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诱捕》by要有礼帽,原创小说蓄意诱捕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许文渊宴峤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许文渊看起来很阳光,但所有的阳光都是一种伪装,他根本不是大家所想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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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诱捕》精选:
A城,某高档酒店。
许文渊只着宽松浴衣,半躺在柔软的床上闭目养神。
浴室水声停下,柯淮裹着浴袍出来,修长白皙的腿一晃一晃,特别勾人。
可惜没人欣赏。
见许文渊阖着眼,柯淮放轻了脚步,坐至床头,伸出手替他按揉额角。
这可是他金主,得小心伺候着。
许文渊享受着情人的服务,觉得工作一天的疲累缓解不少之后,握住了替他按摩的手。
他没说话,但跟了许文渊近一年的柯淮却懂了。
柯淮乖巧地伏到许文渊身上,替他服务。
手机忽然震动,在静谧的氛围中尤为突兀。
柯淮动作停了下来。
“……先生,您的电话。”
不可能是他的,为了不打扰到金主的兴致,他根本不会带手机来。
许文渊睁开眼,安抚似的轻拍了下柯淮的头,顺手抽出一张纸巾递出,才下了床。
他拿过手机,站在落地窗前。
来电显示是一个本地的未知号码。
许文渊微挑眉。
他的手机一般不会有陌生号码打进来,因为一般的事情都会先经手秘书。
划开接听。
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传来节奏明晰的音乐,但始终没有人说话。
应该是打错了。
这么想着的许文渊直接挂断。
刚挂断,同一个号码又打了进来。
许文渊耐着性子再次接通。
这次他先开口:“您好。”
许文渊的声音较平常更为低沉沙哑,因为被打扰好事,还带着点不悦的味道。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终于传来声音。
“……阿渊。”
有些耳熟的男声,带着醉意和委屈,像是在撒娇。
许文渊的手指倏地收紧,“……少爷。”
是宴峤,他的少爷。
于九年前出国,从此再没见过。
宴峤拉长语调,似乎醉得不轻,“阿渊,你来接我。”
许文渊:“少爷,您在哪里?”
号码是本地的,宴峤回国了。
“我在……夜色。”
“我等你。”
电话挂断,许文渊少见地有些回不过神。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烟,抽出一根衔在嘴里。
柯淮很有眼力见地主动拿起打火机,温顺地弯腰替他点火。
又伸手往许文渊身上摸,却被抓住。
许文渊垂下眸看他,“今天不用了,你先走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许文渊便没再开口,也没未再分出半点视线,眉头微蹙着。
身后很快响起开门关门声,柯淮已经动作利落地离开。
许文渊沉默地吞吐着烟雾,等一根烟接近尾声,才不再压抑自己,低声吐出一个脏字。
……
许文渊是宴知同从地下拳场捡回来的一条狗。
十岁到现在的二十七岁,他花了十七年一点一点往上爬,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过去那段难堪的日子,已经在他这些年雷厉风行的手段下尽数埋葬,再无人敢提。
现在的他,是宴氏集团的总经理。
除了宴知同,已经无人晓得他曾经那可怜的过往。
现在,又多了一个。
宴峤。
……
抽完一支烟,许文渊飞速地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开车前往“夜色”。
“夜色”是A城有名的酒吧。倒不是因为高级,而是因为乱。
那里鱼龙混杂,富家少爷和地痞流氓都混杂在一起,昏暗的灯光下藏污纳垢。
许文渊车开得很快,下车后就径直往酒吧里走。
眼前是群魔乱舞,耳边是嘈杂的音乐,各种香水酒精味道混杂直冲鼻头,许文渊有些厌恶地皱起眉。
他向来喜静。
周围许多人的视线都有意无意地看了过来。
因为许文渊实在是太过勾人。
高定西装衬出高挑匀称的身材,妥帖包裹住劲瘦的腰身和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往后梳起的头发衬出五官精致而凌厉,眉头微蹙,薄唇微抿,那带着冷意的黑色眸子,只一眼,就叫人轻易深陷其中。
这样的男人,不管是在上还是在下,都很美味。
不过也没人敢直冲上来搭讪,毕竟许文渊气质矜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无视众人或隐晦或露骨的视线,许文渊回拨了宴峤的电话。
没有人接,反而是响了两声后被挂断了。
宴峤没道理打电话叫他来,又挂断电话,这让许文渊有种不好的预感。
宴峤不能出事,至少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否则,宴知同是不会放过他的。
思及此,许文渊也不再耽搁,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对面不紧不慢接通。
“许总?”游禹的语气有些惊讶。
许文渊和游家大少爷游禹只是场面之交,这还是许文渊第一次给他打私人电话。
没时间寒暄,许文渊开门见山,“游总,能不能劳烦您帮我找个人,在夜色。”
“夜色”是游禹的私人产业,所以许文渊才会第一时间找他。
游禹笑眯眯的,“当然,既然是许总开口。”
许文渊松了口气,“多谢,等下我将照片发到您微信,这事儿算我欠您一个人情。”
他手机里有宴峤的照片,虽然没联系,但许多宴峤在国外生活时的麻烦都是他在解决,照片自然也有。
“许总您太客气了。”游禹说着场面话。
游禹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有服务生反馈说在某个包厢里发现了宴峤。
不过状况似乎不大好。
……
当许文渊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里面的人齐刷刷地转头看了过来。
寸头纹身,虎背熊腰,裤衩拖鞋,跟西装革履的许文渊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们被打搅了兴致本是非常不高兴的,但视线在许文渊的脸和腰臀流连一圈之后,脸上的凶相逐渐变得猥琐。
这种场面和视线对于许文渊来说,算不上陌生。
因为那些人就是用这样恶心的眼神打量自己在夜场上班的母亲的。
令人作呕。
许文渊几乎是想转身就走。
“又送上来一个,嘿嘿。”
又?许文渊停下转身的动作,更加仔细地往包厢内看去。
灯光昏暗得很,他只能隐约看见沙发上横躺了一个人。
一个光膀子的大汉开口:“小哥,进来一起玩会儿?”
略微沉吟,许文渊还是提步进去。
里面很有可能就是宴峤。
不能放着不管。
不过他趁那群大汉不在意,按了回拨键。
希望游禹能听见。
包厢里面的味道要更加难闻,混杂着刺鼻的廉价香烟味道。
许文渊保持镇定,目不斜视大步走近,很快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了横躺在沙发上的人。
确实是宴峤。
只是眼睛闭着,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绯红,衬衫也从上面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大片白皙透粉的胸膛。
明显状态不对劲。
但幸好,身上衣服都完好,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的痕迹。
这算是糟糕情况中唯一的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许文渊微弯腰,伸手去推沙发上的宴峤。
“少爷,醒醒。”
宴峤本就生得好看,此刻脸上绯色,更添几分艳丽,睫毛长而密,微张的唇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酒液,许文渊刚好能看见里面一点猩红的舌尖。
他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睁开,迷离的眼神聚焦在许文渊脸上。
他一点点浮现出惊喜的神色,艰难地撑起身子坐起来。
许文渊伸手去扶,却未曾想刚坐起来的宴峤整个人往他的怀里钻。
宴峤迷迷糊糊,声音有些不清,“是阿渊,你终于来找我了,”他挂在许文渊身上,“我好想你,你都不来看我……”
酒气扑面而来,许文渊蹙眉将宴峤撕下来,并抓着他的一只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扶着他起身。
湿热的呼吸直直地洒在耳后,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偏宴峤还不老实,他往身边人后颈蹭,柔软的唇好几次擦着敏感的皮肉而过。
“热……阿渊……”他有些神志不清了,本能地看着许文渊的名字。
许文渊被蹭得相当不自在,但无暇去管。
当务之急是面前这群虎视眈眈的大汉。
大汉们堵住了许文渊的去路。
为首的一人尤其魁梧,肌肉鼓起,上面纹着复杂的图案,“我说小哥,就这么把人带走可就不厚道了吧。”
他伸手摸向许文渊的脸,目光愈发露骨和放肆,“不如你们俩一起留下陪兄弟们玩玩儿,保证让你们欲仙欲死。”
许文渊伸手捏住对方伸过来的手腕,尽量保持冷静的姿态和语气,“你现在放我们出去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
“你们拿着这笔钱,可以找几个愿意的人陪你们好好玩。”
他环视一圈,脸色沉了下来,“但是,如果你们不识相的话,我保证你们都会吃到官司,并且赔到倾家荡产。”
张狂的笑声或者各种污言秽语霎时间充斥了整个包厢。
“哈哈哈哈,我们会怕吃官司?!”
“这小子真带劲儿!这副冷冷的模样老子最爱了!”
被许文渊握住手腕的大汉也笑够了,伸出另外一只手暧昧地摸上了许文渊的手。
许文渊当即甩手挥出,脸上忍不住露出嫌恶的表情,“别他妈碰我!”
手被重重抽了一下的大汉怒笑出声,“还真烈,哈哈,我还就喜欢骑烈马!”
大汉们向前包围。
许文渊带着一个失去行动力并且金贵无比的宴峤退无可退,只得一遍又一遍地看包厢门口。
寄希望于游禹能稍微靠谱一点儿。
可惜外面一直没来人。
心一狠,许文渊重新将宴峤放回沙发上,伸手拿了桌上一个红酒瓶,戒备地看着前面。
他指节已经捏得发白了。
这真的是下下策了。
且不说自己以一敌多能不能全身而退,就是成功了,他许文渊在酒吧里和一群地痞流氓互殴说出去也是一个笑话。
就当许文渊心不断往下沉的时候,握住酒瓶的手被另一只滚烫的手从后面握住。
许文渊差一点条件反射地反手一击,幸好回头看见是宴峤。
宴峤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许多,至少看过来的眼神不再全是迷离,多了几分压抑的火热。
宴峤从沙发上站起身,手上略微用力拿过许文渊手里的红酒瓶,“……阿渊不能拿这么危险的东西,小心伤到了。”
语气太过亲昵和温柔,让许文渊有些发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又伸手去拿。
“少爷,您不能碰这个……”
他身体微微向前,和宴峤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
宴峤也就在此时倾身向前,用另一只滚烫的手掌按上了许文渊的后颈,让他不能后退,然后凑近,轻轻在近在咫尺的唇上啄了一口。
许文渊瞳孔微微放大,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控制,导致思维已经有些混乱了。
宴峤弯眼笑,露出尖尖的虎牙,“等我,马上就好。”
说完,他放开了许文渊,侧头看身前虎视眈眈的地痞流氓,目光开始变得不耐和厌恶。
他颠了颠手里沉重的红酒瓶,然后在坚硬的大理石桌面上猛敲下。
巨响炸裂在封闭的包厢内。
碎瓷片四散开来,在宴峤的手上割出了无数道细小的伤口。殷红酒液混着血顺着他白皙修长的指尖往下滴。
许文渊没有被飞来的碎片划伤半点,因为宴峤用身体将他遮了个严严实实。
地痞流氓们也都被这狠人吓了一大跳,有些人隐隐有着后退的趋势。
毕竟这年轻人一看就像是精神不正常了!他们再流氓也害怕一个拿着凶器的疯子啊!
为首的大汉却不退,他不甘示弱地也拿起一个酒瓶,对准宴峤。
宴峤眼睛微眯,视线从为首大汉长满横肉的脸扫到那只碰过许文渊的手,声音喃喃,“刚才你摸他了……”
“哼,老子就是摸他了怎么地?老子不仅要摸,等下还要……”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宴峤已经出手。
他上前两步,一脚重重踹在大汉肚子上,然后在对方吃痛弯腰的瞬间,一手抓着他头发往上薅,另一手将锋利的酒瓶对准了所暴露出的脖颈处。
直抵大动脉。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宴峤已经轻松制住了一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壮汉。
大汉想挣扎,但是下一秒碎瓷片就毫不犹豫地刺穿了皮肤。
滚烫的血液顺着脖颈往下流,大汉遍体生寒,连疼痛都顾不上了。
这疯子是真的敢在这里杀了他!
他两股战栗,哆哆嗦嗦开口,“大、大哥,有话我、我们好好说……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您放过我……”
“让他们滚。”宴峤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大汉立马吼其他人出去。
所有人就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蛇,非常迅速地离开了包厢,只留下屋子里一片狼藉。
“大哥,您、您看这……”
宴峤却没立马放开他,而是就这样抵着他挪动,直到来到大理石台面前。
“手搭上去。”
大汉脸此刻都白得发紫了。
许文渊眉头狠狠一跳,忙出声制止,“不行!”
见宴峤看过来,许文渊重复,“不行少爷,不值得。”
本来让宴峤受伤,自己在宴知同那里已经很难交代了,再让宴峤沾了血犯了罪,他后面肯定更难脱身!
宴峤收了眼底的戾气,“……可是他刚刚碰了你。”
许文渊:“阿峤,听话,让他滚。”
许文渊曾经和宴峤在外单独生活过两年,那段时间是两人最亲密的日子,两人没有主仆的界限,许文渊就是这么称呼宴峤的。
不是少爷,而是阿峤。
宴峤果然听话地作罢,他放了手,将大汉往前重重一推。
“滚!”
得了自由,大汉灰溜溜地出了包厢。
屋内一片静谧,只留下昏暗的灯光。
“少爷,您还好吧,我送你去医院。”许文渊当即上前一步。
宴峤现在手上受了伤,再加上可能食用了不明药物,必须得尽快去医院包扎检查。
手却被宴峤反手扣住。
下一秒,一具火热的躯体压了过来,惊呼声也被炙热的气息尽数包裹。
宴峤强吻了上来,不是轻啄,而是强硬地挤入了他抿住的唇,翘开口齿,缠着舌尖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