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郎君总是想和离》,郎君总是想和离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观舟渡所著的小说围绕谢淮姜安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因为嫁给他从来都没有好处,所以才想要合离,可现在他似乎变了一个人。
热门评价:精明豁达攻×欺软怕硬一根筋受
《郎君总是想和离》精选:
马车似乎是才架停不久,车舆里的男人正掀开惟帘,不甚走心的打量着他们家。
“这家可是谢淮的住处?”男人问着一旁围观的妇人。
得到肯定回答后,男人才下了马车,理了理衣摆,命车夫去敲门。
姜安尚且还没搞清情况,就给刚刚被男人问话的妇人发现了。
“姜小哥,你家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才干完活回家的姜安也是一问三不知的,他朝妇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说完,他快步走到门前,想询问男人的身份。
然而门内突然就传来谢淮的声音。
“谁啊?姜安吗?”
谢淮顶着一张睡眼朦胧的脸,看见屋外站着姜安和不知名的几人还愣了一瞬。
但门外马车上雕刻的“张”字实在显眼,让他很快就清楚了来人是谁。
本以为是姜安因为什么原因被困在了门外才敲的门,没想到张三爷那的人居然来的这么迅速。
昨晚通宵写完六回合后的疲乏瞬间褪去,他乐呵呵跟姜安介绍着:“这两位是我东家那边的人。”
男人闻言,朝姜安微微颔首,道:“我是张三爷的管事,今日来替三爷取东西。”
东安村离县远,来回一两个小时的路程,管事一大早起来就被颠簸了一路,已然有些疲乏了。
谢淮让姜安进屋倒两杯水来,又让管事进去歇歇。
可他们家的房屋久远,又常年遭受风雨侵蚀列日暴晒,从外表来看很是破败凄清。
管事从谢淮身侧的空隙往院内望了望,虽然面上不露声色,言语却诚实,他说:“你把文章拿出来给我,我大致看看就行。”
明显就是嫌弃的态度。
谢淮也不在意,他刚穿来时也被这房屋的简陋给吓了一跳,于是在姜安端着水出来时让姜安好生接待一下管事他们,自己跑回屋里拾掇昨晚写的昏天黑地,弄得一桌混乱的纸页了。
“两位请用。”姜安曾见过谢淮是如何招待同窗的,只是那时他们还没被谢家族老赶来这间屋子,如今他才刚说出这句话,又顺着管事的视线看着自家的一片凄凉,倒觉得这话有点不伦不类了。
幸而管事只是“嗯”了一声,接过水后就不言语了。
只是三人相对无言的场景让姜安很是拘谨,于是在那几个留下来的围观妇人疯狂招手中,姜安去到了她们身边。
“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家谢淮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有来头的人啊。”
在几个妇人的七嘴八舌中,姜安知道了这辆马车是怎么被她们带着找来谢家,又是怎么惹来她们一堆人艳羡的。
“这人一看就非富即贵,什么来头啊。”
姜安被她们问得不知该回答哪一个,于是只挑了些自己知道的消息:“我家相公找到个新营生,这两个人一个是车夫一个是管事的,这次来是上门收文章的。”
“写文章也能赚银子?赚的多吗?让我家小儿子也来试试行不行?”
姜安不懂,姜安也不知道,又只能摇摇头。
妇人们看他一问三不知的模样,纷纷失去了兴趣,好在谢淮很快就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沓宣纸,脸上还沾染了些许墨渍。
管事显然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啧”了一声,言下之意就是:怎么来的这么慢。
谢淮赔着笑,解释自己为了理清纸页顺序耽搁了些时间。
只见管事把手中滴水未动的杯子交给了车夫,然后才接过宣纸来细细观看。
越看,他皱起的眉头就越紧,看得姜安他们心头也跟着发慌,直到管事把最后一张看完,眉头也渐渐趋于平缓。
“不错。”
这话一出,姜安才长舒口气,只是还没等他放松,就又被管事从锦袋中掏出的六两银子给震住了。
不,不只是他,连带着他身边的几个妇人也都是如此。
待管事小心收好文章,又跟谢淮聊了几句走后,姜安才在妇人们的议论声如梦初醒。
“我刚刚没看错吧,那的确是六两银子吧。”其中年纪最轻的妇人忍不住抓住姜安的衣袖,不可置信的摇晃着。
“刚刚那人掏钱的时候我数了下,确实是六两没错……”
“六两诶……够我们家大半年的嚼用了……”
而处于讨论中心的六两银子,正被谢淮用布包好,送到了姜安手里。
“这都快到饭点了,几位嫂嫂还不回家吃饭吗?”谢淮双手按在姜安肩上,把他从年轻妇人的手中带出。
“谢小哥,这么多银两真是你靠写文章得来的?”
谢淮一听,知道是姜安这个不知道对外人设防的迷糊虫说漏嘴了。
这个问题得跟姜安提一提了,能来钱的法子怎么能随便说,他心头虽是这个想法,嘴上却还是顺着姜安的说法。
“对啊。”谢淮道:“为了赚这些银子昨天晚上我可是熬了个通宵,抓破脑袋使劲想呢。”
他瞎掰扯着埋怨,又说手酸的快要断掉了,又说头疼的快要爆炸,加上他这几日病没好全,昨晚又熬了夜,俨然一幅得了大病的模样。
几个妇人本还想问个清楚,见谢淮这样瞬间就敛了心思,找着借口走了。
只有姜安,心事重重的叫住了谢淮,担忧道:“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反正离还债还有几天时间,要不今天就休息一下吧。”
谢淮本想装作严肃的样子来说教一番,看他紧蹙着的眉头又歇了心思,等进了屋,才道:“我没事,都是装的。”
虽然他现在是真的很困。
“装?”姜安半信半疑道:“为什么要装,你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谢淮暗叹一口气,原著中可没说姜安是个没心眼儿的,不过他转念一想,一个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年轻小哥,哪来那么多地方给他使心眼子。
“姜安。”谢淮正色道:“虽然我很不想说教你,但是既然你说自己想当大老板,那就千万记住一点。”
在姜安困惑懵懂的眼神中,谢淮道:“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明白我什么意思?”他问道。
姜安垂下眼眸,细细思考着谢淮的话,又联系着谢淮说自己装病的话。
片刻后,他轻捶了一下掌心:“不可以把能赚银两的方法说出去。”
说完,他看着谢淮小心翼翼道:“这样对吗?”
谢淮见姜安不反感,也来了兴致:“没错。”
他见姜安眼里有光,又道:“但还不止这些,你要记住说话留一半,也不要随便轻信他人,包括刚才我让你待客。”
谢淮顿了一会儿,道:“胆子要大,要去攀谈,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给你带来好处的人。”
“机会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说完这些,谢淮终于是忍不住困乏,打了个长长的哈切。
“我去做饭,你先去睡一觉吧。”见谢淮眼角溢出的泪,姜安道。
谢淮正困的难受,听了这话倒头就睡了。
只是在他睡着的期间,谢淮靠写文章赚了六两银子的事已经传遍了。
其中也包括谢家族老。
这消息是小辈带来的。
早在前几天谢家族老就听闻了谢淮要转性子的八卦,可他知道谢淮这人心高气傲,指定是离了他的日子过不下去,又不肯低头去干活,才放出这等言论让自己觉得他会回头。
谢家族老本以为自己不搭理谢淮,谢淮过些时日就会找上门来哀求。
到时候他就可以押着谢淮立个一定能当官的字据,然后好好保住谢家走私盐业的生意。
可没曾想到,今日却有了这样的传闻。
他原先还不信,后面又指使了几个小辈去打听,又得知今早确实是有一辆马车进村,这才作罢。
谢家族老立马招来谢家二三房当家的人,商量此事。
三房听后,沉声道:“他是不是知道了有关他父母的事情,所以一直在藏拙。”
二房随后反驳:“不可能,这事天知地知,就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哪儿来的风声能让他捕到。”
谢家族老也是这样觉得的。
他们这一辈是靠给县里的大人物运输走私盐才发家的,当时干这行时,谢淮的父亲,也是他们的四弟还尚小。
因为四弟自小就聪明,他们三个做哥哥的便把他送去书院,为的就是等四弟读出头当官能掩护他们。
只是没想到向来听话的四弟头次拒绝了他们,还说让他们停手。
见谈不拢,担心这件事被抖出的谢家族老当即决定灭口,而谢淮的母亲也在生谢淮时听闻相公遇难时受惊,血流不止去世。
“总之……”谢家族老眸色一暗:“既然知道谢淮之前在藏拙,我们也别管原因,先把人召回谢家试探试探再说。”
“但是我们都把谢淮赶走了,他还愿意回来吗?”
“他会的。”谢家族老笃定道:“谢淮这人,唯利是图,受不得吹捧。且最看不起村里的人,只要我们许诺可以让他搬进县里,再不济,就在京城给他寻一住处。”
“倒也可以试试。”二房道。
“什么时候去找谢淮呢?”三房问。
“先不急。”谢家族老神色凝重,思索一番后,道:“等我找人去问问谢淮写的什么文章,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