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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狐

囚狐

发表时间:2022-08-03 09:04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囚狐》,囚狐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温故而知厌所著的小说围绕白栎龙允两位主角开展故事:白栎认为喜欢龙允,和龙允在一起完全不是个问题,只要龙允稍微正常一点他都能主动!

热门评价:不敢!

囚狐小说
囚狐
更新时间:202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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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狐》精选

一道流光划过,两人匆匆而来,疾步行走间,带起一阵云烟。

“殿下,等会发生什么,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玉阶碎碎念的嘱咐。

龙允心不在焉的应了声,也不知听没听清。

只是心里没来由的一慌,让人心烦意乱,龙允强制定了定心神。

衣袖一挥,便独自迈了进去。

巍峨雄伟的神武大殿,一片寂静,唯有殿下跪着的,和殿上坐着的。

天帝皱着眉,看人低着头不发一言,心里气闷。

半晌,道:“怎么,哑巴了,可知错?”

龙允闻言抬头,平静的嗓音不疾不徐:“不知。”

不是目中无人,亦无意顶撞,龙允的的确确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竟使人雷霆大怒。

就如现在,天帝怒而拍案,发出威压,道:“你不知?”

背着手身,走到人眼前,俯视:“身为天界大殿下,当是仙门典范,众神表率,

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关乎天家颜面,切不可肆意妄为,

而你,不服管教在前,游戏人间在后,这般随心所欲,如何让我放心,如何让仙门百家信服?”

天帝垂着眼,一字一句的问道,心里不免一叹,

魔界虎视眈眈,妖界蠢蠢欲动。

千年一劫,三界动荡。

这样,自己如何放心的下。

殿中静谧无声,龙允抬起头,紧紧盯着眼前自己血缘上的父亲,高高在上的天帝,

扯起唇角,似嘲讽:“我本来无父无母,能够安然无恙的在您面前,已是天地庇佑,”

龙允顿了顿,不免心里有愤,是怨,却还是不紧不慢道:“错还是对,善还是恶,与我来说,全无分别,是非在己,我无愧于心,何惧于人?”

龙允毫不畏惧的直视。

天帝心怀三界,可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偏偏忽略了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的道理。

这一席话如同带着刺连着勾的刀子剜进天帝心里,“你,终究还是怨我,”天帝身形不稳,踉跄的坐在榻上。

那一双眼睛像是那人直直逼问,逼得天帝狼狈不堪。

千年前少年自负,痛失所爱。

如今,到底是自作自受。

人间密林,风声沙沙作响。

白栎御风而行,紧紧跟着前面的一团黑气。

所料不错的话,劫持小团子的就是魔,但不知道目的为何。

而且应当法力不低。

白栎眼里厉色一闪,提起法力追了上去。

狐狸平生最看不起对妇孺动手的东西了。

尤其还不是人。

“竹色,我先去追他,你绕路拦截,”白栎密音传术。

竹色停在上空,一咬牙,转身向着旁边飞去。

没办法,孕育小宝耗费了竹色大量法力,现在只是外强中干。

光凭自己是如何也救不了小宝,竹色擦擦额角的汗,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事。

红袍翻飞间,人已翩然而至。

白栎足尖一点树叶,绕到人面前,落在地上,凤目望见昏迷不醒的小团子,才微微放下心。

红唇勾起,带着几分杀气,慢悠悠道:“人留下,你,”死。

霎时间,人如残影般出击,袖中亮出短剑,招招致命。

袅袅青烟,瑞脑销金兽。

天帝在在榻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声音微微嘶哑,道:“你且起来罢,过来,”

天帝招手,龙允迟疑的走过去,细细看着,天帝一叹:“你的性子,”到底是随了他。

咽下苦涩,天帝正色,对着人语重心长道:“我自然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在其位谋其事,哪能事事顺心?

就算那青丘白栎,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到头来也是要嫁人,身不由己又如何无愧于心?”

龙允瞳孔一缩,听到自己问:“白栎,嫁人,谁?”

天帝见状轻轻一叹,是了,

先前天上流言四起,这回可算是证据确凿了。

假装没有听清,天帝故意问:“你说什么?”

龙允垂眸不语,皱起的眉头却泄露了情绪。

“我问你,你可心悦他?”

这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两人俱是不遗余力。

顾着小团子,白栎迟迟没能抓住机会,那魔似乎看出来,竟然拿孩子做人质。

又一个紧急收力,白栎不禁气血翻涌,眼中杀气毕现。

可恶,白栎眯眼,思索着方法,腹部隐隐作痛,也不知是否伤了丹田,缓缓呼气,手腕一转,剑身红光流转,短剑变长剑。

既然如此,那就反其道行之。

白栎挑眉,张唇无声:“来啊。”

长剑御风而去,这一招,破绽百出 果然,就是这时 ,那魔扬起武器,白栎倾身,生生受了一刀,不过幸好。

小团子安然无恙。

白栎一手抱住,得意一笑。全然不顾左肩上的血肉模糊。

沉默不知面貌的魔终于开口,桀桀的笑声辨不清男女,它似乎很兴奋,

怪声怪气的道:“留心殇,白月光,青丘狐,活不长。哈哈哈哈哈哈,没了小的,赔了大的,不亏,不亏。”

白栎默不作声,看着它发疯,手里的长剑嗡嗡作响,准备给它致命一击。

“宝儿,”

那魔趁机逃走。

竹色也是伤痕累累,急忙跑过来接下,见到无恙才忍不住落下泪来。

白栎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才觉到疼痛,唔,头有点晕,肚子怎么也疼起来。

“狐狸,,你怎么了?白栎!!”

恍惚间,狐狸好像看到那人紧皱的眉头,不知为何很想叫一声他的名字,“龙……”允。

意识朦胧的想,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正正经经的叫过一句他的名字罢。

踏出殿门的一刻,龙允心中的那种不安又来了,愈演愈烈。

“殿下,可要回宫?”玉阶一直在门口侯着。

“我下界一趟,你且回罢。”

接着头也不回的匆匆而去,留下一道残影。

片片绯红色的花瓣从枝叶间落下,不停歇的打着旋,戏着风,从千万年来,到千万年去,阅尽树下一切的生死枯荣,缘起情灭。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一片微卷的花瓣轻轻地,小心地落在美人面上,滑过紧闭的双眼,鬓角,然后落了下来,染上凡尘。

一花一树一美人,一生一世一段情。

此情此景,就算是六根清净,不染俗尘的佛修也会叹上一句,如斯美人。

更何况,早就心有所属。

龙允低头看着鼾睡的人,满心柔软,忍不住想摸摸那只有睡梦中才肯消停的,安静下来的容颜,动了动手指,却只是克制的用指尖隔空描摹,

因为太过珍惜,反而心有怯意。

龙允叹了口气,把人抱进怀里,似乎这样睡得更加舒服,美人动了动,把头埋进人胸口继续鼾睡。

呼吸间,清浅的气息喷洒在龙允的脖颈处,凉凉的,却把那一小片肌肤烫的要着起火了似的。

龙允苦笑,却甘之如饴。

你啊,要快点好起来啊,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龙允长叹。

“殿下,”远远传来呼唤,玉阶一向是人未到,声先至。

果然,怀里的人不满的哼哼唧唧,龙允熟练的拍拍后背,温柔低哄:“睡吧。”

这才舒展眉头,钻进胸口。

龙允抬眸,眼神沉静如水,低声问:“何事?”

玉阶见状一阵后悔,还好自己没打扰到。

压低的声音小心道:“殿下,您那好友来找,我拗不过,所以……”

“龙允兄,”这一位更是风风火火,靛蓝色衣袍绣满的是终年不变的白海棠,人也是剑眉星目,风流倜傥。

因着龙允宽大的衣袖掩住了人,流觞一时没有发现,离着老远就开始大喊:“恭贺恭喜,龙允兄,不不,现在该称呼为太子殿下,九曲星君流觞拜见太子殿下,”接着便装模作样的作揖。

玉阶在一旁眼皮直跳,祈祷那位醒不过来,否则自己就要倒霉了。

可是偏偏不能遂愿,未等龙允出言警告,一再被打搅美梦的人终于睁开了眼。

气呼呼的推开温暖的怀抱,转脸瞪着两人,微挑的凤目依旧漂亮,唯独少了些凌厉。

龙允见状一手抚着人背,一手揽住,对着一个错愕,一个生无可恋的两人道:“有事?”

流觞摇摇头,怎么回事,这是发生了什么,如何自己入世一趟,这两人搅到了一起。

还有,那不会是?

流觞看着人的微微隆起的小腹,这是,

龙允低头替人拢紧了衣服,对上老友受到惊吓的目光,非常镇定的宣布:“嗯,我的。”

流觞:……

什么?????

怎么我只是渡个劫,到底错过了什么。

现在没有人回答他。

因为狐狸不高兴了,因为被吵醒了。

娇气的狐狸现在被惯得受不得一点委屈,当即跟人告状:“龙龙,赶走。”真是恃宠而骄。

软软的声音混着刚睡醒的慵懒说不出的软糯,龙允色令智昏,答应:“好。”

流觞:美色误人。

玉阶:习惯就好。

流觞:所以现在有没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龙龙,要看花花,”白栎眼巴巴的看着人,一双眼睛盛满了天真。

本来就是狐狸缠着人要来看,半道上就撑不住睡着了。

虽然被吵醒,却还是没忘了花。

“好,”龙允笑着应着。

看着人欢喜的跑到神树下,无忧无虑的玩闹。

玉阶连忙跟着人去,唯恐发生什么,毕竟,肚子里可是揣着龙蛋。

天上地下万众瞩目的天帝长孙。

玉阶看着人跑跑跳跳,心惊胆战。

“我说,你不打算解释解释?”流觞同样顺着好友的目光看向那声名远扬的青丘第一美人,看样子,真是传言不假。

就是不知,其中过程究竟是如何。

“你可心悦他?”流觞疑惑,自从遇见这龙,从没有见过他如此模样,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龙允一怔,耳边同样想起那日同样的一句话,

“你可心悦他?”

自己如何回答的,

他说:“这有何关系?”

有何关系,他愿不愿意,嫁与不嫁,和我有何关系,他的心里分明没有我半分余地,

这一句是不愿提起的难堪,是避而不谈的托词,也是心有不甘的报复。

如今,可算是报复回来了。

鲜血淋漓,剜心入骨。

龙允盯着笑得欢快的人,微微一笑,颇有几分释然:“自然,我心悦他,只是他。”

人间一眼,已是万年。

“殿下,不能爬,殿下,你快点下来好不好,我头上的叶子随便你揪,求求你了,”玉阶苦着脸哀求,顾忌着白栎肚子里的宝贝蛋,玉阶是拉也不行,哄也没用。

着实束手无策,现在哪还有半分气性,全是把这位当成祖宗供着。

“殿下,不行啊,殿下,”

如今白栎孩子心性,越不让作甚么,偏要作甚么,两条腿一登,便顺利的爬到树上,愣是把玉阶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这树枝桠低,否则后果不可想象。

不过玉阶半分也不敢离远,就怕这祖宗又作妖。

“龙龙,看花花,”作妖的祖宗双手捧着花瓣,学着天女散花,潇洒一抛。

正中目标。

流觞:……

忍笑。

龙允却毫不在意的走过去,慢步行走间,衣袂翩然一新。

“下来。”

树上的人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张开双臂,要求:“要抱,”

天哪,这还是那个眼高于顶的白栎吗?

流觞感到稀奇,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平时冷言少语的人,竟会是如此模样,

“美得你,”龙允拂袖转身要走,这么些天,龙允深刻认识到这狐狸的脾性,说是娇纵蛮横也算不上,但蹬鼻子上脸的本事是真真的令人头疼。

于此,龙允愿意惯着,哄着,但也要小狐狸吃吃苦头,明白何事可做,什么事不能做。

要是再发生什么事,龙允眼眸一暗,迈开步子,也许……

“龙龙,”白栎急切喊道,竟是不管不顾的跳了下来,流觞登时心肝一颤,玉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幸好离去欲走的人稳稳当当的接住,两人俱是松一口气。

龙允低头盯着笑嘻嘻的不知道大祸临头的人,额角青筋暴起,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眼睛一瞟,弧度圆润的肚子就那么显眼的挺着。

罢了,不急一时。

龙允叹气。

“他一直这样?”流觞望着抱住好友脖子不撒手的青丘大殿下,一言难尽,原先听别人说还不信,虽然是不得已,但这个撒娇卖萌要抱抱的人,和之前一比,着实让人感到惊悚。

“三月有余,”龙允皱眉,意欲扯开黏人精,实在是怕他莽莽撞撞的磕着碰着,白栎像是找到好玩似的较上了劲,偏要往人怀里拱,龙允无法,只得牢牢箍住不安分的人。

白栎皱皱眉,不满意的一撇嘴:“龙龙,不舒服。”

龙允不理,只是绷紧的手臂微微松了些。

“往后,作何打算?”流觞假装看不见,玉阶更是有眼色的早早离远了些。

这神树结的婆婆果,青丘殿下尤为爱吃,不妨趁此机会多摘几个,玉阶心想。

被伺候的某人心安理得的享受宽阔的怀抱,兀自靠在胸膛上把玩黑发。

“虽非我过,我亦有错,”龙允低头看着怀里乖巧的人,心道,不,我是罪不可恕,

人间密林的再见,是龙允不敢回忆的噩梦,红衣灼灼,比不上那人身上刺眼的鲜血。

“白栎,”龙允目眦欲裂,恨自己意气用事,管他什么心上人,白月光,不放手一试,怎知不是柳暗花明。

可是,迟了。

一步之遥,竟是天涯。

眼睁睁看着人鲜血淋漓的倒下去,一向淡漠沉静的眸子翻滚起惊天骇浪,龙允不知道自己如何抱起人,又如何回到天界,只知道当医官叫醒自己,才发现自己浑身鲜血。

明明自己并无伤痛,可是为什么心痛的厉害。

仙风道骨的白袍医官大汗淋漓的走出来,看到人失魂的模样,忍不住唤道:“殿下,”

“人,可还好,”张口才发现嗓子艰涩的厉害。

“这……”医官吞吞吐吐,

“无论如何,必须救他,”龙允难得情绪失控,抓着老医官威胁。

“殿下,殿下,莫急,且让人说话,”

玉阶原本想着跟着人下去,不料一转身就看到自家殿下如地狱罗刹般气势汹汹的赶过来,怀里还抱着受伤的人,

这时候哪有闲工夫搭话,玉阶二话不说连忙把医官叫过来,现在谁还不知道这青丘狐狸可是殿下的心头好。

现在看着医官被拎小鸡仔似的的抓起来,玉阶上前,劝说:“殿下,先听医官怎么说,万一白栎上神受了重伤,这样岂不耽误时间了,”

龙允闻言手上更是加重了力气,道:“可是当真?”

玉阶自觉闭嘴,让你多说多错。

可怜的医官伸出手,努力掰开抓住自己衣领的手,轻咳一声道:“没事,殿下莫急,”

玉阶闻言松口气,幸好。

“太好了,没事,”一直未出声的竹色总算微微放下心来,抱着孩子眼眶微红。

要是狐狸因为自己有个好歹,这一辈子自己都会寝食难安。

“话虽如此,但是,”医官捋着胡子,道:“白栎上神已有身孕,估计三月有余,”眼神微微撇向某人。

此言一出,四下俱静。

玉阶也看向自家殿下,心道:什么时候的事?

竹色也是大惊失色,先前口口声声说不熟,那孩子哪来的,看这人对狐狸心思,难不成是早已珠胎暗结。

几人不语,心思各异。

再说龙允,听到消息的一刹那还以为自己幻听了,问:“怀了?”

医官点头,眼睁睁看着人笑出眼泪,但为什么却觉得有些悲伤。

龙允眼眶发热,心里又酸又涨,喜忧掺半。

喜的是两人孕有子嗣,羁绊加深。

忧的是这孩子降临的如此不合时宜,万一他不愿,又该如何。

这些事龙允只能放在心里,自己煎熬。

“殿下,”玉阶小心翼翼的询问,“可是小殿下,”

“对,是小殿下,”龙允盯着紧闭的门,回道。

此时此刻,没有比现在更明白自己的满腔爱意是因谁而跳动了。

幸好,还有以后。

龙允满心满眼都是迫切见到人的愿望,连玉阶欢天喜地的离开都不知道。

“殿下,既然无事,可否容我安顿好小宝,再来探望,”竹色抱着孩子询问,这么些时间,小宝已经陷入昏迷,竹色只能给他输送灵力,但最好还是回到本体,才更好休息。

“青竹上神,这孩子不如小仙看看,”医官看着趴在竹色怀里的孩子好心道,

“多谢好意,不必了,他只是玩耍的累了,休息片刻就好。”

竹色微笑拒绝,深知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处罚,但是这片刻的欢愉时光惟愿一起度过。

“好吧,”医官不强求。

“青竹上神,这件事希望你有个合理的解释。”

龙允盯着人,不客气的质问,

竹色苦笑:“我会的。”

“不送。”龙允抬脚急不可待的踏入房门。

尽量无声无息,放轻脚步的靠近床边,眼睛一寸一寸的描摹过苍白的面孔,受伤的左肩,以及隐藏在锦被里看不出弧度的小腹。

心中溢满柔情,龙允坐在床边,动作轻柔的拉好被子,低语:“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记得小宝吗,我记得你很喜欢他,你一定也会喜欢我们的孩子的,对吗?”无人应答。

“殿下,”医官跟了进来,语气有些犹豫,实在是不忍破坏如此温馨的时刻。

“何事,”龙允摸摸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

医官一咬牙,道:“其实白栎上神中了毒,”

龙允手一顿,猛得抬头,问:“你说什么,”医官干脆直接道“白栎上神中的毒不是一般的草木蛇虫的毒,他中的这毒为魔界之物,名为留心殇,”

“留心殇,龙允默念,抬眼询问“何物?”

“此物也有个别名叫一见钟情,顾名思义,中此毒者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人便会心生爱意,纠缠不休,

但这毒的厉害之处远不是这样,它会随着时间渗入骨髓,爱越深,毒性越强,毒性越强,爱越深,彼此作用,直到身亡。”

等到医官说完,龙允几乎坐不住身子,声线有些颤抖的问:“可有法。”

“无药可解。”

龙允忍不住抓住被子下的手,唯恐失去。

下定决心道:“无药可治便找药,无医可医便寻医,我不信寻遍三界,还找不出一个救人的法子。”

医官摇摇头道:“殿下莫急,如今因着白栎上神怀有龙嗣,龙气护母,一时半刻不会有大碍,但当诞下龙子,毒性没有了克制,便一发不可收拾,”

换句话说,出生之日便是身死之时。

“若是不要他呢,”不要这个孩子,可否换得他平安。

“不可,不说现在无药,就说白栎上神现在身体虚弱,也抵不住留心殇的毒性。”

对于上神来说,自是可以使用法力用来清毒,但是这毒为魔界之物,稍不留神就是走火入魔,倒不如这般留出时间,寻找办法。

龙允闭上眼睛,千年来从没有如此刻般深感无力,进不得,退不得。

一晌欢愉,竟是如此这般。

露水姻缘,说不清是劫是缘。

“我知晓了,切记不可泄露,对外便说,不过是寻常伤,需静养。”

医官依言退下。

龙允低头靠近人,似耳语般起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保你无忧。

“龙龙,你怎么了。”龙允回神,瞧着眼前人毫不掩饰的担心,微微一笑,道:“无事。”

流觞心中微微一叹,这人着实是陷进去了,一向冷心冷情的人如此和颜悦色的模样,难得。

“你若是真的心悦他,应当给他名分,如今孩子都为你怀上,按理你应当去青丘提亲,否则忒说不过去。”

流觞确实是为老友高兴,恨不得两人赶紧成亲,结成秦晋之好。

龙允扯开人作乱的爪子,道:“不急,先去寻解药,再做打算,”我何尝不想,但,龙允低头看着装作无辜的青年,心道:只要他愿,而不是趁火打劫,行不耻之事。

“解药?他是怎么了,”流觞一惊,想不到自己随口说说,竟是猜到点上。

龙允也没打算瞒着,便将事情告诉了老友。

“唉,想不到啊,”流觞幽幽叹气,“这青竹上神也是个有胆气的,竟和邪魔外道混在一起,可怜了那孩子,”注定不容于世。

“嗯,”龙允应着,把人放下来,整理衣服,淡青色衣袍绣有莲纹,清俊而不失贵气。

“先前你提起那魔,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多留意些,”流觞看着老友照顾孩子一般的亲力亲为,眼皮直跳,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我明白,”相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在淡然处之的外表下隐藏着是不为人知的杀伐欲和占有欲。

“你有主意就好,”流觞瞧了瞧两人,感慨万千。

何事自己也如这般得一人心,恩爱不移。

“龙龙,龙龙,龙龙啊,”一声比一声嘹亮,生怕人听不见,喊道最后带了一些委屈。

“怎么了,”龙允温声细语,摸摸人软软的头顶,

“哼,不理你啦!”狐狸闹小脾气了,已经好长,好长时间没有理我了,我已经不是他最爱的小狐狸了。

肯定是那个人勾引龙龙,狐狸狠狠瞪向无辜的某人,然后跑到一边,委屈的眼都红了。

流觞不明所以,白白被冤枉一通,看向老友:“我没作甚么吧?”

龙允扶额,道:“不是你的错,你也看到今日不便 。”

流觞善解人意的摆摆手,不在意道:“无妨,我便先回了,往后你遇见事情大可来寻我。”

“好,”龙允颔首,目送人离开。

这边自以为不受宠爱的狐狸委屈巴巴坐在草地上,偷偷往后一看,呜呜,都不来哄我了。

以前明明都是马上来哄哄我的,话本上都是出现狐狸精然后抛妻弃子,现在自己正牌狐狸精还比不上一个老妖怪,呜呜。

龙允走过来,就看到人缩成一小团,眼皮一抽,幸好已经明白避开肚子。

“又怎么了,”龙允挨着人坐下,狐狸默默转了个圈,不理。

龙允好笑,把人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的转过来,扶着小狐狸的腰,询问:“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好不好?”

狐狸眨巴眨巴眼,忽然质问:“你会不会不要我,抛妻弃子啊?”

龙允脸一黑,道:“以后不许看什么劳什子话本。”

这都是些什么,净教坏小孩。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眼,不要我们娘俩了,呜呜。”狐狸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矫揉做作。

但龙允就是狠不下心来教训,这般欢喜,偷得一日是一日。

“不会,”龙允抵着狐狸的额头磨蹭,语气郑重道:“永远不会不要你。”

狐狸吸溜一下鼻子,闷声闷气的小声道:“亲亲。”

“什么?”

“要亲亲。”狐狸推开人,恶狠狠地明目张胆的要求。

“好,”龙允珍惜的吻了一下小狐狸的额头。

“好了吗?”龙允询问,狐狸晕晕乎乎的点头。

“还生气吗?”

狐狸摇摇头,心满意足。

“那这样,我们该算算你擅自爬树的事情了,”龙允微微一笑。

小狐狸瞬间清醒:……

全身抗拒。

最终被剥夺了两天的亲亲。

狐狸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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