟飞白的行踪宋延一清二楚。这小子也就前天下午出去了一趟,说是跟两个朋友约了电竞酒店打游戏,晚上六点准时回来的,吃好晚饭又缠着他泡澡,非要试试水里,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刚从外面偷吃完回来的。

这方面,宋延还是比较放心的,压根没想钟飞白是不是在骗他。夜深人静,断断续续的呜咽和道歉吵得人头疼,他没工夫收拾钟飞白以前的烂摊子,欲开口,对方突然提到了“QJ”、“迷//药”、“报复”等字眼,他立刻低声回复:“待会我给你回过去,先挂了。”

此刻的钟飞白正安静地睡着,没了平日的狂傲。宋延看着自己盖在他颈间的红戳印,不知道该骂还是该心疼。年纪轻轻的,事没少惹,忒欠收拾。

他缓缓抽回被压着的胳膊又轻手轻脚地下床,用自己的手机给陌生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那端的陈唯刚才就觉得不对劲,仔细一听果然不是钟少爷的声音,害怕再遭报复,又哭了起来。丢脸的性爱视频被大肆传播,他被教导主任约谈,被父母领回家等通知,却等来了退学的结果。

“怎么回事?”

“你是谁啊……”

“他男朋友。”宋延没耐心耗下去,语气重了几分,“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不关我的事啊……我拦不住啊!”一个钟少爷陈唯就已经顶不住,又来一个凶巴巴的帮手,吓得他边哭边认错,“我错了!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退学啊呜呜……求求你们了……”

经陈唯口述,宋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先前那点心疼瞬间荡然无存。劈腿、给人连戴绿帽、恃强凌弱、羞辱X虐、偷拍并传播视频,桩桩件件都不是正常人该干的事。

他扫了眼关上的卧室门,想着自己所认识的钟飞白,与陈唯和他人口中转述的钟飞白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尽管他们同样嚣张狂傲。

就在昨天,宋延收到一张银行卡和一把车钥匙。他没要,钟飞白硬塞给他,跟他说卡里有八十多万,大方地表示拿去随便花,日常开销也都从里面扣,不收就是不给面子。

这阵子买菜确实花了点钱,不过宋延有存款,房贷压力等找到新工作交上公积金能减轻不少,并不担心。他欣慰的是,臭小子会心疼人了,知道他风里来雨里去的,还算有良心。

退学已成事实,宋延无法干涉,宽慰了两句便把电话挂了。他回到卧室,重新点了支烟,走到窗边。主卧是全景落地窗,窗外能看见的只有江景和月色。

因为没有窗帘,这间卧室白天亮,夜晚也不会太黑。宋延第一次就发现了,钟飞白喜欢在白天或是亮堂的地方做,他热情奔放,忠于原始,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坦荡。

宋延知道自己被吸引了。

“呼……”他吐出烟雾,转头去看床上那位四处结仇的法外狂徒,真是睡得要多香有多香。

月光映着钟飞白俊俏的脸蛋,宋延静静看了片时,走过去摁灭香烟,上床把人捞进怀里。钟飞白无意识地嘟囔一声,又拱了拱身体,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抱着他陷入沉睡。

没事,还有得救。

跟宋延厮混这么多天,作息逐渐变得规律起来,钟飞白睡到八点半就自然醒了,被饿醒的。宋延每天准时准点地投喂他,超过半小时都不行,肚子开始叫了。他下床伸了个懒腰,拖鞋也不穿,洗漱完直接光溜溜地去了客厅。

宋延将粥和煎饺端上桌,见钟飞白光着屁股就出来了,随即催他回房穿衣服,不穿不许吃。钟飞白莫名其妙,他哪天早上不是光着屁股出来的?宋延昨天早上还跟疯狗似的把他压在沙发上一顿操,今天突然甩什么脸子?

“我在我自己家裸/奔,你管得着么你!”他露着鸟,大喇喇地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见宋延沉着一张脸,也来气了,“你什么意思啊?”

“去把衣服穿好,我有话问你。”

钟飞白饿得脑子里只有干饭,拿起葱油饼连啃三大口,想喝粥发现没勺,边嚼边催宋延:“快给我拿勺。”

看他狼吞虎咽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宋延先去厨房拿了勺,又去阳台拿了件自己的衬衣给他披上,随后才坐下来陪他一起吃早餐。等吃得差不多,他问钟飞白:“有一个叫陈唯的,退学是怎么回事?”

宋延不听片面之词,但陈唯哭成那样显然很怕钟飞白继续报复,应该不会骗人。一个牵扯不算深的人都被逼到退学,针对另外几个人的报复手段只怕更恶劣。

“傻逼他自己活该!”钟飞白全程没参与,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找警察来他也不怕。那段视频是陈唯自己发騒找人约,活该被录。不对啊,宋延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他警惕起来。

“他昨晚给你打电话,我接了。”宋延隐去其他细节,简短道,“他一直跟你道歉,想回学校。”

闻言,钟飞白皱起眉头:“谁让你接我电话了?”

他自认对宋延不薄,历任炮//友没有谁能像宋延一样随意地进出他家,睡他枕边,更别提那些早已超出范畴的亲密行为。他默许宋延进一步的资格,不代表对方可以插手他的私事。

宋延不答反问:“接下来还准备干什么?我听听。”

“操,你管我呢!”钟飞白嫌宋延管太宽,烦得最后几口粥都不想喝了,甩掉他衬衣起身要去洗澡,可心里还是很不痛快,走之前又警告他,“我爸都不敢管我,你也少管我的事!”

宋延头回听钟飞白提自己家人,没想到臭小子这么无法无天。看着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他真想过去甩几巴掌。

酒吧的火一直没放,只因钟飞白觉得时候未到。他吩咐唐勇安排人隔三差五地去闹一次,不能让傻逼太痛快,必须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酒吧里喝多了发酒疯闹事的情况不在少数,闹完最多赔钱了事,老板也没当回事。

赔偿金自然是他这边负责拨款下去。这两天和唐勇联系密切,弄得钟飞白跟做贼似的,处处防着宋延,生怕他多管闲事,打电话都得躲卫生间里去。他以为宋延听了警告会有所收敛,问是不问了,可又跟死变态一样,连着两晚拿皮带把他绑起来。

他妈的。

最让钟飞白生气的不是屁股开花,是宋延这个缺德玩意不知道抽什么疯,把他炮//房墙上最欣赏的那幅油画给弄坏了!缺德玩意事后还一本正经地跟他说,看油画脏了,所以想拆下来洗洗干净。

操,油画是能随便洗的么!

因为油画的事,钟飞白生气了。

其实那幅油画对他来说不值钱,大不了再找人重新画一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心里就是不痛快。气从早上一直生到晚上,宋延也没出现,没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中午叫的外卖太油腻,钟飞白犯恶心不想再吃,有点后悔昨晚把宋延赶走,害他炮没得打,一整天又没吃好。不就一幅破画么,要不打电话把人叫回来?

操,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算了,爱来不来。

钟飞白点开外卖想看看有什么粥能喝,唐勇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他刚接通,那头的语气听着很着急。

唐勇说晚上照例去挑事,本来是自己人和自己人演戏打架,随便砸点什么值钱的东西,打着打着不知道怎么又混进一波不怕死的,其中一个混子直接抄家伙了,给他两个小弟直接捅进了医院,现场流了很多血,警察也来了。

“我现在手头没活钱,都放出去了,医院这儿又催着缴费。”唐勇越说越急,“你先转十万给我,回头转给你。酒吧那边先停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说,我那俩小弟现在是死是活也闹不清楚。”

“……”钟飞白心眼再坏,也从没想过要闹出人命,有自己的分寸。当务之急是救人,他迅速转了二十万过去,让唐勇随时汇报情况。

“死亡”对钟飞白来说,是个非常可怕的词语。为什么会觉得可怕他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这个词语和他母亲有关,和血有关,所以本能地抗拒着,也害怕着。

幸好没有放火,钟飞白意识逐渐混乱,脑子里闪过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有胡乱穿插的汽车,有飘向天空的卡通气球,伴随着刺耳的鸣笛和尖叫。他头很疼,肚子也发出饥饿的信号。

好饿啊。

好想打//炮啊。

宋延为什么还不回来。

宋延挑了幅风景油画,运到钟飞白这儿着实费劲。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是犯毛病,活到这个年纪了跟一小年轻计较,不知道臭小子还在不在闹脾气。

他扛着油画走出电梯,按下熟悉的密码,门刚打开没多久,钟飞白跟一阵风似的猛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就是一顿狂亲,两人险些一起栽倒。

“等,”他及时避开铺天盖地的吻,“等会儿再亲,先让我把画放好。”

钟飞白听不见,猴急地伸手捧住他脑袋。宋延被这热情的阵仗搞得一愣,仓促间将油画靠墙摆好,抱紧钟飞白,继而回应他的热情。

欲/望如燎原烈火,愈烧愈旺。

不可描述之事……

在宋延看来,新处的这位小男友表面张牙舞爪,实际是个娇气的纸老虎,稍不顺心就发脾气摆臭脸。所以交往以来,他尽量注意分寸,钟飞白不喜欢口*也没强迫过他。就前两天被气得用上皮带,顺便抽了他屁股,但根本没下狠劲。

真抽开了花他舍不得,况且钟飞白近期表现良好,没到那份上,他愿意宠着。出去找油画只花了半天工夫,特地没过来主要是想冷一冷钟飞白,看看他能不能知道自己错在哪,结果臭小子宁愿叫外卖,也不肯打电话服个软。

要说生气,不至于。宋延顶多觉得钟飞白有点孩子气,自己可能会累一些。不过今晚这股黏人劲儿,倒叫他意外,这小子恐怕多多少少带点受虐体质,真是低估他了。

想着昨晚没交公粮,他给了。直到把人哄睡着才有工夫去洗澡,洗完又打了一盆热水出来善后。

虽然性子摸透了,但宋延还真猜不出钟飞白反常的原因。此时客厅传来熟悉的摇滚乐。深夜两点多,他直觉钟飞白又惹事了,立刻放下毛巾去客厅,铃声已经断了。

来电显示“花哥”。

屏幕里很快弹出一条短信,同样来自花哥。

「还在抢救,得再转五万过来。」

听着不是什么正经名,一切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宋延不知道谁在抢救,但能影响到钟飞白,也许是重要的人。事到如今,他不可能放任不管,于是回到房间用钟飞白的指纹将手机解了锁。

通话记录里,钟飞白最近和这个叫“花哥”的男人联系频繁,并且只通过电话,短信记录只有刚才收到的那一条。宋延退出去准备看看微信,注意到银行的短信窗口,随手点开一看,发现钟飞白频繁地给一个银行账户转账汇款,也是最近这段时间,金额从几万到十几万不等,最大的一笔是五十万,以及四个小时前,又转过去二十万。

对于钟飞白的消费观,宋延几次想说他,不知道怎么说,说了这小子也未必听得进去,没准还要发脾气。看着乱七八糟的大额支出,他有点头疼。

宋延从不会限制伴侣的自由,更不会偷窥对方隐私。可钟飞白在他眼里不是一般人,既然撬不开他的嘴,只能亲自查了。他打开微信,看到置顶有个叫“弟兄们”的群聊,和两个单独置顶的聊天窗口,一个周梁,一个小林子。

小林子这边有三条未读消息,显示出来的最后一条内容是:赶紧收手吧,你是真想进去啊!

他点开来,看到了完整的三条消息。

「阿白」

「隔壁酒吧出事了」

「赶紧收手吧,你真想进去啊!」

宋延不光头疼,还想把钟飞白拎起来抽一顿。现在别说什么隐私不隐私的,他就想知道臭小子在外面到底惹了什么事,怎么还能扯到进局子。

他往上翻聊天内容,没看到什么关键信息,倒看到一些与赵小宽有关的。钟飞白跟小林子骂骂咧咧地说自己失眠了,心烦睡不着,不想给赵小宽道歉。之后又找小林子商量,问他给赵小宽送什么见面礼比较合适。两个刚出校园的小年轻一番商量,最终敲定了增强骨骼、保健养生的草药酒。

宋延记得这回事。那天是他第一次见到钟飞白,那两盒酒也被周梁转赠给了房东。

他以钟飞白的口吻给花哥回了短信,问医院在哪。几分钟过去,对面回过来说自己不在医院,只管打钱就行,警察可能随时到医院,劝他不要出面。

宋延删掉通话和短信记录,记下花哥号码,关掉钟飞白的手机。他坐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钟飞白,连抽了两根烟,随后穿上衣服匆匆离开。

钟飞白做了一个许久没做过的梦。

他梦见妈妈抱着他一起坐在旋转木马的马车里,爸爸在外面举着相机给他和妈妈拍照。爸爸还冲他比划手势,教他怎么摆造型,给他连拍了十几张照片。

那天是他生日,爸爸妈妈也终于有时间陪他了。他兴奋得边跑边跳,忍不住想跟别的小朋友炫耀,蹦跳间栽了个大跟头,膝盖被蹭破皮流了好多血。

他哭个不停。是妈妈抱着他,一直哄他。

“我们飞飞是小男子汉对不对?不能一直哭。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小妹妹在看你呀,妈妈给你吹吹,不哭了。”

“还是疼……”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委屈地扑进妈妈怀里,抱着妈妈不撒手。

他只想让妈妈再哄哄他,给他吹吹伤口。

宋延快天亮才回来,带着一身寒气没法上床,进卫生间重新冲了个热水澡。刚上床,钟飞白就跟黏人精一样直往他怀里拱,不老实的咸猪手在他胸前轻轻揉了两下,嘴里无意识地嘟哝着什么。

“……”

活到三十二这个年纪,宋延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叫“妈妈”,脸色一时有些难看,对钟飞白是又气又心疼。这小子真的挺坏,可也没坏到根上,至少还会放下面子去给赵小宽道歉,会为了送什么见面礼而找朋友商量。

“以后少惹事,听到没有。”他抬手揉着肩窝处的脑袋,轻声说。

昨晚光顾着打炮,钟飞白睡醒才想起正事。他以为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边充电边等着,两分钟后开机一看,电量充足。

奇怪了。

没多久,他收到唐勇的两条短信。一条是说两个小弟抢救成功,请他放心,二十万还剩六万多,余款给小弟家属各分一半。还有一条是说警方那边最近查得紧,要去外地避避风头,不能帮他了。

经过昨天那一遭,钟飞白确实有点没心思了,至少目前没有心思再去报复。

“不是饿了吗?过来吃饭。”

钟飞白放下手机走过去,坐下准备开吃,忽地瞥见宋延脖子上有两颗深到发紫的草莓印,衬衣领都盖不住,看着吓人。他没忘了自己昨晚干的事,活像个犯了傻逼的吸血鬼,一定是被邪祟附体了!

他心里莫名开始不痛快。

“待会一起把油画换上。”宋延说,“坏的我扔了。”

“……”钟飞白抬眼,注意到宋延身后的油画,一幅秋意正浓的风景画。蓝天下是辽阔的麦田,最远处有一排低矮的瓦房,画中再没有其他东西。

不痛快顿时找到宣泄口,他嫌弃地移开视线:“这么丑,要挂你自己拿回家挂。”

“不是挺好看的?”宋延回头看了眼,“这景跟我老家有点像,以后带你回家看看。有没有去过农村?”

钟飞白去过一次农村,还是心血来潮跟着周梁去的,他以为农村会比荒郊野岭的山上有意思,谁知环境更糟糕,待没半小时就丢下周梁自己开车走了。

面对宋延的邀请,哪怕只是客套话,他也避之不及:“我上你老家干什么,谁他妈要去那种破地方。”

“吃饭。”宋延中断话题。

“……”钟飞白察觉宋延态度的转变,更不痛快了。宋延早上还黏糊糊地贴着他,现在甩脸子又是几个意思?把他当什么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

宋延反问:“怎么了?”

“你,”钟飞白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就上火,“我说你有毛病!”

“又闹什么?吃完我回去一趟。”宋延问,“晚上想吃什么?”

“回去干什么?”

“把画送回去,挂起来。”

“……”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钟飞白趁宋延洗碗的间隙,站在油画前看了又看,突然觉得挂宋延那破出租房实在大材小用,还是挂他家里合适,泡澡的时候欣赏风景,挺好。

钟飞白是后来才知道的。宋延老家在偏远地区的一个小县城里,他父亲是镇上一所小学的数学老师,母亲是环卫工人,已经退休。

他童年随爷爷奶奶一起,就住在油画中的小村子里,直到念小学才去了镇上,寒暑假依旧会回村子里陪爷爷奶奶。他凭着优异的成绩考进大城市,从重点大学毕业后一路稳打稳扎,在这座城市买房落户,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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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为宋延钟飞白的小说《一延钟情》是作者黄金圣斗士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一延钟情的主要内容是:宋延以前一直都认为和钟飞白在一起这件事不太可能,但现在再不可能的事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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