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唐野温喜的小说《野狗的温床》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野狗的温床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山梧所著,内容是:唐野难以驯服是因为他想要和温喜在一起,他想要成为温喜所喜欢的人。
最新评论:成为他的爱人。
《野狗的温床》精选:
“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你不用进去。”
温喜眼珠一转,“试图传播这类不健康的东西就是犯罪,不能因为当事人不追究就抱有侥幸心理,你这样是在放纵我继续犯错误。”
“裸照不是你发出去的,不是吗?”
“那我也有责任,遵纪守法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唐野:“……”
在温喜之前,唐野从没遇到过这样圆滑的人,准确的说他本身就像是一个矛盾体,一半正义,一半邪性,他可以随时跳出道德的束缚,又能义正言辞维护法律的制度。
唐野缄默半晌,临窗而站,修长均匀的身型包裹在西服下,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逼摄感。
“那我会让司机在警局门口等你。”
唐野撂下这句,转身出门,留下温喜在原地干瞪眼。
唐野这一波不请自来,温家可谓是收获满满,甚至出去的时候都是周蓉亲自送到车旁的,温喜站在窗户前看。
病危的老父亲双手抱着“珐琅彩”坐在沙发上,看那模样,估计活到百岁都不是个问题。
送走了唐野,温喜回房间躺在床上,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唇角,心里鬼点子一茬又一茬。
没一会门被推开。
温喜掀眼皮看,杵靠在门上的是温哲。
他继续闭上眼,懒散道:“该不会是爸妈让你来打探我口风的吧?”
“如果是,那我无话可说。”温喜翻了个身。
温哲抿唇一言不发,走到温喜的书桌前,随手抄起一本书,是一本《口才三绝》,大概是翻得次数太多,边角都泛黄了,他打开插着书签的那页,标题是‘不想吃亏,就果断拒绝对方。’
书签是一只狐狸的造型,媚眼如勾,身姿妖娆。
人骚。
用的东西也骚。
温哲嫌弃的拨到一边,翻了两页,嗤笑,“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温喜转身,不服,“我觉得我学的挺好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拒绝?”
温喜知道他话里有话,心虚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吃亏是福,你看,表面我吃了亏被他占了便宜,其实换了两件古董,一套珠宝,以我的身价,再奋斗二十年也弄不来这么多钱。”
“继续编。”温哲合上书,冷哼。
“咱妈念叨换房子念叨了这么多年,眼看着街坊邻居都搬到城中心去了,你穿着这身衣服拿死工资,肯定指望不上你,我这一下子,就能买个全款,多好。”
温哲才不信他这套鬼话,“我不懂你们商场上那些尔虞我诈,但也不代表我一无所知。”
“玩够了就及时收手。”
温喜莞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哲回想起刚刚唐野和他对视的那一眼,收敛起玩笑,认真道:“蓉城那么大,你算计谁不好,非算计唐野。”
旁人不知道温喜那些小九九,但温哲一清二楚,“记得你上学的时候,毕业论文写的就是关于废水池污水处理重建,你早就盯上那块地了是不是?”
温喜默不作声。
“如果我没猜错,唐野之所以能赶在旁人之前收到临城开发的消息,也是你偷偷递的消息。”
“还有,明明你的工程款跟远达没关系,你偏要跑到远达门口蹲唐野,不就是想给他留下印象,好让他记住圈子里有你这号人。”
“随后,你又故意搅了王百顺的局,借他的手攀附上唐野。”
“蓉城谁不知道远达建工的掌权人唐野生平最恨人威胁和掣肘,你偏偏精准的踩在他雷点上,你要说这是巧合,我半点不信。”
温哲揶揄:“因为你,我多少年都不看电视了,我感觉他们的演技都不如你。”
温喜还想狡辩,转头就对上温哲那张冷冽的脸。
温喜讪笑,讨好的说道,“哥,要么说还得是亲兄弟,这都被你猜透了。”
温哲腰背直挺,扬了扬下巴,“说吧。”
温喜吊儿郎当从床上坐起来,伸直腿从兜里掏出烟盒,点燃。
室内昏暗,火光印在他脸上,衬得眉目猩红。
半响,他才开口,字字珠玑:“老张以前在临城干过,因为公司贿赂规划局的人被查封,他替老板顶罪进去蹲了三年,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喽啰,但人脉还在,临城要动开发区的消息就是他给我的。”
“可扬间太小了。”
温喜猛吸一口,语气十分不甘:“我他妈看着一块肥肉在我眼前晃悠,就像太监逛青楼,有心无力。”
蓉城能吃下这么大工程的思来想去只有远达,可让温喜光看不动,那是绝不可能的。
所以,他设计拐了十八弯把消息递到远达财务部门,财务部那些人对金钱的嗅觉不同常人,立马报给上层。
这才让唐野抢先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把地牢牢地握在手里。
王百顺最鸡贼,闻风而动立马就组了局。
给别人做嫁衣这种事,温喜怎么肯。
所以才借故搅局,一石二鸟顺势走到今天这步。
温喜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眼角轻挑了下,双眸微微眯起,眉目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温哲总觉得他像一只狐狸,在纵观全局。
果然,温喜继续道:“我不送唐野点什么,怎么降低他的防备心,扬间只是我的跳板,他以为收购了扬间就是拿捏我了。”
温喜说着,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呵呵呵,到底是含着金汤勺出来的,身居上位被人捧得太久,自以为是已经刻在骨子里。”
一个贫民窟里出来的人,没点城府,怎么在这个圈子里安身立命。
温哲何其聪慧,三言两句懂了他的野心,扬间算什么,搏一搏,万一搞定唐野,半个远达是他的都未尝不可能。
“喜子,你这次玩的太大了,小心收不了场。”
温哲从他手里抽过烟盒也点了一根,他垂着眼睑吸了口,还是冒着风险提醒他,“废水池厂那块地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喜子,你听哥一次,把工程推了吧。”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温哲仰头吐出烟圈,他下颌线凸出,从侧面看充满了阳刚正气,“有些事不能跟你说,总之你听我的没错。”
温喜望着天花板,看久了觉得灯光几分刺眼。
他嗓音不疾不徐,带着固执:“我都做这么多了,现在退出,来不及了。”
温哲弹了下烟灰,“如果你现在退出,还有机会,我可以帮你。”
“可别,你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成绩,为这事脏了你的手不值当。”
温喜手指摩挲着唇边,余温尚在,脑子里画面杂乱。
“我心里有数。”
闻言,温哲掐灭烟蒂,任由烟灰落在地面四分五裂,“你要非一意孤行,那我也只能公事公办。”
隔日。
阳光明媚,微敞开着的窗户有微风吹进,散落的光线投射在墙面那几个醒目的大字上。
坐在温喜对面的小警察,正襟危坐,悄咪咪瞥了眼身侧一身正气的温队,轻咳,“姓名。”
温喜连头都不抬,他真没想到他哥这么狠,真六亲不认把他拎到警局备案。
“温喜。”
“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吗?”
小警察在笔录本上写写画画,温喜强行挽尊,脑子转的飞快,“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有人盗了我的邮箱。”
“你怎么证明邮箱是被盗的,不是你有意把里面东西发到网上。”
“电脑在公司,我那两天都在出租房,压根没碰过电脑,有监控可以证明。
小警察点头,继续审问,“邮箱里的裸照是谁P的。”
温喜一怔,丧气,“我。”
旋即澄清,“是我P的,但不是我发出去的。”
小警察注意到他嘴角的青紫,例行询问了句,“脸上伤什么情况?”
温喜摸了摸鼻尖,一本正经胡诌:“这不是伤,这是勋章。”
他扬高声线:“我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以身作则,靠实际行动帮扶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解决他孙子大龄剩男的问题,致力于当一位尊老爱幼的先锋,弘扬中华传统美德,尊老为德,助老为乐,上慈下孝,至善至美,人生都有夕阳红,尊老敬老树新风……”
温哲磕了下桌面,“说人话。”
“当老人的面强吻了人家孙子,被揍了。”温喜面不改色。
小警察:……
温哲:……
室内寂静,小警察迟疑数秒,有些为难看向温队,“我该不该记上?”
温哲捏了捏眉心,对这个弟弟也头疼不已,“不用顾及我,按流程走。”
“这,不犯法吧?”温喜支支吾吾。
温哲冷笑,“猥亵,罪加一等。”
室内阴冷,温喜搓了搓手。
接下来,小警察问什么,温喜就老老实实答什么,有温哲坐镇,他的演技半点不敢发挥出来。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从外由内推开,来人走到温哲身后附耳几句:“刚才远达建工法务部来人了,要领温喜。”
来人顿了一下,瞥了眼对面的温喜,压低声音:“局长亲自接待,老李跟局长一起去的。”
老李,局里财务科的负责人。
闻言,温哲叩着桌面的手指顿住,他有意把这事捅在明面上,省的以后有人拿这事出来做茧子。
没想到,唐野速度那么快,温喜坐这连半个小时都没有,他就迫不及待想捞他的‘情人’。
这一举动,落在外人眼里,就是明目张胆告诉那些人,温喜是他唐野的人,真正坐实了包养绯闻。
尤其在远达重金砸下来,并且无偿的情况下,警局没有理由不接受社会企业的捐赠。
温哲再想把温喜从这件事里撇清,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唐野这一招,彻底堵住了温喜的后路。
温哲敛起眼底的晦黯,抬起左手看腕表,“你说的我们会调查,在调查结果没出之前,你不能离开蓉城,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我们会随时传唤你。”
温喜忙不迭的点头。
温喜在笔录上签了字,小媳妇似得跟在他哥后面往外走。
警局门口,唐野笔直站在阴凉处,正和局长象征性握手,不卑不亢寒暄,“公民守法是义务,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
“对于无偿捐赠,远达将第一时间配合警方快速落实。”
温哲站在台阶上看着远处这一幕,语气耐人寻味,“喜子,你这次算是彻底玩脱了,你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温喜嬉皮笑脸,按照他的计划,倒是喜闻乐见。
“哥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是被动的。”
“喜子,别为了钱最后把自己搭进去。”
温喜也看向远处的唐野,一身西装革履,宽腰窄背,长身玉立,眼底有形容不出来的复杂。
温喜舔了舔唇角,依稀传来隐隐的痛感,戏还得接着演,调整了下面部表情,鼓动腮帮,满不在乎,“搭呗,反正我又不吃亏。”
他话说的猖狂,可就在不远处唐野视线转向他的一瞬间,他表情无缝切换,塌肩驼背一脸苦色,颓败至极。
温哲:“……”
温哲明白他打定主意要继续下去,劝不如疏,等他自己撞了南墙就知道厉害了。
总之,多看着点,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就算拼了这身警服不穿,也会保他一命。
唐野和局长寒暄过后从阴影处走到阳光下,就这么和温哲四目相对。
“温警官高风亮节,让人敬佩。”
温哲淡笑,“古人说的好,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我弟弟做了错事,我肯定不会包庇,所以如果有人公然行贿,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唐野眼底含笑,哦了声,“只要温警官有证据,可以随时行动。”
周遭气氛在唐野话落后变得古怪,温喜跳出来打着哈哈,“多谢唐总来捞我。”
温喜迈步下楼梯,在温哲伸手拽他之前先一步上了唐野的车,“哥,不用担心我,回头你跟爸妈说一声,我回出租房了。”
温哲眼睁睁看着唐野的车走远,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对这个弟弟半点狠话都说不出。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不管温喜闯了多大的祸,他都揽下来替他解决。
就连这身警服,多多少少也是因为他才穿的。
……
温喜上了车之后就窝在后座上。
“还有什么借口搪塞?”唐野弯腰上车,在他身侧坐定,吩咐司机开车。
温喜斜目,将戏演的惟妙惟肖,“真没想到唐总手眼通天,这都能把我捞出来,酒会是吧?我去还不行吗。”
唐野没再作声,车内气氛凝固。
车子缓缓驶入狭窄混乱的车道,最终稳稳停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下。
温喜迈步下车,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什么又回去敲了敲车窗玻璃。
车窗降下半截,光线照在唐野的半边侧脸上,另外半张脸陷在光影深处轮廓恍恍惚惚,他薄唇阖动:“还有事?”
温喜局促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犹豫半晌才支支吾吾吐出几个字:“我进警局的事……别外传啊……”
唐野置若罔闻,视线反而挪到他身后破败的楼道,不经意的颦了一下眉心。
“你就住这?”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离工地近,出门省油钱。
“下次不会让司机开进来了。”唐野凝望着那楼栋,目光犀利。
闻言,温喜别开头,侧身挡住他视线。
唐野揉捏太阳穴,吩咐司机驶离小区。
温喜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车尾灯,想到刚才唐野那张傲慢嫌弃的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小区老旧,门是那种铁的,有点声音就大的跟炸地雷似得。
温喜开门,门内李赞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花了好几秒才意识回笼。
进门,看见李赞顶着鸡窝头从卧室出来,他诧异。
“你怎么还没走?”
李赞两眼透着迷茫,显然还没从睡梦中清醒。
温喜把外套脱下随手仍在沙发上,“正好,给我弄点吃的,忙活一上午饿得胃疼。”
李赞闻言立马应声,收拾妥帖后往厨房走。
面煮好,两人大快朵颐,嗦面的声音此起彼伏。
温喜挑了一筷子面往嘴里送,状若无意的闲聊。
“李赞,你出来好几天了,什么时候回去?”
李赞情绪低落片刻,“我不想回去,等开工了我就去工地住铁皮屋。”
温喜嗯了声,淡淡道,“年三十那晚上你从家里出来直接就到我这了?”
李赞捏着筷子的手一紧,“没有,我去了游戏厅,从游戏厅出来以后就来这了。”
“怎么了温哥?”
温喜若有所思,李赞放下筷子,试探问道:“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温喜不想怀疑他,但证据已经到唐野手里,如果他不知道前因后果,怎么保他。
温喜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放在桌面。
“你那天根本没去游戏厅。”这句是肯定句。
李赞的瞳孔慌乱,勉强扯出一抹笑,“哥你在说什么……”
温喜把手机推到他面前,视频虽然模糊,但只要认识的,一眼就能分辨出里面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