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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总想拿我祭天

重生后王妃总想拿我祭天

发表时间:2023-05-18 10:41

作者倾情打造的小说《重生后王妃总想拿我祭天》,是风雨入梦正连载的小说,主角:楚怀锐拓跋折,小说重生后王妃总想拿我祭天的主要内容是:楚怀锐想要全心全意对拓跋折好,毕竟他重生了。

最新评论:前世疯批后事忠犬攻x前期软糯后期强势受

重生后王妃总想拿我祭天小说
重生后王妃总想拿我祭天
更新时间:2023-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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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总想拿我祭天》精选

大晋历朝来都有秋猎的惯例,当然今年也不会例外。

拓跋折靠着车壁,而楚怀锐却是可怜地贴着另一册车壁而坐。

他牵出抹卑微求饶的笑容,讪笑道:“阿折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这都整天没搭理我了!”

楚怀锐其实非常心虚,瞧着媳妇却碰不到的滋味当真很难熬,他没忍住心中欲火,这些天逮着机会就想去撩拨拓跋折。

拓跋折被追狠了,自然就乍起毛来,整天都没让他近过身。

“王爷倒真是厚脸皮,不是你说会给臣一些时间吗,每日逼着臣就范又是为何,还有拿这要挟臣喊些古怪名讳的又是意欲为何!”

楚怀锐收到拓跋折那满含暴戾的眼神,身体微颤,但还是撞着胆量凑到拓跋折身边。

他舔着脸环住拓跋折那道劲瘦腰身,略微弯腰,将脑袋抵在对方的肩膀上,温声软气地哄道:“阿折那都是我的错,阿折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这般多了,行不行嘛~”

那刻意凹出来的软柔嗓音直听得拓跋折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他身体微颤,嫌弃地瞪着这个摆出小鸟依人状的大块头楚怀锐。

拓跋折羞恼地推开楚怀锐那颗沉甸甸的大脑袋,红着耳根闷声道:“楚怀锐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快点起开!”

队伍已经行至京郊地带,大晋的秋猎安排在这座离京城约二十里的猎山中。

晌午出发,也直到斜阳夕垂的时辰,大部队才浩荡地抵达。

足足颠簸了两个时辰,拓跋折感觉身体也快要被颠散架了,瞧见亲王营帐里整洁的模样也不禁让他眼前一亮。

他轻笑出声,调侃道:“未料到王爷秋猎所住的营帐居然都是这般奢华。”

楚怀锐将人捞进怀里,温柔地替拓跋折揉抚着酸痛的腰身。

他装出富贵豪奢的模样,笑道:“所以阿折这次看清楚你夫君的财力了吧,这大晋可再寻不出谁能比为夫更适合阿折了。”

说罢,楚怀锐就吩咐墨竹安楠退下,随后就搂着拓跋折走到床边。

拓跋折如今瞧见床又是心虚又是心慌,甩着手妄图挣脱开楚怀锐的钳制。

“阿折别误会,我哪有那般禽兽,我有事想和阿折相商,而且我只是考虑到阿折坐了这般久的马车肯定乏了,才想让阿折先躺躺的。”

拓跋折半信半疑的被半强制地案到床上,楚怀锐深深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在拓跋折心里的形象难道已经变得这般糟糕了吗,难道都到见到床就是想白日宣淫的地步了吗。

“阿折还记得京郊那场刺杀吗?”

楚怀锐翻来软枕垫在拓跋折腰后,按着他的肩膀让他侧卧在床榻上听着。

拓跋折微怔,略微垂眸,嘟哝道:“唔嗯,肯定还记得。”

怎会忘记呢,那场声势浩大的刺杀可是让他狼狈不已。

“是大理寺查到了什么新的东西?”拓跋折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但仍然克制地询问道。

“阿折你也知道大理寺搬出来的结果只是用来敷衍我们的,他们根本什么都查不出来,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愿查,这次是我的人查到了新的内容。”

楚怀锐无甚所谓地道。

拓跋折微愣,意味深长地望着楚怀锐,大家对此事的真相可都是心知肚明,最初也是他劝楚怀锐不要因此事而与陛下起争执。

楚怀锐俯身在拓跋折的唇角轻轻啄吻着,温声道:“阿折,那场刺杀确实与西厥有所关联,果真与大理寺查出来的不一样。”

拓跋折闻听此话,脸上神情略显严肃,静静地仰头看向对方。

楚怀锐眷恋地捏住拓跋折的指尖,温柔地捏了捏。

拓跋折听出楚怀锐话语里的煞气,脸色微沉,猛然转头望向楚怀锐。

当日负责刺杀的那些鬼面刺客,后来发现基本全是西厥人。

知道此事后现西厥王也迅速递来了说法,说是拓跋折早年曾领兵对战过西厥,两方便因此建下了仇怨。

这次又恰巧遇上昔日造反失败的王族旧部作乱。那些叛臣便狗胆包天地趁乱向拓跋折寻仇,这才会发现竟有西厥人参与刺杀。

可那西厥王都没给大晋魏国反应的机会,果断地手起刀落,把那些作乱的叛臣全数诛杀了,一个活口不留,还派了使臣恭恭敬敬地说会派王族来给两国致歉。

楚怀锐冲少年露出一抹浅笑,就起身走到桌案边,执笔在宣纸上勾画起来。

拓跋折心里思绪万千,耐不住好奇,就翻身月下床,走到楚怀锐身旁探头去瞧。

只见纸上画着只猎鹰图腾,说是猎鹰倒也不准确,那只是个用许多线条拼凑出类似于猎鹰的图案。

“这是那支暗箭上印着的?”拓跋折伸手攀住楚怀锐的肩膀,下颔轻轻抵在那道肩膀上,淡声问道。

“那支箭当时被射到林间乱石堆里,所以才未被刑部发现,这才能被我手底下的人给捡了回来,否则所有真相都要被遮掩下去了。”

楚怀锐略微侧头,在拓跋折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他漫不经心地将那纸凑到烛台边,让火舌吞噬这张宣纸。

“我从前见过硬着这种图案的弩箭,西厥有段时间使用过这种弩箭。”

拓跋折松开楚怀锐,回忆着当日那柄短箭的模样,手掌长短,通体裹漆,箭头锋利。

““这种弩箭威力颇强,可射程却不远,还极易损坏,所以西厥也只是短暂的用过罢了,那群蛮夷本就不擅长制造机关,所以那批弩箭数量也不多,剩余的也早被尘封入库才对啊。”

拓跋折骤然抬眸,,就和楚怀锐那双沉静的凤眸撞上,让他心脏漏跳半拍。

楚怀锐将人捞到怀里,坐到桌案后,让拓跋折顺势坐到自己腿上。

“所以这场刺杀确实与西厥有关,而且涉足此事的还是地位颇高的人物。”

拓跋折脑袋后仰,依赖地靠着楚怀锐的肩膀。

“我就是想与阿折商量此事。”楚怀锐低头在他额角落下一吻,温声道,“西厥王说是那位造反失败的皇子旧部所策划的,可若是细究,那寻鹰部早已归属于现西厥王了。”

拓跋折心思微动,转头看着楚怀锐,迟疑着问道:“这些父皇不知道吗?”

楚怀锐眼眸低垂,长睫掩去他眸内翻涌的阴沉,嗤笑道:“父皇怎会不知道,大理寺呈递那份说辞便是父皇的示意。”

他的话语微顿,嘲讽道:“毕竟那位西厥王的野心可是昭然若揭,那些刺客鬼面底下的脸虽然都被烙铁熔烂,但是有些刺客的体型太过明显,父皇不怀疑才怪。”

楚怀锐捏了捏拓跋折侧腰的肉,大脑袋凑到拓跋折脸侧亲昵地蹭了蹭。

他抱紧媳妇才继续道:“经过查实,西厥那个所谓造反的皇子根本就不是自愿谋反,那就是个被母族操控的傀儡罢了,但现西厥王登基后早已将那些造反的旧部收拾干净,可他们非要说这场刺杀是残余逆党所策划的,我们亦难以反驳。”

他轻笑出声,缓解逐渐凝重的气氛,“笑着道:所以查来查去都未能证实那支暗箭是西厥发射的。不过幸亏那支暗箭未被刑部发现,不然那凌王可就不止是被禁足半月这般简单了。”

楚怀锐已然把话说得很明白,晋安帝明摆着就是有偏袒之心。

毕竟拓跋折亦听闻皇帝这两年身体抱恙的消息,就明白这肯定又是位重度疑心病患者。

“所以这场刺杀是凌王和西……”拓跋折脑海里忽然闪现让他不敢置信的念头,本能地张唇欲炎。

但思索到那位凌王的身份,他又怯怯地把剩余话语押回阜中。

最后那支暗箭就是冲着楚怀锐而去的,这个事实拓跋折也早已想清楚。

在射程偏短的情况下,那种弩箭可是威力强悍。

所以拓跋折当时若是未替楚怀锐稍作阻挡,那楚怀锐肯定就来不及躲闪,并且肯定还会伤得不轻。

既然那支暗箭真能得逞,最终的受益者就只有凌王了。

楚怀锐瞧见拓跋折这副欲言又止的小模样,轻笑两声,揉了揉拓跋折毛茸茸的脑袋。

毫无遮掩地替他说了出来,“所以那是楚怀济与西厥勾结。”

拓跋折飞快的转眸瞥了眼楚怀锐,瞧他当真并无动怒的势头,这才松了口气,毕竟拓跋折背着魏人的身份就不好过多评价大晋的内务。

“父皇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或者说那凌王这般做的时候,恰好与西厥碰上了。”

楚怀锐看出拓跋折心中所想,温柔地握住拓跋折的手,指腹留恋的摩挲着他那同样带着薄茧的掌心。

“但我感觉那楚怀济就算多眼馋那储君之位,也应当不会做出那等通敌叛国的事情吧。”说道通敌叛国四字时,楚怀锐的嗓音里染满肃杀,好像想把那些叛徒全部撕为碎片。

“那西厥到底想做什么,杀了我,然后想要借此来挑拨两国的关系吗,那他们未免有些痴心妄想!”拓跋折的语声里染满了自嘲。

“他们脑子是不是有病,若是魏国派个受宠的皇子来和亲便算了,重点是我这个毫无权势的废子能掀起什么波澜?”

拓跋折实在是想不通西厥那边有何理由,能让他们这般大费周章的来设计刺杀。

那翻针对他的刺杀,与其说是前奏,还不如说与后面针对楚怀锐的刺杀是完全分离的。

楚怀锐身体一僵,捕捉到这段满含自嘲的话语,心脏就泛上钻心疼痛。

他慌忙搂紧怀里的拓跋折,安抚性地吻了吻拓跋折的眉心。

他温声宽慰道:“阿折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而且阿折哪里是废子,若是谁人胆敢伤害阿折,我头个不放过他!”

拓跋折感觉到楚怀锐胸膛的温暖,那强健的心跳隔着皮肉传到他的心中,逐渐驱散他体内的含义。

他抿唇笑了笑,故作不满地岔开话题,“若非那群礼官逼迫我穿那繁琐的婚服,我哪里会被那蛮夷弄得那般狼狈,而且楚怀锐你当时还刻意穿了套黑衣,就显得我那般尴尬。”

说着说着,拓跋折竟真感到委屈,鼻尖甚至都猛然泛酸,慌忙低垂脑袋来掩饰这顺的失态。

楚怀锐心疼地将人越发搂紧,哑声道:“那时候是我眼拙,险些就要错过阿折这般的瑰宝了。”他眷恋的拿脑袋蹭蹭拓跋折的鬓角,感觉人确实被牢牢拴在臂弯间,他才松了口气。

“阿折也不必这般忧虑,以后我都不会允许别人来伤害阿折,那般凶险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楚怀锐的视线难以遏制的落到拓跋折的颈侧,那道因伤痕增生而凹凸扭曲的伤疤在衣襟下若隐若现,他每每回想起来都还是非常后怕。

拓跋折察觉到楚怀锐低沉的情绪,妄图弥补刚才的鲁莽,温声道:“我早就没事了,那就是皮肉擦伤罢了,楚怀锐你不用这般为难自己。”

他瞧楚怀锐仍然毫无反应,贴紧那片温热胸膛,软软地伸守环住楚怀锐结实的腰身,岔开话题问道:“如今那凌王这般算计你,还有野心勃勃的西厥在旁围观,楚怀锐你有何打算?”

楚怀锐感觉道怀中柔软的身体,这才勉强回神。

“我早已习惯了,那楚怀济的作风向来如此,他就最喜欢做这些肮脏手段,但我们应该能舒心片刻,因为他楚怀济那堆烂摊子还要等着他处理呢,说不准还会捅到父皇的面前。”

“至于西厥那边父皇肯定也有觉察,他自然会派人盯着,况且季北二十万驻军又不是吃白食的,我孤寂西厥也没招惹大晋的胆量。”

拓跋折点点脑袋,轻轻嗯了声。

楚怀锐脑内突然灵光乍现,欢欣雀跃地问道:“阿折这是在心疼为夫吗?”

拓跋折羞恼地推开楚怀锐的爪子,故作嫌弃道:“楚怀锐你少在自己脸上贴金,我们现在也不过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罢了,所以我怎敢不关注你的抉择,跟那劳什子的心疼毫不相干!”

楚怀锐瞧见拓跋折唇角无意间翘起的弧度,心里好像被灌满蜜糖般欢喜。

他将人牢牢困在臂弯间,肆无忌惮地揉搓半晌才肯罢休。

“明日是父皇携朝臣下场狩猎,那些猎物全都是禁军提前驱赶过的,全被吓得蔫巴巴的毫无精神,所以前三天但凡有父皇下场的狩猎,就都是这般毫无意思。”

楚怀锐满足地抱着媳妇,毫无顾忌地对着拓跋折边抱怨边提议着。

“等三天后父皇退场了,便会有趣许多。”

拓跋折瞧见楚怀锐这副坦诚相见的模样,胸膛里暖融融的,被他这番肆无忌惮的话语弄得轻笑出声。

拓跋折拿脑袋在楚怀锐颈侧蹭了蹭,略显疲倦地柔柔酸软的后腰。

“那我们干脆过两天再去狩猎吧,反正我被颠簸得有些累了。,也不想那般快去跑马。”

拓跋折倒是非常认同楚怀锐说的话,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胸口也有些憋闷。

整个人都非常难受,脑袋就委屈地在楚怀锐的肩窝里越埋越深。

日头高照,云雾散开,露出一片湛蓝干净的天穹。

山中林叶繁密,灿烂的天光透过郁葱的树木枝丫间透下来,被剪做点点晶莹光斑。

林间马蹄声起,四蹄飞扬的马儿卷起了山麓上铺洒的落叶。

楚怀锐驱使身下马儿在湖泊边停下,随后一声马儿打响鼻的声音就在他身边传来。

拓跋折晚他一步到达,脸颊因急驰而蔓延红晕,胸口也急促地起伏着,鼻腔中喷洒出的气息非常凌乱。

“阿折你还是比我晚一步呢。”

楚怀锐转头望着拓跋折,眼眸在他微红的脸颊上停留了一瞬,笑着打趣道。

拓跋折撇撇嘴,恼怒地瞪了眼楚怀锐,就利落地翻身下马。

腹间却是忽然勾起一阵闷痛,手臂一颤,落地时险些就踉跄着跌跪在地。

楚怀锐一惊,慌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住拓跋折,关切的问道:“阿折你怎么了,没摔着吧?”

拓跋折脸色微白,稍缓腹间闷痛,轻舒了口气,无奈地拿脑袋轻轻蹭蹭楚怀锐的脸侧。

“放心吧,我并无大碍,只是没站稳罢了。”

楚怀锐略显自责地道:“早知道就不带你跑那么快了,都是为夫失策了。”

拓跋折挣开楚怀锐,不动声色地粗暴地揉了揉仍然闷痛的小腹。

他嘀咕着自己难道真是骑射生疏了,还是这两天贪嘴积食了?

拓跋折纳闷地用脚波拉了几下地上的碎石,若无其事地蹲下身凑到湖边。

曲指在湖面勾画着,和那些甩尾游动的鱼儿一并带起圈圈涟漪。

“阿折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楚怀锐也蹲到拓跋折身边,温柔地啄吻了一瞬那道染着桂香的唇瓣。

“确实是有些无聊,猎杀那群蔫巴巴的猎物假惺惺的。”

楚怀锐听见这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他满足地将身旁人直接捞到怀里,肆无忌惮地伸出魔爪揉搓的媳妇毛茸茸的脑袋。

“为夫道还有别的本事,夫人大可好生体会下。”

这湖泊景致清雅,清澈湖水倒映出岸边连片的枫叶,就好像盛着摇曳的滚烫烈火那般。

而定睛去看,就能捕捉道那些在湖水里畅游的鱼儿。

“这般多年,所有的皇家狩猎我爹爹都不肯来,但从前年少时我哪里憋得住性子,就趁着爹爹无暇管束时,把这座猎山都闯遍了。”

楚怀锐抽箭搭弓,手臂发力将弓弦拉至满月。

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嗡鸣,长箭就化作银白虚影射入了湖泊里。

瞬间贯穿那条在日光下折射银灰的游鱼,鱼儿疯狂甩尾激起点点水花。

“楚怀锐你所擅长之物还真是非常的广阔呵,那天父后说你儿时上树掏鸟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不得不信呢。”

拓跋折眼神呆滞地看着楚怀锐轻车熟路地清理着那条可怜鱼,对方再用削去树皮清洗干净的树枝将其贯穿,放置火堆上翻转炙烤着。

伴随着火焰跳跃着发出连串批驳声,逐渐蔓上金黄焦色的鱼散发出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楚怀锐侧眸,看见拓跋折那双鸦青眼眸里唯独倒映出那条烤鱼,对方就眼巴巴地攀着膝盖看着那鱼儿,连身体都有些往前倾。

他心中居然略微泛酸,不禁想道,若是拓跋折瞧见自己时,也能露出这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就好了,嘿嘿。

他真的很想踹开那条被少年紧紧盯着的烤鱼,然后躺到拓跋折的手里,扁着嘴,不满地嘟哝道:“阿折你别死盯着这条烤鱼看啊,我才是阿折的夫君,阿折应该多把视线留在我身上!”

拓跋折无奈地瞪向楚怀锐,软下身体窝进他的怀里,脑袋亲昵地蹭了蹭那张俊脸。

“楚怀锐你没事儿吧,你和一条烤鱼吃醋,闲不闲丢脸,你这脸皮怕是都有城墙厚了吧?”

站在旁侧低头装死的安楠墨竹,委屈地打了个饱嗝。

拓跋折似猫儿般低着脑袋小口小口地叼着烤鱼上的肉,侧眸看了眼那匹站在树边吃草的骏马。

好奇地问道:“楚怀锐你这马叫什么?”

那马通体黝黑,周身上下除了马额处有一块雪白的斑块外,其他地方都是皮光水滑,部长一根杂毛。

“照夜。”楚怀锐笑着道,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骄傲。

他拍拍腿侧,照夜竟然好像听懂主人召唤那般,唏律律地嘶鸣一声就走到了他的身边。

“楚怀锐你上战场时骑的是不是照夜?”

拓跋折想起那时与楚怀锐发生交锋,就瞧见对方所骑的就是这匹壮硕的玄黑骏马。

他还是耐不住自己对良驹的喜爱,趁着照夜再次低头的契机,忍不住朝那颗大脑袋伸出爪子,但手最后还是忐忑地在马脸侧停了下来。

照夜却是非常通人性,眨着那双圆润的大眼看着拓跋折,就乖顺地把脑袋凑到了对方的手上。

导致拓跋折唇角的笑根本压制不住,险些就要感慨出声,连忙趁机顺毛揉抚着那颗大脑袋。

“那时候就是照夜,他也跟了我好些年了,颇有灵性。”

楚怀锐将头凑到拓跋折脑袋边,轻轻在他额角落下一吻,笑着打趣道:“阿折,你看我两连马也很般配呢。”

拓跋折微怔,看着两匹马交颈嗅文的模样。

“它们确实相触融洽,只是可惜照夜是匹公马,不然他们应该能生出血统优质的良驹呢。”

楚怀锐闻听此话,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楚成星那张和拓跋折如出一辙的脸蛋。

虽然最后那小子以下犯上,胆敢造反逼供,可谁让他前世他在拓跋折死后再无心思管制朝政,最后楚成星也是因民怨四起而被推上去的。

所以若是细究,楚怀锐丝毫不抵触这个孩子,毕竟是流着他与拓跋折血脉的亲生骨肉,况且那家伙小时候也是副粉雕玉琢的模样。

思及此,他的视线就忍不住瞥向了拓跋折那尚且平坦的小腹。

他谨慎地遥遥头,暂时掩藏这份非分之想,毕竟如今他连拓跋折都还没能尝到呢。

“我不是说这个,阿折看榆雁和照夜的额间都有块白班。”

拓跋折一怔,视线落在两匹马额间的地方,还真的是。

“马作的卢飞快。”

楚怀锐唇角牵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也伸手在拓跋折那匹红棕色的马的脖子上摸了摸。

“嗯哼,榆雁也跟了我三年多,也非常有灵性,是很难得不畏惧箭矢的战马,我可喜欢了。”

拓跋折重又低头继续啃起烤鱼,砸吧着小嘴的模样看得楚怀锐心痒痒。

“二弟,二弟婿。”

“王爷。”

这份温馨还未维持多久,身后就传来两个扰乱气氛的声音。

楚怀锐烦躁地蹙紧眉宇,他自然是瞬间听出来者的身份,这人还真是跟毒蛇那般的阴森滑腻。

拓跋折略微放下手,转身看去。

“皇兄还真是未能想到竟能在此处遇见二弟和弟婿呢,还有二弟这倒是好兴致,弟婿,皇兄这二弟手艺不错吧,皇兄可都未曾尝过他的厨艺呢,弟婿倒是好口福。”

来人就是楚怀济,楚怀锐只觉这位皇兄阴魂不散的让人非常烦躁。

他露出那抹满含冷意的笑容,黑眸里满含凌冽。

“这座猎山也就这般大,遇上了又有何奇怪的,皇兄还是回去多增长眼界吧。”

“阿折来,待到回去再重新给阿折做烤鱼,这个就先扔掉吧,这突然有蛇虫闯入枫麟,也早就没了兴致,那皇弟就先带妻离开了。”

楚怀济被这般明显的针对,倒也不怒,自顾自地翻身下马。

“弟婿这马倒也是匹少见的良驹呀,倒是和弟婿挺相配的。”

“王爷谬赞。”拓跋折随口回道,知道此人的作风后,对其也唯剩反感,极其勉强地维持住脸上的浅笑。

“弟婿这是什么话,你现在是二弟的王妃,就莫要对皇兄这般见外,该喊皇兄的。”

楚怀济故作不满地道。

自从中秋之后,宫中就传来顾后惹怒陛下,帝后二人在佳节当天不欢而散的消息。

皇帝竟还转身去了贵妃的永安宫,那是他楚怀济母妃的宫殿,导致楚怀济见到楚怀锐就是这副趾高气扬的臭屁模样。

看着楚怀锐瞧都不瞧他,竟牵着马就要离开,楚怀济脸皮再怎么后,也有些挂不住了。

“皇兄既然无事与本王相商,本王变和王妃先行离开了。”楚怀锐说罢就要牵着拓跋折离开。

“王爷!”紧跟在楚怀济身旁的贺亭笙看他真要离开,忍不住出声唤道。

楚怀锐猛然收紧了捏住辔头的手,微硬的皮带深深地嵌入他的掌心。

他输了口气,垂下眼睫掩住眸内阴沉,才转过身来。

拓跋折略微垂下眼眸,将欲要离开而转向外头的脚尖转回来,唇瓣抿紧不发一言。

楚怀锐用余光留意着拓跋折的神色,不知贺亭笙要说什么,只能暂时按捺住心中不安。

“王爷,你我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所以上回我来寻你都没能说上正事,可我是真有话想与你相商。”

贺亭笙转眸望着拓跋折,眼神却并无躲闪,直勾勾地望得拓跋折浑身不自在。

他又将视线扭转回来,略有些哀凄地凝视着楚怀锐。

楚怀锐留意到拓跋折那瞬间冷下来的脸色,心里咯噔了一下,非常忐忑,唇瓣蠕动着想如上回那般欲要拒绝贺亭笙。

“我方才来时就遇上了亭笙,亭笙说要寻你,说是有政务和你相商。”

楚怀济看楚怀锐还要拒绝,忙打断对方说道,“你似乎也是好久没见过亭笙了,既然有政务相商,那你们好生相谈,弟婿你说是吧,不该打扰他们对吗,所以皇兄就先行离开了。”

“亭笙不会耽误王爷很久的。”看见楚怀锐眉宇紧所,贺亭笙担忧他仍然想拒绝,慌忙劝阻。

楚怀锐唇瓣蠕动了半晌,最后还是无力的叹了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上回他刚重生,还未能从那种瑰宝失而复得的欣喜中脱离出来。

故而瞧见前世残害拓跋折的罪人,他才会毫无形象地露出神情狰狞的那一面。

但此刻思绪清明之后,却发觉面前人与前世很不一样,贺亭笙好像还是那个温润才子似的。

贺亭生一喜,唇角绽开个明媚惑人的笑容。不过这笑容也只属于楚怀锐。

嘴角狸窝甚至都还未消失,便又阴沉下脸,转眸冷淡的扫向拓跋折。

“还请王妃暂做回避,在下与王爷有要事相商,王妃怕是不好旁听。”

拓跋折被他一噎,看着楚怀锐唇瓣蠕动半晌都没做阻拦。

瞬间就明白楚怀锐这是默许的意思,心中泛上委屈,莫名堵得慌,小腹里那阵好不容易消停片刻的坠痛竟又窜上来火上浇油。

“行,那二位慢谈。”

拓跋折冷下神色,扔下这么一句,就拽过榆雁驾驭着骏马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楚怀锐瞬间察觉到拓跋折那显而易见的愤怒,慌不迭就想要追上去,手臂却是忽然被人拉住。

“阿锐,你不是说要留下来陪羽儿的吗?”

贺亭笙微抿唇瓣,眸底弥漫上浓郁的委屈。

楚怀锐深吸口气,尽量缓和语气道:“亭笙,我上回不是与你说了不要再这般唤我,你我如今的身份,不该多聊,也无甚可聊的。”

听到此话,贺亭笙突然激动起来,眼眶瞬间通红。

“阿锐你从前不是这般的啊。”他牵住楚怀锐的手还不断地颤抖。

楚怀锐低头望着这个面貌温润的青年,眼神非常复杂。

他压抑着队前世对方所做恶行的怨恨,可却又流露出对此生他还未做出坏事的温存。

“阿锐,我知道你迎娶王妃都只是在奉皇命行事,我知道阿锐肯定是不愿意的。”

贺亭生尽可能忽略刚来时看见楚怀锐与拓跋折那副亲密无间,准备携手离开的画面,可唇角牵起的笑容还是满含苦涩。

他倒是对自己的想法很笃定,毕竟众所周知,拓跋折那低劣的身份只会成为楚怀锐的绊脚石。

楚怀锐之想把那绊脚石踹开才对,这般想着,语气里便增添了许多底气。

“羽儿知道阿锐你也不喜欢他,这也只是权宜之策,以以后肯定还能……”

楚怀锐越听眉宇就越蹙越紧,听着这愈发离谱的话头,直接打断道:“没错,我当初迎娶阿折只是形势所迫,确实不是我自愿所为,但如今不是了,我是由衷的想要珍惜阿折,真正的把阿折当做我弈王府的正主。”

楚怀锐眼底满是肃然的冷冽,低眸凝视着面色惨白的贺亭笙,心中却是毫无波澜。

“所以亭笙你莫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阿锐你从前不是这般的啊,你怎么就变了?”

贺亭笙松开了拽着楚怀锐的手,低着眸,自顾自地喃喃道,“阿锐,从前我认为你是堂堂亲王,可我确实个男子,所以……”话未彻底说尽,可他的眼眸却是彻底染上通红,“但你如今却娶了拓跋折,居然还能那般对待他,所以阿锐你是能接受男子的,对吗?”

楚怀锐笃定地道:“我并非喜欢男子或是女子,能够接受男子,只是因为阿折他是男儿郎。”

“可我们才是相伴长大的啊,从前我们在学府书画茶酒为伴不是很好吗?”

楚怀锐一愣,低垂眼眸,淡声道:“嗯,对,所以亭笙,我们也只是君子之交罢了。”

说罢楚怀锐就转身想要离开,贺亭笙唤了声阿锐,就慌忙追上前欲要拦住那抹决绝的身影,可却是被碎石绊了一跤,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倾去。

贺亭生脸上泛上浅淡的喜色,就任凭惯性,顺势贴上楚怀锐的身躯。

伸臂紧紧地环住楚怀锐结实的腰身,下颔眷恋地抵在了楚怀锐硬朗的肩头。

他满含委屈地在楚怀锐耳边吐气如兰:“阿锐你先别走,我们……”

可他话还没说完,拴在旁侧本该安静吃草的照夜却是忽然仰颈嘶鸣,非常激动的模样。

楚怀锐还未能回神,可转眸去瞧,就看见拓跋折竟然站在远处树林掩映间。

不躲不闪的凝视着他们,隔着这么一大段距离,楚怀锐却依然能清晰的察觉到那双鸦青眼眸里蕴含的冰霜。

楚怀锐瞬间被吓出满背冷汗,慌忙掰开贺亭笙紧搂自己的手。

他冷声警告道:“贺亭笙你莫要这般了,你还需谨记你我的身份,莫要再妄图越界。

根本不给对方抵抗的时间,就急忙翻身上马跟上远处的拓跋折。

他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己下场的惊恐猜测。

贺亭笙怔愣地望着楚怀锐离开的方向,眼神失焦,垂在身侧的手也不断地颤抖着。

身后树林间又转出一个人,满脸笑意地道:“亭笙如今可能瞧清楚我那二弟的薄情?”

贺亭笙猛然回神,瞧见从后头绕出的楚怀济,冷声道:“王爷您也不必这般急着下定论,阿锐也只是瞧见那拓跋折突然回来才急着离开。”

本该温润的眉眼此刻却浸满冰霜,质问道:“王爷先前不是承包阻拦拓跋折的任务吗,那所以他为何又会突然回来?”

楚怀济无奈地耸耸肩,满脸的无可奈何。

“我也没办法,拓跋折非要说先行离开非常不妥,就强行要回去寻人了,我又不能将拓跋折绑了,若是细究我的伸守可敌不过拓跋折呢,所以亭笙这也不能怪我。”

贺亭笙低着头,紧抿唇瓣不做声。

脑内却是回想起拓跋折的模样,肤色冷白,那双胜比璀星的眼眸也非常特别,那副冷艳的眉眼确实有勾魂摄魄的资本。

“王爷贵人事忙,亭笙就不拿这种琐事来打扰王爷了,剩余的决断亭笙自有想法。”,那亭笙先行离开,就不语王爷同路了。”

话罢就利落的翻身上马,催促身下白马朝前奔去。

楚怀济似笑非笑地看着贺亭笙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忽而从背后箭囊里抽出一支羽箭,飞快的搭箭上弓,哑声道:“楚怀锐你还真的是……”

话还未说罢,拉弓的手就骤然松开,绵长的嗡鸣过后,箭矢就准确的射中了远处的野兔,他阴森森地笑着嘟哝道:“谁为猎狗谁为软兔还说不准呢。”

山麓两侧枫树繁密,从中急驰就能扬起漫天丹红落叶。

楚怀锐看着前面头也没回骑着马急驰的拓跋折,简直是欲哭无泪。

“阿折你先停下来好不好,我全都给阿折解释!”

“楚怀锐你闭嘴,我不想听!”

楚怀锐察觉到拓跋折那快要凝聚成实质的煞气,就坠在他半匹马后的位置,压根不敢上前去触对方的霉头。

拓跋折愤怒难忍,但事情原由还要倒退回半刻钟前。

……

他但凡想起楚怀锐竟默许贺亭笙赶走自己的做法,心里就无名火起。

凭什么那谁让我走我就要走啊,看那谁的模样就不像个正经人,谁信他们是要商议朝政啊,当我是三岁志同耍,还说这辈子都会真心待我,难不成这还是新欢百金不如旧爱十钱吗?

拓跋折拽着缰绳的手不断收紧,他越想越委屈。

轻吸口气,拽住缰绳让榆雁停下,还是难忍心里焦躁,决定折返回去寻楚怀锐。

“弟婿这是要去哪儿啊?”

恰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让拓跋折非常厌烦的声音。

楚怀济驭马奔到拓跋折身旁,脸上带着体面的浅笑

拓跋折眉宇轻蹙,眸内升腾起些许烦躁,握紧缰绳,勉强敷衍楚怀济的询问,“我只是认为这般独自离开非常不妥,所以我还是决定回去找楚怀锐。”

“弟婿你等会,莫要这般着急。”楚怀济瞧见拓跋折扬起马鞭就要离开,竟直接将马骑到榆雁面前。

他笑着劝道:“既然贺郎君寻二弟是要商议政务,弟婿还是莫要打扰他们了,毕竟朝廷政务可不是府内家眷能够干涉的。”

拓跋折额角青筋外泵,愤恼地抿紧唇瓣,闷声道:“皇兄这是多虑了,我从未有窃听朝政的意思,只是想要回去等楚怀锐罢了。”

他话音一顿,眼眸微转,继续道:“我是楚怀锐的王妃,这般将夫婿独自扔在那处才是不妥。”

“话是这般没错,但他们所商议的确实是朝廷政事,弟婿本就是魏人,那些怕是弟婿不好涉足的,哪怕是偶然听见也多有不妥。”楚怀济忽略拓跋折强硬的态度,自顾自笑到。

“我说过我并无偷听的意思,皇兄莫要曲解我的意思才好,我只是不愿惹怒楚怀锐罢了,所以皇兄就莫要插手我们夫妻间的私事了!”

拓跋折已是非常烦躁,话语都染上些许暴戾。

楚怀济眉头轻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仍然凝固在脸上,可却不说话了。

拓跋折见他无话可辩,这才猛拽缰绳,让榆雁往回跑,心里不受控地想起楚怀济所说的话,就更加郁闷。

“那人说的好像也没错,可楚怀锐那不就是在骗人吗,我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要讨论政事!”

拓跋折心里泛酸,想起那贺亭笙的眼神,苦涩里带着期盼,对方上次到府中拜访那就是明摆着恶心自己。

这次更好,楚怀锐也不知是不是原形毕露了,根本不像上回那般拒绝对方。

贺亭笙那娇软的模样哪像是寻楚怀锐商议朝政的,倒是像极情郎寻他再续前缘那般。

隐隐约约地看见远处泛着波光的湖畔,赤红的枫叶飘扬而落,稍微阻挡了前方的画面。

拓跋折翻身下马,地上铺洒着丹红落叶,松松软软的,双脚落在其上根本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停在湖外三丈处,焦躁地用脚尖扒拉着地上的落叶,眼神却是不受控地飘像远处。

那两人的身影在落叶飘扬间模模糊糊的映入拓跋折的眼底。

林间风声飒飒,树叶相互摩擦的窸窣声也不绝于耳。拓跋折无意去凝神细听他人谈话。

他只能无聊地接住一片枫叶,懒懒地在指尖把玩着。

“我知道……迎娶王妃……奉皇命行事。你肯定不喜欢他……只是权宜之计!”

恰在此时,远处飘来断断续续的谈话。

拓跋折迷茫地歪了歪脑袋,却敏锐地捕捉到那些貌似与自己有关。

那些古怪的字眼化作细针让他耿耿于怀,心脏漏跳半拍,凝神细瞧,想看楚怀锐是何反应。

还未等他琢磨清楚,另一句话就悠悠地传了过来。

“确实是形势所迫……并非自愿之举……!”

拓跋折猛然抬头,那双鸦青眼眸里闪烁过森寒煞气与被蒙骗的悲愤。

手中随即就传来枫叶碎裂的咔嚓声,尽数宣泄他心中的烦躁,因为那居然是楚怀锐的声音。

“才是相伴长大……在学府书画茶酒为伴!”

恰在此时,秋风又将那句更加僭越的话语传来。

拓跋折直接将手中枫叶捏成了碎片,脑内思绪混乱成乱麻。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紧紧的贴到了楚怀锐的身上,瞬间惊愕得双眸瞪大。

拓跋折看着面前红彤彤的道路,每条岔路好像都无甚差别。

他心里思绪混乱不堪,根本无暇去留意来时的路,此刻就像只盲头苍蝇般地驱马乱奔。

余光瞥见身后照夜的黑色脑袋,咬紧唇瓣,猛拽缰绳勒停榆雁。

他转眸愤怒地剐着楚怀锐,好像想将那个让他心中愤恼的罪魁祸首生吞活剥了那般。

“阿折你先别生气,就听我慢慢解释嘛。”

楚怀锐心虚地挠挠鼻尖,他居然瞧见拓跋折的双眼转瞬就蔓上红意,还有朦胧的水雾浸泡着那双蓝眸。

他慌忙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榆雁旁边,温柔地扶住拓跋折垂在马腹上的腿。

随后就直接伸手搂住拓跋折的腰身,稳稳地托着人翻身下马。

“楚怀锐你要解释是吧!”拓跋折难忍心里委屈,愤怒地走到楚怀锐跟前,凶巴巴地质问道:“上次他到府中拜访时你对他态度那般恶劣,是不是为了做戏给我看,如今我不在场了你便本性毕露,你又能如何解释你和他抱成那副鬼样子的原因啊!”

楚怀锐闻听此话,脑子瞬间感觉被雷霹中,烧得他外焦里嫩的。

他慌不迭辩解道:“我哪里有抱他,那只是亭笙被绊倒才摔到我身上的,阿折你莫要误会!”

拓跋折审视着楚怀锐,抿紧唇瓣,可仍然难忍心中委屈。

“可我模糊听见你说娶我就是权宜之策,这些不是你的自愿之举,所以你先前都是在骗我!”

“阿折也知道说模糊听见啊,我的原话根本不是这般,阿折你知道的,当初迎娶阿折确实是权宜之策,但后来我就发觉阿折是块瑰宝,所以我从未欺骗过阿折!”

“哼就算是这般又如何,瞧你喊那绿衣服喊得多亲密,呵亭笙可是表字吧,真是伉俪情深!”

“那都是我的嘴误,以后我都不那般喊了,还有阿折你不能这般曲解词语啊,这可不能说是伉俪情深,这词用来形容你我倒是不错。”

楚怀锐想要把拓跋折捞进怀里,可拓跋折正在气头上,愤怒地甩着胳膊根本不让他进身。

他也无奈至极,上次看拓跋折没有在贺亭笙的事情上为难自己,还以为自己对媳妇苦口婆心的承诺起了作用,原来少年对自己的疑虑与隔阂根本还未消失。

拓跋折撇撇嘴,低垂脑袋,露出个委屈的发旋。

他用那染着哭腔的嗓音问道:“那绿衣服的到底还有什么身份啊,你们要那般防着我?”

“绿衣服?”楚怀锐一顿,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虽然贺亭笙在朝中并无官职,但他是京中文明的博学才子。

恍然间听见媳妇这句满含怨气的话语,根本就遏制不住心底笑意,就差在拓跋折面前捧腹大笑起来了。

拓跋折非常羞恼,烦躁地推推楚怀锐的肩膀,催促他赶紧作答。

“咳咳那绿衣服的没有别的身份啊,他就是定国公的小郎君而已。”

“唔,嗯。”拓跋折不情不愿地嗯了声,可下撇的唇瓣仍然未有上扬的趋势。

楚怀锐叹了口气,趁机握住拓跋折的手腕,将人直接拉进怀里,温柔地啄吻着他的唇瓣。

见拓跋折情绪稍有平缓后,才温声道:“上次我未与他说清楚,但我刚才却与他说白了,从今往后我都会守好分寸,绝对不会做那些越界的荒唐事,阿折你要信我。”

楚怀锐说罢,他竟就直接托着拓跋折的腰身将人捧上了照夜的马背。

拓跋折心脏猛缩,慌乱地抓住照夜的缰绳来稳住身形,顺便附赠给楚怀锐一个凶狠地瞪视。

楚怀锐忽略这视线,自顾自将榆雁拴在照夜身上,随即翻身上马,将拓跋折牢牢抱在怀中。

拓跋折挣扎半晌都未能挣脱开那铁臂的桎梏,嗓音里的哭腔竟越发浓郁。

“那楚怀锐你为何要默许那贺某某支开我啊,好像我是那毫不相干的外人,那楚怀济还要说我这个府中家眷哪有资格旁听你们商议政务,楚怀锐你真是能耐啊!”

恍然间,楚怀锐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至今都难以忘却前世贺亭笙对拓跋折所做的事情,可这辈子贺亭笙却还是那副温润柔软的模样,还是那才华横溢的清雅才子,今生的贺亭笙好像不是那阴险的人,楚怀锐就不知要如何面对贺亭笙。

而且他不想拓跋折知道他们的旧情,初衷只是不愿拓跋折胡思乱想,结果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拓跋折瞧见楚怀锐仍然不作答,眼泪竟然啪嗒一声砸了下来。

那颗眼泪恰好砸在楚怀锐的手背上,他浑身猛颤骤然回神,慌忙收紧拓跋折腰间的手。

拓跋折却是被楚怀锐这猛勒,弄得小腹突然窜起钝痛。

猛然吃痛让他委屈地闷哼出声,眼泪也越流月凶。

“阿折别哭啊,到底怎么了,我勒疼阿折了吗,我真的知道错了,阿折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楚怀锐手忙脚乱地松开手,满含歉疚地替拓跋折揉抚着腰身。

拓跋折遥遥脑袋,身体脱力地瘫在楚怀锐怀里,狼狈地抹着脸上的濡湿。

身下照夜飞速地朝前奔跑,剧烈地颠簸让他腰腹间的钝痛越发清晰。

他只能哽咽着道:“楚怀锐你让照夜跑慢些,我难受。”

楚怀锐催促照夜放慢速度,拓跋折察觉到楚怀锐紧张的情绪,心里倒是略微回暖。

但他还是残忍地质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为何要默许那贺某某赶我走!”

楚怀锐非常心虚,这倒是瞬间冲散了他心里的愧疚,所有精力都放在斟酌措词上了。

“我们从前确实交情过密,唔我担心那贺亭笙又会说些越界的胡话,阿折说不准就会胡思乱想,我就是不想让阿折误会而已,没料到居然变成这般模样了,”

“你要是担心我误会就直接跟我坦白说,而不是在这隐瞒我,你若是害怕我会介意你们的交情,就更该将所有都告诉我,假如你真当把我放在心中!”

“我自然是把阿折放在心中的啊,这个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楚怀锐慌忙补充道,眷恋地环住拓跋折的胸膛,将人搂紧,缱绻地把脑袋埋进他的肩窝里。

“倘若我刚才瞧见了你们相拥的场景,可照夜又并未发现我,那便代表我若是不说楚怀锐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有误会,那楚怀锐你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罪名了。”

拓跋折的眼眸居然又泛上酸意,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他愤懑地道:“而且我又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你要是想去见旧友我哪会阻拦,你要是害怕我生气就更该和我说清楚了,而不是瞒着我偷偷去聊,你刚才就他妈的跟情郎优惠那般啊!”

“阿折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敢这般了,若是我担忧阿折会生气,那便提前和阿折说清楚,阿折要是仍旧介意,我就肯定不会去赴约!”

楚怀锐非常愧疚,赶紧将拓跋折裹进臂弯间,慌乱地替他抹着脸上泪痕。

“哼那下不为例!”

拓跋折羞恼地别开脑袋,可身体却是做出本能反映,软糯糯地窝进楚怀锐的怀里。

楚怀锐松了口气,心花怒放地亲了亲拓跋折的唇瓣。

拓跋折故作嫌弃地推开楚怀锐的大脑袋,委屈地打了个哭嗝,还是嘟哝道:“你给我烤的那条鱼我都还没吃完,我那可是头次吃你做的东西,好浪费!”

“等回去了我就重新做给阿折吃,阿折想吃多少我就做多少!”

楚怀锐眷恋地拿脑袋蹭蹭拓跋折的脸颊,生怕媳妇还要继续揪他小辫子,殷勤地应承下来。

重生后王妃总想拿我祭天小说
重生后王妃总想拿我祭天
作者倾情打造的小说《重生后王妃总想拿我祭天》,是风雨入梦正连载的小说,主角:楚怀锐拓跋折,小说重生后王妃总想拿我祭天的主要内容是:楚怀锐想要全心全意对拓跋折好,毕竟他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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