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恭喜皇上》,恭喜皇上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芸落所著的小说围绕司马攸高子衿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司马攸能感受到高子衿的情绪,也能感受到对方对他的不喜和不在乎。
热门评价:原来是不在乎的。
《恭喜皇上》精选:
将军府中,高子衿刚吩咐下去,让军队整装待发。
郁长生逗着不苟言笑的安幼清,“哎,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张臭脸。”
安幼清低头喝茶,对他视若无睹。
“长生,休要无礼!”高子衿走进门来。
安幼清恬然一笑,道:“高大哥,近日来可安好?”
高子衿露出鲜少的真诚笑容,摆出大哥的样子,“你倒是清瘦了许多。”
郁长生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师兄,你真恶心!”
高子衿被称为战神,并非是大燕子民自傲。
年仅二十岁的高子衿已有七年征战历史,高子衿虽战功卓著,却并未因此受到大燕朝堂之上官员的青睐,相反却招来更多的嫉恨。
只因为高明战与高子衿并非大燕血统,而是十七年前从云国逃至大燕寻求庇护的罪臣。
高子衿手握兵权,在风起云涌、勾心斗角的朝堂之上,他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作为皇帝,司马攸却觉得高子衿这样的人是典型的不识趣。
不过,皇帝与杨家的斗争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高子衿的这种中立,始终是要被打破的。
此去青州,正是拉拢高子衿的好机会。
司马攸将一沓奏折摞在楼谨言面前。
他眼中闪过精光,单手撑着下巴,道:“朕,亲自去探探他的深浅。”
楼谨言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问:“皇上不会是,想微服……”私访吧?
司马攸颔首。
楼谨言捏着玉佩,好几次话到嘴边却又停下来了。
看着司马攸信心满满的样子,他无意打击,可某人是不是忘了,高子衿并非是陌生人,而是那晚“欺君犯上”,害得你一整天都没下的来床的人!
显然,皇帝司马攸是完全没有自觉的。
临去青州前夜,高子衿被宣召入宫。
一如一年半前,觥筹交错,是一场出征前的风花雪月。
朝臣们或慈祥或暗示的眼光皆落在高子衿身上,一整夜下来,他笑得脸颊生疼。
他心下厌烦,手指在桌上时不时地敲着。
酒正酣时,有妃嫔逮着机会拼命往司马攸身上凑,娇媚万分的女子在隔了皇帝一尺的地方突然停住。
司马攸冷眼看着那位妃子,顺手倒了杯酒,眼神飘向杨子诚,吩咐道:“杨大人是我朝栋梁,你替朕去敬他杯酒如何?”
那女子面色僵硬,挂了个似笑似哭的表情,慢吞吞挪动着脚步,朝脸色更阴沉的杨子诚走去。
高子衿正感叹司马攸这一箭双雕之计用得妙。
他只觉眼前一花,方才的女子已经朝自己怀中倒了下来,女子秋波暗送朝他递了个眼神。
高子衿瞅准机会,将手中的杯子朝身旁的京兆尹张可极的腰间掷去。
张可极只觉腰间一麻,便扑倒在地,“啊!”宴会中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女子正好倒在了张可极身上,抬头见宴会中的大臣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原来,她半张脸栽进了菜盘子,此刻,哪还有一点嫔妃的端庄。
高子衿面不改色,朝司马攸请了个礼,号称是去如厕了。
司马攸将高子衿的行为看在眼里,理起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自己忍俊不禁的脸,随即正看正嗓子,吩咐太医将他们拉了下去。
高子衿偏了方向,缓步来到湖边,此时正拎着壶酒,对月独酌。
月色皎洁,不远处隐隐传来宴会的管弦乐声。
“朕倒不知高将军有如此癖好!”
“皇上万岁!”高子衿回头见到扔下众臣溜出来的司马攸,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既然‘偷’了酒,何不如分点给朕?”
微风扫过,司马攸的衣袍飞舞起来,特意放下的墨发柔顺地拂过他的面颊。这次的味道是檀香混合着酒香。
高子衿从司马攸柔和的声音中听不出责备,抬起手,将酒壶递给他。
司马攸接过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多余的液体沿着他嘴边滑落,衬得他的嘴唇殷红粉嫩。
司马攸举着酒壶,问:“将军要的,仅是这壶酒吗?”
高子衿从善如流,“一壶酒就够了。”
司马攸笑了,灼灼地看着他,道:“将军不愧为我大燕的战神,当真机智过人。”
“皇上过誉了,臣不才,愿为皇上分忧。”
风停了。
司马攸的头发顺滑地贴着脸侧,清晰地露出五官,嘴角带着笑意,背后是宴会星星点点的灯火,闪耀着,仿佛印入他眸中。
他笑了,“子衿,还你酒。”
皇帝宽大的朝服随转身动作飘扬,翩然离去。
高子衿握着手中的酒壶,笑得弯了眼眸。
皇宫的走廊纵横交错,许多所宫殿中,仍旧彻夜不眠地燃着灯。
这是大燕繁华的中心,皇宫——权势的象征。
而高子衿此刻正趴在御书房的屋脊上,揭开了一片琉璃瓦。
一个皇帝,不歇在后宫,却整日里宿在御书房?
司马攸正抱着小皇子司马凌,脸上带着温柔,小声哄着他。
不一会儿,司马攸遣退了宫女,着手解开衣襟,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
司马攸重新抱起小皇子,给他喂奶。
高子衿扒在屋顶,一动不动,怔忡着,似乎正在消化自己看到的这一幕不合常理的场景。
看来传闻并非空穴来风,皇子司马凌真是司马攸亲生的种。
待得夜深人静,高子衿趁着宫女打盹的空隙,打晕了几个侍卫,进了皇帝寝殿。
偌大的床上一大一小正睡得安然,司马凌抓着司马攸胸前的衣料,咂着嘴,一副依赖的姿态。
而司马攸并未拉好的衣襟敞开着,胸前的景致一览无余。
这次,是檀香加上奶香味。
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高子衿着迷般地看着司马攸,眼中变幻莫测。
烛光摇曳之下,他弯身,撩开司马攸脸侧的头发,露出他男子特征明显的俊美五官。
他虚空着手悬置在司马攸的眼眸处,随即感受到掌心一阵痒意。
高子衿拿开手,只见司马攸的睫毛又密又浓,蜷曲着,扑闪着。
高子衿慢慢低下头,嘴唇即将接触到司马攸的额头,他感受到司马攸若有似无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脖颈,痒得钻进了心里。
高子衿猝然停下。
他猛然起身,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揉着额角,低喃:“喝多了。”
最终,他拉过旁侧的锦被,给一大一小轻轻盖上。
他没看见,司马攸只在他转身的瞬间便睁开了眼,眼含疑惑地看着他悄然离去。
“谁?谁在里面?”巡逻的侍卫发现了被袭击的侍卫,脚步声人声开始鼎沸。
司马攸推开门,呵斥:“朕无碍,都给朕退下吧。”
众人见司马攸安然无恙,皆松了口气,听命退下。
司马攸回到床边,拿起那个端正置于桌面的酒壶。他看了看沉睡如初的皇子司马凌,眼神暗下来。
他掀开自己的衣服,小腹处的那道为剖腹而开的疤痕始终没有消掉,显出浅浅的白灰色。
高子衿,你究竟是真的醉了,还是另有所图?
郁长生候了高子衿半宿,才见着高子衿慢悠悠地踏着月色归来。
他着急道:“师兄,你不是说就去一会儿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虽然皇宫也有自己人,但皇帝的人也绝非善茬,出了事,远水救不了近火。
高子衿不置可否,挑眉道:“司马攸知道我不会伤他性命,不会设防于我的。”
“那,你可探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高子衿眼中流转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夹杂着朦胧的疑惑,最终勾唇道:“我发现,他长得很好看。”
郁长生哑然,师兄不会是那个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道:“影卫拦截了杨子诚送给曾寺康的信,他们想将周华杀了,来个死无对证。”
高子衿淡淡道,“我昨日就已派人劫狱了,此刻,周华已经不在曾寺康手里了。”
郁长生甩袖子想走人,气不过,撅着嘴,道:“师兄,你就不能给我点表现的机会吗?”
高子衿挑眉,拍拍他的肩,郑重委托道:“明日随我去青州,那时便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
阳光倾泄而下,路旁梨花朵朵绽放,大燕最繁华的国都也沐浴在春风中。
天子脚下,是太平盛世。
车马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百姓必须得排着队进出京城。
城门口多是商人以及平头百姓,酒肆勾栏中的人探出头来,只见一队军马过来,领头的人正是前些个日子从金国凯旋的大将军高子衿。
已经有人认出了高子衿,是既敬畏又仰慕地盯着他看。
百姓纷纷让道,高子衿领着军马踏着梨杏春芳出城而去,很快就在众人眼中消失。
“将军,皇上的马车得晚点到。”副将似有不屑,身为男子,出个门还跟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一样乘坐马车。
“吩咐下去,让军队原地待命。”
高子衿的不耐烦正源于此,皇帝司马攸居然要跟随军队一同去往青州。
对外宣称,皇帝前往皇陵祭祖去了,需得闭关一旬。
可辛苦了楼谨言,白日里要同大臣批阅奏折,还得保障皇子司马凌的安全。楼谨言一时间迷茫,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机会帮竹马带娃。
皇帝的车马来得很快,低调而朴素的外表看不出内里的豪华风光。
司马攸掀开车子的帘布,纵身跳下,长身玉立,笑道:“高将军,朕来晚了。”
高子衿垂眸行礼。
青州距京城五千余里,是与金国毗邻的州县,知府安幼清到青州任上三年有余,佑护一方百姓,甚得民心。
安幼清身子弱,司马攸也给他安排了一辆马车,而后,司马攸却将安幼清拉上了自己的马车。
此时,皇帝正斜枕着刺绣精美的靠枕,单手支着脑袋,头发未挽,眼中含笑看着他。
“听说,爱卿与高将军是青梅竹马?”
安幼清背靠着车壁,正儿八经的样子符合极了司马攸对书生的想象,不见半丝铜钱臭,如竹般清俊。
他微笑,启唇道:“微臣与高将军只不过是有几分幼时情谊罢了,称不上是青梅竹马。”
这倒是真的,高子衿对安幼清的态度,至少有一半好感来自于安幼清父亲安立新早年对自家父亲高明战的恩情。
司马攸心下冷漠,那还当真,是竹马情深……但旁人若要想讨高将军半分情谊,恐怕是想都别想。
前方的军队与后方的车马紧紧跟随,皇帝的人与将军的人互不相扰,一路无话。
中间虽有过一次刺杀活动,对方刺杀的人似乎是低估了高子衿的实力,几乎是惨败,死得惨烈。
司马攸穿着宽大的寝服下车,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浑然天成的一派悠闲。
他盯着一地的尸体,嫌弃地皱眉,“有活口吗?”
高子衿摇头,“自杀了。”
后方安幼清扶着车辕在干呕,显然被浓重的血腥味恶心到了。
高子衿将水壶递给他,拍着后背帮他缓解。
司马攸倒成了局外人,显得无比有大男子气概,当然,这只是想象。
最终,为了不耽搁行程,司马攸将自己坐的马车让给了安幼清。毕竟安幼清的马车内部装饰和舒适度始终比不上皇帝的。
司马攸执意要骑马前行,高子衿适时撇开脸,沉声道:“皇上先去换身合适骑马的衣服吧。”
司马攸低头看自己的装束,衣襟大敞。
从高子衿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露在空气中的胸前的一点。
于电光火石间,高子衿脑海中闪过一男子在自己身下,而自己与之欢爱的画面。
高子衿烦躁异常,眼神都透出丝丝不快。
司马攸跨上马背,拽着缰绳,上前与高子衿并排走。
郁长生被夹在中间,看着司马攸笑眯眯的眼眸,郁长生默然,主动去了车队末尾。
“我看那些个杀手不像是我大燕子民。”司马攸没有用“朕”自称。
高子衿仍旧为方才奇怪的想法懊恼,他拽着缰绳,暗中夹了一下马腹,装作是战马失控的样子,一骑绝尘而去。
司马攸气血上涌,拍马赶上,然后一脸得意地望着高子衿,像是在炫耀自己的马术,本就华丽的脸庞更是风光无限好。
高子衿差点失笑,乖乖回答:“确实不像是大燕的人,是云国的人。”
杀手是典型的云国人长相,高鼻深眸。
司马攸静默,高将军倒是实诚。
“关于你父亲的事……是我大燕亏欠你的。”不管怎么说,高明战是因大燕而死。
后方战马铁蹄声隐隐约约。
高子衿回头看他,司马攸一脸诚挚,眼中不是怜悯,而是诚挚。
高子衿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就在司马攸认为高子衿不会回应时,那人有些沧桑的声音传来,“一个将军,战死沙场,这是他的宿命。”
司马攸心中震慑,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夜晚,军队到达距青州四百里的一个小村落,整个村子却杳无人烟,留下空荡荡、门大敞着的屋子。
这几日,高子衿率领军队一路行军,夜晚便在野地里驻扎营地。他们特意挑选了远离人烟的路线,便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是为了不搅乱人心。
按照行军速度,明日他们便能到达青州。
今日选择住店铺,则是皇命难违。司马攸传话,今晚必须得找个可以洗澡的地方歇息。
店铺很小,店内不见任何食客。
郁长生不耐烦地大吼:“有人吗?还做不做生意了?”
高高的柜台下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枯朽的手,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军爷,别杀我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说着,一个包袱被甩出来,其中夹杂着几个碎银子,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郁长生绕到柜台后面,好奇道:“你们神神叨叨的,在讲什么呢?”
那对老夫妻被惊吓到,差点当场晕过去。
郁长生弯腰想要扶起老爷爷,没曾想刚刚碰到他,他就情绪激动地胡乱挥手。
“军爷,饶命呀!”
高子衿走上前来,拉开郁长生,从怀中掏出两锭白银,置于他们面前。
两人一见数额如此大的银两,便忍不住抬起头,见是一个英俊异常的年轻将军,差点就移不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