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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春天

等春天

发表时间:2023-01-11 16:10

《等春天》是一本由作者余誉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贺晁帆季阳是小说中的主角,等春天主要讲述了:季阳是真的很喜欢贺晁帆,所以即使贺晁帆结婚了,他也要参加他的婚礼,而这是他最后时间里看见的他。

最新评论:看见你了。

等春天小说
等春天
更新时间:2023-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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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春天》精选

“我要死了,我可能见不到贺晁帆了。”

这是我从医院拿到报告时想的,我都已经想好站在乔桐面前用什么样的语气和她说了。

她估计会骂我,说是祸害留千年,我命不可能这么薄。

哦,我忘了,乔桐去年就走了。

但是我还是去找她了,我和她说贺晁帆要结婚了,我要死了,让她在上面保佑保佑我,让我看一眼贺晁帆的婚礼。

我觉得她答应了,因为我看到树上的叶子被吹掉了。

贺晁帆比我小了五岁,我们俩认识的那年,他还在读大二,学习很好,长得也挺好,不,是特别好。经常看见走廊里有学妹找他要联系方式。

我是他的直系学长,有时候因为项目的问题去学校找老师可以看见他在操场上打球,贺晁帆如果看到我了,就跑来和我打招呼,和我聊几句。

有一次我过去,他们正好中场休息,边上一个球员的女朋友看见人下来了,连忙把手里拿了好久的水递上去,后边一阵起哄声,那女生的脸都红了。

贺晁帆就在这个时候过来:“学长,你亲学弟打完球都没有人送水啊!”说完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愣了愣,敷衍的拍拍他的肩:“学长明白了。”

第二天,操场上出现了几个自助饮料机,上面写着:杰出校友季阳捐赠。

过了几个月,他们学校组织外出采生,我们公司是主办方。

在外面的那几天,我看见了贺晁阳坐在向日葵花海里,阳光撒在他身上的样子,我看着他,他时不时抬头看看周围,看看把他埋藏在花海中的向日葵。

他突然转头,看向我,明朗一笑。

我整个就被钉在那里了。

过了一会,我回过神,花海里贺晁阳已经走到我身后了。

“学长,你喜欢向日葵吗?”贺晁阳在我旁边坐下。

“还好。”

“那这幅画送你。”他从卷筒里拿出一张画,上面用了大量的黄色,明晃晃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向日葵,阳光约约的沾在上面,很漂亮,和贺晁阳一样好看。

贺晁阳看向远方:“怎么样?”

我看看画,又看看他刚刚坐的地方:“好像不是这里?”

贺晁阳打了一个响指:“嗯,猜对了,这是新疆的向日葵花海,比这里的开的更大一点。”

“新疆?向日葵在那里也能开花?”我对这些一无所知,所以即使他告诉我向日葵在冬天都能开花我也信。

贺晁阳把花卷起来,放进我包里:“当然,向日葵的花期是七八月,我觉得这个你也不知道。”

“确实...你很喜欢向日葵吗?”

贺晁阳笑着看着我:“还,行,吧。”

“学人精。”我小声的嘟囔。

反正我觉得贺晁阳没有听见。

贺晁阳和我住一个房间,他似乎习惯了晚睡,十二点了还抱着手机恋恋不舍。

“贺晁阳,再不睡老太婆就来抓你了。”我故意逗他说。

还以为他会嫌我幼稚,结果贺晁阳一听就把手机放到桌上了,规规矩矩的躺好了,转过身面对我:“阳哥保护我。”

“好。”

好的莫名其妙,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答应了他什么。

我对那几天的活动忘的差不多了,大部分有关的记忆里都带着一个贺晁帆。换个说法似乎也可以——那几天我的眼里只看见了一个贺晁帆。

每次路过向日葵花海时都可以看见他坐在画架前,然后我就会远远的隔着一片向日葵看他。他永远不知道有人在看他,因为贺晁帆从来不回头。

我在他身后悄悄追了十年,追到自己都快没了,也没见这个死木头回个头看我一眼。

贺晁帆是老师的心头肉,一个学习好,性格又好的三好生,老师生怕哪天他就长翅膀飞了。等他一大四,立马把他介绍给自己好朋友的公司里当设计师了。

和我当年的路线一模一样,不出所料,我俩在一个公司,一个部门 。

他来的第一天我给他买了一束向日葵,这是本来答应他的,但是向日葵来的路上出了一点意外,只好临时换了一束小雏菊。

贺晁帆看样子挺开心的,把小雏菊放在我旁边的位置上,伸手理了理包着花的报纸。

我以为这就完了,结果贺晁帆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问我:“学长,说好的向日葵呢?”

“换换口味。”我平静的回他。

贺晁帆似乎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答案,低着头哦了一声,继续吃饭。

其实小雏菊里面有一枚向日葵胸针,能不能发现就看贺晁帆和向日葵地心灵感应了。

事实证明,贺晁阳不会去发现那些藏着的小心思,桌子上一堆礼物,全放在了一个大箱子里,他从来的第一天放进去到离开时的最后一秒也没有翻过那个箱子。

向日葵胸针从送到他手上的时候就一直和一束枯萎成干花的小雏菊一起被放在箱子里,在贺晁帆离开的时候,他把大箱子的礼物一一拿出来,放到它们原本的主人那里。

我已经把向日葵送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贺晁帆离职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父母要让他国外读研。

他和我开玩笑,让我去看他。

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竟然开始思考把工作调到国外的这个可能性有多大,有点离谱了。

贺晁帆刚走时,老师遗憾的想去国外把他抓回来,到手的三好学生就这样跑了。

他刚到那的时候,因为人生地不熟,天天一有空就给我打电话,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乐意开着手机流量,然后和我讲他现在在干什么,路边的花是什么颜色的,几个学生又干了什么大事,把教授气的爆粗口。

他一讲就可以讲一上午,我把他的声音当做背景音,画了一早上的设计图。

“你那里降温了吗?”我看他一个人讲的实在是累,就随嘴问了一句。

“对啊,晚上可以冷死人,我现在里三层外三层,誓与这鬼天气抗争到底。”

“你现在住哪里?宿舍吗?”我听到他说冷的时候,手已经打开了购物软件。

“啊?没有,租了个小房子。”贺晁帆那边传来了“哐”的一声。

“少喝点饮料。”

贺晁帆疑惑的啊了一声:“学长你是有特异功能吗?怎么知道我在喝饮料。”

我刚看见了一件满意的黑色大衣,正在问客服发不发国外,没注意他在说什么。

“季阳?”贺晁帆喊了声我的名字。

我习惯性的应了一声,什么事。过了几秒才反应是手机那边的人在叫我。

贺晁阳从见面的第一天起,就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叫过我的名字,不是学长就是阳哥,这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完完整整的名字。

“我以为你没听见。”贺晁帆说,听起来挺平静。

也对,他不平静才奇怪,他又不暗恋我。

暗不暗恋的是在他到那里的第二天我才想明白的。

他到那里的第二天,在凌晨两点多给我打电话,等我接了和他说了声晚上好,他才想起来有时差。

我没在意,问他怎么了。贺晁帆的语气一下就委屈了。他和我说,他想学校的小吃街,他想新疆的向日葵花海,他想公司外面的飞鸟。

我就那样听着,听他说了很多很多,可是贺晁帆,你一点也没有提我。

等到他那边声音渐渐消失了,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我没挂电话,也没有说话,世界安静的只有我和他。

我想他。

我想见他。

季阳,你栽了。

这是我第二天起来后看见电话还没有挂断的第一个想法。

圣诞节那天晚上,贺晁帆百年没有除草的朋友圈难得的多了一张照片。是一棵圣诞树,在那边挺出名的中央广场,每年快到圣诞节的时候就会搬出来。

我把照片放大,在树下那堆花花绿绿的礼盒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带着贺晁帆缩写的盒子。

还好,提前让朋友放在那里了。

中央广场有个习惯,圣诞树下放的礼物是没有主人的,通常是路人放的,也可能有名字,十二点一过,广场上的人可以挑选一样带走。这是乔桐看漫画的时候和我提的,现在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那里的人一般都把这个环节当做表白了,毕竟一年里十个有八个可以从礼物堆里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从盒子里面拿出一枚求婚或者表白戒指。

虽然不太确定贺晁帆会不会发现,但是我怂,也不是很敢打电话问他。

就这样吧,反正贺晁帆从来也不会去打开别人的礼物。

圣诞节的第二天,我给贺晁帆邮过去的大衣正好到了,他兴致勃勃的给我拍了个全身照,还附带了一串语音。

我没来得及听,贺晁帆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救命恩人!阳哥,我就提了一嘴,隔天你衣服就到我手上了。”贺晁帆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将平常隐藏的少年气露出一点。

我放下手里的杯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回来?快放假了吧?”

贺晁帆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停顿了一会:“不清楚,还没通知,不过应该也快了,到时候学长记得来接我。”

我点点头,又突然意识到贺晁帆看不到,就说了一句好。

“要带向日葵吗?”这句话没过脑子的冒出来,惊的我自己都有点忐忑不安,怕贺晁帆突然来一句不用。

“好啊,学长我要最大束的,九百九十九朵。”贺晁帆的语气里沾满了高兴,像我下一秒就能带着一大捧向日葵出现在他面前一样。

“送你玫瑰吧,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我调侃到,半真半假的,反正你也不知道。

贺晁帆干脆顺着杆爬,“行啊,我帮你记着了。”

等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等一个放假的人是一件更麻烦的事。

从贺晁帆和我说他星期二要回来,我就已经看了近两周的天气,除了回来第三天有雨,剩下的天气要多晴有多晴。

不过从小磨蹭到大的贺晁帆从来不会准时的,硬生生把飞机票延了两天,理由是礼物没买好,怕尴尬。

所以好巧不巧的赶上了下雨的时候,我拿着两把伞去机场的时候,贺晁帆才刚上飞机,我闲着无聊,就绕了个路,到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

“学长。”

在我把向日葵从椅子上拿起来又放下去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转过身就看见贺晁帆手里也拿着一束向日葵。

我有点愣神,贺晁帆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心有灵犀啊,正好一人一束。”

贺晁帆伸手把花递给我,转身去拿放在椅子上的那一束:“回神,走了。”

和一年前他要上飞机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我拿着那束刚接过来的向日葵跟在他身后,机场入口透出的阳光,明晃晃的少年,虽然身后还跟着一个暗恋的学长。

“好久不见。”我终于开口说了见面的第一句话。

其实我更想说的或许是“我想你了。”

不得不提一下,贺晁帆到家时,我俩是一人一身水的。

从机场出来,我们俩秉承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把其中一把伞给了路边一个小姑娘,她估计是出来的太急,已经被淋了一身。

我把伞给她的时候,她眼睛亮亮的,乖乖地说了一声谢谢。

最后,我和贺晁帆挤在一把蓝色下面,今天的天气是真的不好,我俩刚上车,天上就传来一声闷雷。

“很久没有见过这种天气了。”贺晁帆突然开口,“学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咱俩去趟新疆,怎么样?”

“你怎么想一出就是一出啊?”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太久没见了,也或许是知道自己不可能会平静的对他了。

“这个时候又没有向日葵可以看。”

贺晁帆现在似乎已经摸清楚我的性格了,一般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只要他再撒撒娇,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看向日葵,去玩,学长,去两天嘛。”贺晁帆像个讨糖吃的小孩。

我趁着堵车,拿了颗放在车上的水果糖给他:“差不多了,戏有点过了。”

贺晁帆满意的打开手机,准备订机票,车里一时安静下来。

在安静狭小的环境里,我无数次的偷瞄他,每一次看向他,我的脑子总会冒出一句话:季阳,你死也不能说出去。

到新疆那天,我俩坐在酒店窗前,看了整整一天的雪。

不知道什么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感觉贺晁帆好像是想要告诉我一些事情,一些他认为平常不过的事,一些会让我坠入深渊的事。

我从凌晨初阳朝起等到看不见星星和月亮,贺晁帆还是和往常一样平静的看不出异常。

如果不是我半夜睡不着,在客厅看到了那翻着一张张照片的他。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没流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平静的像个木头人。

这是他的正轨,我永远也不是贺晁帆的选择。我是他学长,是他朋友,是他兄弟,但我不可能是照片上的那个人。

他在客厅灯火通明,我在灰暗的房间看自己幼稚的想法。

第二天我们去看了雪山,他一路上依旧什么都没说。

直到看见了雪山,他拍了一张照。终于开了口:“学长,照片能看吗?”

我迷茫的点点头。

“能看就行,到时候她就不会说我拍照丑了。”

我看见贺晁帆眼底闪烁的晶莹,我没去问“她”是谁,我觉得不重要了,谁都知道那个人是谁,也谁都可以是那个人,因为我永远不可能是她。

我忍着哭腔,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问他:“人在新疆?”

贺晁帆回头看着我,笑了,和当时在向日葵花海那个明媚少年一样。

“不是,为了躲我去意大利了。”直到上车,贺晁帆才告诉我。

我似乎应该不说任何话,因为我是一个永远上不了位的暗恋者。

我只能扯着笑脸,装作一个好朋友的样子,我和他:“人要的是勇气,而不是等待对方的主动,先出发的那个人永远比任何人勇敢。”

这句话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唯一一句让我自己觉得没有任何实际的话。

有的人没有勇气,他最多就是仰望,仰望他看过的天空和向日葵。

贺晁帆只有两个星期的假,在新疆花了一半,回去之后我基本没见他了,也可以说是躲着他。

不过这对贺晁帆没有什么影响,他也不过是觉得我最近比较忙而已,好朋友也不用时时刻刻在一起。

没和贺晁帆联系的时候,我去找了之前的一个学姐,她叫乔桐,梧桐树的桐。

她是设计师,也是当时公司的同事,贺晁帆去国外的那天,她在茶水间给我塞了一包巧克力说了一句:“加油!”

后来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眨眨眼:“作为朋友的直觉。”

乔桐更像是照顾我的姐姐,时不时给我打掩护,然后再保护我一下。

贺晁帆从那天回去之后,整个人魂不守舍的,他的衣服不再是那几件一成不变的运动套装,开始穿上白衬衫。

他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我忍不住打了个视频过去。作为朋友,生日送祝福是正常的。在我脑袋想出这个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时,电话也打出去了。

贺晁帆接起电话,我看见他又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

“怎么样?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不能穿的像个孩子一样了?”视频对面的贺晁帆一本正经的理理领子。

看到我一脸不理解才恢复正常。

和往常一样,贺晁帆碎碎念他的生活,我只需要时不时应他一声就行。

快十二点的时候,贺晁帆收到了一条信息,整个人的眼神突然有了希望。

活了这么久,眼力见还是要有的,即使挂电话的手都在颤。

我还特意出来郊区,想给他看烟花的。

那天晚上的三点多,朋友圈一直停留在圣诞树的贺晁帆突然发了一张双人背影照。

恭喜啊,贺晁帆。

从那天起,我没再主动给他发过信息,他也就只有偶尔和女朋友吵架了才会过来和我说一两句话。

我是贺晁帆的树洞,但是小鸟不太需要了,他有更吸引他的天空。

我和贺晁帆最后一次联系是他说父母去意大利了,估计要定居,他和他爱人也要去世界各地玩玩。

我依旧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我想象不到,六个月前和我去新疆的人要去陪他爱人实现梦想。

我。

我变成了一个之前关系的学长,一个过年发条信息的普通朋友。

好像没有那年夏天的那一声学长,也没有身在异国时的树洞。

三年没联系日子很平静,无非就是会记得贺晁帆很久。

我一样的上班,当老师的三好学生,和乔桐说说笑笑。只不过少了一个大晚上给我打电话的学弟。

我以为我能平静到忘掉贺晁帆,或者等到他忘掉我,结果最先离开的人的是梧桐树下的乔桐。

很离谱也很老套的剧情,乔桐突发急性病,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半死不活了,医生没办法,就开始让家属进去了。

我挺感激她的,她和所有人说完后,最后一句话留给了我,强撑的扯出了一个不好看的笑脸:“勇敢。季阳勇敢。”

季阳不会再勇敢。起码对贺晁帆不能勇敢了。

贺晁帆回来的前一个月打了个电话给我,电话那头,他兴高采烈的说着他求婚成功了,准备回来办婚礼,问我当不当伴郎。

那通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医院的床上,等待门外的医生给我宣布最后期限。

贺晁帆你多恨心啊。

我连活不活得到那天都不知道。

从医院出来后我去看了乔桐,毕竟有求于人,不能空手去,就绕路给她买了零食。

从乔桐去世那年开始,我看着她的照片和墓碑,会说不出半句话,最后每次去都会带上便利贴,我知道这次的事她看到了估计会在下面骂死我,因为她生前对贺晁帆的厌恶已经摆上明面了。

不过她心软,应该是答应了。

我靠着一盒一盒的药,活到了贺晁帆的婚礼,不过我没做伴郎,还是让他开心点吧,要是婚礼上的伴郎突然没气了,多少是有点惊悚的。

贺晁帆穿西装真的很好看,看爱人的眼神也真的很温柔。

他的爱人叫俞初,是一个女生。

最后一个愿望,希望葬在阳光下,送花不要送向日葵。

季阳讨厌向日葵。

然后,

贺晁帆,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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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春天》是一本由作者余誉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贺晁帆季阳是小说中的主角,等春天主要讲述了:季阳是真的很喜欢贺晁帆,所以即使贺晁帆结婚了,他也要参加他的婚礼,而这是他最后时间里看见的他。

最新评论: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