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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

星垂

发表时间:2023-01-05 16:01

好看的小说《星垂》作者:不让尘,沈槐序纪春山是小说星垂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沈槐序和纪春山能在一起是因为这么多年他们都还有喜欢,十三年的时间,所有一切都变了,但所有东西似乎都没有变。

热门评价:小序春山的野生妈来了!!!

星垂小说
星垂
更新时间:2023-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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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精选

沈槐序这几天过得不太好,理综考完的那天他就凉了半截心。

挨赵文茵一顿骂是免不了的。

这次的题偏难,大家出考场时清一色的灰头土脸,但他要敢拿这个当借口,只能换来赵文茵一顿疾风骤雨般的说教。

今天就要公布成绩,沈槐序只能寄希望于玄学——他从钱夹里取出一张朱茵的老照片,小心翼翼地摆在桌上,双手合十默念道:“老爸保佑。”

朱茵是他爸的女神,这张照片本来一直在他爸的钱夹里,他爸过世后,沈槐序便子承父好,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当个念想。

“拜朱茵有用吗?”纪春山头一次瞧见他这副诡异行径,脸上神情莫测。

沈槐序姿势没变:“非常有用,你也试试?”

纪春山果断拒绝:“不必了,用不着。”

沈槐序觉得他这话有点装逼,暗自腹诽:一会成绩出来你再装一个给我看看。

张正卡着铃声响起的点儿进了班,怀里抱着一摞卷子,脸色倒比沈槐序预想之中好看:“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稍后会同步在班级群和家长群里。”

虽然早就料到了是这个开场白,教室里仍然响起阵阵哀嚎。

“这次的理综确实偏难,但是,”张正顿了顿,严肃道,“也不至于难到你们交出这种成绩,特别是某些同学,退步明显。”

沈槐序觉得老张似乎朝他瞥了一眼,他咽了口口水,寄希望于自己或者老张眼花了。

“不过我们班有全年级唯一一个理综满分。”张正铁树开花,露出个笑容来。

沈槐序这下确定,眼花的一定是自己。

张正声音洪亮,字字清晰:“过来领卷子,纪春山。”

纪春山在全班同学惊诧的目光中,云淡风轻地走向讲台,拿回了自己的满分考卷。

*

“你不回吗?”段喆收拾着书包,见沈槐序还趴在桌上装死,好心提醒,“一会儿有雨。”

“临死前,我想再感受感受这个世界。”沈槐序头都懒得抬。

年级排名已经出来了,沈槐序考了第六。

本来应该是第五,但从天而降一个转校生,把第一拿走了。

第一节课后他被张正叫到了办公室,与他进行了一番颇为深刻的交流,中心思想就是让他向纪春山看齐。

“你妈又不能真把你怎么样,一次期中考试而已,又不是高考。”段喆道,“这次滑坡的多了去了。”

沈槐序有气无力地说:“你先走吧。”

这要真是高考,赵文茵怕是得扒了他的皮。

段喆看了看窗外的灰云,问:“一会要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沈槐序笃定道:“不会下的。”

段喆回忆了一下,沈槐序说不下雨的时候还真不下雨,他拍了拍沈槐序的肩膀,拿起书包走了。

可能是最近熬夜太频繁,沈槐序本来只想逃避一会儿现实,结果趴在桌上睡了一觉,最后被大雨拍击窗户的声音吵醒。

眼前是空无一人的教室,窗外一片昏黄,密集雨幕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

沈槐序迷迷糊糊地想:我不会真的死了吧……

“睡好了?”

沈槐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个激灵,转头看到纪春山的脸,神智终于回到了人间。

他揉了两把眼,问纪春山:“你怎么还没走。”

他睡得嗓子发哑,语气不像平日那般坦然自若,带了点难得一见的脆弱。

纪春山看了眼窗外,声音又轻又缓:“下雨了。”

沈槐序问:“你没带伞啊?”

纪春山说:“带了。”

沈槐序皱眉:“那你还不走?”

纪春山笑着反问:“你带了?”

“没有。”说完,沈槐序才反应过来纪春山好像是在等他,他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但还是嘴硬道,“我等雨停了再走。”

“你没看天气预报吧。”纪春山掐断他的这点儿念想,“今天傍晚到明天凌晨,中到大雨。”

四月份的北京很少下这么大的雨。

夜幕落下,黑云低垂,沈槐序和纪春山挤在一把单人伞里。

他们两个的个子都高,这单人伞想罩住两个人着实有点费劲,纪春山撑着伞,可半边身子都淋在雨里。

沈槐序连累了人,心生愧疚,伸手揽住纪春山的肩膀往伞里带。

这是个男生之间很自然的姿势,但也确实有点亲密。

他托纪春山的福少淋了一顿雨,此时把他一厢情愿的情敌矛盾暂且搁置脑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蒋梦南多看帅哥几眼也不代表什么,看腻了自然就不看了。

他单方面和纪春山化干戈为玉帛,话也变得多起来,问纪春山:“你之前的成绩也一直这么好啊?”

纪春山倒突然变得冷酷,沉默半晌才说了句“嗯”。

“你太牛了。”沈槐序回忆了下这次的理综难度,感慨道,“这次物理最后一题的第三问,我是真的解不出。”他也不管纪春山回没回话,话匣子打开了就收不住,“文理分班的时候,我本来想选文科,我文科其实比理科好。”

沈槐序顿了顿,语气懊丧:“结果我妈不让,非要我选理科,说理科生未来出路多。”他把下巴磕在纪春山的肩膀上,闷闷不乐道,“结果分科后我才发现,高二和高一的物理难度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物理是理综里最容易拿满分的科目。”纪春山说,“物理最客观也最严谨,每一个解题步骤都经得起推敲验算,只需要灵活运用公式和知识点就行。”

“你这话说得也太凡尔赛了。”沈槐序大叹一口气,“我要能灵活运用,还至于空着一问不答吗?”

温热的吐息打在颈间,纪春山偏头躲了躲,问:“哪块儿不懂?”

“怎么,你要给我补课啊?”臂弯里这具身体滚烫,在微凉的四月夜雨中搂着还挺舒服,沈槐序又往紧收了收胳膊。

纪春山的语气和身体一样僵硬:“张老师说了,让我们互相帮助。”

沈槐序笑他:“你还挺听话。”

纪春山小声问:“不需要帮?”

沈槐序连连点头:“确实需要。”

俩人不疾不徐地溜达到了公交车站,各自湿了半截校服裤腿,上车的时候沈槐序大大方方地跟着纪春山坐到最后一排。

交到新朋友的兴奋压过了考试失利的沮丧,沈槐序抖了抖湿发,又替纪春山拍掉校服右肩上的雨珠,问:“为什么要坐最后一排?这里很容易晕车。”

纪春山说:“我下车晚,后面清静。”

“你在哪站下车?”

“终点站。”

沈槐序盯着头顶的公交路线图数了数,惊叹道:“十五站?你住那么远?路上得花多长时间啊?”

纪春山平淡地答:“还好,不堵车的话,四十分钟。”

“堵车呢?”

“看运气。”

“你对学习绝对是真爱。”沈槐序对他的敬佩之情又升了个台阶,“换了我,八成坚持不下来。”

“也不是。”纪春山垂下眼,语气中带着点儿歉疚,“我爸费了很大劲才给我转到六中。”

沈槐序好奇:“你为什么转学?以前的学校不好?”

纪春山将头转向车窗,怔怔地看向在夜色中穿梭的车流,没回话。

沈槐序没追问,他们学校是排名前列的市重点,纪春山这种学霸转过来倒也不奇怪。

车外的街景越来越熟悉,沈槐序说:“我下一站就到了。”

纪春山喊了一声沈槐序。

“干嘛?”沈槐序看他。

纪春山回头时正好对上沈槐序的视线。

沈槐序天生一头软毛,被雨淋过后显得格外乖顺,一双柳叶眼还挂着点儿迷茫。

纪春山移开眼,拿出刚刚上车前折好的雨伞,递给他:“拿上这个。”

“你把伞给我,你自己怎么回?”沈槐序当即拒绝,“不用,我跑两步就到家了。”

“我家离车站很近,而且回去的路上都有遮挡,淋不着。”纪春山一动不动,坚持道,“你拿上吧。”

俩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分钟,公交车开始播放到站提醒。

沈槐序第一次发现这人还有点倔强,他接过伞,说:“加个QQ吧,纪春山。”

纪春山面色古怪。

社交达人沈槐序郑重其事道:“全班同学里,只有你,我还没加。”

不出沈槐序所料,进家门时赵文茵铁青着一张脸。

他在加纪春山QQ时看到了赵文茵的两个未接来电,看时间,那时候他们正走在前往车站的路上,雨声太大,他又长篇大论说得尽兴,完全没听见。

但此刻的沈槐序,半身校服都是湿的,满脸写着弱小孤单又无助,冲亲妈眨巴着委屈的双眼。

赵文茵一时发不出脾气,只冷冷说了句“饭在桌上”,转身回了卧室。

沈槐序死里逃生,不敢怠慢,洗手换衣服一气呵成。

他看了眼桌上的菜,红烧大黄鱼,木耳炒核桃仁,还有一道蒜蓉猪脑。

最后一道实在有点伤人,但没妨碍他吃了两碗饭。

吃完饭,他又如履薄冰地走到主卧门前,反正这顿骂逃不掉,还不如主动负荆请罪,说不定能捞到个从轻发落。

他抱着英勇就义的决心,敲响了房门。

“进来。”赵文茵的语调波澜不惊,沈槐序心里更没底了。

赵文茵背对着他坐在床尾,沈槐序走近后才发现,她手里拿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沈槐序挨着赵文茵坐下,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小声示弱:“妈,我下次一定好好考,别生气了。”

赵文茵的手指轻轻抚过相框上的玻璃,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和沈槐序头抵着头,低声问:“妈妈是不是做错了?”

沈槐序喉头一哽:“你胡说什么呢?”

“如果是沈在川,肯定不会逼着你读理科。”赵文茵声调平稳,可她的眼眶发了红,逃不过沈槐序的眼。

赵文茵很少在沈槐序面前提及他的父亲。

他们家是典型的严母慈父,沈在川性格乐观,在养孩子这事儿上奉行无为而治,总是由着沈槐序任性,小时候他家的游戏机全是沈在川买的,父子俩总趁赵文茵上班的时候偷着玩游戏。

要不是有赵文茵管着,沈槐序不知道自己会被惯成什么样。

“你怎么对你儿子一点信心都没有?”沈槐序的目光掠过她眼尾的细纹,故作嗔怒地扬声埋怨,“赵女士,我对你可太失望了。”

赵文茵斜了他一眼:“就你这次的成绩,我还没说失望,你倒先失望起来了?”

“我错了。”沈槐序伸手搂住她的腰,小声撒娇,“我向赵女士保证,下次肯定……肯定考得比这次好。”

“你这目标听起来有点虚。”

沈槐序本来想说考第一,话到嘴边拐了个弯。

他确实有点虚。

“我这叫诚实。”沈槐序老实交代,“我们班转来个理科大魔王,这次理综一分没扣,不是我军无能,是敌人太狡猾。”

赵文茵思索片刻:“我说怎么对第一的那个孩子没有印象。”

“但是我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沈槐序为了安慰赵女士,擅自给二人的关系加了点夸张成分,“回头我偷师了他的独门秘籍,重回巅峰指日可待。”

*

安慰完赵文茵,沈槐序马不停蹄地溜回自己房间。

他打开电脑登陆QQ,纪春山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沈槐序随便找了个开场白。

序神:到家了?没淋雨吧?

纪春山:你这昵称

沈槐序等了半天,一直没等到后面半句。

序神:怎么?

纪春山:没事,挺好的。

序神:有没有感受到一股王霸之气?

纪春山:……感受到了。

序神:你怎么用真名啊?像个老古板。

纪春山:懒得取名。

沈槐序瘪了瘪嘴,纪春山这种不经意间的拿腔作势还挺酷的。

序神:你每天几点到学校?

纪春山:干什么?

序神:我在车站等你,跟你一起走啊。

纪春山:你怎么不和段喆一起走。

序神:他天天跟我叭叭动画,我耳朵都起茧了。

纪春山:一般是七点三十五,到你家那站。

纪春山好像误会了他说的是哪个车站,给了个奇怪的答案。

序神:你那天七点四十不都到学校了吗?

沈槐序说的是还钱的那天,后来几天他也比纪春山到得晚,确实不知道对方几点到校。

纪春山:那天买眼药水,走早了。

序神:……

序神:不聊了,我去做题。

沈槐序有点难堪,草草结束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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