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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戏

出戏

发表时间:2023-05-01 11:06

作者酒桃所著的小说《出戏》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出戏围绕主人公段矜野邱良思开展故事,内容是:邱良思似乎还记得段矜野,但他哦其实都没有忘记段矜野,只是想和段矜野在一起的心里,很难猜。

热门评价:冷酷深情×身心俱病

出戏小说
出戏
更新时间:2023-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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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戏》精选

邱良思有自己的习惯,在电影正式开机的前一段时间,通常不会再进行其它与之无关的工作。

因为需要时间来熟读剧本、分析人物,以及熟悉拍摄的背景和环境,大部分时间,邱良思都独自呆在酒店的房间里,有时会出门到周边走一走,模拟一下角色的日常状态。

汤万青也在专心照顾邱良思的生活,替他推掉了全部的工作邀请,不过仍然有些事情是推不掉的。

周末的下午,保姆车从剧组酒店接到邱良思,而后驶向洛城方向。

从通港出发的时候,天气还算明朗,但当车子下了高速,进入洛城的范围之内后,天色便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些阴霾,灰色的云层漂浮在路旁干枯的树枝上方,几乎完全见不到阳光。

一年之中的大部分时间,洛城的天气似乎都是这样的。

起初邱良思并不适应,不过现在也已经习惯了。

车子里没有人说话,只有车载空调吹出暖风的微小声音。

后排开着乳白色的阅读灯,邱良思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正在读剧本。

这次他饰演的角色沉默寡言,有许多矛盾的情绪但十分内敛,与以往获过奖的角色相比不算太出彩,虽然也是主演之一,却更像是为了衬托罗楚而存在的角色。

原本团队并不打算给邱良思接这部戏的,但因为导演和资本的关系,最终还是接了。

邱良思在演艺圈的好口碑从不是徒有其名,既然选择接下,他就会对角色负责。

不过除了因为拥有天赋、热爱表演之外,邱良思之所以仍然留在演艺圈,其实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

九年以来,邱良思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平时依靠吃药也只能勉强维持稳定,但症状发作、不受控制的时候同样很多。

不知算不算幸运,当他完全入戏、沉浸到角色中,不作为自己而存在时,那些症状便不会出现。

邱良思病了九年,早就已经像习惯洛城的阴霾天气一样习惯了自己的病态,不过偶尔也会有不切实际的、向往正常和健康的念头产生。

他有时会因此产生自己痊愈的错觉,于是想要这样去见段矜野。

但当邱良思真的与段矜野见面,短暂虚妄的幻觉消失之后,这种期望也很快跟着破碎。

其实邱良思的医生也不是没有劝过他,因为表演需要频繁地入戏和出戏,这是一种很大的消耗,对他本就脆弱的精神状态不利,但除了配合治疗,邱良思也只是一笑了之。

病的时间久了,对于邱良思而言,能否真正痊愈就没什么所谓了。

室外光照不佳,车内点了灯,却也变得有点昏暗。

邱良思看了一路的剧本,看得太过投入,感到眼睛有点酸涩,于是合起了剧本。

他向后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着眼睛,揣摩方才看到的情节中角色的心理活动,似乎没有过去太久,不算剧烈的惯性令身体微微向前,车子平稳地停住了。

“邱哥,睡着了吗?”汤万青从前座转过来,小声问邱良思。

邱良思没有睡,很快睁开了眼,看向车窗外,听到汤万青又告诉他:“到章先生家了。”

邱良思“嗯”了一声,坐起来,汤万青动作快,已经下车周到地替他打开车门,邱良思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

“邱哥,这几天有什么需要,都随时联系我。”汤万青说,“周一早上,我来这里接你。”

“知道了。”邱良思下了车,看到在庄园大门外站着等待的管家,回头告诉汤万青,“我这边不会有什么事,你放心回去吧。”

汤万青应了一声,重新上车,很快随车离开了。

邱良思向前走去,两鬓斑白的管家迎上来,笑着对邱良思说:“邱先生,您回来了,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

邱良思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与管家坐上了庄园内通行的轿车。

轿车沿着路行驶了约十分钟,最终停在位于庄园深处的一幢白色建筑门口。

邱良思走下车,路过走向建筑的行道两侧黑压压的深绿色松柏和干枯的草坪,随着管家走进了室内。

室内的空间十分宽阔,装修是有些复古的风格,但多用接近纯白的颜色,理石砖面被擦拭得很亮,因此只是显得高雅富贵,而不显得旧。

目光可及的所有灯光都被点亮了,看起来比灰暗的室外要明亮许多。

邱良思从玄关走进屋内,将外套递给管家,来到了餐厅。

餐桌很大,摆放在中央,让没有过多装饰的整个餐厅都显得不再空荡,但桌边只摆放了两张座椅,不过平时并不会有更多的人在这里用餐,所以也不显得太怪异。

邱良思走过去一点,看到背对着门口而坐的、主位上的男人,微微笑了一下,叫道:“哥。”

章鹤城今年三十九岁,是整座庄园的主人,也是洛城最杰出的商人。

他闻声回了回头,相貌乍一看与邱良思有些细微相似,但实则又不是很相像。

或许因为年龄和日常操劳的缘故,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皱纹,但因为长相和气质都很端正,所以只是显得更加沉稳。

看到邱良思来了,章鹤城的眼睛亮了亮,温和地笑起来,对邱良思说:“小思回来了,来吃饭,今天我让他们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好啊。”邱良思也笑着落座。

“来,吃点蟹,知道你今天回来,我特意派人准备的。”章鹤城把蟹递到邱良思面前,看了看邱良思,有点无奈地说:“小思你看你,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又瘦了这么多。”

“演员要管理身材的,要是胖起来,谁还找我拍戏啊。”邱良思低头剥处理着蟹,把处理好的一半放到章鹤城盘中,“哥,你的工作也不比我轻松,也得多吃点。”

“长大了,知道心疼哥哥了。”章鹤城笑笑。

他继续给邱良思夹菜,突然说:“对了小思,你过几天要回去拍戏,这次难得回来,明天陪哥哥一起去参加一个酒会。”

“是私人酒会,人不会太多,安全私密性很强,不会有人乱嚼舌根。”章鹤城又说,“而且酒会的地点在通港,酒会结束后,你回去也方便一点。”

进入娱乐圈之后,各类名利场的活动邱良思也参加过不少,完全可以应付得来。

于是他点头说“好”,同意了章鹤城的提议。

九年以来,邱良思和章鹤城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相处模式。

他们并非拥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却一直以兄弟相称,日常相处也与亲兄弟无异,只是止于类似亲情的关系,再无其它,根本不像圈子里传的那么不堪。

只不过这种事情往往会越描绘黑,对圈外章鹤城做了公关,对圈内的流言则收效甚微。

邱良思对此也无可奈何,好在他拥有演技和实力,再加上章鹤城非同小可的财力势力,这些谣传并不能影响到他什么。

晚餐进行得十分和谐,餐后邱良思又陪章鹤城聊了会儿天。

稍晚的时候,邱良思说自己今天有点累了,章鹤城便让他回房间休息。

邱良思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他觉得身上有点不太舒服,伸手摸了摸自己耳下的皮肤。

皮肤表面浮出了一连串皮疹,邱良思皱了皱眉,走到床头,拉开抽屉,找出抗过敏药,用水送服了两粒。

吃过药之后,皮疹也没有办法立刻消除,邱良思也没太所谓,便换了衣服,将浴缸里放满热水,准备泡个澡,然后休息。

可能是因为水温太过舒适,也有可能是因为今天坐了太久的车、看了太久的剧本,邱良思坐在浴缸里,被水的温暖包围着,感到略微有些困倦。

他闭了闭眼睛,想要在浴缸的边缘靠一会儿,却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名字的声音。

“邱良思。”

“怎么在这里睡。”

那种声音和语调都太过熟悉,像是心脏表面悬着的针突然掉下来,在最柔软的地方刺了一下。

产生的痛感不至于剧烈,但过于鲜明,令人无法忽略。

邱良思触电似的睁开眼,偏过头,看到冷白色的灯光下、氤氲的水雾之间,段矜野向他走了过来,站在浴缸边,微微垂眸看着他。

“今天太累了吗?”段矜野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看着邱良思的眼神很温和,声音低沉,但并不生硬,对邱良思说,“那也不能在浴缸里睡,会感冒的。”

“我抱你到床上去吧。”段矜野又说。

邱良思仰着脸,没有说话,眼睛有些失焦地看向段矜野。

他看到段矜野稍微弯下腰来,看到他近在咫尺的浓密的眉睫和琥珀色的眼睛;感觉到段矜野的手伸进水面以下,略微粗糙的手掌隔着柔软的水,即将碰到自己的后背和腿。

像是出于恐惧的条件反射,邱良思很紧地闭上眼睛,用力攥住了自己的手。

指甲的边缘深陷进掌心柔软的皮肉里,痛感变得更加深刻而真实,像是一柄利刀正在剖开自己的身体,将每一处违背了宿主的意志、学会自主想念段矜野的神经和器官摘除。

而后邱良思再次睁开眼,面前只有空荡的、冷白色的浴室。

幻觉中的段矜野消失了。

邱良思脱力地松开手,低头看着手心残留着痛感的、深红色的痕迹,突然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自从得知段矜野回来开始,邱良思变得有些害怕再见到段矜野。

他害怕在见到段矜野时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害怕段矜野知道他现在是一个精神病患,一个不正常、不体面,也很不堪的人。

同时他感到绝望和可悲,因为明知道他和段矜野当时分开得多么不堪,明知道现在的段矜野不会再使用曾经的方式对待自己,他还是会在幻觉中试图窃取段矜野短暂而不真实的温柔,明知故犯地生出错误的期待。

邱良思在浴缸中呆坐了多时,直到浴缸里的水变冷了,邱良思才穿上了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回到卧室,从床头的抽屉里又找出几瓶伪装成复合维生素的精神类药品,每种都倒出几粒在手心里,仰头吞了下去。

吃了药之后,邱良思准备休息时,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邱良思走过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是章家住宅里较为年长的女佣吉姨。

她的手中端着托盘,盘中放着一杯牛奶,恭敬地微笑着对邱良思说:“邱先生,抱歉这么晚打扰您,这是先生亲自为您热的牛奶,您喝了好安睡。”

这是章鹤城常年以来照顾弟弟养成的习惯,一直都是这样的。

邱良思便点点头,对吉姨道了谢,拿起托盘上的杯子,将温热的牛奶饮尽,又将杯子放了回去,待吉姨离开后,重新将房门关了起来。

大概是真的累了,邱良思原本已经因为方才的幻觉变得有些清醒,现在又迅速泛起了浓重的困意。

他躺进床铺里,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像是浅度睡眠的状态,并且做了梦。

在梦中,邱良思感觉到有人来到自己身边,在床边看着他,很轻地摸他的脸。

某一瞬间,他希望来的人是段矜野。

可段矜野只会到他梦里,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周末的傍晚,段矜野在西泽的陪同下,乘车前往位于通港城郊的一处度假山庄。

今晚在那里将会举办一场私人酒会,以通港为中心的商业版图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大概都会参加。

段矜野作为大名鼎鼎的段家派遣回国的继承人之一,既然将国内的发展中心选在了通港,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他们之所以会邀请段矜野,一是因为段家在国外家大业大,通港的不少企业都想要谋求合作,二则是为了交际和探查,借此机会试探段家派回国内这位“继承人”的虚实。

自从接手家中的部分产业之后,类似的场合,段矜野参加过不少。

他深知名利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大部分的人表面笑脸相迎,实则可能都没存好心,即便有一星半点,也不过是为了谋求更多的利益。

回到勒市之初,段矜野并不是很适应这种交际,有时也会感到不知如何自处,但经历过的次数太多了,掌握了名利场上的交际法则,收敛情绪,利益至上,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因此在行驶途中,对于这场酒会,段矜野并没有产生任何类似厌恶,或者期待的情绪。

他坐在车内,在低头处理工作文件的同时,听着已经提前让西泽调查好的、有关这场酒会的参与者信息以及其它细节。

“段氏的子公司在通港成立之初,曾经遇到过一些麻烦,据调查,是这几家公司联合起来做的手脚。”西泽把印有这些企业董事信息的档案表格递给段矜野,“其中李氏受到排挤,于是转变了态度,想要与我们谋求合作,其他企业的态度仍然不太明了。”

“此外,有一家企业虽然没有参与,但与我们的公司业务板块重合程度很高,预计今后会是我们强力的竞争者,还请您多加注意。”西泽又说。

段矜野伸手接过西泽递来的资料,没什么表情地翻阅着。

他的记忆力很好,几乎没有停顿地翻看了少时,已经迅速对应了每个人的名字和人脸。

不过当翻到最后一张时,段矜野的动作突然顿了顿。

他的视线略过大片的文字,而后停留在人物的图像上,微不可见地颦了颦眉,沉声反问西泽:“章氏?”

“是的,章氏就是我们的潜在竞争者。”西泽又补充解释道,“章氏的董事长章鹤城是洛城的商人,但在通港商圈地位不低,是二十年前通港商圈异军突起的时代为数不多站稳脚跟的人,颇有手段,如果未来我们与章氏产生利益争夺,恐怕难免也会有些棘手。”

西泽谨慎地观察着段矜野的神色,却并不能轻易地看出什么,于是问:“段总……有什么问题吗?”

段矜野捏着纸张边缘的手有些用力,但只是垂着眼,依旧没有产生任何可以被观察到的情绪,声音平直地回答西泽:“没有。”

他把信息档案还给西泽,又问:“别的事呢?”

西泽讲档案纸收回袋子中,从前座侧了侧身子,告诉段矜野:“段总,段董事长今天下午派人知会,今天晚上,他将乘飞机抵达通港,说是想要看一看您对通港的生活适应得如何,所以需要您抽出时间去接机。”

“大少爷也一同来。”西泽停顿了一下,又说。

这些天来,为了工作上的事情,段矜野几乎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

他闻言闭了闭眼,伸手按揉着鼻梁,好像感到有些疲惫似的,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状态,说:“知道了。酒会应该没那么早结束,你提醒我。”

“是。”西泽点点头。

冬季的日照时间逐渐缩短,傍晚时分,天空已经漆黑一片。

有些空荡的城郊公路上,路旁突然亮起灯光,车子像是行驶在一条没有尽头的、正在流动的银色光带上。

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段矜野突然提起:“西泽,我让你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西泽跟在段矜野身边很久了,依照他对段矜野的了解,段矜野的大部分时间都被工作填满,在勒市时便几乎没有私人生活,平日也仿若毫无私人感情,通常来说,是不会在这种时候问到此类不涉及工作的、好像有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的。

因此他怔了一下,稍微组织了语言,才回答道:“您让我查邱良思先生,我知道他是一位在娱乐圈很有名气的演员,平时来自各种渠道的消息很多,不难查到,但都很表层。至于比较深层的信息……”

西泽犹豫了一下,告诉段矜野:“可能是有人在刻意防范,封锁了这些消息,所以关于邱先生的私生活、以及一些从前的经历,还需要时间查一查。”

冷白色的光晕透过玻璃,间断地照亮段矜野的侧脸。

他的眼睛看进窗外通港的夜色,眼睫深邃,瞳仁漆黑,微弱闪烁着的光斑在眼中变得时隐时现。

“把已经查到的东西尽快交给我。”段矜野说,“再继续查。”

大约十分钟之后,车子抵达度假山庄,沿着路驶进山庄深处,在一处灯火通明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段矜野下了车,西泽跟在身后,门口有人引他们进去。

大厅内十分宽敞,明亮奢华,空气中飘着食物香气和轻缓的音乐。

酒会似乎已经开场,在场有许多西装革履的精英样貌的人士,在四周零散聚集着,正在客套地碰杯交谈。

段矜野被侍者引着,走过大厅雕刻花纹的白色石柱和彩色壁画。

他们停在长桌前,侍者示意段矜野在这里稍等,准备上前向正在交谈的两人通报段矜野到来的消息。

那两人是这场酒会的发起者,似乎由于交谈得过于投入,并没有发现段矜野的存在。

段矜野站得并不远,因此也能够稍微听到他们正在谈论的内容。

“依我看,那位小段总,不过空有个继承人的名义,实则是被发配回国内的吧。”其中一个人说,“段家的大半家业都在勒市,这时候把他送回国内,不是摆明了要把家产交到大儿子手里吗?”

“我看也是。你以为段家老爷子糊涂么?我听说那小子不过是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接回去养了那么几年,怎么可能养得熟呢。”另一人附和道,“且不说段老爷子看不看重他,一个二十啷当岁的毛头小子罢了,能不能在通港站住脚,还不是看我们想让他站着还是跪着。”

侍者走上前去,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向段矜野所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两人便看过去,随即毫无破绽地换上友善的笑容,向段矜野走过来打招呼。

段矜野客套地点头回礼,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却听到方才还在用鄙夷轻蔑口气谈论自己的两人突然改了口。

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大肆夸赞段矜野为青年才俊,说段矜野前途不可限量,而段矜野只是没什么表情地听着,因为已经记不清这些年来究竟面对过多少张类似的嘴脸,脑海中也并没有因受到不屑的贬损或假意的吹捧而产生任何想法。

“章董,您也来了。”原本正在对段矜野说话的一人突然说道。

段矜野抬了抬头,看到从门口的方向正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相貌与他在车子上看到的档案上的图像信息有一些细微的不同,但并不影响段矜野认出这个人。

“许董,孙董。”章鹤城走过来,笑着对两位认识的熟人打了招呼,而后站在了段矜野的面前。

段矜野的身材挺拔而高大,沉默地低垂着眼,看着他。

生意场上忌讳冷场,两位主办者便周到地向他们相互介绍了彼此,两人礼节性地握了手。

“原来是老段董的孙子。”章鹤城笑笑,“真是幸会。”

“章董。”段矜野微微颔首,看不到眼神和表情,只是礼貌性地回应,“幸会。”

几人都是通港的老派商人,在生意上有许多联系,便在段矜野面前随意地聊起天来。

期间段矜野没有说太多的话,西泽站在后侧,似乎稍稍会意,于是走上前,小声询问段矜野是否想要再去认识一下其他的人。

“您来通港之前,董事长特别提点过,齐董在段家曾经困难时提供过不少帮助,您应该找时间去拜访一下。”西泽低声询问道,“齐董今天也出席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

“小思,在这里。”章鹤城突然说道,向门口的方向摆了摆手。

出于某种并不明了的因素,段矜野有些轻微地晃神。

他偏了偏头,抬眼看向门口,忽然开始听不到西泽还在说的话,对周围一切不会因他的目光而变得动摇的事物失去了在意。

酒会的现场有许多人,他们来来往往地穿梭在彼此之间,热络地谈笑风生,眼中却只看得到利益。

间隔遥远的距离,视线穿越所有人的身影,段矜野看向邱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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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酒桃所著的小说《出戏》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出戏围绕主人公段矜野邱良思开展故事,内容是:邱良思似乎还记得段矜野,但他哦其实都没有忘记段矜野,只是想和段矜野在一起的心里,很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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