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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坠

同坠

发表时间:2023-05-15 17:35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同坠》,同坠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白芥子所著的小说围绕岑致森宁知远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宁知远什么都没有之后,反而是岑致森主动对他伸出了援手,那岑致森要的是什么呢?

人设:老流氓x风流种

同坠小说
同坠
更新时间:2023-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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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坠》精选

十一点五十分,岑知远坐上车出机场,靠座椅里浏览起下午的董事会会议议程。

前座的助理回头告诉他:“增补董事的议案今天上会,应该没什么问题,张总这次肯定能进董事会。”

岑知远的视线在手中平板上:“岑致森那边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不是张总也是别人,张总资历最合适,就算是岑总也挑不出他的毛病。”助理说。

岑知远抬头,手肘撑着身旁的扶手箱,干净修长的手指轻擦了一下自己下巴,语气有些意味不明:“没什么反应?”

助理肯定道:“是没什么反应,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

岑知远不怎么信,他这边多一个人进董事会,岑致森以后的各种决策通过和执行起来就会多一分麻烦,他那位大哥能有这么好说话?

“也许,憋着什么大招吧。”助理玩笑式地说了句。

岑知远目光睨过去:“闭嘴吧。”

办公室里,岑致森靠着座椅,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正一下一下轻点着桌面,听人报告事情。

“小岑总这次在港城不但完成了德盛科技的收购,还亲自坐镇,把他们董事会成员除CTO以外的人都换了,另外他还跟汇远航运签订了智慧港口的合作开发协议,这事甚至是他今早人已经在回来路上,才把相关资料报送过来,这根本不合规矩……”

“他没跟我报告过,但肯定跟董事长打过招呼,董事长同意了。”岑致森淡声开口,打断了助理的话。

同样的事情岑知远不是第一回做,绕过他直接报告到他们爸那里,算不上稀奇。

“反正也是好事,随他吧。”岑致森无所谓地摇摇头。

助理犹豫问:“那下午的会,小岑总这次是肯定要把张总给推进董事会了,也随他吗?”

岑致森掀起眼皮子:“不然你觉得除了张崇,还有更好的人选?”

助理有些哑然,要论资历论能力,那确实没什么问题,换其他人说不定股东们也会有意见。但那位小岑总在公司里拉帮结派,向来不服岑致森,他要是个草包倒也罢了,偏偏岑知远是有真本事的,难免叫人觉得棘手。

虽然岑致森的态度,看着并不像十分在意。

十二点四十,岑知远大步走进岑安的公司大楼,直接去到地下一层食堂,投资部的中高层正在包间里等他。

董事会会议一点半开始,岑知远不想浪费时间,来的路上先让助理打电话把人都叫来食堂,一边吃饭一边开个短会。

他是岑安集团的执行副总裁,分管战略投资部,上任刚一年就交出了一份足够漂亮的成绩单,可惜他只是小岑总,上面还有一位能力同样出众的大哥,只恨生不逢时。

其他人都已经吃过饭,直接汇报工作,岑知远一贯不喜欢听人说废话,三句没说到重点直接换下一个,他手下这些人都清楚他的行事作风,说事情时简明扼要,只挑要紧的说。

岑知远吃东西的速度不算慢,但丝毫不显得粗鲁。大概因为他长得好,虽然性格强势、雷厉风行,长相却偏温润俊秀,眼睛狭长,扇形的双眼皮前窄后宽,眼尾略微上挑,配上高挺的鼻梁、天然的微笑唇,很容易给人亲近感。

岑知远很少在下属汇报工作时打断人,但对方一说完,他立刻就能做出指示,吃着东西脑子也转得飞快。他这次去港城出差大半个月,这边的事情没落下半点,全靠脑子好使。

半小时的短会很快开完,其他人各自回去工作,岑知远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搁下杯子。

昨夜工作到半夜一点多,今天一早又赶飞机回来,他的眼中却不见疲惫:“走吧,先回趟办公室,我换身衣服。”

助理帮他拿起外套起身。

走出包间时恰巧食堂的副经理路过,过来跟他们打招呼,笑说起食堂这个月开始改革了,问岑知远今天的菜品如何。

对方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年轻女生,岑知远很给面子地停住脚步,随便说了几句,哪道菜好吃,哪道菜不行,哪道菜还可以怎么改进,说得头头是道。

刚才那么多人汇报工作,他竟然还能分心注意到菜好不好吃。

一旁的助理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岑知远的语速不紧不慢,脸上始终带着笑,说话时直视女生的眼睛,明明是挺正常的对话,听着却像他在跟人打趣调笑,那位女经理明显有些招架不住,脸都红了。

难怪总有人在内部论坛里对他们这位小岑总匿名表白,助理想,这也怨不得别人,年轻长得好能力强,又有亲和力的董事长儿子,谁不喜欢。

岑致森从斜对面的包间出来时,便也看到了这一幕,岑知远一手插兜,懒散地站在走道上,正跟个穿着食堂员工制服的女生谈笑风生。

岑知远似有所觉,抬头,视线越过女生头顶落向前方的岑致森。

目光撞上的瞬间岑知远笑容不变,慢悠悠地一点头,就算打了招呼,最后跟女生说了句“要开会走了”,带着助理转身离开。

女生也离开后,岑致森的助理随口感叹:“小岑总还真是魅力十足,难怪人人爱。”

岑致森冷不丁地问:“你也爱?”

“我要是个女人那当然……”助理话说到一半,在岑致森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改了口,厚着脸皮说,“我还是更爱老大你。”

岑致森懒得理他,抬脚走人。

岑知远上楼回去办公室,进门时碰到后勤那边的人送了几盆盆栽过来,问他需不需要。

岑知远没什么兴趣,他助理看上了一盆开得娇艳的浅白色多肉,说想要,后勤员工没肯给:“这盆绯花玉是岑总办公室那边点名要的,我们正准备送过去。”

岑知远瞥眼看去,确实是盆挺漂亮的花:“你们难不成就买了这一盆?”

后勤尴尬解释:“这个颜色确实只剩这一盆了。”

岑知远笑了笑:“我要是也想要呢?”

他没有为难人,走去桌边随手拎起电话拨出内线,两声之后那边接了,不等对方说,他先开门见山道:“后勤送花过来,那盆白色绯花玉能让给我吗?”

对面的岑致森沉默了一瞬,“嗯”了声。

岑知远丢出句“多谢”,挂断电话。

花留在了岑知远的的办公桌上,助理笑嘻嘻地伸手想去拿,被他一个眼神制止:“花,我要。”

助理哀嚎:“小岑总你根本从来不养这些。”

岑知远:“现在想养了。”

岑致森也刚回办公室,没想到岑知远莫名其妙打来电话,就为了抢他一盆花,一句“多谢”还说得半点不客气。

握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岑致森难得气笑了。

助理用眼神询问他,岑致森摇头,没有解释。

花不是他点名要的,大概是外头哪个女秘书帮忙选的,至于岑知远抱着什么心思非要跟他抢,随便吧。

从小到大岑知远抢他的东西还少吗?

一点半,董事会会议开始。

董事长岑胜礼半年前动了个大手术,一直在家休养,公司的事会过问人却很少来了,主持会议的是岑致森这位CEO兼总裁。

岑致森过来时其他人已经到了,岑知远在跟身边坐的某位独立董事说话,看到岑致森进来依旧歪着身体听人说笑,视线却移了过去,落到岑致森身上多打量了两眼。

岑致森的神色如常,明知道他做了什么,无论是在外谈项目先斩后奏,还是打点各方推自己的人进董事会,他的这位大哥都表现得很淡定,连多问他一句都没有。

一如他助理说的,没反应。

甚至自己拿他的花,他也很大方地说给就给了。

会议一开就是一个下午,一项一项议题地过,最后一项是审议那份增补公司董事的议案。

投票之前岑知远忽然抬眸,看了岑致森一眼,岑致森回视向他,其他人都在低头看文件,便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目光隔着半条长桌的距离,碰到了一块。

岑知远的眼神中是志在必得,岑致森则不露声色,先收回视线,低了头继续翻阅手中那份议案。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岑致森第一个投了赞成票,那些原本还有犹豫的人都不再反对。

岑知远扬了扬眉,虽然有些意外,结果倒如他所愿。今天即便岑致森投了反对票,他也有把握让这个议案审议通过,不过这样更好。

董事会这边过了,之后还要提交给股东大会,问题已然不大。

岑致森其实有些走神了,关了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时,有新的微信消息进来。

“岑先生,您之前委托送来的样本亲子鉴定已经有了结果,我现在先把鉴定书的电子版发给您,如需要纸质版本还请您过来中心一趟领取,或者留下一个收件地址我们这边安排邮寄给您。”

岑致森点开发过来的电子文档,直接拉到最后,从鉴定结论里快速捕捉到了关键字。

——排除亲子关系。

“投资部今天又报来了两个新项目,都是之前没有跟我们这边报备过的,小岑总已经直接安排人在跟进了,还有就是之前我们参与投资的皓辉电子马上要进行新一轮融资,小岑总那边放了话说岑安会清掉手里的股份,不再跟了,另外……”

岑致森从电脑屏幕上抬起视线,打断正在汇报事情的助理:“皓辉电子?”

“是,”助理无奈说,“投资皓辉电子是老大你当初亲自拍板敲定要的,他们这两年发展得一直不错,我们的几款畅销产品用的都是他们家的芯片,真放手了后续影响肯定很大,刚他们周总还打电话来问这个事了。”

“他人呢?”岑致森问。

助理那句“他们老总想约老大你当面谈”到嘴边,忽然反应过来岑致森说的“他”是指岑知远,改了口:“小岑总早上似乎出去了,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岑致森:“联系一下,他要是在公司,让他过来一趟。”

岑知远正在研究办公桌上的那盆花,一盆里开了两朵,长在带刺的仙人球上,浅白色的花瓣层次分明、娇艳欲滴,很具观赏性。

但不像是岑致森那种个性的人会点名要的东西,岑致森大概根本不养花。

岑知远伸手过去,手指轻碰了碰花瓣,若有所思,直至被响起的内线电话拉回思绪。

秘书提醒他岑致森叫他过去那边一趟,听到“岑总”两个字,岑知远半眯起眼,漫不经心地说:“等会儿吧。”

挂断电话,他察觉到手指上的一阵轻微刺痛,这才注意到自己左手食指尖不小心被仙人球刺扎破了。

岑知远“啧”了声,在那白如玉的花瓣上拭去渗出的血。

岑知远姗姗来迟,岑致森耐着性子等,一边批阅文件。

听到脚步声,岑致森眼睛上瞟,对上岑知远走近过来居高临下看自己的目光,点了下头,示意他:“坐吧。”

岑知远随意坐下,开门见山问:“有事?”

岑致森把投资部报来的项目文件扔过去:“解释一下。”

岑知远翻开快速浏览了两页,说:“这几个项目有什么问题?”

岑致森:“为什么事先不跟我报告?”

“想说,”岑知远合上文件,脸上没有半分心虚,“你前几天出差去了,来不及跟你报告,就先让人跟进着了。”

“皓辉电子的事呢?为什么要放出岑安打算清空他们股份的风声?”岑致森盯着他的眼睛。

岑知远不闪不避:“你觉得是为什么?”

僵持了片刻,岑知远收回视线,手指抹了一下自己的衬衣袖口,懒声解释:“那位周总心思比以前活络了,嫌岑安对他们指手画脚太多,打算另攀高枝,成全他们而已。”

话说完,他忽地笑了声,抬眸:“还是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对?他是不是急了,反过来求你了?”

岑致森刚想说什么,瞥见岑知远解开了一颗的衬衣扣子里锁骨边缘的暧昧红痕,几不可察地蹙眉,随即淡道:“注意着分寸。”

岑知远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知道。”

岑致森的注意力落回了手中文件:“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岑知远双手插兜站起身,走时忽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说:“那花还挺好看的,而且好养。”

“嗯。”岑致森没抬头,回应他的只有这一个字。

岑知远扯了下唇角,转身离开。

傍晚,岑知远开车进岑家的别墅,停车时仍挂着蓝牙耳机在讲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娇声笑着,约他晚上出去喝一杯,语气中的暗示明显。

岑知远扯松领带,懒洋洋地回答:“再说吧,刚下班,有些累了,吃完晚饭要是有空就过去一趟。”

女人说:“好啊,那我等你。”

岑知远的注意力已经偏开,瞧见了车库中停的另一辆车,——他中午在公司停车场也看到了,是岑致森的车。

岑致森通常只有周末会回来,但今天是工作日。

“先这样吧,挂了。”

进门管家过来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岑知远随口问:“岑致森回来了?”

“下午就过来了,在书房里。”管家提醒他也过去书房,说不只是岑致森,他那几个叔叔姑姑们都在。

岑知远有些疑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无聊的人竟然一起跑来了。

书房内,岑胜礼靠坐在沙发里,面色凝重,紧拧着眉没吭声。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劝说着他考虑清楚。

“他毕竟不是我们家的孩子,抱错这种荒唐事谁都没想过会发生,但已经发生了,总不能当做不知道吧?这也不单单是我们家的家事了,他现在还是岑安的董事兼高管,这事怎么说也该给董事会和几位大股东们知会一声,要不万一因为家里的事影响到公司怎么办?”

“小嫂子说大哥你还打算分岑安的股份给他?依我看你就是糊涂了,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但不是亲生的就是不是亲生的,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他本来就够不安分了,在公司里处处针对致森,绕过致森擅作主张,行事越来越没顾忌,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

“你就算不为致森考虑,也得替两个小的考虑一下吧?还有外头那个被别人家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呢?既然是我们家的人不应该认回来吗?”

岑胜礼身边的貌美少妇温温怯怯地说:“聪聪和菲菲都还小,看着也不像有什么大出息的,公司股份这些事情就不用考虑他们了,但二叔他们说的也没错,主要是现在致森不好做事,还有外面那个孩子,确实得认回来。”

岑胜礼眉头拧得更紧,没有表态。

岑致森倚书架边从头至尾冷眼旁观,到这时才开了口,问他们:“这事你们怎么知道的?”

几人下意识互看了一眼,尴尬道:“都是听小嫂子说的,这事你们就不该瞒着,这么大的事应该大家坐下来一起商量个解决办法……”

“你又是听谁说的?为什么要说出去?”岑致森目光转向那位小妈,语气如同质问,半点不客气。

许岚有些慌了神,在岑胜礼也眼神带了警告看向自己时,委屈解释道:“我就是前几天无意中在书房里看到了那几份亲子鉴定报告,一下慌了,胜礼你又说身体不好想先把遗嘱立了,我怕你感情用事便宜了外人,才跟二叔小姑他们说了。”

岑胜礼青着脸,没再搭理她。

“这事也不能怪小嫂子,她也是为了大哥你好吧,她又没把事情拿去外头宣扬。”

“是啊,要不是她说,大哥你们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我们是一家人,你瞒着我们有什么意思?你难不成还真想分公司股份给一个外人?我看给他点钱就够对得起他了。”

“大哥你想想致森他妈吧,嫂子当初为了生第二个难产才去世的,要是她知道自己拼死生下来的孩子被别人鸠占鹊巢了,会怎么想?”

岑致森偏过头,第一个看到了已经在门边站了许久的岑知远。

岑知远的脸色有些难看,像是没听明白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在说什么,目光与岑致森碰上时冷声问:“你们说的话,什么意思?”

岑致森没有立刻回答,眼神询问向岑胜礼,岑胜礼疲惫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岑致森这才拿起书桌上那几份报告,示意岑知远:“你自己看吧。”

岑知远走上前,岑致森将报告递给他,没再说别的。

岑知远接过报告时迟疑了一下,视线落过去,看清楚封面上“亲子鉴定”那几个字,他心头一沉,快速翻开了最上面那份,接着是第二份、第三份。

全部看完,他向来转得快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没看懂,又从第一份重新看起。

岑知远低头看鉴定书时,岑致森也在不动声色地看他。

岑知远和他们家里人长得不像,以前就一直有人这么说。他们的曾祖母是早年来华行医的欧洲人,岑家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能看出些混血的影子,轮廓偏深的眼睛尤其明显。但岑知远不是,岑知远长得好,却是典型的东方人长相,也不像他们早逝的母亲。

可仅仅是不像而已,之前这二十几年,他们谁都没有怀疑过,抱错孩子这种戏剧性的小概率事件,会发生在他们家里。

好几分钟,岑知远的思绪才缓慢重启,弄明白了这三份亲子鉴定报告意味着什么。

岑胜礼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和他有血缘关系的是一对他不认识的夫妻,岑胜礼的亲生儿子另有其人。

岑知远抬头,看向对面站的岑致森,眼里有一瞬间的茫然。

但也只是一瞬间。

他似乎很快恢复了冷静,直视岑致森的眼睛:“这是真的?”

岑致森:“嗯。”

岑知远捏着报告的手指微微收紧:“什么时候发现的?”

“几个月前,最终确定是上周,”岑致森说,“他跟妈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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