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宋景明季春和的小说《跟前男友一起抓鬼》是作者眉品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跟前男友一起抓鬼的主要内容是:季春和已经不愿意和宋景明在一起了,他怕了,在知道宋景明是谁之后,他就失去了在一起的心情。
最新评论:谁要和你相爱呢。
《跟前男友一起抓鬼》精选:
换个裤子不用多长时间,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季春和赶着时间去东边林子。
一出门就看见宋景明靠在墙边,不见钱知的身影。
“钱哥呢?”
宋景明幽幽地说:“肚子疼,上厕所。”
“芽芽这么关心他?”
他又酸溜溜地补了一句。
“不然呢,关心你?“季春和也靠在墙上,不冷不热地回来一句。
宋景明对着他时总挂着笑的脸一下就淡下来了,目光幽深。
季春和看到他的眼神,脚本能的往边上走了几步。
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下秒那人就覆了上来,属于宋景明的手垫在他脑后。
“唔………宋,景,明……”
这个吻太过强势,季春和换气困难,推也推不开,干脆咬住他的下唇。
宋景明只是闷哼了一声继续亲,直把人亲到腿软才罢休。
他把季春和抱在怀里,低头嗅了嗅怀里人的发丝。
季春和没力气推开他,勉强用手抵在两人中间。
“亲亲我男朋友怎么啦?
“谁是你男朋友?”
“好的,老婆。”
季春和恼羞成怒:“我们分手了!”
宋景明低头在他被亲的发红的唇瓣亲了亲。
“单方面不作数。”
“季春和我很想你。”
他的声音低哑深情,温柔缱绻。
重度声控的季春和不自在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但他没想到,他的沉默给了这臭不要脸的家伙借题发挥。
“我让你换裤子你不换,他说你就答应。”
故意的怎么了!
“他叫你小春,你叫他钱哥。”
下巴微扬,季春和抬眼看他:“那我让他改叫芽芽。”
季春和觉得自己实在是狼狈,有意板回一局。
宋景明一怔。
季春和瞧着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得意。
但下一秒他就又被按着亲了,还手还嘴的能力都没了。
男人都是不经激的,尤其是有老婆的男人。
……………
钱知一出来就氛围不对。
小春明显又生气了,嘴唇有些红肿。
宋景明心情看起来相当好,下嘴唇破了口子。
这两人别是打起来了吧,钱知惴惴不安。
“钱哥上厕所好久。”
难得听见季春和语气带着抱怨,钱知有些新奇。
“哎呀,这也是没办法的嘛。”
等走出民宿向着村东林子进发的时候,钱知才后知后觉,打架嘴会破口子,打肿的……反正他没见过。
村东的住户不多,零星几家分布着,再往里走的老树林更是荒了许久,杂草都有半米高了。
孙老太在林子里上吊后,更没人敢靠近这一带。
宋景明挥着手中的木棍开路,用劲大,一挥仰倒一片。
“嚯,这林子真大,走到现在还没到头呢。”
钱知摸出手机看时间,他们竟然走了快半个小时。
“应该快了。”季春和微微皱眉,越往里走雾气越重,耳边时不时响起虫鸣和不明的窸窣声。
原先的月亮也被阴云掩蔽,更显这片林子幽暗,打着手电筒视线非常受限。
大约过了五分钟,前方的视野豁然开朗,三人终于到了悬崖边上。
阴云飘离,冷清清的月光又重新照在这片寂静的天地。
“这……”钱知欲言又止,表情复杂。
季春和神色微变,宋景明神情依旧。
钱知长叹一声:“可怜人。”
他们站的地方跟崖底也不过二十来米的落差,虽然崖底乱丛杂生,但真心要找个人并不难。
村民世代生于斯长于斯怎么可能不知道悬崖的高度。
原来冷漠的不仅张大为一家,而是整个张家村。
“先找到她。“季春和的声音低沉。
“你们……”
“找谁啊~”
话音刚落,不知来处的声音就幽幽响起,夹着女人的轻笑。
又隐隐带着哭声。
宋景明握紧季春和的手,面色镇定,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张黄符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
这道符下去,能让方圆十里的鬼怪现行,也带有很强的攻击性。
他刚要催动就被身边的人抽走了。
季春和不屑:“野蛮人。”
作为和季春和出过几次任务的搭档,钱知熟练地从包里取出黄铜铃铛摇荡。
虽然是同行但C区和以A区为代表的其他区理念不同。
A区讲究效率,对事件的前因后果并不在乎,找准目标就直接强行收服超渡。
这些人的想法是:无论生前如何,死了就该安心去投胎,还在人间逗留便是原罪。
C区不同,讲究了解事件的前因后果,只有碰到恶鬼的时候才用强。
古往今来鬼魂闹事的原因总共就那么几回事,了解全貌并不费事。
“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这样做就是了。”
没料到宋景明会这么说,季春和一愣。
“也不准他们以后这样做了。”
C区也向其他同行倡议过要注重收服超度鬼魂和相关人员之间的因果,但换来的只是同行的冷嘲热讽。
现代捉鬼师人数不比从前,有天赋的人少,而且长期从事捉鬼会折阳寿,如果不是因为政府背地扶持人只会更少。
捉鬼师,不为世人所知的带编制高薪职业。
地缚灵毕竟不是高阶鬼魂,没一会儿就现形了。
三人见过的鬼不少,对于眼前太阳穴凹陷,脸部遍布血痕,嘴唇发黑,佝偻着背,手腿不同程度弯曲的女鬼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同情。
季春和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黑绒布做的袋子,拉开袋子的抽绳,取出了一管紫玉短笛。
“新惠,你还有心愿未了吗?”
月光映射在他的侧脸,以光作笔,勾勒出他精致柔和的五官线条,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新惠一愣,盯了一会儿那双看似毫无波澜实则含着悲悯的眼睛。
“孩子,你们是来送我投胎的吗?”
季春和点头。
“也好,也好,我待够这个地方了,哪也去不了。”
新惠哽咽,举着手别扭地要擦眼泪。
可她忘了鬼是没有眼泪的。
灰白的瞳孔没有一丝情绪,和她的声音极为割裂。
“我就要走了,听我讲个故事好不好吧,很短的。”
“您讲。”钱知在一旁感到唏嘘。
一般像新惠这样配合的鬼他们都用不着动手。
慰灵师的影响真不是盖的,自从跟季春和搭档以来他就没动过几次手。
捉鬼师也是分类别的,但到了现代,只剩最基本捉鬼师,季春和是目前唯一的慰灵师。
那管紫玉笛子名为渡忘川,吹出的慰灵曲名为往生。
每个区的怨气感应器名字和形态各有不同,C区用的是最基础款的罗盘,名为引路。
新惠找了块相对平坦的石头坐下,抚了抚沾着血的鬓角:“我二十岁的时候经过媒人说亲嫁了一户人家,起初婆婆对我很好,丈夫年轻有力,日子过的安稳幸福。大约是过了两个月,婆婆常常盯着我的肚子嘀咕:瞧着是个好生养的,怎么没动静。又过了一月,婆婆强拉着我去医院做检查。”
“结果是我不能生育,她拿着检查单呆了好久,从那以后,婆婆就日日夜夜地数落我,无论我做的再好都不能顺她的意。”
“经年累月的,我受不住跟丈夫说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只说:能怨谁,还不是因为你下不了蛋。”
“对我爹娘来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就当没这个孩子。”
“有一天我在玉米田里撞见一对在做那档事的男女,没想到竟然是我丈夫,那女人很瘦小。“
“回家后我问他那个女人是谁,他有些惊讶然后又无所谓地说:本来要和我结婚的女人。“
新惠每说一段话就停顿一次,作出吞咽的动作才继续说下去。
她的故事很常见,季春和之前也遇见过。
只是这样的故事无论听过多少次他心里都酸涩的厉害。
新惠以鬼魂的形态被困在崖边六年,既不能投胎也不能复仇,日日夜夜被那些痛苦的回忆所凌迟。
前些日子,两个醉鬼误入林子,又是说荤话又是说闲话的。
从他们嘴里,新惠得知她死后没多久张大为就娶了那个瘦小的女人,结婚没两个月就生下了一个儿子,孙老太宝贝的很,成日抱着孩子不撒手,什么也不做。
婆媳两人从前就互相看不顺眼,更别提同处屋檐之下了,几乎是日夜不休的争吵。
没人知道新惠其实是被推下山崖的,和婆婆一起去找野菌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争执,孙老太猛得发狠把她推下去的。
或许是上天看她可怜,在一个傍晚把孙老太送进了林子,六年不见,孙老太的嘴巴依旧厉害,数落着儿媳的不是,儿子的不孝,又骂死去多年的丈夫没用让她吃了一辈子的苦。
“唉~”钱知在一边听的唉声叹气。
季春和手在紫玉笛上摩挲来几下:“恶有恶报,张大为一家霉气缠身,这辈子不会善终。”
看出季春和同情这女鬼,宋景明补充:“张大为的老婆多半患上了精神疾病。”
新惠听了嘴角咧开一抹怪异的微笑,看着格外瘆人。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只是想表达开心。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耳边只有从山谷呼啸而过的风声。
新惠调整了坐姿,两手置于膝上,竭力让自己再端庄,再体面些。
“真好啊。”她说。
季春和垂眸,纤细分明的手捏住玉笛的两端置于唇边。
曲终时,坐在石头上的亡魂也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在这片困住了她六年的地方。
………………
回村的路上没人说话,宋景明牵着季春和的手,时不时地捏几下,对方难得没有甩开他。
走到一个狭窄的下坡路时,宋景明出声提醒:“芽芽留心脚下。”
“嗯?”季春和没听懂他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回应。
然后一脚踩空,连带着宋景明一起摔进旁边的杂草丛里。
宋经明及时把手环住了他的腰背,只是他的脚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的右脚崴了。
“我一会没看你俩咋就摔了?”钱知皱着眉,伸手去拉两人。
起身后,宋景明两手放在他的肩侧,眉头紧锁:“哪疼?”
季春和看了一眼他手背上被碎石子划出的血痕,乖乖回答:“脚崴了。”
宋景明屈着腿就要蹲下,季春和伸手拦下了。
“山路崎岖。”
言外之意是下山后再背。
“听芽芽的。”宋景明笑着说。
他明白了季春和释放的信号。
三人下山之前顺便去把张大为儿子偷藏在牛圈的东西销毁。
不远处的张大为家灯火通明,却霉气萦绕。
“呸,狗咬吕洞宾!”
刘玉猛地带上张家的门,大门在她身后啪啪作响。
“你说谁是狗?!”张大为追出来。
刘玉冷哼一声不欲和他做计较,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前面的人。
季春和三人向她点点头,留心去听屋里的吵闹声。
从拉开窗帘的窗户能看见屋内头发凌乱的女人紧抱着一个男孩,嘴里不停念叨妈的乖儿子,音调一会尖细一会低哑。
而男孩的表情极度不耐烦和嫌弃,扯着嗓子大喊:“哭什么哭,你就知道哭!脏死了。”
一边骂一边用手用力推搡。
突然,他的动作顿了顿,看似乖乖地被女人抱在怀里。
一双小手悄无声息地伸进女人的衣兜里,拿走了放在里面的钱。
长相平平的脸上藏不住他的得意。
“这家人真是绝了啧啧啧。”钱知叹为观止。
张大为不屑地看了一眼四人。
“装神弄鬼的小毛孩!”
他没能神气多久。
“啊——!”他的惨叫惊动了邻里。
没一会门口又像白天一样聚集了一堆人。
“大为怎么了这是?”
“害,踩到放在门边的镰刀了,脚板喷血了。”
三人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大快人心啊,这报应来得可真快。”
回民宿的路上,钱知语气轻快又带着散漫,好像下一秒就要对着吟诗作赋了。
季春和趴在宋景明背上闷笑了一声。
宋景明勾在他腿间的手紧了紧,轻声说:“就那么喜欢他?说什么你都捧场。”
“是呀,”季春和贴近他耳朵说,声音软软的,但说出的话却气人。
小祖宗。
宋景明无奈又从当中品出了一点甜意。
芽芽只对自己这样,爱说反话,不讲理,又娇纵。
但宋景明乐得见他这样,平时也爱闹他,这样的季春和只属于他。
刚踏入民宿院门,钱知就大喊:“老板,上桌好菜!”
“好勒。”
前台的小姑娘放下记账的笔就噔噔噔地跑向后厨传话。
忙活那么久三人也饿了,等上菜的空闲宋景明跟老板要了家中常备的红花油,蹲下身用指腹抹开搽在季春和的扭伤的地方。
季春和看着他的发旋和认真的神色,两手缓慢地交叉抚弄。
算了,不能心软!
认识半年就瞒了半年呢。
再晾他一段时间。
季春和无意识地撅了撅嘴。
哟呵,老夫老妻啊这是。
坐在旁边的钱知在心里默默吐槽又往旁边挪了几下屁股,掏出手机玩。
宋景明去洗手间洗完手,央着季春和给他上药。
他的伤不重,后来也没有再渗血。
在山上的时候季春和没拒绝他要背自己是因为知道宋景明不达目的就死缠烂打的劲,眼下也没拒绝。
一来宋景明磨不到他松口就放着伤口不管,二来这个人是为他受的伤。
成功讨到老婆给自己上药,宋某人心情非常之舒爽,得寸进尺地想在白皙的脸蛋香一口。
熟料,老婆公事公办一擦完药膏就把他推开了。
黝黑的眼睛写着:哪凉快哪呆着去!
宋景明当即先斩后奏,飞快地亲了一口就跑上楼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蛋糕。
巧克力味的。
作为一个爱吃甜食的人来说,实在是抗拒不了散发着奶油香的小蛋糕。
季春和爱吃的蛋糕很多,最近最爱吃的就是巧克力味的。
吃饭的时候季春和倔强地不去看放在他手边的蛋糕。
但真的很香。
眼前的色香俱全的菜突然就失去了诱惑力。
当一块被切好的小蛋糕从右手边递过来的时候,季春和条件反射地低头咬了一口。
宋景明笑眯眯。
“不准笑!”凶巴巴地冲宋景明警告后,季春和若无其事地把小蛋糕拉近了一点。
吃都吃了。
“好,不笑,芽芽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宋景明收回视线装作一本正经地吃饭,用余光瞥见季春和嘴角满足的笑,也不由得开心起来。
用饭后三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在季春和推门进屋的时候,走在他后面的人一把握住他的手。
季春和回眸,只见那人带着宠溺的笑说:“多久我都等,等到芽芽愿意跟我回家的那一天。”
说完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安,宝贝。”
季春和不做声,轻点头就转身进屋。
宋景明喜欢对他死缠烂打,坚信烈女怕缠郎。
但他有度。
芽芽一天下来累了。
季春和合眼之前,想了想打开手机把某人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拉出。
季春和跟钱知来之前坐的出租车,回去的时候坐的是宋景明的车。
钱知回区里汇报任务情况,季春和回家。
低调的黑车停在一处老宅子大门边。
宋景明侧过身去替季春和松安全带,语气颇为遗憾地说:“送公主回家喽。”
心中不舍,但没办法,芽芽才从学校回来没几天又急匆匆地出了一趟任务,要回家充充电才行。
前天他俩吵架后他就追过来了,但也只敢在门口晃悠,芽芽正在气头上。
今天倒是可以登门拜访,但不够正式。
两人相识半年,恋爱三月。
之前说好毕业就同居,再告知家里长辈,虽然他家这边早就知道季春和了。
季春和垂眼看给他解安全带的手,骨节分明,青筋脉络明显。
挑逗一般亲了亲他的唇角,一把推开还放在他腰间的手,季春和轻快利落地跳下车。
“再见!”
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可怜了某个哪哪哪都硬的男人。
院门后,一个清瘦但面色红润的老人拎着小茶壶站在鹅卵石小路中间。
季春和脸上的笑意滞了几秒,然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蛋:“爷爷。”
“我看到了。”季爷爷用手轻敲他额头,又指了指左手边的假山。
爬上去看的。
“哪天带那小子回来看看。”季爷爷转身。
才不带呢。
季春和努嘴。
虽然宋景明跟他解释了,但他还是生气。
什么叫做一开始被爱意冲昏了头脑,只想着怎么追人,把这件事忘了,后来发现自己很讨厌他们区的人,才发现晚了!
要不是他撞到那个讨厌的A区捉鬼师一口一个老大地叫宋景明老大,指不定要被瞒一辈子。
虽然宋景明和他一起吐槽的时候,把他自己这个A区老大都骂进去了。
但他还是好生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