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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夏至林光曦

春潮夏至林光曦

发表时间:2022-07-30 13:07

《春潮夏至》by林光曦,原创小说春潮夏至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宋清尧林壑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宋清尧放弃了不爱自己的人,打算重新找个人在一起,这一直都是他所需要的。

热门评价:找到了他。

春潮夏至林光曦小说
春潮夏至林光曦
更新时间:2022-07-30
小编评语:他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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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夏至林光曦》精选

“林壑,”宋清尧叫了他的名字,提醒道,“这是我的私事。”

有些事他不介意林壑开玩笑,只因他是他同一个大学的学弟。作为学长,他自觉应该多些包容,但这不代表林壑可以肆无忌惮打探他的隐私,尤其是在他们已经有过不合适的关系之后。

林壑放下手,刘海又被海风吹乱了,细碎的发尾扫过睫毛,他眯了眯眼,放轻声音说:“学长你别生气,我只是看不惯他做那种事,替你不值。”

喝了口水,宋清尧望着灰蓝色的海:“已经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好,那你不生气了吧?”林壑盯着他看,见他望着前方没有反应,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学长……”

这一声拖着尾音的‘学长’让宋清尧想起了在向纪乾撒娇的纪芹,瞥了眼身边这个比自己还高的男生,他也不知道怎么会产生这种联想,但架不住林壑还在摇晃他的衣袖,只好说:“我没生气。”

“真的?”林壑歪着头,宋清尧想无视这么直接的目光,可林壑固执得让他躲不开,于是转过来说:“你怎么这么幼稚?”

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林壑说:“我哪幼稚了?再说你那晚亲我还亲得那么起劲。”

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宋清尧干脆继续往上走。

看着他的背影,林壑心情不错地勾起唇角,在后面跟着。接下来的路宋清尧都没回过头,他没来过这里,但是脚下只有一条路,也不用担心走错。到最高处的蘑菇楼里欣赏了一遍青岛市的海景后,林壑说差不多就这样了,提议去附近的基督教堂。

下山时,宋清尧踩到一截不平整的石阶,林壑立刻拉住他,两人的身体刚贴到一起,宋清尧便抬手推开了,往旁边跨一步站好。

对于他的反应,林壑没说什么。他也像没事发生过一样,平静地看了看表:“接下来怎么走?”

“基督教堂就在隔壁街,”林壑指向马路对面,“走过去就几百米。”

离开信号山公园的大门,他俩沿着马路往回走。

青岛的街道普遍比厦门更宽阔,不过老城区的结构和厦门相差不大,随处可见短坡与繁茂的林荫。走在安静的人行道上,感受着老城区独有的历史与文化气息,宋清尧又有种行走在厦门街头的错觉。

拐了两个转角,他俩站在了基督教堂门口。

今天没有办活动,教堂的大门却关着。林壑问了门口值班的人,得知教堂的电路有点问题,这几天正在整修。

“怎么这么巧。”林壑右手抓着铁门上的栏杆,依依不舍地向里张望。

宋清尧说:“看不到就算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吧。”

“是可以下次看,”林壑回过头,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滚了滚。宋清尧等着他说完,他却把手放回裤兜里,望着前面说,“学长,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宋清尧手里的矿泉水瓶已经见底了,林壑则是从爬山起到现在没喝过水,他俩就近找了家可以歇脚的咖啡小店,一人点了一杯。看宋清尧用吸管喝着冰美式的样子,林壑问:“怎么这么喜欢喝美式?不觉得淡?”

目光穿过玻璃看向外面的街景,宋清尧说:“喝惯了。”

其实美式对他来说就是水,不过是平时摄入的咖啡因较多,有时候就必须牺牲一下口感。只是这些话就没必要去解释了,他盯着窗外的景色,再次任由思绪扩散开来。

这家咖啡小店的地理位置不错,就在沿街转角处,外面的老墙上爬着稀疏的绿植,门口放着四层花架,摆满了各种颜色鲜艳的盆栽。

春季的青岛是用鲜花装扮的城市,无论大街小巷,老区新城,随处都能看到明艳绽放的春色。望着对面矮墙上正在做日光浴的一只橘猫,宋清尧想到了宫崎骏的动画世界。

如果是夏天就更好了。

天空会比现在更蓝,海水的温度也适宜,可以先去海边尽情地游泳,再吃西瓜纳凉,晚上和喜欢的人在沙滩上漫步。

那种生活曾是他学生时期的向往,但是毕业后,随着工作越来越忙碌,他连正常的休假都被剥夺了,更别谈其它。

他甚至不记得已经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过了。

杯子里的咖啡在不知不觉中见了底,传来了空气被吸管挤压的声音。他回过神,发现林壑站起身,对他说等自己一下,走向了收银台。

不知林壑说了什么,那个戴眼镜的年轻男生探头看了自己一眼,打开柜台旁边的盖板让林壑进去了。

宋清尧盯着那道背影,林壑卷起外套袖子到水池边洗手,在男生的指导下站到操作台边。由于外面一层的柜台是架高设计,所以宋清尧看不到林壑在做什么,只能看到他低着头很专注的神情。

几分钟后,林壑把一杯没有酒精的莫吉托放到了他面前。

玻璃杯的透明杯壁上凝着一层水汽,冰块在雪碧的浸泡下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响,切碎的薄荷叶被夹在冰块的缝隙间,两瓣香水柠檬浮在最上面,旁边插一根透明吸管。

林壑说:“尝尝看吧,别老喝咖啡,那东西喝多了影响睡眠,还容易心慌。”

宋清尧喝过这种不加酒精的莫吉托,不过在他尝了一口后,林壑看清了他眼中的疑惑:“怎么味道不太一样?”

勾起唇角,林壑单手撑着他旁边的桌面,垂眸看着他:“好喝吧?”

宋清尧又喝了一口,坦诚地说:“很好喝,你加了什么?”

“独家配方,下次想喝再给你做。”

中午吃饭时林壑也提过酱料是独家配方这种话,宋清尧咬着吸管,心想他那双手看着就不像做过家务,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独家配方。

视线望向窗外,宋清尧继续盯着那只橘猫出神。林壑在他身边坐下,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问道:“学长,你喜欢猫?”

宋清尧的注意力有些散,慢了半拍才应道:“嗯。”

以前读书的时候,他合租的室友有养猫,一开始他很喜欢逗那只胖胖的大橘猫,后来有段时间他压力过大导致免疫系统出了问题,一接触猫就会全身过敏,连猫毛都不能幸免。后来他就搬出来自己住了,过了大半年症状才慢慢消失。

“那你有没养猫?”

林壑的声音就在旁边,听到宋清尧的耳朵里却显得有些遥远。

他曾经差点养了。

如果没有遇到杨霆巍,如果杨霆巍没有讨厌猫而喜欢狗的话。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晒太阳的橘猫,宋清尧咬着吸管含糊地说:“没养。”

“是因为太忙了?”

身边那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宋清尧终于回过神了,转头看着他:“你问题真多。”

林壑单手支着下巴,听到这话反而乐了,说:“我小时候就是个问题儿童,身边的人都觉得我烦。”

拿起餐盘里的原味松饼吃着,林壑安静了下来。宋清尧看他吃东西的样子,不知为何想到了Mliier教授说过的,关于他小时候住过两年福利院的事。

国外的福利院和国内的孤儿院是差不多的性质,不过那时的林壑有父母,他为什么会被送到福利院去?

他说身边的人都觉得他烦,难道是指福利院的人?

林壑弯着腰,下巴靠在手背上盯着窗外的景色,盯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学长,你真的很喜欢偷看我。”

呼吸一顿,宋清尧反应过来后立刻去看窗户外面。林壑直起上身,转过来对着他笑:“你今天看我好几次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不过宋清尧确信了一点,林壑是个很有自信的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因为小时候的一些经历而产生自卑情绪。

把杯中剩下的莫吉托喝完,宋清尧起身道:“走吧。”

“哦。”林壑拖长尾音,在他要过去结账时说:“我刚才给过钱了。”

“学长,”林壑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再请我吃晚饭吧。”

推开玻璃门出来时,太阳已经向着西边倾斜了。

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他俩便沿着这条路继续逛,等到街上的车流越来越密集,两人便上了出租车,去酒店附近的金狮广场,在三楼的船歌鱼水饺店里吃晚餐。

这家店属于网红餐厅,招牌的全家福鱼水饺有四款不同的口味,都很好吃。宋清尧尝过以后最喜欢墨鱼和黄花鱼这两种,林壑便追加了两份,至于点的其他几道菜也都很不错。放下筷子时宋清尧都撑了,手边那瓶崂山可乐就喝了一口。

林壑也吃得很饱,结账后他俩便开着步行导航散步回去。今天的天气很好,夕阳给云层织上金边,整个世界都被绚丽的晚霞笼罩着,海风不时拂过耳畔,这种感觉让宋清尧想起有时候下了班,散步回家的风景,不过又有着明显的不同。

他在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里,和一个不应该有过多交集的人一起游荡。

没有明确的目的地,甚至脑子也可以放空,不必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失落。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会连杨霆巍的脸都……

“学长,”身边的人忽然出声叫他,他转头看去,林壑站在一个自助扫码购买的玻璃花房前面,指着里面摆放了三排的鲜花,“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花?”

一对穿着学生制服的小情侣正头挨着头在扫码选购,宋清尧看了林壑一眼,继续往前面走。

林壑几步追上他:“干嘛不理我啊?”

“我是男的。”宋清尧提醒道。

林壑说:“我当然知道。”

“你要送花应该找个女的对象。”

林壑停了一步,看了宋清尧的背影片刻后才追上来,低着头在他耳边说:“谁说送花一定要给喜欢的对象了?就不能买给‘敬爱’的学长?”

回到酒店房间,宋清尧直接进了浴室洗澡。在挤出莫吉托苍兰味道的沐浴乳时,他想起了林壑下午调的那杯莫吉托,以及刚才说送花的那句话。

敬爱的学长么?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不过看林壑当时的表情,他也只当这家伙是幼稚惯了在开玩笑。其实撇开这些不说,和林壑相处还是挺放松的。而且两个人确实比一个人逛有意思,吃饭的选择也更多。

沾着沐浴乳的手指划过腿根部,他的视线停在已经淡了一些的红印上。

他记不得那天晚上的细节了,但从这一片密集的吻痕来看,林壑在床上应该很野。

只是这么野居然没把他真的弄伤,这点倒让他觉得意外。

挥去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法,宋清尧把水温调热了些,将身上冲洗干净后坐进浴缸里。在他放松泡澡的时候,搁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了。

他懒懒得不想动,但那铃声断线没多久再次响了,担心是有什么急事,他只好起身去拿,看到来电显示是他母亲。

“妈。”他接起来,叶荷笑着问:“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你呢?”宋清尧跨回浴缸里,温热的水再一次将他包裹住,他仰靠到浴缸边缘,正想放松下来就听到叶荷说:“我跟霆巍在外面吃饭。”

宋清尧皱起眉:“杨霆巍?”

“不然还能是谁?”叶荷反问道,“你啊,跟霆巍在一起两年都没闹过别扭,这次怎么能因为一个误会就丢下他自己跑去旅行了?”

宋清尧还没机会说出与杨霆巍分手的事,但他万万没想到杨霆巍没把他的话当真,居然还找到他母亲那边去了?

“妈,你听我说,”宋清尧坐直身体,想要解释却被叶荷打断了:“小尧,霆巍就在我对面。他是真的知道错了,我看他也是很后悔的样子,晚饭都没吃多少。”

沉默了片刻,宋清尧说:“你把电话给他。”

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动静,随后他就听到杨霆巍的声音:“清尧,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保证以后都不在外面喝醉了。”

“杨霆巍,”宋清尧压低嗓音,“我以为你是成年人了,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这样算什么?把我妈也牵扯进来,你还嫌你自己做过的事不够丢人是不是?”

抬起眼皮看向对面的人,杨霆巍用手指比了比手机,叶荷对他点点头,他便起身走开几步,到走廊那边去说话。

没了叶荷在场,杨霆巍说话就不再顾忌了:“我没想把你妈扯进来,再说我只是喝多了跟个女的亲了几下你就拉黑我,还单方面跟我分手,你觉得我能接受?”

“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不管有什么问题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我犯了一次错你就要判我死刑?”

宋清尧冷冷地道:“只是一次?”

被他问得哑然了,杨霆巍自知理亏,避开这个问题继续解释:“我知道这种事很难接受,所以我没有追着你不放,我给你时间冷静,等你散心回来我们再谈。”

杨霆巍的态度很坚持,宋清尧不想跟他再扯下去,但也了解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很难善了。尤其自己现在不在厦门,不知道杨霆巍还会跟叶荷说些什么,最近叶荷身体不好,他不想叶荷因为这种事生气或担心。

“行,”宋清尧退一步道,“等我回去跟你谈,但你现在必须答应我,不准再去烦我妈。”

听到他松口了,杨霆巍也放松下来,语气都比刚才缓和许多:“你放心,我知道她身体不好,不会刺激她的。”

按了挂机键,宋清尧把右手搭到浴缸边缘,手指一松手机就掉在了隔水垫上。他闭上眼,胸口因为生气而明显起伏,后来干脆深吸一口气,沉入了浴缸里。

擦干净发尾的水珠,林壑跨出浴室,拿起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打开了阳台的落地玻璃门。

他的房间和宋清尧的房间不在一个方向,能看到的海景角度也不同。昨天去前台订房时,工作人员有给他推荐海景更好的房间,但他没要,只选了离宋清尧那间最近的空房。

咬着烟蒂,林壑弹开打火机盖,指腹划过滚轮,一簇蓝色火焰点亮了眼前的夜色。他眯着眼睛,抽了几口后才把金属盖合上,转过身看着房间中间的床。

之前决定来青岛时,他没想过会碰到宋清尧。当时他只是想回来看看,看看这个六岁以后就不再踏足过的家乡如今的样子。

出发之前没人知道他会去青岛,就连他那个爸都不知道他现在不在厦门了,昨晚还发微信问他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有没空出来吃顿饭。

想到林海沧跟自己说话时又是试探又是小心的语气,林壑就觉得搞笑。

这么多年了,林海沧没尽过为人父亲的义务,现在倒开始想弥补了。

将一截烟灰抖落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林壑盯着床上的白色枕头,眼前浮现出宋清尧趴在枕头上,一边喘着气,一边止不住呻吟地承受着自己的画面。

其实他从没想过能这么快就跟宋清尧发生关系,所以说句不好听的,他还挺高兴杨霆巍出轨被抓个正着,给自己让位了。

将鼻腔里的尼古丁呼出去,林壑慵懒地仰起头,后背靠在护栏上看着夜空。

青岛的空气还算不错,但是对于看惯了星星的他来说,这样的夜色太单调晦暗了,没意思。

不知道宋清尧现在在干什么,才九点多,应该不会这么早睡觉吧。

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林壑回到房间,套上T恤和运动裤,拿着手机去敲宋清尧的房门。

“学长,是我。”他在门口敲了几下,没听到回应便叫了一声,等了一会儿后房门才被打开。

门边的人穿着墨绿色的真丝睡袍,胸口中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他的眼神有些迟钝,开门后直勾勾地看着林壑,还问道:“干什么?”

林壑打量着他泛红的脸颊,问:“你喝酒了?”

宋清尧没有回答,但把脑袋靠在了门上:“就喝了一点,准备睡觉了。”

林壑问:“干嘛又喝酒?”

不想提烦心事,宋清尧站直身体想关门,林壑及时伸手挡住:“学长,我是来和你谈明天怎么去崂山的,你先让我进去。”

“我不去了,”宋清尧皱着眉说,“你自己去吧。”

“好好的干嘛不去?”林壑和他较着劲,见他不肯回答自己,便把后面半句也说出来,“是不是杨霆巍又来烦你了?”

话音一落,宋清尧的动作果然停止了。林壑趁机挤进来,反手关上门,看着靠在墙上的他:“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我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垃圾桶。”

宋清尧撇开脸,去看旁边的电视柜。一缕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林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没有得寸进尺,只保持着现在的距离等他回答。

僵持了片刻后,宋清尧抓了一把刘海,站直了往沙发的方向走去。林壑的视线随着他动,看到茶几上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旁边没有酒杯,看来宋清尧是抱着酒瓶在喝。

跟着他回到沙发边,林壑坐在了隔壁的单人沙发上,让他可以放松地靠着。宋清尧的浴袍下面套了条不合适的运动裤,看来是刚才开门之前特地穿的。

“学长。”林壑叫了一声,宋清尧没应他,拿起酒瓶喝了几口。林壑也没拦着,等宋清尧放下了才说:“你要是不想说我不问了,如果你明天不想去的话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吧,我也不去了。”

宋清尧的右手臂搭在沙发背上撑着脑袋,闻言就懒懒地看过来:“你干嘛不去?”

林壑把手机放到茶几上,说了句“你不在没意思”便起身走到小冰箱前,从里面拿了两罐青岛啤酒,打开来一口气灌了一瓶后,拿着第二瓶回到沙发上坐下,靠着椅背去看天花板。

宋清尧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在整哪一出,不过比起刚才自己一个人心烦地喝酒,林壑跑来这么一打岔后,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喝了一口红酒,宋清尧把酒瓶放到茶几上,对林壑说:“真想去就去吧,明天几点?”

林壑抬起头:“你肯去了?”

把脸埋进臂弯间,宋清尧的声音有点闷:“嗯。”

他的两条手臂交叠着放在沙发靠背顶上,这个姿势把胸口挡住了,林壑的视线便随着他腰间的腰带结缓缓移动到脚踝,看着那双对男人来说过于白净光滑的脚,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沫。

前天晚上的记忆又跑出来作怪,林壑想起当时握住他脚踝进攻的感觉,还亲了他脚背一下。

宋清尧的脚指头圆润饱满,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其实林壑当时是想咬他脚趾的,可他因为太舒服了,脚趾紧紧蜷缩着,林壑只能去亲他的脚背。

下次做的时候可以试试咬他的脚趾,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生了根,林壑打开第二瓶啤酒,一口气灌了大半。等他放下酒瓶时,旁边沙发上的人动了动,两条长腿滑到地上,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对他说:“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宋清尧撑着茶几站起,身体微微晃了晃才站稳。林壑盯着他的背影,看他走到床边坐下,要掀被子时动作停住了,转头看着自己。

喉结难耐地滑动了下,林壑的双肘撑着膝盖,眼神在不够清晰的室内光线下显得晦暗不明。宋清尧没去想他在看什么,只是又提醒道:“你还不走?”

将啤酒罐放到茶几上,林壑起身走到床边,弯下腰,双手撑在宋清尧的大腿两侧,在极近的距离下和他对视。

“学长,”林壑的嗓音微哑,右手握住了宋清尧放在大腿上的左手,“想不想再发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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