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上当的小少爷》是一本由作者疯狗叉烧包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许嘉河司祚是小说中的主角,落魄上当的小少爷主要讲述了:许嘉河实在是恨,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会爱上司祚,怎么被司祚看上。
《落魄上当的小少爷》精选:
许嘉诃下班走在路边,一辆商务车毫无征兆停他身侧。
车门打开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快速把他拖进车。
猝不及防地速度他被人按头绑住,扔到后座的黑衣男子脚下。
许嘉诃被迫仰头才看清,这人是,司祚?
“司祚,你又抽哪门子邪风!”
司祚的全名,他还是第一个叫得如此随意的。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显然想给他一点教训。
“由着他。”司祚微蹙着眉头喝令下两人,划了支火柴慢悠悠点燃烟,甩了甩火柴将其熄灭。
火柴在司祚手中冒着细长一道白烟,不停往上升腾。
司祚以上位者的姿态叼着烟,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许嘉诃,我很好奇你会不会见死不救?”
“什么?”
许嘉诃满脸疑惑,司祚提高音量缓声说出一个名字,“许琴芸。”
许琴芸,许琴芸,名字默念两遍,他忽然记忆闪回心头。
当年许家没落所有人纷纷躲避以最快速度与许家决裂,而许琴芸是为数不多接济过他家的亲戚。
许嘉诃那时没接触过家族生意,但他唯独记得这女人。
因为除了那次接济之外,连许家父母跳楼自杀后追来的欠款也都是许琴芸帮忙还的。
巨大窟窿被硬生生填平,导致后续几年许琴芸都回不了血,经营的生意也惨遭重创。
他不敢去投靠许琴芸。
他宁可独自一人流落街头也不愿再去给别人填丁点麻烦。
毕竟先前的麻烦就够多了,他不敢面对。
许嘉诃愧疚,虽然他没做错什么。
司祚切断许嘉诃的回忆,他眸光微敛,眼睛轻瞥着地上的人,沉声问道:“想起来了吗?”
“许琴芸能撑到现在你猜猜是谁在背后给她垫资?”司祚俯身捏住许嘉诃下颌。
那双幽黑的眸子里凝着疏离与冷漠,许嘉诃心脏猛地抽了一下,他显然听懂了司祚言下之意的暗示。
“你想怎样。”
“许琴芸的合作商,是我。”司祚甩开手吐出一口烟雾,笑的猖狂,“你明白吗?”
许嘉诃嘴唇动了动说不出一个字,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帮到许琴芸,他没有这个能力。
索性撇过头不想在看他一眼。
车在道路飞驰,目的地前方是大片拥挤不堪望不到尽头的人群。
司祚耐心帮许嘉诃解开绑他的绳子,拖拽着把人抵到车窗边,“来,许嘉诃你睁眼看看,这些人都是为讨工资而来的。”
“……”
司祚安排这出大戏其目地必然是再次折辱许嘉诃。
他深知司祚是个薄情寡义之人,绝不会大发善心去救不相关的人。
开头和过程他知晓,结尾会是什么,暂且还不知道。
“停在正门。”
车辆鸣笛穿过人堆,硬生生在乌泱泱地人堆开出一条路,他在最显眼位置让司机止住车轮的前进。
司祚简直嚣张至极。
“有想说的话吗?”司祚问他。
“你…”许嘉诃费力回过头咬牙道:“你直言吧!”
司祚反而没了继续的话,扳起许嘉诃手臂下了车。
“先生您现在不能进去!”公司大门挡了一排保安拦住两人去路。
司祚被这些人逗笑,态度愈发猖獗道:“去告诉你们老板,让她亲自下楼看看是谁来了。”
保安们无视司祚的话仍旧无动于衷,不让人前进。
“不知死活。”他不屑地啧了一声,亲自掏出手机拨通电话:“五分钟下楼还有商量的余地,过时免谈。”
仿佛他说话有多精贵,没等人接上话电话就被挂断。
许嘉诃扒掉司祚牵制他的手,低声怒斥:“你最好别发疯。”
“放心,我不过是带你来谈场生意。”司祚眯眼笑说表情诡异万分。
许嘉诃预感不妙,顿下脚步。
司祚回首拽着领口把人拉近,善意提醒他:“许嘉诃我没在商量,去或不去由不得你。”
又是这句话,和先前一样让许嘉诃感到毛骨悚然,他深刻体会到自己危险的处境,他如砧板鱼肉毫无反抗余地。
不多时,正门口急匆匆跑出来个齐肩发的中年女人。
许嘉诃看见她的当下,无奈软下态度,非常不自然地理了理衣服,暂时听话的待在司祚旁边。
“司总,您来了。”女人见到司祚旁边的许嘉诃显然惊讶了几秒才反应:“嘉诃?”是一种喜出望外地惊喜,并无责怪或者埋怨的语气。
许嘉诃闪避地应声答:“嗯。”
司祚鼻息哼着应了一声,脸上挂满鄙夷神色。
许嘉诃感到十分不舒服。
进门后,司祚越过前台阻拦按了电梯上楼。
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许嘉诃即便愤怒也不能言语,这个节骨眼上他填不上忙也总不能给许琴芸帮倒忙,于是谨慎跟在他们身后。
司祚轻车熟路找到办公室的位置推门而入,径直倚坐上办公椅翘着腿审视起许琴芸。
“事情可以商量,或许我能改变主意。”他说话时不经意的视线瞥向许嘉诃,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毕竟我和小诃曾经也是同学,这个忙要帮的。”
“太好了司总,您在给我们一次机会,”许琴芸拧巴的眉头微微松懈,难得漏出些笑容:“这次绝对会让贵公司满意。”
许嘉诃在角落看着她极力讨好司祚的模样,不免心中难受。
“好啊,或许许嘉诃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司祚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刻意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转身带上门离开,“我累了,会议室等你们。”
司祚故意引导许琴芸,让她有一种或许许嘉诃肯定能帮上忙的错觉。
显然许琴芸把许嘉诃幻想成救世主的形象,在她眼里这已然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空气安静的可怕。
办公室只剩下许琴芸和许嘉诃,她抱过他声音颤抖的说:“嘉诃…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求你帮帮小姑。”
“没有人了,除了他没有人愿意补上这个窟窿。”
“……我”许嘉诃手顿在半空,紧张的眼神四处乱瞟。
他总不能告诉许琴芸,他俩现在关系可不怎么好,甚至比仇人更胜。
“楼下的人全在等着发工资,资金链也断了,我给不起。”女人话语小心,每字每句也异常诚恳。
她的泪再也绷不住,开始一滴一滴往下落,“算姑姑求你了,嘉诃你去和他说说情,两千万不是小数目就算我求你了。”
“嘉诃,好不好?”
许琴芸说着跪在许嘉诃面前,即便到这份上她都只字未提曾经帮助许家给她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他忙把人扶起。
许琴芸有恩在先他不能不帮,两千万他见都没见过的数目。
他猛地一下屏住呼吸,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小姑凡事都要往好处想,当年我们家欠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许嘉诃硬着头皮应承下女人的请求。
“谢谢你,嘉诃。”
许嘉诃轻叹一口气推门出去,凝结的空气骤然安静,门重重阖上。
他在许琴芸眼神期许下渐行渐远。
许嘉诃做梦也没想到,多年后自己的好心会把他从一个深渊推进另一个深渊。
这一次分明是陷阱,可他不得不跳,恩情似海许嘉诃必须得还,就凭他有情有义他就不可能逃掉司祚的掌控。
几度寻找,会议室门被轻轻推开。
“司祚,我们谈一谈。”许嘉诃清冷的声音传入耳里。
谈判?
鱼又上钩了,都不用太过精心算计,就能让他心甘情愿被耍。
司祚故意给他下套,“你有什么筹码和我谈条件?”
许嘉诃闭了闭眼只觉讽刺,他平淡答:“你能带我来,证明我有和你谈判的筹码。”
“那你的意思是?”司祚装作听不懂歪头无辜看向许嘉诃,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许嘉诃不傻,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拐弯抹角猜谜语,他继续保持平淡:“我不想和你兜圈子,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行啊,条件我给你。”司祚快步起身扭过许嘉诃胳膊,把人按倒在桌面上,“留在我身边像条听话的狗一样讨好我。”
木质桌面冰冷,贴脸刺透全身,许嘉诃脊背直发寒。
许嘉诃情绪克制不住,侧着脸不敢置信瞪司祚。
本能反应促使他推开司祚,“你疯了?”他接受不了这个令人吃惊的条件,毕竟厌恶才是仅有的情感。
司祚说话实在恶劣,他真的不想多待一分钟强撑身体留在房间。
“机会也给过了,看来你把握不住。”
许嘉诃轻轻一推他就往后退好几步,肢体也没了继续动作,随即司祚转身往外走,“去吧,出去告诉许琴芸,让她申请破产去走你父母老路。”
司祚就要推门离去。
许嘉诃楞了。
在司祚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衣角被人向拉扯住。
“我答应!”许嘉诃又急又恼,连司祚揭他短都顾不上反应,头脑没有犹豫说出这句话。
许嘉诃浑身血液凉透了,冻得他自己也打寒颤。
司祚真是疯了,眼睁睁看着许嘉诃孤身走上绝路,这一切还是他促使达成的。
无药可救的疯子。
“想清楚了?”司祚收回步子,反手将许嘉诃抵在门板,他低下头眉眼顷刻间变得温和,语气柔和似引导:“以后听话吗?”
“嗯。”
“还躲我吗?”
“不。”
司祚很满意他的回答,松开手笑说:“恨我吗?”
“恨。”
一问一答的模式只持续了几回合,司祚猝不及防掐住脖子吻上来,许嘉诃眼神飘忽是在避他。
为了惩罚他,司祚在牙齿触碰到他下唇时狠厉地咬去。
许嘉诃瞬间痛得清醒,痛苦呜咽想要躲闪。
那人紧紧扣着他后脑勺,让他承受下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司祚是恶鬼,不但吸血,连骨髓都要喝。
许嘉诃尝到口腔里散开的一股腥甜血味,他只得迫仰头接受。
看不见的野兽在撕咬灵魂,钻心而来的痛楚带着许嘉诃身体不由自主颤抖。
司祚眼神阴郁,好似要夺走许嘉诃周围全部的空气。
良久,他把人松开。
许嘉诃因为缺氧眼角散开泪花,弓下腰剧烈咳嗽了几声。
中央空调呼呼吹热风,许嘉诃却四肢冰凉热不起来。他什么都没做错,好死不死摊上个劣质人渣。
“做我的情人。”司祚俯视他,半晌,薅住头发拽地许嘉诃仰起头,“一次五万,做到还清为止。”
许嘉诃吃痛,盯着他哑声说:“先把表还给我。”
“没问题。”司祚丝毫不在意,表被摘下来,转而戴在许嘉诃白皙的腕子。
表带宽松一圈,并不适合许嘉诃,松垮垮地怕是甩手就会掉,他看向腕上的表眼底泛出了不真实感。
他摸了摸千辛万苦才回到手的表,好像没什么在挣的东西了。
“好。”许嘉诃眼眸沉得如同一潭死水。
执念已了,许嘉诃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似乎又不可以,他实在太恨司祚。
恨意总能把茫然无措的人拉回现实,许嘉诃孤身走上绝路,无路可退。
“不要总试图忤逆我。”司祚循循善诱,抚摸一只狗那样摸许嘉诃头发。
“嗯。”
野火无声灼烧,烧的是许嘉诃自尊,烧的是许嘉诃曾经挚爱司祚那份心境。
今天,许嘉诃听话的真像宠物。
同时,许琴芸收到汇款短信,银行卡到账两千万。
“可以回家,吗?”许嘉诃胆怯开口,干净眼神中依旧透露不甘。
司祚回答他:“可以。”
许嘉诃是那种千辛万苦也求不得的人,就算学生时代暗恋司祚,他也从未表白过,司祚没搞清楚这人到底在端什么架子。
不过现在司祚不在乎,反正多些年他凌虐的目地就为让许嘉诃过得不那么痛快。
人还有好人坏人区分,有些人打从生下,心眼就不好。
司祚长期活在冰冷环境下,许嘉诃是他精心挑选用来发泄的玩物,不过如今当下,理由更加充分了。
许嘉诃已经不太痛快地妥协了。
告别许琴芸,他怕她看出端倪,强硬挤出个微笑回应。
“毕竟我与许嘉诃情分大于你我之间利益,钱再多也不重要。”司祚在许嘉诃面前道貌岸然,其他人前却能摆出套虚假陈词充当好人角色。
孰真孰假当事人才知。
他只需扮演一块配衬板。
下楼准备走时,许嘉诃嘭的把车门关上,响声引得司祚不由笑道:“报复不了我,报复我的车?就这点能耐还怎么和我斗。”
许嘉诃没理他,上车与司祚保持了一定距离。