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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与土财主

大人与土财主

发表时间:2022-12-20 14:34

主角为土财主大人的小说《大人与土财主》是作者阿拉丁丁炒面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大人与土财主的主要内容是:土财主认为有钱是可以为所欲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比如说和大人在一起,即使他们身份不同。

最新评论:也想啊。

大人与土财主小说
大人与土财主
更新时间:2022-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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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与土财主》精选

遥想当年,大人在生死路上走了一遭,颇有大彻大悟之意,这一悟就生了激流勇退的心思。他向皇帝递了辞呈。

御书房内,皇帝陛下看看他,再看看奏本,心想:病好就闹离职,不如别救。

那年冬日雪下得疾,陛下望着窗外大雪,语焉不详:“冯爱卿,你是栋梁啊。”

冯大人了悟了,他忆起陛下亲赐的部门工作指南,指南中有行小字:开弓没有回头箭。

夜里,大人遵从皇帝旨意边烧暖炉边批阅昏迷时堆积的公文。大人手下一干人等倒也不是吃白饭的,那些紧要事务早便处理光了,余下都是些让大人看了心烦的京中八卦。

妈了个巴子,这种东西有什么价值。冯大人心中暴言:这个部门有我没我不都是一样运转,不干了,明天就私逃出京。

八卦极为鸡零狗碎,什么什么,说那曹府的老头和小爷看上同一个倌人,小爷可当倌人爹爹,老头可当倌人爷爷。

大人心想,这种花柳之事也得让我知道吗?大人又想:小曹你看看,都是姓曹的,人家这样,你那样,小伙子长到二十六七八还在打光棍。

大人往下翻,下一张是说王家大姑娘和一个国子监的学生暗结珠胎,要死要活。

大人皱眉,国子监的学生怎么会和闺中女儿家碰上,怕不是王家的对头故意设局,做局便做局,怎的使出这种下三滥招数。大人做了个标记,打算明儿个让手底下人仔细查查。皇帝不喜京中有这种下作人,放着不管万一捅出个大娄子,倒霉的就又是大人了。

大人越看眉头拧得越紧,京中这一代都是什么小王八蛋,玩得这么花。这种花边野料放现在不打紧,过个十年八载就能断了这些天之骄子的前程。

还是他家土财主好。

土财主自称是从府里管家那收到了信,放心不下,来看看大人。大人心花怒放:英英他还念着我。

土财主知世故而不世故,除了赚钱就没啥别的兴趣爱好,喝喝茶钓钓鱼,闲钱拿去资助越州穷苦书生,为帝国教育事业添砖加瓦。

大人这么想着就往一旁研墨的土财主身上多瞅了两眼,语出惊人:“群英,这官我不想做了,我跟你去越州山里吧。”

土财主惊愕,手一抖,御赐的墨都砸在地上了。土财主想到陛下口谕,陛下有言,冯隐大人是帝国肱股之臣,言下之意是寡人不管你做什么冯隐必须生龙活虎奋斗在岗位上。

土财主为他赵家上下主支旁支三百多口人担忧,他心底碎碎念:愿各路菩萨神仙保我越州赵氏一族百年兴旺。土财主眼皮抽搐,眼中凝出朦胧的泪花。

大人当他是喜极而泣,开始畅想未来:“我们在村头建个茅屋,日头起来我就去打猎,屋后头养一圈母鸡……”

“不可啊……”

大人沉浸在幻想里,听不到土财主的劝阻。土财主见此,试探性怪叫一声:“嗷呜!”

大人疑惑:“啊?”依旧是那张骇人、无表情的死人脸孔。

土财主的鬼话信手拈来:“在我们越州,嗷呜是用来表示高兴的。”

大人:“怎从未听你提起?”

“……近两年刚流行。”

大人要能信他的鬼话,也就当不成皇帝的特务头子了。

大人有特务的魂、社畜的血、喜欢土财主的心和多年来练成的吓人气场。大人习惯性扫视了一眼放在书房角落里的刀,实则并没有什么旁的想法,仅仅是出于杀手本能。偏生土财主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脊骨生凉。

大人说过,他用这刀斩过山匪、水贼、贪官、没眼色的世家子弟、逾矩的宫嫔、胆大包天的皇亲国戚……土财主当时还打趣,呀,大人您干的事情可真够杂的。

今时不同往日。土财主小腿打颤。这种晦气玩意儿怎么放在屋头里啊,不吉利的哇。

土财主鬼话连篇:“我当然是欢喜你这么说的,但是、但是……”

土财主灵光一闪,深情地与大人对视,握住大人的双手:“在这个国家中,还有很多人需要大人的帮助,群英,怎敢独占大人。”

大人的眼神深邃了起来。

大人将手撇开。

大人开口:“你以前从不这么和我讲话。”

“……”

“你总是喊我,王八蛋子。”

“……”

“来,试试看,喊一句王八蛋子。”

要说实话,土财主真想与大人死生不复相见,更别提牵手啵嘴做那种事。但攸关性命,这些都不重要。做生意的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大人身体大好了吧?”土财主脸上浮现桃红色,这一招他往往用于在应酬时装醉,“大人昏迷多日了,是不是憋了许多?”土财主吐气如兰,手往大人下三寸勾去。

大人按住他作孽的爪子,大人要问些正经事,问问这两年不见了,赵群英心上还有没有冯隐。

土财主图穷匕见:“王八蛋子,你要是现在不碰我!你以后也别想碰我!”

管他七七八八,谕旨在上,得先压了大人辞官的邪念!

冯大人憋屈,心道:赵群英你这小兔崽子把我想成什么只知下三路的畜生。

冯大人也能屈能伸……他……是个有正常生理诉求的青年男子。

大人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蜡烛吹吹灭灭,大人捧着土财主的脸亲亲啃啃,下身的孽根挺弄不止。土财主整个人瘫软,连手指都没力气蜷起来,初时还能对着这豺狼哭骂两声,后来就只能吐出哼哼唧唧讨饶的音节。

真是救了命了,纵是再快乐的运动项目,超出时长也只能体会到钻木取火般的痛苦,何况还是被钻的那节木头!

有句讲句,大人并不是活不好。大人既可温柔小意九浅一深,也可狂风巨浪猛攻一点,保准将身下之人每一张“嘴”每一处凸起照顾得无微不至,只是只是……

土财主欲哭无泪:真是不能让男人憋太久。

大人突然幽幽道:“群英,嗷呜一声听听。”

“?”

大人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你不是说,嗷呜在越州是用来表示高兴的吗?”

……真是条小心眼的老狐狸。

大人当年还是太年轻……

大人不打算盘根究底了。大人盘算着,土财主既然能来见他,就说明心里有他。大人又不是小年轻了,明白这世上并非所有事情都能圆满的道理。

大人一边写月报一边与小曹嘚瑟:“他心里有我,他一接到府上的信就来京中看我。”

小曹业务能力佳,情商非常低。

小曹:“可是赵大爷不是被御前侍卫们从越州架来的吗?”

大人一颗心直坠冰窟:“嗯?”

“陛下真是爱民如子,陛下一听说赵大爷是大人的命门,便叫御前侍卫们去越州把人请来了。”

大人纠正:“小曹,这是绑架。”

小曹:“这不是绑架,这是陛下看中大人。”

大人复读:“小曹,这是绑架。”

小曹:“陛下是要成大人的好事。”

大人决定给小曹点好果子吃吃,他道:“小曹,你去西北办趟事吧,最近半年我不想看见你。”

小曹勇敢抵制职场霸凌:“大人,小的何错之有?”

冯隐冷酷吐出一个字:“滚。”

回忆往昔着实无聊,聪明人就该着眼当下。

大人今儿个回府的时辰早了许多,就是这样也没赶上府上一口热菜。

有时候大人也寻思,这阖府上下的小厮、婢女养了做什么。因着各种事由,他一年中起码有两百天是宿在外头的,这偌大的府邸,每年光修缮就是一笔大开销。

大人本就一穷二白,仿若一个空了的米袋在寒风中飘摇,这笔修缮费赛过锋利的剪子,又给“米袋”绞出四个透风的窟窿眼。

土财主与他浓情蜜意时说过:“有这座宅子在,冯隐你在京里就是又有家了。”

土财主很阔气:“你少操心了,那点子钱,爷包了。”

土财主超绝有钱,单明面上就有一整座山,十几处豪宅,投资了数家商号。

大人假正经:“那我不是成收受贿赂了?”这么说着,也从没真正拒绝过。亏得土财主这陷入爱河的倒霉蛋生怕大人被政敌揪住小辫子,还给他盘了几间商铺做幌子。

土财主抱怨:“为了这点小钱还要老子费心周折。”这个小傻子啊,铁定觉着这是爱情中的甜蜜负担呢。

权与钱之间总是无法平衡的。

大人将铺面的收入与自己的年俸折算了下,心中溢满了对资产阶级的憎恨。面上不显,拿出宫里赐下的琼浆玉液,借着微醺,堆出虚情假意的笑,一声声“英英”将人傻钱多的赵群英套了个死牢,那些个日常要用、打点关系要掏的银钱轻松到手。

果真是男人三分醉,演到你落泪。

心机的冯大人问土财主:“英英,你记得自己有多少间铺子吗?”

天真的土财主没听出大人话里有话,眼珠子慢慢晃了一圈,仔细思索,然后腼腆一笑:“一时间还真算不清楚,冯隐你这话说的……那你能记得自个家里有几匹马吗?”

冯隐:?

冯隐:怎么不能?我私有马匹的数量和我的属性一致,都是一,就圈在马槽边上最蹩脚的那一头,其余都是公家的。

土财主继续输出观点:“店铺和马匹的本质是一样的,你把地契房契放在抽屉里,不知不觉各种契书的数量就变多了,你把公马母马放在马厩里,不知不觉,小马驹的数量也变多了。”

冯大人险些丧失表情管理:我得了一种听见炫富屁话就会嫉恨的顽疾。

彼时的冯隐就像一条扎在赵群英身上的吸血虫,立志探明这座金山究竟有多少富余,他再问:“英英这个贪财的小精怪,到底有多少钱呢?你有……”

大人寻思报个夸张点的数字:“你们家有五百万两吗?”

赵群英听罢憋不住了,嘴角抽动,眼睛里涌现欢乐的光芒,他笑得前仰后合,震得大人院子里的花树都开始掉叶子。

他捂着笑到抽痛的肚子,调侃大人:“王八蛋子,想诈出老子有多少钱是吧?那你好歹带点想象力啊,五百万两哈哈哈哈,是指年收入吗?”

土财主乐呵了,不忘教大人怎么赚钱:“你最清楚不过了,贵族老爷们手里个个囤了一堆借条,你找那些急用钱的勋贵,压价把借条收来,等到日子自己去要债,就吃这利息的差价。王八蛋子,你活阎罗的名头撑着呢,京中谁敢欠你钱啊。”

大人的后槽牙顶住了空前的压力,大人的胃部要拧成麻花了,大人心酸:合着我一年全勤才挣个零头里的零头啊。

大人而今的想法是,钱不钱的无所谓,续着这缘分就行了。这宅子留着、这婢女们养着,等土财主过冬时来还能有个贴福字的地儿。

土财主至今没在京中置办房产,这是何心思,大人自是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说到底,京城不是赵群英的家,冯隐在强求。

大人搅着火炉里的积灰,无聊得很。他瞧土财主身上是块压了银色云纹的浅灰色料子,遂强行找话题:“群英,你这块浅灰色的衣料挺素雅的。”

土财主如实相告:“小的这是芡食白。”

大人眉头微皱,与浅灰色有何差距。

土财主:“除此外还有银鱼白、月影白、珍珠灰,都是今年的新色,都是不同的。”

大人适时打断,大人想起他和土财主曾就不同的紫色分辨了六十多个回合,纯纯浪费时间。

土财主自以为明白了大人的暗示:“噢!小的明儿个就着人将这些衣料子拿到府里。”

大人又睨了他一眼,大人很不爽。大人虽穷,但不是不识货的家伙,这种名贵的丝绸,市价一匹需得数十两。

大人冷言冷语:“我岂是这种小人?”

说罢想到过往仗色骗财的黑历史,一时心虚了起来。

大人约土财主明儿个去集市上,说是有京中一等一的乐伎对垒,有各式花灯,各大酒楼会推出新的菜式。身为京中土著的大人介绍说,当年太祖皇帝朝,帝后情笃,每到这日就会乔装出没集市,商贩们闻此自是使出浑身解数,久而久之就成了京中大小市集上的习惯。

其实用不着介绍。当年,土财主为了能与大人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将京中数十年来的习俗了解了个遍。不过是一直没寻着机会用。

土财主有原则有操守,土财主拒绝说:“小的觉着,与大人缔造这简单纯粹的炮友关系,便已是十足福气了。”

大人眼中的星火明明灭灭。

土财主察言观色,土财主火上浇油。

“这去了集市就是要花钱了,大人不是贪财之辈,小的却是好财之人,花一笔银子就是在喝小的的血。大人可知去年的茶叶价格跌了几钱……”土财主两片嘴唇一碰,叭叭了一大通话。

大人烦了,撂下句:“那就不去了。”

大人起身。土财主自觉地开始脱衣服,羊脂玉雕的腰饰啪一下甩到地上。

大人:“你干什么!?”

土财主仓皇解释:“区区一块玉饰要不了几个钱的!小的还有好几抽屉呢!”

大人:“我说你怎的开始脱衣服!?”

土财主假装茫然:“大人不要做那档子事儿吗?”

大人气急,大人拉下冰块脸,大人袖子一甩,走了。

土财主拢拢衣领,叹道:“害,真是……”

土财主想,要是大人真那么想去集市的话,他也可以勉为其难走一走。

土财主也有自己的新年愿望,他埋在心里不说。如果可以,他想听冯隐再唱一次京中乐坊的曲子。

别看大人现在是这个铁面无情的样儿,不修辞赋又不问乐理的,其实大人他会拉胡琴还会唱曲儿。

大人少年时潜伏在越州胡家,依靠的就是假扮伶人。土财主遥记得初见面,冯隐坐在胡家的戏台上抚弦,唱的是京城的调子,好生潇洒,一下子把繁华都城的风流劲儿带到了偏远边陲。

赵群英当时还小,前排是诸家家主坐的,他只能挨在侧边瞧伶人的侧脸,突然间,那伶人回转头来与他对视一眼,眼波婉转就似在诉说什么隔世相逢的故事。

电光火石一见倾心,年少的土财主当即就走不动道了,学的诗词歌赋也全忘了,满脑子想着:卧槽卧槽!

而今忆起,真是则鬼故事。

有一次,春来磨着土财主,要他讲最开始是如何相中冯大人的,土财主一五一十说了。

春来听了大为震撼,她很想与土财主共情,她蹙眉、疑惑、深思,再确认:“大爷,您说的这个会唱歌的冯隐,是家住吉禄大道西巷的那位以不苟言笑、杀人不眨眼著称的冯大人吗?”

土财主:这什么报家庭住址的臭毛病?

土财主表示理解:“想象不出来是吧?正常。午夜梦回,我也会问自己是不是发癔症。”

春来给她家大人找补:“可是他看你了呀,你也说了,眼波婉转……”

春来说到这犯了下恶心,她勉力继续:“他看你了,估计也对你一见钟情呢。”

土财主给春来理顺前因:“冯隐去越州,是为当时的太子殿下清扫元氏党人的。越州当年的知府姓胡,在族中行二,大家都叫他胡二,胡二有出息,年少中举后一直在京城当职,春风得意,甚至娶了元家的女儿。元氏倒台后他被贬谪回老家,把元氏一族的赃款一并带回越州了。”

“这个胡二与大爷有何关系?大人总不至于从您这儿下手去探胡二的底细吧?”

“胡二私交混乱,男女通吃,他有个打小认识的男相好,叫赵第。”

春来再震撼!

土财主目光清明,面上无悲无喜:“这个赵第是我爹的亲弟弟,我三叔。”

春来避重就轻:“大爷你家上一代就有人断袖啊。”

“嗯。”土财主轻声应着,“我三叔断袖的结果就是与胡二一起被冯隐砍了脑袋,就在府衙门口砍的,他们的脑袋滚下来,在越州的青石路上咕噜转了许久。”

春来替大人嘴硬:“许是误打误撞!”

土财主击碎她的幻想:“冯隐他自己承认的。”

没错!大人不仅坦诚了他的目的,还在事隔多年后倾情复刻了那个电光火石的眼神!

大人告知演技诀窍:“很简单,专注盯一样物件不要眨眼,等感觉眼睛酸涩难忍了,速度眨几下,一准鱼目变珍珠。”

大人的心理活动是这样式的:我洗心革面了,要把所有真心坦白给群英。

赵群英怎么想呢?

他想:姓冯的,谁稀罕上你,谁真叫有难了,诶,现在这个倒霉蛋就他娘的是我,我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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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为土财主大人的小说《大人与土财主》是作者阿拉丁丁炒面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大人与土财主的主要内容是:土财主认为有钱是可以为所欲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比如说和大人在一起,即使他们身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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