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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太甜

随从太甜

发表时间:2023-03-11 10:13

主角为许风路贺汀州的小说《随从太甜》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随从太甜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困倚危楼所著,内容是:贺汀州后来才知道许风路居然是他的弟弟,所以这些年他对许风路做了什么?

最新评论:做了没想到的事。

随从太甜小说
随从太甜
更新时间:2023-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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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太甜》精选

整个山洞仿佛要崩塌下来。

许风没什么江湖经验,到这时才知道自己误触了机关。他要逃出洞去已是来不及了,慌乱中只能用手护住自己的头脸。山壁上的石块纷纷坠落下来,砸在他身上、背上,每一下都砸得生疼。

周衍原本已到了洞口,见这一番突如其来的变故,当即回转身来,扑到了许风身上。

许风觉得身上一重,耳边尽是某个人的心跳声。落下来的石块“噗、噗”地砸在周衍身上,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不断晃动的地面才渐渐平静下来。

山洞里暗无天日。许风觉着一只手摸到他颈边来,那手的主人在黑暗中问他:“许兄弟,你有没有受伤?”

许风因了那三年的经历,不惯与旁人亲近,往旁边避了避,道:“无妨,多谢周兄方才相护。”

周衍静了一会儿才道:“举手之劳罢了。”

他身上带了火折子,这时就取出来点着了,四下里一照,只见本就狭小的山洞里堆满了乱石,唯一的出口更是被石头堵得严严实实。

周衍伸手推了推,那石块纹丝不动。

许风问:“怎么?出不去吗?”

周衍沉吟道:“若我不曾受伤,倒是可用内力震碎石块,可惜……”

跃动的火光照在他身上,许风到这时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衫多有破损,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印子,想是方才在混乱中被乱石砸伤的。

“周兄为了救我,可是伤得更重了?”

周衍不甚在意,道:“些许皮肉伤而已。”

“你我萍水相逢,周兄何必如此相护?”

“我……”周衍眼睛里也似有一丝淡淡火光,瞧着许风道,“我年纪比你大,功夫比你高,就拿你当弟弟一般,护着你也是应当。”

许风料不到他也是侠义之人,心下甚为感激,有些懊悔先前怀疑他的来历,处处提防于他了。

周衍见洞口出不去,就问起山洞剧震的缘由,许风想起他摸到的那块圆石,忙引着周衍去看。

周衍点亮火把,蹲下身来仔细瞧了瞧那块光滑圆润的石头,而后伸手摸上去,轻轻往旁边一转。

“喀、喀、喀。”

又有异响声传来,这次却不再山崩地裂,只见石块旁的地面缓缓震动,露出来一个黑魆魆的洞口。

许风惊呼道:“是密道!”

他说完转头去看身旁那人,见周衍蜡黄的面孔上仍是木然表情,连神色也不变一下,心想这人果真是经惯了风浪的,不由得暗自佩服。他从前看话本的时候,时常也看到某大侠入了地宫,寻到了武功秘籍或是惊世宝藏的故事,但轮到自己身上时,却又踟蹰起来,问周衍道:“周兄,咱们可要下去一探?”

周衍道:“反正出口已被堵上了,与其坐困愁城,不如下去瞧瞧。”

说着,将随身的那柄匕首递给许风,“你身上没带兵刃,拿着这个防身吧。”

许风料理山鸡时已用过他的匕首了,知道是难得一见的利刃,只因情势迫人,倒也没有推拒。他将匕首握在手中,就要弯身进那密道,却被周衍抢先了一步。

周衍举高火把道:“我走前面。”

那洞口仅容一人通行,曲折蜿蜒,不知通往何方。刚开始两人只能躬身而行,越到后面倒越是宽阔起来。

两旁的山壁打磨得十分平整,显是人为开凿出来的,与断崖上凿出的浅坑如出一辙。有水珠从头顶滴落下来,落在许风的脖颈上,冻得他一个激灵。他恍然想到,此事绝非偶然。

谁会无缘无故费这么大心血,在断崖上开出一条路?必是与这山洞中的密道有关了。无论这条密道通往何处,想来跟极乐宫脱不了干系。

许风定了定神,接下来走得愈发小心了。

密道里自然少不了机关陷阱,好在周衍江湖经验老到,一路上见招拆招,一一化险为夷。许风跟在他身后,屡屡觉得惊心动魄。

走了有大半个时辰,许风听见一阵潺潺的水声。

周衍回头道:“这应当是地下的暗河,咱们现在已在山腹中了。”

“不知这密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完?”

“应该快了。”

周衍料得不错,他们又走了片刻,密道就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堵石墙,将去路完全堵死了,一丝光亮也不见。

许风憋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失望道:“看来是一条死路。”

周衍道:“未必。”

他举了火把去照那堵石墙。

火光一照,许风才见墙上绘着的一幅壁画。因为年深日久,图上的颜色已经斑驳了。

周衍瞧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去仔细地看那幅图。他只看了一阵,就发现了特异之处,图上有一处微微向上凸起,与其他地方大不相同。

他便伸手按上那处红点。

这一下果然触动机关,石墙缓缓开了。

墙后仍是一片漆黑。许风听得动静回过头来,见那画上的颜料竟自行剥落下来,由墙缝里弥漫出一层薄薄的烟。

周衍只吸了一口,随即叫道:“许兄弟,快闭气!”

许风反应得慢些,还是吸到了几口。他身形一晃,只觉鼻端有种甜到腻人的香味。

白烟渐渐散去,周衍缓了口气,问他:“许兄弟,你还好吧?”

迷药来得又凶又猛,许风已产生身上发烫的幻觉了,只能强自压了下去,说:“没事。”

他怕周衍不信,又加了一句:“多谢周兄提醒,也不知这烟有没有毒?”

周衍顿了一顿,方道:“应当无碍。但行走江湖,总是小心些好。”

他说完之后,继续往前走去,仍是抢在许风前面。

石墙后头是一间石室,地方不大,四面墙上都绘了彩图,又钉着几排木架子,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瓷瓶。那瓷瓶上写有名目,然而许风根本不愿细看,不愿在此地久留。

周衍倒是瞧得仔细,很快由壁画上寻到了新的机关。

另一面石墙的机关开启,墙后又是一间石室,室内琳琅满目,全是些做工精致的刑具。许风匆匆扫了一眼,有些他曾亲身受过,有些却是见所未见。

周衍径直去寻壁画上的机关。

许风身上的致幻药已彻底发作起来,只觉浑身燥热难挡,额上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淌,连站也站不稳了。他眼前所见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偏只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可闻。

他摸到手中微凉的匕首。

他咬了咬牙,为免在人前失态,悄悄将匕首拔了出来,抵在自己无甚力气的右手上。他右手的筋脉虽已废了,但仍有感觉,那匕首锋利无比,掌心被轻轻一划,就是一阵剧痛。

许风疼得颤了颤,手掌很快被血濡湿了,但也确实清醒了一些。那边周衍已经开了下一间石室的门,他便快步跟了上去。

这间石室里书香扑鼻,摆满了各种书册,周衍随手翻了翻,见尽是些阴邪的功法。他面不改色地放回去,道:“看来此处真是藏宝之地了,要集齐这些东西,也不知费了多少心血。”

许风已猜到这些都是极乐宫的东西了,气道:“不过是些害人之物!”

说着抢过周衍的火把,将近处架子上的几本书给烧了。

周衍伸了伸手,像是想要拦他,“许兄弟……”

许风哑着嗓子问:“什么?”

眼中的恨意正如那熊熊烈火一般。

周衍便又将手收了回去,叹息似的说:“你烧得高兴就好。”

许风还存着些理智,怕真的放起火来,把这整间石室都烧着了,因此只烧去两三本书就作罢了。将火把还给周衍时,他脚下一个趔趄,跌进了周衍怀里。

周衍忙扶住他的胳膊,问:“许兄弟,你没事吧?”

许风已说不出话了,只是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自己站稳。

此刻离得这么近,周衍才发觉他面色有异,呼吸也比平常急促些。他心念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问:“进来时那一阵白烟,你可是吸到了?”

“就一点……”许风说,“一点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用匕首去划自己的手掌。

周衍大惊失色,赶紧将匕首夺了下来,再看他的手时,掌心已被刀刃割得血肉模糊了。周衍目光一颤,涩声道:“我送你这匕首,可不是为了让你弄伤自己的。”

说罢将匕首扔了。那样一件难得的兵刃,连看也不再看上一眼,只撕了衣摆下来给许风包扎伤口。

包到一半的时候,许风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他掌心是滚烫的,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更是烫得吓人,断断续续道:“周兄……我好难受……”

周衍连火把也扔了,僵硬的手臂环住他,说:“没事,一会儿就过去了。”

那火把在地上滚了两圈,“嗤”一声熄灭了,石室里暗得什么也看不见。许风却觉那火烧到了心里,在黑暗中道:“好热……”

周衍道:“你等药性解了就好了。”

许风问:“怎么解?”

周衍顿时沉默下来。

许风一忽儿迷糊一忽儿清醒,稍微清醒一些时,就求他道:“周兄,你把那匕首还给我吧,我受不住了……”

他分明是想用疼痛来压制,周衍岂肯给他?他说道:“许兄弟,你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许风神志不清地叫道:“周兄……周大哥……”

周衍听得这一声“周大哥”,却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猛地推开了怀中之人。

许风本就双腿发软,给他这么一推,再也站立不住,登时倒在了地上。周衍也不瞧他,脚下步履如飞,快步离开了石室。

许风一个人躺在地上,难耐地蜷起身体。冰冷的地面让他恢复了一些神智,但身体里的热流却一波一波涌上来,折磨得他几欲求死,他却能只咬紧牙关死死忍着。

被周衍扔掉的匕首就落在不远处,许风挪动身体,一点点爬过去,伸手去抓那匕首。指尖刚碰到刀刃,匕首就被人一脚踢飞了。

原来周衍不知何时又转了回来,沉着脸将他从地上托了起来。

周衍没有出声,只是搀扶着许风穿过几间石室,然后停下了脚步。许风被折腾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到了哪里,只觉周衍忽然松开了手,他的身体便直往下坠,只听“哗啦”一声,落进了冰凉刺骨的冷水中。

许风哆嗦了一下,冷得打颤。他水性不差,挣扎着从水里扑腾起来,刚透了一口气,周衍就摁住他的肩膀,将他重新按进水里。许风连喝了几口水,几乎以为自己要溺死在水中时,他才松开了手。

如此反复数次,许风身体里烧着的那一团火,也尽被冷水浇灭了。他再次浮出水面时,浑身都已湿透了,水珠从发梢滚进他眼睛里。他抹了把脸,透过朦胧的水雾望向周衍。

不知为何,这间石室里有一点幽微的光,周衍的神情在这光影里显得晦暗不明。但只一瞬,那目光又如同冰雪初融,定定落在许风脸上。

许风叫了一声:“周兄……”

周衍如梦初醒,忙将他从水里拉了起来,问:“幻觉可已解了?”

许风冻得嘴唇发紫,只是点了点头。

周衍脱了外裳裹在他身上,道:“对不住,我只想到这么个法子。”

许风自然不会怪他:“当是我……多谢周兄才是……”

“谢什么?”周衍苦笑一下,说,“谢我将你扔进水里吗?”

许风没有说话,心中却想,与其露出丑态,他倒情愿溺死在水里了。他原本对周衍的来历有所怀疑,如今倒是疑心尽去了,觉得他除了性情古怪些,实在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

周衍忙碌一阵,重新生起了火来。许风披着他的衣服坐在旁边烤火,四下里瞧了瞧,见这间石室空荡荡的,而那一点幽光,则是因四个角上悬着几颗夜明珠。

“奇怪,这间石室里怎么只有一潭池水?”

周衍没有接话,仅是伸手捉过了他的右手。他手上的伤本就没有好好包扎,方才被水一浸,愈发血淋淋的,看着十分吓人。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周衍见了,不由皱眉道:“许兄弟下手怎么这样狠?”

许风不以为意,道:“反正这只手早已废了。”

周衍握着他的手微不可觉地颤一颤。他面上虽无什么表情,动作却十分轻柔,在许风手掌上洒了伤药,又重新撕下布条包裹伤口。

包扎完之后,他手指又微微往下,摸到了许风手腕上的旧伤疤。

许风立刻缩回了手,道:“我的手没什么大碍了,有劳周兄费心了。”

周衍的手仍僵在那儿,隔了一会儿,才慢慢收回去,说:“那一处是旧伤?”

“嗯,几年前受的伤,如今早已好了。”

“可是你的手……”

“行走江湖之人,谁身上没几处伤?我右手虽不能用了,左手却还可练剑的。”许风不愿多提从前的事,只随便说几句话敷衍过去了。

周衍也没追问,他瞧着面前的火堆,眼神也像那火光一般捉摸不定。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出声道:“许兄弟。”

“怎么?”

“若一个人,在无意间做下一件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你说……他可还有弥补的机会?”

许风一听这话,就知他必定是个有故事的人。然而在这江湖上,谁没有些不愿提及的往事?便是他自己,也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因此他并不问周衍做了什么事,只想了想道:“我师父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是无心之失,事后又尽力弥补了,又岂会来不及呢?”

他不过是泛泛而谈,随便说些劝慰的话。谁知周衍听了之后,竟是目光一动,霍地站了起来。

许风被他吓了一跳。

周衍也自知失了分寸,但还是来回踱了两步,才缓缓坐回去,说:“许兄弟,多谢你。”

他隔着火光看向许风,道:“若我那弟弟……也像你这般就好了。”

许风真心道:“令弟自然比我强得多啦。”

至少有这样一位兄长,时时刻刻挂念着他。

他虽然也有哥哥,却不知道是生是死;虽然有师父,却怕拖累了师门,不敢回去看上一眼。天下之大,只得他一个人踽踽独行。

许风一直坐在火堆旁烤火,没多久衣服就已半干了。他想将那件外裳还给周衍,周衍却没有接,径自走过去开了下一间石室的门。

许风虽然早有准备,但等石门开了,现出正中央那一张石床时,他还是骂了一声“无耻”。

那石床造得甚大,便是躺上四五个人也是宽敞,上头略有些凹凸不平。许风走近了一看,才知是雕刻着一幅图。也不知是怎样的能工巧匠,将图上的人物刻画得栩栩如生。

周衍倒没在意,不但细细看了一遍,还伸出手去摸了摸,接着沉思片刻,干脆翻身躺了上去。

许风叫道:“周兄!”

周衍比了个手势,说:“别出声。”

他双目紧闭,眼球飞速转动着,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倏地坐起身来,手指摸到石床上的某处,极有规律地敲了三下。

他敲完之后就跳下了床,随后只听“喀”的一声,那石床竟翻转过来,现出了几级石阶。

许风奇道:“周兄怎么对此地的机关如此熟悉?”

周衍并不回头看他,只是低声道:“不过是些奇门遁甲之术,哪里的机关都差不多。”

许风心中仍有疑惑,但还来不及细想,已听周衍问他:“许兄弟,你可要下去一探?”

许风见这些石室一间比一间不堪,怕继续走下去,还不知会出现何物。但他俩尚未找到出口,总不能半途而废,只得硬着头皮道:“下去看看吧。”

周衍仍旧走在前头。

这一条石阶比先前的密道好走得多,只是同样蜿蜒曲折,越往下走就越觉得冷,似有阵阵寒气袭来。

莫非下头是一处冰窖?

许风正这么想着,那石阶就已走到头了。他未见到什么冰块,只不过一座石台,石台上插着一柄剑。

那剑没有剑鞘,剑身薄如蝉翼,在夜明珠的幽光下,剑刃上隐有光芒流转,好似一泓秋水。

一望即知,这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但凡习武之人,见了这等宝物,就没有不动心的。许风当然也是个俗人,但他想到这是极乐宫之物,便又断了这份心思。

周衍倒是上前几步,伸手握住了剑柄。但他刚拔出那柄剑,就有箭矢从四周的墙上射出来。

许风忙叫了声:“周兄,小心!”

周衍反应极快,立刻挥剑斩落箭矢。许风早知道他功夫极好,此刻一看,果然是身姿飘逸、迅捷,便是挥剑之时,亦是行云流水般好看。

只是那机关甚是古怪,箭矢连绵不绝,由四面八方朝周衍射去,始终没有停下来。周衍功夫再好,力气也有用尽的时候,许风不禁暗暗替他着急。

周衍也发现了其中关键,双足一点,踏在了那石台之上,将宝剑插了回去。

机关立刻就停了。

许风松了口气,说:“看来这剑是取不走了。”

周衍环顾四周,轻哼一声,说:“这可未必。”

他对许风道:“许兄弟,你再退后些。”

许风本就离得远,依言退回到了石阶上。

周衍闭一闭眼睛,重新握住那柄剑,再次拔了出来。同上回一样,又有箭矢朝他射来。周衍没有闪避,反而使出上乘的轻功来,迎着箭矢飞掠过去,“唰唰”数剑,仗着宝剑之利,直接将那机关破了。

许风只见衣袂翻飞,剑影重重,待周衍落回地面时,几处机关都已破了。他由衷赞了一声:“周兄果然好功夫。”

周衍扯动嘴角,木然的脸孔上露出一丝笑,将那柄剑掷给了他,说:“许兄弟,接着。”

许风用左手接了那柄剑,只觉一丝寒气从剑身上透出来。他正想把眼细看,却听周衍道:“你身边没有防身的兵刃,这柄剑且先用着吧。”

许风吃了一惊,说:“这是周兄冒险取来的,我岂可夺人所好?”

“我平日并不使剑,拿着也没什么用。”周衍双手负在身后,满不在乎道,“许兄弟若不喜欢,扔了也就是了。”

哪有人将这等宝剑扔着玩的?

许风本想推拒的,但犹豫一番后,还是收了下来。他心中想,此剑乃是极乐宫之物,等他将来练好了武功,杀回极乐宫去,亲手将这剑刺进那宫主的胸膛里,不知是何等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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