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总认为我是女的》by叶下竹鸢,原创小说王爷总认为我是女的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落尘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落尘和王爷没有一点可能,他只是喜欢穿女装,但他不是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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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总认为我是女的》精选:
落清:……
她沉默了一刻,突然大笑起来,嘴里刚刚过了嗓子眼的核桃末也争先恐后地往外窜:“哈哈哈!咳咳……不是,你这……哈哈哈!也太有才了吧!咳咳!哈哈哈……”
“……”落尘面无表情地听着眼前这个“疯女人”无情的嘲笑。等对方笑够了,才慢慢悠悠地下床为落清倒水。
可……他寻不到茶壶在何处。落尘停在床边迷茫不前。那件纱衣也算不上好看,但至少能看;落尘长得也并无喜感,反倒有三分俊冷之态,披散下长发,看上去也美得不可方物。
但这样的人和物生生拼凑在一起,却莫名得十分有趣,逗得落清刚消停下来的小嘴又喜不自胜:“哈哈哈!好绝!哈哈哈,咳咳……”
“……你莫不是有病?”落尘一皱眉头,拍了下她的肩膀,那力道对习武之人不算太重,但对常人,一下便可拍成废人。
“讨厌!拍痛我了!仗着自己练了两年武功,就这么欺负我个弱女子?哼,姐姐生气了。”落清停了笑声,咽下核桃末。
“呵,我这点武功不及你一成,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弱女子?”他又拍掉了从落清肩上沾到的一点雪渍,走到了屏风附近,离落清较远的一处空地,坐在了那儿的一条小凳上。
落清察觉到了落尘的心情不佳,立马正经:“好了好了,不和你贫了。
昨日,我估摸着你是醉了,毕竟在外面吹风,我也看不太细节,听殿外打扫的宫女说是三皇子给你抱来的。”
她又嚼了一口核桃,咽下后,接着道,“你也看出来了?此处并非偏殿,乃是‘柒欢院’,也就是你接下来三个月要住的地方。
至于你这衣服嘛……我也不大清楚,兴许是三皇子给你换的吧。昨日深夜,我便听宫女说‘王妃喝多了,吐了一地,还是王爷亲自换得衣服,这新婚燕尔,可真是恩爱。’”
落尘:“……”
他一脸不可思议,长发散在肩头,隔着纱衣的触感,若即若离。
反观落清倒是一脸清闲,好似事不关己。
“那他就没有发现我是男的?!三皇子莫非是个瞎子?!”落尘下意识地一抓衣袖,俊美的脸上多出了一丝慌张。
“不知,他若真是发现了,大不了拉你去顶罪。”落清放下二郎腿,一脸假正经地说。
“呸!要去你去!”空气安静了一刻钟后,落尘站起身来,把梳妆台前的落清挤到一边,“快来给我梳头,我可不想露馅露到底。”
“得嘞!三皇妃!”落清在说这句话时格外加重了最后三个字,惹得原本就稍显凝重的气氛,顿时充满了一阵笑骂声。
“他娘的。”落尘端坐在铜镜前,眼角上扬,笑骂一句。
落清也不甚在意,这柒欢院殿内恍然多了些嘻嘻笑笑的声音,在这披着皑皑白雪的三王府之中,显得格外生气。
有闹声,有笑语,在这背井离乡之处,倒也未曾不是种安慰。
莹白漫入屋檐,寒气直透毫端。
少顷,她便为落尘梳理好发束,画了个应景俏皮的妆,眉间点血,红若晚霞。
“好看。”落尘对着铜镜一通欣赏,缓缓道出两字。
落清先是一愣。
从小到大,落尘从未正经夸过她一句,除了敷衍便是调侃,并非讨厌,毕竟相差两岁,打打闹闹,也是常态。
习惯了一个人对你的“恶意”,当他突然对你好时,你便会不知所措。
她愣了几秒,而后神气,道:“那是自然!”
异乡水土有时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时日多少并不重要,只是顺其自然罢了。
窗边雪不知什么时候又欢悦了起来,在枯枝丫上跳脱,玩开了,便带着树枝,坠入白雪。
“好了,我不能和你在这待太久,会让人起疑。”落清站起身,抖抖腿,随即便脱门而出。
落尘趴在窗边一个劲儿地望,看着自己在异国异乡唯一的亲友渐渐远去,踏上长廊,身影逐渐消失在雪雾之中。
并无伤感,他只是在想:若期限一到,这胆子小玩心大的姐姐,该如何带自己摆脱这里……
正思量着,他却听到几道清脆的水声,像是光滑的石子坠落水面,但又与风刮过风铃的声音相似。
虽然性子平滑了些,但有些本质上的东西并不会改变。
落尘又把头往窗外探了探。
确实,什么都看不到。
但这种声音的确新奇的很,落尘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去探一下声音的源处。
双脚踏出门槛,寒风便给他来了一巴掌,生冷刺骨。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落尘扯着裙摆,寻着渐息渐弱的声音,一步步踏在厚实实的雪上。
不知摸索了多久,才寻到的声音的源处,恰好,赶在了最后一丝微弱声响结束之前。
在长廊尽头,偏院花园深处,那是一座凉亭,朴实无华。凉亭附近有一处小池塘,池塘上的冰被砸开了一道,凉亭中有一个人。
落尘下意识躲到了一丛银树后边,打量着庭中的人。
因隔得不近,他未能看清此人面貌,只观其形是个女子,身量莫约五尺,一袭青衫便服,长发散落,只留一小撮用簪子扎着。青衣简陋,那簪子看着也朴素,落尘估摸着这就是个府里的下人,也便松了心。
他顺着灰石板路,自然地走到庭中,这才看清了女子样貌——平眉看着温柔似水,妆容不浓不淡,唇角有颗小红痣,活脱脱是个美人儿。
那女子手里好似在缠些什么东西,落尘思量这就是那能发出怪音的玩意儿。
“姑娘,你手里拿的是何物?可否借我一看?”落尘掐了掐嗓子,对着那女子摆出了个笑脸。
“自己做的玩意儿,我唤它‘水铃’。”女人微微一笑,慷慨的把手中之物递了出来。
这小东西做工着实精致,镂空雕制的偏平状钢球内,有两颗绣花珠子,珠子是透明的,里面还各有两颗豆子般大小的小球儿。球侧端还拴着一条金丝织成的细线。
落尘看得入迷,把玩了一下,问:“此名妙哉,敢问此物该如何戏玩?”
“谢姑娘夸赞,此物玩起来也极简单。”女人取过落尘手中的水铃,边演示边道:“先将线缠于食指固定,找一处水潭,像打水漂一样把此物扔出去即可。届时,它便会发出如石子坠落又似风铃摇曳的声音。”
随后水铃在落尘的注视下从水面频频漂过,果真发出了与先前一样的声音。
他有些兴奋,拍着手,像个孩子,眼里好似装着繁星,炽热闪烁:“有趣!甚是有趣!姑娘,可否借我一耍?”
“自然。”
落尘从那女子手里又接过水铃,学着她的样子缠上食指,而后气势汹汹地向水里侧扔过去。
“停当”一响,水铃并没有发出如先前悦耳的声音,而是清淼的一阵水声。
“啊?!为何我做不到?”落尘看着渐渐沉入池底的水铃,眼里不禁流露出几丝失望的神情。
“噗嗤。”那女子用宽袖一遮,轻声笑笑,“姑娘莫急,再试试。”
落尘信以为真,随着那女子的手势把水铃钓上来后,又拂手抛了一次。
不出所料,还是失败了。
他望着那精致小巧的水铃在空中形成一道不完美的弧线,而后静静悄悄地落入池底。
“啊……是我的问题吗?”落尘眼角被冷风吹得有些泛红,看上去楚楚可怜,加上先前的妆面,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好…好可爱。女人看后一愣。
“不会!只是技巧的问题。”女子轻柔地握起落尘的手,“我教你。”
她摆弄着落尘细腻白皙的手,一步步耐心地教他。具体怎么捡?怎么缠?怎么抛?各种零零碎碎、枯燥无味的步骤,她都手把手地教。
白雪纷纷,几颗银树在风中低声吟唱,池边两位亭亭玉立的美人,一人青衣粗布,一人雪色裳裙,动作幽柔,人间绝景。
“成了!”在女子细心教导下,水铃终于在落尘的手中发出了一阵与上一次落入水底无异的声音。
落尘:……
“噗嗤!”那女子被落尘这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逗乐了,便浅浅笑出了声。
他娘的!落尘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自己不成器的手一句,然后眨巴了下眼。
可在女子眼中,落尘则是浑然一副委屈得要哭的表情。
女子:……
“不打紧,不打紧!”女子眉头略微皱了皱,但这丝烦躁在她脸上并未久留,她仍是落尘眼中那个温柔姐姐。
她把水铃收上来,抖抖其中的池水,而后又揉了揉落尘沾满雪渍的头发:“时机未成,顺着我的法子,你再试一次?”
“好!”落尘自然不会拒绝,但方才的触碰,确实让他有些许不适,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并不足以挂齿,重要的是,可以再玩一次,补上先前失手的尝试。
其实,真正能吸引人的,不是成功后的短暂喜悦,而是一次又一次失败后想再来一次的冲动和不甘。
落尘拾起水铃,长叹一口。
但这次与其不同,在落尘抛水铃之时本是力道过猛,那女子便暗中调遣内力,把水铃所受之力调至最佳。
“成了!”在女子的“悉心教导”下,水铃终于在落尘手中发出了一阵悦耳好听的声音。
他听着这声音奇异动人,唇角上扬,露出了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笑容。
那女子看他笑,心里也愉悦三分:好可爱……
“哦,对了!姑娘姓甚名谁,我还不知道呢。”落尘把水铃捡起,恭恭敬敬地递给那女子。
“小女姓苏,名晚烟。”苏晚烟摊手接过,浅浅一笑。
“甚是好听!我叫落…落清。”落尘别扭地说完名字,一瞧天色已过半日,“那姐姐为何在这王府?”
“姑娘,我乃王府偏室。”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说得落尘一征。
“……”落尘低头思索一番,而后扯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容,“无妨!看天色已过午时,想必姐姐也未进食,倒不如与妹妹一起,姐姐,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