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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难训

狼崽难训

发表时间:2022-07-08 11:34

《狼崽难训》by西瓜脆啵啵,原创小说狼崽难训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解荆槐竺书津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竺书津当然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对他来说,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自由的人。

人设:斯文败类手黑贵族攻×野性难驯白狼崽受

狼崽难训小说
狼崽难训
更新时间:2022-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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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难训》精选

顿塔霍古堡是伯犹尼斯城邦里最漂亮的建筑物,因为这里住着伯犹尼斯最年轻的伯爵先生,连尊贵的王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

伯犹尼斯没人不知道伯爵先生的大名,他是个讲究又优雅的贵卝族,花园里种满了漂亮的蔷薇花,屋子里挂着世界各地的油画,酒柜里藏着全伯犹尼斯最齐全的名酒,家里的女仆一定是最漂亮的,下面的骑士也绝对是最英俊的......

伯爵先生喜欢漂亮的宠物,但不乖的不行,调皮的小东西到了他手里会吃很多苦头,鞭卝子抽在身上很疼,但伯爵先生一定会将他们教养得很乖巧。

很多百姓悄悄议论,伯爵先生才是他们真正的王,因为在伯犹尼斯没有人敢挑衅他的权威。

跟往日无异的一个晚上,解荆槐结束了繁琐的会议,雪茄刚叼进嘴里,就有懂事的人迎了上来,给伯爵先生点燃了雪茄。

“乖。”解荆槐吸了一口雪茄,醇厚的坚果味混着咖啡的香气钻进鼻腔,随后才感受到尼古丁的浓厚,这是伯爵先生最爱的雪茄。

“先生,今天要我陪你吗?”

细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解荆槐才注意到身侧的小人,他摆摆手,“我还有事,让人送你回自己那。”

温梁还有些不死心,想要再撒撒娇,被解荆槐一个眼刀扫过来,立马低垂着脑袋不敢再多言,他咬着下嘴唇跟着先生的人离开了。

他屁月殳上的伤还隐隐作痛,是被解荆槐昨晚抽卝出来的,但先生出手大方,对情人并不亏待,他床卝上吃点苦也没什么,要是得了伯爵的喜欢,今后地位可就一跃而上。

整个伯犹尼斯如此身家,还没有家室的贵卝族,除了解荆槐可就再找不出几个,不知道多少未婚男女想把尊贵的伯爵先生收入囊中。

解荆槐有些不悦,他不喜欢这些自作聪明的小东西,尽管温梁挺漂亮,也听话,但他太爱耍小聪明,就差把那些心思写在脸上了。

再合胃口,解荆槐也不会再去见他了。

贴身得体的西装被管家接过,解荆槐换上了舒适的拖鞋,今晚的客厅有些热闹。

“伯爵先生,殷上将派我给您送东西,说是提前为您准备的生日礼物。”

殷冽的得意助手毕修祁坐在沙发上,见解荆槐回来便站立起来,挺拔的军姿无可挑剔,“东西给您送到,我就先回去了。”

解荆槐微微点头,“有劳。”

待管家将人亲自送出屋,解荆槐才开始打量起客厅中间两个大笼子,黑色的布将其遮挡得严严实实,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他微微起了些兴趣,唤了两人过去,“打开看看。”

四个女仆小心扯着四角,同时将两张布掀了起来。

“啊!”

其中一个女佣惊呼出声,笼子里蜷缩着两个赤身少年,一人闭着眼正在睡觉,另一个肤若凝脂,看上去是个大美人,有些害怕的看向众人。

那睡觉的少年似被光晃醒,他有些不耐的睁了眼,剑眉星眸,鼻梁高挺,唇薄,很深邃英气的长相,但肤色冷白,生生将整个人染上几分娇气,眼中的凶光却是无处遁形。

他浅蓝的眸子很显眼,殷冽长期游走在格特尼特森林一带,跟他的军卝队常常带些异兽回来,解荆槐怀疑眼前的这只也是。

传闻穿过格特尼特森林,就是白狼王的地带,任何试图闯入的入侵者都会在那里尸骨无存,很多异兽都被他心甘情愿统卝治着。

因为白狼王家族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们用强劲的实力守卫着这一方领土的和平。

尽管他们也能幻化人形,可发色跟眸子却颜色各异,是最好的区分手段。没人见过真正的白狼王家族长什么样子,但他的子民常常在格特尼特森林一带晃悠。

那股子狠劲儿一下撞进解荆槐的眼中,他毫不掩饰眸中的兴趣。娇卝弱的少年足够漂亮,但在这只小兽旁边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解荆槐只扫他一眼,“将他送回去吧。”

伯爵先生现在只对他的新宠物感兴趣,他已经极度渴望见到这少年哭泣求饶的模样。

竺书津被带出了笼子,下颚处传来冰凉的触感,男人的皮手套在他肌肤上摸索,“叫什么名字。”

竺书津并不言语,他面无表情的低下了脑袋,愚蠢的人类根本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呵。”解荆槐轻笑出声。

这只小兽还不太会隐藏情绪,他将不屑浮于表面,显然并不知道这样的表情,只会激发征服者更加恶劣的心思。

“殷冽没有教过你要听话吗?”

“低卝劣的种卝族。”

竺书津微微抬头,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这个角度显得他格外漂亮,纤细脖颈下的脊背直挺,像只不服输的高傲天鹅。

但那双眸子中的桀骜,却不像是只漂亮天鹅该有的眼神,这像是血性十足的烈兽,即便暂时落了下风,也会暗中蓄力给敌人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

伯爵先生笑了,他想这只刚烈的小兽应该得到一点教训,才能学会人与人之间的基本尊重。

“露露,把我的鞭卝子拿下来,比维斯先生刚送的那条。”

解荆槐挑卝起竺书津的下巴,“听说用来管卝教不听话的小东西,很有用。”

如果不是白狼天生的高贵血脉不允许他做出这样无礼的事情,竺书津真的很想吐这个恶心的男人一脸口水。

他在这个月刚举行了成年典礼,父王和王兄允许他去格特尼特森林闯荡一番,每个白狼王子成年后都要去那里狩猎,获得的猎物越多,就证明这只白狼越优秀。

他大王兄的记录迄今为止还无人打破,竺书津作为家里最小最受宠爱的孩子,当然是奔着打破王兄记录的目标去的。

本来时日已到,竺书津该随侍从离开格特尼特森林,可他还差几只猎物才能打破记录,他让侍从先行返回,自己随后就跟上。

小兽们哪敢离开,小王子从小就心高气傲,这格特尼特森林又是兽类跟人类的交界地带,两边势力谁都管不了,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刚化形不久的小兽被人类拐回去做宠物。

要是小王子被邪卝恶的人类带走了,白狼王殿下一定会吃掉他们的!

小兽们纷纷劝说,可竺书津心意已决,白狼天生速度极快,飞速朝格特尼特森林深处前行,他们急的团团转却跟不上王子的步伐。

竺书津并不了解人类的复杂手段,他无视了父王的叮嘱,一路靠近人类的地界,不小心踩中了人类的机卝关,跟一只兔子精被一起倒吊在树上。

往日挣脱这样一个牢卝笼其实并不困难,但不知道这些可恶的人类在里面洒了什么东西,竺书津浑身力气渐渐抽卝离,再醒来就被卝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

他现在都没恢复力气,不然竺书津可以轻易咬断这几个人类的脖子。

看见男人手握长鞭,竺书津微眯起眼睛,“嗖啪”一鞭落在大卝腿外侧,凌卝乱的鞭卝子落在背上、胳膊,但后期主要落在臀卝部,伯爵先生知道这地方肉多,不容易被打坏。

解荆槐发现这只小兽真的很倔强,他清楚这条鞭子的威力,本着惩罚犯错宠物的心态,他一连几十下都没手下留情,但眼前的小兽除了呼吸被带的有些紊乱,紧卝咬牙关以外,并没发出任何示弱求饶的讯号。

他眼中的火光似要将自己生吞活寡。

解荆槐从不相信有驯服不了的东西,要是宠物不听话,大概是鞭子抽得不够疼。

竺书津浑身火辣辣的疼,但痛苦只会加剧他心中的仇卝恨,这个该死的男人不会从自己嘴中听到他想要的任何一句话。

尊贵的伯爵先生一晚上受挫好几次,他有些恼了,“把他吊在房梁上抽,我今天倒要看看他嘴有多硬。”

“不要把人弄死了。”

说完解荆槐就转身回了房。

他并不知道小狼天生记仇,从不受委屈,今天的所作所为,会被竺书津找到机会悉数奉还。

竺书津半夜被疼醒了好多次,他被维持着这个姿卝势吊在天花板上,基本上没有熟睡过。

一个好心的女人帮他上了点药,可她也不敢擅自将自己放下来。

他们应该都很怕那个男人。

可怜的小狼崽有些想家了,不知道卑鄙的人类给他使了什么咒,他现在连幻化原形的能力都失去了,不然他就能缩成一只小白狼跳下去,咬掉卧室里那个男人的头,再穿过格特尼特森林回家。

可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被吊在上面忍受长夜的痛苦。

再清卝醒时竺书津还是被吊在上面,他觉得胳膊快要被扯断了,下面的人来来往往,没人敢多看自己一眼。

好在伯爵先生起了床,他看了眼还被挂在上面的小兽,“放下来吧,让符休来看看。”

解荆槐很忙,他在客厅停留不到五分钟,就大步出了门,领结和纽扣被整理的一丝不苟 ,一举一动都符合上流贵卝族的举止。

真是个伪卝君卝子,竺书津这样想到。

他小心活动着胳膊和手腕,他四肢麻木,血液正常流动,才恢复了自卝由行动的能力。

有个中年女佣大约见竺书津可怜,多给他拿了些东西过来,中午领医生过来帮他看了看,拿了药细心叮嘱竺书津要记得使用。

竺书津觉得这个阿姨还挺亲切的,他声音有些沙哑,“谢谢。”

“多喝点水。先生没交代你住哪里,你先在客房躺一会吧,好好休息。不要跟先生对卝着卝干,吃苦的是你,孩子。”

竺书津并不多言,他不将解荆槐放在眼里,但他也能感受到这个阿姨的好意。

他对这样和蔼的中年女性很有好感,昨晚也是这个阿姨帮他上了药。

解荆槐今卝晚还算回来得早,差不多晚饭时间就到家了,竺书津正坐在沙发上,接过中年阿姨递给他的水果。

“谢谢。”竺书津笑了笑,看上去还有些腼腆,压根看不出是昨晚跟自己较劲那个小卝鬼。

桃子很甜,一口咬下去汁水很多,竺书津舔卝了舔湿唇,那上面的水光看得人嗓间干渴。

竺书津发现了在门口的解荆槐,他立马收起笑意,冷着脸不再说话。

解荆槐活了二十多年,鲜少被人摆过冷脸,他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烦闷,“怎么,刚刚不是还笑得很开心吗。”

“见到了脏东西,怎么还笑得出来。”

竺书津声音很好听,但出口便是大逆不道,周围的佣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伯爵先生向来不是好脾气的人。

“还没吃够苦头吗?”解荆槐摸卝摸卝他的脑袋,动作轻柔,但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把将竺书津抱了起来,看上去轻飘飘的竟然还挺沉,竺书津大力挣扎起来,他受不了这样娇卝弱的姿态。

解荆槐在他屁卝股上拍了几巴掌,竺书津愣了愣,随后更加用卝力的挣扎起来。

“你再乱动,我就脱了你的裤子揍。”

这话不太像一个绅士能说出口的,但竺书津被威胁住了,这衣服还是今天新换上的。

竺书津被轻易扔到床卝上,“你现在住着我的房子,穿着我的衣服,请拿出你最基本的尊重。”

解荆槐想一把反剪住他的手,但他发现这人力气还挺大,他费了些力才将人制住,“你再给我乱动,我就把你拉到楼下去打屁卝股。”

竺书津被气得浑身发卝抖,他宁愿被鞭卝子抽,也不想像这样被当成小孩教育。

屁卝股上开始火卝辣辣的烧灼,他小时候也被王兄这样教训过,但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大了之后再没人敢揍小王子的屁卝股。

“你....你这个王卝八蛋!”

解荆槐觉得他真的挺有卝意思的,他头一次听人骂自己王卝八蛋,“你是个小姑娘吗,怎么骂人还这么娇羞。”

他算是发现了,这小东西不怕疼,倒怕羞 ,逗卝弄起来有卝意思多了。

竺书津长这么大都不曾跟人骂过架,所有的词汇都是有限的,他知道王卝八蛋是不好的东西,但不知道这个人类被骂了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放卝屁,你滚开!”

“这是我家,你让我滚到哪里去。”

解荆槐一边落着巴掌一边回答,“要滚也是你滚出去,脱了我的衣服,光溜溜的滚出我的房子,被人看个精光。”

竺书津身无分文,他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实话。

“我要给你取个新名字了。”

竺书津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变相询问自己的名字。

竺书津觉得他不会给自己取什么好名字,说不定会像猫猫狗狗一样,他赶在人开口前说了话,“竺书津。”

解荆槐得到了满意的答卝案,愉悦的点了点头,“挺好听的。”

竺书津见解荆槐还不放开自己,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人猛地压下。

“这是你刚刚在楼下无礼的惩罚。”

解荆槐手劲很大,成年男人的臂力惊人,竺书津觉得屁卝股上在烧,绵延不绝的疼痛缓缓叠加,但更多的是羞耻,他脸一路红到了脖子,不停怒骂着解荆槐。

但身后的巴掌除了落得更狠之外,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解荆槐今天心情挺好的,他没再将竺书津关进笼子里,晚上同他一起共进了晚餐,家里的下人能看出来伯爵先生的态度,他应该挺喜欢这个新来的孩子。

竺书津不是死脑筋的人,只要解荆槐不找事,他勉强能跟对方相安无事处下去。

竺书津竟然也在解家呆了好几天,他发现这男人应该在人类中享有很高的地位,他门口的守卫足达20个,即便解荆槐出了门,也会有人轮流站岗。

他觉得自己强行跑出去的概率不太大。

殷冽下午来了一趟解家,他有事要跟解荆槐商量,竺书津躺在阳台的椅子上晒太阳。

殷冽看了眼竺书津,但见解荆槐没什么表示,便没什么顾虑的开了口。

“格特尼特森林最近很乱,很多妖兽靠近我们的地带,是成群结队的猛兽,攻击力很强,好些个捕兽人丧了命,陛下担心他们要入侵。”

解荆槐嗤笑一声,“他真是杞人忧天,白狼王可不像他那么蠢,我们的武卝器比他们先进太多,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子弹可不是那么好扛的,大规模战争中,他们的伤亡会是我们的好几倍。”

“他们可能在找什么东西,你派人把守一下森林边界,他们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安宁,要是能找两只异兽问出些什么就好了。”

“我听说...白狼王丢卝了什么东西,据说现在我们的地界,好像很重要。”

“哦?要真在我们手里,可是个谈判的好条件。”

竺书津看似闭着眼睛,实际一句也没落下,看来这个解荆槐还是个聪明人,父王确实没打算进攻伯犹尼斯,他们利美菲卢的地界足够宽广,根本无需扩张。

他暗自琢磨着解荆槐的话,心里明白一定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解荆槐十点多钟将殷冽送出了门,“荆槐,你这么知道我喜欢那兔子精,专门给我送回来了。”

“嗯?养一个就够了,两只费劲。”

“我本来是打算送你一只的,下面的人会错了意,都给你拿来了,我还打算上卝门找你要呢。”

“那竺书津是个什么品种?”

“竺书津?我送你的异兽吗,我也不清楚,是陈梓川在森林边刚捕来的,他也没告诉我是什么啊,我明天打电卝话问问,我家那兔子精自己告诉我的,你回去问问吧。”

解荆槐点点头,他吃了午饭便叫住了竺书津,“你是只兔子?”

竺书津不动声色,“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能接着回答你,我为什么化不了形了。”

“捕兽人的药,七天之后自己就解了。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狐狸。”

解荆槐觉得他此时似笑非笑的神情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但他下意识觉得竺书津不会是只狐狸,“你们狐狸也分很多品种吗。”

“大概是吧。”

竺书津不愿再与他多说,吃完饭又回了房,他至少要在这里待上七天,这还是最好的打算。

父王他们一定在到处找自己。

————

竺阳舒这几天就没合过眼,他的弟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跟随他的侍从已经被盘问了几十遍,再说不出有用的信息。

他的弟弟真是被惯坏了,竟然摆脱了一堆侍从去了格特尼特深处,他们已经叮嘱了千万遍,但竺书津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等弟弟这次找回来,不管祖母和母亲他们再怎么求情,竺阳舒都要打烂他的屁月殳!

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人再说,格特尼特已经被他们翻了个遍,再找不到就真的只能去人类的地界了。

竺书津不知道解荆槐怎么又发了疯,晚上的时候非要和自己睡一个屋。

狼虽然是群居动物,但长这么大他还没跟陌生男人睡过一张床,当即冷了脸就拒绝解荆槐的请求。

解荆槐这人最是不吃这套,他拽着竺书津就压倒在被子上,两人当即撕扯起来,解荆槐脱了裤子要强上,混乱中被竺书津一巴掌扇在脸上,裆门也差点挨了踢。

解荆槐恼了,往竺书津身后扇巴掌,竺书津不是吃素的,他一口咬在解荆槐的大卝腿上,虽然没有狼齿那样锋利,却还是将人皮肉都咬破了。

“嘶,竺书津,我真想拔了你的牙。”

场面再度充满了火药味,解荆槐不是个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好,很好。”

解荆槐面色铁青,这两天气氛还不错,倒让他真以为竺书津是个人畜无害的家宠了,“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吗?”

“我是你祖宗。”

竺书津脸上挨了一耳光,他嘴里带了点铁锈味,被解荆槐拽起头发来,“太逞强了也不是件好事,怎么不先看看自己的境况,斟酌一下该怎么对你的主人说话呢,听话就是你该做的事,你觉得我养你在家是干什么的?”

“你他卝妈放卝屁,是你们人类的手段太龌龊!不然我才不会在这里。”

“嘘,嘴里干净点,我不喜欢没礼貌的家伙。”

竺书津被气笑了,人类都是这样狂妄自大的东西吗。

解荆槐情绪冷静了下来,他看见人嘴角破了皮,被绑在凳子上毫无还手之力,但眼里还是亮的发光,厌恶的看着自己。

“你今天会求着我放了你的。”

解荆槐说完就起身,他打开了卧室的房门,竺书津有些不妙的预感。

(完整版)在这里。

“知道错了吗?”

“滚。”

竺书津掷地有声的回答,要不是紊乱的呼吸还没有调整过来,就仿佛刚才挨了一顿狠罚的并不是他。

“好,什么时候认错,我什么时候放你下来。给我把他绑上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下来!”

竺书津恶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里的凶狠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只狐狸崽子。

他很像只野兽,但或许因为尚且年幼,爪牙还不够锋利,很容易将弱点落在敌人手里,但即便如此,解荆槐在他这里也讨不了好。

竺书津又回到了他的老地方—被吊在了屋顶上。

这几日两人相处得还算融洽,但解荆槐一发疯就不念情面,将人又吊了上去,双手被束缚得没有一丝动弹的余地,苦于没有着力点,双腿无力的在空中晃荡着。

兴许是解荆槐给下面的人打了招呼,今日那阿姨也不敢私自给竺书津上药,从底下路过的时候都歉疚的不敢抬头。

竺书津今天并不老实,大厅关了灯黑漆漆一片,他奋力的挣扎着,粗糙的麻绳将他手腕磨出道道血痕。

兴许是解荆槐当众教训了他,又或许是抽卝了他难堪的部位,总之竺书津此时心里万分不痛快,他用牙齿恶狠狠的撕咬着麻绳,将这跟绳子当做卧室那个男人的脖子。

兴许兽族跟人类确实是有区别的,这根足有两根手指粗的麻绳,到了竺书津嘴里,竟被咬坏了不少,竺书津晃荡的幅度大了些。

他下颚酸涩,牙齿痛苦不堪,但竺书津借此发卝泄着心里的愤怒,眼下看到那绳子出现裂痕,更是卖力的继续撕咬起来。

口水流满了脖颈,下颚酸涩得像要失去直觉,只感受到一阵巨大的下坠力。

“砰——”

解荆槐是被女佣的尖叫吓醒的,他下意识就想到了客厅还吊着的竺书津,他两步套上睡衣去了客厅。

本该吊在天花板上的人此时以一种及其狼狈的姿态蜷缩在地面,他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浑身颤个不停,但仍倔强的不肯发出声音。

“该死!”解荆槐大步跨到了竺书津身前,他一瞬间有点慌乱,“叫医生了吗!”

“先生,已经打过电话了,在来的路上!”

竺书津在迷蒙中听到了解荆槐的声音,抬头似乎已经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努力牵动着嘴角,冲着解荆槐挑衅的笑了笑。

解荆槐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他确实低估了这小兽的倔强程度,要是他家天花板再高一点,估计竺书津今天就摔死在自己家了。

伯爵先生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但他想到那个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没由来的一阵后怕。

他烦躁的将那根被咬坏的麻绳踢到一边,恶狠狠说了一句,“确实该拔了你的牙。”

竺书津已经被痛苦席卷全身,他这辈子没这么痛过,好像四肢都被折断了,抬头已经耗尽他所有力气,他不敢大幅度动弹,呼吸都能引起巨大疼痛。

有人试图将自己揽进怀里,竺书津大力挣扎起来,下一秒痛呼出声,“呃...啊!”

“别动!”解荆槐不敢用卝力,只轻轻将竺书津圈在怀里,让人有个倚靠的点。

解荆槐心里五味杂陈,他拿这小兽是真的没有办法。

医护人员来的很快,竺书津被固定着抬上了车子,一路紧皱着眉头没有松开,解荆槐陪同在一旁,右手摸着竺书津的后脖颈。

竺书津意识有些模糊,他的后颈是个很敏卝感的部位,感受到有人反复抚卝摸卝着自己的后脖颈,竺书津觉得很舒服,身上的疼痛暂时缓解了,他无意识嘤咛了两声。

后脖颈的大手愣了愣,随即又轻柔动作了起来,见人眉头渐渐舒缓下来,他心里才舒了口气,不敢大声呼吸将人吵醒。

解荆槐也说不清楚,他今晚的情绪完全被这个崽子牵动着。

竺书津被推进去进行了一系列检查,解荆槐全程跟着跑,待固定好伤口躺在病床上休息,已经是下半夜了。

全身多处骨折,但好在不需要手术,脑袋也没有收到创伤。

解荆槐有些疲倦,他思虑片刻,“算了,今晚不回去了,我就在这睡。”

“这...先生,明早还有会。”

解荆槐不耐看他一眼,钟席不敢再多言,他觉得伯爵待这人真是万般不一样。

解荆槐只解了外衣,竺书津被打了镇定剂已经睡了过去,他想挨着竺书津睡,但不敢去挤人,在旁边床躺下休息会。

应该也歇不了两三个小时了。

“呃...嘶...”

解荆槐猛地惊醒,他立马坐了起来,见病床上那人又动弹起来,颤个不停,喉间不住发出呜咽,这样子可怜惨了。

他将小台灯打开,见人闭着眼,不停摇头,眼角带着点湿意。

那细弱的呜咽声像只小奶狗的声音,小声叫得解荆槐心软,他猛地就心软卝了,伸手擦去竺书津眼角的泪水,那冰冷湿意一路传进竺书津的心底,翻起千层波浪。

竺书津唇上没什么血色,半分白天的叛逆模样都看不见,解荆槐凑近了他,有些僵硬的摸了摸人的脑袋,试探着轻声安慰,“乖,睡着了就不疼了。”

他提心吊胆,生怕床上的人跳起来让他滚,但竺书津今天状态确实不佳,呜咽了一小会就又昏睡过去。

睡着的小兽很脆弱,五官精致,解荆槐用手指描摹了一下人的眉眼,他觉得竺书津现在很乖很软,要是竺书津每天都这样,他是绝对凶不起来的。

待人完全睡过去,解荆槐才回了自己的床。

竺书津第二天是被疼醒的,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一大堆医生聚在自己床前,竺书津被推出去转了一大圈,身子被各种仪器摆弄着,再被推回来时又被打了一针,他下一秒就又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竺书津一直持续这样半梦半醒的状态,差不多一个星期之后才稍微好了起来,浑身都被打满了石膏绷带,这下是真的动弹不得了。

解荆槐总是来看他,有时候一身西装来不及换就过来。他洗了水果递到人嘴边,竺书津看都不看一眼。

他还以为这人要发脾气,但伯爵先生只是将苹果切开装盘,一块一块往竺书津嘴里喂,竺书津被逼着每天都得吃一个苹果。

解荆槐跟医生交谈,人类养兽宠的不少,针对兽类的医术也进步了很多,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医生告诉他竺书津愈合能力很强,不然一般的小兽受了这样的重伤肯定当场毙命。

他仔细记下了一些医嘱,再嘱托人送些霜果过来,听说这是格特尼特森林里的特产,人类将它当成一种水果,因为味道不佳销量很差,但对于兽类来说是很好的良药,医生说有助于他们骨头修复。

竺书津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他四肢被固定住吊了起来,下床走两步成了一种奢望,解荆槐每回一来就让照顾他的护工下班,上药擦身子都亲自上手,态度好得不得了。

“今天天气还挺好的,我待会问问医生,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床,我推你出去走走。”

解荆槐给他擦拭着脖子,见人一直盯着窗外,便出声安慰。

竺书津扫他一眼,慵懒的闭上了双眼,他都懒得搭理解荆槐,随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见人一副大爷等着被伺候的样子,解荆槐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想承认他是有点愧疚的,这两天上赶着给人当佣人。

“吃饭了。”

他端了个盘子过来,三菜一汤,还有切好的水果,种类有些乱,竺书津不太认得。

“先喝碗汤。”

竺书津皱着眉摇头,“不喝。”

解荆槐这几天发现了他不爱喝汤,“听话,这是骨头汤,喝了才好得快。”

语气跟哄孩子似的。

竺书津试探性的喝了半碗汤,里面参杂了各种补药,味道很重,他快要吐出来了,剩下的一口都喝不下去,倔强的将碗推远了。

解荆槐也不为难他,见他喝了半碗也就放过他了,接着盛出一碗热饭,一口菜一口米饭的喂着受伤的小兽。

他发现竺书津真的有点可爱,他爱吃肉,讨厌各种绿色的菜,自己喂他吃炒蔬菜的时候,他都象征性的只从勺子里含一根进嘴里,剩下的假装没看见。

解荆槐有些好笑,他维持着举勺子的动作,竺书津好像感受不到他的坚持,佯装无辜的躲开了视线,真的可爱得有点犯规。

将伯爵先生心都弄得痒痒的,他掩饰的轻咳一下,“快点,不吃菜,就没有肉吃。”

“这个炒得不好吃。”

解荆槐下意识觉得竺书津在跟他撒娇,一瞬间心都柔软两分。

“那我明天让他们炒好吃一点,不许浪费粮食,今天也得吃完。”

竺书津本来就没什么胃口,一小碗米饭吃了不到二分之一,就往后开始闪躲,“我吃不下了。”

解荆槐早就询问过医生,制订了很科学的午餐方案,份量也是合适的,他语气凶了一点,“你吃的是猫食吗,小猫都比你吃得多,就吃这么点饭,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娇气!”

竺书津愣了愣,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娇气,强行解释了一句,“已经吃了很多了。”

“必须吃完,小朋友都比你吃饭乖,挑食,还不喝汤,哪有你这样的,嗯?你晚上再这么不听话,我就拿戒尺来了,不好好吃饭我就抽你。”

“滚!”

竺书津有点脸红,他能明显听出解荆槐的打趣,感觉自己像被教训的小孩儿,他并不想那样矫情,只得张了嘴继续吃。

解荆槐半胁迫的喂完了一碗饭,见人实在吃不下了,才允许竺书津剩了一点菜,放过这可怜的小兽了。

但每日水果也是必不可少的,竺书津特别讨厌里面的霜果,要不是大家都知道霜果的作用,他可能都怀疑解荆槐是故意折腾自己。

解荆槐看着往后仰到极致的竺书津,眼里满是抗拒,看上去可怜又好笑,他一时也有些不忍心,决定稍微放松点政策,“医生说了,每天至少得吃半个霜果,我昨天没来,小周说你一口都不吃。”

“那我明天吃好不好。”

解荆槐无情拆穿他,“小周说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快点,张嘴。”

小周是跟在解荆槐身边的秘书,最近被派过来伺候竺书津,他对伯爵先生近日的心上宠半点不敢来硬的。

每天都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悲情主人公,要是竺书津不吃饭自己就得丢工作,竺书津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对他充满了同情心,不然小周拿竺书津半点办法都没有。

吃完霜果竺书津痛苦的缩在床上,他觉得霜果是全世界最难吃的水果,没有之一。

一个想法在小狼崽心里暗暗种下,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拔掉格特尼特森林里所有的霜果树,让全世界再也没有霜果这种东西。

吃饭是竺书津每天最痛苦的事,但解荆槐却乐在其中,他最近跟小兽的关系都因此拉进不少,每次喂饭的时候竺书津都特别有意思。

竺书津下午睡了会,醒来的时候解荆槐已经离开了,窗外天色都暗了,他最近养病的日子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他再眯了会,解荆槐又送饭过来了。

竺书津眼睛很尖,他一眼就扫到了解荆槐拿进来的戒尺,材质光滑很厚重,一看威力就不小,“解荆槐,你干嘛。”

解荆槐不满,“没规矩,叫先生。”

他想竺书津也不会这般叫自己,便改了口,反正他对竺书津是一点原则都没有,“算了,我比你年长不少,喊哥哥。”

竺书津扫他一眼,小声说了句不要,解荆槐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费心费力伺候他几个礼拜,这小白眼狼是半点没被感化。

“再说一遍?”

竺书津天不怕地不怕,但最近战斗力为零,吃饭都得靠解荆槐喂,他不怕人拿鞭子抽他,就怕解荆槐在饭菜上折磨他。

上次不知道因为什么骂了解荆槐,晚上的菜就变成了炝炒苦瓜、排骨烧苦瓜、苦瓜炒肉、苦瓜白菜汤,他还逼着自己一口不剩的吃完了,苦得竺书津喝了三大杯水都没缓过来,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竺书津这辈子再也不想吃苦瓜了,闻言摇了摇头,憋屈的又躺了回去。

“没什么。”

“这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家法,专门给你一个人用的,不听话了,我就拿这个教训你。晚上就给你挂床头。”

“我们家”三个字下意识就说出了口,解荆槐自己都愣了愣。

竺书津不满,“你抽我,我骨头就散架了。”

解荆槐发现他越来越会跟自己谈条件了,半响没想出来怎么反驳他。

“我拿笔给你记着,等你养好了伤再慢慢跟你算账,让邻居都来看看怎么教训不乖的小孩儿。”

竺书津这些天已经被他臊习惯了,内心其实没什么波澜,他已经能准确分辨解荆槐是不是吓唬他。

解荆槐给他擦身子都害怕弄疼他,哪来的胆子敢拿戒尺抽他。

至少最近肯定不敢。

大概修养了一个多月,竺书津拆了几条绷带,不再被完全固定在床上了,左手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右手胳膊还被吊着,膝盖伤得最严重,医生建议暂时还是不要走动。

竺书津已经不再像木乃伊了,但他仍然不能自由活动,每天短暂的去楼下花园散散步,都得靠人将他抱上轮椅再推下去。

竺书津大概是被困久了,整个人恹恹的,每天遛弯的时候心情都特别好,难得的对解荆槐态度都好了不少,偶尔也能讲讲自己的趣事。

解荆槐听得特别认真,但往深了,竺书津就不愿再透露过多,伯爵猜想他家庭许是比较复杂凄惨,也不再过多询问。

他非常喜欢带小兽出去散步,要不是天气有些凉,他怕人感冒,简直恨不得推人在楼下逛一个点。

大概在医院又观察了一个多礼拜,竺书津就被带了回去,至少不用每天困在这个满是消毒水的小房间里了。

竺书津试探性的探了探解荆槐的口风,见人没有放自己回家的意思,他便没再过多透露想法。

解荆槐这段时间待他不错,但骨子里还是个阴晴不定的暴戾家伙,竺书津没必要自找苦吃,尽量避免激怒他。

“我今晚可能要晚点回来,不在家吃饭了,你有需要就给他们说。”

解荆槐一边系领带,一边叮嘱阳台上晒太阳的竺书津,见人没理会他的意思,有些不满的重复了一遍,“听见没?”

太阳晒在身上很舒服,竺书津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慵懒的应了他一句,“嗯。”

随后转动轮椅背对着解荆槐,一副不再理人的样子。

解荆槐早已习惯,整理好着装便出了门,下楼时还是多叮嘱了两句,“人给我看好了,出了问题,你们心里清楚。”

伯爵先生语气淡淡的,门口的护卫浑身僵了起来,连忙打起精神来回应。

他是个居安思危的人,解荆槐希望楼上那只小兽能乖一点,不要给他惹祸。

毕竟最近刚养出点感情,要是不听话,不教训是不可能的,但是鞭子真抽上去,自己也是要心疼的。

——

竺书津很少能有独处的时候,解荆槐看他看得很紧,今天是他不可多得的机会。

黑色小车开出了竺书津的视线,他在二楼阳台立了很久,城堡大门口站了两排骑士,楼下还有大概六个护卫。

他们比外面那群骑士好应付一点,竺书津在想如何才能不知不觉的翻出去。

身上的药性早就过去了,竺书津去了二楼外面的厕所,这是整个城堡最边缘的房间,墙壁上方有一个很小的通风口,只要能钻出去就能落在城堡的外围。

根本不会被注意到城堡里有人溜了出去。

竺书津瞬间化成一只白狼,周身的衣服落在了地面,右后腿剧烈的疼痛,他企图跳跃上小窗口,不到一半的距离就重重摔在地面。

竺书津有些恼怒,一连跃起好多次,都没能达到通风口的高度,浑身多处骨头又疼了起来,腰腹处的伤口撕裂开渗出了血液。

小白狼抖得厉害,他有些无力的趴在了地面,柔软的双耳有些难过的落了下去,要是被人类看见了定要上手好好摸一把。

竺书津暂时放弃了,他发现以自己目前这个状态即便侥幸逃出了解荆槐的地盘,也根本没办法穿过格特尼特森林,半路失血过多而亡都不一定。

小白狼有点孤单了,他好久都没化出原身来走动了,竺书津想念以前跟族中兄弟肆意追逐的日子,他还答应了自己宫中的侍从要给他带漂亮的鲜花回去。

那只小狗很笨,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因为偷偷想自己掉眼泪了。

竺书津可能失血过多,他又短暂的昏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手上还挂着吊针,又被重新打好了石膏。

“先生!”

有个小姑娘见他醒了,一边跑一边大声唤解荆槐,不一会就一堆人聚在了床边。

“竺先生没什么大碍,接下来静养就行,最好不要再做剧烈运动,像今天这样可不行,可能会落下后遗症,例如下雨天,或者走动多了,伤口会疼。”

解荆槐脸色不好,淡淡点头,“好的,麻烦了,李医生。张叔,送李医生下去。”

竺书津企图闭上眼装晕,却被解荆槐立马戳破,“别给我耍这点小心思,自己老老实实交代,今天怎么搞的?”

——

卫玉光着个身子面壁思过,他本就圆润的屁月殳挨了一顿教训之后更是月中大,原本的软禸失了弹性,他企图偷偷伸手摸一下滚烫烧灼的红屁月殳。

“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没挨够,滚过来!”

听到竺阳舒的厉声呵斥,卫玉吓得连忙放下手,眼泪又哗啦啦的往下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带着点湿气,可怜得紧。

“大殿下,我错了,不敢了呜呜。”

“过来。”

竺阳舒本就没消火,见人磨蹭更是来气,一把将人拽过来按在腿上,又开始落起了巴掌,将人扇的哭个不停。

哪怕竺阳舒不按他,卫玉也不敢躲,大殿下脾气本来就不好,向来都是说一不二,往常小殿下在的时候也是怕他的。

自己要敢忤逆半分,总是要被教训得更惨的,卫玉踢着腿缓解着疼痛,竺阳舒嫌他吵闹夹了双腿不让人挪动半分,密集的巴掌落在人臀禸上就是雪上加霜。

卫玉疼得厉害,大殿下今天从头到尾都很凶,他一点都不敢解释,眼下吓得再也受不住了,大胆的化了原身滚到了地面。

但一瞬间又吓得瑟瑟发抖,生怕变回来挨打,但也不敢朝外挪动半分。

“嗷呜嗷呜,汪!”

卫玉是只品相漂亮的小白狗,浑身的毛都软乎乎的,耳朵有些害怕的趴了下去,他瑟瑟的看着竺阳舒,讨好的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竺阳舒的裤腿。

“不许装乖,变回来。”

“嗷呜呜呜嗷呜!”

卫玉急得嗷嗷叫,眼里满是害怕,眼泪直往下掉。

竺阳舒有些无奈,火气消了大半,他伸手将卫玉抱了起来,安抚的摸了摸人的脑袋,软乎的毛绒感让人很舒服,连带着心都软了。

“好了,不打你了,听话,变回来。”竺阳舒难得温柔,“不骗你,乖。”

卫玉呜咽着变了回去,他害怕的缩进了竺阳舒的怀里,大殿下今天打得他好疼。

“笨狗狗,怕成这样,还一天惹祸。”

“呜呜我不敢了,我只是想小殿下了,我想去找他,我昨天晚上梦到小殿下了,他说特别想我。”

卫玉委屈得脸都皱成一团,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往日最疼他的小殿下了。

“你不知道格特尼特多危险吗,你一只小狗崽子被人抓了去,卖给人家做宠物,每天不给你饭吃,拿鞭子抽你,怕不怕!”

“呜呜怕...”

卫玉害怕得浑身发抖,他又要掉眼泪了。

“书津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乖乖待在宫里,不然到时候你们两个我一起抽。”

“你...你别打小殿下,要打就打我。”

“哟,还挺有义气。”竺阳舒在他臀禸上狠狠一捏,成功唤起人的可怜嚎叫。

伯爵先生难得的周末也没落个清闲,殷冽一大早就来拜访他。

“陛下恐怕是动了心思。”

手握伯犹尼斯军权的殷上将也不得不向伯爵先生低头,他在战场上如何叱咤风云,到了朝堂上却是个莽夫,无论如何也玩不过那群诡计多端的政客。

人兽界限分明,偶尔边界的小小动荡并不影响两国的和平生活,但近来大量高级野兽聚集在格特尼特边界,疯狂进攻进入森林的人类。

往日有也会有专业狩猎人在格特尼特边界设陷阱,专门捕捉那些低级无害的兽类卖出去做宠物,但化了形的兽类智力也提升不少,并不多得,大部分时候只能捉到一些未成年小兽或无法化形的兽类。

好些臣子说不能让那些牲畜骑在头上,让陛下派兵在格特尼特森林大肆剿灭,要将这些兽类赶回去。

一群文人何来带兵的本事,他们只会向陛下吹风,殷冽知道陛下动了心思,估计过两天就会下令,但他始终觉得不稳妥。

低级妖兽威胁不大,但白狼王和他的部下并不好惹。

“嗤,我看他们果真是脑子进了水。”解荆槐嗤笑一声,“那些兽类很记仇,要真派兵将他们都剿了,怕会招来疯狂的报复,森林周边的居民恐怕永无宁日。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颁一个暂时的禁捕令,再多派些人手去守着入口,冷处理这件事情。”

殷冽思考半响,“我们现在的军事力量......”

“对方不全像你家那只兔子精一样柔弱无害,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在当下这个环境,谁先挑起战火谁就是罪人。”

那些野兽的进攻速度是人类的好几倍,普通人类刚来得及见到个残影就被咬断了脖子,毫无还手之力。

书房是整个城堡采光最好的房间,竺书津懒洋洋的在阳台晒太阳,解荆槐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专程在阳台上给他铺上几块柔软的毛绒毯子。

解荆槐习惯在书房办公,竺书津喜欢晒太阳,便经常被放在这毯子上午休,享受着暖洋洋的金色阳光洒在身上,解荆槐忙完公事便会将他抱回床上。

伯爵的床很大,竺书津和他共眠也能拉开好宽的距离,好在解荆槐这段日子并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殷冽察觉到解荆槐的走神,他不时看向阳台外那只懒洋洋的小兽,尽管玻璃门已经关上,隔音很好,不担忧两人的谈话被听了去,但他总怕忧解荆槐被迷了心神。

“我知道,陛下那边我去说。”殷冽叹了口气,他顿了顿,“荆槐,宠物是宠物,兽族到底是畜牲,你莫要太过...”

他话没有说完,但彼此都清楚。

“你先顾好自己。”解荆槐并不放在心上,他一向对自己的任何行为都胜券在握。

“也不知道那群畜牲到底是发了什么疯,近来简直见了捕兽人就咬。”

上一任君主是颁布了禁捕令的,但新的统治者上位之后,便取消了这条法令,捕兽之风再次兴起,有需求就有产业,再危险也有捕兽人愿意去。

殷冽留下吃了午饭,他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位多年好友,他从不知道解荆槐有这么好的耐心,连小兽日常吃喝都要操心。

临走时殷冽再三思虑还是没忍住,反复告诫解荆槐兽类不比人类有感情,即使化了形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冷血无情。

竺书津听得一清二楚,冷笑一声,打翻了茶几上的水杯,任由滚烫开水泼了一地,沸水飞溅到手指也不为所动。

解荆槐不再理会殷冽,快步返回客厅,“怎么了,你别动,小心玻璃碎片。”

他将竺书津推离茶几旁,唤人将一地狼藉清理干净,拿了药膏给人抹手指。

“下次小心一点,马虎鬼。”

竺书津眼里很冰冷,仿佛是第一天来到解荆槐家那个倔强的小兽,他淡漠的推开了解荆槐的手,“不用。”

解荆槐也生出些怒意,“你跟我闹什么?”

殷冽的话将两人的关系阐述得清晰明了,解荆槐给他再多的宠爱也改变不了,对方只是将他当成一只有些喜欢的低贱宠物罢了。

这些日子太过于风平浪静,让他忽略了人与兽之间的水火不容,这群虚伪的人类自以为是的给他们的种族下着定义,让竺书津打心底感到愤怒。

从小到大陪伴在他身边的都是有情有义的兽类,比这群虚伪到极致的人类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竺书津眸中泛着寒光。

“别碰我,滚。”

解荆槐狠狠捏着他的两颊,“竺书津,你是不是不识好歹,有气冲我撒什么?”

伯爵的手抬了又落,巴掌最后没有落到竺书津脸上,但还是留下两根鲜明指印。

两人气氛一度降到冰点,前两天的温馨气氛仿佛昙花一现,竺书津没再露过笑颜,解荆槐也没有哄他,晚上不再睡一个房间。

小狼崽睡到了二楼的客房去,即便床板很硬,并不舒服,但好歹没被关进笼子里。

他已经好得差不多,过不了两天,竺书津就能回到利美非卢去。

———

伯爵先生迎来了他的三十岁生辰,大量的宾客前来参加盛宴,陛下无法亲临,但派人赏赐了大量珍贵物件。

解荆槐懒得多看一眼,唤人抬去了二楼,估计今晚宾客散去这些东西就得丢进地下室。

竺书津待在二楼的房间里,他知道今天外面很热闹,解荆槐大概怕他冲撞了客人,没让他出去一起吃晚饭。

丝滑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动,贵族小姐们聚在一起,酒没喝两口,脸颊已经泛起漂亮的艳霞色,伯爵先生高大挺拔的身姿看得少女们暗暗心动。

“解先生,听说你前些日子得了个小宠,不知能否让我们见识一下,是如何的国色天姿,得了我们伯爵的恩宠啊。”

司毅话音未落,一群人就哄笑了起来,酒杯中的液体都被颤出去不少。

解荆槐嘴角还挂着弧度,但那笑意未达眼底,漫不经心的抬了眼,“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兽罢了,他性子野得很,还在跟我闹脾气,叫出来怕是要扫了大家的兴。”

司毅便是陛下的长子,却是个当之无愧的草包,他向来看不惯解荆槐目中无人的样子,总被人当了枪去触解荆槐的霉头。

他若不是皇家的嫡长子,解荆槐怕是早将他剐了千万回。

“哦?还有这种事,不过是牲畜罢了,即便披了人皮也改不了那骨子里低等种族的劣性,本王今日倒要开开眼,哪里有教不乖的东西,莫不是伯爵太心软。”

司毅闻言更是来劲,言辞间摆起了架子,哪怕陛下在伯爵面前也常常用平语,他个毛头小子倒是上了天,周围好些贵族已经悄悄低了头,有些不安于这场宴会的气氛。

解荆槐已经冷了脸,这傻子必然又是听了谁的教唆,才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闻二楼传来冷哼。

“哦,是吗?”

竺书津坐在轮椅上,即便矮了众人一截,却让人生出几分被轻蔑的感觉。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人送饭来了吗,听话,你先回屋去。”

解荆槐不愿横生事端,他可以拂了司毅的面子,竺书津一只小野兽却是万万不能,此事关乎皇家颜面,稍出差池便是死罪。

他保的了竺书津一命,却不一定免得了人皮肉之苦。

竺书津并不看他,直勾勾盯着司毅的脸,一堆人被他浅蓝色的眸子盯得背脊发凉。

司毅不愿落了下风,唤人将他捉下来,解荆槐动了怒,“殿下,不要放肆!”

陛下如何坐上这个位置,整个伯犹尼斯无人不知,没有伯爵,就没有司家。

“一只畜牲罢了,改日我送伯爵两只更漂亮的,这样不懂事的,不吃点苦头怎么行。”

解荆槐本就有些怀疑,直到他在门口看到了皇家骑士,国王的亲卫队,这才坐实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怪不得司毅今晚这么大的胆子。

怕是解荆槐前几日因绞杀格特尼特的兽类之事在厅上公然拂了陛下的面子,他要借今日生辰给一个下马威,警示一番皇家的地位。

解荆槐的人站在两旁,屋内暗流涌动,竺书津淡淡扫了司毅一眼。

华而不实的草包。

心上这样想,嘴上便也这样说了。

司毅暴跳如雷,“将我的刀拿上来,我要砍了这畜牲的脑袋。”

解荆槐正要将小兽拦到身后,就见人竺书津化身为一只通体雪白的动物,他还没来得及定睛细看,对方就已经朝司毅扑了上去。

“啊——!”

惨叫声响彻古堡,司毅被生生咬下一口血肉,要不是为了躲闪子弹,竺书津已经咬断他的脖颈。

无数娇小姐被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踩着裙摆摔倒在地,文弱政客开始往外逃跑,呼救声、尖叫声、呵斥声混杂在一起,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混乱。

白狼速度极快,他在人群中穿梭,护卫们不敢贸然开卝枪,一大批人马涌上来打算活捉这只小兽,却连小兽的皮毛都摸不着。

“竺书津!”

解荆槐心都跟着悬了起来,那小白狼似是听了他的呼唤,一个飞跃跳到了他身上,还没来得及高兴,脖子处就传来撕卝裂的疼痛,鲜血一路浸湿了衣领。

他感受到獠牙穿透皮肉的痛苦,解荆槐咬牙切齿要将竺书津捉下来,却被恶狠狠一口又咬在胳膊上,随后从他肩头快速跳下。

小白狼浅蓝眸子里泛着愉悦,这是他近来第一次感受到兴奋,追逐猎物时的快卝感,白狼天生血液里流淌着野性,在崇尚武力的利美非卢,一群野兽都臣服于白狼族的统领。

他即便是白狼族里最小的孩子,骨子里也带着桀骜的天性。

一只试图上前来捉他的人被竺书津狠狠扑倒在地,尖利的爪子撕破人的衣衫划出三条血痕,深可见骨,吓得周围的人不敢再上前。

竺书津挑衅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众人这才发现这只野兽浅蓝的眸子。

原以为是只白狐狸、白狗之类的,有眼尖的发现这竟是只白狼!

“这,这是什么,狐狸吗!”

“啊!”

“殿下!殿下!是白狼!”

现场的气氛再度凝固了起来,传闻先王的父亲就因猎杀了一只白狼幼崽,夜里被白狼们咬断了手脚,要不是赶来的骑士拼命保全,他可能当场毙命。

随后先王就颁布了禁捕令,但先王父亲自那以后身体一直不好,没过一年就撒手人寰。

百姓将白狼传得神乎其神,但白狼族天生喜寒,据说居住在整个利美非卢的尽头,那是冰天雪地的极寒之带,根本无人去过此处。

靠近伯犹尼斯的森林边界也只能见到一些没什么杀伤力的小兽,往深去能见到一些猛兽,如老虎、狮子和灰狼之类的,但他们对人类并不友好,攻击力极强,捕猎人一般不敢往深了去,福祸各半的几率,保命要紧。

近年来没人见过白狼,自然也就将其当成故事中的人物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现在统领着利美非卢的到底是什么物种。

一路阻挠的人都被小白狼拍倒在地,他一步跨越了长达三四米的楼梯,物种的差距在此显现,他们根本连自己的尾巴都摸不着。

竺书津回了头,睥睨着楼下众人,恰好跟解荆槐对视一眼,伯爵发现这只“白眼狼”似乎嘴角还挂了点弧度,看上去是个讽刺又不屑的笑容。

他没说话,但解荆槐好像懂他的意思,竺书津第一天来他家,被关在笼子里挨了顿鞭卝子,自己就是如此俯视着他,如今身份倒转,轮到他俯看自己了。

“砰——”

又是一枪射在二楼栏杆上,小白狼回头就跑,背影没有一丝留恋。

“不许开卝枪!”解荆槐冲着那护卫吼,“给我把他抓回来,要活的!”

胳膊和脖颈传来疼痛,但比不上心底那点怨气,解荆槐被扶到沙发上消毒时还没有回过神来,他脑子里全是竺书津离去时那个高傲决绝的眼神。

仿佛自己跟他这段时光是一段不值一提的不堪岁月。

他早该想到的,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性子,怎么会是只狐狸。

竺书津大闹一通古堡,浑身筋骨都舒展开来,马蹄的声音被他远远甩在身后,即便是汗血宝马也跟不上白狼的速度,竺书津的毛发被呼啸的风吹得往后飞去,他疾驰的样子有些像白狼王年轻时威严的模样了。

他王兄更像父亲一点,长相像,毛色也像,白中带点灰红,是很典型的白狼模样,但竺书津浑身毛发都雪白发亮,应该是随了他母亲那只漂亮的小白狼,不看脑袋的话,倒有些像只白狐。

竺书津熟练的穿过格特尼特森林,好些小兽被惊得醒了过来,前些日子白狼王的人在这附近差点没翻个底朝天,如今见到白狼还有些心惊胆战。

懂事的小兽已经回去向族长报告,小王子找到了!

利美非卢管控不严,凡是进入利美非卢的兽族,都可以得到白狼王的庇护,所以以往边界地带少有人看卝管,竺书津发现今日城门口守满了卫兵。

他不知道利美非卢到底派了多少人出去找他。

守门的猩猩正要开口询问,就发现这只“狐狸”有点眼熟,不由得仔细打量一番,连忙回头大喊,“殿下回来了,小殿下回来了!”

利美非卢是按种卝族划分的区域,白狼族居住在尽头,竺书津至少明日才能回到白狼的地盘,进了利美非卢的领土才有些归属感,但他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又悬了起来。

还不知道父王和王兄这次有多生气。

竺书津被热情的猩猩组长留下歇了一晚,但耐不住小白狼归心似箭,一大早就辞行继续赶路,终于在黄昏时赶回了白狼王宫。

卫玉本来在厨房蒸包子,一听小殿下回宫撒腿就往外跑。

他还是条小奶狗时就被送进了白狼王宫,本是给竺书津当侍从伺候他的,但小殿下脾气好,一点架子都没有,待他也如亲弟弟一般,卫玉从小就喜欢赖在竺书津身边。

竺书津刚成年没多久,外人面前如何厉害,到了长辈面前还有些未脱尽的孩子气。

他化为原型扑进了黎珊的怀里使劲撒娇,一边嗷嗷叫一边蹭着自己的毛毛。

黎珊眼里泛着泪光,竺书津从小就被带在身边,白狼王宫的人都宠着他,第一次去格特尼特森林她就悬着个心,央求陛下多派了两倍的人手跟着小儿子,未曾想还是出了事。

“书津,可算是回来了。怎么瘦了这么多,你这段时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要担心死了!”

竺书津将脑袋搁在她手上,眼睛里还带着点湿意,委屈巴巴的,黎珊向来对小儿子没办法,一撒娇,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黎珊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让儿子变回去。

晚饭都是竺书津喜欢的菜,没有该死的苦瓜和蔬菜,他一口气吃了好几碗,白狼王见儿子胃口这么好也带了些笑意,这段时间整个白狼王宫的人都在担惊受怕。

竺书津吃完饭后一直黏在黎珊身上,但竺璞瑜有意要将她支开。

打孩子不能当着老婆面。

“珊珊,你跟下面的人一起去吧,都交给他们做,我不放心。”

“什么东西啊,今天就得送过去吗。”

“嗯,简遂急着要。”

黎珊嘴上埋怨着,还是起身走了,竺书津目送母亲离开,他觉得大事不妙。

“竺书津,跟我来书房。”

竺璞瑜淡淡扫了这个惹祸精一眼,念在他小时候身子弱,从小就没舍得教育,长大后行事倒是越来越没分寸。

竺书津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他觉得膝盖处又开始隐隐作痛,并未吱声,背脊挺直。

竺璞瑜从抽屉里取了块板子出来,不算宽,厚度惊人,他小时候见过竺阳舒被这块板子打得跳脚,但自己从没挨过板子。

“你自己说说,出门前,我跟你母亲,还有你哥哥,是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往格特尼特深处去,那里是人类的地界。”

竺书津低着头不说话,竺璞瑜有些生气,狠狠一板子砸在桌面,“回话,谁教的你这般没规矩!”

“是的。”竺书津也自知有错。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竺璞瑜知道小儿子很要强,并不给竺书津开口的机会,“要强是件好事,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就是逞强!”

竺书津被说的有些羞愧,但心里又隐隐生出不满,“哥哥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这是一个意外罢了。”

从小到大他就差哥哥一截,身高差一截,武力差一截,大家只看得到哥哥,看不到他。

“罢了,罢了!”竺璞瑜听了这两个字愈发恼怒,他本来想小惩大诫一番,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好好收拾一番小儿子。

“裤子月兑了,趴在书桌上。”

竺书津心中带着气,他是个一根筋犟到底的人,有些不满自己又被轻看了,一脚将裤子踢到了远处,留了底裤在身上。

竺璞瑜见他一副委屈撒气的模样,当即把人按趴在桌子上,狠狠落起了板子。

儿子到底是亲生的,哪怕再生气,手上也留了分寸,竺璞瑜一开始把握着力道,给人热身,落上去跟巴掌的效果差不多,几十板子只将竺书津身后扇得绯红一片。

狼崽难训小说
狼崽难训
《狼崽难训》by西瓜脆啵啵,原创小说狼崽难训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解荆槐竺书津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竺书津当然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对他来说,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自由的人。

人设:斯文败类手黑贵族攻×野性难驯白狼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