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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甜

恋爱中的甜

发表时间:2022-08-31 13:43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恋爱中的甜》,恋爱中的甜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晓神惊所著的小说围绕胡达吴久生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胡达过自己的生活,过得很普通,也知道身边的人看不起他,但他不在意。

最新评论:为什么要在意。

恋爱中的甜小说
恋爱中的甜
更新时间:2022-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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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甜》精选

隔天胡达睡到自然醒来,才正是晨光熹微的时候。青年昨晚和他交换了房间睡的,胡达走到青年睡觉的那间房门外停了一会儿,从门板下方逸散出一些冷气打在脚背上,空调显然还开着,胡达推测青年应该还没有醒来。

他摸到楼下,草草洗漱完就开始准备早饭。

他从厨房的货架上翻出一打平时不怎么用的蒸笼,洗净了铺上纱布,又从密封罐里倒出面粉和成面团醒发着,同时从冰柜中拿出之前包燕饺剩下的那部分肉馅、腐皮、和一块猪肝,淘好米,在炉子上滚了起来。

一个小时的时间,胡达蒸了两屉猪肉包子,又用腐皮、猪肝、和瘦肉熬了一锅及弟粥。他不知道吴久生到底是哪里人,拿不准他的口味就南北式各准备了一样,想着一会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记得问一问。

就在他把热粥一勺勺往外盛的时候,吴久生踩着拖鞋踢踢塔塔地下楼了。胡达本想和他打个招呼,可平时他们像这样各自起床洗漱的时候从来就不打招呼,“早安”两个字黏在胡达的嘴上,硬转成一声咳嗽。青年也压根没有理他,眼神都没有与他对视地直接就进了卫生间,胡达端着满满当当的一瓷碗粥,盯着那扇紧紧闭上的卫生间门。粥碗的瓷很薄,拿在手里没一会儿就热得搁不住手,胡达被烫了一下,“嘶”了一声放下碗,捏住了一只自己的耳垂。

尴尬的氛围弥漫在晨间的小店里。

胡达摆好桌子,在桌前坐好,等着青年收拾好自己,来到他的面前。

胡达递给青年一双筷子,青年伸出手,却没有接,他空着手在胡达面前晃了晃:

“钥匙。”他说,“你把大门锁了,给我钥匙,我要出去。”

胡达盯着他看。

“你去哪里,你还回来吗?”他问。

“关你什么事!”青年突然生气了,用力抖了抖手,“我过我的周末,正当娱乐,你管我上哪里去,我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钥匙本来就应该给我一把,等你打烊了锁门了,我自己开门上去睡觉,谁也碍不着谁!”

胡达不说话了,他的脸板下来,从钥匙扣里解下一把钥匙拍到青年的手心。

吴久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原本还预备着据理力争的台词忽然全用不上了,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心虚地看着面前桌上明显按照两个人的饭量准备的早饭。

“你……”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说点什么,随即又被胡达给打断。

“你不是要出去?”胡达反问他说,“要走就赶紧走。愿意什么时候回来是你的自由,但最好不要超过晚上十一点,卷帘门的声音太大,吵着左右邻居。”

他说完便径自拿起筷子开始吃包子喝粥,再没有别的话要对吴久生说,仿佛面前青年所说的也无甚大不了,根本无须从自己这里获得什么额外的解释。

他其实应该解释一句的。在吴久生明显赌上气拿了钥匙就跑出去之后,胡达才坐着叹出一口气来。但他真的不愿意一大早上让对话进行着进行着就跑到非得对昨夜的事下一个结论的地步,万一他给的说法青年不满意呢?万一青年执意要从他这里搬出去呢?

他能拒绝得了吗?这世上的所有人,除了那些有罪的,需要接受惩罚的人之外,每一个都是自由的。胡达知道,他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吴久生的决定。

但那不代表他就不会患得患失。

除了当着吴久生的面扒拉进去的那两口粥,胡达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他胡乱把碗筷一摊,注意到另一张桌子上昨夜里留下的一堆塑料袋。他走过去一一打开收拾了起来,只要是青年喜欢吃的零食,都扎在一起,扔到了他的房间里,此外还有一杯放了一夜原封未动的奶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喝,胡达随手将它收进了冰柜。

整个上午都过得无比漫长。原本周末白天的生意就冷清,吴久生不在,店里静悄悄得连苍蝇飞过的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曾经胡达从不觉得那份安静会成为一样难题,现在却被折磨得心神不宁。他抓起手机看微信里的新闻,看各种公众号,又想起自己还答应过要给吴久生玩的网络游戏冲点卡,于是用手机打开了那个游戏的官方网站,他看了整个游戏的介绍,从世界观到版本剧情,每个势力,每一个职业和种族的相关信息都看了,到后来他真的实在无聊,就从柜子里把收银的账本翻出来,算这个月的进账。

算到第六次小数点出错的时候,胡达心烦意乱地扔了本子。店里进来一个吃中饭的客人,是和吴久生一个厂的。他一进来就对着胡达挤眉弄眼地说:

“达哥,你店里那个小房客可以啊,大早上我就在宿舍那边听他和人打听怎么坐金龙小巴去东莞来着,急吼吼的,像晚走一步能把他憋死似的,是有多久没泻过火了。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你说是吧,天这么热也挡不住他们,一个小姐怕还不够使呢。”

他一面刷手机一面自顾自地八卦完吴久生的事,刚说完准备点菜吃,一抬头看见胡达的脸,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那么黑,整个人一哆嗦。

吴久生再回到久久烧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胡达原本顶着一脸的低气压站在案板跟前剁肉,忽然见到人回来了,还很不确信的样子。坐金龙小巴去东莞路上可要一个多小时,算上路上来回还有办事的时间,如果青年真的去了,这个时间应该是回不来的。

胡达沉默着举着菜刀,看着青年旋风一样冲进店门,无头苍蝇似的在店面里转了两圈,又气又急但是也不说话。他又看着青年故意无视着他窜进厨房又从后门窜了出去,照例拿了一瓶常温汽水回到门口的冰柜旁边,青年打开冰柜,正准备换一瓶冰镇的汽水出来时,一眼看到了胡达冰在里边的那杯奶茶。青年呆呆地站在了敞开的冰柜面前,胡达有些不放心,撂下菜刀,擦了擦手就走过去找他,前脚才刚迈出厨房,吴久生就把冰柜的门“嘭”一下关上,整柜子的汽水瓶啤酒瓶都发出玻璃摇晃碰撞在一起的声音。青年就那么对着亮灯的冰柜,啪嗒啪嗒地掉了眼泪。

胡达傻了,那几滴泪也落在了他的心上,灼灼发烫。他原本还在生青年的气,这会却全然只知道手足无措,走上前去按住青年的肩膀,笨拙地卷起自己沾了油污的袖子,用靠近手肘部位干净的布料试图去擦青年的脸。

青年红着眼睛,瘪着嘴和只兔子一样那么看着他。

“你晚上还要做生意吗?”他抑制着鼻酸哑着嗓子问。

胡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摇着头。

“你让我做就做,不让做我就不做了,你别哭,我都听你的。”

青年这才推开他,转身够到前门的把手,一把将卷帘门哗啦哗啦地拉了下来,又踩住锁头,麻利地咔哒一声上了锁。

“我讨厌你。”他一边掉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地说,“今天晚上你别想赚钱。”

他干那几件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太较真,胡达原本觉得自己应该觉得心疼,却生生被他逗笑,一个没忍住,看着他的时候有安静的弧度浮现在唇边,被青年一眼捕捉,转瞬变成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拳擂在胡达的胸前。

“你还笑!”吴久生气急嚷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混蛋!”

“好好,我混蛋,我混蛋。”胡达顺着他的话骂了自己两句,他想把青年重新拉回到身边,青年那语无伦次发脾气的样子在他看来只是一时的情绪激动,总得把人安抚好了才能心平气和说话。但吴久生显然不买他的帐,胡达那副没当回事的态度彻底刺激了他,他咬牙使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将胡达整个人推出去好远,随手抓过一只饭桌上的筷子篓就往地上掷,塑料的篓子很脆,一下就摔得四分五裂碎成几瓣,一次性的筷子洒了一地,满地狼藉。

吴久生哭得更厉害了。

“这全都怪你!”他攥着拳头梗着脖子对胡达吼道,“都怪你!我和他们打了一上午的牌,打牌都打不进去!听歌也不开心!打游戏也不开心!做什么都不开心!我原来有那么多好玩的事可以干,因为你一样也干不进去!你拿什么赔我!”

青年说到这,狠狠抹了一把眼睛。

“组长不在,都没人带我到东莞去,他们说最近管得严,不是熟人介绍的根本不放你进。我只好去找他们手机里有片子的人借片子看,还请了人家两包烟,人家都去吃午饭了我连午饭都没吃,什么垃圾片子,一点也不好看,根本看不进去,我把厕所的门锁了,还打算自己撸出来,结果看片子我都不硬了!满脑子都是你!你说你是不是有病!你干嘛要把你的毛病传给我!让我跟你一样有病!”

胡达的呼吸都滞住。他的听觉长久地停留在青年“满脑子都是你”那几个字上,在脑中震荡出一阵阵的嗡鸣。他终于不再笑了,一丁点取笑青年幼稚行径的心思也不剩下。

他错了,那不是对方在耍小孩子脾气。吴久生是真的在伤心,也是真的在委屈,他花了一天的时间去弄清楚自己的心意,比起胡达只会把自己缩在厨房里窝囊的等待,吴久生实在比他勇敢。

“我没吃饭,肚子饿,买了烟,身上没钱了。”吴久生吼完了,揉着眼睛,抽着气对他说:“我想吃干炒牛河,想吃烤鸡翅。”

胡达的鼻子发酸。他回答了一声“好”,走到炉子旁边把炒锅架好。

胡达做饭的时候吴久生自己把那杯奶茶捞出来插着吸管喝了,里边的珍珠泡了太久都失去了弹性,木薯粉黏糊拉唧地在嘴里裹成一团,但是奶茶还是甜的,很甜,吴久生抱着杯子喝得很慢,仔细享受着冰冻过的沁人奶香。

胡达给他炒了牛河,烤了鸡翅,吴久生饿得前胸贴后背,抓起筷子就往嘴里扒。他的眼泪已经干了,泪痕黏在脸上,花猫似的特别明显,他的嗓子还有一点痛,除了像刚刚那样对着胡达吼,他平时很少这么用力地讲话。现在一切都平静下来,连黏在背后的汗都蒸发掉了。吴久生一面吃着饭,一面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往胡达面前一放。

胡达定睛看去,是吴久生自己的那张身份证。上面有他的户口所在地,现在胡达知道了,吴久生来自蒙阴县野店一个叫白杨峪的地方。他抬头朝吴久生看去,发现青年半抱着碗,抿着嘴也看着他。

“我妈生我的那年从老家跑了。”他突然对胡达说,声音很小,“我没印象,都是后来听人家和我说的。说生我的日子是一九九九年农历的十一月初九,家里人觉得我和九有缘,又是好容易得来的孩子,所以取名叫久生。说在我之前,家里出生过三个娃,我是最小的一个,也是唯一的男孩。还说生我的那天,我爹很高兴,他没照顾我妈,跑去村口放了一天的鞭炮,庆贺吴家终于有了能传宗接代的香火。结果那之后,我妈就跑了。小时候家里有个邻居的婶子帮忙带我,和我说妈走的那天根本谁也没想到,她连行李都没收拾,刚喂完奶把我放下,说要去村里的小卖部给家里买一瓶酱油。穿了件袄子,戴着条红围巾就出了门,再也没有回来。我爹和我说,是她没良心,不要我了。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后来我发现,明明家里在我之前生过三个孩子,从小到大我却只有一个姐姐。我还不能叫她姐姐,因为她是被过继给我大伯家的孩子,我只能叫表姐。表姐大我很多,除了邻居的婶子,照顾我最多的就是她,后来,她也嫁人了,她嫁得很远,表姐夫老家的名字我听都没听过,那年我才十岁出头,她临走的时候把我拉到屋后,偷偷告诉我,其实她就是我的亲姐,我还有两个姐姐,因为计划生育,都刚一出生就被爹抱走,拿去送了人。然后我就懂了,为什么我妈要走,为什么她好容易生了我,却不愿意养我。我不怪她,就只能怪我爹,十几岁起就和他对着干,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偏不做什么,把我逼急了,我就找他要妈,要姐姐,他一开始喝酒,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几天都不回家。再后来,他也没有耐心了,就开始打我,拿坏掉的粪耙把子打我,拿凳子腿打我,我被他一路打到长大,打到能进城做工的年纪,就自己跑出来了。这几年我一次也没有和他联系过,在我心里,我就当他死了。当自己没有妈,也没有爹。”

青年已经没了胃口。他撇撇嘴,放下了碗。胡达捉住了他一只手,捏在手心里。

“我都知道了。”他对青年说,“以后有我在,没人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那是一句很重的承诺,青年却像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低头看着桌面的眼神很哀伤,叫胡达心疼。

“我总会想,我妈走的时候,是不是其实连我也特别恨。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用不着吃那么多苦,用不着搞丢自己的那么多孩子。”

胡达想要阻止他,不让他再继续讲下去,可吴久生却抬起头,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

“可她也做得很不公平。”他拧着眉毛对胡达说,“明明我什么也没做错,她却把我丢下,不要我。从那时候起,我就对自己发过誓,这辈子我都不会做和她做过的一样的事。我想如果我到了年纪,要找一个女人,一定要找一个能照顾一辈子的女人。我一定要做到一辈子都不变心,不中途退出,不抛弃她,不让她像我一样,吃那些苦。我这人别的大志向一样也没有,就想做好这一件事。结果这唯一的一点目标,还被你毁了。”

吴久生忽然苦笑了一下,从他嘴里说出口的话语让胡达听着心颤,心肝肺腑都像被人拧过。

吴久生却没继续说出更多责备胡达的话。他动了动被胡达抓在手里的手指,那些指尖在胡达的掌心里挠了几下,好久,青年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站起来,探着身子逼近他,问:

“我是发过誓的,誓不能破,所以我对自己有信心,说过都能做到。你呢,你可以吗?你要是喜欢我,能保证一辈子都喜欢,中途不变卦吗?”

胡达的一口气差点都没能续上。

他太激动了。激动到青年有一瞬间都被他给吓到。

胡达撞歪了桌子,把青年撞得也一个趔趄,青年的背顶到墙壁,叫了一声。但那声叫得并不完整,因为胡达已经堵死了那双唇舌。

他连多说一个字的时间都没有留给青年。

他常想,到底为什么那天的自己会如此冲动,冲动到过后的大脑里都没有办法保留下完整成段的回忆。他只记得光影一般掠过的细节,记得自己粗暴地将青年扛在肩上,记得他们上了楼,记得青年挠痒似的全没有力道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记得他把房门踹了一脚,差点踹掉门上的把手。

然后他们倒在咯吱作响的床上,青年目光惊惧,而后又变成迷惑的,深陷的,最后散成一片银屑,沉湎在水光之中。

他也会想,为什么那天会那么坚定地一做到底。原本该是温柔的,循序渐进的,却被他上演成颠簸碰撞的激情,剧烈到差点失控。

也许是因为青年透露了自己的身世,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昨夜里所担心的来自青年家庭的压力不存在了,也许还因为床头正好落出一个没有用过的安全套,总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正好合宜。胡达无法阻止自己,他紧紧压着青年,既温柔又放肆,听着他一声声轻轻的,人事不懂的呻/吟打在耳廓上。青年的呼吸软软的,扑扇在他的下巴尖、颈窝里、锁骨上,像只小鸟在扑扇着翅膀。胡达撑起胸脯,将那只鸟纳进怀里,牢牢地裹紧。

一切都结束之后,世界重新归于安静。窗外的日光暗淡了,街道上的霓虹灯光线又重新亮起,两个人的手边都没手机,也不知道外界的时间现在是几点。胡达搂着青年的肩膀,两个人枕在一个枕头上。他感受到从未体验过的平和与满足流淌遍自己的全身,禁不住闭上眼睛,唱了一首歌。

他唱的是歌的副歌部分,是许美静的《边界1999》。带点沧桑的嗓音和刻意放慢过的节奏在没开灯的房间四壁间流转着。

一段副歌唱完,趴在胸口的青年突然动了动。他抬起头来,一脸惊奇地看向胡达。

“你刚才唱的是什么?”他问,也真挚地称赞了一句,“真好听。但只听一遍我学不会,你能不能再唱一遍?”

青年的眼神天真,声色清澈,房间很暗,没人看见胡达的脸红了。

那真是一个奇怪的要求,胡达想。人家都是抽事后烟,没人像他这样还要唱事后歌的,尤其还是一首抒情歌,那实在很尴尬。但他还是唱了。

也许以后

梦魇里沉睡

也许想念明天的喜悦

也许阳光

遗弃这座冰苦的林野

就好像没有你的我的夜

“这歌叫什么名字?”青年问。

“叫《边界1999》。”

1999,青年说,这年份挺好,是我生出来的年。

“是啊,”胡达也说,“是很好。1999年是好歌最多的一年,我全都很喜欢听,而且那年写歌的人也特别喜欢把这个年份写到歌名里,《伤心1999》、《边界1999》、谢霆锋的《谢谢你的爱1999》,好像过了1999年,就再也没有好时候了一样。”

吴久生在他身边“哇”了一声。

“你懂得真多。”

胡达笑了。他的笑里有喜悦,也藏了一些别的东西,他没说给青年知道。

其实他懂的也就那么多,过了1999年,之后这世上发生的一切,他就都不知道了。

1999年他从家乡南下到深圳来闯荡,和几个在本地结交的兄弟合伙做小生意,小生意而后渐渐做大,每个人的手里开始有了一些钱,他们喝酒,跑夜总会,结识各种各样三教九流的朋友。再后来,同一年的年末,也就是吴久生出生在这世上的那个冬天,胡达因为参加自己一个兄弟帮的集体斗殴,在打斗过程中意外用一把弹簧刀扎中了对手的大腿股动脉,结果对方抢救不及,他因过失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六年。后来他在狱中积极改造,减刑到十三年出狱。出来的时候,这人世间已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世间。

时间对胡达来说,从此就不复存在,他的人生也像永远地停在了那个时刻,再也不会向前流动。

他给自己的小店取名叫久久烧烤,就是要时刻提醒自己记住那个年份,记住那年自己轻狂大意所做的决定,是如何毁掉人的一生。他总不断地告诫自己,他的人生中留下的只有龌龊不堪的印记和空无一物的坑洞,他不值得任何的好东西,活着不过是因为没有勇气去死。

可他不曾想过,竟然会遇到一个吴久生。在那个噩梦一样的年份里,吴久生来到了这个世上,他孤独地长大,孤独地逃离,然后来到这座一切开始于此的城市,和自己遇上。

胡达不懂这叫不叫什么命运的安排。他只知道自己找到吴久生,而这个年份,是他重新活过来的年份,是他从来没有认真活过的,命运意外赐予的后半生。

他承担不起再搞砸一次,只能拼了命地,认真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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