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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侯

诛侯

发表时间:2022-10-17 09:24

《诛侯》by别雀,原创小说诛侯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严鸩之姬桓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严鸩之太想要得到姬桓了,所以不管他怎么想离开自己,都不允许他离开,也不允许他放开自己的手。

热门评价:新朝将军×亡国太子

诛侯小说
诛侯
更新时间:2022-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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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侯》精选

夜半,外头的杀伐声音喧嚣安静多时屋里的春潮也告一段落,因为城破无人打更故而不知是何时,总之月过中天,已经是后半夜了。

房门终于打开了,严鸩之穿着中衣出现,脸上欲色还没褪尽,声音也是沙哑的,想必过了个良夜——自然,良不良门口的人听的分明。

或许因为那壶酒,姬桓暂时忘了恨,严鸩之也温柔起来,春色溢到了窗外,就连聒噪秋蝉也羞得没什么声音了。

不过门口守着的人倒是无动于衷。

赤岸已经不在了,门外守着的人从头到全是黑乎乎一片,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不过夜色还有几分月光,他站在门口比黑夜还要沉默,见门打开,严鸩之不修边幅,衣衫不整脖子上还带着暧昧抓痕,手腕上也有一道一道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确实是情到深处荒唐到极点了,然而面对此等场面,那人也仅仅是垂首抱拳叫了一句将军。

“去找两件干净衣服,拿一条披风来。”

曲陵拱手退下了,荒废的严府树影重重,风吹过鬼影一样,严鸩之这才有功夫细看从前旧居——今日匆忙,没有别处可去,下意识就来了家里。

不过家不家已经没什么要紧了。

曲陵很快回来,他接过衣服回去,曲陵低头眼观鼻鼻观心,门又关上了。

姬桓正在昏睡,他又困又累,五石散是能短暂叫人兴奋起来,可过后便要很久才能恢复精力,他一天之内服用过多,再加上严鸩之过分,后来虽说严鸩之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尽兴,不过到底心血体力都被熬干,早早就昏过去了。

自己穿好衣服,又给姬桓裹上披风,说实话姬桓个子不矮,可严鸩之更高,尤其常年打仗,熊背蜂腰很是威武,姬桓被他裹进自己的披风抱起来居然有些瘦弱娇小。

大手圈着肩膀用力一抬,不知牵动何处伤口——太多了数不太清,不过姬桓蹙眉嘤咛两声,总归是不痛快了,一张脸皱巴巴成一团,撕心裂肺的疼着,说不要了。

严鸩之一顿,动作稍微温柔了一些。

门重新打开,曲陵问:“备马吗将军?”

严鸩之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备车吧。”

抱着人往外走,曲陵沉默跟在后面,严鸩之忽然问:“赤岸走了?”

曲陵丝毫没考虑径直回道:“去了典当铺。”

徐如意家里从前是皇商,家底丰厚富甲一方,后来因着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被抄家,财产充公、家眷皆被流放,徐如意是徐家幼女,若是当年落难,如今应当不知道在何处教坊司接客。

严鸩之不置可否嗯了一声,怀里的人在发烫,他问:“赤岸的事,会觉得我过于不近人情么?”

曲陵和赤岸都是一直跟着他的人,二人也是一起长大,一起杀出暗卫堆的生死交情,要紧时候能将后背交给对方,不过有一点曲陵做的要比赤岸好。

曲陵想也不想:“将军做事自有道理。”

姬桓忽然神色扭曲,挣扎捂着胸口哀嚎,看上去痛苦极了,严鸩之拍了他肩膀两下安抚他,忽而笑了:“赤岸对不应该的人起了怜悯,同样的错,本将军不希望看到第二次,这回就当是教训,若有了前车之鉴还犯……”

曲陵恭敬应了一声,毫无波澜,马车到了,严鸩之抱着姬桓上车,车摇摇晃晃走起来,姬桓身上越来越烫,还没走多远,严鸩之忽然说:“找个郎中吧。”

外头应了一声,怀里的人大约觉得冷,身体蜷缩起来不由自主靠近身边的火炉,严鸩之又摸了摸姬桓额头:“罢了,今日上溪太乱了,大约找不上可靠的人,还是去找顾军医吧,他口风紧。”

“将军,要摘下来吗?”

问话的是曲陵,因为严鸩之已经对着太子府的牌匾看了有一会儿了,表情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不是什么怀念或欢喜的模样,严鸩之不知道听没听见,总之没回答。

他怀里的姬桓大约难受极了,摁着胸口的手用力到有些失血苍白,紧紧攥着胸前那一片地方的披风,喉咙里闷闷吭哧着,严鸩之也无动于衷,任他难受。

忽然姬桓胸膛朝前高高耸起又落回去,惊厥一样,要不是严鸩之托住地及时恐怕已经掉下去了,他回神看见姬桓唇色乌青整个人泛着不正常的苍白,被捂在披风里出了汗的身体更是冷热交替,这会儿他整个人都在不正常地抽搐,意识到他不对劲,严鸩之立刻回头:“军医呢?”

曲陵拱手,沉声作答:“还在来的路上。”

话没说完他被撞到一边儿,严鸩之风一样回身抽剑,斩马缰绳的动作一气呵成,随后干脆利落抱着姬桓翻身上马飞驰出去,而曲陵站稳之后站在原地依旧没什么反应,等人消失便去门口叫门,找人来收拾门口马车去了——严鸩之身边的人动作都快,太子府下人已经处理掉,此刻府中已经都换了他的人,姬桓若醒着大概还会暗想斗转星移居然如此之快。

严鸩之带着人一路疾驰,路上姬桓身上越来越烫、手脚都不正常抽搐着,软塌塌随时要掉下马,严鸩之拖着姬桓将他扣在怀里,刻意忽视他此刻不应该的慌乱,沉声道:“姬桓,你不是说了你想活?”

怀里的人没反应,气息愈发紊乱,严鸩之厉声叫他的名字,叫他撑过去,姬桓没反应,听不见,他即刻掐了姬桓人中,用力到即刻出现血痕,可姬桓除了不正常抽搐和不规律的惊厥外仍旧没什么起色:“不是厌恶五石散吗?这么恨它,千万不要死在这上面!”

“阿桓!”

“姬桓,醒醒!不是要活着吗?难道你强撑半日就为了死在此刻?”

“……”

路上巡逻兵远远听见马蹄声,抽出刀大声喝什么人,严鸩之一心顾着姬桓,马儿冲到近前要被拦住,路上的巡逻兵被他一脚踹翻滚了几圈:“瞎了你的狗眼,谁都敢拦!”呵斥由远及近不过瞬息,很快又走远。

落在后面的巡逻兵终于看清是谁,一群人哆嗦着认罪,然而马匹已经转过街角不见了。

“将军马上那是?”

“听说今天王上赏了将军一个美姬,大约是那美人吧。”

马匹过去地太快只能隐约看见严鸩之怀里那人一张苍白的脸,还被头发散乱遮住大半,苍白地鬼一样,瞧着细弱得很,后半夜了众人都疲乏,随意聊了几句那美人命不好、看着没什么好活了,便打着哈欠问几时了,什么时候换防,揭过去了。

好不容易一家药堂,严鸩之没发现自己下马时脚底都有些发软,游刃有余的气度更是消失一尽,脸上有些不自知的慌张:“有人吗?来人!救人!”

今日祁军作乱,城里人人自危,有些往西逃去,寻求邻国庇佑了,美人也在情理之中,里头无人应答,严鸩之以为没人,喝了两声正要走,里头忽然传来一点细微声响。

抬起的脚换了方向,一脚踹开不太坚固的门,他跨过门槛:“出来救人!”

柜台后面的大夫伙计哆哆嗦嗦,严鸩之不耐烦跟他们多费口舌:“快些!耽误了人命你们也得死!”

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有身上铠甲无一不在说明来人身份,柜台后的大夫哆哆嗦嗦探头:“大人饶命,大人……我们就是寻常百姓,没有……”

“再废话,舌头不必要了!”严鸩之不耐烦打断,姬桓已经被放在了一侧的窄榻,大夫闻言连滚带爬过来,跪在窄榻跟前要查看姬桓的情况。

姬桓被裹在披风里,要找手腕把脉,老大夫的手却哆哆嗦嗦几次解不开披风,严鸩之喘着粗气掀开披风要他快些,然而他的手也在抖,手腕露出来,老大夫手抖着半天掐不到姬桓脉搏。

“能不能治!”严鸩之怒红了眼,吓得大夫一个激灵连连告饶,姬桓又开始抽搐,大夫终于注意到他不正常苍白的脸色和浮在皮肤上的潮红,以及唇上乌青。

“这位公子是……”他终于看清了姬桓身上那些痕迹,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

南越世风荒唐,男子相奸的事情已经不足为奇了,上溪就有专门养男妓的南风馆子,贵族间也有男子相好,甚至有些不在意名声的大张旗鼓迎男子进门,不过男子相交总是不如阴阳契合,行房时喜欢用些五石散助兴更不是稀罕事,也有用过了量,在床上出了事儿的,故而老大夫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错,服了五石散,所以快些!”

“要……要施针……”老大夫擦了一把冷汗哆嗦着问严鸩之意见,严鸩之瞪回去:“用啊!看我做什么!”

“是是是……”

大夫慌慌张张找来银针,捻着针头的时候严鸩之忽然开口:“治不好,我唯你是问!”

捻着银针的苍老一双手顿住,冷汗又落下来了,严鸩之怒目圆睁正要呵斥,忽然手被一只滚烫无力的手握住,捏的死紧:“够了,南越死的人……够多了!”

“姬桓!”顾不上身边有人,严鸩之公然叫出姬桓的名字,老大夫听见这个名字手又是一抖,扎在手背上换来姬桓一声吸气,严鸩之怒视他一眼,他头也不敢抬连连告罪,但姬桓眼睛还是没睁开。

他意识尚在,听见严鸩之那些话只觉得可笑——原以为回到上溪的是索命的恶鬼,可他居然在焦躁,为自己的危在旦夕。

姬桓知道自己该如何取胜了。

“他怎么了?”严鸩之掀开姬桓眼皮,发现他还是眼神涣散不能聚焦,刚才开口阻止自己大约只是靠着心底一点气,老大夫回神落针:“药服多了,得抓紧解毒!”

“贝子!煎药!”大夫喊着药柜后面的小伙计:“十五味解毒方!”

伙计爬起来打开药柜轻车熟路称起来药。

五石散服用过量在上溪不少见,老大夫大约也有几分经验,几针下去,姬桓的抽搐停下了,握着严鸩之那只手也松开,疲惫地想要落回身上,还没脱手,被一只手捉住。

“他怎么还是这么烫?”

天地可鉴,神医在世也不可能几针就叫人退热,老大夫苦着脸说发热跟中毒没关系,大概是行房时太过火,纵欲太过,严鸩之瞥了他一眼冷哼:“他现在怎么样?”

“这位公子以前没用过五石散,猛然之间服用太多,那药提精气燃气血,气血烧尽了药性还没散才会如此,等他服过解毒方醒来就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他最烦吞吞吐吐不肯一次说完话的人,语调扬高,像是下一刻若是听见什么不合心意的话立刻就要翻脸杀人一样。

老大夫心里叫苦连天,可话说到这儿了又不能咽回去,只能磕巴着说完:“上溪贵族追捧五石散,道这是人间仙药,可实际上入药的都是重毒之物,其实……其实……”话没说完,姬桓眼皮子动了动。

严鸩之一直关注着,自然看见了,老大夫也看见了。

五石散是什么东西,世上不会有人比他们知道地更清楚,不过严鸩之给了,姬桓吃了。

“醒了?”严鸩之问。

身上赤火燎原,嗓子像是砂纸磨过,疼的要命,四肢百骸都没有力气,也疼的要命,疼到知觉不能分明,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他勉强动了动,便是一番难受又遥远的痛苦,不真切,却蚀骨剜心。

一只胳膊尤其不听话,动了几次都不能按自己想法收回来。

“松手……”

严鸩之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姬桓的手腕不撒手,他松手,手被砸在窄榻边上,无力地掉落,晨光熹微,能看见上头的指痕,深的浅的,乌青的泛红的,还有几道环形痕迹,是白日里镣铐留下的,后来姬桓喝了忘忧,迷茫问他成亲怎么要被锁起来,严鸩之答:“阿桓不乖,不愿嫁我。”

姬桓原本在哭哭啼啼,那时朝着那镣铐望了许多眼,最后道:“不愿嫁你,必定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鸩之,我不愿嫁,怎么你还要娶?”

严鸩之无言,大约只能用别的法子叫他忘了质问,最后却不忍心,将镣铐去掉了。

他此刻猛地警觉起来——入上溪前想过很多次重逢该是如何,他要怎么心冷,怎么羞辱,怎么强占,怎么逼姬桓屈从,可独独忘了算一件事情。

严鸩之没想到,他会心软。

“多谢。”姬桓操着沙哑一副嗓子凄厉道谢,神情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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