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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再不做权奸

下辈子再不做权奸

发表时间:2023-01-29 17:37

《下辈子再不做权奸》by故里等我物,原创小说下辈子再不做权奸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蔡暖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蔡暖认为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但为什么不能他去做,反正他不介意别人的看法。

最新评论:不想做了。

下辈子再不做权奸小说
下辈子再不做权奸
更新时间:2023-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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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再不做权奸》精选

远处马蹄声响起,周边玄甲卫自黑暗的后方让出一条道儿来,有人骑马缓缓走来,停在相府的马车后方,便拉了缰绳静驻不动了。

蔡暖仰头靠在破碎的马车前窗,风吹过折损的窗檐,拎带着半连未断的碎屑,一阵阵敲打着车框。

身后那人不发话,这几十玄甲卫军纪严明,自也是一丝声响都不透。空气仿佛凝滞了,沉静半响,终是蔡暖摆回一副笑脸缓缓开口

“戚将军,多年未见,竟不知将军这般思念本相,一见面就给本相送大礼?” 他自然知道箭不是戚准放的,自己现在安然无恙坐着说话还得感谢这人。但戚准神出鬼没,突然抵京,又恰好出现在此,由不得他不多思量些。先发制人把帽子扣了,保自身不处于被动,是蔡相多年的行事准则。

说着,蔡暖伸手探了探舆板上躺着的马夫,见还有鼻息,似无大碍。

身后人也不辩解,听他开口,单手驭马,绕一圈走到马车正前方来,另一只手像拎着什么物件儿。扑通一声,一个人形东西被从高处撇下。蔡暖闻声低头,借着玄甲卫的火光定睛一看,是个被缚着的黑衣人,血肉模糊一片。

血人依稀可见一膀的腱子肉,背肌发达,是个擅使弓箭之人。

马上的人仍未说话,静静看着衣衫狼狈的蔡暖。蔡暖心下了然,再抬头时眯着笑眼,对上上方人的视线。

只见火光晃晃中,黑衣将军的脸庞忽明忽暗。敞亮中剖开的一半颜色,还未脱离少年人的青稚;黑暗里隐去的一半,却是生杀嗜血的阎罗。

蔡暖笑脸下兀自盘算着,当下还惹不起这厮。

要说这戚姓为何让蔡党一众生畏,不单是因这少年将军手握祖传的戚家军,而是戚氏一族自大成建朝以来攒下的基业。老信王是随太祖开疆扩土的功臣,而自大业开定以来,两代异姓王,又都是驻守北境的骁勇战神。只要戚家军在北面,北面的夷人便不敢越雷池半步。先帝感念老信王忠义,娶戚家娘子入宫续弦,因而当今圣上嫡母,便是戚家女。如今朱乾又纳了戚家外门的娘子做昭容,戚准两任国舅加身,风光无两。

遂蔡暖虽是左相,一人之下,这显贵的戚家,却也万万动不得。但世间事便是如此,水满则溢。戚家忠心耿耿,但朱乾为人狡黠多疑,自然惧其功高盖主。有些事情他这外甥不好做,便着令蔡暖来做,一来二去,戚氏一族对蔡党恨之入骨。

火光此时兀得明敞三分,照亮了那端坐在高头骏马上的贵人,三年时间,他已从世人眼里的少年将军,蜕变成了青年的模样。他似是厌恶得搓捻着方才蹭到血的指尖,一身黑甲,身材修长而挺拔,有着不似汉人的眉眼,眉骨较高,衬得一双鹰眼更加深邃。传言中戚家祖上有夷人血脉,想是如此。极魅惑的一张脸,却长在杀人如麻的北境阎罗身上。

“蔡长畏,三年了本事未长,树敌倒许多。我看你这仇家满京城的样子,想来日后,倒不必我亲自动手了。” 戚准似笑非笑得低头俯视蔡暖,说话间,他两侧站着的玄甲卫上前,手起刀落,底下血人,身首已然分离。

“戚将军哪里的话,本相在朝中,一片心都是系在官家身上的。咱们做臣子的,说得是官家让说的话,做得是官家让做的事。向来对事不对人,又哪来的什么仇家。” 蔡暖笑脸仍端着,现今官家都惧他三分,还不是惹他的时候。

正在二人对峙之时,身后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混乱的人声,其间夹杂着马车的轮轴声。待来人看清了玄甲卫正中心的马车制式,随即从自家车上翻身下来往蔡暖处跑去。

“先生,太好了,您没事。”声音带着焦急和庆幸,高邑噙着泪花一把覆住蔡暖的手,“我就不该放先生一个人回府的。方才听了金陵道有乱,便害怕是先生出事,急急追了来。”

蔡暖拍拍他的手,回头望向戚准,也不管对方受不受,笑着行了礼,“将军今日之恩,本相记下了,来日定当登府答谢。”

言罢,嘱咐高邑带来的人拾上受伤的马夫,便匆匆上了高府的马车。

须臾,高府众人扬扬长长去了,金陵道又回归死一般的沉寂。

“皮笑肉不笑得,难看死了”

没来由的一句话,马上的将军,似是在与谁置气。然而此刻他的身前,已不见来人,只有一辆破碎的空马车,和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

……

那头,蔡暖随了高府马车,安稳回了相府,和他一同回到相府的,除了受伤的马夫外,还多了一个。

高邑说什么都不离蔡暖半步,饶是蔡暖瞪他冷他骂他,他仍赖在相府不走,就跟贴狗屁膏药似的。嘴上说着,若是蔡卫近期不能回府,便要由他来保护先生。

高邑是尚书独子,却不随高昌延善通文墨,他无心向文,偏爱刀枪剑戟,最是舞得一手好枪法。然大成重文轻武,高昌延恐自己衣钵无人承习,早先不允他随心所欲,于是自小绑了他苦读圣贤书。父子二人紧绷的关系,是自蔡暖到高府做门生,掌教了高氏家塾后,才有所改善。高邑从那之后突然收了性子,而高昌延有了蔡暖这个合意的后生,也慢慢不再强求高邑,视蔡暖如其亲子,倾囊相授,欲予衣钵。

大成武举虽相对荒废,但兵权这玩意谁都不可小觑,譬如那戚家一门,便是靠手握重兵起家,如今风头正盛。高昌延释怀后,便有心栽培高邑研学兵法,精磨武艺,又着他拜了原先威震苍州的老将为师,习用兵之道。打算待高邑及了冠,就送去苍州打磨。高昌延埋长线,想动戚家北地这块肥肉的心思,昭然若揭。

蔡暖见这厮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自己一番表态全像打在棉花上,纵使万分嫌弃,也就随他去了。于是高邑得偿所愿大摇大摆住进了相府,对他的先生进行十二时辰的贴身“保护”,就差晚上没挤进一个屋子了。

然高邑这其中的小九九,蔡暖当然没心思知晓了,因为相爷总有一堆事情要做。

次日天还未亮,谭川便早早来了相府,还捎带了一批六部官员求见,皆为蔡党。官家三天两头歇早朝,不理朝政,朝上的折子一般都先送到相府来,由蔡暖批了再挑予送去宫里。而被蔡相爷下的折子,则会每日由蔡党众人来相府直接领了去解决妥当。因而这相府的门围,像个小朝堂。人都说,在大成办事,有事情敲登闻鼓,不如来相府上个礼管用。

蔡暖今日早早交代完了琐事,挥退了六部官员,单留了谭川和几个心腹在府中。

谭川待众人走后,向蔡暖禀告,“相爷,查明了,昨晚的末路之徒,就是前些日子放狠话那厮。是下官疏忽了,下官原以为这方岩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蚁类,没想到他竟真蠢笨如此,想刺杀相爷。”

翰林院编修方岩,其屡次奏请升大学士的折子,未呈给官家,便都被蔡暖打了回去。蔡暖先前看过他的文章,只觉得其行文用词粗鄙,立意极端,可见他虽官运亨通至翰林,但却不学无术,因此看不上此人。打回去的同时还上批,“不学如岩,亦学士乎”,八个大字。方岩性子极端,不计后果,看了批文怒极,也不看对方是否惹得起,直直放出话来,说他若是当不上学士,就要在上朝必经的金陵道上杀了蔡暖。

这方岩此人也甚是有趣,他曾多次攀附魏轩,但魏轩连魏府的门都未让他进。诚然相府与御史台都瞧不上他,但他独独恨极了蔡暖一人,却对魏轩噤若寒蝉。说来也合理,虽是私仇,但对群僚侧目的权奸破口大骂,发泄了私恨之余,还能道貌岸然得被赞一声大义。

“可查到此事是否与信王府有牵连?”蔡暖摸索着扳指道。

“没有,但信王府做事一向干净,下官实在拿不准。若说是信王府挑唆了这外强中干的方岩犯事,做得天衣无缝不露马脚,也不无可能。” 谭川思索了片刻,“只是下官不解,若是信王府想借刀杀人害相爷性命,信王本人又何必昨日亲自现身。只怕底下有别的筹谋”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 蔡暖起身往堂外走去,走了两步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头未回对谭川撂下一句

“这个方岩,我要他的两条胳膊。”

相府的马夫昨夜中箭,伤了一双胳膊,日后再无法驭马。

有几个心腹领了命下去,谭川则亦步亦趋追出堂外,

“相爷,下官还有一事不明。”

蔡暖着他去办改榜的事,他近日苦思不得其解,“相爷为何一定要向官家举荐宋昭明拿头甲,宋昭明是御史台那帮文官看中的人,这些年做魏轩门客时,明里暗里给相爷使过许多绊子,相爷为何荐他,随了那帮文官的意。”

“大成建朝以来,自先帝起,便素来崇尚尊师重道。会试一经揭榜,考官就是中举学子的老师,考生则是门生,入仕之后,唯恩座之言是听,方为尊师重道,报答知遇之恩。” 蔡暖驻足轻笑,点了点谭川的肩膀, “我虽不是主考,但在官家面前荐了他,对宋昭明来讲,便算半个知举官。又因主考是我恩师,恩师病重,我代恩师行教导之责,收了这门生,更是无可厚非。”

谭川恍然大悟,矮胖身躯凑上前来,连连附和,“相爷英明啊,只要他在相爷眼皮子底下,定然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相比令此人落榜,如今之计,虽兵行险招,养虎为患,但若穿其内脏戳其脊骨,饶是凶虎也不得伤人了。

蔡暖一计宋状元及第,一石三鸟,先是平息清党闹事,又能日后摁住宋昭明起祸,暗里折了魏轩的羽翼,实在是妙。

蔡暖轻笑,剩下的话却未讲,

更何况,此人还有别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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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再不做权奸》by故里等我物,原创小说下辈子再不做权奸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蔡暖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蔡暖认为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但为什么不能他去做,反正他不介意别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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