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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忌季玄

今日宜忌季玄

发表时间:2023-03-08 13:46

《今日宜忌》是一本由作者烂俗桥段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季玄荀或是小说中的主角,今日宜忌主要讲述了:季玄听到荀或的告白了,他现在也知道荀或原来一直都喜欢他!原来他们是两情相悦!

最新评论:居然是彼此喜欢!

今日宜忌季玄小说
今日宜忌季玄
更新时间:2023-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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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忌季玄》精选

要说此前荀或还在道德取舍上苦苦挣扎的话,现下柳暗花明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他默默地把数值加到了100%,得出季玄是个天然弯的结论……天然弯!荀或在内心嘶吼:季玄!是个!天然弯!

我成了!我有机会了!啊啊啊啊啊季玄是我的了!

荀或的心情是很容易被察觉的,他特别开心的时候一般坐不住,身子左右乱晃像个多动症儿童。

季玄看着他站起来在房内走了几圈,嘴里叨叨叨叨:“鸡哥说得对,我们不只是朋友,我们是……我们是大佬和马仔,大哥,我这辈子跟定你了,鸡哥鸡哥,你真了不得……”

这一架在精神层面上打得很值,在物质层面上是吃了大亏。荀或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房,于前台寄存了行李后摸黑上山,沿途琢磨着该如何向孟女士解释。

季玄才了解自己是除当事人以外唯一一个知情者,盛游洲的事,荀或连最重视的家人也未曾告知。

“季玄,这乌漆嘛黑的,”荀或紧张兮兮,“你说会不会有野猪啊?”

“山里应该都有,会拱垃圾桶。”

“哈——?”

“景区的野猪见惯人,”季玄连忙宽抚,手电光柱在空中划过,“不会主动攻击。”

“这就是看美景的代价,难怪老王说世之奇伟之观常在险远,”荀或期待非常,“那日出肯定很好看。”

山上要比山脚降下好几度,而且时值日光缺失的晚冬,风猎猎地吹,针砭暴露在外的肌肤。

荀或这条蓝黑围巾用了好多年,可知它有多保暖。荀或把它像尼卡布一样在头上围了个两三圈,只露出一对骨碌碌转的眼睛,搓着手蹬着脚,念念作法:“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

季玄拿荀或做模特调校着GoPro的参数,渐渐将他从黝黯的背影调到了前景。

天光初亮时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深蓝色,很轻盈却也很深沉。荀或一边转头一边扒下围巾露出嘴,笑意盈盈地朝季玄喊:“出来了!”

季玄是个没有什么愿望的人,因为许了也不会实现,比如得到荀或。

可是那一瞬间有个强烈的冲动涌上了他的脑海,他想和荀或去环游世界,去看遍世间奇山异水,想用镜头捕捉他的每个细节。

他其实很喜欢荀或的这份副职,让他可以一帧帧留住两人相处的每个瞬间,老了还可以回念。

可以……季玄在想象,买一个小投影仪,等他们老了以后,暖着酒依偎在沙发上,看年轻时候走遍山川大海,他乡与异邦。

荀或在大理石护栏上擦出两块干净的座位,一溜翻上去坐好。

“好安静啊,”他抬高相机把两人都收进框内,对着镜头说,“感觉这世界除了我和小鸡就没有别人了。”

荀或因着兴奋而坐立难安,但护栏并不宽。季玄担心他掉下去,手臂从他腰间绕过,把人箍住固定,叮嘱说:“别乱动。”

季玄这半个拥抱令荀或更兴奋,左手覆上季玄手背不想让他走,但刚一触上荀或就变了声音,奇怪地问:“你手套呢?”

“刚刚调相机,摘了。”

“怎么不戴回去?”

“塞背包里了。”

而背包在亭椅里,再翻下去拿有些麻烦。

荀或把相机放到手旁栏柱上,扭过腰将季玄右手带回来,拉开自己的左手手套口,想把他一并套进。

寒冬深山里季玄的心却暖得将要化掉,但听荀或试了几下后意味深长地说:“不行,太紧,你进不来。”

季玄第一秒get不到,第二三四五秒都get不到。荀或感觉出他没什么变化,顿感污妖王的尊严遭到打击。

与季玄开黄腔从来得简单粗暴,稍微隐晦一点他就听不懂了。

荀或解开围巾圈住季玄半边脸,又牵住他裸露的手揣进兜里,两人紧紧挨在一起。

毛织品最能锁住一个人的气味。荀或的气味并不复杂,很纯的奶香,又有太阳炙晒过的温暖。季玄觉得他与荀或从未如此接近过,而他这一生的幸福好像是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了。

东边翻起一道白光,剩余的天是深蓝色,而后渐渐亮成白天的颜色。

金色的云絮交织在冒了半边头的太阳上,空气还未暖起来,风只间歇一阵便又刮起,翻腾着金色的叶片,像一波波林海热浪,令人目之温暖。

林梢停了一声鸟叫,荀或听了老半天还是不确定:“应该是画眉。”

又说:“画眉能学好几种声音呢,我听说以前养鸟的可神经了,画眉学的声不对,学偏了治不回来,就抓出来一把摔死。”

“你会听鸟声?”季玄问。

“不算会。我爷爷很爱鸟,教过我怎么辨鸟叫,但他过身以后我就不回乡下了。在城市待得久,见得最多是麻雀。画眉算是金贵的鸟,叫声要到花鸟市场去听,我早忘了。”

太阳冒出三分之二,在视网膜上烙个绿印。荀或眼揉到一半被季玄制住。“不能揉眼,”声气有些严肃,“这是坏习惯。”

荀或傻乎乎地笑了下,靠到季玄肩上撒娇:“你帮我改啊。”

季玄好像已能对荀或的亲昵泰然了,安定地问他想怎么帮。

荀或暧昧地蹭着季玄的小腿,“给个惩罚,比如我一揉眼你就……”

进度会不会太快,他一边蹭一边想,我表现得太gay了吧,会不会吓到他。

可他明明摸我腰了,刚刚和我牵小手也没说什么,荀或又自我宽慰,照我这个馋季玄身子的程度,昨晚没把他扑倒就算客气,现在已经很循序渐进了。

嘿嘿,循序渐进,摸摸小手蹭蹭腿,抱个两抱再亲嘴,亲完嘴后一起睡,睡了一次还想睡——

好诗好诗!我真他妈是个文豪!

“哥哥,”荀或对着季玄耳朵呵热气,软糯糯地问,“你就什么好呢?”

就把我绑起来内个内个再狠狠地内个!荀或脑内车速八百码一骑绝尘去,但季玄依旧一本正经:“就提醒你。”他说。

下山的时候天已清亮,回到旅店是七点多的光景,虽是打算一大早就走,然而离开景区的路颇费时,到家之前要在国道上开两三个钟,故而还是得在景区内先用早餐。

荀或最后的如意算盘是回市内租房住两晚,到日子了再回老家和老妈撒谎。两地相距不远,实际操作手续应当不麻烦。

最后一餐想吃得地道点,于是走街串巷找了间虾子面。桃溪的所有东西都要加个桃花的噱头,名为桃花虾子面实则只清清淡淡地和着葱花,一碗下肚既饱腹又清爽。

因着时间紧迫打算分头行动。荀或把大众点评的界面截图发给季玄,说:“桃溪的花饼要去这家买,‘桃寿堂’,现在这个点刚开门,不用排队,你开地图找一下,按你的口味买就行。我去给我那些叔姨伯婶挑些礼物,等等十一点我们在那边的小广场等。”

荀或确是要给家里的长辈们买东西,他父家母家两边亲戚年间都常走动,老爸特地嘱咐过要多买几件纪念品。但他与季玄分开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想给季玄挑件礼物。

他昨天买酒的时候就发现了那间玉石铺,“精雕细琢”。

玉石是个很玄的东西,而荀或热爱搞玄……学,早想进去看看。

这条街上的商铺大多还未拉起闸门,幸而这间开了。荀或个小年轻进门以后就跟老头似的挑挑拣拣。

挑石头讲缘分,要拿在手里滋一下就喜欢上,像他看见季玄的第一眼,像这块白玉髓。

琼浆玉液凝成一石奶白水滴,晶莹剔透,托在掌心五指拢起刚好收住,很光滑。

在他眼里季玄挺像块石头,看起来冷冷的冰冰的,太阳一晒就烫得不行。

荀或眉开眼笑地付了款,想象着季玄看到后会多开心,脚步都有点飘,见四下无人还哼起歌来。

所以到底为什么这么晚才发现,季玄的温柔,季玄的专一,季玄的稳重,季玄的这么多好处,他害羞时会不敢看人,认真时又要看进你眼睛深处,细心关怀,叮咛周至……

荀或沉浸在对季玄的喜爱里无法自拔,警惕全松。

盛游洲堵人的手法或许退步了,但他横蛮的程度却是丝毫未减。

荀或起先确实成功挣脱了两秒,可只跑出半步就被拽了回来,装着白玉髓和一应纪念品的袋子哐当掉在地上,是狗心碎的声音。

盛游洲两手撑在荀或耳侧,高大的身躯整副压下。气息拂耳而过,荀或脑里霎时翻腾起藏压已久的一幕幕阴影。放学都要绕路回家,就怕被盛游洲堵进墙角,曾经的好友,当下的真正施害者——

“小荀,”他说,“我很想你。”

盛游洲成年了,说这种话的语气更加不单纯。

“变态跟踪狂!”荀或奉送今日第一句脏话。

“这么多年了,还和个狗崽一样,牙都不全就唬人。”

盛游洲与荀或贴得紧,一缕奶香在鼻腔里回荡,他又仔细嗅了嗅,笑问:“你还洗牛奶澡啊?”

“放你爷爷的狗屁!”第二句脏话。

荀或一到冬天就掉皮,不擦东西多厚的脸皮都能掉干净,季玄很照管这一点,早晚洗漱都盯着他做保养。

“你真的不是gay?”

我是gay又关你屁事!但荀或打死不承认,不能留丁点可乘之机:“我不是!”

“你不是,那他也不是你的男朋友了?”

暂时不是,很快就会是——“什么男朋友!老子直的!”

“那他是你的谁?”

“你又他妈是我的谁?”荀或怒瞪一对圆眼,“要不要开了通讯录逐个逐个和你报备?”

“嗯,可以。”

“我他妈?盛游洲你不要脸!你放不放手?放不放手?!不放我喊了,我告诉你这里人很快就会多了我一喊肯定有人——”

“我试过男人了。”盛游洲忽然说。

耳畔的水管里发出水流哗哗声,和荀或血管里的血一样,又响又急全是乱流。荀或一脚碾上盛游洲球鞋,拳头挥上去就要给他做颈椎脱臼,却被他反扣腕子用力锁上墙。更加没有余地的钳掣。

“没有感觉,全部都没感觉,”盛游洲说,“小荀,只有你是不同的。”

荀或快要吐了,今早的面、昨夜的酒,再和盛游洲多说一句话他能把胃都吐出来,扭过头朝巷外以最高分贝大喊:“救——”

盛游洲捂断他的呼救,“我会让你走的,但是我们要先谈谈。”

他腾出手去捂荀或的嘴,反让荀或空出一只手,一把拽过盛游洲的手臂狠狠咬下。

盛游洲的某种权威被季玄破坏了,在盛游洲面前一向处于弱势的荀或终于展出攻击性。

犬牙和阑尾瞬膜尾椎骨一样,是人类进化过程遗留下的痕迹器官。这道原始兽物的特征在荀或身上不仅保存完好,还得到充分利用。这一咬深陷皮肉,把盛游洲粗壮的手臂都咬出了血。

但盛游洲一声不吭地忍着,待荀或尝到血味害怕地松了牙口,才又出声:“是我错了,你牙长得很全,我当年也不该对你做那种事。”

荀或觉出他的确是想好好谈谈。

“那晚我喝多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软很白,我反应过来已经把你抱住了。”

“那之后呢?”荀或咄咄逼人,“之后锁我进器材室、撕我作业、堵我回家,你也全怪酒精咯?那你怎么还没酒精中毒昏死街头无人收尸呢?!”

荀或用字过于毒辣,盛游洲明显在忍耐,压着声音道:“我那时还年轻,很骄傲,被拒绝以后控制不了情绪。小荀,我是真的喜——”

“盛游洲你岂止是年轻,你连脑囟门都没合上——你管霸凌叫喜欢?!”

“我很害怕,”盛游洲叹了口气,“害怕变成同性恋。”

承认需要勇气,但荀或显然并不欣赏他为此所作的努力:“哈,又是这样,你下一句是不是得骂我在勾引你了?”

“小荀,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还有别老小荀小荀的叫,恶心。盛游洲,我看你认错态度倒是很诚恳,但这和我原谅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者你真的想要我原谅,那我就给你一个方法,唯一的方法。”

他抬头盯着盛游洲,一字一顿道:“别、再、来、烦、我。”

季玄的焦虑随着秒针运转而递增,但这并无道理,约个时间而后迟上三四分钟是荀或常态。他可能只是在哪个店铺晃荡久了,很快就会一边喊着季玄一边朝他跑来。

但到七分时季玄终于忍不住拨出电话,很久才听荀或接通。“就过来了,”他抢先安抚,“我没事,你等等。”

季玄敏锐地觉察出问题:“出什么事了?”

“……我说了没事啊?”

“你为什么要说没事?”

荀或在季玄面前就是个劣质演员,装得再好也会被一眼识出破绽。

“你在哪里。”季玄问。

“我处理完了,真没事,”荀或道,“我现在就来找你,你闭上眼睛原地转三圈默念小荀小荀快出现哈。”

荀或说着挂了电话,回头朝盛游洲道:“最后一句多管闲事:你如果真是个同性恋,还是得和你房里那女的说一下吧?”

盛游洲要用几秒想想房里那女的是谁,想到以后微微皱眉:“她是家里安排的。”

“哦,赵家人搞联姻呢。”荀或了然,做个拉链嘴。

“真的连做朋友都不行吗?”

荀或闭着嘴摇头,指了指盛游洲又指了指自己,以瓦坎达万岁的手势比了个叉。

只是皮这一下,盛游洲就想:放手很难。

荀或永远开心,满肚子的梗,小小的善善的,从来不去计较付出多少得到多少。盛游洲自小受惯了奉承也习惯了物质给予,但荀或什么都不要,他只是露着他那粒白瓷似的犬牙摇头。

像一件精致的工艺品,脖子里装了弹簧的那种小人偶,脑袋一晃一晃的,很可爱。

月考后荀或还请他吃烧烤,顺手抽出柔软的面巾纸,笑嘻嘻地帮盛游洲擦去嘴角孜然粉。他的手指触上来,有点凉,很滑很软。

他们沿着雨后的小道回家,路灯照在沥青路,一地碎星闪烁。

盛游洲俯身在他耳边说小荀明天见,荀或说明天周六见什么见,顿了一会儿又说:“也不是不可以见。”

用双重否定层层遮盖他那一点期盼的小心思。盛游洲以为他们有可能,但他等了很久,荀或依然是这副只撩不嫁的样子。

带他出去喝酒的那天其实发生了件事,荀或收到了隔壁班的情书,很高兴地捉着盛游洲说这是他的理想型,“而且她也想考Z大医学院呢,我们可以做对秃头鸳鸯。”

认识荀或以后盛游洲确实收敛了很多,但这不代表他就能违背天性里的倨傲,去忍受一场无果的单向暗恋。

留学五年成长不少,收得住暴脾气也知道了错。有时梦见荀或哭着骂神经病,捡起破破烂烂的习题本冲出课室。

盛游洲醒后很想道歉,他只是不想荀或一句话都不和他说,埋头学习,一个眼神也吝啬。

和季玄的一场架权当是惩罚,还有手臂上这一圈牙印。

两人千真万确永远不会有可能,盛游洲第无数次认清这个事实。或许这次谈过以后更深刻,荀或是真恨他进骨头,那么软乎好脾气的一个人,竟把他咬出了血。

盛游洲看着荀或消失在他视线里。与荀或的每次分离,都是他所有负面情绪的主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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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忌季玄
《今日宜忌》是一本由作者烂俗桥段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季玄荀或是小说中的主角,今日宜忌主要讲述了:季玄听到荀或的告白了,他现在也知道荀或原来一直都喜欢他!原来他们是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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