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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入骨髓

贱入骨髓

发表时间:2023-01-30 10:37

《贱入骨髓》是一本由作者平生好剑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简傲任诞是小说中的主角,贱入骨髓主要讲述了:简傲的人如他名字那样十分傲气,他是个傲气的人,所以从来都不受人欺负。

最新评论:他会怼回去。

贱入骨髓小说
贱入骨髓
更新时间:2023-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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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入骨髓》精选

简婧撩起一半车帘往外看,简傲一身白衣正从酒铺里出来,酒铺旁是琼枝玉树,玉树下是白雪白衣,衬得简傲也像是红尘外的人一样。简婧正想叫一声哥哥,就看见酒铺里又有一个年轻人追出来和简傲说了几句话,那年轻人穿着一身鸦青色的袍子,头发像是泼在雪地的徽墨,隔得远只大概能看出该是个好看的人。

两个人站在一起,当真是要人忍不住赞一声风流年少。

简婧想:这就认识了一个酒友吗?

两人说完话,那青年转身回了酒铺,简傲也登上了马车。简婧打量简傲一番,嘴角稍微翘起了一点点,神情也颇放松,看来心情很不错,便笑着问:“怎么?喝到了好酒还认识了好友吗?”

简傲听了,立刻把脸板起来,轻嗤一声,说:“酒还不错,哪有什么好友,刚刚那个人是任诞。”

简婧自然听得出来自己的哥哥什么时候是口是心非,她也听过任诞与简傲的事情,原以为简傲必定很讨厌这个人,没想到今日看起来倒不像是不和的样子。简婧试探性地问:“看起来你也不太讨厌他?”

简傲微微一皱眉,却没有说话,竟是不打算否认。

简婧见简傲不说话,也不再开口,垂下眸子想着些什么。

没想到自此日后,便总有帖子送到简伯玉府上请简傲,下帖子的人都是些大名府颇为出色的年轻人,帖子也写得端正有礼,由头也都寻的正正经经,什么文宴、诗会,尤以任诞下得最勤。

简伯玉斟酌着推过几次,却也没有全推。他虽然不愿简傲放松了功课,但简傲与北地文坛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和任诞更算是针锋相对。那些帖子写得客气得体,想来便是因为自己也不会太刻意为难简傲,倒不若让简傲去缓和一下矛盾。而且,任诞也是简伯玉颇为欣赏的年轻人。

简伯玉抱着这样的念头,也就放简傲出去玩耍几次,简傲也都乘兴而去,兴尽而归。简伯玉便也放心了,只是简婧似乎不太开心。

简傲也很领任诞的情,那次在文家酒肆简傲和任诞说了自己被拘着读书的困境,任诞热心地说要援手。结果后来那些下帖子请他的人简傲一多半都不认识,便知道是任诞好心请了朋友帮忙,简傲嘴上不说,心里对任诞其实颇为感激。

而任诞那些朋友也都是些颇会装模作样的家伙,帖子上写些什么斯文名目,结果简傲去了之后多半是被拉去喝酒、冬猎、蹴鞠……简傲虽然爱绷着一张高傲的皮,却也是个玩中老手、酒里圣手,和任诞与他那些朋友倒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天简傲被简伯玉扣在家中奋笔疾书,本来约好大家一起去爬沙麓山,结果简傲去不成,又忽然下了场雨,大家都觉扫兴,干脆各自回家。

孙籍一个人去听了会书,也觉得没意思,便去找任诞玩耍。

任诞书房里一盆茶花刚开,孙籍一来目光就被那盆茶花吸引住了,三两步扑到花前,双眼发亮地把这盆山茶看了又看,马上转头对任诞道:“掌中调丹砂,染此鹤顶红。好表哥,这盆鹤顶红舍给我吧,我拿一盆玉茗和你换怎么样?”

任诞正在画画,头也不抬地应道:“抱走抱走,你的花养得半死不活我不要,你闭上嘴就行了。”

孙籍大喜,立刻跑到任诞身边来看他画画,打算说两句好话来讨好任诞,结果眼睛往画上一瞟,就把嘴里的话吞了回去。

任诞正在画一幅半身像,笔法细致,形容神态十分传神,衣纹用了柳叶描法,可赞一句吴带当风。孙籍看过任诞画的许多画,其中也不乏人像,这一副绝对是其中的精品,任诞作画往往随性,这一副却能从每一笔中看出细致。

画中人眉飞入鬓,神情睥睨,嘴角勾起少许,任诞正在画他的眼睛。

孙籍沉默良久,才问:“表哥,你为什么要画简公子?”

任诞皱着眉打量自己的画,随口说:“我问幼微要一帖他的字,他让我用画去换,我当初画了张他的像去开他的玩笑,结果他说气得撕了,我想干脆就好好画幅给他。”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个屁……

孙籍看着任诞俯身提笔细细勾勒简傲的双眼,神情极为专注认真,长发从耳侧垂下落在画上,与画中人的长发好似缠在了一起。

孙籍没说话,他只是默默想:糟了。

简婧第二天就要启程回平江去,心中舍不得父亲又舍不得兄长,从早上起就一直陪着父亲,下午想起简傲还困在房间里写文章,便去寻简傲。

窗前一瓶梅花换成了水仙,简婧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偷偷看了一眼,简傲果然在伏案用功。简婧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简傲身后,想要吓他一跳,却发现简傲并未做功课,反而在抄《大般若波罗蜜多经》。

简婧也忘了吓人,疑惑地问:“你怎么在抄经?”

她虽然无意吓人了,但简傲抄得正专注,乍一听人说话吓得笔下一滑,一笔歪了,简傲登时崩溃,转头怒视简婧:“阿婧!!!!!!!!”

简婧自知闯祸,急忙讨好地给简傲捶肩,小心翼翼地说:“不生气不生气,哥哥怎么在写经?”

简傲长长呼出一口气,臭着脸换纸重抄,说:“任放之问我要一帖我的字,我让他拿画换,他今儿把画给我送来了,我就给他抄经。”

简婧知道任诞的画技十分有名,饶有兴趣地说:“那给我看看,我还未见过传说中的任郎妙笔呢。”

简傲一向欣赏任诞的画技,听简婧这么说也有些与有荣焉,便把任诞的画取来给简婧看。简婧兴致勃勃地打开卷轴,画上青年神态潇洒,眉目传神,简婧脸色却唰一下白了。

简傲得意地说:“怎么样?画得如何?”

简婧勉强笑道:“当然好……只是——”她声音变低,自语般地说:“不要又是一个梁启章才好。”

简傲没听清后半句:“什么?”

简婧说:“没什么。”

简婧满腹的忧虑不能说出口,第二日还得回平江,简傲把她送到渡口,她旁敲侧击地提了提简傲婚事,却被简傲浑不在意随口敷衍了。

简婧更愁了。

转眼又是上元,简傲一早起来陪着简伯玉喝了一杯聪耳酒又吃了碗五谷饭,就老老实实回房写了篇文章给简伯玉过目。简伯玉看了,难得赞了两句,又说:“今天这么乖觉,难得过节,自去玩吧。”

简傲听了微微怔了一下,自他四岁起简伯玉调来大名府,父子便不常见面,虽然关系不至于不睦,却也不如何亲厚。这种温情训导言语,一向是由大伯和白先生来说,甚至是梁启章、殷五郎来说,从简伯玉口中真是少听到。

简伯玉见简傲发怔,问:“怎么?”

简傲回神,不再多想,道:“没,那孩儿告退。”

简傲前几日便与任诞他们说好,上元节时往任诞家去,问他们玩什么,一个二个但笑不语,故作神秘。

入了任府,便有女使来引路到花厅,掀开帘子便是扑面而来的熏香与热气。屋子里火盆烧得正旺,众人都在,却是满地的竹丝篾片、纱纨、刀尺、笔墨,人人都在糊灯笼。

一人望见简傲来了,招手道:“快点,都糊了几个了,就只有你一个没有了。”

简傲莫名其妙:“怎么?我也要糊?”

任诞说:“幼微头一年玩,便和我算在一起吧,到时候卖出的钱钞折半就是了。”其他几人便笑嘻嘻地说:“如此甚好,我们便占了这个便宜。”

孙籍不吭气低头糊灯笼,心里想:也不晓得谁占便宜。

简傲在任诞身边坐下,任诞细细解释了一番。这群五陵公子倒真是变着花样寻玩耍,上元节看腻了灯,便亲自来做灯拿去卖,谁卖的钱最多,谁便请客去笙笙娘子的船上吃酒。简傲听着也觉新鲜,便跟任诞学着糊灯。

简傲第一次糊,到底手生,篾片扭断了好几根,任诞就手把手地教,简傲聪明,慢慢也像模像样起来。

只是旁边几人在一边看着二人动作,明明也没什么不妥,举止言辞都未有如何过分亲密,但偏偏就是让人莫名有种非礼勿视的感觉。

一人道:“我牙好酸。”

孙籍搓了搓胳膊,说:“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又一人说:“眼睛又疼了……”

插科打诨一阵,坐在简傲右边一个年轻人忽然说:“对了,幼微兄再有俩月就该去参加春闱了,从此以后一入凤池便是天子门生了,今天可抓紧多做几个灯笼卖夺个头名,毕竟以后再去什么花船秦楼,便要被参一本了!”

另外几人也起哄,一叠声念起来:“以后便改口称简大人吧。”

一个傅姓青年忽然来了兴致,笑吟吟地念起来:“穿朱着紫罗锦衣,玉笏金章点象犀。何不挂印三山去,眠他野鹤与闲云。”

众人笑着嘲他:“做什么打油诗,简幼微、任放之在这里也好班门弄斧?”

任诞却颇给面子,说:“是我辈中人哩。”

简傲被戳到痛处,用尺子敲了敲铜剪,臭着脸道:“落井下石,我若真有挂印之日,你们未必没有别的话来挤兑。”

那傅姓青年轻咳一声,说:“不过仕途当真不易,三馆、三司、六部,哪里的水是清的?简兄未必能消受!我瞧着府台大人的意思也不过是想简兄寻个事,若是能娶一门亲成个家,简大人说不得就不逼你了,我有一妹,年方十六,不敢说国色天香也是花容月貌,若是简兄有意,我必玉成此事,从此红袖添香、吟赏风月,岂不美事?”

简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剪子剪坏一块纱,他还未说话,其他人先齐齐笑了起来,任诞更是一句话脱口:“你妹妹嫁给幼微?”口气颇为难以置信。

傅姓青年说了这事本就尴尬,被任诞这口气一冲,登时没了好脸色,怒道:“我妹妹怎么不能嫁给幼微?任放之,以前你可夸我妹妹直爽可爱、落落大方!”

任诞摸摸鼻子,干笑道:“我也没说你妹妹嫁不得幼微啊,只是你怎么忽然想起撮合他们?”

那傅姓青年脸一红,颇不好意思地说:“唉,不是简兄前些日子去渡口送令妹吗,我妹妹和娘刚好探亲回来遇见了,便去打听了一下,知道了是简大人的公子,又晓得了我们最近常一起玩,我就来,这个嗯,探个口风。”

简傲倒也不是第一回遇上这种事,按他一贯脾气必是要推了的。当年与温家结仇,便是温家有意求娶简婧,被他毫不客气地推了。但前些日子简婧与他提过成亲的事情,这傅公子说的出仕之事又点中了他的心事,他一时竟没开口。

简傲这一沉默,气氛立刻有些微妙,众人本以为简傲会马上就推掉,他的行事大家都了解一二,傅公子也不会生气。但此事若成,大家也是乐见其成的。

孙籍心中颇矛盾,一边在心中想简傲答应,一边又偷眼去瞥任诞,却见任诞微微皱着眉像是在出神。

简傲想了一番,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妥,正待开口推掉,任诞却笑着说:“傅十一娘自然千好万好,只是这门亲事不好。”

傅姓青年暗暗观察简傲神情,已心灰了八分,见任诞插嘴只当他来给台阶,便借坡下驴道:“哪里不好?”

任诞笑意盈盈地说:“我怕十一娘争不过我。”

众人都静了一刻,孙籍与几个早看出些端倪的人表情都古怪起来,另几个呆些的与傅姓青年以为是任诞的好意,便开起玩笑来。

简傲却是心中一跳,转眼去看任诞,正对上一双点漆的眼睛,他隐隐从任诞的话语中觉出些不同寻常的意思,待要深想,又觉得未免太过荒诞不经,更荒诞的是,自己竟也没觉得哪里不妥,简直令人发笑。

简傲的确笑了出来,任诞那点漆的眼眸便也一弯,盈了满满笑意。

孙籍掰断一条篾片,低下头痛苦地想: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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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入骨髓》是一本由作者平生好剑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简傲任诞是小说中的主角,贱入骨髓主要讲述了:简傲的人如他名字那样十分傲气,他是个傲气的人,所以从来都不受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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