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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淬火

阴雨淬火

发表时间:2023-02-11 09:50

《阴雨淬火》by捌道疤,原创小说阴雨淬火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应久灵刹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应久很难过,他只是想要一个家,但这么简单的事,对他来说却是他一直都没法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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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淬火小说
阴雨淬火
更新时间:2023-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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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淬火》精选


那一刻一切都静止了。

应久手中的刀松落,重重地跪在十一师兄身边,全身都在病态的痉挛,不停的唤着他,“师,师兄,师兄?师兄!”可十一师兄没有回答,甚至好像没有了呼吸。

应久不记得那时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努力的把向着周围淌去的血推向中间,偏执的好像以为只要把血推回去就能让十一活过来,可怎么会奏效……直到被人拉开,他被死死的拽着架到了谢粱面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谢粱的表情晦明不清。

应久呆滞的跪在那里,迟钝的抬起头,举起微颤的手,好像在看着陌生的作案工具,又缓缓放下,“不是我……”声音细若蚊鸣。

应久没有对这场暴行的任何印象,记忆中只是短暂的睡了一觉,可他就那样站在一旁,握着刀,那场面让他就连自己也无法信任自己,就像是有谁夺走了他的身体一般,看起来是如此证据确凿,“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干的,我真的,师父你先打120救救他……如果真的不行……只要警察判定是我做的,我一定,我一定认……罪。”

应久跪在谢粱身前,不停的磕头,像是在求十一师兄的性命,也像是在哀求上天放过自己。

“如果他真的死了,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谢粱竟不慌不忙的先吹茶品盏了一口,幽幽道,语气之冷静,内容之冰冷,让应久停下了动作,额头磕破的伤口中,血顺着鼻梁分作两股流了下来,凉飕飕的。

“......我不知道。”大多数正常人不会考虑犯人面临的问题,他对罪行的认知仍旧停留在一命抵一命的层面上,特别是在十六岁这个年纪。

“如果你父母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又会怎样呢?”

“他们……”应久想起那二位,因为惊吓变得迟钝的泪腺忽然反应了过来,他们大概会觉得解脱吧……没有了自己这个错误的累赘,终于可以和过去说再见,毫无负担的开始新的生活。会觉得可惜吗?会替自己争辩吗?会相信自己的孩子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吗……应久得不到答案,只感到自己仿佛已经跪在刑场中,一发子弹穿过头颅,眼泪压也压不住。

“好孩子,师父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在最需要的时刻被信任,应久像看到救兵般抬起头,恳切地注视着谢粱,后者和蔼的微笑,眉宇间又流露出似有似无的哀伤,以至于他大受感动,洗耳恭听,“这事很蹊跷,师父发现一些线索,其实……十一根本就没有死,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是什么样的线索!”应久感到有些怪异,因为方才抱着十一时肉眼可见他已经奄奄一息,脖颈上的伤口和巨大的出血量触目惊心,难道事已至此仍有转圜余地?虽离奇,但应久是如此愿意相信,自己还年轻,还没有看过华灯璀璨和名川大山,还没能像大多数人一样在平凡的日子里寻的一个人获得些许的温暖……明明还可以有很精彩的活法让他扭转过去的局面。

可眼下……

为什么偏偏让我落入这种事情中,在左右都是深渊的地方选择命运?应久不甘心,也不愿意自己就停留在这样的形象死去,因此此刻就算是刀山火海,若真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应久也愿意放手一搏。

“要把这些线索告诉警察吗?师父您真的相信我对吗?我真的什么都,我什么都不知道,凌晨的时候我困了,十一师兄就,就让我睡觉我不知道,真的……一醒来就这样了,我我,我……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

谢粱垂眸片刻,将应久手足无措混乱表述的模样尽收眼底,一阵沉默过后,重新与他对视,谢粱微微俯下身子,道:“那是只有你才能清楚的线索,就在那口井中,小应呀,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得自己去寻找。”

此话如同天神的箴言击中了应久的内心。

一直以来他都在逃脱、抵抗着什么,他活的不舒服,觉得是命运在作弄,今天发生的一切更是验证了他的看法,掌握命运,多么充满诱惑力的词语。

他回过头,师兄们纷纷从视线中让出,那正中一尺宽的石井已经不知何时起已废弃多年,一班人马每每不辞辛劳的从山下运水上来,如今失修就连打水辘轳的木材都已发霉倒塌。

线索?有什么线索会在这几米深的井底?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疑惑,理论来讲独自行动进入井底躲藏不伤也会半残,何况若真是别人下的手,有谁会对一个外乡来的毛头小子栽赃陷害,实在是天方夜谭。

但应久却动摇了,或许是因为巨大的刺激让大脑变得迟钝,又可能源于那口井离昨晚他们坐的石阶是如此之近,加之谢粱信誓旦旦的模样,任何些微的可能对他来讲已经是救命稻草,轻而易举的深信不疑了,甚至没有犹疑,他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这选择做的迅速,比起他学生时代看到第一题都更快给出答案。

一根十余米的麻绳,在腰上系上死结,几位师兄在外头拽着,应久蹲在石井边缘向下看去,阴雨天本就昏沉,井内深邃更是肉眼不可见的黑暗,他咽了口唾沫,太阳穴上的青筋鼓鼓发烫。

攥紧麻绳,看向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应久逼着自己向下滑去——

粗粝的绳子上,毛茬迅速磨过手心,像是要烧起来的似的疼痛。井的直径过小,他没法将身体调整成适应施力的姿势,两只腿几乎无法弯曲,可真正的高度又没有把握,唯恐垂直下落伤了腿,那样再想出去就难了。

于是他垂直“跪在”墙壁上,缓慢的向下“挪动”,轻薄的衣料几乎让皮肉与石块直接接触,摩擦出奇异的高温,甚至掩盖了疼痛。

“到了没!”头顶传来喊声。

几乎快到极限,越向下阴湿的味道越浓郁,眼睛也还来不及适应周遭的暗度,应久的身形虽说还没发育的魁梧,但在狭小的井内也举步维艰,只得大口地喘息着。

可身体已经用掉了太多力量,“没有。”说的是气声,于是又扯着脖子喊道,“没有!别放开!”

语音未落,应久便感到前脚掌一阵凉意,试探着踮脚,水淹没过了脚腕。

终于到了!他不由得有些兴奋,手上的力度也松了些,岂料上面的师兄仿佛收到这一信号,瞬间松开了绳子,应久一下滑落下去,脑袋重重磕在石头上。

水比他想象的要更深,瞬间卡住他的脖子,头虽然痛,可应久明了自己是来找线索的,于是摸黑伸出手,在冰凉湿滑的石头上,顺时针摸过一圈,没有能站立另一个人的空间。

“没有人!没有线索!放我上去吧!”仔细确认后应久喊道,并伸出手去摸那绳子。

可忽然有什么软趴趴的东西打在了他脸上,他吓了一跳,忙顺着感觉和虚影抓住那长条状的东西,一路摸索辨别,直到摸到围在腰间的绳结,应久的大脑宕机了。

还未等他抬头质问,那井口却如月亮般由圆月变为弯月,最后严丝合缝的塞上了最后的光亮。

应久被关在了井底。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把绳子放下来?给我他妈的打开!放我出去——”应久抬起头疯狂的叫喊,几乎骂了个遍,伸出手用力拍打墙壁,可回应他的只有疼痛和回声。

应久被冰冷的井水冻得打了个哆嗦,极致的安静也终于让他不再激动,或者说根本没力气了,脑内仔细回想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切,才咋摸出味儿来,这分明是个陷阱,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可他不懂,如果想要是谢粱想要杀死自己,掩盖这一切,何必装模做样的把他骗下井?自欺欺人吗?

但他如今在井底,就好像一颗无名弃子,连揣摩他们心思的余地都没有,完全的待宰羔羊。委屈、不甘、怨恨……一个又一个问题充斥了他的大脑,“凭什么……”应久无力喃喃道。

凭什么他永远是被丢弃的那个?

“因为你太过脆弱。”

一种低哑并带着沉重喘息的声音忽然让整个井内都震颤了。

背后忽然传来的沙哑声音吓了应久一大跳,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这里并没有容纳第二个人的空间,究竟是谁在说话?转过身,再次环视,明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你,你是谁?”

应久冷的牙关打颤,口齿都有点不利落了,最重要的是,这声音虽有近似的咬字,可发音的方式却不像通过声带振动出现的,而是被闷在什么里面,囫囵发出的声音。

那个声音并没有回答他,应久又开口问了几次,也没有回应。

果然是幻觉吗……出现幻觉意味着什么?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狭小的空间和彻骨井水令深深的绝望漫上了我的心头,让应久连怨恨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脱力的蹲了下去,抱住了自己的头,妄图借自己些许温暖。

但下一秒,应久惊愕的抬起了头,本该淹没至脖子的井水竟然已经消退的一干二净,如此悄无声息。抬手摸向地面,又握紧拳头重锤墙壁,才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

“暖和些了吗?”那个声音又来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看不到你?”应久也终于确定了刚才的声音不是幻觉,可周围分明没有任何人,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和自己交谈?井水是因他退去的?面对如此邪性的场景,他却反常的冷静,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让应久破罐子破摔,心想着横竖都是死。

“应久,我们又见面了,我真开心。”意外的温和,甚至带着蛊惑的语调。

“哦?我们之前见过面?”应久向右转头,这声音一直在他四周悠荡,仿佛正包围着他,但还是看不到“形”,大约是什么人做的一出戏,但实在不高明,他不屑地回应着。

“我昨晚见到你了,我很满意,所以我杀死了你的十一师兄,作为我送给你的礼物。”

应久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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