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舔后男神倒追了》是一本由作者醉妖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苏景易轩是小说中的主角,不舔后男神倒追了主要讲述了:易轩后悔了,要是早早得到苏景的话,他现在还会和苏景在一起,而不是苏景彻底忘记他了。
热门评价:都不记得他了!
《不舔后男神倒追了》精选:
苏景说完转过头看着自己傻乎乎地笑了笑,又喊,“景宝贝才艺展示时间!撒尿牛丸啊呸!高压——水枪——开滋!!!”
易轩心脏呯呯狂跳,却顾不上去平复心情,移步进了洗手间“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关得很响,却并不是因为愤怒,只是急切之下控制不好力气。
这样子给人看去了可怎么好……
他满脑子只剩下这个念头在回荡。
等高压水枪才艺展示完毕,易轩上前牵了苏景的手,带他到洗手台前替他把手洗干净,拉到墙边捧在自己手上烘干,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他带出了会场塞进了车里。
苏景眨巴着眼睛看他,很乖地问,“不回去应酬了么?”
易轩低头呼了口气,说“不了”,然后拨通了林晖的电话,“苏景我带走了,替我撑下场子。嗯,没事,我有分寸。”
林晖想着苏景醉酒不一定能报对家里的地址,好心说,“他家住在……”
“先回我家,”易轩说,“醉成这样一个人待着不安全。”
苏景听到了,易轩看他意识并未完全混乱,礼貌地问他,“去我那可以吗?”
酒店是怎么都不会再去了。
自己那里……苏景想了下昨天发烧后没顾上去洗的锅碗瓢盆和揉成一团的被子……默默点了头。
“你不怕我耍你流氓的话……就去吧。”苏景奶呼呼地说。
就这么个奶团子还耍流氓呢。
易轩忍不住笑了下,捏了捏他的脸,对电话那头傻掉的林晖说,“挂了。”
车窗外树木萧条,眼见得寒意料峭。
苏景的意识在醉到断片儿和随时酒醒之间来回撺掇,很恍惚地想着酒会上未能想清楚的问题。
上个月的时候想到易轩这个名字还觉得恍如隔世,怀疑与他的相识只是自己悲愤之下的一场幻梦。
而现在自己坐在他的车里,靠在他身旁,去往一个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
这种梦境般不真实的感受让苏景一会儿觉得自己根本没醉,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此生可能再难醒来。
恍惚地到了目的地,易轩揽着苏景下车,对司机说车子不用放去地下车库,开回家就好,自己明天不用车,给他开回去省得再打车了。
好暖哦。
真的是很完美的男孩子呢。
苏景止不住混乱地想。
他应该不少做这样随手的善举,司机并没有多说什么,惯性地问了下次用车的时间就驾车出了小区。
易轩带苏景进电梯,很快到家。
高档住宅一梯一户,出电梯迎着的就是豪气的入户门,易轩按指纹带苏景进屋,蹲下身替他换拖鞋。
苏景愣怔地盯着易轩头顶的发旋不知道动,易轩喊他“抬脚”他才回神。
脚一抬就要跌倒,他慌乱之下下意识地扯住了易轩的头发。
“……”
苏景很瘦,但个子并不矮,整个人的重量扯着头皮向后坠去还是够人受的。
易轩险些没压住爆粗口。
不忍心骂他硬憋了回去,怪自己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易轩一手握住了苏景的手腕一手揽住了他的腰,咬牙说,“不会跌倒,撒手。”
苏景憨憨地松开手,从指尖飘下几根软软的头发,落在门边的地垫上……
乳白色的地垫,乌黑的发。
汇合成扎眼的尴尬。
苏景低头看着。
易轩也低头看着。
脑子没醉,身子醉了,清清醒醒地从温柔地给自己换拖鞋的大帅比脑袋上薅下来一撮毛。
这他妈……
真的是半点暧昧的氛围都没有了呢。。
苏景想补救一下,头脑混沌地极力思索着俏皮话,问易轩,“你搞科研也没见秃啊?”
易轩呼气,抬眼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所以你是想扯下来看看是不是假发吗?”
苏景又被自己蠢哭,干巴巴地“啊”了声,自暴自弃地扒拉了下易轩的头发。
“手感很好。”他说。
“谢谢。”易轩磨着后槽牙回答。
苏景感觉他谢得不真诚,委屈地说,“我平常很会聊天的,这是醉了才表现得不好。”
易轩终是无奈地笑了下。
“平常也没有很会聊。”他说。
换好拖鞋,易轩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开了动画片给他看,自己去厨房煮了醒酒汤回来。
回来的时候苏景已经握着遥控器无聊地睡着了,睡得很浅,听到脚步声便睁开了眼睛。
“昨天没休息好吗?”易轩问他。
“不是,”苏景说,“动画片好无聊。”
“无聊就换掉啊。”
“我醉了嘛!”醉鬼很有理地说,“不会换……”
易轩无奈地从他手里抽走了遥控器,“想看什么?”
“洗地毯。”
易轩没听明白,又问了一遍,“……什么?”
“解压视频。”苏景解释,“洗地毯,砸冰,戳大棚,捏气泡纸……”
触碰到学霸的知识盲区了……
易轩把遥控器还给他,“我不知道在哪找。”
“小破站啊,”苏景又把遥控推给他,“输入我说的关键词就可以啦,看一次它后面会自动根据你的爱好推荐相关内容的,很智能。”
易轩:“……能不让它推荐么?”他呼气,“我过后可能并不想看。”
“这样啊……”苏景失落地低下头,“好像不行,它会自动推荐的,那我不看了。”
易轩咂了咂嘴,点进了小破站主页,输入“洗地毯”。
苏景激动得挥舞着手臂指挥,“右右右、再右,好,往下走,哎呀我眼花了,不是这个,往上往上!好对对对,就看这个!”
他喜滋滋地捧着醒酒茶双眼冒光地看视频上那个大哥把一张黑乎乎的地毯洗成奶白色。
除了大哥在开头很激情地喊了一句“今天给老铁们洗个地毯,喜欢的给个双击!!!”之外就只剩机器刺耳的轰鸣声。
苏景却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完事儿才舍得给易轩分了个眼神儿,“怎么样,解压吧?”
易轩,“……”
“这么脏洗成纯白哎,你不觉得很解压吗?”苏景执著地问。
“……”易轩顶不住他的眼神,堕落地说,“……很解压。”
“嘿。”苏景开心地笑,“接下来看砸冰块!那个更爽!”
易轩,“……好。”
苏景在醉生梦死之间热烈地分享自己的爱好。
易轩糊涂地看着他,感觉他真的好可爱好可爱。
就是这氛围怎么跟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样呢……
到后来易轩家的电视可能是觉得自己太落地了受不了了,卡住不动了。
苏景没看过瘾,就很不高兴,死活不肯去洗澡,赌气说自己睡地板就好,睡地板不用洗澡的。
易轩看他这个酒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想着今晚可能也聊不上什么心事,默默放弃了拉回气氛的念头。
他揽着苏景去冲了澡,苏景嘴上说不要洗,行动却很乖,软软地趴在易轩肩上不怎么动弹,没让易轩遭太大罪就洗完了。
洗好澡易轩带苏景去了卧室,把他放在床上安置好,自己坐在床边的地垫上。
“明天休息吗?”他问苏景。
“休息的。”苏景说,“但是约了要去看房子,还是不能睡懒觉。”
“那就赶快睡吧。”易轩说。
“可是我睡不着……”醉鬼弱弱地念叨。
“我给你讲故事好么?”易轩把手交叠放在床边,下巴垫在手臂上温柔地说。
“你会讲故事?”苏景难以置信地问。
“嗯,”易轩眨眨眼,“很有意思的,你要不要听?”
苏景点头,“要。”
然后易轩就给苏景详细地讲解了布拉维晶胞的解构、重组与平移……
没有人能抵御得了工科学霸的催眠炸弹。
十分钟后,毫无睡意的苏景安然恬静地睡熟了。
易轩摇摇头,刮了下他的鼻尖,埋下脸软软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
苏景早上醒来时听到易轩在客厅打电话。
易轩这边是两居室,次卧做了办公区,只有一张床,他让给了醉酒的苏景,床很宽敞,床下铺着柔软的地垫,不担心苏景掉下去摔着。
他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着睡了一晚,清晨是被张芸的来电吵醒的。
张芸打过来问易轩在不在家,说自己煮了粥待会儿给他送过来。
易轩少有地没那么理直气壮地拒绝她,看了眼卧室的房门迟疑了下,说自己周末不休息,这会儿并不在家,让她不要送了。
他不擅于撒谎,说得有些磕巴,或许是他加班成了日常,或许是张芸从未真正了解过他,总之她丝毫没有听出来,难得没有多余念叨就挂断了电话。
骗妈妈说自己不在家的小男孩。
哈哈。
苏景闭着眼睛默默地想,你真的是直男吗易轩?我也不是女孩子,你在心虚什么。
他没有断片儿,什么都记得。
昨晚他一直觉得自己并没有很醉,觉得自己想清楚了一些事情,现在看来又好像是盲目自信了。
肯定是醉了。
醒着的状态绝不可能放纵自己生出那样的贪念的。
易轩发现他醒着,抬手扣了扣门框。
他似乎也不太自在,问苏景,“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没有,”苏景酒醒了,不像昨晚那么随性,变得拘禁又客套,“平常生物钟就是这个点儿醒。”
易轩有话跟苏景说,昨晚苏景不清醒,他找不到氛围。今天苏景过于清醒,他还是找不到氛围。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原来很多,面对苏景,连说话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变得举步维艰的感觉。
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会儿,苏景已经穿好衣服叠好了床。
“你……要走么?”易轩有些不甘心地问。
“我有事的,”苏景解释,说完怕他误会,又给解释附加了一层解释,“不是相亲,那个是瞎扯的。是约了去看房子。”
看房是正事。
就算没事也不能强拽着不让人走。
易轩“嗯”了声,“我知道,你昨晚说过了。”
“哦,是吗。”
易轩想了想,又问,“今天休息的话,晚上要不要……”他在脑海里翻找着适合他们眼下这个状态的词汇,一个词一个词地刷下去,哪个似乎都不合适,最后只好说,“要不要去我哥酒吧玩?”
“啊?”苏景愣了下,又说,“玩什么。”
“他那里每逢周末会办小型聚会,比较……”易轩笨笨地挑了个词,“解压。”
苏景感觉他似乎不那么运筹帷幄满眼自信了,笨嘴拙舌的样子显得有点可爱,就故意逗他,“我看起来是活得很焦躁吗学长?”
“不是,”易轩有点急切地说,“是你昨晚一直吵着要看解压视频,我想你可能需要发泄。”
“再说吧。”苏景内心纠结,没有一口答复,“说不定下午又要临时被拉回去加班。”
手机响了,苏景接起来,跟那位房主的助理孙先生沟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你这里离南湖景公寓有多远?”
昨夜醉酒不清楚路线,苏景维持着通话问易轩。
“这里就是南湖景。”易轩想着别的事情,心不在焉地答复他。
苏景哑然了片刻,对孙先生说,“我在附近了,您到了联系我就好。”
他挂断电话忙着要走,易轩轻轻握了下他的手腕又匆忙松开。
“那我下午打给你确认要不要去玩可以吗?”
苏景盯着他迷惑地看了会儿,然后点了头。
他察觉到易轩有话要对他说,需要一个更适合说话的场合。
“不加班的话,”苏景说,“就去。”
易轩淡笑,说“嗯”。
“走了?”苏景好像不那么客套了,歪着头微带俏皮地问。
好像在说“这次你应该没有别的什么话要说了是吧?”
易轩再次“嗯”了声,又确认了一遍,“下午联系。”
“好。”
苏景出门,走到小区正门口,孙先生恰好打来,他接通,“米色风衣是您吗?”
孙先生笑,“是我。”
他抬了抬手,朝苏景走过来,两人一同返回小区,路上孙先生给苏景介绍房子的情况。
“是我们家少爷在住,位置很好,”他指给苏景看,“那边靠湖那栋。”
“……”苏景抬眼看去,有点懵。
他刚从那栋出来。
没记错的话,易轩住的就是三楼。
一梯一户,一栋两梯,分隔在东西两边,中央连廊位置被布置成了雅致的空中花园。
孙先生口中这个“少爷”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易轩……
下电梯的时候苏景隔着连廊望了眼,无意间看到了西边户的大爷提着只鸟在花园里遛。
那大爷看上去少说有七十岁了,应该不至于被称为“少爷”的。
所以另外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也差不多补齐了。
苏景萌生了退意,意识到这栋房子的情况可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却找不到不去看的理由。
说什么?总不能告诉孙先生自己刚在他们家少爷床上睡了一夜出来……
路程实在太极限,他发过烧又醉过酒,头脑混沌得厉害。
等到张开嘴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孙先生已经带他到门边抬手按下了密码锁。
他只来得及按了两个数字门就从内部被拉开了。
易轩撑着门框立着,眼睛冷冷地扫过孙先生……
再蹙眉看向孙先生身边低头在找地缝的苏景,茫然了一瞬之后,眉头更深地蹙起。
孙先生的手还维持着输入密码的姿势僵在半空,许久之后才僵硬地喊了声少爷,“夫人说……”
“说我不在家。”
易轩舌尖抵了下腮,眉毛压下来。
好凶……
没有爆粗口,但语气和表情寒得像是结了冰,非常吓人,压得人连狡辩的念头都不敢有。
苏景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感到陌生又凌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易轩靠在门边没有让开,对苏景说“我等下跟你解释”,又对孙先生说“站着别动”,返回客厅拿了手机,拨通了张芸的电话。
“解释。”他说。
张芸没反应过来,问他解释什么。
易轩没有耐心等她,按下免提看了眼孙先生。
孙先生在他的眼神威慑下下意识地开口喊了声“夫人”。
“少爷在家里,和租客撞上了。”孙先生语带颤抖地说。
易轩关掉了免提,再次对张芸说,“解释。”
这件事看来是真的惹到他了,他压抑着呼吸,惜字如金地命令。
“解释什么?你骗我说自己不在家还有理了?”张芸气急败坏地倒打一耙。
易轩累极了地仰头呼气,“不要说不相关的。这房子是我自己的钱买的,我还住在这里,你趁我不在家擅自做主给我租出去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你还记得自己是爹生娘养的吗?还知道自己有个家吗?你多久没回过家了,啊?想搬出去住,可以!把婚结了,我出钱给你换江景大平层……”
“你还怪我擅自出租你的房子了是吗?你为什么不反思自己做了什么把自己的母亲逼到用这种方法逼你回家的地步?啊?现在已经开始跟我分你的我的了?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家里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读书识字长本事,现在本事学到了开始跟你爹妈分你我了?我告诉你易轩,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我租你的房子了,我租的,怎么了?你要报警告我吗?啊?我不是没有好商好量地找过你,这一整年我一直在给你机会,是你……”
易轩仰靠在门边,如同过去每次张芸喋喋不休地指责抱怨他时那样,梗着嗓子安静地等待她把话说完。
张芸总是骂他拽,骂他死犟死犟的不贴心,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在过去这些年里永远维持着平静,一遍又一遍从头到尾地听完她毫无新意的委屈和怨气需要花费多大的温柔与耐心。
只是这次易轩心情相较以往有些不一样。
因为苏景的存在,过往的麻木之外又被涂抹上了一层难堪,偏偏张芸的愤怒也比往日来得更深,越说越远,像是永远也不会停下来,她无意,却又极致残忍地,非是要把易轩在苏景眼里所剩无几的荣光也尽数砸碎了才甘心。
“我本来这周打算回去的,虽然从来没有愉快过,但我念及你是真的爱我一直在忍。”易轩终是没忍住打断了她,“过分了,真的。”
张芸被他温吞到如同心死的语气吓到了,止住了声音。
“我不需要你的江景大平层,也不会如你的愿接手企业或跟你选定的人结婚。如果你坚持认定我的命是你给的那我可以把它还给你,如果你不要我的命,就请离我的生活远一点。”
易轩说完没再理会张芸的反应直接按掉了通话。
他视线落到苏景脸上,苏景一时没有控制好表情,满眼诧异地望着他。
易轩难受地转开了视线,手撑了撑门框,“苏景,我不是冲你,但这套房子不租。”
他像只刚刚尝试着想要展开肚皮就被人被强行拿锋刀犁开了胸膛的刺猬,羞耻而愤怒地拔下了背上的尖刺横插在血淋淋刀口上护住伤痕,再也不要展示一丝丝柔软。
很愤怒,愤怒自己为什么要生在这样一个让苏景隔着电话听着都会惊掉下巴的奇葩家庭……
也愤怒为什么偏就是被苏景见证了这样该死的场面。
苏景几乎是在他开口的同时收敛起了诧异的表情。
他没去管那个孙先生会怎么编排这一切,像自己曾经遭受难堪时易轩对他的那样,勇敢地走上前揽住了易轩的后脑勺。
易轩比苏景要高一些,苏景把他的头压下来,让他贴上自己的肩。
“我理解的易轩,”苏景轻轻拥抱住他的背,耐心地理顺他的委屈,然后问他,“那我们晚上还约会吗?”
那个词易轩想过,觉得没确定心事直接这么说对苏景不尊重所以过掉了。
苏景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他心里很酸,不知道说什么。
苏景等不到回答也没有生气。
“很过分,你发脾气是对的。”他说,“但不是丢脸的事情。我用了四年才想明白原生家庭的难堪不应该由无辜的孩子来背负,现在我都不躲你了,你也不要躲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