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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坎坷的小徒弟

我那坎坷的小徒弟

发表时间:2022-11-29 14:37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我那坎坷的小徒弟》,由作者胜半子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林云开江逐阳讲述故事的我那坎坷的小徒弟小说主要内容是:林云开没有人喜欢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没关系他的徒弟不在乎。

最新评论:混账玩意攻x助纣为虐受

我那坎坷的小徒弟小说
我那坎坷的小徒弟
更新时间:2022-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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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坎坷的小徒弟》精选

三日前。

陈家小姐陈映柳大婚当日,陈府一片喜气洋洋,上到她的父母,下到府里的侍婢小厮,全都穿得好像在过年。

昆仑的城镇一共分东、西两城,在仙门林氏脚下的那个是东城,比较繁华富庶,再往西边走翻过一座荒泽山,便是西城。

荒泽山是荒蛮地区,山上没有走兽鱼虫,连草木也荒芜,整个山看起来光秃秃的,连一点落雪都染不上。

西城有一户孙家,财力比不上东城的陈家,但好歹也是一方富甲。

孙家有个儿子,叫做孙庆,样貌生得也算清俊,是这方圆百里唯一一个配得上陈家小姐的。

是故,这场婚礼,陈映柳嫁的就是这个孙庆。

婚期当天,孙庆带着一对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早早的就来了陈府门口,等着把陈家小姐给迎回孙家去。

陈府内,陈夫人笑得眼睛都不见了,亲手扶着陈映柳上了八人抬的花轿,又往女儿的手里塞了一个鲜红的苹果,就这么看着人出了陈府的大门。

陈家是昆仑山底的豪门,二十年前才刚刚兴起的,家学丰不丰厚不晓得,家底却是真的丰厚。

陈映柳是陈家的独女。

说来也奇怪,陈家原先有两子一女,结果不知怎么,两个儿子接连去世,就剩这三小姐坚强地活到了十八岁,眼看就要嫁人了。

陈映柳上了花轿,一下子掀开自己头上鲜红的盖头,又把手上的苹果随手丢开,长叹了口气。

她不想嫁,因为这个夫君她根本不认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不该违背,只是,她真的不想嫁给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

陈家一直家底丰厚,她又接连死了两个哥哥,全家上下哪个都把她当宝贝一样宠着、护着、看着,生怕一眨眼她就找她两个哥哥去了。

她也很懂事,没有像其他家骄横的小姐一样盛气凌人,反而经常会拿出些钱来去照顾那些街边的乞丐,整个昆仑城对她的评价都离不开四个字:人美心善。

她很漂亮,倒不是那种很惊艳、让人一眼就能心甘情愿许诺终生的那种。

她的五官很柔和,笑起来仿佛带着一层柔光,是看了就能让人心情变好的那种。

有一回,她出去玩,却不想正遇到街上有十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打,她连忙叫家仆把人给拦下来。

凑近了一看才发现,被十几个人围着的那个黑衣男人毫发无损,反而是围着他的那群个个鼻青脸肿。

她在昆仑山脚下活了那么多年,见识自然不少,便以为这黑衣男人是个仙修,凭借着自己的仙术随便欺负人。

于是她上前,把十几个挨打的护在身后,对着黑衣男人道:“你在干什么?”

黑衣男人淡定地看了她一眼,道:“在挨打。”

她第一次见到挨打的屁事没有,打人的浑身是伤。

忽然,黑衣男人一闪身,都没看清是怎么到她面前的,她就感觉腰间一阵动作。

她脸一红,抬头发现黑衣男人右手摁住了她刚刚护在身后那十几个人的其中之一,左手上正挂着她的钱袋递到她面前。

“下次小心点吧,小姑娘。”

她转身,看着那群刚刚偷她钱袋的人,觉得很生气,明明自己刚刚还在保护他们。

那群人一哄而散,跑得比兔子还快,她根本来不及说些什么,就早都没影了。

她转身看向黑衣男人,男人却已经转身走了。

她赶紧两步追上去:“刚刚他们也是……偷了你的钱袋吗?”

男人偏头看她,笑了一下,没回答。

她红着脸道:“对不起。”

男人一下子停住脚步,因着他太高的缘故,弯了腰才能与她平视。

“你是昆仑山东城陈家的姑娘?”

男人很好看,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他有一双很亮的眼睛,像是夜幕中最亮的那颗星星。

“怎么了?”

男人歪头想了一下,忽然伸手搂住了她:“那我来要债了。”

她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下一秒睁眼后,她已经不在东城繁华的大街上了。

再睁眼的时候,她躺在一张床上,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下一刻,房门打开了,那个很好看的男人进来,手上举着一个烛台照亮。

男人似乎觉得太暗了,直接把烛台吹灭了放在桌上,手上结了个法印,四周忽然大亮。

陈映柳这才看清四周的模样。

她躺的床上云罗锦缎,四周是古朴的摆件,看起来都颇有年代感,但绝对价值不菲。

这和她家不一样,她家的“财气”是露在外面的,随便一看就晓得很有钱,但这个房间就明显内敛奢华得多。

她心里有些慌,但奇异的不害怕,低声问道:“你是谁?”

男人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君赫。”

君赫,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

“你抓我来想干什么?”

君赫又倒了杯茶,一抬手,茶杯稳稳地飘在她面前,她想了一下,伸手接过。

“我想娶你。”

“娶我?”陈映柳有些震惊,继而道:“可是娶我应当三媒六娉,抬着八人抬的轿子到陈府门口呀。”

君赫语气颇为无奈:“可是聘礼我已经给过了。”

“啊?”陈映柳有些不理解,“什么时候?我怎的不知道。”

“唔,那应该是你出生两年前,有点早了。不过问题不大,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再给一次。”

陈映柳想了想,看着面前男人好看的五官和温柔的态度,觉得嫁给眼前这个男人也还不错。

于是她这个根本没见过世面、轻而易举就能被骗的小姑娘坦然道:“好吧,我可以嫁给你。”

君赫站起来,笑着说道:“那我带你在我府里逛逛,看看有哪些不习惯的,趁早改了。”

于是陈映柳就这么在荒泽山住了三个多月。

说起来,这还真的不怪她。

这山上虽然没有平日里的草木鱼虫,但她只要喜欢的、和君赫提了的,第二日就能在山上看见。

譬如她说,自己很喜欢竹子,可惜昆仑之地严寒,家里怎么种都种不活。

接着就能在第二日看见一院子的翠竹。

譬如她说,她很喜欢昆仑的大雪,可惜那上面被仙者们占了,都不能随便上去看看。

接着就能在第二日看见荒泽山上满山的落白。

譬如她说,她很喜欢锦鲤,在陈府就养了一池子,看起来颇喜庆。

接着就能在荒泽山的院子里看见一池子锦鲤。

陈映柳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爱她的。

因为她曾经问过君赫,为什么荒泽山上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坏境不太好,小动物们都不乐意来安家?

君赫的回答是,他比较喜欢清静,自他决定住在荒泽山上后,就把所有东西都赶出去了。

“那你不会嫌我太吵吗?我还想养几只狗呢……”

“想养就养吧,你夫君我也不是养不起。”

陈映柳笑了。

她知道,君赫不是普通人,可能是仙,可能是妖,也可能是鬼。

但是这些她都不在意,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眼前这个人,这就够了。

自己的一生只有短短几十载,能够遇上他,真是三生有幸。

她就这么住在荒泽山上,到处按照自己的意思肆意改造着君赫的院子,一直到三个月后,她才猛然回过神来,自己应该回家一趟。

毕竟嫁人这么大的事儿,她不应该连爹娘都不告诉。

而且自己失踪三个多月,爹娘应该急坏了。

回家这件事君赫并没有什么意见,陈映柳这么一说,他就把她送到了陈府门口。

她笑着和他挥手,说自己和爹娘说好后就找他,等着他带着聘礼来娶她。

却不想,这一别就是好久不见。

她回到陈府后,她娘抱着她哭了几个时辰。

她只好拍着她娘的背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陈夫人一边哭一边怒道:“怎么可能没事!当时听小刘说,那个男人不知道干了什么,一下子就起了一阵大风,转眼你就不见了!三个月啊,你可吓死娘了!”

陈映柳有些无奈:“君赫他是个好人……”

陈夫人一下子抬起头:“谁是君赫?”

陈映柳把自己这三个月的境遇说了一遍。

当然,排除了君赫不是人这一部分。

陈夫人拍了拍她,显然不信。

陈映柳笑了笑,不说话了。

她和君赫讲好了,用一个月的时间来说服自己的爹娘,她也不急。

谁知道陈夫人当时听着没表现出什么,回头却立刻把这件事和陈老爷讲了。

他们夫妻二人一拍即合,断定自己女儿肯定撞了邪,决定上昆仑山去请个仙师来看一看。

·

而当时荒泽山上。

林云开正一边跟着君赫进院子,一边啧啧称奇道:“才几个月不见,你这口味变得也忒多了。哟,你是怎么想到用绿色的帷幔来搭你朱红色的亭子的?还挺别致,天下定然找不到第二处这样大胆的配色了。”

君赫淡淡回头看了林云开一眼:“我家夫人,你有意见?”

“我才出门三个多月,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夫人?”林云开笑着道:“结亲你还没请我吃酒呢,君赫殿下此番可不厚道。”

“日后一定。”君赫答,“你呢?携光君怎么有兴致来找我喝酒了?”

“我刚从南荒砍了条蛇回来,累得慌呢。”林云开顿了顿,说了实话,“哎,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过我从江城捡了个崽子吗?他正黏我黏得厉害,忒不习惯。”隔了一会儿,接着道,“你说这崽子今年都十六了,为什么还这么黏人?”

“不知道。”君赫耸了耸肩,想了想又道,“也许等过十六年,我能回答你。”

林云开身心俱疲,摆了摆手,也没往心里去。

同君赫喝了一顿痛快的后,就回昆仑了。

谁知喝完酒回昆仑的第二天,便听说昆仑山脚下的东城来了几个陈家的人,说什么他家姑娘中邪,想请仙师去看一看。

林云开本来没兴趣管这些,他玉虚峰上的那个还整天在他面前嘤嘤嘤,比中邪的还像中邪的,他实在没力气管其他家中邪的崽子。

但他一听,又反应过来是陈家。

陈家,君赫那小娘子是不是姓陈来着?

于是林云开本着帮兄弟一手的单纯思想,亲自跟着陈老爷下了山。

然后他在陈家坦然的胡言乱语道:“陈姑娘此番,需要结亲才能冲掉晦气。”

陈老爷一向对昆仑的仙人很敬佩,忙问:“结亲?哪里的亲?”

林云开伸手朝着城西的荒泽山遥遥一指。心说好兄弟,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谁知陈老爷子一看,自动忽略了多年荒芜肯定没人住的荒泽山,看到了西边的西城,于是忙把还在同陈夫人解释的陈映柳塞进了抬往西城孙家的轿子……

轿子忽然颠了一下,陈映柳被头顶上晃的珠钗打在脸上,颇为生气的用力把簪子拽下来,一下丢在脚下。

陈映柳心里气得直骂娘:“狗屁的仙人,还结亲!他自己怎么不去结亲!呸呸呸。”

“柳儿怎么了?”

轿子外传来一个声音,是孙庆。

陈映柳愤愤地想:“柳儿,柳儿,你认识我吗你就叫我柳儿?”

“柳儿莫急,翻过前面这荒泽山,就到西城了。”

“荒泽山?”陈映柳低声念了一句,刚刚想呼救,忽然感觉轿子一颠,好像那群轿夫把轿子放下了。

她撩开窗帘一看,四周乌压压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一直吹奏着喜乐的人也不知何时停了手,周围静谧得像似没有人一样。

忽然,不知从何处响起了一道怒吼,像是老虎的长啸,响彻天际。

轿子外又接着响起那群轿夫的吱呀乱叫,但仅仅一瞬,四周又重归于寂静。

她有点害怕,不知道来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夫君。

门帘忽然动了一下,吹进一阵凉风。她抬头,借着不太明显的月光,正看见那张她想了好久的脸。

她还没来得及笑,一下子就被堵住了唇。

君赫用的力气很大,漫长的撕咬后,她尝到了一丝血腥气。

“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这半个多月以来,君赫从没去找过她。

因为他们之前说好了,要等她和自己爹娘商量好之后才能出现在陈府,于是他也就一直乖巧的在荒泽山上等。

谁知这一等,就等到了她嫁人的队伍从这荒泽山上过。

她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误会了,连忙凑到君赫面前,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君赫听完咬牙切齿,自然要找罪魁:“昆仑来的那个仙人是谁?”

陈映柳答:“不知道,是我爹请来的,我都没见着他。”

君赫带着陈映柳一路回到他们的院子,等四周明亮后才终于笑道:“夫人你这个样子……”

陈映柳拿起手边的铜镜,才看见自己的模样——

珠钗簪子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乱成了一个鸡窝,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流过胭脂上,显得极度不伦不类。

要不是她五官底子漂亮,此刻一定惨不忍睹。

她脸有些红,嗔道:“你笑什么笑?”

君赫伸手揽住她:“我很喜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陈映柳瞥开眼睛不去看他。

君赫轻搂着她,道:“小柳儿,嫁给我吧。”

陈映柳轻声回道:“好。”

江逐阳与诰之听完大概,问了当日的轿夫们。

熟料轿夫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一说,那日噼里啪啦一阵雷,天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一回头,轿子还在,小姐却不见了。

一说,那日来了一个好大的老虎,叼着小姐就跑了,他们怎么追都追不上。

一说,那日是个男鬼,穿着黑衣服,专门来劫亲的,是小姐以前惹的情债来要债了。

听了那么多,江逐阳和诰之决定一个都不信。

二人打算亲自去往西城,问问那个新郎官。

路过荒泽山的时候,发现山上居然覆了一层薄雪,在光下显得格外漂亮,也没有印象里那么荒芜丑陋了。

诰之奇道:“不是说这荒泽山从不落雪吗?怎么回事啊。”

江逐阳对这些没兴趣,头也不抬地道:“不知道,也许是吃了个人,心情好。”

“那你说为什么别人都回来了,就那陈家小姐不回来?难不成是她在外惹了什么仇家,人家报仇来了?”

“我倒觉得是专门绑了人,打算同陈家要钱的。”

诰之点头赞道:“是条路子,咱们以前居然没考虑过。那你说为什么陈家没收到绑匪的信?要多少银子,银子放在哪里,不准告官府,也不准告仙门什么的……”

“说不定是没谈拢,绑匪一气之下将人杀了。”江逐阳伸手一拽他,“别问了,到西城了。”

西城的繁华赶不上东城,但也绝对不差,街边都是叫卖的小贩,孙家位于主街中心。

江逐阳和诰之不想随便惊动人家,于是捏了个隐身决翻墙进去,打算问完孙家的公子就走。

江逐阳找了半天,在花园里见到了那公子。

可是,这公子好像不太正常。

孙庆呆呆地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身边围了七八个小婢女,正忙着给他擦口水……看样子应该是直接吓疯了。

江逐阳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转头看见太阳已经西沉,马上就要入夜了。想起自己在这奔波,楚山那混账却能陪在林云开身边,他有些窝火。

而他心里念叨着的林云开,此时正抄着手倚在一根柱子上看他,身边还站着个摇扇子的楚山。

楚山从来都喜欢看热闹,不晓得目的,却也跟着来了。

他用手肘杵了下林云开,问道:“咱俩来干嘛来了?”

林云开和楚山是捏了隐身决的,手法比江逐阳和诰之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自然能够光明正大地讲话。

“你都不知道你跟着我干嘛?”

“我这不是来瞧个热闹吗?”

楚山前一刻还在昆仑山上喝茶,下一刻直接跟着林云开来了这西城的屋子,正看见他林三公子家的小徒弟偷偷捏了个隐身决来偷窥人家的小公子。

楚山看看林云开,又看看江逐阳,恍然大悟道:“你怕不是来捉奸的?”

他转成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自然,男人与男人这事儿不太好,但这都仙越时代了,你不能……”

林云开翻了个白眼,从孙庆身边桌上的盘子里隔空取过来个糕点,一下堵住他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诰之拍了拍江逐阳的肩膀道:“此路不通,我看咱们还是直接去抄了荒泽山吧。”

“有道理。”

江逐阳与诰之一路上了荒泽山。

找一圈,找得到天下太平,找不到就算了,他们也好早点回去睡觉,反正丢了女儿的又不是他们。

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几朵乌云集结在荒泽山上,光秃秃的山上仍旧是什么都没有,显得颇为阴森。

诰之自认身为师兄,就把身上的佩剑拔出来提在手上,默默站在江逐阳身前领路。

结果每走出十步就要绊一下。

江逐阳上前扶住他这位眼瞎的大师兄,还不忘嫌弃道:“这位爷,您可小心点儿。”

诰之一手扶住他,咬牙切齿道:“我谢谢你啊。”

江逐阳欢乐回道:“应该的,应该的。”

把诰之气得不轻。

忽然,天上炸起一道惊雷,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就下来了。

他们两人往四周一望,根本看不见任何可以避雨的地方,所以迅速放弃了。

反正都是要淋湿的,那么前面再两步路就到山顶了,不如看完再回去,也能求个心安。

天上大雨如盖。

江逐阳一手抹掉脸上的雨水,一手还要拉着他早已湿成一只落汤鸡的师兄。

这师兄一边努力看着脚下的山路,一边还不忘沾沾自喜道:“我就说今晚会下很大的雨!”

江逐阳手上用劲,捏得诰之脸抽痛起来,回骂道:“那你他娘的也不晓得带个斗笠!”

楚山从自己的乾坤袖里抽出一把伞,把自己和林云开罩在伞下,颠了颠手上的另一把伞,笑道:“携光君这么铁石心肠啊?我这儿还有把多余的,许能救他们一回。”

林云开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百米远,步子悠闲得像是在散步,闻言头都没偏一下:“修仙之人,淋个雨又不会把他淋死。”

“淋病了你不心疼啊?”楚山笑着调侃。

“那也是他自找的。”林云开依旧铁石心肠,“我就看看他们今夜是想干什么,怎么跑到老君的山上来了。”

“老君?君赫啊?”楚山来了兴趣,“就是以前希光时代天君寒如贬下来那个?因为、因为什么来着?”

林云开眼带笑意,道:“就是因为做神仙太无聊,偷偷拔我们老师鳞片,被天君罚过来思过的那个。”

林云开曾经和楚山一起求过学,在东堂,那里的老师就是青帝凛光,也就是曾经寒如座下的青龙神君。

凛光虽然脾气比较好,但打人也贼疼,想来这位君赫好汉敢去拔人家的鳞片,定然是个很抗揍的英雄。

楚山摇着头道:“实乃英雄豪杰,做了我想做却一直不敢做的事,他日有机会一定拜会一下。”

林云开一笑。曾经他也一度很想做这件事,但终究没做成。

他看着眼前的黑暗,那里闪过一个身影,偏头对楚山道:“不用他日了,今日就可以。”

江逐阳拉着诰之在前面走,黑灯瞎火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还是直觉先感到的不对。

诰之耳边只有雨声,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看路上,他毫无准备之间就被江逐阳一下子给推了出去。

诰之勉强站稳,正想破口大骂,抬眼间他这个瞎子刚巧看见一道寒光闪过,带起破雨声。

江逐阳已经和来人交上手了,他平日里练的剑是林云开给他的木剑,今天出门压根儿就没带。

只好闪身躲过来人的刀锋,用指尖凝出一记灵力甩出去当做反击。

诰之想冲上去帮忙,可又是黑夜又是暴雨,他看不见人在哪里,只能凭借雨滴的声音来辨别方位。

结果暴雨如注,那两人动作又快,他根本分不出来。

楚山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调侃道:“你这小徒弟修为真不错,想来这次的‘试剑’第一非他莫属了。哟,受伤了……”

他拖着长音,阴阳怪气地推了一下林云开:“还不去?”

林云开站着没动,他晓得江逐阳还有余地,真不行了他自然跑得比谁都快。

江逐阳手臂上被划了一刀,深感自己不是来人的对手,但此种情形又抽不了身,只好对着诰之的方向喝道:“把剑给我!”

诰之二话不说立刻把手上的剑循着声音丢了过去。

江逐阳本来就和来人打得难舍难分,抽空抬头就看见一把长剑划破雨帘,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当着他的头就戳了下来!

江逐阳闪身躲过,在地上一滚,捡起来后骂道:“你他娘的往哪儿甩呢!想老子死是不是!”

诰之在一边心都要急得跳出来了,听见江逐阳的话,忒委屈,吼回去道:“我他娘的看不见啊!”

江逐阳愤怒骂道:“你个瞎子!”

诰之也绝望回道:“我这个叫夜盲!”

君赫手上的长剑舞得更凌厉一些,在避开江逐阳的死穴后,招招都不留情面。

他身法奇诡,江逐阳根本判断不了他下一剑会从哪里划过来。

江逐阳提剑与他对招,心里悲凉地想到:“天要亡我,看来今日他娘的要死在这里了,也不晓得师父知道了会是什么想法。”

慢慢的,江逐阳身上多了几道伤口,诰之也终于确定好了位置,就打算往前扑。

君赫看了一眼远处仍旧在瞧热闹的两个人,刀锋一转,竟在漆黑的夜里闪出一道耀眼的红光,照亮了他周围的两个人。

这回下的是杀手。

江逐阳避无可避,咬牙提剑就打算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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