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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妙记事

存妙记事

发表时间:2022-12-30 14:25

《存妙记事》by望梨子,原创小说存妙记事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孟榛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孟榛想要知道这个漆黑的盒子里有什么秘密,以前他从来都不关心这些事,但盒子出现了。

最新评论:里面有个人。

存妙记事小说
存妙记事
更新时间:2022-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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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妙记事》精选

我看了看房间后,又随金子回到刚才的屋子,弗言客依然坐在那里。

金子说平时要是有人来就先问他是干嘛的,要说是买的,就带他去东厢房,要说是卖的,那就直接领他到这,让我不会的就问,这里就四个人,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分你我。

数了数,目前加上我才算仨,我问:“四个人?”

他说还有一个出去购物了,估计饭点前才回来。

“你认识宋老爷子?”我一直好奇那珍珠的含义,为什么弗言客会收下?

金子靠门框上抽着烟,说:“认识,咋不认识。”他跺了跺地面,说:“你说的大老板就是他,宋初一,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了,目前我算是个代理吧。”

我惊了,万万没想到这是宋老爷子的店,合着他还有这么多资产啊,有这么好的店铺,那他守着北京那小破铺子做什么。

他眯眼深吸一口烟,又道:“你知道多少?关于存妙。”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刚知道的一些情报还是从一司机师傅那里听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反正我只信了一半,那种传闻一传十十传百肯定都变味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他在那吞云吐雾,等一根烟都抽完后才说:“既然是宋老板推荐的人,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那珠子是弗言的东西。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珠子是弗言的东西,问他,他也一问三不知。”

金子敲了敲太阳穴,又看着弗言客说:“他不记得很多事了,自己是谁,从哪来到哪去,就连怎么瞎的怎么聋的怎么哑巴的都不知道,就知道收这东西,倒不是说他智商出了问题,只是…算了,你以后也就知道了,反正是个怪胎就是了。”

弗言客看起来很淡然自若,他除了对我的到来做出了反应,除此之外就一直捧着他那本书。

金子说他一直就是干这行的,起初是在东北那边干,三年前听说宋老爷子收人,要找个看店的伙计,他那时候自己店开不了张了,便慕名而来。他当初也是奔着弗言客的名声,但应聘有前提条件,就是帮弗言客找回记忆,这些都是后话,他起初也是被蒙在鼓里就来了,四舍五入,他也算是被骗来的。

大致算了算时间,那会儿应该就是我遇见宋老爷子的时间,也就是说他刚来北京后就碰见了我。

金子夹着烟,在那回忆,说他刚来的时候,弗言客就在这了。至于弗言客怎么来的他也不知道,宋老爷子只说了他会鉴东西,什么东西放他手里,他就能给个准信。

这么多年了,金子其实也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宋老爷子吩咐过他要帮弗言客弄清他的身世,看样子这两个人应该是有什么渊源,这是金子的推测。

金子烟瘾很大,如果我没有记错,从进门到现在,这已经是他第四支烟了。

“现在出了点问题,弗言这几年来一直在找珠子,只找到了一颗。但是,最近有一个匿名包裹寄到这里,里头的有个盒子,上面镶嵌的珠子就是他要找的。加上你带来的那颗,总共三颗。”说完他就从架子上拿出一个盒子。

珠子很多当点缀附在古玩上,所以自从宋初一离开这个铺子,他们就只收带珠子的玩意儿了,这次寄来的是一个螺钿漆盒。

金子掐了烟,把那个匿名寄来的螺钿漆盒拿出来给我看,螺钿漆盒起源于北宋,我曾经去日本奈良正仓院亲眼见过唐代的螺钿紫檀五弦琵琶,那上面的螺钿很厚,和其比起来,这个漆盒上的贝壳远比它要更加精致,螺钿上有精密花纹,还运用了分裁壳色,随彩而施的技法,构成的鲤鱼戏荷的样式。

金子让我看盒子底部,我翻过来一看,平坦的底部中间有一处镶嵌过的痕迹,旁边印着字。

“这就是那个珠子,但应该是寄来的时候碰掉了,我放盒子里了。”

我很在意这个字符,我问他:“这是什么字?”

“篆书的阏逢。”

他转身给我拿了一本古文字典,字典里贴了不少的标签,看样子他以前也下过不少功夫。

他要求我把这个漆盒的历史解读出来,据金子的推论这个盒子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既然镶了弗言客的珠子,那就一定能从盒子上读出点蛛丝马迹。一般刻在漆盒上的都是铭文,要问我这两个字的含义,就算我在宋老爷子的店里我看过不少的书记载,但突然这么问,虽然有一些头绪,但不能准确的判断,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金子有些落败感的挠了挠后脑勺,长声叹气:“哎,快被这东西给燥死了。”然后他胳膊搭在我肩上,说:“不过还好你来了,我在这闷得要死,弗言他又不爱讲话,你也别怪我啥都找你说,这么多年我其实也没搞清楚状况。”

我才发现弗言客已经合上书,在那摩挲着珠子了,我看着他问金子:“他能说话啊?”

金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外面咋咋呼呼的声音打断了。有个小个子女生拎着一大堆东西,冒雨从院子跑进来。

她嘴里抱怨着,将东西放下:“我打电话给你了,你竟然不接!本来想让你到巷口来接一下我,我都湿透了!”

金子哦了一声,打开手机一看,一拍脑门儿有些抱歉的跟她说:“忘了忘了,哈哈哈哈,打静音了。”然后他把这个姑娘推到我面前给我介绍:“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铺花?兼御膳房总管——郑泷。”

郑泷冷笑一声,拍掉他的手和我握手:“你好你好,你是新来的?叫我郑泷就好。”她一点也不怕生,本以为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见了生人总得腼腆一阵子。

然后她走向弗言客,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给他,弗言客接过后点了点头,然后带进耳朵里,之后郑泷又给他了一个盒子,我从后面看不清楚,便没在意。

郑泷说她去做饭了,做好了会叫我们。

金子看郑泷走了,回头跟我说:“虽然我不知道宋老板为什么会让你来,但你既然来了就要帮我,帮我们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宋老爷子是因为这个珠子我才联系不到他的,你要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被打晕送来,我觉得你有必要和我们一起调查。”

金子说的对,我确实很想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说的很奇怪,我们怎么会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为什么笃定我就一定会留下?但这个时候如果我说放我走,看他这架势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为什么?我绝对不是一个帮助他们做这件麻烦事的最佳人选,他们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的把我扔到青州,对于这行我只是个门外汉,毫无利用价值,那些这方面的考古专家一定比我更适合这个工作,我想不通。

然后他又看着弗言客小声说:“我确实是想帮他的。”

金子要我自己熟悉熟悉铺子,他说去仓库给我翻翻看,有没有什么资料可以参考。

厅里只剩下我和弗言客,他拿起桌上另一本书在那里摸。我坐到桌子旁,翻起他看过的书看了看。

纸上面全是点字,我尝试闭上眼睛也学着他的样子摸,完全摸不出任何的区别,就是感觉有些凸起罢了。在地铁站等等公众场合也会有盲文,那些我闭着眼都摸不出区别,更别说书上这么小的点了。

弗言客好像知道我干了什么一样,他转向我这边看我。我盯的很明目张胆,敌不动,我不动。我以为他停一会就不会理会我了,结果他慢慢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他的眼睛后惊讶到说不出话了,他的眼睛竟然是白色的,而且很准确的对上了我的视线。

我有那么一刹那认为,他是能看到的,但只是一瞬间,他的双眼又看起来好像不对焦了,我很难描述,即使知道他看不见,我却有种被看见的感觉。

然后他像被吓到了一样,迅速闭上了眼睛,说:“你不是客人。”

“啊?”我不由发出声音,我听着他的声音很低沉,而且不真切,不像是自然的人声。

我回过神,理解他说的意思,我干笑着:“对,我是来工作的,从今天开始也算是你的同事了...”

他没有讲话,真是个怪人,我心想。但起码从这件事我知道,那司机师傅的话确实不可全信,因为弗言客会说话。我想了想,既然那师傅说没人听过他说话,估计就是指来卖货的客人都没听过,可能他认为我不是来卖东西的,所以才跟我说话的,都是同事嘛。既然他都高开贵口说话了,我也不好只干巴巴回答,有来就有往。

我不想让场面冷下来故意找话题问他:“刚才郑泷给你的是什么啊?”

弗言客没有回答我。

外面雨下的更大,落在青石板上听起来格外吵。我百无聊赖的翻着他的书,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我翻着翻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过了有大概半小时,他放下书的声音惊醒我,我刷的一下坐起来,脑子懵懵的。

弗言客还是坐在我面前“看”书,这个人眼睛是白的,皮肤也很白,就差头发不是白的了,弗言客这名字文绉绉的不好叫,今后叫他小白得了。

但我马上否定这个想法,小白是我小时候隔壁王大爷家的狗,它还有个哥哥叫大白,这直接把我完美的思路生生截住,以前那狗兄弟每次见了我就跟看着五花肉了一样,不栓链子的话,可能我就折在隔壁院里了。

郑泷的声音从另一个屋子传过来,让我们去吃饭,这房子隔音效果太好,要不是我耳朵灵,再加上外面大雨瓢泼的,我肯定听不见。

我摸了把脸,正要出门,可是弗言客还是坐在那,我想他应该是没听见,我就拍了拍他肩膀,说:“吃饭了。”

他放下书,站起来,没想到这货和我差不多高,他径直走到门口,然后从门槛迈出去,特别流畅。

我不想过度观察他,匆匆吃了饭,就带着那漆盒回了自己屋子开始研究。

我拿着那颗原本镶嵌上去的珠子,用小手电筒照明那个小洞,看不出来二次加工的痕迹,就算有那也不会是最近开的洞,对比珠子和小洞,确实是从这里掉下来的。

外面响起敲门声,我一拉门就看到金子在外面拿着一堆书站着,还是带着他那副浅灰色镜片的眼镜。

“搭把手,我就随便拿了几本,不够再说,存妙就是不缺这些古玩意儿,我都看不懂,文绉绉的。”他累的气喘吁吁的,要我给他倒杯水。

我看着堆在桌上的书,随便抽出一本叫《独异志》的书,独异志者,记世事之独异也。自开辟以来迄于今世之经籍,耳目可见闻,神仙鬼怪,并所摭录。

“我要查古董,不是查神仙鬼怪啊。”我甩了甩这本独异志跟他说。“我现在只想知道阏逢到底是指代什么。”

“线索永远不嫌多,你别急,这不还有一大堆吗,绝对够你看的了。”

他拖过来一个板凳坐在旁边,大口喝着水,问我研究的怎么样。我说我还没开始研究呢,这不等着您这些资料,反正现在知道的只有,这弗言客要么是把这珠子来历记错了,要么就是他是个活了几百多年的老妖怪。

金子一脸纠结,他哼哼唧唧半天,也不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我问他是怎么认识弗言客的。他支支吾吾的,就说他一开始就那样,就喜欢看书,有的时候游泳。

我莫名觉得好笑:“游泳?”

金子眨了眨眼,说:“对啊,别看他这样,他水性很好,附近有个游泳馆,他经常去,要不你下次和他一起去。”

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弗言客游泳的样子,金子说他也很意外,要换成他听不见看不见的,他可不敢进水里,这太恐怖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人各有所爱,可能人家看不见之前就是一个游泳健将,又或许他以前住在海边,水性了得呢?

“你见过他眼睛吗?”我不知为何,突然脑海内一闪而过那对白瞳。

金子随手抄起一本书随便翻着,说:“见过,就一次。怎么,你看到他眼睛了?他那眼睛你可不能盯久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是宋老板告诉他的,弗言客平时不会睁眼,他本人也有注意这点,至于为什么就不知道了,反正别看就行。

总之现在是什么也不知道便是了,我仰面朝天看着木质天花板心中不由长叹。金子问我想什么,我其实也没在想什么,就是大脑放空了,但我怕他以为我是搪塞,就随口说了刚才的“大小白论”。

金子给我竖大拇指,似乎觉得我这个想法很棒:“我觉得行,明天起我就叫他小白。”

我忙说不行,这要是被人家知道我一上来就给他起外号,不知道要怎么想我。金子说放心他不会把我卖了的,就说他自己灵光乍现,突然想到的。都和人家共事几年了,才想起来要起外号。

金子也挺能唠,这几年可能是憋的不轻,我估摸着他没少在弗言客那里吃瘪,那位大爷绝对不像我这样捧场,金子要去说单口相声说不定还有门,因为捧哏的不一定能插得上话,他说的很快,我有点跟不上他节奏。

由于他单方面一直唠,一点互动都没有,我听着听着就困了,他可能看我眼皮打架,也自觉无趣,就回自己房间了。

他走后我看着这堆资料,忽然间心里没来由的觉得诡异,从宋老爷子给我东西后的态度开始到现在,就有一种违和感在其中,可我不知道这种违和感是什么,我很少会对一件事这么敏感,倒不如说我其实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也有可能是我想的太多,至少目前为止并没有受到任何可以影响我的事情。我只需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现在只能继续观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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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妙记事》by望梨子,原创小说存妙记事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孟榛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孟榛想要知道这个漆黑的盒子里有什么秘密,以前他从来都不关心这些事,但盒子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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